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蛇年又一春-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醒来后的白文谦在床上静养了整整十天,又吐了若干鲜血,折腾良久,他最终还是被锻出了一身妖骨。
  这十天里,元气大伤的温渥化回一条黑蛇,就藏在他床下修炼,一步也不愿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矮马我真是越来越喜欢狗爷了,大纲上只有两次出场,但如今的我是抽空就给狗爷加场戏啊~
话说,儿砸,吃人的嘴软啊!吞了黑蛇的内丹,以后你就是黑蛇的人啦!!

☆、金桂

  
  白文谦的十日静养结束,温渥站在他床前只看了一眼就急匆匆走了。神志朦胧的白文谦心里暗骂了一声傻瓜,就被汤药堵了嘴。
  温氏医馆又接了个疑难杂症,不定时就要发病。温渥日夜守着病人,甚至顾不及装出凡人的作息。白文谦寻了两味罕见的香料,让温柔在医馆里混着点燃,佯装是温大夫妙手仁心,用祖传秘方吊着精神。
  病人家属眼含热泪跪作一圈,高呼华佗在世。
  送走了病人,温渥估摸着自己尚未恢复的元气,直接在医馆里闭来了关。
  八月,白文谦的伤势彻底恢复,院里的桂花也开了。
  清甜的花香飘到偏院,引来了温柔。她赖在白文谦院里,闭起眼睛对着桂花嗅个没完没了。
  白文谦被自己身上的药味被熏得鼻子失灵,只摇着扇子看温柔嗅到忘我。“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都不知道桂花有这般勾魂摄魄。”
  温柔微笑“我原来住的山上也有桂花,不过是野桂。”说着话,神情一片安详的怀念“后来我路过银蛇山,觉得不错便住下了,那银蛇山可是鸟不拉屎的荒凉地,别说桂树,野草花都没有几朵。”
  白文谦感受到温柔的心思,就遣长贵在院中摆了两张凳子,陪着她一起闻。长贵细心,顺势备了一壶梅子酒并几样点心,给二位解暑气。
  温柔不经意喝了一口,随即眼睛瞪得老圆,“什么酒?这么好喝!”
  白文谦笑了,摇着扇子给她解释梅子酒的制法,温柔远离人世多年,第一次听得如此新奇美味的东西,眼神闪闪发亮。白文谦作为人,看这个千年老妖难得一副可爱又乖巧的模样,便补充,“其实桂花也能酿酒,又是别得一番滋味。”
  温柔眼里充满了向往,一瞬间白文谦觉得她如果是只狗,大概耳朵都会竖起来。“你想酿酒试试?”
  温柔使劲点头,眼里带了万分诚心看向白文谦,生怕他作了罢。
  白文谦想了想,也觉得有趣,便遣长贵取来若干布匹铺在地上。
  温柔不解,眨着眼睛询问缘由,白文谦笑说是为了接花瓣。温柔皱眉,“这布有味儿,不要用。”说完屏退下人,自行在空地上起舞,脚下生出一匹月白色的绢,翻滚着铺满了半个小院。
  温柔满怀期待的盯着桂花落在绢上,积出薄薄一层金黄,夜深了也不愿走。
  白文谦十八相送才送走了青蛇,又交代了长贵几件事情。长贵走后,他再转头对树上招呼,“下来吧。”
  狗从树上跳下,身手比猫还要轻盈矫健,她在树上就近嗅了半天,果不其然已熏成了一只香狗。
  “明天我们一起酿酒,可能要打扰你静修了。”白文谦解释。
  “嗯”白狗点头,若有所思。
  “你……喝酒不?”白文谦挠挠头皮。
  “酒……”白狗一脸茫然,“好喝么?”
  次日天色一亮,温柔就到了白文谦院里,满脸的光彩像是个见着糖葫芦的小丫头。
  白文谦知道两个姑娘关系好,温柔又是个不通人情的直肠子,便提前邀了白隽儿,温柔见朋友也在自然十分高兴,眼神在满地桂花和白隽儿身上不住转换。
  两个姑娘亲亲热热的收集起绢上的花瓣,并细致的清理起来,白文谦在一旁打些可有可无的下手。
  只过一会儿,就见温渥站在门口,脸上绷着腼腆。温柔前一晚特地去了医馆通知他。
  当时王葚王苡带了些灵药去医馆探望温渥,温柔便一并邀请了,王葚虽担心打扰白文谦,却见妻子满面期待,当即点头答应了。
  他们从不会空手到访,王葚准备了一块灵玉作为礼物,白文谦推辞不过,还是收下了。
  又过一会儿,白品言也一脸害羞的站在门口,想要加入他们。
  新朋老友们自然欢迎至极。
  自从温柔在地上铺了绢,白文谦院里的微风就没停下过。风中混了蛇气和狗气,把几棵桂树的花吹落了厚厚一层。
  这些花被摘去梗,又被仔细清理干净,耗了一整天的工程。
  众人把干净的桂花装进坛子,用冰糖酿上。白文谦见桂花太多,又赶着天亮遣长贵再去买些酒来,还特地把他拉倒角落小声嘀咕了几句。
  第二天,众人又相约一早酿桂花酒。
  长贵给每人都备了几只空坛子,白隽儿捧着书册皱眉头,来回翻着书页总担心自己哪一步犯了错。
  温柔难得很听话,白隽儿对着书册念什么,她就一脸傻笑的跟着做什么。
  温柔做什么,一旁的白品言也凑过去帮忙,小心的瞄着温柔,一脸憨笑。
  白文谦照白隽儿的制法粗枝大叶的模仿。白隽儿用戥子称出精确的二两桂花,他就照样子大概抓上一把,还不时偷喝现成的江米酒。
  转眼去看温渥,就见他也持了一柄药秤,聚精会神的称桂圆。这黑蛇做事极认真,白隽儿说一步,他就闷头做一步,做完还要检查一遍才安心。
  王葚王苡夫妇合力一坛,做的不紧不慢。王葚只消伸手便能称量物重,王苡在一旁看着他出力。临近末尾王苡也有了些兴致,她挽起袖子单手托起江米酒,向备好的坛子里倒去。白文言无意中瞥到,大吃一惊,忘了手里的事情。
  白文谦早就准备了不同颜色的丝线,各人做了若干坛桂花酒,就取一个最喜欢的颜色扎好坛口,酒坛需在酒窖里待上三个月方能饮用,以此标记,届时喝起来就更有趣味了。
  白文谦心思周全,蟒蛇也果然取了他特地准备的金线。这三坛金线扎好的酒被小厮装上车,待会送回蟒蛇家里。
  温柔悄悄问温渥,“你说这三个白的,怎么区别啊?”
  温渥想想也不解,就见兄妹三人都取了白线,分别用一股线、二股线和三股线区别。
  制完了桂花酒,要再等上三个月才能品尝,难免意犹未尽。
  于是白文谦又像是变戏法一般从屋里搬出几坛窖藏一整年的好酒,笑嘻嘻说,“这桂花酒需等三个月以上,实在吊人胃口。我买个现成的,虽意蕴差点,也够咱们先喝着过瘾。”
  八月,黄昏,微风徐徐,众人席地而坐,欣赏着桂花,饮着清甜的酒。
  白隽儿见白狗在树上又伏了一整天,就走到树前啊伸手招呼它,狗很听话,面上却有些不自在,白隽儿轻抚狗头,取一只小碟装了酒放在它面前。
  清风吹过,桂花又落成了黄金雨,温柔制酒上了瘾,看到花朵粘上尘土就发出可惜的轻叹。一朵金黄的小花在空中应声打了转,落到白隽儿头发上。
  狗挨着白隽儿,舔着桂花酒,心满意足。不消一刻便醉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明天端午节快乐!!虽然是假期,明天照常更新。
虽不停更,也没法双更了。原因是我打算提前把本文写完,这样在后半段连载的时候,就能同时开一个“完全no虐,的超欢乐爆笑古耽”或者“完全no虐,的欢乐娱乐圈现耽”
感觉姑娘们比较喜欢看我写欢乐吐槽嘛~所以本文小虐了一下黑蛇有点对不住大家,毕竟情节和主题需要。
请给我加油鼓气吧,比如评论什么的~毕竟我不仅码字奇慢,拖延症也挺严重的o(*≧▽≦)ツ

☆、风吹

  
  这一天,男蟒王葚在屋外整理院落,女蟒王苡对着窗户品茶。
  窗子像一个宿命的框,曾经称霸一方的蟒精的王葚困在其中,也只能带着他的帝王相心甘情愿的住进简单的小院,做些繁琐的体力活。
  王苡咳出一口鲜血,悄悄用袖子掩了。她起身,招呼窗外的丈夫,说自己想喝桂花酒。
  王葚点头,随即要出门去买。
  王苡再喊,说就是想喝前些天酿的那坛。
  王葚点点头,院中树下有一片新土,王葚挖开土取了一只酒坛,擦净坛上尘土便开了封。一屋都是熟悉的香甜。
  王苡尝了一口,笑,“时间不够,果然不好喝。”说完一饮而尽,再去倒第二杯。
  “树下还有两坛呢,白贤弟说藏上三个月就可以喝了,到时咱们喝一坛,满了周年便再喝一坛。”王葚把希望寄托在酒上。
  话音刚落,王苡倒地。
  王葚冲过去跪在地上,把王苡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一松手就会起一阵没来由的风,把妻子吹走了。王苡被他搂的很不舒服,但也虚弱的笑笑,纵容他用胳膊把自己勒得生疼。
  “再坚持一会,”王葚似是自言自语,“再坚持一会咱们就能找到神医了。”
  “你以后的妻子,一定要找个直肠子,笨一点也没关系,这样就不会骗了你。”王苡柔声说。
  王葚把妻子搂得更紧,“我当初只是贪图你的美色。”
  “我也是。”王苡勉强伸手,拍了拍他的脊背。
  王葚松开一只手,把内丹吐在掌中。
  “你这又是何苦?”王苡望着他,“咱们不同于温兄与白贤弟,你分我少些则无效,分我多些自己身体又无法承受,最后还是一损俱损。”
  “乖,听话。”王葚不顾妻子的反对,柔声哄她“听我的,你活下去,咱们就有盼头。”
  王苡抚在他背上的手指突然起了风,定住了他的身体。王葚一惊,翻到在地上,手却依然把内丹向王苡送出半分。
  王苡把内丹塞回丈夫口中,温柔的看着,试图把他的脸刻在自己心里。看了良久,她觉察王葚已经可以微微活动了,便取出自己干瘪残破的内丹,也塞进他嘴里。
  伸手揉了揉王葚的脸,王苡笑眯眯的逗他“若是放在以前,你还要乖乖叫我一声姐姐……”声音被拉的老长,像风一样飘出窗外,归于天地之间。
  可惜啊,相遇的太晚了。
  白文谦几经挣扎,终于拉下面子去了医馆,为内丹的事郑重向温渥道了谢。
  温渥却是一脸平静满不在乎的样子,若不是一干人目击的证词,真不似折了自己一成修为的样子,倒像是随手帮忙了不起眼的小事。
  白文谦搞不清温渥的意思,又觉得自己立场实在尴尬,嘴上胡乱的重复着感激,说自己来日一定要好好报答。
  温渥倒是笑了,“没什么要谢的,我也不图你什么。”
  真不似往日那条对自己纠缠不休的蛇妖。白文谦一整天的紧张与担忧像是重拳打上了棉花垛,心里反倒有些空落落。
  就在这时城南异变,地动山摇,妖气弥漫了整个醴阳。白文谦缓过神时,已被温渥护在怀里。
  两人大眼对小眼,沉默,尴尬,双方又都不愿放手。僵持的时间一长,尴尬也翻了数倍。
  “话说……王葚他们?”
  温渥当即决定去蟒蛇家看上一眼,白文谦要随行。温渥本想拒绝,但略一迟疑还是答应了。
  一路尴尬,两人到了蟒蛇的家中,却见原本整洁的小院被破坏成了废墟,房屋也塌了一半。白文谦大着胆子走进尚存的半边屋中,只见地上一只破碎的酒坛,满屋都是桂花酒的香甜气,王葚和王苡却没了踪影。
  初次见面时那颗温渥没有收下的灵珠还摆在架子上,温渥拿起它审视良久,轻叹一声收进怀里,作为王葚王苡留给他的最后一点念想。
  “咱们走吧。”温渥柔声对白文谦说。
  “他俩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屋子都塌了……怎么办?”白文谦手足无措看着温渥。
  温渥没有答话,他的眼神说明了很多,白文谦也能了然。
  “你说,他以后还会回来吗?”
  “大概,不会了。”
  “那你……”迟疑。
  “我不会走。”安慰。
  “……你以后还能有机会找到他吗?”答非所问。
  “大概不会。”温渥一脸平静,“妖的生命纵然长,与天地之广阔相比也不过尔尔。我与王葚活了几千年,也只是在醴阳偶然相遇。出了醴阳,离了这世道,别了往日旧友,即便温柔,怕也是难以再见了。”
  “那她当初找到你?”白文谦仍抱着一丝侥幸和期待。
  “她知道我去往东北方,更向往人间繁华,自然会找到醴阳来。”温渥眼含笑意,“但如今的我与王葚都玩赏过美景,领略过繁华,更经历过悲欢,再看这世界上又有什么特别的方向呢?”
  白文谦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眼前的这化作男人的黑蛇讲述的道理更像是一个预言。当某天他变得触不可及时,怕也会随风而去,再也寻不见了。
  白文谦害怕离别,他想要伸手抓住眼前的人。却见对方的眼中映出的自己,如此渺小。
  闭眼,白文谦主动吻了温渥,然后又是平静的回望。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这是温渥几千年都不曾领会的风景,心中的惊讶与欢喜交织,却仍是不动声色。饶是宇宙苍茫,这一瞬也可算作是半个永恒了。
  两人默默走回白家,一路无话。
  穿山甲被清静道长“降服”没多久,醴阳城短暂的平静再一次被打破。城中又接连出现了死状诡异的尸体,肢体肿胀七窍流血,显然是另一种邪术。
  清净道长再度出山,但路上只远远看见类似白文谦的身影,便不动声色的躲开。
  白文谦有透视眼顺风耳,早觉察出了道长的动作,却只能心中默默抱歉。
  白家的三只半妖精出门探了一整天的消息,深夜于白文谦的小院交换信息,这一次怀疑的对象变成了王葚。
  “你确定王苡死了?”白狗询问温渥。
  “我几乎可以确定,王苡大限将至,二人失踪,王葚家中一柜子的灵药却都没有带走。”温渥比起担心,更多是惆怅。
  “会不会是王葚用了邪术给王苡续命?”白文谦也在怀疑王葚,甚至,他内心是期待王苡还活着。
  温渥有些不满的看他,并不言语。
  温柔若有所思道,“如果要守护的人遭了难,大概我性命丢了都在所不惜,做些偏激事也是可能的。”
  白文谦和白狗看看她,不约而同的想起同一个人,再设身处地的点了头。
  温渥有些不悦,“上次穿山甲作怪,我们就第一个怀疑他,如今他从穿山甲手下救了文谦,又没了妻子,遇事我们却还要怀疑他。为什么总是他?他又为什么非得作恶?”
  随即他也沉默了,确实,这世上最有理由作恶的也只有王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端午节快乐~
所有人物中,我最喜欢温柔白隽儿(和白狗),但所有故事里,最喜欢的是王葚王苡。
他俩是我从大纲开始就特别怜惜,也是唯一没有改动的部分,虽然有点虐。不过似乎没有写出我想象中的感觉,面壁ing……

☆、生日

  白品言选了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向自己倾慕已久的温柔姑娘表白。也理所当然的遭到了温柔姑娘的拒绝。
  温柔当断则断,说自己已有心上人了。
  白品言也是意料之中,但还苦笑着追问温柔,那个心上人是不是自己的二弟白文谦。
  “不是,”温柔坦荡对答,随即笑了,“如果是白文谦,也就没那么麻烦了。”
  白品言情伤颇深,整天除了无精打采料理白家的生意,就是窝在屋里消沉。
  温柔也自觉搬去医馆住了,白府顿时清静了很多。
  白文谦和隽儿面面相觑,没有说什么。
  泉阳城有一桩生意出门需要打理,白品言主动请缨,想暂时离开醴阳这个伤心地。白老爷看出他心中的苦闷,但还是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情伤到了这个地步首要的就是冷静,不适合急于做大事。
  白老爷决定亲自去一趟泉阳城,惦记着白隽儿生日马上到了,老爷子把日子一拖再拖,等着在醴阳城里先陪女儿把生日过完。
  白隽儿的十六岁生日,白家很是庆祝了一番。温渥也有出席,温柔却称身体不舒服窝在了医馆里。众人心领神会,也权当她不存在。
  白品言和白文谦都为妹妹准备了一份大礼,温渥也准备了些补品送上。唯独白老爷,郑重其事的送了女儿一只旧匣子,里面是一整套略有磕损的白玉饰品,和一封纸张泛黄的书信。
  父女二人默默无语的交接了那只匣子,白文谦看的莫名其妙,却又不敢探究什么。
  这一顿宴饮,各人也都喝的十分尽兴。
  白老爷与白隽儿喝出了沧桑的深意,白品言喝出了悲壮的伤情,白品言把他们的表情拿来就酒 ,也喝得有滋有味。
  而温渥则一直观察白文谦的表情,又把他的一颦一笑当做蜜糖酿进口里。那一吻之后温渥心里纠结,总想打探出白文谦的想法,又被这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擅长躲藏的白二搞得云里雾里。
  两个纵观全局的人眼神偶尔对上,白文谦就尴尬的移开,温渥笑笑,把这份尴尬也当做了美景。
  当晚,微醺的白隽儿亲手托着匣子回了屋,就见自己院子的门口摆满了花。环顾四周却看不见狗的踪影,于是只得站在原地,朗声对月亮道谢。
  远处一棵丁香树沙沙作响,有尾巴摇晃着碰落几篇叶子。
  而温渥则深吸一口气,红着脸闯去了白文谦的小院。
  白文谦当晚喝的多了些,长贵给他冲了一碗蜜糖水。刚冲好的水有些烫,他小口的抿着蜜糖水,从书架上随手寻了本《秦观词集》,就着灯下微光随手翻看,不时还揉一揉太阳穴。
  见温渥推门进屋,白文谦的脸又红上了几分,他装模作样放下书册起身招呼温渥,脑子却被酒醉和昏暗的灯光扰得迟钝,周全完礼数,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
  温渥从不废话,默默拉起白文谦的左手,用深情的目光试探他。
  白文谦愣,仗着醉后的愚笨将右手也搭了上去,也握住温渥。
  温渥笑了,像个春风拂面的少年郎,“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白文谦眼神发直,他不答话,伸手先抱了温渥,昏暗灯光晃着两人的影子搂在一起,一动不动。
  温渥轻轻伸出手掌,按在白文谦的腰窝上。感觉白文谦浑身紧张得一滞,觉得时机还不成熟,于是又把手挪到他的肩膀,给他一个实惠的拥抱。
  白文谦感觉到温渥的一系列动作,感激的用脸蹭了蹭他的肩膀。
  白文谦的体温透过衣料传到温渥的手上。作为蛇,温渥的体温总是比人要低。此时的他恨不得成为一个完美的个体来打动白文谦,即便是丁点体温的差距也不愿缺憾,也生怕凉到了白文谦,于是催动真力,让身上变得温暖起来。
  他们就这么抱了一晚上,温渥感觉到白文谦的心跳由两个贴着的胸膛传递过来,先是跳得很快,渐渐跳得越来越平缓,然后……睡着了。
  温渥无奈的笑了,喝酒误事啊。
  白隽儿生日第二天,白老爷一行人早已准备妥当,清早便赶赴泉阳。白隽儿戴了那套白玉饰品,一路送到送到城门口,眼睛又红又肿。
  白老爷慈爱一笑,“回去吧,我不消一个月便回来。”
  坚强如白隽儿,也会露出少见的乖巧。
  隔天,城外发现了一队人的尸体,七窍流血,正像是遇到了妖灾。
  温渥第一时间检查了尸体,和前些日的邪术一模一样,然而从尸体死状看来,这个施以邪术的妖怪近日来妖力大涨,已是越来越难以应付。
  至于这被妖术害死的尸体为何要送到神医温渥面前,是由于一支遇难的商队,领头的正是白老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好短啊……并不是因为作者没动力(虽然最近确实有点),是正好这一章的情节不多……
如果我再擅长一些景物啊,抒情啊,对话啊,应该会写的多一些。然而我不擅长……
回过头看自己写的东西,就觉得一股非常浓郁的理工科写策划书的气息,真是……

☆、平生

  白隽儿一向冷静端庄,虽是小姐,但在白家上下人等心中都是极有分量的。
  然而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二哥中毒、重伤,家中住进两位妖客,一连串事情已经让她失态了好几次,如今父亲又死得如此凄惨。
  悲伤搅得脑子里乱成一团,她只得抚尸痛哭,不能自已。
  白文谦和白品言劝不住小妹,又揣着各自的想法。只红着眼睛跪在一旁,心事重重。
  就在当天傍晚,白品言和白文谦出门招呼前来吊唁的亲朋,白隽儿独自在灵堂长跪不起。白老爷却突然起尸,七窍不住冒出黑血,僵硬的向眼前的白隽儿扑去。
  白隽儿膝盖已经跪麻,根本无法起身,花容失色看着父亲的遗体。
  白狗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化成一个眉目滑稽的丑丫头向白老爷奔去,结实的一冲,把白老爷撞得连连后退几步。与此同时,丑丫头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
  这尸体上竟带了莫名的邪气,白狗一碰就觉得周身被腐蚀一般,她也不敢逞强应战,打算拖着白老爷,等温渥觉察到妖气前来相救,至少也是让白隽儿先行撤退了再做打算。
  尸体不屑于她,刚一站稳便再白隽儿冲去,虚晃过白狗的阻挡,两步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