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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这样的汉子-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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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明远心头一跳。
他也笑了起来:“你莫不是想当我的随军军师?”
徐清泽说:“也无不可。”
姬明远这下是真的讶异了。他说:“你是见我有绝世之才,怕我威胁到你选定的那小子,想到军中盯着我?”
徐清泽一脸自然:“对啊,就是这样。”
姬明远说:“好吧,我答应你。”他亲了亲徐清泽的额头,“谁叫我喜欢你。”
*
京城。
姬瑾荣被姬禹抱在膝上,姬禹看奏章,他也看。姬禹察觉了也不在意,反倒问:“阿瑾看得懂吗?”
姬瑾荣煞有介事地答:“懂。”
姬禹哈哈大笑。
他指着奏章上的一句话说:“念给父皇听听。”
姬瑾荣乖乖照念,一个字都没念错。
姬禹也不讶异,宫中的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别人都卯足劲想把太子拉下去,大的小的,个个都想尽办法往他跟前凑。只有阮灵韵和姬瑾荣,他不召,他们就不来,阮灵韵照常练枪,姬瑾荣则忙着念书和带着那群小孩玩儿。
这孩子像他母亲。
姬禹越想越喜欢。他根本没去想,有哪天他不召阮灵韵和姬瑾荣?总是不下召人来,他也会特意过去瞧瞧。
别人求不来的东西,姬瑾荣和阮灵韵需要求吗?
姬禹继续抱着姬瑾荣看奏章。
瞧见北疆的奏报时,姬禹特意挑出来,说道:“你魏叔叔真是大胆,竟让你皇叔领着人去夜袭。”
姬瑾荣目光一凝,仔细地看了起来。看完以后,他像个小大人似的夸道:“皇叔做的不错,这场夜袭真精彩。若不是他取了敌营,魏叔叔可能没那么快拿下对方五万大军。”
姬禹说:“哦?阿瑾懂得真多,这都看得出来?”
姬瑾荣指着奏章上最后一段话:“上面是这样写的啊。”那是魏铁川夸姬明远的。
姬禹:“……”
他莞尔。
也就魏铁川那种直脾气的家伙,才会这样夸姬明远。换了别人,早就避而不谈了吧?而且让姬明远上阵,着实大胆至极!
比起他,姬明远少有才名,不管是学文还是学武都是第一的。若不是他占了个“嫡”字,他这位置恐怕轮不到他来坐。
他从太子一直忌惮到登基,病体渐弱,几次在鬼门关徘徊,许多事倒是想通了。有时他都想着若是姬明远真的想抢,叫他抢了去便好。可几番试探,姬明远竟都像无意如此。
倒是底下的人见他如此猜疑,当下都与姬明远划清关系。原本姬明远交游广阔,一到这种时候便没人愿意再与他往来。
敢这样在奏报里夸姬明远的,也只有魏铁川这家伙了。
姬禹早已厌倦了尔虞我诈的日子,魏铁川这样反而让他舒心。他说道:“你魏叔叔说得对。等你皇叔回京了我宣他进宫,让他和你多说说夜袭的事。”
姬瑾荣说:“好!”
姬禹有些倦了,宣来太医替自己按摩。
姬瑾荣被安排在一边,和他一起享受太医的按摩。
一大一小两个人并排趴着,瞧着竟真有点父子相。
大半个时辰后,姬瑾荣才被内侍送出来。
魏霆钧一直等在外面,见姬瑾荣出来了马上迎上去。他弯腰抱起姬瑾荣,嗅见姬瑾荣身上沾着姬禹的气息,心里有点暴躁。
姬禹越发疼爱姬瑾荣本是好事才对,他却还是想把人从姬禹那抢回来。
姬瑾荣和魏霆钧相处那么久,哪会看不出魏霆钧在想什么。他搂着魏霆钧的脖子:“魏将军,你没别的事干吗?”每天这样守着他,魏霆钧难道什么都不用做?
魏霆钧说:“我有做事,出了宫我一直都在忙。你看北疆那边不是形势大好了吗?”
姬瑾荣无话可说。
魏霆钧说:“你那三叔是有大才能的,多用用他,我们会省心很多。”
姬瑾荣说:“你想用他就会让你用?”
魏霆钧说:“那是自然。”
姬瑾荣:“……”
提到姬明远,他免不了又会想起徐清泽。他望了魏霆钧一眼,说:“你莫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
魏霆钧说:“当然没有。”他只是写信给姬明远传授一些经验而已。
姬明远有耐心和徐清泽耗那么久,足见他对徐清泽是真的上了心。
可上了心不等于能吃到嘴,能吃到嘴也不等于能追到人。从底下的人那里得来姬明远幽禁徐清泽的消息后,魏霆钧就知道姬明远完了,这家伙再这样下去指不定会闹出挽回不了的局面。
魏霆钧“好心”地写信给姬明远,悉心“指点”了姬明远几句。
有时候明知道会被利用,许多人还是会去做。
比如如今的姬明远。
魏霆钧倒是不缺姬明远一个“助力”,他觉得棘手的是徐清泽。这徐清泽是姬瑾荣的好友,他没法把徐清泽弄走,只能靠别人了。
得知姬明远与徐清泽近况,魏霆钧十分满意。他语气愉悦:“我命人从南方送来一些鲜果。南边气候暖和,冬日里也有不少果蔬,今日刚到,还算新鲜,我们回去尝尝。”
姬瑾荣是什么人?他与魏霆钧相处了那么久,岂会看不出魏霆钧的古怪。想到这人一贯的作风,姬瑾荣不由为徐清泽忧心起来。
他说:“我先给清泽写封信。”
魏霆钧:“……”
所以徐清泽就是很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咦,突然觉得213章完结也不错,毕竟剧情都甜如蜜了……(不对继续顺手给新文打个广告,五万多字啦,女主苏遍天下(不p。s。最开始的渣不是男主
→
颜家长女颜舜华,貌美,胸大,腿长,上马能张弓,下马能书画,爱吃爱美爱美男子,一手厨艺征服无数能人异士,唯有他独独爱上一朵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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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舜华:“好了,我选美貌大胸大长腿。”
第213章 收服镇国将军(十三)
魏霆钧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拦下姬瑾荣的信。
在他们之间这段关系之中,永远是他在患得患失,而姬瑾荣在纵容他。他若做得不过分,姬瑾荣会愉快地欣赏他醋意满满的模样;可他若是做得过分了,姬瑾荣是绝不会容忍的。
魏霆钧抱着姬瑾荣回到住处那边,桌上果然摆着新鲜的果子。虽然刚回来不久,但他已经命人搜罗了不少种子,又挖掘了不少擅长栽种的人来料理它们,过不了几年,姬瑾荣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用不着那么大费周章。
当然,偶尔去常常其他地方的特产也不错。
魏霆钧抱稳姬瑾荣不撒手,跟姬瑾荣说出自己的计划。
姬瑾荣笑了起来。经历了那么多世界,他们又回到了最初。他们脑海里有着那么多个世界的知识储备,想要改变眼前的困局实在太简单了,简直是信手拈来的事儿。
是以魏霆钧根本没怎么烦恼,只想着接下来怎么过比较舒坦。
姬瑾荣伸手捏着魏霆钧两只耳朵,左扯扯右扯扯,玩得不亦乐乎。魏霆钧看着姬瑾荣稚气的脸庞,心中止不住地发软。他的陛下终于健健康康地出现在他眼前,那伴随着他无数个世界的梦魇,终于可以散去了。
魏霆钧啄吻姬瑾荣的脸颊:“陛下,我真想把你拐跑,让别人再也找不到你。”姬瑾荣如今有侄子,有父母,有朋友,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围绕在身边,而他能做的只是在一旁守候。
姬瑾荣捏魏霆钧脸。
魏霆钧:“……”
姬瑾荣说:“你也有父母,有兄弟,你的家人都在。”他们若是跑了,指不定魏家人更着急呢。
魏霆钧明白了姬瑾荣的意思。他说:“那我们以后再跑。”一切麻烦解决完以后就开溜,这种事他们又不是没干过,正相反,这可是他们干得最熟练的事情。
当皇帝、当权臣有什么好,每天都要为天下操劳。等时机成熟,他们就把事情都扔给别人去做。左右他们不会有子嗣,就给他们练练手好了。
最好把那位置扔给姬宣炜或者姬明远,至少把一个碍眼的家伙解决掉。
魏霆钧越想越觉得正该如此。
姬瑾荣瞧出了他的想法,不由更使劲地捏魏霆钧的脸。他说道:“你这家伙,怎么永远都在意这些东西。”
难道都携手共度那么多世界,他还会变心不成?
姬瑾荣总觉得魏霆钧很没道理。
魏霆钧定定地看着姬瑾荣。
这是他的陛下,他从小就注视着的陛下。
最开始,他并不想到姬瑾荣的身边,一直在心里骂姬瑾荣这个病秧子害他要离开家。常年缠绵病榻的姬瑾荣,一眼就瞧出他的想法。
姬瑾荣瞧清楚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明明年纪比他小那么多,却已经看尽人生苦楚,对生离死别淡然处之。明明姬瑾荣是个重病在床的废物,他随时可以遣走姬瑾荣身边的人,随时可以夺走姬瑾荣的一切,他却渐渐生出一种难以把人抓牢的感觉。
床上的人那么脆弱,他可以轻易夺走他的性命,可是,他想尽所有办法都没能留住他。
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在害怕,害怕任何可以将姬瑾荣夺走的东西,他害怕重病将姬瑾荣带走,也害怕姬瑾荣与别人谈笑风生将他隔绝在外。
明明必须躺在病榻上的人是姬瑾荣,被拴在床榻之旁一步都离不得的,却是他。
他怎么能不在意?
每一次第一眼看到他的陛下,他都恨不得将人拆吞入腹,让他的陛下再也不会从自己眼前消失。
这种感情是疯狂的,但正是因为这种疯狂,他们才能在死局中求得一线生机。他选择杀戮,选择失控,选择成为魔鬼,而他的陛下则是他所有疯狂中埋藏着的最后一丝理智。
后来每一个世界他们都像在走钢丝,稍微有一些偏差,便会成为无法挽回的死局。
而他所依仗的,是他的陛下对他的纵容。
他的陛下年纪小,身体弱,一年到头几乎都缠绵病榻,没多少清醒的时间。可是他的陛下有着一颗睿智而冷静的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得到它们——所以他的陛下一向都能称心如意。
他们经历的一个个世界,看似是他在掠夺、侵占,实际上手握一切的,却是他的陛下。
只有他的陛下愿意给予、愿意纵容、愿意与他携手,他才能如愿以偿。
否则的话,他再怎么疯狂都只是个愚蠢可笑的跳梁小丑。
魏霆钧说:“我怎么能不在意?”
魏霆钧的目光太过幽邃,仿佛将姬瑾荣也带入了过去的种种里头。魏霆钧怎么能不在意?在他们这段感情里面,患得患失的永远是魏霆钧。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魏霆钧对自己的爱意,就像个手握着所有好牌的人,每一步都走得有恃无恐。也只有在两个人都失去记忆之后,他才隐隐有些失控。
但也只是有些失控而已。
他并没有体会过魏霆钧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有时魏霆钧不在,他也过得舒心惬意。
所以魏霆钧会在意,会担忧,会患得患失。
他不会。
姬瑾荣亲亲魏霆钧英挺的鼻梁。
魏霆钧凝视着他。
姬瑾荣说:“谢谢。”
魏霆钧一愣。他说:“谢谢?”
姬瑾荣眉眼一弯:“谢谢你让我有恃无恐。”
他给不了魏霆钧的,魏霆钧却早就给了他。
他永远不会担忧魏霆钧会转身离开,因为他知道不管什么时候,自己只要转过头就能看到魏霆钧,自己只要伸出手就能牵住魏霆钧的手。
魏霆钧给他的爱,让他永远都这样有恃无恐。
即使魏霆钧失去记忆,恨他、怨他、失控、疯狂,他都从来没有畏惧过,更没有担忧过。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人是魏霆钧,魏霆钧永远不会转身抛下他。伤害了他,魏霆钧比他痛苦千万倍。他不在意的事,魏霆钧永远都耿耿于怀,恨不得回到过去杀死那个自己。
姬瑾荣亲亲魏霆钧左边脸颊,又亲亲魏霆钧右边脸颊,最后搂紧魏霆钧的脖子,整颗脑袋都埋进魏霆钧颈窝里:“希望我以后也能让你有恃无恐。”
魏霆钧搂紧姬瑾荣。
他的陛下说起情话来,总是让他难以招架。
魏霆钧说:“只要你离姬宣炜和徐清泽远点……”
姬瑾荣闷笑不已:“这个你得学着克服。”
魏霆钧:“………………”
魏霆钧决定不在这事上与姬瑾荣较劲。他轻松地剥开一个鲜橙,掰开一瓣喂给姬瑾荣。
姬瑾荣一口咬下去,甘甜的汁液就渗满口腔,浸润着每一个味蕾。他夸道:“真甜。”
*
另一边,姬明远也命人监视着魏霆钧的举动。在底下的人以为姬明远是在准备什么大动作时,姬明远却定定地瞅着案上的情报,这魏霆钧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搞出了遍布各地的驿站,只为了给他那侄儿弄点水果?
为了抢一株好茶树,把人家连片的营寨给连根拔起?
姬明远瞠目结舌。他以为自己已经痛定思痛、放下身段追人了,看完魏霆钧这番手段,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讨好人讨好到这种程度,简直已经超脱了不要脸的范畴,说是登峰造极也不为过。
不知那些死在魏霆钧手里的人知道自己是“怀璧其罪”,会不会诈尸从棺材里跳出来。
姬明远给魏霆钧写了封信,大意是:别自己一个人方便啊,好吃的好玩的给我蹭蹭。
姬明远学习能力很强,过不了多久便将徐清泽的衣食住行也换了一通。徐清泽有些不适应,但久了也就习惯了。
事实上徐清泽有些后悔让姬明远教自己习武,这简直是自己往虎口里送。姬明远面上正正经经,实际上却将他操练得浑身乏力。到了晚上,姬明远又以替他放松唯有帮他来个全身按摩。
两个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正常成年人,按着按着自然是按出火来。
过不了多久,姬明远就得偿所愿,再次睡到了他的床上。
徐清泽合眼睡觉前,脑袋里突然冒出两个字:孽缘。
他转头看向姬明远。
姬明远也没有睡,正定定地看着他。
徐清泽一顿:“看什么?”
姬明远说:“看你。”
徐清泽抿唇。
虽然两个人已经这般亲近,他却还是不适应姬明远这种专注的目光。
姬明远说:“你应该是喜欢我的吧。”他亲亲徐清泽的头,又亲亲徐清泽的鼻梁,最后亲上了徐清泽的唇。柔软的触感让他得寸进尺、索求更多,逼得徐清泽唇齿微开,由着他肆意掠夺。
他吻得那么认真,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说。
徐清泽的心却微微发颤。
一吻结束,姬明远的眼神更为专注。
他说:“其实我们都知道,那一切并不是一场梦,那是真正发生过的。”正是因为恨得太真切、痛得太真切、渴望得太真切,他们才说服自己那是一场梦,并且不断想证明“我根本不在意”。
可是那缠绕在灵魂之上的痛楚和渴求,怎么可能仅仅是一场梦。
姬明远说:“你喜欢我的,就像我喜欢你一样。”他把徐清泽抱入怀中,“第一次见面时,你一下子撞进我怀里。我那时想,真是个冒失鬼。等你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突然就觉得,真是个可爱又有趣的冒失鬼。”
深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一丝悸动被挖出来,徐清泽身体微僵,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姬明远说:“我想我那时大概是对你一见钟情了。”他的鼻息喷在徐清泽脸上,“清泽你也是吧。你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徐清泽不说话。
姬明远一把将徐清泽压在身下:“哟,清泽你害羞了。”
感受到姬明远下半身的“精神勃勃”,徐清泽瞠目结舌:“你下去!”这家伙怎么好像永远都满足不了!
姬明远说:“我记得我以前帮过你,你现在帮帮我?像那时候一样。”
那时候徐清泽还小,对情欲之事知之甚少,也一直清心寡欲的,有次徐清泽早上起来有了欲望,他们正巧同塌而眠,他便替徐清泽解决了。后来他们时常秉烛夜谈,他时不时替徐清泽缓解“尴尬”,当然,他怕把人吓坏了,只说这是男人之间常有的“相互帮助”。
徐清泽到底还小,哪里懂得这么多,懵懵懂懂地就由着他摆弄,到了白天还是和平时一样正正经经地喊他一声“明远兄”,真不知他是真呆还是假呆。
如今的徐清泽,还是当初那个半大少年吗?
自然不是了。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徐清泽脸色涨得通红。
他那时还是真是个愣头青,什么都不懂。
姬明远没再逼徐清泽,自己起床去解决了一下。徐清泽身体可不如他好,再来一回根本吃不消。
他是准备长长久久地和徐清泽走下去的,绝不会贪这一时之欢。
姬明远回到床上时,徐清泽已经睡着了。
姬明远看着徐清泽的睡颜,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他早已习惯一个人活着,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个人,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让他恨不得将人囚锁在身边,却又舍不得那样对他。
姬明远轻轻地将徐清泽保护怀中,心中发软,凑近亲了亲徐清泽的额头,闭上眼与徐清泽一起进入梦乡。
次日一早,阳光缓缓照入屋中。天亮了,北地没什么好风光,出了城,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山和茫茫的雪原。在这贫瘠又几经苦难的土地上,风雪已经停了,天色清明,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徐清泽醒来得早,在书桌前写家书。姬明远自从与徐清泽住一块,便不再叫人来伺候,竟自己将衣冠鞋袜穿得整整齐齐。察觉徐清泽时不时会抬头看自己一眼,姬明远更为得意,穿好以后故意等着徐清泽看过来,说:“都说出嫁从夫,你看我为了迁就你们徐家的节俭,都开始自己穿衣了。”
徐清泽脸皮薄,骂道:“胡说八道。”什么叫出嫁从夫?!
自从在魏霆钧那得了“经验”,姬明远最近越发无耻了:“你可是家中长子,肩上的责任那么重,自然是我嫁你。当然,你要愿意嫁我我也不会在意的,反正我们只要在一起便成了。”
徐清泽的手一顿,家书竟写不下去了。他在北疆这边获益良多,一时都不想回家去。回了京城,许多事就不得不去面对,他与姬明远之事该怎么和家里开口?
既然明白自己心底想要的是什么,徐清泽自然不愿像从前那样按照家里的安排过“对的日子”。可这姬明远着实可恨,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事,偏被他拿来这样开玩笑。
就算姬明远真的想嫁入徐家,他家里会同意吗?
虽然他爹娘不至于非要逼他娶个门当户对的人,可也没开明到接受一个男媳妇啊!
徐清泽抿了抿唇。墨汁滴在纸上,写到一半的家书算是废了。
姬明远原本真的只是在开玩笑,见徐清泽眉头紧锁,竟是真的苦恼起来,心里百味杂陈。
真是让人心疼的家伙。
不管做什么事,徐清泽都那么认真。
所以怎么能怪徐清泽不愿迈出那一步呢?徐清泽这样的人,一旦做出决定便会全力去应对,即使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也不后退半步。
那时他玩笑般的接近和占有,对徐清泽而言却是必须倾尽一生去对待的一段感情。
徐清泽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他们之间那么多的“不可能”。
所以那时候徐清泽选择了“对的人生”。
而现在的徐清泽,想选择“错的人生”。
甚至已经在考虑怎么斩去沿路的荆棘。
姬明远上前抱住仍握着毛笔的徐清泽:“清泽,你总让我觉得我不配得到你给的一切。”他这人一身毛病,浑身上下没有哪个优点是值得人喜欢的。他所依仗着的,也许就是自己早于所有人进驻了徐清泽的“梦里”,抓住了徐清泽梦里那颗稚嫩的心。
除此之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将徐清泽越推越远。
徐清泽没有说话。他松开了手里的毛笔,伸手回抱姬明远。这个人让他心动过、让他愤怒过、让他提防过,他所有的从未有过的情绪,都由姬明远一个人挑起。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对一个人的感情能这样复杂。
也许走到这一步,他还可以抽身,去找一个符合爹娘期望的人,或者去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快快活活地过完这一生。可是这人就在眼前,他们之间的过往也时刻浮现在眼前,他们都不想重蹈覆辙,他们都在避免再一次踩入同样的漩涡,然而当他们重逢之后,还是无可避免地摔在同一个地方,他们的愤怒、不甘、挣扎、悸动,还是给了同一个人。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逃避。
何必再去寻找那不一定会出现的“对的人”。
人生本就没那么多完美的事。
兜兜转转转到了一起,也算是难得的缘分。
徐清泽叹了口气,低声承认:“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明明这话是伴着叹息说出来的,姬明远却还是觉得这是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
再怎么不愿意,该面对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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