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蚌珠儿-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顾茂丙叹息了下,站起来打理下衣冠,正要赔礼。顾昭却摆手:“你莫担心,我不在意这些,名声这事儿,看多了就看透了,总归都是虚头的玩意儿。说到底……那是谁的腰杆直谁有理的,你带了这么些年的兵,想必也悟到了。”
  顾茂丙点点头,没有说话。
  顾昭看顾茂丙还稳得住,便安心了许多,他笑着道:“这其二却是我的私心了,你娘出来,咱老顾家自由老顾家的规矩,如今她想回来,我们却万万不能不允!
  因此,今上是叫她回自己娘家清修,她既出来,总归也是你生身之母,因此……我便有个想法,这上京,你就暂且不要呆了,你府里那头不若便叫我帮你管着吧。我这里的人,倒也不必给你哥哥他们面子,你存几个不容易,也别……被糟蹋了去。茂丙……你去武康吧,找你五伯伯……一来,把马场的事情督办好,二来嘛……”
  顾昭站了起来,来至案前,指着乌康到绝户郡这一条线道:“明年起,从乌康至甘州,长洲,迁丁司要修一条道,你过来看……”
  顾茂丙过去,眼睛顺着顾昭比出的一条线看过去,心里便明白了:“叔叔的意思,是命小侄先带人将这一条路的路况探一探?”
  顾昭心下大慰,点点头:“你长大了。”
  顾茂丙噗哧一笑,看着小叔叔那张故作老成的脸,无奈的摇头道:“是,小侄大了,小叔尽管吩咐。”
  顾昭无奈,只能自我唾弃的翻翻白眼,又指着地图一路念过去道:“甘州,长洲这一路多有山地,旧城,荒村……过去这边也有官道,可惜年久失修,又多年无人踏足,怕是早就破败。可虽是破败,今后迁丁却必然要走那边,因此,每五十里你要帮我标记出一处有水源的地方,今后我有用处。”
  顾茂丙低着头,用手指比比,点点头道:“这有何难,以前官道两边多有驿站,我去寻旧址勘察一番就是。”
  顾昭点点头:“此事,还需保密,你过几日怕是要领的是兵部寻流寇的旨意,就当你是能者多劳了。那绝户五郡,虽然名上称绝户,但是各地各方,命大幸存的也有几户人家,这两年,你便带着人,沿着旧官道,将地勘测一下,将有丁户的地方做个统计……”
  这叔侄二人在书房谈了一上午,眼见得晌午将至,顾昭要留顾茂丙用饭,顾茂丙心里有事,却是再也吃不下了。于是便推说要整理行装就此辞别而去。
  顾昭站在门口,双手拢在袖子里,发自内心的对这个小侄儿同情,却又爱莫能助,孝道大于天,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高氏回来之前,将顾茂丙远远打发离开上京这个是非之地。他正心绪烦乱,却不想,假山那边有人问他:“想什么呢?”
  顾昭也不去看人,便笑着还是瞧着前面道:“呦,舍得回来了?”
  阿润吃了一憋,脸色涨红,一甩袖子转身进了屋子。一边走,一边道:“我方才听他们说,有人这几日每日熬到半宿,也不好好安歇,夜里更是翻来覆去打烙饼,却不知因何缘由?”
  顾昭一伸手撩开帘子,很假的恭请这人进门后,语气尖酸刻薄的讥讽道:“可不是,吃都吃不好,身边少个人我就睡不得了,想你了呗。”
  阿润猛的止住脚步,顾昭一下撞上他的背,顿时眼泪都酸出来了。
  捂着鼻子顾昭恼怒道:“哎?干嘛啊!想撞死我吗?”
  阿润回身抱住他,有些气恼的说:“你去听书就好了,想我作甚?”
  “嘿!你这人好没意思,明知道我无辜,却偏偏跟我生这个闲气。”
  阿润还是抱着顾昭,半天后才低声道:“我没发脾气,皇后……上吊了。”
  顾昭顿时头皮发麻,半天后才喃喃的问到:“……她死了?”
  阿润摇头:“没……”
  顾昭一软,险些摔倒,阿润忙抱紧他,半天后才道:“她留书求我,放过胡氏满门。”
  顾昭也不动,也不劝,这事儿他还真不好插话,私心的来讲,皇后,皇后家,皇后的两位皇子的事情,他是都不想参与进去。
  两人相处,都有个底线,就拿阿润来说,他也从不过问顾昭家里的私事,就像比起顾茂德,他更喜欢顾茂昌袭爵一般,他不相信顾茂德那股子肉劲儿能对他的政治方向把握的清楚。要选助手,他还是愿意用顾茂昌。
  “那……你这几日?”顾昭喃喃的问。
  阿润无奈叹息道:“我命人请了皇后的娘白氏进宫……这几日,便在宫里住。”
  顾昭点点头,却也担心,万一皇后那头走漏了消息,他害怕阿润刚稳定的天下,如今却又要乱起来了。
  “你也不必担心,她吊的太狠,如今还不能说话呢。我命人也看的紧……无妨的,只是你在家里,我怕你又受不住脾气,每日瞎胡闹……听书什么……。”
  顾昭无奈,只能拍拍他脑袋叹息,这个没安全感的孩子哟。
  上京启元宫朝华殿内,一股子浓浓的药汤味儿在殿内盘旋,宫内的内宦宫女都一个个的如履薄冰,蹑手蹑脚的在院里行事,生怕一个咳嗽声儿大了,引来灭顶之灾。
  皇后的母亲白氏瞅着女儿睡着,便悄悄的来至殿外,坐在一边宫女抬来的布垫上默默淌泪。这宫殿大的没边,却死了一般的寂静。
  几只燕子来回在屋檐下的鸟巢里衔着虫儿忙乱,白氏擦擦眼泪,回头看看身后那富丽堂皇的宫殿,金碧辉煌的颜色却也盖不住那一屋子的凄凉。她是真心疼。自己的女儿,她是最清楚的,孩子这是委屈大了啊。
  她三十上有的她,这孩子一出世,院子里的牡丹花就都开了。那时候是个人就说这孩子是个不凡的。那时候老爷也是喜欢的,便给她起名叫婉卿,当时白氏的娘家妈还说呢,卿这个字儿不好,太大了,那时候老爷却笑道,我胡寂的女儿,自然可以称为卿卿。
  白氏傻了一辈子,一直到女儿长大,她才懂了,所谓卿卿却不是爱称,老爷他是真的有心思的。卿卿长到八岁,老爷便常给她做小儿打扮,带她去东宫,那时候先帝与卿卿感情就好,一直以师兄妹相称。
  白氏也觉不妥,可她个妇道人家能说什么呢,她眼睁睁的看着先帝娶皇后时女儿哭的肝肠寸断,又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依旧私下跟先帝书信来往,老爷也不许她管,她便不能管。她寻思着,皇帝爷,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呢,名份儿低点也没什么,就是闺女委屈点。
  可谁能想到呢,先帝一登基,翻身老爷就把卿卿嫁给今上天承帝了。
  外面人,谁不羡慕她白氏,当今皇后之母,头戴二十四片翠羽的富贵!想到这里,白氏回头看看朝华殿,叹息了一下,这都是拿闺女的一辈子换的,她……不敢不要,身后一大家子呢。
  “外祖母。”泗水王赵元芮端着一碗汤药,站在院里轻声跟老太太打招呼。
  白氏恍惚了一下抬头,看到是外孙,便忙着站起来道:“殿下来了。”
  泗水王点点头:“外祖母年纪大了,也不是外人,万不可多礼,您坐着吧,母后可醒着?”
  白氏摇头:“闹了一会,又睡下了。”
  泗水王看看药碗叹息了一下道:“如此,便命他们从新煎一剂,一会儿母后醒了刚好用。”他说完,把放着药碗的托盘递给身后的太监,转身也不顾什么仪态的却陪着老太太在台阶上坐下来了。
  老太太慈爱的看看他问到:“你弟弟呢?”
  泗水王笑了下:“大早上就去碧落山给母后祈福了。”
  白氏安慰的点点头:“二殿下仁孝。”说完,脸上一红赶紧补了一句:“殿下也仁孝。”
  泗水王嘴巴向来笨拙,也没潞王那么会逗趣儿,他在外面就是个木讷名声,因此听老太太补救,却不以为然道:“皇弟自然是孝顺的……”他正说着,不经意却看到白氏手腕有几道抓痕,便一惊问到:“这是如何了,可是她们没伺候好?”
  白氏老脸一红,忙吧手藏在袖口里道:“无事,你母后这几日昏昏沉沉,话也说不得,她吃的都是安神的药,许是眼力不济,因此将我当成了旁人。”
  她能说……她出门时老爷一再吩咐,叫她跟皇后求一门好婚,将家里的大孙女定给泗水王吗?才将她看到女儿可算清醒点,便赶紧悄悄提了,谁能想女儿顿时急了,说不出话,叫的嘶嘶的渗人,顺手还挠了她几把,若不是旁边人拉着,怕是还要抓她个满脸花呢。
  “难为外祖母了……”泗水王叹息了一下,命人去取膏药来。
  白氏见今日团团围着的那些宫人不在身边,便胆子略大了些,说起家里的闲话,言中对自己的大孙女自然是锦上添花,夸了又夸,可惜,泗水王有心事,她的话却没听进去几句。
  祖孙说得半响闲话,那朝华殿外便跑进一位小太监过来低声道:“殿下,万岁爷清修完了,去水泽殿了。”
  泗水王点点头,站起来整理下衣冠,跟老太太又说了几句,这才起身出了朝华殿,一路来至水泽殿外,求见父皇。
  今日阿润与顾昭和好,顾昭也没为难阿润,还安慰了他几句,因此赵淳润有些烦乱的心便稳了下来。他来至前面,才将坐定,却听到外面泗水王求见,顿时心情又不好了:“他来作甚?”
  孙希陪着笑解劝:“万岁爷,那边皇后还躺着呢,还是见见吧。”
  赵淳润想了下,点点头道:“叫进来。”说完,却取了朱笔,慢慢批改起赵元秀的作业来。
  泗水王赵元芮进了水泽殿,撩袍拜倒,他拜完,上面却不叫起,他就只能跪着。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天承帝这才淡淡的头都没抬的问:“你母亲如何了?”却依旧不叫起。
  赵元芮眼泪顿时流了出来,他跪着回道:“母后……还与昨日一般,只在梦里喊叫,服了药也不顶用。”
  今上抬眼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写画着什么,一边写一边问:“哦?她喊什么?”
  赵元芮忍着泪,半天后才道:“禀……父皇,母后伤的狠了,谁也听不真。”
  “嗯,如此,便再去太医局,叫周炳他们过去请脉,会诊就是,朕不是太医,怕是帮不到你,你来朕这里哭也是没用的。”
  泗水王嘴巴颤抖了几下,心里挣扎半天后,猛趴在地上哀求道:“父皇,一日三十卷经太多了,求……父皇……”
  天承帝轻轻放下朱笔,换了一本折子翻看起来:“求朕?朕从未罚过你母后,甚至朕……都与她未说过一句重话,这些你都不知吗?”
  是呀,自从父皇登基,别说重话,话都与母后没说过半句,可……如今众目睽睽,赵元芮能指责父皇说,只因为当日母后糊涂,对您无情,您便如今慢慢折磨她吗?他虽皇长子,可父皇至今不立储君,如今帝后不和,他又不若阿善会做人,一时间,心内千头万绪,赵元芮笨嘴拙舌,心里苦的难以言喻,最后只能喃喃的道:“求父皇……三十卷,太多了……儿臣愿替……”
  他话音未落,天承帝却站起来冷笑了几声道:“朕说了,朕从未罚过她!来人,叉出去!”
  今上话落,便有门边的两个侍卫进来将赵元芮一路往外拖,赵元芮犯了牛脾气,抓着门槛只是哀求:“父皇,求您看看母后吧,三十卷太多了……太多了,求您了……父皇,求您看看母后吧……三十卷太多了……父皇……”
  赵元芮的哀求声越来越远,天承帝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想什么,最后他对孙希道:“去!将皇后屋内所有的笔墨,一切有字的的东西都收了,今后不许她抄经,也不许她看到一个文字,旁人也不要与她说一个字,今日她上吊威胁朕,既如此,便彻底叫她清闲着静养吧……如此,他们便如意了。”
  孙希小心翼翼的应了,却不安排,依旧一边站着侍奉。
  赵淳润站在那里发了好久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小声说道:“这个脾气,到像极了他,依旧是个说话不走脑的种子……”
  孙希一哆嗦,将自己缩的更小了……

  第一百零一回 

  这日;卫国公耿成六十初寿;国公府便开了寿宴;请这京中门坎适当的人家过来吃酒热闹。
  京中这几年;若说白得的大富贵,便都要说卫国公家了。这耿成原本是山阳郡的一个六品通判。他父早亡;家中清苦,读了许多年书也没甚出息。那年他娶了当地一个土财主的闺女;得了一笔实惠嫁妆,二十四岁那一年才在他丈人的运作下,买通推官;整了个孝廉行了察举路,熬了二十多年才上了正六品。
  却不想,通判没当几年,耿成家却一飞冲天,成了天佑星的后人,这一飞不要紧,转眼着就成了一等一的富贵人。先帝怜悯他家,便挑了上好的宅邸赏了他,四千户的封地却尽挑的好地方给他家。
  卫国公此人,胆子不甚大,却也有些小聪明,若不然,当年他怎敢绕过门第婚,竟取了土财主家的女儿做正妻。当时他想算的是好,却不想几十岁后竟有这般造化。因此,他脊梁直了之后,一入京,便再三再四的取了十多房姨太太回来,这些个姨太太,个个出身比他老妻家门高何止数倍,因此如今他老妻自不敢多言,对他是百依百顺。你想娶那个就那个,只要你娶得起。
  上京是个大地方,吃穿花用自然比一般地方要贵得多,这卫国公虽有食四千户的进项,可惜他家大业大,虽他在督察院都任着左都御史。可叹,御使是个名声职位,最不来钱儿。在他看来,却不若下去做个封疆大吏。可惜啊,国公这位置,什么都能做,你偏偏却又做不得封疆大吏。
  俗世矛盾多多,可怜耿成一介贫寒出身,家底单薄,他家鸡架子大的他有些撑不住,因此思来想去,耿成便在上京做起了请客的营生。他是三不五时的娶姨太太,每娶一位他便要办上一场热闹,姨太太娶来,自然要接二连三的生娃,因此,满月百天,周岁这等热闹自然也是三不五时的要办。
  这卫国公请客请的多了,自然招惹人家厌恶,因此他钱是得了不少,人气却不高,一来二去的,别人也讨厌跟他打交道了。一个手中无权的国公,平日里恭敬着就好。赶上他家的帖子到了,那是礼到人不到,逼急了派代表。闹到最后,今上都觉得丢人,着人把卫国公招进宫里也不知道训了什么,总之出来后,御使也没得做了,只留了个爵位晾着他。
  卫国公失了圣宠,家里顿时凉了两年,却不想今年初,宋国公定婴念在护帝六星,同气连枝的份上,跑到御前给他求了个鸿胪寺卿的长官职位。虽依旧是四品。鸿胪寺也冷清,可好歹也能去今上面前露个脸,耿成吓破了胆子,因此便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般的行事。对宋国公定婴,那简直更是百依百顺起来。
  今年正好是耿成六十小寿,他本不敢办,私下便跟定婴唠叨了几句,定婴大笑,这有什么,该办还是要办的,怕是你今年办事,今上还有封赏呢。
  果不其然,一大早的,卫国公家便得了万岁的赏。东西不多,具是家常日用。有如意一对,金福寿金,银,玉器皿每种两套,寿仙十二面屏风一座,福字花玉带两条。绢、绫、罗、纱、绸、绒、锦寿字图等项每种八匹,还有今上亲笔手书寿字一张,素斋席面一桌。
  卫国公得了赏,顿时老泪长流,着命人高高供在院当中给人观看,却不知道又添了笑话。这种封赏二品以上的老臣都有,也算不得厚封,只平常罢了。人家平国公顾岩,年年生日得的赏赐都是这个的三倍还多。在六大国公里那是头一份的。
  一大早的,卫国公家正门打开,卫国公长子耿辰生站在家门口替父迎客。 卫国公的正妻叶氏身着如意云纹长袄裙,头戴金牡丹中花九粱玛瑙珠子头冠,端坐在后堂接待女客。
  因护帝六星同气连枝,六十小寿是个大事儿,因此这日一早,卢氏也穿着盛装早早的便来了。
  “老姐姐,老没见了,您这身打扮鲜亮,恍惚一看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媳妇!”叶氏看到卢氏进门,赶紧扶着小丫头起来,应在二门口一见面就福礼,张嘴便很乡下气的打招呼。跟在她后面的大姨太太乔氏一撇嘴,心里笑的不成了都。
  卢氏却不管这些,她双手扶了下叶氏,也端端正正的还礼:“老妹子家大喜,我这一大早的就坐不住了,赶着来你家吃长生酒沾沾福气儿。”
  叶氏心下感动,知道卢氏不是个势力人,亲切便又加了三分热情,挽住她的胳膊,就如乡下常人一般的与卢氏往里走。这许多年,卢氏都没跟人这般领过,她不由的便想起在平洲老家的人,那以前,妯娌们便也都是这般。
  如此,她便笑着拍拍挎在胳膊上叶氏的手耳语道:“老妹子,也不是我说你,这老没见你了,你呀!还是这个顽皮猴儿一般的样子一般,今日便只许你挽我,旁人来了你再挽,我是要醋的!”
  叶氏一听,便知道自己又错了,因此心里又是苦又是感激,心里更是亲切感激上几分。
  卢氏坐在上座与叶氏拉了一会子家常闲话,那厢女客才三三两两的到了。俱都是熟人,家里往来的也多,因此也不必叶氏介绍,她们便聚在一起说闲话,拉家常。那乔氏上蹿下跳的接待的好不热乎,女眷们虽看不惯,却也知道叶氏是个领不起来的,便也不去计较,只淡淡的点点头就是。
  叶氏应酬了一会子,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便悄悄的来至卢氏跟前拉闲话:“老姐姐,你可听说没有?”
  卢氏一笑,低声道:“这话说的不着三四的,我听说什么了”
  叶氏挤挤眼,她觉着跟你亲近吧,就得说些闲话给你分享这才亲厚,于是笑道:“老姐姐,这几日我听家里的婆子掰扯的闲话,也就是您,旁人我也不敢说,就是您家的闲话,咱姐妹儿也不算外人,我就跟你说了。”
  卢氏一笑:“说呗,不过,我可不打赏。”
  说罢,她们一乐,叶氏很是兴奋的继续道:“前几日,你家那个妯娌不是从庙里出来了吗。”
  卢氏点点头:“她呀,恩,我知道,不过我家老爷不许家里跟她来往。”
  叶氏点点头:“不来往就对了!若是我,早就两巴掌呼出去了,我都听她们说过,早以前她可没少祸害过您家里。”
  卢氏笑道:“她寡妇失业,哭上门来,我们也是没办法,哎,原本想着清闲了,却没成想……谁家都有这样的,也不是只我一家有的。”
  叶氏一脸兴奋,悄悄左右没人注意便悄悄道:“我家那针线婆子消息最灵光,我常与她唠叨,昨儿她说你家那四……”她比个四的手势继续道:“就是那位被送回娘家第二日,便跑到她大儿子家里将她儿子家的库房上了锁呢,你那侄儿媳妇,当天被逼的差点跳了井呢!”
  卢氏冷笑道:“人家孝顺,自己娘亲加两把锁子那还不是正常……”
  她们正说得热闹,那边有人来请叶氏去前厢,道时辰到了。叶氏无奈,便站起请众女客去大厅上席。今天的女客不少,有资格坐席的能有百多位。
  卢氏站起,想着心事被人请领到前厢坐好,没多久,这边便开始鼓乐喧天的闹了起来。卫国公与国公夫人在当中坐着,他家长子带着媳妇,身着盛装一起过来磕头拜寿,这家人这几年人口茂盛,这一茬茬的拜完,卫国公最小的女儿才六个月,还在奶母怀里裹尿布吃奶呢。
  晚辈们拜完,自有亲戚里道也过来拜寿奉酒,卫国公心里得意,着实吃了几杯。礼完之后,时辰正好,这便上了头汤。卢氏心里有事儿,便隔着屏风透纱寻了一会,见小叔子顾昭跟老爷坐在头席正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她便低头对身边的红药吩咐了几句,红药点头知意,一会见没人注意便悄悄出去了。
  顾茂甲这日来的也早,不过他今日来却不为拜寿,只为见见大伯伯赶紧想个办法。前些日子,他按照往年惯例,一到母亲生日便去宫中苦求,求今上恩允,放母亲出来侍奉以全孝道。
  在他心里,这不过就是个名声过场,至于他心底怎么想,那却不得而知了。顾茂甲万万没想到,那日他去放声还未哭嚎几句,那上面便迅速下了恩旨,允他接高氏出寺,只是当日顾家也说了,不与高氏来往,不允高氏踏足顾家门槛,因此便允顾茂甲接高氏去至他外祖家看管守节。
  这下好了,彻底如意了,顾茂甲捧着圣旨浑浑噩噩的出了宫门,回到家,还没说几句,他妻子文氏便不想活了,只求休书一封,若不然出家也是好的。顾茂甲稳定心神,安慰了几句,赶紧收拾停当,也不顾其他,想去先跟大伯伯讨个主意,却不想一出门便看到他外祖父坐着驴车到了他家门口。
  人到了,他也不进门,只是站在门口指着他道:“来的正好,我的话也放到这里!我高家却不愿跟你顾家来往,如今他们说你领了旨意,我家也不敢抗旨,却也不想跟你们来往。
  我那府门右厢正好有家庙,当日你小姨就是在那里吊死的,不若你娘亲出来,就去那里修身养性吧!你……真真是多此一举!”
  高老爷气急败坏的走了,顾茂甲彻底傻呆了,这可如何是好,直到此刻,他方想起还有个弟弟能商议,倒霉也不能这般他一人霉着,因此便什么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