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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同人)交换游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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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是一言不发地闭着眼睛,陷入了昏睡中。
顾及此刻塔矢亮的状态而无法再多询问的塔矢行洋立即把疑问指向了唯一知情的绪方精次。
“亮君,他一直喃喃着说,想要离开这里……想要……想要告别日本棋坛……”
无法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一切,塔矢行洋仿佛骤然间苍老了数十岁,无力地喃喃,又像是质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为什么……”
然而也是刚刚赶到的绪方十段哪里又知道原因。
他只想到了唯一的可能。
“进藤光,你告诉我!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震怒的绪方十段几乎要将少年从病床上整个儿提起,而顺着少年下意识投至一侧的目光,他很快看到了那块硬纸板。
“你……你!!!”
上面的话一目了然。
进藤光莫名其妙,一手艰难地去挡开绪方揪住他的手,一边吃力地反问,“等、等下,你说塔矢他怎么了?”
绪方喘着粗气,半响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进藤光看。
看得他毛骨悚然。
连挂在绪方手臂上不住地嚷着你快放手放开阿光的藤原佐为都意识到了异样。
片刻后,他长出一口气。
放开了进藤光。
“进藤光,看来我还是看错了你。”
抛下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后,绪方精次离开了病房。
留着与幽灵面面相觑的进藤光。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藤原佐为学着绪方的样子,也回头打量起那块硬纸板。
而后“啊————”地大叫一声。
那几近于在进藤光的耳边大吼,他被吓得差点没一头栽下床。
“干嘛啦!”
“太过分了,阿光你怎么能写这样的话!”
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指着纸板上唯一存在的一句话。
“我不想再见到你。”
进藤光一脸莫名的惊诧,“这有什么不对的?”
面对佐为睁大的双眸,他理所应当地解释道,“不就是意外吗?不过我运气差一些,睡在了后座,所以造成了这样那样的创伤,”他张开,并握紧五指,示意着自己还活着,而乐观地说,“他看我的样子哦,就好像他欠了我五百万不准备还,至于么?”
佐为眨巴眨巴眼睛,“啊咧,阿光你……”
“他可不欠我进藤光任何东西,根本不需要这样。”
所以,在他能够调整自己的情绪前,进藤光不希望他出现在能够引起他深深愧疚的自己面前。
藤原佐为恍然,“原来阿光你是这个意思……”
“不过塔矢亮到底对绪方先生说了什么呢?”
居然能让一向无动于衷的绪方十段失控成这样。
进藤光想了半天,一个没注意,就睡了过去。
没办法,他实在太累了。
而这一次入梦,他居然再次地,见到了那位白衣少年。
“啊咧……”
那人手执短笛,片刻后才微微抬眸。
他顿时发觉那并不是塔矢亮。
因为眼神并不相像。
但除此之外,如同镜中的印象,这两人一模一样。
那个人放下短笛,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我也是才发现,你并不是近卫。”
如同与自己心意相通的佐为,清晰明了着内心的一切。
大概因为身在梦中,并不觉得这一切有多么怪异吧,熟稔得仿佛是故人,他接了下去,“近卫是谁?跟我长得很像嘛?唔,说不定是我前世咧,哈哈。”
“……是啊。”怀念着什么人的表情,那白衣少年微喟,片刻后又是莞尔,“近卫是我所恋慕的对象。”
“那就是你恋人咯。”进藤光想到就算只是长相相似,所谓的自己的前世也还与他纠缠,不禁好笑,“那他现在在哪呢?你是来找他的吗?”
对面短发的白衣少年缓缓摇头,“不。”意识到进藤光并不理解这一声否定是针对哪个问题,于是又补充道,“他只是当我作他的友人罢了,早就结婚生子,过了他的一生,并没有什么遗憾。”
进藤光毫不留情揭穿了他,“你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咧。不甘心?所以一直无法离开吧,”他显然是联想到了佐为,“跟佐为一样停留在这里的话,肯定是有所牵挂! ”
短发的少年怔怔,想来也没有料到梦中的少年这样敏锐。
不由苦笑了一记,“是啊,明知道我的心意,却……”
面对进藤光好奇的眼神,不知怎的,他又说不下去了。
进藤光等了半响,见他又不说了,一副淡然无争的表情,怎么看都气人。
“恐怕就是你这样的态度,才让他不爽的吧。”揣测着另一个自己,那感觉不是一般人可以经历的。
“我的态度?”
“是啊,喜欢什么人的话,心慌、失措,无论如何一定会表现出来吧,像你这样淡定……唔,对方会怎么想,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自己一直在试探,试探着那个人,究竟会为自己做到何种地步。
进藤光不禁发笑。
这跟陷入热恋的小女生,又有什么区别?!
这一句话犹如一句魔咒,瞬间打开了贺茂明一千年前的回忆。
没错,那个人……那个人……说过相似的话。
是……是什么呢?
“明,在意过什么人吗?”
啊……这般试探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发觉?!
“人类的话,一百年后还是会化作枯骨的,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明,你会不会觉得人与人,有什么不同吗?”
“真是傻话,你看这只蝴蝶,跟之前那只蝴蝶,又有什么不同呢?”
“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居然没有发觉呢?!”
银色的月盘下,染成白浪的长草一波波地向远方袭去。
而跌坐在其中的白衣少年正像是被没顶溺水者一般,开始失声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高永夏得知车祸的消息差不多也是第三天的中午。
彼时光已经清醒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你,可敢与本因坊秀策下棋?”
高永夏呆呆地看着坐在进藤光床首冲着他微笑着的紫色长发青年,半响牛头不对马嘴回了一句。
“原来,你才是SAI。”
高永夏冷汗涔涔,握着手帕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在混合惊惧、懊恼、不甘与不可置信的表情后,是他咬着牙齿发出来的认输声。
“对不起,我认输了。”
对面的长发青年微微一倾身,“谢谢指教。”
那气度与用语,仿若他所读古书中当年御城棋对局又重现眼前。
高永夏此刻才长出一口气,半响转向一边观战的进藤光。
却发觉少年早睡得不省人事。
“请不要吵醒他。”
这样放柔了语调的俊秀青年,很难让高永夏与之前棋局对面的同一人联系在一起。
而那个人又以这种不容抗拒的气势指了指病房外的走廊。
“请高永夏君到那里复盘,如何?”
高永夏起身,又再看了一眼居然就此睡过去的进藤光,连自己都未发觉地,担心地问了一句。
“他,没事吧?”
露出相同神色的藤原佐为却只是咬唇,而后,摇头不肯再言。
光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到那个梦境一般的边缘地带,是藤原佐为所始料未及的。
因为那个与人类梦境相连的模糊的地带,另一端联着黄泉。
不愿意往生的灵魂迷失在这无边无际的梦幻之中,有些再也寻找不到出口。
藤原佐为就是在这里飘荡着的,亡灵之一。
能够见到光,便是支持他继续游荡着的,最大动力。
那个代替自己,去联系围棋的过去与将来的男孩,究竟会走到什么地步呢?
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一步步成长,便已满足。
然而,已经失去了在少年身边资格的棋灵突然发现,两人之间见面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已经远远超出了,平常人抵达此处的几率。
“因为,我怨恨着的缘故吧。”
一千年前的古人,平安时代贺茂大师最珍视的弟子,被传作狐狸孩子的贺茂明,如此悔恨地追忆道。
“想问问近卫,为什么要如此戏弄我,为什么跟我发生了那种亲密的关系后,依旧可以坦然自若地结婚生子,为了追寻这个答案,我一直无法解脱,一年又一世的,活到了现在。”
藤原佐为突然想起那个与阿光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发现自己竟从未将两人联系到一起。
除了发色,便还有性格的缘故。
进藤光要比那个在严格的制度与规矩下长大的近卫光更坦率,更拥有愿意接受未知失败的勇敢。
“我……我诅咒了他。”
跪坐在梦境中的阴阳师以几乎泣血的声音在哭诉着。
“诅咒着让我得到温暖,却再度将我抛弃在冰寒之中的近卫……”
然而,持续了一千年的误会,直到那一刻,终于被解开。
被抛弃的一方,变成了命运的真正主宰者。
“是我……是我推开了他……明明那么想要得到我的认同,想知道是否在我眼中变得特别而已,那是想成为恋人的试探啊……”泣不成声的阴阳师在永恒的黄昏中施展了最后的能力,“请佐为大人您,一定要留在那个孩子的身边。”
被自己诅咒着而死去的近卫早已毫无怨恨地进入了转世,只剩下怀着执念,想要追寻那个原以为会不得解脱的灵魂的自己,兜兜转转于世间,存在了一千年。
就算是弥补也好,希望那个与挚爱一模一样的少年,能够得到多一点的幸福,哪怕舍弃自己生命也无所谓。
白光中终于回到黄泉中的徜徉了一千年的灵魂,最后留下了一句让人无比胆寒的话。
“能看见亡灵,并不是一件好事啊。”
然后,用仅次于贺茂大师的灵力得到身体的藤原佐为,发觉了这句话背后所隐藏着的恐怖预告。
“梦见了去世的奶奶……”醒过来的阿光这样回忆说,“给我吃糖来着,还说我很快就会去陪她了。”
对此毫无意识的少年只是怀念着地叙说着依稀留存着的梦境。
而在一旁的藤原佐为如遭雷击。
从得到身体的这一刻开始,他已决定,这一次,只为自己而存在。
复盘完毕后,回到病房中的藤原佐为与高永夏听到床上的少年喃喃地说着,有些刚醒过来的懵懂,“奇怪……莫名其妙的,怎么就……”
高永夏奇怪地与藤原佐为对看一眼,却发现对方的脸色惨白。
“怎么回事?”
他不自觉地追问道。
藤原佐为摆了摆手,而后用温柔而熟稔的语调询问着进藤光,“饿不饿,要吃点什么吗?”
恐怕是从梦境刚刚清醒过来吧,少年投向窗外的目光,那一瞬的回眸仍然有些迷惘找不着焦距的感觉。
“佐为?”
“是,”俊秀一如画卷中走出来的青年微微一笑,“你睡迷糊了吧,快点起来,出去透透气怎样?”
光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睡过去之前,原是看他们对局来着,口气顿时就得意起来,“怎么样,高永夏?”
高永夏没有露出他想象中那种挫败的神色,反而有遍寻不着的对手终于出现眼前的激动,“比你强太多了,进藤前本因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进藤光怒瞪,“高永夏!输给中国小朋友的家伙没有资格来说我!”
染着嚣张颜色的韩国人似乎在与藤原佐为的对局中终于寻回了那遗失在某一处那值得炫耀的羽毛,熟悉的语调用词再度展露在进藤光的眼前,“那又怎样?下一次,我不会再输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是太可恶了!!!
“本因坊也一定会再度回到我的手中!你就等着看吧!高永夏国手!”
看着病床上因被激起的怒气而显得斗意勃发的少年,藤原佐为不禁掩唇而笑。
不管未来怎样,至少这一刻,他与阿光在一起。
而从病房回到进藤家宅的高永夏,从围堵自己的记者口中,得到了不敢置信的消息。
“什么?!塔矢亮他——”
以心脏病病情加重而无法再承受大型赛事强度的理由,做出了退出日本围棋界的决定。
辞呈已经递交至院长办公室,据说本人业已打算,离开日本,与家人一起,定居中国。
从此不再出现在日本棋坛。
作者有话要说: 这恐怕是我迄今为止写文最高海拔之地。
唐古拉山口。
5012米。
火车经过的时候,看见了雪山与黑珍珠一般攀越雪地的牦牛。
在无人区域,它们神情自若地排成一线,慢慢地在雪地中远去。
有时候,人类在自然面前,是如此渺小。
而发出这篇文的时候,我已经到了拉萨,布达拉宫。
参观的一上午,中午回来休息时候,加了这么一段话。
布达拉宫中没有六世的塔葬,最浪漫的青年,却得到了无人知晓的结局。
总以为,为了爱情而舍弃权力与义务的男人是懦弱的,一如爱德华八世。
然而到了这片净土上,我才发觉,珠宝总有一天会失去光泽,被葬入不见天日的地方成为死物。
而精神的所得,要比你能够拥有的世界上一切的珠宝,更值得珍藏。
此致,文中被俺虐得死去活不过来的塔矢亮。
☆、第三十六章
那一年日本围棋界遭遇了地震一般的重撼。
身兼本因坊与名人两冠的塔矢亮就此宣布退出。
原以为会支撑起一个时代的中流砥柱猛然间崩毁,就连一向乐观的天野先生,私下与人在酒吧里喝酒也免不了长吁短叹,“听塔矢老师的意思,塔矢君这一次离意已决啊。”
阪卷是近些年才进入围棋周刊的菜鸟,这类秘闻是刚入行的他怎麽也无法打听得手的,此时机不可失赶紧打探,“总有什麽缘故的吧,这麽莫名其妙的,天野先生肯定是知道一些的吧。”
天野喝得有几分醉了,不知是故意炫耀还是不谨慎的缘故,他大著舌头道,“那可不是,塔矢亮君的为人究竟怎样,从入段到现在一直都再看著他的我,会不清楚麽?”他打了一个酒嗝,找不准焦点的目光最後回到了那半杯清酒的水面上,“如果……如果不是那个人的缘故……怎麽著也……”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他咕咚一下,栽倒在桌面上。
任凭阪卷怎麽呼唤,也醒不过来了。
不经意从前辈那里挖掘到了不得了得秘闻,简直就像是给阪卷打了一针强心剂。
离开酒吧後,他调动手头所有能够用得上的资源,拼命挖开了这一处好不容易呈现於他眼前的突破口。
然而,真相降临的时刻,他却怎麽也不敢再跨前一步了。
天野所提及的引发塔矢亮萌生退意的棋士,便是与塔矢亮齐名的最年轻本因坊,进藤光。
也正是与病床上的进藤光面谈之後,塔矢亮才突然做出了退出日本棋坛的决定。
这中间的蹊跷,天野或者知道或者不知道,但他从不猜测也没有妄言。
阪卷就不同了,他入行时间短,一直以来苦於没有重大突破,只能报道些人云亦云的东西而平淡过日子,这一个极密的讯息犹如一大块鲜肉,落在了早就饿扁了肚子的他的面前。
事情在他的筹措下居然打探得尤为顺利。
车祸是双方的错,保险公司看过现场後很快赔了钱,两方都没啥问题,也就事过境迁。
进藤光同时入院的事是被封锁起来的,车祸报告书上只写了塔矢亮的名字。
也像是有人干预一般,他们入院後,事情就没那麽好打听了,但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他费尽心思收买了其中一名义工,个中情况,竟然比天野也知晓得详细。
彼时进藤光还在昏迷中,塔矢亮受伤比他轻些,脚一落地,便来看他。
几来几往,再无知无觉的人都能察觉得出,两人之间的情谊。
而这义工,恰恰就撞见了这麽一幕。
“那少年看了纸板後神情大变。”
义工从一购物袋中取出了半面从包装盒上撕下的白纸板。
“一出门就倒了,据说是先天心脏病还是怎麽的。”
阪卷小心地接过那折起来的白纸板,并没有看一眼,就从自己的提包中拿出了一封报纸包起来的信封,“有劳。”
两人默契地一点头,然後各自走开。
阪卷走了很远,才找了一家附近的咖啡馆,坐了最靠里的位置,抽出那张白纸板来慢慢看。
上面的字不多,就一句。
歪歪扭扭。
“我再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你。”
不知从何时起,在棋院内部流出这样的传言。
据说塔矢亮的离开,并不仅仅是因为心脏病的关系。
而是因为进藤光。
“听说了麽,是进藤那个家夥的缘故,塔矢亮才退出的。”
“会有这样的事?塔矢亮可不会是这麽软性子任人捏的人呐。”
安全楼梯的吸烟角落总有二三吸烟者,在开局前放松下,偶尔招呼熟人几句。
恰巧没赶上电梯的和谷正路过,脚步不由一顿。
“车祸的事你知道吧?”
“听说了呀,跟进藤光有什麽关系。”
“这你可不知道了吧,可靠的消息说,那小子也在车上哦,受的伤还挺重,哈哈。”
“原来如此,所以算是补偿吗?等於把名人拱手相让了啊!”
“不过也奇怪,不就是意外吗,塔矢亮何必要这麽听话呢?”
那个人压低了声音笑道,“你还不知道麽?”
未吐出的话似乎彼此都心知肚明,两人静了片刻,又有人开口。
“这下有趣的很,没了塔矢亮──哦。”
句尾的升调必有深意。
“未必哦。”
闲聊到此结束,几个人推开防火门走了出去。
留下半层楼梯阴影下的和谷义高。
唇上咬紧,露出了一排齿痕。
和谷义高是在进藤光的病房前再次遇到那个人的。
其实也算巧合。
偶尔与杨海一通电话,伊角才知道进藤入院的事。
杨海说,本来是邀请进藤来日本客居几年的,十有□□事情就成了,没想到那孩子居然住了院,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不过日本也甚有诚意,一下就换了另一个重量级人物。
塔矢亮。
“刚与我还下过一盘,绝对是个厉害角色啊。”
杨海感慨著,一边不住拜托伊角给自己带慰问,说老听你赞进藤这个进藤那个的,不实打实较量上一盘心里总痒痒著,请他尽快好起来,北京永远欢迎他。
这绝对不是客气的虚话。
进藤光在日本国内虽夺冠声势渐强,但在国际上,自打年纪超出北斗杯的限制後,便很少再出国迎战。
这也是日本棋士最为普遍的现象,无论国际赛事如何激烈,出战者如何高超,总是两耳不闻,一心只投入在国内的战火中。
一方面当然是由於国内比赛奖励金额高,加之对手都熟悉,疲劳度低,性价比高,另一方面,也有大局环境影响在内,围棋界对国内头衔的考量要远远高於国际头衔。
但近些年来,日本棋士在国际赛事中节节败退,也是不争的事实。
日本棋院的高层私下不知几次与塔矢行洋发牢骚了,说三国争霸战变成了中韩较量,日本棋士总一个老早打道回府,再这样下去,国际棋联恐怕连分配名额都要重新考虑了呢。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日本新晋棋士对国际赛事毫无兴趣,已经是半默认的惯例了。
自个儿地盘有的吃,吃得还饱,又有谁愿意到不熟悉的地盘打野食呢?
除非有谁愿意大刀阔斧,进行这一番改革。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伊角慎一郎正是被选中的“试点”之一。
“和谷?”
而这被试点的对象,也遇到了另一个日本新生代的希望。
饱含惊喜的招呼被冷漠地拒绝在地。
“恩。”
和谷冷淡地点点头,先他一步敲响了房门。
进藤光正与谁说话著呢,隔著门都能听见他的笑声。
“哈哈,佐为你输了!”
和谷显然来得熟了,道了声打扰,直接推门而入。
果然,紫发的青年正蹲在床前不顾形象地干嚎,“阿光大笨蛋!都没有讲清楚规则!!不算不算啦!!!!”
进藤光露出一脸欠扁的表情,十分嚣张地抛著手中的几粒棋子,“恩哼!说好的,输了的人要──”
他的手指正要指出去,这才看见和谷──
与伊角。
啊咧,这两个人不是自打从奈濑的事後,就从不讲话了吗?
淡色的眸子转了一转,立即欢喜起来,“和谷,伊角!我们出去吃刺身吧!佐为请客哦!”
只能说贺茂明太有远见了,给藤原佐为实体,还不忘给他编个身份。
如今的藤原佐为正於叶濑小学教历史,别的不说,这方面他可是连备课都不用的。
一路从平安讲到明治维新,那是滔滔不绝。
大概那也是他除了围棋外,唯一值得炫耀的资本了吧。
除此之外,藤原佐为就是一毫无生活之技的贵族公子。
对金钱毫无概念,不过因为进藤光的照顾,现在日子大抵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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