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症患者 作者:旎旎果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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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会！”
　　“那不就好了……”叶航又微微一笑，怎料牵到了嘴角的伤口，他马上又是痛得一咧嘴。
　　萤萤赶紧说：“好了好了，别再说话了，快先让我帮你擦药吧，不然回头要感染的……”
　　“……嗯……”叶航闭上眼，疲倦地说。
　　萤萤屏息静气地、尽量不去弄疼他的、小心翼翼地把药都涂好了，然后她拿来纱布轻轻地掩在伤口上。
　　叶航睁开了眼睛。
　　他冲萤萤静静地微笑着。
　　萤萤又红着眼睛骂他：“干嘛呀，傻乎乎的，把自己弄得这么惨了，还有力气冲我笑？”
　　“因为高兴嘛……”
　　“高兴？你还高兴！”
　　“当然高兴啦……因为又把你带回家了嘛……”叶航认真地说。
　　萤萤一怔，随即，她俯下身，轻轻地吻住了叶航。
　　叶航睁大眼睛，调皮地说：“这算是谢礼吗？”
　　萤萤瞪他一眼，继续吻。
　　叶航深情回应。
　　之后，两人静静对视，萤萤的目光痛惜地看遍叶航脸上所有的伤口，并时不时地把一个轻吻留在那上面。
　　“以后别那么傻了，你根本就不是打架的料！”
　　“你嫌弃我啊？”
　　“当然不是！我是心疼你啊，傻瓜……”
　　“嗯，这句话我爱听……”叶航轻轻地笑，然后把萤萤搂进了怀里。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叶航，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
　　“你说呢？”
　　“那有多喜欢呢？”
　　“喜欢得不得了。”
　　“没法儿离开我？”
　　“没法儿离开你。”
　　“也不嫌弃我的家庭？”
　　“当然不嫌弃。”
　　萤萤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叶航。
　　“叶航，你是个傻瓜。”
　　“没错，我是个傻瓜，但我愿意当你的傻瓜。”叶航认真地说。
　　萤萤沉默了，过了会儿，她离开叶航的怀抱，轻声地说：“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吧，都这么晚了……”
　　萤萤进厨房找食材，叶航也跟了过去，说要帮忙。
　　萤萤求他：“你都已经受伤了，就不能安耽点、坐那里休息一会儿吗？”
　　“不能，我怕你又要跑掉！”叶航赌气地说。
　　萤萤怒极反笑。
　　她拉着叶航到餐桌旁坐下。
　　“我还能去哪儿？这世上还有哪个地方是比呆在你身边更好的去处？”
　　“你会这么想就太好了！”
　　“那你还不放心我？”
　　叶航叹了口气：“因为你太倔强，我怕你最终还是不肯接受我的帮助。”
　　萤萤怔了一下，喃喃道：“可那毕竟是我的哥哥，不管他犯下任何的错，欠下多少的钱，我帮他，都是天经地义的，可你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
　　“你……”
　　“我是外人，是不是？”叶航故作生气地说。
　　萤萤摇头，“叶航，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叶航马上又转成温柔的语气说，“萤萤，嫁给我吧！”
　　萤萤一下睁大了双眼。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叶航马上又补充道：“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实在称不上浪漫，既没有鲜花，又没有戒指，我又到处是伤，一脸丑样，但是，我是真心的。”
　　萤萤沉默片刻，突然虚弱地坐到了地上，叶航忙去扶她。
　　“萤萤，你怎么了？”
　　萤萤说不出话。
　　叶航扶她到椅子里坐下，然后又倒来水，给她喝。
　　喝完水之后，萤萤似乎缓了些。
　　但她还是沉默着。
　　叶航小心翼翼地问她：“萤萤，你不愿意吗？”
　　萤萤把脸别过去说：“叶航，我配不上你的。”
　　萤萤突然站起身，离开了厨房。
　　叶航怔怔地站在原地。
　　怎么回事？为什么萤萤是这种反应？他不明白。
　　而后，他快步地追了过去。
　　“萤萤，你不喜欢我？”
　　萤萤不回答。
　　叶航又走到萤萤的面前，抓住她的两边胳膊说：“你如果不喜欢我，你可以直说，我不会勉强你的，但我绝不接受什么配不配的理由！”
　　萤萤怔怔抬头。
　　“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家里这么穷，哥哥又是个——你喜欢我什么呢？你把我娶回家，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叶航一愣，随即怒道：“难道结婚是为了要得到什么好处？！你这论调未免也太荒唐了！”
　　“那至少也是不该得到什么坏处吧？叶航，我不想连累你……”
　　“那如果是我连累你呢！？”叶航转身质问道：“如果有一天，是我患了重病，卧床不起，需要有人日夜地照顾，也有可能花费巨额的医疗费，最终还会不治身亡，那你也会果断地抛弃我的，是这样吗？因为我没能给你带来任何好处，而只有满满的坏处！”
　　“天呐，叶航，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何苦为了我，这么诅咒你自己？”
　　“因为我受不了你一直把我拒之于门外！除非你不爱我……否则我没有理由相信，你肯拒绝我……”
　　萤萤低头不语了。
　　叶航又走到她面前，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答应我，以后不管是喜是忧，都让我和你一起分担和分享，好不好？萤萤？”
　　萤萤最终还是点了头。
　　第二天，叶航带柯萤萤一起去见他的哥哥。
　　他承诺帮萤萤哥哥还掉剩下的欠债，但同时也要求他签下一份保证书，保证他以后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能再来麻烦柯萤萤。
　　萤萤哥哥叼着一根烟，一脸不屑地看着叶航说：“你意思是让我跟我妹妹从此划清界限？”
　　叶航说是。
　　“因为我不想再看到萤萤因为你而受到任何伤害。只要你签了这份保证书，以前的事，包括昨天你让萤萤去酒店的事，我都可以不再追究。”
　　萤萤哥哥挑挑眉，做出一番深思状，然后又哧的一声，冲萤萤冷笑道：“这是你的意思？”
　　萤萤紧张地一抖，叶航马上握紧她的手。
　　萤萤受到叶航的鼓励，勇敢地对哥哥说：“这个条件对你来说已经很优厚了，拿了这笔钱，以后好好做人吧！”
　　萤萤哥哥冷冷一笑，他签下了保证书，然后凑近叶航，一脸邪恶地说：“看来我妹妹的手段还挺高明的嘛，居然连你这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也能被她弄得这么神魂颠倒的！”
　　叶航怒道：“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和萤萤的关系，才没有你说的这么龌龊！！”
　　拿着萤萤哥哥签好的保证书，叶航拉着萤萤的手，两人一起走出了出租屋。
　　“这下好了，可以安心了，萤萤，高兴吗？”
　　“嗯，高兴……”萤萤眼泛泪光地看着叶航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傻瓜，跟我还说这种话？难道你忘记了你已经答应跟我结婚了吗？”叶航吻着萤萤的手指尖说。
　　萤萤叹息。
　　“可我总觉得对不起你，那么多的钱，你要怎么去筹呢……”
　　“这个不用你操心，一切都交给我，你只要答应我，乖乖地呆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可以吗？”
　　“嗯，我答应你……”说着，萤萤偎进了叶航的怀里。
　　在他们的身后，萤萤哥哥从屋里走出来，当他看见眼前这两人正紧紧相拥的画面时，他竟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结婚？”
　　雷波刚一听叶航说完，整个人就从位子里跳了起来。
　　“不会吧！？这么快！你俩……哦！”他激动地一把搂住叶航的脖子说：“好小子！有你的！干得真棒！实在是太棒了！恭喜你了！！”
　　柯萤萤忙站起来嚷着说：“雷波，不要那么用力啦，叶航会痛哎！”
　　但她还是止不住地笑。
　　静静坐在对面的庄思情过了很久才站起身来，走到萤萤的面前，紧紧地拥抱了她。
　　她说“萤萤，恭喜你呀”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议的胜利的笑容。
　　萤萤的目光在与她接触的瞬间，整张脸沉了下来。
　　但叶航显然没有看到。
　　晚上，叶航坐在电脑前给哥哥写信：
　　【哥，我要结婚了，我的结婚对象，名叫柯萤萤，她是个很可爱的姑娘，为人单纯，心地善良，我们很相爱，急盼你能早日回归，婚礼，我们要等你来做证婚人。爱你的弟弟航留。】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021】

　　
　　转眼，到了叶航每个月定期到医院复诊的时间，原先叶航都已经把这事儿给忘了，幸亏萤萤看到了精神科赵医生发给叶航的提醒短信。
　　“到现在还是要经常回医院复诊吗？”萤萤拨开叶航额前的头发，仔细看上面那块车祸留下的伤疤，眼里满是心疼。
　　叶航耸耸肩，一派轻松地说：“是医生小题大做了，怕留下后遗症什么的，所以要我定期回去检查，可我觉得我都已经全好了！”
　　“那也要去！”萤萤嚷着说，“医生的话，不可以不听的！吃完早饭，我就陪你去！”
　　“不用了……”叶航笑眯眯地搂住萤萤的腰说：“你不是还要上班吗？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做个检查，很快的。”
　　“那可不许偷跑！”
　　“当然。”
　　“有什么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
　　“遵命！”
　　两个人说完后，相视一笑，萤萤踮起脚，轻轻地吻住了叶航。
　　把萤萤送到工作地点后，叶航开车前往医院。
　　下车时，不知怎的，他的眼前忽然一黑，手一抖，车钥匙应声而落，等到他恢复清明后，他已不知道钥匙掉在了哪里，周边是一片草地，于是他趴下来，在草丛中到处寻找，虽然最终钥匙是被他找到了，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头朝下待得太久的缘故，他起身后仍觉得头昏眼花的，头也开始抽痛不止。
　　好不容易，他觉得好些了，这才把车门锁上，继续往里走。
　　在通往医生办公室的路上，叶航看见了晓柔。
　　晓柔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前，她的对面站着赵医生，两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隔得太远，叶航听不见，没过一会儿，晓柔似乎哭了起来，赵医生安慰着她，并抬手轻抚晓柔的背，紧接着，赵医生一抬头，看见了叶航。
　　叶航略显尴尬地冲赵医生笑了笑，赵医生也冲他点了点头，跟着赵医生对晓柔说了句什么，晓柔马上抬起头朝叶航看了过来……
　　叶航发现，晓柔瘦了好多好多，多到，让叶航没办法不为她心疼了起来……
　　叶航走进医生办公室，赵医生给他做检查。
　　叶航犹豫了好久才问：“赵医生，晓柔过来找你有什么事？？”
　　赵医生瞥他一眼：“怎么？你俩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关心她？”
　　叶航气结，嘟嘴不回答。
　　叶航做完检查出来时，发现晓柔还没走。
　　叶航有些生气，但想了想，最终还是走过去，和晓柔打了声招呼。
　　晓柔怔怔地站起身，瞪着叶航，她的两只眼睛像兔子一样又红又肿，显然刚刚又哭过了。
　　可她为什么要哭呢？
　　她是在跟赵医生交往吗？
　　她不准备等哥哥回来了吗？
　　叶航叹了口气。
　　“晓柔！”
　　“航！”
　　没想到两人竟同时开口，于是两人又同时愣在了原地。
　　晓柔目光迷离，过好久，她才硬起心肠，收回眼神，问了一句：“检查结果怎么样？”
　　叶航说：“还好。”
　　两人转身一起朝医院大门走去。
　　“你看起来精神不错，”晓柔说，“这让我放心多了。”
　　叶航默默地“嗯”了一下，随后假装无意地说：“我不知道你跟赵医生原来这么熟！”
　　晓柔吃了一惊，随即掩饰道：“也没有了，只是刚好有些事，想找他了解一下……”
　　“什么事呢？他可是精神科医生，你总不是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吧？”
　　晓柔苦笑道：“为什么不能呢，航，你明知道，我不是自愿要离开你的，为什么你还可以这么轻松地说出这种像是在嘲讽我的话？难道你还嫌我的心被你伤得不够深吗？”
　　叶航猛吸了一口气，抱歉地说：“对不起，晓柔，我不是这个意思……”
　　晓柔点点头，又是惨淡地一笑：“我明白，是你终究解不开你的那个心结，我懂的，你那么爱你的哥哥，在你的心目中，没人比他更重要……”晓柔哽咽着低下头，眼泪从她的指缝间滚落下来。
　　叶航想去抱抱她，但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晓柔，别这样，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哭，我原本就是因为你喜欢的人是我哥，我才……”
　　晓柔突然抓住叶航的胳膊，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航，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可我……我还是很惦记你，我还是忘不了你，航，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你肯让我回来，你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哪怕是让我——”
　　“对不起……”叶航摇头，把晓柔推开：“晓柔，我要跟萤萤结婚了。”
　　晚饭后，叶航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但他的眼前，却始终浮现白天他说他要和萤萤结婚时晓柔那张瞬间就哭花掉的脸。
　　晓柔真的有那么爱他吗？
　　晓柔与哥哥之间，真的只是她一时的迷失吗？
　　那么，他这样的绝情离开，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叶航的心里，充满了困惑，也隐隐约约地感到愧疚。
　　萤萤端着水杯和药片过来。
　　“叶航，该吃药了！”
　　她说着，把药片放在叶航的手里。
　　“怎么了？一脸心事的样子？”
　　叶航摇摇头说：“没事，就是有点累……”说完，把药片放进嘴里，接过萤萤递来的水，吞下去。
　　萤萤一脸认真地看着他，“真的没事？没感冒？没哪里不舒服？”
　　“没有……”叶航微微一笑，摸摸萤萤的后背说：“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再在这里呆一会儿……”
　　“好，不过别待太久，晚上有点凉了……”
　　“知道……”
　　半夜12点，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炸响。
　　叶航一个激灵坐起来，摸到手机，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了哭声……
　　萤萤睡到一半，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已经没人，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离开卧室，去找叶航。
　　走到客厅的时候，她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了呕吐声，她马上跑过去敲门。
　　“叶航，你怎么了？你在里面吗？你没事吧？”
　　叶航过了好久才把门打开。
　　“萤萤，你怎么起来了？”
　　话刚说完，他就沿着门边颤颤巍巍地倒了下去。
　　萤萤连夜开车把叶航送进了医院。
　　经过诊断，叶航患了流感，医生要他住院。
　　萤萤请了假，在叶航身边专心陪护。
　　中午的时候，雷波赶过来看叶航。
　　叶航在睡觉，但脸色白得像纸，看起来着实让人担心。
　　雷波问萤萤他的情况，萤萤说：“早上一直在吐，东西一点都吃不下，输液的时候看他也很难受，可问他，他又一句话都不肯讲。”
　　雷波叹口气说：“是这样的了，估计这小子是在跟自己较劲呢，以前也老这样，一生病就怪自己没用什么的，不过不要紧，也不要怪他，过两天自然就会好了。”
　　可萤萤还是很担心地说：“可我老觉得他像是有什么心事在瞒着我似的，雷波，你真觉得，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跟我结婚吗？”
　　这天晚上，叶航终于退烧了，高兴极了的萤萤便劝他多少吃点东西。
　　叶航皱眉，说不，并让萤萤走。
　　萤萤忍不住愤慨地说：“叶航，难道不是你说的吗？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叫我不要瞒着你，因为这才是爱你的表现，可你呢，你对我又是怎么做的呢？这两天，你每时每刻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你对我说了吗？你对我坦白了吗？我这么担心你，你却好像嫌我烦一样、一直在拒绝我！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叶航抬头看了萤萤一眼，但马上又把头撇了过去。
　　“对不起……”
　　“我不要听什么对不起！！”萤萤倔强地抹着眼泪说：“如果你讨厌我了，觉得后悔跟我结婚了，那你就直说！我会干净利索地离开你的，绝不会死缠住你的！”
　　叶航情急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了？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事！咳咳咳……”话说太急，叶航咳嗽了起来。
　　萤萤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叶航辛苦地咳止，抬起头，一脸哀怨地看着萤萤说：
　　“其实是你在讨厌我吧？”
　　“哈？”
　　叶航扭过头去，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
　　萤萤不干了，她冲过去，用力拨开叶航的手。
　　“叶航，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
　　“什么叫我讨厌你？你这话是从哪儿说起的呀！”
　　萤萤那双坦诚的大眼睛，依旧黑白分明。
　　“航，你真的了解柯萤萤吗？你真的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真的觉得，她是个值得你信赖值得你付出真心的人吗？航，你不要我不要紧，但我没办法把你交给一个像柯萤萤这样的来历不明的人，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单纯，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她是因为你哥哥——”
　　晓柔是在说谎吗？
　　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就连柯萤萤也是因为哥哥，才出现在他身旁的？
　　但他再问晓柔，晓柔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往下说，她只说：我会尽快找出证据，证明柯萤萤，是在故意玩弄你。
　　萤萤用力地摇晃着叶航，“叶航，你快说实话，什么叫我讨厌你？你别找借口！想分手你就直说！别把账赖在我的头上！这种亏，我柯萤萤是不吃的！”
　　叶航被摇得头昏脑胀。
　　但当他看见柯萤萤眼中那慌乱不堪的而又无限委屈的眼泪时，他马上告诉自己：“不，这一定都是晓柔的阴谋，她只是因为不甘心自己被抛弃，所以才凭空捏造出这样的谎言，想让我离开柯萤萤，我不能上她的当，我不能这样怀疑萤萤和辜负萤萤，她明明就是这么地爱我，不是吗？”
　　叶航一把搂住了萤萤，百感交集地说：“对不起，萤萤，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怀疑你，我不该这样胡说八道伤你的心，我没有讨厌你，我没有，我爱你，我是真心实意爱你的，萤萤……”
　　叶航出院那天又给哥哥写了一封信。
　　【哥，为什么一直没有等到你的回信？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懂事，请你原谅我，好吗？盼回音，爱你的弟航留。】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022】

　　
　　叶航出院那天，庄思情来看他，她一脸关切地询问叶航的病情，叶航却对此毫不在意，因此庄思情便有些责怪地说：
　　“叶航啊，以后就算是为了萤萤，你也该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你看你，才在医院里住了这么两三天，萤萤就为你操心得整个人都瘦了！”
　　叶航抱歉地看了看萤萤，萤萤脸一红，轻轻推了一把庄思情说：“姐，你干嘛这么说嘛，会害叶航担心的哎……”
　　“他担心你怎么啦？这不是应该的吗？你不会连这都替他心疼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收敛点！知道你爱叶航，但也不要把他宠过头了啊！”
　　“庄姐！”萤萤害羞地大叫起来，并马上拿手捂住了脸。
　　庄思情哈哈大笑。
　　叶航却没有声音。
　　萤萤紧张地透过指缝间去看叶航的表情，发现他也在笑，顿时松了口气。
　　萤萤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叶航请庄思情坐下。
　　“庄姐，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你说。”
　　“我哥和萤萤认识吗？”
　　庄思情一愣，“啥情况？”
　　叶航说：“我听说她认识我哥。”
　　庄思情挑了一下眉：“你听谁说的？”
　　叶航说：“这不重要。”
　　庄思情微微一笑：“那你觉得什么重要？”
　　叶航不答。
　　庄思情也不答，她转头望向窗外，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好冷好冷，她说：“叶航，我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看到了你的不信任。如果你喜欢萤萤，那你就该相信她，如果你对她有什么疑问，那你就该直接去问她，但我想奉劝你一句，”庄思情又靠近叶航说：“爱情，是经不起考验的。”
　　庄思情没有等萤萤回来就走了，萤萤办完手续进来没见着人，还觉得诧异呢，叶航找了个借口说：“她说不想破坏咱俩的二人世界……”
　　萤萤亮起眼睛，久久地凝视着叶航的脸说，“叶航，你不生我的气了？”
　　叶航呶呶嘴：“我什么时候有生过你的气？”
　　萤萤噗哧一声，笑了，又哭了。
　　叶航叹了口气，把她揽入怀里，“对不起，前两天因为身体不舒服我才……”
　　萤萤拼命地甩头，“没关系，叶航，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就好了，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叶航轻轻地拍着萤萤的脑袋哄着她，但他依旧心事重重，他默然地望向窗外的那双眼睛，眉宇间依旧是一片难以释去的隐忧。
　　叶航回了一趟原来的家。
　　他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屋里一片空空荡荡，四周的窗帘把所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