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杨深处晓寒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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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点东西，班里有几个孩子还穿着破洞的布鞋，她正好去买几双，给孩子们过冬。
　　晓寒觉得她真不该净身出户，如果她能把高杨给她的卡带来，就可以给学校里每个孩子都买一双新鞋子了。她现在是靠学校给她的两千多块的基本工资度日，虽然她没有大的开销，但是每个月能剩下的也不多，她有心帮助孩子们，可是钱包很羞涩啊。
　　晓寒和马俪经过三个小时的颠簸，中午到了昆明。她们团购了如家酒店，放下行李。马俪就拉着她去吃云南米线，马俪团购的是桥香园的代金券。学校的饭菜清汤寡水的，马俪可是馋的很。
　　她们打车到那，桥香园依然的生意兴隆。晓寒和马俪在三楼找了座位，晓寒要了凉拌米线和木瓜水。她喝着木瓜水，不禁想到她和高杨去年一起在这吃饭的情景。晓寒瞬间的恍惚，怎么又想起他了，晓寒大口的吞咽，把高杨从她心里赶了出去。
　　吃完饭，马俪拉晓寒去了滇池喂海鸥。滇池是昆明的眼睛，晓寒上次来就想去，可是日程紧张没有成行，总觉得是遗憾。今天她就要了此遗憾。
　　滇池在昆明市西南，是云南省的大湖，亦称昆明湖、昆明池。滇池连同西侧的西山是全国闻名的游览和疗养胜地，吸引着无数的中外游客，不辞千里万里而来。
　　湖面海拔1；886公尺，面积330平方公里。滇池形似弦月，水面宽阔，它一日之内，随着天际日色和云彩的变化而变幻无穷。
　　晓寒和马俪是下午两点多到的滇池，天气晴朗，艳阳高照，湖光山色清灵秀丽，湖面上、岸边海鸥泛滥成灾。
　　喂海鸥是昆明市民冬季的传统活动。每年深秋，北方秋风萧瑟白露为霜，候鸟南飞，准备过冬。此时，成千上万只红嘴鸥就飞到了昆明，成了昆明滇池冬天一道独特的风景。
　　老人，孩子，热恋的情侣依偎着湖岸，给漫天的海鸥投食。洁白的海鸥飞翔，黄绿的湖面微波荡漾，各色的游人在和海鸥和谐相处。马俪支起了画架，她要将这一幕画为永恒。
　　晓寒想起了一首很久远的歌，高胜美的《海鸥伴彩云》“问一声那海鸥，你千种相思为谁愁？问一声那彩云，你万丈柔情为谁留？看看看春去又又又春来，那那那爱恨绵绵永无休　……”晓寒记不起来的就问马俪，马俪边画边哼起了彩云伴海鸥的旋律。这歌曲真是应景，千种相思为谁愁？晓寒不知道现在的她在为谁愁，谁有在为她愁？
　　发呆了一盏茶的功夫，晓寒买了包鸥梁，她摊开掌心，立刻就有海鸥过来争食。海鸥落在她手上，胳膊上，肩膀上，马俪拿起手机给晓寒拍照，将此刻笑靥如花的晓寒定格成了永恒。
　　“高夫人，您和总裁来昆明玩了？”铿锵深沉的男声，打破了晓寒人鸥和谐相处的画面。晓寒看向声源，“刘经理”晓寒脱口而出后又后悔了，她该矢口否认的。云南分公司的经理刘大隆，她去年来时是他接待的。
　　“我是和朋友来玩的，总裁没有来”晓寒不想和刘大隆多说。“夫人，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对了这是我老婆，刘颖，过来见过我们总裁夫人”刘大隆拉过来一个三十五岁左右，很有风韵的女人。
　　刘大隆的老婆听自己男人说过晓寒，“夫人，很年轻美貌，难怪我们家老刘说总裁对夫人宠爱有加，夫人，总裁怎么舍得你独自出来呢？”刘颖很热情说，听出来，她们都不知道她和高杨离婚的事。“嫂子，总裁忙，我和朋友来的，嫂子，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我随便逛逛”晓寒扯扯身后的马俪，马俪听着她们说话，一脸的茫然。夫人？难道晓寒结过婚，马俪和她共处一屋两个月，可丝毫没有听晓寒说起过她结过婚。马俪机械的起来，跟着晓寒叫了一声嫂子。
　　刘颖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看出晓寒不想和她们多打交道，客气了几句就很知趣的拽着刘大隆走了。刘大隆，想给方同打电话，可是刘颖制止了，既然总裁没有安排接待，可能夫人的行程不想让外人知道，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晓寒巧遇刘大隆后，无心再玩，她说身体不舒服，提前回了酒店休息。晓寒是担心刘大隆给高杨通风报信，她不想高杨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马俪还要再画一会，她等着晚上回去，审问晓寒。
　　晚上，马俪让晓寒坦白从宽，晓寒没有多说，只是说她结过婚又离了，刘大隆是她前夫的朋友。晓寒觉得离婚协议她签字了，高杨也肯定会签字，就等于是离婚了，所以称呼高杨为前夫。她不知道就算是两人都签字了，只要不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她们就还是合法夫妻。
　　这剩下的两天，晓寒无心在玩，她去商场买了几双鞋子和一些书，就回了学校。
　　一周内，晓寒都在忐忑中度过，她怕高杨来找她，可是一周，没有任何人来，她又不免失落。
　　高杨用公事来麻痹自己，赵梦梦依然经常来公司找他，但是他充其量只是陪她吃吃饭买买东西，他从没在赵梦梦那里留宿。他知道晓寒不喜欢他碰别的女人。他借赵梦梦来打发无聊如枯井的日子而已。没有老婆的日子，对他每天都是煎熬。
　　夜深时，高杨在阳台燃一支烟，他在想，晓寒此刻在干什么呢？她可是会想起他？他眉峰深锁，两个月的寻而不得，让他焦躁，他和晓寒的缘分就这样浅吗？他吸了一支又一支，直到天边的走后一颗星退下，他才去睡。
　　高杨两周就给晓寒妈妈打一电话，问候岳母，也是探听晓寒的消息，可怜他的岳母，以为闺女真的出国了。
　　高杨在公司不让自己片刻休闲，他怕一闲下来就会想起晓寒。他下班就去和他的一帮朋友喝酒，用酒精麻醉自己。喝的烂醉时，他回家才能倒头就睡。他的屋子里全是晓寒的影子，他醒时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她，想的心肝脾都疼。长相思崔心肝呢！
　　晓寒史记的书翻到了《李广列传》那页，高杨没有醉时就反复的读着这一页。
　　他午夜醒来，失眠时，也会拿来晓寒喜欢的《红楼梦》来读，他觉得在某个地方，他的晓寒也会在夜读红楼。
　　他不放弃寻找，他不相信她就会这样人间蒸发了。只是日子如指间沙一样，一点点的漏下再漏下，他的心日渐恐慌，他的晓寒已经走了半年了。天气寒冷，深冬了，他的心也快冷的结冰了。

　　五十章

　　春节假期，晓寒不敢回家，她跟着马俪去了马俪的苏州老家。
　　在苏州，整个寒假，马俪带晓寒逛遍了苏州。苏州的水，苏州的桥，苏州的船，苏州的园林，苏州的婚纱一条街，苏州的刺绣，苏州的美女，晓寒沉浸在浓浓的江南风情中。
　　假期开学马俪回了云南，晓寒直飞江海，她要参加江海大学的博士考试。
　　高峰大厦大会议室，高杨在召开高峰集团一年一度的职工代表大会。会议回顾了去年的工作成绩指出存在的不足，布置了新一年的工作任务，并奖励了优秀职工。
　　晚上，高峰集团在江海大酒店举办酒会，犒劳高峰劳苦功高的员工。高杨致开场辞，接下来是集团的副总讲话、金牌员工发言。
　　高杨端起酒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这盛世繁华。他想起了和晓寒在酒会上跳舞的情景，嘴角扬起一丝苦笑，他的晓寒现在在哪里呀？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饮尽独守空房的苦涩。
　　舞会开始，公司的女员工来邀请高杨跳舞，都被高杨婉拒了。
　　“去年，总裁对员工的邀请可是来着不拒，今年怎么了这是？”市场部的小吴嘀咕。她去年和总裁有幸共舞，食髓知味，今天还想着和总裁再舞一曲，可是总裁拒绝了她。她不禁懊恼，是自己老了吗？“小吴，总裁心情不佳，我们可别去招他，你没听总裁办的人说吗，总裁夫人失踪半年了，总裁哪里有心跳舞啊！”行政部的林丽告诫小吴。“林姐，不会吧，总裁夫人舍得下这家财万贯？夫人越是不在我们才越有机会呀，我们集团的灰姑娘岂不是又可以开始做王子的梦了？”小吴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我可警告你了，你别去找死啊”林丽说完就跟男同事滑下舞池了。
　　“总裁，怎么独自在这里喝酒，赏个脸吧”小吴再次去邀请高杨。高杨神思恍惚，晓寒的盈盈笑脸在他脑中若隐若现。他又喝下一杯，小吴胆大的去拉高杨。高杨半醉半醒，他跟着小吴的脚步走。
　　舞曲起，高杨拥着小吴随着乐曲起舞，高杨的手紧紧的搂着小吴的腰。高杨脸上是喝酒后的红潮，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了几分别样的性感，和平时严肃的总裁截然不同。
　　小吴看的醉了。
　　高杨感到一双含情眸子在注视着他，晓寒的眉眼在他脑中越来越清晰。“寒寒，你回来了，寒寒，你真的回来了”，高杨紧紧的抱住了小吴。
　　小吴被BOSS的热情给吓着了，上一刻，她还担心自己的魅力。这幸福也来的太快了吧。小吴，咬了一下嘴唇，觉得疼。看来不是梦，是她的偶像在紧紧的拥抱她。
　　舞跳到一半，高杨把小吴拉进了他的怀里，忘情的吻了起来。半年的刻骨思念，高杨再也抑制不住，他拉着小吴退出了酒会，走向了楼上的总统套房。
　　林丽和方同都看到了舞池中的高杨和小吴半路离开，觉得不可思议。
　　云南分公司的经理刘大隆，来到方同身边，他专程从云南赶来参加职工大会的。“方助，那个和总裁跳舞的好像不是夫人吧？”刘大隆端起一杯酒给方同碰杯。“刘经理，市场部的小吴也许以后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没看，总裁众目睽睽之下把人都带走了。”方同看着高杨离开的方向，调侃的说。
　　“方助，夫人，元旦是一个人去昆明，难道夫人和总裁闹别扭了？”刘大隆想起了滇池遇上总裁夫人的事，又结合眼前总裁新的舞伴，总裁夫人当初对他的疏远回避忽然有了理由。“刘经理，你说，夫人元旦去昆明，你说的是真的吗？”方同急切的问。“是真的啊，当时我和我老婆在滇池那碰到夫人，我当时还想给你打电话，可是看夫人的样子，是不想让人打扰她的行程，我就没敢联系你。”“老刘呀，你怎么不早说啊，夫人离家出走半年了，总裁都快找疯了”方同说着，赶紧拿手机给高杨打电话。
　　高杨拉着小吴到了总统套房，他一脚踹上了门，将小吴抵到了墙上就迫不及待的吻了起来。他的热情，让小吴喘不上气来。觊觎总裁多年的小吴开始有点怕了。高杨一把扯下了下吴的礼服，打横抱起，将小吴扔到了套房里宽大的床上。小吴看到了高杨眼里满满的热情和□□，泛着狼的光，她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不是她盼望多年的吗？
　　高杨吻着她的脖颈，手在她的光滑的肌肤上游弋，他吻小吴的大眼睛。“宝贝，我好想你啊”高杨呢喃着，小吴被他低沉暗哑的一声宝贝叫的人都酥了，她开始回应高杨。高杨扯下了自己的衬衣和裤子，他的腿低开了小吴的双腿。
　　弓在弦上将发之时，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
　　被高杨弄得火烧火燎的小吴恨恨的咬牙骂这个电话来的不是时候。电话拉回了高杨残存的理智，放下了滚烫的美丽酮体。“总裁，有夫人消息了，夫人元旦在昆明出现过”方同顾不上问好，直奔主题。方同的一声夫人让高杨才知道，他的夫人已经失踪半年了。“好，我马上下去”。高杨放上电话，酒是彻底的被方同的电话打醒了。
　　他穿好衣服，认出了床上□□的人是市场部的销售。“抱歉，我刚才喝迷糊了，我会补偿你的。”高杨就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只差临门一脚，看来她还是无缘成为总裁的女人。小吴流下委屈的泪。
　　其实她该庆幸，纵使和总裁一夜风流，打发她的也只是一张支票而已。
　　高杨和刘大隆坐晚上的飞机直飞昆明，他想到了汤廊小学，他觉得晓寒一定在那里。他的晓寒从来不曾真正的远离他的世界，汤廊小学里有她和他共同资助的孩子。
　　翌日一早，刘大隆带高杨来到汤廊小学，学生们在做早操，高杨直奔校长室。校长看到高杨的到来有意外也在意料之中。总裁夫人都在这里支教半年了，总裁来看看也很正常。可是这夫妻两个没有沟通吗？
　　校长告诉高杨，晓寒年后还没有回来，年前就请过假了，要参加考博。高杨暗恨自己没有脑子，晓寒备考博士他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忘了这事呢！他匆匆告别校长，乘最近的班机返回江海。
　　晓寒考完博士，去西郊公墓去看了吴茵茵。她买了三束波斯菊，放在了吴茵茵的墓前。吴茵茵依然是去年她来时的样子，笑靥如花，美丽依然。
　　“茵茵姐，你永远是这么的年轻美丽，茵茵姐，宝宝还听话吗？看你笑的很灿烂，你和两个宝宝一定很快乐吧！茵茵姐，我离开了高杨，我现在在汤廊小学当老师，小土豆都十岁了，他学习进步了很多。孩子们都很想你，他们一刻也没有忘记你。茵茵姐，你在那边照顾宝宝，我在云南替你照顾小土豆他们，茵茵姐，我们都要快乐吆！”晓寒在吴茵茵的墓前呆坐了良久。直到日薄西山，她才下山去。
　　晚上，晓寒上了去云南的火车，大山的孩子还在等着她，那一双双明亮如秋水的眼睛，满是对知识的渴望，叫她如何不牵挂。
　　她还在去云南的火车上颠簸，高杨的飞机已经在江海机场落地。他去了江海大学，副校长陪同她去了博士办，果然有晓寒的考试信息。只是已经考完了，林晓寒走了。他和她还是擦肩而过了。副校长说三周后，笔试过的学生就会来面试，学校会及时通知高杨。
　　方同问高杨，要不要再去昆明，高杨说不必了，晓寒还会回来的。他相信她会通过笔试的。他让方同给刘大隆打了电话，让刘大隆给汤廊小学定期送食材和学生的学习用品。
　　高峰集团近日关于高杨和市场部小吴的流言漫天飞，小茹和娜娜本来不愿意相信，可是酒会那天张艳可是亲眼看见总裁带小吴离开的。任小吴满嘴是牙也说不清了。
　　方同当然也听到了流言，不过高杨好像还不知道他的一时冲动给小吴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小吴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辩解也不主动找高杨去闹。流言已经传开，总裁不会当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虽然总裁没对她怎么着，不过也算是看遍了春光。
　　方同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小吴的情况，高杨沉默了几分钟，“让小吴去澳洲分公司吧，那里缺一个销售主管。如果她不愿意出国，国内的分公司随便让她挑吧”方同领命，小吴既然没有当凤凰的命，去澳洲避开流言也不错。
　　刘大隆亲自带人去汤廊小学，给学生送去了新鲜的水果蔬菜肉食，当然还有书本文具等。刘大隆到来那一刻晓寒就知道高杨知道了她的行踪。不过高杨并没有来，也许高杨早就忘了她了，应该有新人在侧了吧！
　　“刘经理，谢谢你，孩子们会感谢你的。”晓寒给刘经理道谢。“要谢就谢总裁吧，是总裁吩咐的，这是阿胶糕，是总裁特意嘱咐我带给你补身体的。”刘大隆把一盒东阿阿胶交给晓寒，就离开了。山路十八弯，天黑前他要赶着回去。
　　晓寒握着礼盒，久久不能动。他还惦记她？他难道不恨她了吗？他不是怨她没有保住孩子吗？
　　晚上，大师傅给孩子们做了小鸡炖蘑菇，孩子们吃的不亦乐乎。马俪，端着大瓷碗给晓寒，“亲爱的，吃吧，这可是你前夫让人送来的。”马俪多少是知道了点晓寒前夫的实力。从校长和刘大隆的谈话中，她足可以窥一斑见全豹了。“林老师，你看孩子们吃的多开心啊，你前夫这个资本家还算是仁善，你当初怎么会离婚呢，有他那座金山，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马俪弄不明白，晓寒为何主动提出离婚。
　　“人生不光要有肉吃，还有诗和远方，马老师，快吃吧，别凉了，你不是早就馋肉了吗？”晓寒不想和马俪多说她和高杨的感情，她自己都理不清，又怎能和别人说的清呢？
　　“总裁，刘经理已经去办了，他见到了夫人，知道你思妻心切，给你发来了照片，我传到你微信了”方同在心里暗赞刘大隆会办事。高杨看到了晓寒的照片果然眉头舒展，方同退出了总裁办。
　　他给各部门打电话，让他们趁总裁高兴赶紧过来签文件。
　　照片中的晓寒，头发已经齐肩了，乌黑油亮。眼睛还是那双眼睛，只是眼底的一缕忧愁让他心疼。晓寒穿的米黄色运动服，还是知道她怀孕时，他给她买的。高杨对着手机屏幕亲了亲，“老婆，我等你回来”高杨无比温情的说。

　　五十一章

　　四月一日，愚人节，晓寒收到了江海大学的博士面试通知！她笔试过了，果然上天不负她大半年的苦读。
　　只是在愚人节收到通知，有那么点的滑稽。
　　她高兴，拿起手机想给她最亲近的人打电话，分享她成功的喜悦。开始拨号时她又惆怅了，打给妈妈吗？可是她骗妈妈说她在国外学习，如果妈妈发现是国内的号码，她的谎言不是被揭穿了吗？给穆深？穆深远在美国，她不知道他的电话。给高杨？他还记得她这个旧人吗？她想了想还是打给了王冷月，电话响了很久可是没有人接听。王冷月在和江正选婚纱，她在试衣间，没有听到电话。晓寒满腔欢喜，却无人分享。她不免遗憾。
　　午夜，晓寒辗转难眠，她翻来覆去，鬼使神差的她拨出了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几秒钟，接通了。“你好，请问你是哪位？”晓寒听到娇媚的女生她挂了电话。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果然他是不甘寂寞的。晓寒觉得自己真的好笑，为何离婚了，她还打他的电话，一盒阿胶而已，说明不了什么的。晓寒关机强迫自己睡觉。
　　高杨在王朝和李总聚会，他喝晕了，走时电话落在了王朝，王朝的服务员收拾包厢时接听了晓寒的电话。高杨如果知道晓寒会给她联系，他定是哪里也不去，在家等着晓寒的电话。
　　四月三号，晓寒重返江海，她去见了王教授。王教授夸她专业课成绩好，全校第三名，果然不负教授期望。六号，在江海大学文学院参加博士生面试，毫无悬念的她被当场录取。且不说晓寒大半年的卧薪尝胆，就凭着晓寒基金她也能稳拿博士录取通知书。其实晓寒是不用那样拼的。
　　晓寒这边在侯场时，高杨那边已经在副校长办公室等了。
　　晓寒一出教室，高杨已经由副校长陪着等在了教室门口。
　　晓寒看到高杨，定定的好久不能言语。半年未见，他还是像山一样的挺拔，浓眉星目，如朗月般明亮。只是清减了些。
　　高杨看她傻站着，他过去拉过她紧紧拥抱了几秒。“夫人，你们校长在，你要注意礼节啊！”高杨在她耳边低语。高杨说完拉过她，“来，夫人，快来见过你们校长”晓寒机械的被高杨拉着给校长打招呼。突发的现场，让她脑袋有点转不过来。“林老师，辛苦了，在山区支教，还不忘进步，好样的！”江海大学的副校长王增先生对晓寒很赞赏，尤其她知道晓寒的身份后，更对晓寒刮目相看。王校长，现在依然兼任博导，他是博学的鸿儒，能得到他的夸奖，晓寒很是荣幸。
　　晓寒在和王校长客气完后，被高杨拉着出了文学院。她脑袋还在短路中，只是无意识的随着高杨走。
　　晓寒被高杨拉出了校门，她不知道高杨接下来要唱哪一出。
　　“高总，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这样拉扯不怕你现在的女朋友生气吗？”晓寒想起了前两天晚上接电话的女声。
　　“谁说我们离婚了，我哪里有女朋友，林晓寒，你不要乱给我扣帽子，你一走半年，我还没给你算账呢！”高杨再次看到晓寒又喜又怒。“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寄给你了，高总，明明晚上有女人接你电话，你还不认吗？高总，你现在是单身，找女人合情合理！不用偷偷摸摸的。”晓寒觉得高杨还在狡辩，她不但亲眼看见他和赵梦梦打情骂俏，还亲耳听到女人大半夜接他的电话。
　　“你签字了，可是我没有签字，你说结婚就结婚，你说离婚就离婚吗？林晓寒，我不同意！你欠我一条命，你今生休想离婚。我半年为你守身如玉，我以我们的孩子发誓，我这半年根本没有和别的女人睡过觉。如果我骗你，我们失去的孩子将不能转世投胎！”高杨咬牙切齿的发誓，不过他心里也有一丝窃喜，晓寒在乎他有别的女人，说明她的心里还有他。
　　“你何苦发这样的毒誓，你何苦再诅咒那不能来到世上的孩子，高杨，你如果觉得我欠你的，我用我的命还够了吗？高杨，你就不能放了我吗？”晓寒半年隐居深山换来的表面的平静，都被高杨的毒誓给打破了。
　　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哭，明明自己已经放下了这段婚姻，连同这段婚姻所有的苦和乐都掩藏在心底某个角落。可是她看到高杨，就是觉得自己委屈，也不知自己委屈什么，当初离婚是她要离的。难道是嫌高杨这样快就有了新欢吗？还是觉得高杨把失去孩子的责任记在她的头上，她感到冤枉？亦是她还爱着他，半年来心里的委屈和落寞在见到他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