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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刀忆江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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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刀,双手朝白袍公子一拱:“原来阁下是哀牢山桃花庄少主丁非凡。”
他说此话时心里很感激,表面上却不露神色,带着几分冷漠表情。
楼堂一片哗然。
原来这位白袍公子竞就是隐藏在云南哀牢山桃花庄,原十三府总捕头绰号花花公子丁不一的儿子!
丁非骸浅笑道:“不错,在下正是丁非凡。”
庄乙丙、肖逸风和雷筷波早已垂下了刀闻言,回到桌旁拿起包袱就走。
丁非凡拱起手:“谢谢薛大侠给在下的面子。”
管事将四人直送到楼梯口:“四位大爷好走。”
关东四刀客登登登地下楼走了。
薛亚重心中明白,他们兄弟今夭能这样离开素花酒楼,已是非常幸运了。
不过他在感到幸运时,又感到一种害怕,那混小子的出现,使他觉得他们兄弟的这次江南之行必定是凶多吉少。
酒楼上,任焉梦还待刀站着,仍保持着那个古怪而奇特的姿势。
丁非凡连咳了两声,对任焉梦道:“他们都已经走了,你还举着刀做什么?”
“哦!”任焉梦似从梦里醒来,垂下刀,摇了摇头道,“谢谢你,说实话,他们刚才若真动手,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对付他!”
丁非凡眯起眼,仔细打量着任焉梦。
这小子究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还是糊涂的混球?
刚才的这一幕,把这位有丰富经验和有洞察先机慧眼的十三州府总捕头的儿子,都给弄迷糊了。
任焉梦傻笑了笑,走到丁非凡桌边,将短刀还给他,然后回到自己座位上,又埋头吃喝起来!
丁非凡眼珠一动,人已起身,走到任焉梦桌旁:“任公子,我能坐下来喝杯酒吗?”
任焉梦抬起头,眼里闪着欣喜的光:“当然可以。”
见风舵的店立即送上一壶酒和一只酒盅,凭经验他知道,侍候好了丁非凡这亲的客人,绝少不了好处。
丁非凡接过酒壶,却从衣袖里摸出一个酒杯来。
一个用水晶碧玉雕成的盘龙杯,一杯酒倒下去,杯中的盘龙立即张牙舞爪游动起来。
任焉梦惊奇地鼓起了眼睛,揉揉手,胆怯地问道:“丁公子,这……酒杯能不能借给我喝一杯?”
丁非凡慷慨地笑笑,端起酒杯送到任焉梦胸前:“请便。”
任焉梦接过酒杯,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才一口将杯中酒喝下。
他端着空酒杯。使劲地颐了晒嘴,连声喝彩道:“好酒!”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用这只盘杯喝酒,比用瓷酒盅喝酒香得多了。
丁非凡眯着眼,瞧着他在笑。
任焉梦不好意思地晃晃酒杯道:“我还喝一杯行吗?”
丁非凡翘翘唇道:“你很喜欢这只玉酒杯?”
“嘿嘿。”任焉梦傻笑着,没有回答。
丁非凡蒲洒地摆摆手:“你若真喜欢,我就送给你了。”
“真的?”任焉梦从椅子中蹦了起来。
丁非凡笑着点点头,并伸手拿过任焉梦面前的瓷酒盅,自斟了一盘酒。
任焉梦高兴极了,大声跑喝着:“来,快给丁公子上菜!”
楼堂内此刻早已恢复了平静,被撞倒的桌椅已重新摆好,已上了菜的客人都在埋头吃喝,没上菜的客人也低头在耐心时等待。
关东四刀客都招惹不起丁非凡和任焉梦,谁还敢自讨没趣?
刚准备送到另一桌酒桌上“素花”中途改变路线,摆到了丁非凡面前。
没有任何发表异议。
丁非凡喝了一口酒,咧噜嘴,凝视着眼前盘中的素菜道:“汪公子,府上哪里?”
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像是随便的不在意的间话。
任焉梦手中的盘龙杯顿在嘴边,认真地想了好一会,才反言道:“你从哪里来?”
丁非凡浅笑道:“云南哀牢山桃花庄。”
“哦,是的。”
任焉梦点点头,支吾着道:“你刚才已,……经说过了。可是为……什么要从桃花庄出来,那里不好玩吗?”
丁非凡弓起身子,将头仲到桌面上,压低了声音道:“实话告诉你。我是桃花庄中逃出来的。”
“逃出来的?”任焉梦叫了一声,随后立即低声问道,“有人把你关在了桃花庄吗?”
“不。”丁非凡摇摇头,“桃花庄是我的家。”
“家?”任焉梦放下手不酒杯,盯着丁非凡,困惑地道,“既然是你的家,你为什么要逃出来?”
丁非凡叹口气道:“家里枯燥无味,外面的世界可就热闹多了。”
任焉梦点头道:“不错,崖冰洞里一点也不好玩,外面可好玩多了。”
“我实在是管得太严了,除了一个父亲外,还有四个娘也管着我。”
他说这话话虽然别有用心,但说的却敢是实话,感情十分真挚。
任焉梦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也跟着叹口气道“你有四个娘,我却一个娘也没有,只有一个师博。”
“旅怎么会没有娘?每个人都该有娘的。”
“我没有娘,但我见过娘。”
“哦,你在什么地方见过娘?”
“梦里。”
“她是什么人?”
“是个疯婆子。”
“你师傅是谁?”
话音突然顿住,任焉梦端起酒杯,一口将酒吞下,然后道:“我不能告诉你的。”
丁非凡沉着脸,没有说话。
任焉梦扁扁嘴,将盘龙酒杯送到丁非面前:“酒杯还给你,我并不欠你什么。”
丁非凡楞楞地瞧着,突地仰面发出一串长笑。
任焉梦傻盯眼着丁非凡,片刻后也爆出一阵大笑。
两人都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笑,也不知在笑什么。
但笑声却使楼堂的气氛变得热烈的且轻松起来。
楼堂里又有了呛喝叫喊声,不过这是猜拳喝酒的吆喝,与店伙计跑堂的叫喊。
任焉梦桌上的酒壶换成了酒坛。
丁非凡面前的酒杯由一坛,给酒杯斟满酒。
丁非凡右手倏地一伸,指着满满夹上四杯酒,浅笑道:“你瞧清楚了,这叫‘四海同春’。”
话音刚落,手腕即翻,四道酒桂先后从杯中泻出,落入张大的口中,无一滴酒珠溅出。
“好!”
任焉梦首先拍手叫好。
“丁少主不愧是花花公子丁不一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酒客中有人高声呼应。
丁非凡扭头笑道:“他现在是花花公子了。”
“我才是花花公子。”
楼堂中迸出哄然大笑。
丁非凡在笑声中将喝空的酒杯斟满酒,对任焉梦道:“这四海同春,你也会吗?”
他刚才已是露了“二龙汲珠”和“三才聚会”的喝酒绝活,没想到任焉梦全都会。
任焉梦没说话,右手也是那么倏地一伸,指间就夹住了四杯酒,然后抬手、张嘴、翻腕,四道先后泻出的酒往落入了口中。
他的动作与丁非凡一模一样,潇洒利落,也不曾有一滴珠溅出。
丁非凡傻了眼。
楼堂内爆出一片掌声。
任焉梦放下指间的四只空杯,抿抿嘴道:“你还有什么绝活?”
有这许多的绝活,觉得很发玩,很想向丁非凡学一学。
但这句话在丁非凡耳中,却无异是一种轻蔑与嘲弄!
这傻小子居然看不起自己?丁非凡的脸上虽然还保持着一丝笑容,脸色却变了。
他板起脸,正色道:“没想到你也是个酒道上的高手。”
你会“步步高”吗?
听到丁非凡的问话,楼堂内顿时一片寂静。
据说“步步高”是酒道最难的绝主活,比“五子登天”还要难。
喝这种酒不但要有很深的内力,而且更重要的还要有极高的技巧,除了花花公子丁不一和已死去多年的梅鸦慕容久酒外,恐怕没人能做得到。
丁非凡摆出此道儿,无非是想吓退任焉梦。
没想到任焉梦却翘翘嘴道:“只要你会,我就会。”
丁非凡的脸红了,随即又转青。
这是对他的挑衅与侮辱。他偷逃出过家四次,见识过不少黑白道的人,无论是他爹丁不一的朋友和或者不是,都多少要给他一些面子,还从未有人小看过他。
他发出一声冷笑,将六只酒杯斟满酒。
他又一声冷笑,右手指间扣住四只盛满酒的酒杯,在手背虎口外再放上一只酒杯,他手指成一个斜度,指间的酒杯与虎口处的酒杯,虽梯田形,杯口上下紧紧相靠。
所有以的眼光都盯住了他手上的酒杯。
能将五杯盛满酒的酒杯,在手前上摆成这个形状,而不洒一滴酒珠,这本身就是件很难做得到的事了。
就这样说着,然后低下头来,将嘴辰贴到左手捏着的酒杯沿上。
他小心翼翼,神情严肃紧张,唯恐把绝活弄砸,若是把这“步步高”弄砸了,桃花庄花花公子的面子以后还能值几吊钱?
他开始运功吸气,非常小心地吸着杯中的酒。
他跟随爹爹丁不一练此绝活,练了十年才成功,但成功中还含着个比例:三比七,也就是说他表演十次“步步高”绝活中,只有三次成功的机会。
这我次能否成功?他毫无把握。
酒在杯中浪荡为好几锰,险些溢落出来,最后终于成一条绒状流入他口中。
六只酒杯中的酒由下而上倒流,流入丁非凡口中,先是有手指间最低处的小指拇间的酒杯干了,然后是二只酒杯、三只酒杯……六只酒杯中的酒全都吸干了,没有一滴酒剩下,也没有一滴洒落出来。
成功了!
丁非凡缓缓放下酒杯,神情得意已极,笑着对任焉梦道:“这就是‘步步高’,你能行吗?”
刚响起的掌声立即顿注了,所有人的眼光转注到了任焉梦脸上。
焉梦正在拍掌叫好,听丁非凡这么一说,立即沉下脸冷笑一声,然后伸出手去抓酒杯。
丁非的笑容冻结在脸上,眼里闪过一道冷芒。
他不知道任焉梦一声冷笑,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意思,任焉梦只是在学他的样子。
又是一声冷笑,任焉梦已拿起了酒杯。
丁非凡的眼珠一点不同,任焉梦的速度要比他快多了。
他弄糊涂了!心里也乱了套。
能解释这情况的唯一原由,便是爹爹不一将酒道的绝活早已传授给了任焉梦,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任焉梦开始动功吸酒了。
只听得“噗”地一声,杯中酒如线箭一样射入了他口中。
六只空酒杯放到了桌上。
任焉梦丁非凡的样子,举起了右手背,他的右手背虽然很脏,但仍能清楚地地看出未沾点滴酒珠。
丁非凡只觉得心里冒出股冷气,他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这傻小子不仅会“步步高”,而且内力远在他之上!
静了半晌,楼堂中才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喝彩声。
这也是傻小子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突然感到一种害怕。
但这种害怕刚在他心里升起,便又随着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而告消散。
自己出来寻乐子的,害怕什么?交上这样一位邪门傻小子做朋友,说不定还会有好处,能躲得过爹爹的追捕。
他突然笑了,拼命地拍掌喝彩,并大声吆喝着店伙计:“再拿两坛好酒来!”
任焉梦与丁非凡面对面地坐着。
酒杯已换成了大碗。
桌穷已垒起了六个空酒坛。
任焉梦举起酒碗:“来再干!”
焉梦晃着酒碗问道:“醉是什么东西?”
丁非凡扁了扁嘴,揉搓着双手,剑眉微微皱起。
这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任焉梦继续道:“醉有什么可怕的?来,干!”
他仰起收脖子,一下子将酒倒入了口中。
丁非凡瞧着他,缓缓地道:“我能不能不喝?”
任焉梦将手中空碗,往桌上一蹲:“不能。”
他说得干脆而坚定。他已差不多醉了。
丁非凡瞧着酒碗,嘴解扯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你说得对。酒逢知已干杯少,醉又何妨?干!”
他也仰脖将一碗酒喝了下去。
“痛快!”任焉梦拍手道,“有人说喝酒要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呵,才能品出酒味。但我还是觉得大碗、大碗地喝,才够痛快。”
说话间,他又喝下了一碗酒。
丁非凡的脸色由红变得灰白,他终于明白他干了一件极傻的傻事。
他不该与任焉梦比酒。
任焉梦不但精通酒道绝活,而有酒星也不比他小,他原想将任焉梦灌醉,然后掏出他肚里的秘密,但他万没想到人任焉梦的酒量会这么大。
他爹花花公子丁不一的酒量,已被酒道上的朋友们誉为天下无敌,他的酒量比爹爹丁不一还要大,放眼天下,又能有谁在他酒碗前不倒下来的?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能不在丁不凡酒碗前倒下来的人!
任焉梦恰恰是这极少的几个人中的一个。
他又端起了酒碗。
当他端起酒碗时,他已准备醉倒。
桌边的空酒坛变成十只。
窗外夕阳满天,已近黄昏。
任焉按位空酒碗:“不喝了,我忘了我还要赶路。”
他口齿清楚,还想得起要赶路,显然没有醉。
丁非凡搁下酒碗,拱起双手:“请……便,不过那只盘龙杯你……要还给我,你喝……酒本因不着那玩意儿。”
他说话断断续续,舌尖儿有些打卷,显然已醉了,但他神志依然清醒,并没有醉倒。
他头脑确实清醒得很,正在想:“京师骆家酒坊的‘贵纪青’,喝一坛,睡三天,喝三天,睡九天,我喝了五坛怎么还未醉倒?这贵纪是不是假货?”
任焉梦抓起包袱往肩上一摇,把盘龙杯塞还到了非不凡手中,站起身就走。
他眼眶泛红,神情颇是兴奋,但步子十分沉稳,是一副差不多要醉的模样。但就是没醉。
丁非凡眯眼瞧着他背影。使劲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子在喝完第一壶酒的时候就是这副差不式要醉的摸样,现在要喝下五坛之后仍然是这样……”
他当然不知道,任焉梦因从小浸泡无花果药水的缘故。喝一坛酒喝十酒的反应都是地一样。
他是当今世上唯一个无论喝多少酒,也不会醉的奇人。
任焉梦登登地下楼了。
大约出了一串金星。
他发现了一个情况,任焉梦下楼堂时没有结帐。
这小子想捞白食!
真是终日打雁,却让雁啄了眼。
他就曾经用这种方法,多次骗食过。
他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摇晃着身子,向楼梯口走去。
一只的横空拦去了他的去路。
那是素花酒楼管事的手。
他结巴着道:“你想……干什么?”
酒碎心明,其实,他明白管事拦住他的原因,他还没付帐。
果然,管事缩回手,躬下了身子,用带着歉意的声音道:“对不起,请丁少主付帐。”
丁非凡撅起嘴:“那位任公子的酒帐,也……要我付?”
管事道:“不用,你只须付你的帐就行了。一桌素菜,五坛贵妃青,一共是五十两银子。”
素花酒楼的要价,确实是高得惊人!
丁非凡瞪圆了眼,满脸惊惮,但他惊讶的并不是素花酒楼的要价,在他眼里这个要价倒是蛮合理的。
他惊讶的是,任焉梦为何能不付帐就扬长而去,他与素花酒楼究竟有什么关系?
管事再次躬身道:“请丁少主付帐。”
丁非凡呵呵一笑,将手仲进衣兜里:“行,本少主……”
话音顿住,他手从衣兜里所抽了出来,但手里没有银票,也没有金叶子,不过有一句随意从顿住话音的口中,吐出来的话:“本少主今日未带钱物在身,请替本少主记帐。这位公子的酒钱,也记在本少主的帐上。”
他声音变冷:“丁少主,在下已经说过了,本酒楼从不记帐,任何人也不例外。”
“哦,”丁非凡微歪起头,拔出折扇刷地展开,送到管事面前,“凭柄桃花扇能不能记帐?”
管事冷沉地道:“既然任何人都不例外,当然也包括你爹丁不一和天老邪丁不伟在内。”
这柄桃花扇是当年七邪之首,天邪丁不伟交给丁不一的,是当时扬州十里桃花园已不复存在,但这柄桃花扇在江湖上仍享有很高的信誉。
丁非凡几次从家中偷偷出走,就是凭着这柄花桃花扇在江湖上吃喝和借银两,他现在拴在楼下的银鞍骏马,袖的盘龙玉杯,背上的宝剑,身上穿的白锦团袍,全都是用桃花扇记帐记得来的。
他从江南走到东北,江湖上没人不识柄桃花扇,没有不卖这柄桃花扇的面子。
然而,素花酒楼的管事居然不肯卖此扇的面子!
他怔住了,酒也醒了一半。
但他仍有一半在醉里,于是瞪眼陷喝道:“本少主没带钱物,你又不肯记帐,究竟想要本少主怎么样?”
管事一字一字地道:“留下你身上所有的东西,赤着身子从素花酒楼爬出去。”
第十四章 风月老手遇娇娃
要桃花庄少主丁非凡赤着身子从酒楼爬出去!
这是不可能的事,也是不可想像的事。
管事扬起了手。
两名楼堂的青衣汉子抓住了丁非凡的有肩膀,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
论丁非凡的身手,青衣汉子是抓不住他的,但青衣汉子却抓住了他,而且抓得很紧,因为丁非凡醉了,他根本就不想抵抗。
楼堂里的酒客们都楞住了。
素花酒楼真敢动前十三州府总捕头丁不一的儿子?
丁非凡衣袍的丝绒带被摘下,衣扣被解开了。
突然,丁非凡睁大醉眯眯的眼睛,正色对管事道:“素花酒楼对吃白食的人,是否一视同仁?”
管事道:“谁也不例外。”
丁非凡浅笑道:“既是如此,为何刚才那位任公子没付帐。管事却让他走了?”
管事沉声道:“他不是吃白食的人,有人替他付过帐了。”
“是吗?”丁非凡不失风仪地笑笑,“可我怎么没看见?”说着,他扭转头朝着楼堂,大声嚷道:“喂!有谁替那位任公子付过帐吗?”
没有人回答。
他扁扁嘴,又嚷道:“有哪位肯替我丁少主付帐?”
仍没有回答。
显然在座的酒客,谁也不想招惹麻烦。
丁非凡嘻嘻一笑,耸耸肩道:“没有人替我付帐,看为我真的要光着身子从这里爬出去了。请二位松开手,让我自己来!”
两个青衣汉子目光投向管事,手却没有松。
管事抿紧的嘴唇抽动了一下,点点头。
青衣松子开手,退身到楼梯旁,将梯口封住。
丁非凡手搭在衣扣上,含笑道:“我这衣是白云楼搂主白赐天赊给我的,背上的剑是九玄宫太乙算人卖给我的,可我还没付钱,袖中的盘龙杯和楼下的坐骑是平南王府袁功勋借我的,处理这些事,你可不要嫌麻烦。”
管事镇定地道:“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决不会有麻烦。”
丁非凡歪起头:“真要我脱衣?”
管事板着脸道:“在江湖上做买卖,讲的是信誉,难道丁少主认为素花酒楼的规定,只是个玩笑?”
丁非凡想了想,绽唇一笑:“清白之体,父母之遗,有什么不能让大家看的,想当年我爹爹丁不一,在八桥街上也曾自己脱下过裤子领受赌庄老板的板子:我今天熊只脱不挨打,已是够运气的。”
管事沉声道:“少罗嗦,快脱。”
“脱,马上脱”,丁非凡解开了裤腰带。
酒客们都伸了脖子,睁圆了睛,眼光勾勾地盯着丁非凡,但脸上的表情却不一样。
有的人在想:“当这位桃花庄的丁少主,脱光了所有衣服之后,该会是个模样?”
有的人在想:“任丁非凡刚才在楼堂显露的身手,他为什么不来个‘霸王强上弓’硬冲出去?”
有的人在想:“该不该替丁少主出五十两银子付帐,做个和事佬。”
这些人都有钱,都是些老江湖,但经验世故还远不如丁非凡。
在这个世道里,金钱可以买到一切,但买不到经验世故。
经验世故是用生命和鲜血累积起来的。但有经验世故的人,却又不一定要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去累积。
丁非凡在爹爹丁不一和四个娘那里,不仅学会了酒技与赌技,还学到了许多经验世故,因此,他是虽然比酒客们年轻得多,经验世故却是要丰富得多。
他已抢出了爹爹丁不一,随后又抬出了白赐天、太乙真人和袁功勋,如果素花酒橇的一个小小管事都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今天他这衣服就脱定了。
他醉了,已无法逃脱,而且他明白即算是挠幸逃脱了,素花酒楼也必定会追还这笔帐。
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那样爹爹的小兄弟余小二,再三叮嘱他,没有银子,千万不要去双河镇素花酒楼了。
他浅笑道,脱下了外衣,然后是上衣,再就是长裤。
他只剩下一条内裤。
长剑和衣物都搁在了楼梯旁的柜台上。
他脸上依然挂着一丝微笑。
他还存有最后一线希望,希望素花酒楼不会对他动真格的,在最关健的时候,会给他。准确地说是给他爹爹丁不一个面子。
他手顿在内裤带上捏住了绳头,目光盯着管事的嘴。
是管事开口说“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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