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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屠龙 作者:曹若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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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夫子说过,虽千万人吾往已。就算是刀山剑林,龙潭虎穴,也吓不住我徐不凡。”
血剑屠龙
第 十 章 直捣黄龙
血剑屠龙
第 十 章 直捣黄龙
酉、戎之交。
城东,双塔寺。
夜幕早巳低垂,月姐洒下满地银辉,往日卿卿我我,月下谈心的情侣一个不见,也没见到成群的猛将重兵,整个双塔寺,沉浸在无尽的死寂中。
死寂中,别有一番恐怖!紧张!
血轿准时到了,褚鹏举仍未现身,徐不凡命四骏,将血轿停在双塔中央稍前,步下轿子,朗声说道:“褚总兵,徐不凡准时赴会,请将军现身一见。”
四下一片寂寥,无人现身答话。
突觉头顶之上有异,抬头一望,见有一面无色的网子当头罩下来,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办,二老、八骏、徐不凡;连同血轿,已被一张大网子全部罩死。
四角上,突然各出现两名年轻力壮的校尉,以最快的速度扯索收网,徐不凡等人的头顶很快便触及网子。
事情来得太突然,也太危急,王石娘、高天木从天而降,风火剑刷!刷!刷!连番出招,企图斩破网罗,怎奈网子系乌金丝与天蚕丝混合编织而成,韧性极强,风火剑根本伤不了它。
情急之下,那有工夫商讨研究,完全基于本能的反应,王石娘、高天木首先发难,噗!噗!噗!打出无数铁弹珠,二老八骏也相继以暗器出击,立有数名校尉应声倒地,非死即伤。
同一时间,双塔之内也射出难以数计的飞刀、利箭。
同一时间,徐不凡双臂高举,带着网子,冲天而起,将绝大部份暗器绞住、碰落。
同一时间,王石娘高天木从外面扯住网罗,腾身而起,拉向相反的方向。
这一切皆发生在雷光石火的一瞬间,眼见网子落下又飞起,扯网的校尉飞起又摔下,褚举才踏出塔门,网罗已被高天木、王石娘扯到一边去,二老八骏与血轿,皆毫发未损。
褚鹏举曾任归化城第一副总兵,徐不凡在孩提时代就认识他,而且算起来还是父执长辈,落地之后,徐不凡先口称鹏举叔,以晚辈之礼相见,然后面笼寒霜,目露凶芒,随即翻脸不认天,怒声说道:“褚鹏举,还有什么机关埋伏,就请尽速施展,如有帮腔助拳的人,亦请一并现身,这样大家都省事。”
“好说好说,多年不见,贤侄果然出类拔萃,卓然有成,徐总兵地下有知广亦堪告慰九泉。”
褚鹏举今夜未着戎装,穿一身黑色紧身衣,益显其身材魁梧,精神焕发。客套一过,脸色也随即阴沉下来,道:“网罗一面,只不过略亦欢迎,何足挂齿,朋友倒请来几位,以资见证,谈不上帮腔助拳。”
言毕一招手,从左面塔内,由魏千总领头,走出十二名劲装携械的精壮汉子来。
右面塔内,锺玉郎与布鲁图、乌兰格并肩而出,身后紧跟着两名银衣使者,四名铜衣使者。两拔子人,呈扇形站在褚鹏举身后。
独不见鞑靼法王巴尔勒。
徐不凡横扫全场—眼,冷冰冰的道:“没有了吗?”
褚鹏举阴恻恻的笑道:“兵不在多,这已经足够了。”
“你的罪状,在血帖上已交代清楚,如有辩解,现在就可以提出来。”
“你指控老夫与巴尔勒勾结,事实上,本将军是奉徐总兵之命,才出面招待鞑靼法王。”
“请勿避重就轻,我指的是你与哈尔纳拉、巴尔勒私下的秘密聚会。”
“私会纯属私谊,无关国事,任何人皆管不了,何况,到现在为止,还无法证实,巴尔勒进贡的东西,是否一开始就是膺品。”
“姑不论贡品的真伪,你总不能否认曾参予杀害先父的行动吧?”
“老夫当时确在大同,但并未动手杀人。”
地叟毛奇勃然大怒道:“你放屁,老夫亲眼见你在蓬莱居现场,不仅动手杀人,而且还是整个血案的总指挥。”
既然有人亲眼目睹,想否认也没有用,褚鹏举恼羞成怒的道:“本将军是奉命行事,徐全寿死有余辜。”
徐不凡怒冲冲的道:“奉何人之命?”
“当然是圣旨。”
“圣旨是假的。”
“服从是军人的天职,本将军分不出真假来。”
“可是,先父曾告诉过你。”
“罪犯之言,不足采信。”
“哼,我看不是不足采信,而是蓄意谋杀。”
“就算是蓄意谋杀,也无法起死回生,你乃钦命要犯,本将军现在就要逮捕你 ”
—扭头,一挥手,马上传下逮捕令:“给我拿下!”
“是,意兵大人!”
魏千总立即率众虎扑而出,却被二老八骏堵住了。
徐不凡仰首望望明月,从容不迫的道:“褚鹏举,不论你逮我,还是我杀你,现在时辰早过,用不到再穷磨牙,咱们该动手了!”
说到做到,提足一掌真力,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褚鹏举不甘示弱,也一步一脚印的挺身而出。
双方皆举步沉重,踏在地板上,通!通!通!发出一连串有节奏的声响。
随着这连串沉重的声响,气氛也马上进入最紧张的最高潮。钟玉郎、布鲁图、乌兰格,王石娘、高天木,乃至二老八骏、魏千总等人的心情,亦如绷紧了的弓,个个蓄势以待,如箭在弦。
十步、九步、八步……
五步、四步,三步……
近了,近了,近了……
猛听双方发出一声虎吼,褚鹏举的厚背大力劈头就砍,徐不凡铁臂恪架,火星迸裂。竟然不曾震飞他的刀,徐不凡竖掌如刀,斜斩褚鹏瘵的头,褚鹏举又横刀斩过来,徐不凡左臂“直捣黄龙”,铁臂之内抽冷子射出—把刀来,褚鹏举吓了一跳,仰身暴退,徐不凡得理不饶人,跨—步猛追,铁臂上的刀直朝褚鹏举的脖子抹上去。
这是惊心动魄的—刻,短刀眼看就要抹上去,褚鹏举反应奇敏,蓦的弹身而起,仰着身子斜飞上天。
“你飞也飞不了!”
徐不凡咬着不放,提足猛追。
褚鹏举的确不简单,能够逃过徐不凡追魂一击的,以他为第一人,现在一招已过,他不但没有死,反如生龙活虎一般,飞向左面的高塔。
塔分十三层,高约二十丈,任何人皆不可能一口气飞上去,褚鹏举每隔三层,必须停下来借力,始克继续腾升,徐不凡技高一筹,可以多升高一层。
徐不凡甫至第四层,脚还没有站稳,刷!刷!塔内扫出来一刀一剑,猛削他的足踝,徐不凡动作好快,乍起倏落,已将刀剑踩在脚下,沉声说道:“各位,我不想滥杀无辜,也不想施展法力,但大家如敢偷袭暗算,或以妖法对阵,可别怪我徐不凡心狠手辣,要以最残酷的手段对付你们!”
说话同时,人已弹升至第八层,只是,稍一耽搁,被褚鹏举抢先上了第九层。
与此同时,王石娘、高天木如影随形,从塔内拖出两名将来,当场掷落地面,摔了个半死,接着也接踵而上,为徐不凡请路护驾。
锺玉郎睹状骇然,怕褚鹏举吃亏,立与布鲁图、乌兰格随后迫上来。
由于高天木、王石娘的出现,塔内尽管设有重重埋伏,却不是被高、王二人发现,当场格毙,就是做了缩头乌龟,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速度比赛,也是生死较量,谁先登上塔顶,谁就有获胜的机会,后来者必然会平添无限危机。 褚鹏举动作飞快,虽然多停了一次,但无延搁,首先登上塔顶,回去一看,还没有摸不清楚徐不凡的方向,徐不凡已从另一面冒上来。
紧走几步,冲上塔尖,塔尖上预置一桶,桶内装满胡麻油,褚鹏举翻转铁桶,朝徐不凡这边倒下来,塔顶铺着琉璃瓦,本来就很滑溜,再加上胡麻油,更加难以立足,徐不凡冷不防脚下—滑,骨碌碌的滑下去。
还亏他应变够快,左臂用力,硬生生的插进瓦石之中,悬空吊起,总算未曾跌落塔下。
褚鹏举早有准备,穿着钉鞋,涂有松香,快步冲过来,举脚猛—踩。
“滚!”
“滚!”
第一声滚出自褚鹏举之口,踩了一脚不算,外加兜头一掌一刀,第二声滚乃徐不凡所发,对方掌刀未到,他已全力劈出一掌,褚鹏举偷鸡不成蚀把米,踩上铁臂没沾到便宜,反被徐不凡的掌力震得倒飞出去。
呼!锺玉郎攻来一掌,被王石娘截住,双双由塔顶打到塔外。
呼!布鲁图攻来一掌,被高天木接住,也双双由塔顶打到塔外。
呼!第三掌是乌兰格所发,掌风血红似火,力猛如山,显然他已施出法力,不禁激怒了徐不凡,暴喝一声:“你找死!”
呼!心念动处,法力已生,“玄冰大法”,骇人听闻,一股白茫茫,寒森森的冰风过处,热浪顿敛,乌兰格好像撞上冰山,全身血脉一窒,一个倒栽葱,翻下塔尖去。
徐不凡手起掌落,一阵扫劈,打碎了无数琉璃瓦,抽出左臂,又飞身回到塔顶。
褚鹏举被震出塔外,这时也已返回原地,二人隔着塔尖,遥相对峙,徐不凡怒冲冲的道:“褚鹏举,你还有什么花样,就一下子全拖出来吧,零零碎碎的你也不嫌太麻烦?”
“没有了,从现在起,生死全凭本事,咱们大可放手一搏。”
“好极了,在我所杀的仇家中,你是第一把高手,死的地方也高高在上,高人一等。”
彼此皆不再言语,就在高塔之上,展开一场空前未有的生死恶斗。
塔顶恶战正酣,塔下亦战火频仍,二老八骏,与两名银衣使者。四名铜衣使者,以及魏千总等十二人,早巳大打出手。
布鲁图、乌兰格与王石娘、高天木,早先未分出高下,彼此皆心有不甘,此刻狭路相逢,又捉对厮杀起来。反倒便宜了钟玉郎,落得轻松自在,大模大样朝血轿走过去。
血轿不仅仅是徐不凡的精神象征,里面还有仇家的清册名单,以及数不清的证据资料,一旦被毁,可谓灾情惨重。而二老八骏,面对十八名强敌,根本无暇分身,高天木、王石娘又被布鲁图、乌兰格缠死,同样心余力绌,无法兼顾。
于是,钟玉郎如入无人之境,来至轿旁,先去抓取骷髅头,奇怪!骷髅头好像被粘住或吸住,居然纹丝未动,来到轿前,劈了一掌,立觉轿内发出一股绵柔之力,将他的掌力化解无遗。
不由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道:“什么人?”
轿内寂然,无人应声。
钟玉郎满头雾水,上前掀起轿帘。
赫!这真是千古怪事,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血轿之内居然真的坐着一个人。
此人的上半身,全部被一个黑色袋子套住,仅露出两只明亮的眼睛,乍然相见,钟玉郎以为遇见妖怪,身不由己的退了二三步。
这人是什么时候坐进血轿?是何来历?目的何在?大家确一无所知,单凭这一点就足以令人胆颤心惊,也足以证明,来者不善,绝非等闲之辈。
钟玉郎惊魂稍定,沉声喝问:“阁下何人?”
蒙头人步出血轿,声如莺燕,原来是一个女的,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断肠人!”
“难道无名无姓?”
“断肠之人何须名姓。”
“起码认识徐不凡吧?”
“不认识。”
“不认识何故出手助拳?”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此而已。”
“原来你是来管闲事?”
“天下人管天下事,这不是闲事。”
“哼哼,只怕你管不了!”
“管不了我又何必来!”
断肠人的语调心平气和,不快不慢,口气却十分强硬,听得钟玉郎直冒火,道:“老子就不信你是个三头六臂的人物,先接的的三掌试试”
跨步扬掌,“排山倒海”、“星移斗换”、“旋乾倒坤”,招招全力施展,式式都是压箱底的功夫,那知断肠人却未放在眼里,不慌不忙,轻描淡写的,发出软绵绵的三掌。
别看他的掌招柔绵无力,实则内含玄机妙用,正合以柔克刚之道,阳刚之力,遇上阴柔之气,立刻相互抵消,化为子虚。
这一惊非同小可,钟玉郎再也不敢心存轻视,陡地展开一轮猛攻,间或还将邪魔法术搀杂其中。
出乎意料之外,断肠人来头不小,武功深不可测不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赫然也精通法术,钟玉郎施出浑身解数,依然不曾占得半点上风。
蓦然,高塔之上传来巨震,徐不凡与褚鹏举力战数十合,徐不凡已取优势,双方硬拼—掌,蓬!褚鹏举被震飞起二三丈。
徐不凡侧身而上,一屁股坐在塔尖上,打算以逸待劳,不管他落在那一边,皆可攻守自如,不料,褚鹏举情急拚命,头下脚上,猛打千斤坠,手中的大刀挽起一片寒涛,照准徐不凡的脑袋砍下来。
“找死!”
徐不凡不闪不避,发掌猛攻,外加两支穿心袖箭。
当!当!袖箭被大刀震歪,却化解不了徐不凡强猛的掌力,整个身子被弹出塔外,电泻而下。
徐不凡一丝—毫也不肯放松,立即衔尾追下去,铁臂内的短刀伸出五六寸,决心要割下他吃饭的家伙来。
这时,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巴尔勒法王突然从另一座高塔内跳出来,道:“徐小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一定要赶尽杀绝!”
立有一股刚猛无匹的暗力涌过来,好像在三人中间筑起一道墙,褚鹏举乘隙一泻落地,徐不凡却被搁在半空中,能上不能下。
“巴尔勒,你如果未与我朝奸贼勾结,最好避避赚,否则,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猛地劈出一掌,穿透巴尔勒的气墙,人如殒星,飞快落地,定目处,糟!褚鹏举已领着魏千总等人,夹着尾巴溜了。
方徒发足追赶,巴尔勒飘然而降,道:“小友言重了,本王只是不希望你造太多的杀孽,别无他意。”
“没有别的意思最好,如果有,小心我拿你垫他的棺材底!”
巴尔勒张口欲再言语,古月蝉神鬼不觉的来到场中,直接了当的道:“傻小子,还不快追你的仇家去,跟这个臭喇嘛泡什么蘑菇。”
古月蝉口齿托大,显然没将巴尔勒放在心上,巴尔勒脸一沉:“好狂的女娃儿!”劈面就是一掌,古月蝉真不含糊,居然从从容容的接下来,面不改色。
一个断肠人,搅乱了一锅粥,现在又来了一个古月蝉,眼看褚鹏举落荒而逃,全盘计划俱成泡影,钟玉郎、布鲁图、乌兰格已无心再战,齐将目光投到古月蝉身上来。
就利用这个机会,徐不凡连谢人家断肠人的话都来不及说,便与王石娘,高天木、二老八骏,尾随褚鹏举的后面追去。
追呀追,追离双塔寺,追过山岗,追至荒郊野外,却再也没有见到褚鹏举那一伙人。
褚鹏举创下两项记录,是第一个能够逃脱徐不凡追魂一击的人,也是第一个在接到血旗、血帖后,仍未在血帐簿上除名的人。
徐不凡恨得牙痒痒的,不达目的誓不休,怎奈敌踪杳茫,只有干着急的份儿,根本无从追起,褚鹏举自然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返回总兵府。
思前想后,两位师叔腹痛的毛病,急如燃眉,必须尽速掘坟开棺,查明究竟,若是为了褚鹏举的脑袋而拖延下去,实在问心难安,经过一番慎重思考后,徐不凡终于决定,暂且放下褚鹏举,先去保定府掘坟开棺。
天下事不如人意者,常十之八九,徐不凡急着要去保定府掘坟开棺,为两位师叔治病,偏偏在娘子关遇上麻烦。
塞外无敌庄主马千里,为父报仇,千里追踪,来到娘子关。
千斤庄主陈宝山祖孙四代,为陈宝泰讨债索仇,来到娘子关!
三才会的地堂堂主詹明秋,人堂堂主包玉刚到了。
钟玉郎亲率数名银衣使者,铜衣使者正兼程赶来。
巴尔勒法王与徒弟布鲁图、乌兰恪,听说正在来此的途中。
断肠人,古月蝉好像也有东来的迹象。
量重要的是,褚鹏举据说已转退为进,统领大军追来,决心要将徐不凡主仆,一举毁灭在天险之地娘子关。
娘子关乃山西、河北的交通孔道,两旁山势绵延高峻,根本无路可绕,途中客旅络绎,自不宜作法飞渡,但神探刁钻得到消息,说褚鹏举已飞鸽传书娘子关守将,不准放血轿通关。
前有难关,后有追兵,两侧又有虎狼窥伺,徐不凡四面楚歌,处境大险,却丝毫没有选择回避的余地。
探首轿外一望,娘子关果有重兵把守,商旅排列成行,正在一一加以盘查诘问,防备甚严,自己的轿子就依序排在一辆马车的后面。
附近山岗上,丛树后,刀光剑影,人头钻动,不少武林人物正潜伏暗中,蠢蠢欲动,只要时机成熟,就会一涌而出,打落水狗。
徐不凡这时对二老八骏等人说道:“注意,等一下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咱们就硬闯,要快,时间拖久了,免不了会造成不少伤亡,如非必要,切忌任意伤人。”
众人恭身应诺,血轿不久便推进至关门之前,一位身穿白袍的将军上前问道:“你们从那儿来?”
王石娘抢先答道:“寿阳。”
“要到那儿去?”
“冀南。”
“你们这顶轿子是不是叫血轿?”
“这只是一顶比一般轿子略大的普通轿子。”
“为何通体漆成血红之色?”
“因为我家主人喜欢这种颜色。”
“你们主人是否只有一支手,叫徐不凡?”
“不是!”
“本将军信不过,要亲自检查。”
玉石娘一见苗头不对,口中喊:“闯!”猛—推白袍将军,内蕴无比劲力,白袍将军拿椿不稳,倒飞进关门内,二老八骏且战且闯,眨眼便闯进关门内五六丈。
不料,白袍将军早有万全准备,一声胡哨,召来百十名兵勇,在前面重重叠叠,摆下无数道人墙,将通路全部堵死。
不仅此也,吱吱呀呀一阵响,后面入口及前面出口的关门,也全部关闭,准备瓮中捉鳖。
白袍将军沉声说道:“徐不凡,你今天就算肋生双翅,也飞不出娘子关,俯首就擒,是你唯一的最佳抉择。”
徐不凡掀起轿帘—角,肃容满面的道:“百十名兵勇,不见得能困住我徐不凡,请将军让一条路出来,免得祸及无辜。”
“徐不凡,你少作清秋大梦,本将军即使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放你通过娘子关。”
“将军,我们有仇?”
“没有。”
“那你为何苦苦相逼?”
“本将军是奉命行事。”
“奉何人之命?”
“太原总兵褚鹏举褚大人。”
“褚鹏举通番祸国,罪在必死,望将军三思,勿助纣为虐。”
“褚将军神勇盖世,国之干城,位高权大,圣眷正隆,你休得信口开河,侮蔑贤良。”
“将军,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徐某言出肺腑,绝无半句虚言,为将军祸福计,希望能重新考虑,别做糊涂事。”
“本将军早巳考虑过了,你勿再多言,今天如想通过娘子关,除非将所有的守军,全部踏成肉酱血泥。”
衡情度势,徐不凡深深明白,如若硬闯如此狭窄的关隘,必然会造成重大伤亡?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实上又是无可避免的,当下牙一咬,心一横,道:“将军,很抱歉,看来只有牺牲你一人,别无他途。”
白袍将军不明白他的话中含义,愕然言道:“牺牲我一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请入轿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看完之后,你自会明白—切,你的家小亦会有人照拂,勿为后顾忧。”
弄得白袍将军满头玄雾,道:“进来就进来,难道本将军还会怕一个江湖人不成?”手提单刀,挑开轿廉,当真钻进血矫中去。
慢说白袍将军不明究里,就是二老八骏,也同样莫名所以,只听他在血轿之内,先发出一声惊呀的声音,接下来是一连串是!是!
当白袍将军走出血轿时,态度已截然大变,朗声说道:“大家听着,打开关门,立刻撤退。”
一名校尉困惑不解的道:“将军,总兵大人命令我们,将血轿摧毁在娘子关,现在……。”
“现在情势有变,叫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
“一旦总兵大人追查起责任来,怎么办?”
“由本将军一人承担,个中因由,不得对外人提起一言半语,否则一律以军法论处。”
“可是,将军……。”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
“是,将军!”
军令如山,谁也不敢再持异议,立将前面的关门打开,大家纷纷撤走,血轿毫无阻碍的出了娘子关。
凡是看到徐不凡那件神秘东西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大同知府贺绍庭是第一人,白袍将军必将成为第二人,徐不凡慨然一叹,眸中已充满泪光,道:“将军,再见,请原谅我没有更佳的选择。”
白袍将军异常镇定的道:“这是我自找的,也是本将军心甘情愿的,请公子切勿耿耿于怀。”
“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由我而死。”
“祝徐公子一路顺风,请!”
“也祝将军‘一路顺风’!”
徐不凡终于忍不住滴下几点英雄泪,掉头而去,白袍将军转身入关,又将关门紧紧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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