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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屠龙 作者:曹若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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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人摇摇头,道:“属下去的时候,徐不凡已先一步到了刑部,属下离开的时候,马捕头的人头已落地,刑部的所有捕快也被徐不凡关进大牢去了,血轿可能很好就会抬到侯府来。”
  这是德威侯杨百威最后一线希望,结果却完全失望了。
  “将大门关起来,加闩,要快!快!”
  “将所有的通路封死,要死守,寸土必争!”
  所有的奥援都断绝了,德威侯别无选择,只有闭关死守,冀图逃过死神的召唤。
  通!通!通!大门刚刚关上,马上便听到擂门的声音。
  大家相视一惊,有人壮着胆问:“什么人?”
  天叟丁威的声音答道:“血轿主人,来要命的!”
  大家更加惊惶,有人已经开始发抖。
  当然不会开门!
  飕!飕!墙头上冒上两个人来,一个是丁威,一个是毛奇,呼!呼!两掌击倒了两个人,打开大门,血轿抬至大厅外面才停下来。
  德威侯府的家丁、家将,都是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拥上来好几个人,却没有一个敢出手的,徐不凡走出血轿,跨步而入,他们便纷纷退开了,气得杨百威直骂:“混蛋!混蛋!老夫白养你们了!”
  徐不凡来至杨百威面前五尺许处才停下来,直接了当的说:“杨百威,很难得,你没有逃,单凭这一点,徐某愿意赏你—个痛快!”
  德威侯一听他不知道自己逃命的丑事,顺着杆子往上爬,道:“老夫贵为侯爷,乃朝中重臣,岂会被一个江湖小丑唬住,有什么好逃的。”
  真是吹牛屁不打草稿,说谎话脸不会红,十足的小人胚子。
  徐不凡目光冷峻如电,声音沉稳有力,道:“你一切都准备好了吧?”
  “有什么好准备的,老夫……”
  “我是指遗言后事,府内杂务。”
  “徐不凡,有一件事,老夫倒要你交代清楚,杨家与你们徐家素无瓜葛,不可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这是事实,我们之间并无任何仇恨可言,而且,你虽与褚总管过从甚密,又是鲁王的大舅子,平常更是作威作福,鱼肉百姓,但就目前所知的罪证而言,尚不至此,徐某今天要算的是另外一笔账。”
  “什么账?”
  “鬼账!”
  “鬼账?”德威侯的脸都吓白了,道:“什么鬼账?”
  徐不凡振振有词的道:“在十殿,告你鬼状的鬼,少说也有一百个,徐某是奉阎王之命,请你入地狱的。”
  “荒唐!荒唐!这简直是鬼话连篇。”
  “这不是鬼话,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的罪状,罄竹难书,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哼!”
  “姑且举几个例子来说吧,你为了争功,往往将别人当作你的垫脚石,为了达到目的,即使牺牲别人的前途、荣誉、甚至生命亦在所不惜。
  为了诿过,你不惜说谎、造假、甚至欺骗,直到救了自己,害了他人,将别人打入监牢,甚至丢了性命。
  为了私利,你会运用一切卑劣手段,直至达到目的为止。
  为了私仇,你会玩权弄术,借刀杀人,非将对手置于死地不可。
  严格的说起来,你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而且你也缺乏大奸大恶者应具备的条件,亦未明目张胆的为非作歹,大肆杀戮,但由于你的争功诿过,自私自利,却造成了无数的冤狱冤魂,更由于你的无知无能,使人才退避,奴才幸进,道消魔长,腐蚀人心,影响所及,比大奸大恶者犹有过之,在十殿告你鬼状者,都是或明或暗,或直接或间接被你逼迫陷害的人。”
  徐不凡吁了一口气,脸上已现出杀机,目注杨百威,冷声说道:“现在,你明白了些吧?”
  德威侯杨百威怒不可当的道:“宦海风云,党同伐异,屡见不鲜,这是欲加之罪。”
  徐不凡脸—沉,道:“党同伐异,乃人性之常,但如逾越分寸,伤及人命,就罪无可逾你准备纳命吧!”
  银虹一闪,幻出无数血光,已将血剑拔出。
  “摘掉他的乌纱帽!”
  “是,少主!”
  毛奇跨步而出,摘他的乌纱帽如探囊取物。
  徐不凡踏上二步,已将血剑架在杨百威的脖子上,突闻一个清脆娇柔的声音大声说道:“剑下留人!”
  丽影一闪,面前多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姑换,是朱玉梅。
  徐不凡叫了一声:“郡主。”
  杨百威口喊:“玉梅。”脖子一歪,想要避开血剑,徐不凡腕上加力,德威侯的项间已冒出血来,再也不敢乱动。
  朱玉梅急急说道:“不凡,你为什么要杀我舅舅?”
  徐不凡道:“我不想多作解释,反正没有冤枉他。”
  “有这么严重?”
  “比你想像的还要严重。”
  “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放一马?”
  “这是公事。”
  “如果本宫下令不准你杀呢?”
  “郡主不适合下这样的命令。”
  朱玉梅颐指气使惯了,从来就没有人敢跟她顶过半句话,闻言黛眉双挑,玉面泛寒的道:“徐不凡,你这人怎么这样无情无义。”
  徐不凡一怔,道:“不是不凡无情无意,是德威侯平常太无法无天。”
  “你不答应?”
  “歉难从命!”
  “德威侯乃朝庭重臣,又是皇亲国戚,你不可以恣意胡为。”
  “王子犯法,与贼同罪,他死有余辜,天王老子也救 不了他。”
  “徐不凡,本宫不想跟你撕破脸,但请考虑一下后果的严重性。”
  “郡主对我恩重如山,不凡铭记在心,没齿难忘,愿为郡主做任何事,但杨百威势在必杀,请郡主原谅。”
  朱玉梅见他软硬不吃,不由的动了心火,娇叱一声:“徐不凡,你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本宫但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动我舅舅的一根汗毛。”
  左手疾探,已将徐不凡握剑的右手扣住。
  徐不凡愕然一惊,甫叫得一声:“郡主!”朱玉梅的左掌又攻上来了,企图强迫他撤剑后退,徐不凡左臂一架,篷!接着又是一声:哎呀,朱玉梅一掌打在铁臂上,立觉掌心发麻,痛得她喊出声来。
  这一来,朱玉梅更加恼羞成怒,左掌猛一推,推不动徐不凡握剑的右手,左手变掌为拳;像雨点子似的打在徐不凡的胸膛上。
  突闻燕亲王的声音大声喝道:“玉梅,不得无理取闹。”
  发话之初,人还在屋外,话—落地,人已冲到屋内来,伸手将朱玉梅的小拳头握住。
  朱玉梅撅着小嘴,气急败坏的道:“八哥,你也帮着他欺负我,说我无理取闹!”
  燕亲王肃容满面,找不到一丝笑意,郑重其事的道:“徐王爷处置的并没有错误,你当然没有理。”
  “他凭什么要杀德威侯?”
  “德威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什么?八哥也说我舅舅有罪?”
  “铁证如山,任何人也救不了他。”
  “证据在那里?”
  “除了徐王爷所说的一切外,现在还有新的罪证,杨百威也是谋反集团的一份子,这是从褚良房间搜到的名册,你自己拿去看吧。”
  取出一份名册,交给她,朱玉梅果然发现,舅舅的名字,就列在首页上,不禁脸色大变,从心之深处冒上—股寒气来,
  卡察!徐不凡毫不迟疑,腕上加力,德威侯杨百威的人头已滚落在地。
  “舅舅……舅舅……”
  朱玉梅一阵急痛攻心,伏在德威侯杨百威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一阵,忽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来,打开名册,再细加端详,赫然发现父亲鲁王朱高烈的名字竟在第一位,不由惊惶失色的道:“这……这……这……是真的?”
  燕亲王扶她站起来,取回名册,沉痛的道:“白纸黑字,又是褚良的亲笔,错不了,事先,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朱玉梅猛摇着头,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我也不相信父王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糊涂事。”
  徐不凡处理好骷髅,命人放到血轿上去,道:“郡主,鲁王谋反已久,事实上早有脉络可寻,只是你没有注意罢了,前次褚忠逃至王府后,便如石沉大海,想必就是鲁王爷掩护的结果。”
  朱玉梅的两只黑眼珠翻来翻去,回想一下过去的事情,道:“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多少年来,褚家的人和父王一直走动的很勤。”
  “还有,据不凡得到的最新消息,鲁王爷在山东的一个秘密基地上,还拥有一支为数可观,训练精良的军队。”
  “这本宫也知道,据父王说,是为朝廷训练的。”
  燕亲王接口说道:“事实上是鲁皇叔私人的军队,只效忠他—个人,别人谁也无法调动,据说这文军队正在来京的途中,你知道吗?”
  朱玉梅道:“我不清楚,小妹来京已经七八天了,与徐王爷只是前后脚之差。”
  “玉梅,你是跟谁进京来的?”
  “只有我自己和两名丫头。”
  “未与鲁皇叔同行?”
  “没有,父王还远在济南呢”
  “不!鲁皇叔已经到了北京。”
  “是什么时候到的?”
  “可能有五六天了。”
  “现在何处?”
  “大概在城外。”
  “如此,八哥,徐王爷,我必须立刻见父王—面,想先走一步,假如你们不准备逮捕我的话。”
  徐不凡略作沉吟,道:“郡主言重了,从种种迹象显示,我相信郡主是清白的,不过,阴谋造反,可是连诛九族的重罪,见到鲁王爷的时候,最好能力陈利害,剖明义理,勿陷自身与亲族于万劫不复之地。”
  朱玉梅深情的望了徐不凡一眼,道:“我不敢说本宫一定会做一个大义灭亲的烈女,但为了朝廷,为了我们全家,我会尽一切可能劝父王悬崖勒马,勿作傻事。”
  燕亲王拉着她的手,郑重叮咛道:“玉梅,有一件事最最紧要,务必要请鲁皇叔交出解药来。”
  “什么解药?”
  “鲁皇叔假褚良之手,给皇上服了一种慢性毒药,据说解药在皇叔的手里。”
  “好的,如果褚良的话属实,我就是偷也要偷来。”
  交代杨百威的家丁要厚葬威侯,当即跨步出门,领着等候在外面的两名丫头,匆匆离去。
  直至目送朱玉梅消失不见后,徐不凡才开口说道:“王爷,褚良在京城里的党羽爪牙,是否业已清除干净了?”
  燕亲王道:“大体而言,凡是可以发生作用的,诛的诛,擒的擒,差不多俱已清除干净。”
  “请求近畿守将发兵勤王的汛息可曾传出?”
  “已奏明皇上,请得密旨,以飞鸽传书送出。”
  “皇上的情形如何?”
  “还好,于得知褚良被逐,京城稳固后,病情甚是稳定,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请王爷严令提督府的兵马,坚守城池,我们主仆三人,决定立刻出城去,如果能将鞑靼雷霆军、褚良、巴尔勒这一群狐群狗党,毁灭在京城外,应属上上之策,最低限度,也要将其击溃,方可解京都之围。”
  燕亲王拍着徐不凡的肩胛,道:“雷霆军数以千计,鲁军可能为数更多,而九门提督府的兵马,为了固守城池,又无法派兵支援,徐王爷此去无异身入虎穴,务请为国珍重。”
  徐不凡道:“请王爷放心,北京城外,尚有断剑门的百名高手,相信一定可以派上用场,如果司徒掌门一切进行顺利,雷霆军目前应已在断剑门的掌握之中。”
  下午。
  西直门外。
  一顶血红色的轿子,像脱缰野马似的,奔驰在林荫大道上,当晚霞烧天,农家炊烟袅袅时,已接近城西的山区。
  四名轿夫累得气喘如牛,汗流夹背,停在一个山脚下,正打算再换四个人来抬,前面的大路,突然被火焰教的人阻住了,古月蝉双手叉腰,冷言冷语的道:“不必换了,好好的歇会儿吧。”
  八骏中的老五上前说道:“好狗不挡道,请让路!”
  刚刚做出一个请让路的手势,古月蝉娇叱一声:“滚!”纤掌一翻,呼,一股强风排山而来,当下呼吸为之一窒,踉踉跄跄退出一丈远。
  二老互望一眼,双双闪电扑出,正欲与古月蝉—拚,徐不凡已抢在前头,笑意盎然的说道:“古姑娘什么时候改行当起山大王来了?”
  古月蝉—怔,道:“什么意思?”
  徐不凡笑道:“你自己瞧瞧,像不像拦路打劫的山大王?”
  “徐不凡,别贫嘴,你晓得姑奶奶拦路的目的!”
  “先别谈这些,我想知道,你从那里来?”
  “你管不着。”
  “要往那里去?”
  “答案相同。”
  “古姑娘,假如贵教未与四衣卫勾结,我是管不着,也不想管,否则,可能非管不可了。”
  “到目前为止,本教与四衣卫尚无具体的同盟关系。”
  “你似乎在暗示,已有某种程度的默契?”
  “可以这样说!”
  “你与钟玉郎的默契似乎更密切?”
  “徐不凡,你把话说清楚。”
  “上官巧云与钟玉郎已有夫妻之实,希望你不要瞎搅和。”
  “哼,对钟玉郎,我没有胃口。”
  “既然兴趣缺乏,为何要与姓钟的联手,杀掉上官堡的人不算,还将上官姑娘打入天牢。”
  “谁叫她醋劲那么大,活该!”
  “古月蝉,我警告你,从今以后,离钟玉郎远远的,再也不要做出任何伤害上官巧云的事来。”
  “徐不凡,我警告你,姑娘我一向独立特行,我行我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少管闲事!”
  徐不凡双肩—耸,道:“胡缠,你最好多检点,别让我撞见,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再见。”
  返转身来,欲待上轿离去,古月蝉猛一个箭步,又将他堵住了,道:“慢着,咱们的事还没有办呢。”
  “我们还有什么事要办?”
  “别装蒜,今天是第—回合比试的最佳时机。”
  “我说过,绝不作无谓之争。”
  “你不是想为上官讨回公道吗?”
  “往者已矣,只要你知过能改,我不想深究。”
  “抱歉,你不答应比试,事情还会继续,说不定那一天我会杀掉上官巧云。”
  “古月蝉,徐某是不愿意多事,可不是怕事,惹恼了我管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徐不凡,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不答应姑奶奶的要求,不论天涯海角,我会提着上官巧云的人头去找你。”
  “你在威胁我?”
  “威协你又怎么样?”
  古月蝉好暴躁的脾气,铿锵!一声,拔出一支明晃晃的红缨宝剑来,挽剑决,踏碎步,在徐不凡的面前虚晃二招,然后指着徐不凡的眉心,道:“拔剑!”
  徐不凡哂然一笑,道:“血剑一出,无血不归,我从不对无怨无仇的人拔剑!”
  “哼,这可由不得你,不拔剑就只有死路一条。”
  玉腕一翻,剑化“天女散花”,徐不凡滑步退开,古玉蝉又变为“灵蛇吐信”,徐不凡再退再让,古月蝉再进再攻招招近身抢攻,剑剑不离他的全身各处要害。
  八骏中的老七胡子都气歪了,道:“公子,你是大人大量,奴才可忍受不住,公子要是再不出手,我可要杀人了。”
  古月蝉好快的动作,老七话甫落地,徐不凡还没有来得及表示意见,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剑架在老七的脖子上,寒脸说道:“徐不凡,你要是再不还手,我就杀了他!”
  “你找死!”
  徐不凡忍无可忍,蓦地一声狮子吼,招随声发,劈面攻出一掌,同一时间,左铁臂噗!噗!二声,射出二枚袖箭,—取剑身,一取古月蝉握剑的右手腕。
  彼此近在咫尺,箭发即到,古月蝉懔然一惊,撤剑退下。
  但,不旋踵间,古月蝉又旋风似的攻上来,而且攻势更为凌厉,招式辛辣无匹,看来不分出一个胜负来,绝难善罢甘休。
  徐不凡实在不愿意作无谓之争,武林第一,江湖虚名,在他的眼中一向视作清风浮云,从来未往心上放。
  同时,他也委实不想开罪火焰教,激怒火眼真人,为师父无根大师惹麻烦。
  更何况,眼前军情紧急,京城岌岌可危,驱逐鞑靼,阻截鲁军,才是当务之急,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精神和她瞎磨蹭。
  但,形势逼人,古月蝉却偏偏纠缠不休,不分出一个结果来,看样子她必然会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当下心念三转而决,心一横,牙一咬,不退反进,骈指如戟,投入古月蝉的如麻剑影中。
  战既不可免,速战速决当为最佳途径,是以,徐不凡想以空手入白刃的方法,夺下古月蝉的剑,俾在不伤人的情形下,及早分出高下,结束纠缠。
  然而,这也是最危险的途径,刀剑无眼,失之毫厘,就有丧命的可能。
  紧张!紧张!空气马上进入最紧张的最高潮,生死须臾,胜战俄顷,场中—片死寂,大家皆凝神以待。
  猛可间,徐不凡先以左铁臂一格,挡!金铁交鸣,火星四射,古月蝉虎口发麻,攻势为之—顿,徐不凡快如闪电,就在这电光石水的一瞬间,将古月蝉的剑尖夹在三指之间。
  右手顺势—拉,左臂再一托,正好砸在古月蝉的腕骨上,徐不凡兵不血刃,已将她的红缨宝剑夺过来。
  快!快到毫巅!
  准!准到极致!
  场中一片哗然,却是两样的心情,徐不凡用力一掷,将古月蝉的剑往二丈外的树身上一插,道:“古月蝉承让,希望我们之间的争执能到此为止,失陪了。”
  也懒得再坐进轿子,就跟在血轿后面,放步而去。
  古月蝉并没有追赶,声音却冷的像极地吹来的寒潮:“徐不凡,我承认输掉了第一回合,但我们之间的事并没有完,失剑之恨,姑奶奶会永远记在心里!”
  徐不凡充耳不闻,继续前行,绕过一个山脚,与王石娘、高天木正面相逢,徐不凡立即问道:“怎么样,找到司徒掌门没有?”
  高天木指着群峰深处的一座大山说道:“找到了,断剑门的人,就在前面半山腰上的一座山神庙里。”
  这座山神庙,十分隐秘,四周遍植参天古树,在山下根本看不到,但站在庙前广场上,居高临下,整个山区的风光却可一览无遗。
  徐不凡一踏进山神庙,马上对迎上来的司徒俊德道:“好地方,司徒大侠选的这个地方实在太好了。”
  司徒俊德道:“地方是不错,老夫却—直担心怕你们找不到,因为前次是与王女侠半路相遇,荒山野地的,又不易交代清楚,幸亏两位神通广大,万一摸错地方,撞进老贼的巢穴就麻烦了。”
  徐不凡道:“老贼的巢穴在那里?”
  司徒俊德指着数里外的一条山谷,极目望去,可以看到,在山谷的尽头,一道插天绝壁的下方卜开着有一个门,门外有数名警卫在来回走动,道:“老夫已查清楚,那里面就是四衣卫的大本营。”
  徐不凡默察良久,见无人出入,道:“雷霆军在何处?”
  “也在那里面。”
  “全部?”
  “是的,他们是分批到的,但全部集中在一起。”
  “鲁军呢?”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到。”
  “鲁军是从东南面来,如果绕到城西,势必会暴露行藏,在下觉得老贼在城东可能另有巢穴。”
  “这一点老夫也想到了,已派出三十名精壮子弟,守在城东南各要冲,只要鲁军一有动静,本门有独特的传递汛息的方法,很快就会传到这里来。”
  “四衣卫及靼鞑雷霆军的动态,是否能确实掌握?”
  “没有问题,最近的一个监视哨,距离大门不足十丈。”
  “雷霆军进去以后,有没有再出来过?”
  “没有。”
  “最重要的是,姓褚的老贼是否已逃来此地?”
  “没有错,所有的四衣卫俱已逃避来此。”  “四衣卫巢穴的内部,”徐不凡道:“司徒大侠可曾派人进去侦察过?”
  “这是不可能的,”司徒俊德道:“四衣卫的巢穴乃天险之地,戒备又极森严,除非明目张胆的硬闯,混进去的机会实在微乎其微。”
  “司徒大侠,目前京城里的情势虽已稳住,城外却危急万状,鲁军一到,可能会立即攻城,如能在鲁军未到之前,先将雷霆军、四衣卫解决掉,应为上上之策,不知掌门人高见如何?”
  司徒俊德道:“王爷所言极是,难在四衣卫据险而守,彼此又众寡悬殊,没有周密的计划,与巧妙的安排,成功的可能几乎是零。”
  脸色—整,继续说道:“此事必须慎密计议,一点也草率不得,此非谈话之所,咱们进去再谈。”
  山神庙内,那来的客室厅堂,大家就在石阶石凳上坐下来,徐不凡探手入怀,取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来,交给司徒俊德,道:“区区之数,不成敬意,请分给贵门的子弟买杯水酒喝吧。”
  徐不凡鉴于断剑门的人为国事奔波,花费必钜,故而有此一举,聊表寸心,司徒俊德却坚决不肯接受,道:“王爷对我们断剑门恩深义重,即使肝脑涂地,亦万死不辞,何敢再接受王爷的厚赐。”
  站起身来,徐不凡指着附近的一锅稀粥,半碟咸菜,道:
  “司徒大侠,贵门子弟数代死守在玉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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