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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天铁血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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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萍儿始终没向竺瑞青表明身份,是因她知道自己已被爷爷许给对方为妻,少女的腼覜矜持,在所难免。
其次,她是想暗中侦察竺瑞青的为人如何!他另外是否还有意中人?一个人,单单英挺俊美,武功高强,并不见得就是个完美的人,若然心如蛇蝎,不知恩义为何的人,岂不是禽兽不如?有如一只玻璃假眼,虚有其表,闪着耀人光亮,都不能视物。
一天一夜的接触,马萍儿虽然并没发现什么,但已深深的爱上了他,尤其,当竺瑞青受伤后,被她推倒地上的刹那间,她方始觉得,竺瑞青在她芳心上的份量是多么的重,她的爱又是多么的深!
如今,一旦见到自己倾慕热爱的人儿,受伤后昏迷不醒,妙药失效,她又怎能不悲痛欲绝,心如粉碎。
美髯翁看到马萍儿那悲痛伤心的情形,心中也如刀割般,“唉”声叹了口气,眼望着老化子和子鱼道人道:“看情形,我们非得冒险往东海‘无门岛’一行了,不过,老朽可不敢要求二位同去,因为………”
老化子没待其说完,已然大怒,厉声暍叱道:“老家伙,你想翻脸吗?你把我万铁皮看成什么人?”
子鱼道人一旁亦接口道:“骂得好!老化子,贫道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你一鼻孔出气,贫道这就为你登岸估酒去。”
子鱼道人回船时,不但估了酒,且还买了许多下酒菜及食物,一上船就解缆离岸,顺江摇去。
船行纡缓,从桂林首途,经珠江出南海,转赴“无门岛”,少说点也要三五十天之久,才能抵达。
一个身受重伤,频临绝境的人,怎能拖延这多时日,纵然是个好人,三五十日不饮不食,相信也无法生存。
对此事,船上三位当代一流高手,他们心中谁也都雪亮般明白,可是谁也不愿开口提及此事,但是每个人心中都在暗地里祷告,神明保佑,希望出现奇迹,挽救这关系着武林未来却运的竺瑞青一命。
冰雪聪明,热爱竺瑞青的马萍儿,她自是也想到了这一点,是以终日以泪洗面,芳心片碎。
因此,马萍儿她也不饮不食,她说得好:“竺瑞青一日得救,她就进食,一旦不得救援,她也将随之而去,绝不独自偷生。”
她这话近乎痴狂,完全是孩子话,可是,她只说了一遍,决不再说,任谁劝她也不听,意志坚决吓人。
这可把美髯翁急坏了!也吓坏了!竺瑞青若是照这个样子捱个十天半月,或许没事,她却要先之而去。
但是,萍儿的脾气,倔强任性,自小如此,他怎能不知?劝既无用,只得也日夜暗祷,上苍保佑,除此再无别计可施。
船行不一日,来到昭平悬,至此江面逐渐放宽,且奔流甚急,三老一商量,就在昭平悬雇了一艘单桅快船,十六把快桨上增添了一倍船夫,准备日夜齐划,以全力缩短行程。
为了船上人准备长行用品及食物,当夜反倒停泊在昭平悬域的江边。
时近中旬,月亮由缺而圆,淡淡的月色,映照在潺潺奔流的江面上,另有一番诱人景致。
马萍儿倚窗望月,已近子夜,尚未入睡。
寂静的江面上,忽然传来幽幽箫声,音调哀怨凄凉,如泣如诉,如怨如慕,闻之令人酸鼻。
马萍儿本是伤心人,听得箫声,回首望了僵硬如死,仅留微弱气息的竺瑞青一眼,再也忍不住悲声而泣。
哭着哭着,箫声顿歇,如雷般声音在耳边响起道:“什么人夜半在此啼哭?扰我清音?”
马萍儿满腹哀怨怒火,无处发泄,闻声那得不怒,一耸跃起,却因连日未进滴水粒米,双腿发软,竟自立身不稳,摇摇欲倒。蓦地身旁伸过一只大手,掺了她一把,总算及时将她身子稳住,没有倒下。
马萍儿回首一看,正是她爷爷美髯翁,不由委屈的哭声叫道:“爷爷!你替萍儿出气!”
美髯翁抬眼向舱外望去,见江心停泊了一艘十分怪异的船只,船身既高又长,头尾俱都翘得高高的,竖着雕刻得形态逼真,十分精致的龙头龙尾,细一看船身上也刻着片片龙鳞。
这样的一艘船,就如同五月端阳节的龙舟一模一样,所不同的船上有舱,有桅,其豪华精致美观之处,非龙舟所能及其万一。
这时,船头上站着个驼背老人,手中执着只碧绿的翡翠玉箫,双眼有如两颗明亮的星光般,一闪闪的。
美髯翁一见魂飞魄散,对方船泊江心,双方距离少说点也有二十来丈,对方暍声却如雷般响在耳边,只凭这份功力,就够骇人听闻,惊震武林。
忽听后舱传来子鱼道人的轻声低唤:“马大官人,千万留意当心,此船甚为怪异,不可不防!”
美髯翁也觉出情况有异,不敢轻率,走出舱面,抱拳一礼,道:“敝孙子因友受伤垂危,故此悲泣,不想却惊扰了尊驾清兴,尚祈原宥是幸,少时定当将其重责谢罪。”
驼背老人听后,苍眉一拢,问道:“有人受伤垂危?”
美髯翁一听声音,仍如雷鸣,就彷佛有人附耳厉呼般,心中一凛,却因对方此语满含关切之意,忙答道:“正是,而且伤势甚怪,眼看离死不远!”
驼背老人仰首一声哈哈,道:“怪症!怪症何其多也!抬过来我看,究是怪到什么程度?”
驼背老人此语,完全是命令口式,而美髯翁却听得又惊又喜,惊的是对方深厚的功力,为平生仅见,不知究是何许人物?喜的是对方居然叫将竺瑞青抬过去看看,仿佛是精於医道之人。
美髯翁心想:以对方的深厚功力而论,碰巧能治好竺瑞青的怪伤,也说不定,岂不是天大喜事?
可是,未明对方身份,究竟不敢鲁莽造次。
美髯翁正自犹疑未决之际,隔舱又传来老化子的轻叫:
“马大官人!去!”
美髯翁忖道:“是的,应该去,管他什么人?”於是,立即唤醒船家,将船向江心龙形怪舟摇去。
待两船逐渐的接近时,美髯翁方始发觉,此船停泊江心,居然平稳异常,奔流的江水,击打得船首“拍拍”而响,船身竟毫无起伏摇幌情状。
老化子与子鱼道人,一直隐在後舱,没有出现,美髯翁遂抱着竺瑞青,踏过龙形船去,萍儿紧随其后。
驼背老人此刻已进入船舱,美髯翁也只得跟进舱去。
舱中金碧辉煌,豪华富丽,远赛皇宫内院,美髯翁家财万贯,富甲一方,所见自是甚广。
可是,当他看到舱中豪华富丽的陈设,也不禁膛目咋舌不已。
驼背老人手指着一张香妃榻,美髯翁立即紧走两步,将竺瑞青平放榻上,垂手肃立一旁,暗中却全神戒备,以防不测。
突见驼背老人苍眉一拢,似乎有什不对,还只道是竺瑞青已然无救,心中不由大为惊骇。
驼背老人眼也不抬的道:“请通知二位贵友,此船非经邀请,有来没去,莫怪我言之不预!”
美髯翁一听,更是惊骇莫名,还只道老化子与子鱼道人暗中也尾随潜上船来了,连忙奔出舱来查看。
却见二老正待跃身登船,急急摇手相阻,扬声道:“二位请在船上歇歇吧!”
美髯翁口中说着,连连打着手势,通知二老,别人已知,不可造次。
老化子与子鱼道人全都惊骇不已,想不透对方身处舱中,眼不能见,怎生发觉他两有登船的意图。
美髯翁回进舱中时,突听驼背老人耸声狂笑,笑声震耳欲聋。
注目一看,驼背老人眉飞色舞,抚掌大笑不止,心中不觉纳罕,不知驼背老人因何如此高兴?
倏地,驼背老人笑声顿止,虎目突睁,脸上杀气重重!
美髯翁一颗心已复紧提而起,怦怦跳个不停,只道他欲对竺瑞青加以不利,立即提足真气,蓄势戒备,以防不测。
却听驼背老人一声怒暍道:“打他下水!”
舱中驼背老人语音方歇,舱外响起了一声大暍,紧接着听到子鱼道人发出一声怪叫………
“噗通”一声水响,显然是子鱼道人被击落水!
美髯翁心中倏惊倏急,忽急忽忧,瞬息数变,滋味诚然不太好受,明明这龙形船上,彷佛就只驼背老人一人,那知暗中却藏着极厉害的武林高手,而且,还不知道究竟藏有多少人?
美髯翁心中暗自忖道:“能将子鱼道人阻止上船,且能将其一掌击落水中去的,其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美髯翁思忖未已,驼背老人又复发话道:“你们若想救人,就得乖乖听话,要不就请便!”
驼背老人语气十分跋扈,根本就没将美髯翁等人放在眼中。
为了拯救竺瑞青一命,美髯翁不得不忍气吞声,道:“一切愿听吩咐!”
驼背老人一听,立即耸声狂笑,道:“其实,你们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当今寰宇之中,除了我这船上,还有人可以救他一命之外,放眼武林中,相信连个认得此伤由来的人都没有。”说毕,驼背老人又复狂笑不止,想不出他何以这等开心?
驼背老人笑毕又道:“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并关照二位贵友,安静点好!”
美髯翁一听,怎能答应?刚待开口要求留下。
一旁的马萍儿已抢先说道:“我非留下不可!”
驼背老人一眼之下,似已认出她是女扮男装,不禁皱了皱眉头,沉思良久,方始十分勉强的道:“好!只留下你一个吧!”
美髯翁欲待再行要求,已不便启口,不得已遂叮嘱了马萍儿几句,并向驼背老人一再道谢,方出舱回船而去。
驼背老人见美髯翁走后,立即拍了一掌,舱后随声走出个十二三岁大的黑衣童子,十分恭敬的一立。
却听驼背老人道:“吩咐下去,立即扬帆出海,并将三爷请出来!”
黑衣童子应声走了约有盏茶工夫,舱后缓慢的走出个枯瘦老人,双眼微阖,就像个既没精神又没气力的老人般,他入舱后就静静的站着,没看人也没说话。
驼背老人见到这枯瘦老人后,反倒十分恭敬的端了把椅子送下,请他坐妥后,方开口道:“三爷,这里有位十分英俊的美少年,受了怪伤,这伤确属怪诞异常,就连老夫也瞧他不出受何怪伤,三爷给瞧瞧好吗?”
枯瘦老人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更别想他开口说话了,生像个又聋又哑的人。
驼背老人摇了摇头,叹道:“这小子与老夫既不相识,又没关系,不信你可以问问这位姑娘,她可以证明老夫所言非虚!”
马萍儿本以为驼背老人这等深厚的内家功力,定然可救竺瑞青一命,岂知他也还要另请高明。
马萍儿一旦看到请出来的,竟是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枯瘦老者,心中已凉了半截,就凭这副模样!自身尚且离死不远,那里还谈得上救人?
马萍儿心中虽感失望,却也不敢放弃,碰巧他真是个医理圣手呢?遂怔怔的望着他,等候问话!
那知枯瘦老人就如同死人般,坐在那里始终不动,像煞他的灵魂早巳进入阴曹地府,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驼背老人至此不禁勃然大怒,厉声道:“三爷,此子你究是救也不救,你再若不理不睬的,老夫就毁了他,因为他得此怪伤,迟早难免一死!”
枯瘦老人依然目也不睁,眼睫毛眨也没眨一下。显然的,自始至终他彷佛就没动过救人之心,别人之死,根本就与他不发生关系。
驼背老人至此再也忍不住道:“我只数三下,一………二………”
马萍儿一听驼背老人要毁了竺瑞青,芳心大吃一惊,但是,驼背老人舆竺瑞青之间,如他自己所说,既不相识又无关系,更谈不上仇怨过节,别人有救没救,他都没有任何理由要毁掉竺瑞青。
马萍儿本就极其聪明慧穎,她知道驼背老人这一手,不过是诸葛亮所惯施的激将法呢了!;明知对方是用计,她心中仍然禁不住忐忑狂跳,但却没加阻止。
驼背老人口中那“二”字,尾昔拖得极长极长,彷佛是有意让枯瘦老人有足够的考虑时间作最後的决定。
只是,枯瘦老人仍像失魂落魄般的,根本无动於衷,连对竺瑞青看上一眼,他都像是多余似的。
至此,驼背老人只气得脸色铁青,“三”字出口,立即抬掌,朝正竺瑞青的胸口,一掌拍了下去。
驼背老人抬掌一拍,手法快迅异常,但听“拍”的一声,竺瑞青胸口的衣服,立即现出一个碗大的洞,碎布纷飞。
马萍儿自始至终都以为驼背老人不会加害於竺瑞青,而且,二人相隔,总有一丈五六远近。
眼看驼背老人抬掌拍下,马萍儿仍然认为驼背老人只是虚张声势,相隔这远,就算他当真拍下,也没什么了不起。
那知“拍!”的一声响后,马萍儿心头如遭重锤击打般,“咚”的一声大震,急急回首,竺瑞青胸口碎布片片纷飞。
这一见差点没把她吓死,一声惊呼骇啤,立即扑了上去。
她还不及扑到竺瑞青身旁,突见眼前人影一晃,驼背老人较她更快的,在竺瑞青胸口一探,从破洞中抽出一只长有一尺五六的乌黑铁杆,随手一抖,暴长一倍,紧接着红光暴闪,耀眼生花。
驼背老人通体一震,惊声呼道:“铁血旗!”
“铁血旗”三字,有如收魂铃般,总算将枯瘦老人的魂给收了回来,原来他还是个有感觉的人。
只见他通体一阵骤颤,随即如旋风般转身站起,眼中射出两道寒电般阴森森的光芒,深深凝注在驼背老人手中的铁血旗上。
驼背老人惊容只在脸上一闪,随即隐没了,他见枯瘦老人事到如今,方有所行动,不禁狂笑道:“三爷,你现在纵然愿意救他?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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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血旗惊魂
驼背老人见到“铁血旗”后,惊容只在脸上一闪,随即隐没了,他见枯瘦老人事到如今,方始有所行动,不禁大笑道:“三爷!你现在纵然想救他,也来不及了!”
枯瘦老人脸上神色,刹那间苍白如死,但他仍然没开口说话,一晃身,急如电闪的移到竺瑞青身前。
却见马萍儿一脸迷惑之色的轻声说道:“奇怪!他虽再经一击,仍如前般,并没有………”
枯瘦老人急使眼色,阻止了马萍儿继续说下去,随即在竺瑞青上上下下,细细的打量了一阵。
忽地,枯瘦老人探手在竺瑞青胸衣破洞处一摸,那苍白如死的瘦睑上立即泛起一丝喜色。
这喜色当真只一丝丝,连近身的马萍儿也没发现,立即又消失了!
枯瘦老人陵然转过身子,面对驼背老人道:“岛主!我愿意救他!不过!我有个条件!”
驼背老人霍然一惊,双眼瞪如铜铃般的,讶然问道:“还有得救?”
枯瘦老人点了点头。
驼背老人脸上神色悲、喜、忧、惊全都有,交织成一面迷惘的幕,谁也无法猜测他幕后面是什么?
沉寂的过了好一会儿工夫,驼背老人方始展颜笑道:“既是有救,当然更好,有什么条件,你就说吧!只是,我这‘金钟掌’,难道不管用了?”
驼背老人边说,边朝舱板上轻轻拍出一掌。
“擦!”的一声,舱板上立即露出碗口大小一个圆洞,透过圆洞,看那舱板,总有七八寸厚,边上更像刀削一样平整光滑。
马萍儿见枯瘦老人在竺瑞青胸口一摸之后,也发觉竺瑞青穿了一件碧光闪闪的马甲,如今再见到驼背老人这等惊世的内家掌力,芳心禁不住暗叫侥幸不已,错非有此马甲护心,竺瑞青的胸口上,怕不与舱壁上一样开了个大洞。
却听枯瘦老人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在我将他医治好之后,三年之内不准你加害於他,你是否能答应?”
驼背老人哈哈一笑道:“无缘无故我害他则甚?”
枯瘦老人摇了摇头,道:“那不管,我只要你答应!”
驼背老人略一沉思,又道:“如若他找到我岛上来呢?难道我也不能杀他?”
枯瘦老人道:“那又当别论,只要不是他有心找你,你就不得加害於他!”
驼背老人想了想,然后十分肯定的道:“好!我答应你三年,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请说!”
枯瘦老人毫不犹豫的回答。
驼背老人道:“三年内不准你和他说一句话!”
“好!我答应!”
枯瘦老人十分乾脆回答后,猛然转身,探指就向竺瑞青“天突穴”上点去,这一指既急又猛,快加电光石火般,眼看即将点中。
“天突穴”为人生三十六死穴之一,点重了必死无疑,纵有仙丹妙药,也休想救得一命。
马萍儿站在竺瑞青身旁,眼看枯瘦老人指出无情,不禁大惊,她明知对方已答应替竺瑞青治疗伤病,这一指或是治伤之始,但她仍然忍不住出掌相格,准备先将对方阻住,问个清楚明白再说。
她这一格,时间部位全都恰到好处,竟被她格个正着,只是多日未曾饮食,她那来力气,所触处加同遇到钢条般,非但没将对方手臂格开,手腕反痛入骨髓,险险没叫出声来。
枯瘦老人一指,仍然不差毫厘的点在竺瑞青“天突穴”上。
竺瑞青经此一点,喉头立即响起一连串“咕噜咕噜”之声,呼吸也重浊了不少。枯瘦老人微一展颜,道:“姑娘!击痛你了吗?现在你总该放心了”
这声“姑娘”,只叫得马萍儿粉脸绯红,眼看竺瑞青经一点后,情况已变好转,显然对方深知此病根由,适才一格,太过鲁莽,不禁羞惭满脸,尚幸对方没加指责,如若因此铸成大错,那将悔恨终身。遂忙深致歉意。
枯瘦老人并没理会她,却从怀中摸出了细长的熟铜管,拔塞倾出十数支细小的银针,也就是普通綉花针那么大。
银针长短不齐,枯瘦老人选了四支长约七寸的银针,用火一支支烧过擦净,然后在臂弯及膝头四个关节处,一一插入,每一支都横着穿过臂弯及膝头。
待四支全都插妥后,枯瘦老人方始长长的吁了口气,额头鬓间却已汗珠滚流。
马萍儿看到枯瘦老人将银针刺入竺瑞青的臂弯膝头时,芳心中也像遭遇到针刺般的疼痛,且害怕得不敢看,却又不忍不看,待枯瘦老人插妥后,她身上流出的香汗,可能比枯瘦老人多出十倍。
此际,驼背老人已然不在舱内,枯瘦老人方始向马萍儿问话,问竺瑞青受伤的始末,经过,以及受伤至今的时间。
马萍儿一一答复了枯瘦老人的相讯,当地说到对方是白婆婆时,枯瘦老人脸上现出了惊骇之容,当地说到受伤至今的所隔的时日时,枯瘦老人立即双眉紧锁,一脸疑惑之色道:“不会吧!”
这时日的相差,几将十倍,马萍儿惟恐这时日差错中,会给竺瑞青身上留下祸患,立即加以明确的敍述。
马萍儿一再说明,枯瘦老人不得不信了,遂回首又朝竺瑞青细看了两眼,寒电般双目中更现迷惑之色,终於自言自语的道:“天地间,当真有什么妙药仙丹,能保‘玄冰掌’的寒毒攻心?”
他这一说马萍儿全部了然,忙接口道:“是了,在他受伤时曾给他服下一颗‘一元神丹’…”
她话没说完,枯瘦老人急忙摇手阻止,脸上现惊恐之色,静静的凝听了一阵,见无动静,方始用手指在另一掌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写道:“‘一元神丹’还有没有?现在何处?你用手写字回答我,以后千万不要再提到这四个字!”
枯瘦老人此一行动显得神秘万分,不得不使马萍儿大起警惕之心,暗忖道:“既是不能给别人知道,给你知道也同样是危险。”
遂也甩手写字反问道:“请问前辈尊姓大名?小女子姓马,桂林城马家大院美髯翁马轩云是我爷爷!”
马萍儿先行表明身份,是告诉对方,加若对方是正派中人物,也就不妨亮出身份,双方好说话。
那知她这一问,枯瘦老人立即双眉深锁,愁容满面,似有不可告人的隐痛,无法表露自己的身份。
马萍儿见对方犹豫,还只道对方与她爷爷不很熟识,随又将老化子万铁皮及子鱼道人二老名字写了出来。
随又写明正待出海往“无门岛”去,寻求妙手医圣铁三指,替竺瑞青疗此怪伤,途中巧遇前辈,如若不信,三老全在邻船上。
枯瘦老人终於愁容尽退,但他却摇着头,轻轻推开了一扇窗子,一阵泊泊水声,立即传入舱中。
马萍儿回首一望,江水倒流,岸旁景物,一排排的往后退去,船行如怒马狂奔,只是坐在船舱中毫无感觉,爷爷们所坐的船那里还有影子。
心中一阵急呼,口却未张,枯瘦老人已将窗关好,摇手阻住了她的喊呼,用手写道:“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这就是我的姓名。”
写至此,突的手掌一竖,姆指板住小指,露出中、食与无名三指。
此一举动,十分怪异,这怎么就可以代表姓名,马萍儿凝住着三个指头,突然发现三个指头的指端,都有一颗黄豆般大的黑痣,有如三点黑墨般。
马萍儿心中一动,喜极又待欢呼,倏然记起子鱼道人所说一切,芳心又复呼呼骇跳。
终於写道:“前辈原来就是名闻寰宇的妙手医圣铁三指,那么适才那位驼背公公不就是‘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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