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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天铁血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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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写道:“前辈原来就是名闻寰宇的妙手医圣铁三指,那么适才那位驼背公公不就是‘无门岛’岛主龙升天了?”
  枯瘦老人点了点头写道:“你知道要装作不知道,而且一定要这样作,更不能告诉第二个人,这对你有益无害,你千万得随时警惕,当心!”
  枯瘦老人写至此,忽朝后舱道:“是小明吗?进来!”
  随着叫声,走进那黑衣童子,朝枯瘦老人行过礼,方道:“三爷有何吩咐?”
  枯瘦老人道:“去给弄点吃的来,要清淡软滑的!”
  童子立即应着去了。
  枯瘦老人立即写道:“除了我,你不可相信船上任何人!”
  这枯瘦老人果然是妙手医圣铁三指吗?
  一点不错,这叫做机缘巧合,偏偏叫受了重伤的竺瑞青,中途就遇到这一位闻名寰宇,唯一的救星。
  他何以突然在此时此地出现?
  原来,妙手医圣铁三指被“无门岛”岛主龙升天掳回东海“无门岛”后,依然没替他疗治伤势,龙升天威逼利诱用尽了各样的方法,仍然无用。
  但却又不敢杀他,也不敢亏待他,因为铁三指一死,他这伤将终身为患,天地虽大,再也无人能使其痊愈了。
  前后历经二十年,铁三指就没为他的伤看过一眼。
  可是,龙升天却从铁三指家中,搬回了大批医理书籍,自行深加钻研,历时二十年漫长岁月,他所习医理虽没深达自疗伤势的程度,但已非普通一般城市挂牌的名医可比。
  而且他还得到了一点医学原理,就这一点原理,逼使他携带铁三指进入中原。
  前后三年,但凡有水流的地方,他们全都跑遍了。
  这一夜船停泊平江上,龙升天月夜下兴来吹啸,没想到竟引出了这一段事。
  马萍儿在妙手医圣铁三指对竺瑞青的保证下,开始证实,其后,双双以手代笔,在桌子上交谈。
  其间,当然是妙手医圣铁三指问的多,马萍儿问的少,在明白对方身份后,马萍儿是无所不答。
  忽听竺瑞青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这轻轻的一声呻吟过后,又回复了原有的状态。
  可是,就这么一声,已是使马萍儿心花怒放,欢喜无限,能出一声,那怕无救。
  只是,当地一眼看到竺瑞青腿臂上四支颤动的银针时,芳心又不禁一阵阵抽痛。
  妙手医圣铁三指终於又写道:“明日起,我们恐怕连以掌交谈的自由都没有了,现在我有几句话交待你,希望你记住。
  第一:有什么事,只管以竺公子的名义,借故请见我。
  第二:竺公子身上有一件罕世宝甲,能御任何掌力及刀剑,在我离去后,你必需尽快的将它脱下,穿在你身上,因为明天起,我就要在他身上用针,一旦等我替他脱下而被别人夺去时,你要想夺回,难比登天,你必须了解这一点。
  第三:他身上的针,千万不能动,脱衣时也得小心。
  第四:你身边藏的‘一元神丹’,千万藏好,决不能拿出来。
  第五:船上食物尽管放心吃,也尽管放心安睡休息,决不会有人干扰你。这一些你却能记住了吗?”
  马萍儿十分感动的点了点头,双眼中却已蒙上一层泪光。铁三指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走进后舱去。
  马萍儿待其走后,听了听别无动静,立即动手替竺瑞青解除那件碧鳞所制的“护心宝甲。”
  这甲分前后两片,肋下线头均以皮条穿连着,只要解掉皮条,两片甲就松了下来。
  马萍儿查看后,很容易就解了下来。
  可是自己穿起来就不容易了,惟恐有人冒失闯入,情何以堪?万不得已,躲到榻后,以快得不能再快的手法穿上。
  尚幸此甲大小恰好,没费多大事。
  待到一切弄妥,也已是一身臭汗淋漓。
  从此,马萍儿就在此舱中食宿,照顾竺瑞青。
  数日后的竺瑞青,身上除了一件仅能掩蔽下体的短裤外,衣物全部脱光,但却在胸前腹下,加了几支银针。
  除首日臂膝上的四支外,每过一日,身上就多了一支银针,逐日增加,从不间断,而竺瑞青的呻吟声,也由轻而重,由一日一次增到一日四五次。
  铁三指每日来看针,却由龙升天陪伴着匆匆来去,监视着他的行动,其余的时间,舱中就只有马萍儿一人,走得最多的是那童子小明。龙升天除了陪伴铁三指同来之外也从不露面。
  马萍儿初不知龙升天及铁三指何以每日如此匆急来去,随后方从铁三指处获悉,龙升天正在偷学他的针穴神技,第一天忽疏了把铁三指单独留在舱里,给了他们一个十分充裕的谈话机会,以后就监视严谨了。
  竺瑞青身上银针逐日的增加,部位也一日日的显得重要,当那十数支银针,全都插在竺瑞青的身体上,而仅留下最后的一支,执在铁三指手中时,铁三指执针的手,竟微微有些颤抖,因为这次要刺入的部位,却是腹部正中“丹田穴”。
  此穴为男子藏精之室,上一寸五分为“气海穴”,男子生精之源,此二穴如被拳足击得稍重者,立死!
  如今,妙手医圣铁三指,竟欲以银针刺之,难怪他不心情紧张。
  马萍儿对铁三指的医术已深具信心,她反倒显得十分轻松,因为,近二日竺瑞青已每隔半个时辰,必发出一声呻吟,虽然看到那满身的银针,汗毛都会根根的立起,但是,心情却一天比一天的轻松了!
  而那驼背老人“无门岛”岛主龙升天呢?他也像若无其事般,只是,他的一双虎目,却自威凌四射,紧紧的盯住妙手医圣那支执针右手,一瞬不瞬,手握拳头,却有水珠从指缝中渗出。
  显见他表面无事,心中亦同样紧张,只不知他为什么紧张?为竺瑞青呢?还是为了铁三指?这除了他自己,别人都不知道。
  终于,妙手医圣铁三指深深的吸了口气后,闭住呼吸,凝神久久,倏然间手起针落,只一下就刺进了寸余深。
  适才,妙手医圣铁三指执针的手,微微颤抖,现在反而不抖了,可是他的额头上却已冒出了黄豆般滴滴汗珠。
  妙手医圣铁三指执针的手,看似不动,其实仍然继续在往下压,只是,进度甚微,若不细瞧,谁也看他不出。
  突然间,竺瑞青暴起了一声痛呼惨叫,叫声凄厉骇人,闻之毛骨悚然,且一声连一声的,越叫越骇人。
  妙手医圣铁三指闻呼松手,退了一步,身子竟似气力使尽般,摇摇欲倒,但是他脸上却绽开了从没有过的欢容,笑道:“此针之下,若不能使其出声,则凶多吉少,如今大事定也!”
  敌情,这一针之下立判生死,怪道他显得这样紧张了!
  竺瑞青一迳痛呼出声,就没再歇停,而且一声较一声凄厉惊人,只叫得马萍儿芳心片碎,泪下加雨,若能以身替他,她真愿为他分担苦痛。
  妙手医圣铁三指缓了缓气,方对马萍儿道:“姑娘放心,他若不受些扫穴通经的痛苦煎熬,寒毒无法尽除,日后将终生为患!”
  语至此,妙手医圣突然警觉住口。
  却已听龙升天哈哈狂笑,道:“谢三爷一语指点,老夫茅塞顿开!”
  妙手医圣铁三指心头一颤,黯然的低叹了一声,信手推开船窗,窗外天连水,水连天,浑忙忙的无涯无尽,竟不知什历时候已然处身海上。
  他嗟叹自己在无意间竟失足其中。
  竺瑞青经过三日的痛苦煎熬,哀声悲号,妙手医圣铁三指方替他起下遍体银针,再经过约十日的服药调养,竺瑞青始逐渐的恢复健康。
  可是,也就在竺瑞青逐渐感到健康已如往昔的当日夜里,在一阵急剧的摇荡中醒了过来。
  突然发觉自身已不是睡在那金碧辉煌的船舱中,而是睡在一支小船上,身傍躺着依然是男装打扮的马萍儿,正睡得十分香甜。
  竺瑞青一惊,抬眼看时,星月在天,约莫四更光景,四面全是水天一线,那大船早巳不知去向。
  竺瑞青将马萍儿摇醒,道:“马兄!你看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竟把我两丢在小船上,如此的小船,怎受得大海中的狂风巨浪?”
  马萍儿从甜睡中醒来,睁眼一看,也不由大吃一惊。
  自从竺瑞青身的银针被取下,知觉全复后,马萍儿就逐渐的将他受伤后的一切经过,全都告诉了他,但是始终没说出船上的主人是谁,只说是武林中一位前辈。
  如今,被弃海上,她就无需再隐瞒了,违据实以告,最后,她在打量了小船之后,又道:“竺兄!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一日不离那艘贼船,一日不得安心,你瞧他们将我两移到这小船上,我们都不知道,若是要想加害我们,岂不易於反掌,至於这小船,你放心好了,一切由我负责,保险平安送你回转神州。”
  竺瑞青微一沉吟,道:“昨夜的食物中定然有鬼,我们太过相信他们了才会上这个当!”接着,他仔细的搜查了一下小船。
  竺瑞青发现了一堆乾粮和食物,心中不禁暗语道:“他们总算还有点人情味!”
  这样!不知飘流了多久,竺瑞青凝眸四下了望,蓦见远远的出现一点红影,可是,运足目力,竟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忙对马萍儿道:“马兄!那边有一点红影,我们将船摇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马萍儿循着竺瑞青所指方向凝目望去,竟连一点什么也看不见,他心知自己的眼力,远不及竺瑞青的,可是,她对竺瑞青所见,竟然起有一种不吉的预感,但她却没有任何理由阻止竺瑞青不去查看,遂听从他将船朝那方向驶去。
  竺瑞青一直望着那点红影,双眼眨也不眨,船行了约有半个时辰之久,逐渐的接近了。
  马萍儿这时也能看到那点红影,且已发现了一座海岛,但仍模糊不清,突听竺瑞青一声惊呼“嗨!那是‘铁血旗’!”
  马萍儿闻声吃了一惊,又听竺瑞青道:“奇怪,这海岛上怎么也插了一面‘铁血旗’,难道说,这岛上的人,与南宫先生还有什么渊源吗?”
  突地,竺瑞青又是一声惊呼………
  “哎呀!我的‘铁血旗’呢?”
  马萍儿一听,芳心大震………
  当日“铁血旗”被驼背老魔龙升天取去,就一直没有索还,如今,这海岛上出现的一面,很可能就是竺瑞青的。
  不过,那驼背老魔龙升天既将他们抛弃海上,加再以“铁血旗”引诱他们前去,这其中定然有诈。
  马萍儿遂将“旗”被龙魔夺去之事,告诉了竺瑞青。
  竺瑞青哼了声,道:“管他有什么诈?这‘旗’是南宫先生所赐,有关他老人家一世英名,我一定要将它夺回不可!”
  马萍儿突然想起驼背老魔龙升天与妙手医圣铁三指在疗治竺瑞青伤势前的一段对话,心中吃惊更甚。显然的,这是驼背老魔龙升天欲擒故纵的诡计,竺瑞青此去夺旗,凶多吉少。
  以龙魔那盖世惊人的功力,竺瑞青又怎是对手?
  马萍儿心中沉思未已,已见竺瑞青手抚胸口,神色沉重,以为他想起了“一元神丹”罕世妙药,忙从怀中取出小玉瓶,递过道:“竺兄,一元神丹并没遗失,请妥加珍藏!”
  竺瑞青摇了摇头,道:“一元神丹虽是难求的罕世妙药,却不及我的‘护心宝甲’对我的功用来得大,想不到在伤后,却使我随身二宝全失!”
  马萍儿脸泛桃红,道:“这都是我的错,没事先告诉你,除了‘铁血旗’外,其他的全都没有遗失,那‘护心宝甲’现在………”
  竺瑞青一听大喜,神色霍然开朗,欢声叫道:“啊!这太好了!那‘护心宝甲’现在那里?”
  马萍儿粉脸绯红,她没有即刻接着说明,是怕竺瑞青要地当场脱下还他,这该怎么办?
  她倒不一定贪图此宝护身,可是,当着竺瑞青的面,她怎能袒露她女儿之身?但是,她又不能不答?终於,她无可奈何的红着脸道:“护心宝甲现在穿在小弟身上。”
  竺瑞青见他非但脸如巽血,且十分困难的才蹩出这么句话,说完了依然自顾自的摇着噜,没有别的动作,心中不禁大感诧异。
  照说,马萍儿没有任何理由覇占他的东西:应该马上脱下还他才是,这难道还要别人出言索讨?
  当然,竺瑞青并不知道马萍儿是易钗为弁,还以为她是贪图异宝,不愿还他,遂道:“此去无门岛,我还不一定需要它,日前为兄疗伤时,曾触及兄之胸肌,尚欠坚实,显见你功力较差,届时我恐怕无法兼顾你,你暂时穿着防身也好,不过,此甲可不能送给你,我是准备送给另外一个人的,这一点还请你原谅。”
  竺瑞青说来轻松已极,马萍儿却早巳又羞又急,恨不得翻身跳到海里去,她恨竺瑞青看来聪明绝顶,对此道却是个木头人,别人一眼就能看穿她是女扮男装,就只他是个呆子。
  不过,竺瑞青后面的一句话,又不禁使地泛起妒忌之心,能有怎么好朋友,够得上交情,赠送这种罕世奇宝呢?遂问道:“竺兄:此宝不知送给那一位好朋友!”
  竺瑞青脸上微微一红,心中却不禁一痛,想起马萍儿,如今不知身在何方?是否当真已被甘茂亭掳去,遂黯的道:“是一个女子,但却说不上怎么好朋友,只是,此宝我是专为她而制的,不能不送给她!”
  妒忌之心,人皆有之,男人有,女人也有,尤其是青年男女,正在谈情说爱的恋人们,醋心更重。
  竺瑞青不知面前的就是马萍儿,说来自是轻描淡写,可是,一旦听到马萍儿的耳中,可就大不相同了,彷佛打翻了醋坛子,一身都是酸的,她这一刻的脸上,不再是红了,而是一阵青一阵白,但见她突然停下手,怒声叫道:“还你!还你!我才不稀罕呢?”叫着立即背过身去,解衣松扣。
  竺瑞青一听,万分惊异,竟自想不通马萍儿何以会生这么大的气,怔怔的一时反倒呆住了!
  随见马萍儿当真的在宽衣解甲,遂走近前去,欲待拦阻,口中并道:“马兄,你暂时穿着护身又何妨?”
  竺瑞青忘了身在船上,这一移动,小船立即倾向一头,马萍儿在一声惊呼之下,将身子转了过来。
  马萍儿醋火焚心之下,她那还顾及女扮男装的身份,居然当真的将衣脉解了开来,而且,动作在急怒交集下,快捷异常,转眼间,巳松开了“护心宝甲”的皮带,胸前一片已取了下来。
  万料不到,就在这个当儿,竺瑞青竟会走了过来,使小船失去了平衡,大惊之下,马萍儿也忘了甲刚取掉,胸前双峰,毫无遮掩。
  这一转身,无形中全都暴露在竺瑞青眼底。
  竺瑞青双目所及,竞尔呆住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马平兄是个女的,一时痴呆呆的望着马萍儿胸前双峰,竟不知回避。
  竺瑞青一旦停下身子,小船虽倾斜,尚不致翻覆,马萍儿眼看竺瑞青凝注自己,也没警觉过来,直待她低下了头,方始发觉,这一刻为她,当真是羞愤难当,一翻身就往海中跳去。
  “噗通”一声水响,方将竺瑞青从痴呆中惊醒,至此他方感到自己的失态,大惊之下,也纵身向海中跳去。
  探身一捞,竺瑞青就将马萍儿抱住了。
  说巧不巧,这一抱,竺瑞青的双手,竟分毫不差的,按在马萍儿的一双挺实高耸的乳峰上。
  一双乳峰,乃是女人最为敏感之处,虽处身波浪起伏的大海中,马萍儿仍感通体一颤,浑身酥软。
  竺瑞青不知道马萍儿会不会水,以为马萍儿一意寻死,双臂将她紧紧搂住,惊慌意乱之下,他竟没发觉自己双手是按在那双峰之上。
  竺瑞青双脚踩水,二人全都浮在水面上,马萍儿极力挣扎,却那里挣得脱竺瑞青的一双铁臂。
  终於,马萍儿醋劲冲天的嚷道:“你这宝甲究竟想送给谁?”
  竺瑞青本是聪明绝顶的人,他只是缺乏一点阅历,以及江湖经验吧了,经此以来,他已想到怀中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妻马萍儿。
  但是,竺瑞青仍故作不知的道:“我的原意,是特制给我未婚妻的,可是,没想到待我艺成下山时,她已许婚旁人,能不使人伤心万分?”
  马萍儿一听,醋意全清,芳心大悦,但是,竺瑞青后面的话,却不禁使她心中一痛,遂也故作痴呆的问道:“既然如此,你方才为什么还要说一定要送给她?”
  竺瑞青毫不思索的答道:“我竺瑞青虽然渺小,不值一顾,但也不愿负人,既是为她而制,当然一定要送给她,何况,她在出嫁的当天,突然离家出走,至今没有下落,也不知另行许婚,是否她的本意?”
  马萍儿心中一甜,有如掉到蜜糖缸里,浑身自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爽,不禁忘形的脱口答道:“或许她是为了你,才暗自逃走的呢?”
  至此,竺瑞青心中亦大感快慰,遂“哦!”了声,仍故作迷茫的道:“你怎知她人心意,难道你就是萍儿吗?”
  竺瑞青的一双手掌,这时仍按在马萍儿双峰上,使她大感窘迫,而且十分难受,遂微瞠道:“傻子,既知是我,还不放手!”
  竺瑞青此刻,亦已发觉双掌按处软滑富有弹性,心知是那诱人双峰,但他既知是萍儿,自己的未婚妻,纵然有些越轨行为,亦不妨事。
  於是,他非但不松手,反将双掌有意无意的轻缓移动了两下,手指更不规矩的往里抓去,但他口中却故作惊语道:“这大海中可不是玩的,你会不会水?”
  处女双峰,怎经得竺瑞青这两下,只抓得萍儿浑身直打颤,粉脸飞霞,芳心狂跳,不禁怒声叱道:“废话!再不放手我可要恼了!”
  竺瑞青开心的哈哈一声大笑,临松手还微微使力,恶作剧的抓了一把,他不知处女双峰的珍贵,虽说微微使力,却也把萍儿的眼泪也抓出来了!
  就在这一眨眼间,竺瑞青突觉脚上似被什么咬住,将他往水里拖去,心中一惊,魂飞魄散。
  竺瑞青一惊未已,海水已然没顶,咸涩的海水,竟使他无法睁眼,而且,又被倒拉着下沉,海水更是直往他鼻子里灌,呛得他好不难受。
  竺瑞青欲待挣扎,那股下拉的力气竟似奇大,更像是懂得借力使力般,任他踢扫也无法挣脱脚上桎梏。
  如此一来,竺瑞青这个罪可受大了,但他也已发觉,脚上不是被什么鱼咬住,而是被人以手揑住,也不是真往海底沉去,而是在离水一丈五六深处打转,总之,这人的水中能耐,较他强出许多。
  竺瑞青心中一定下来,终於想到了一个应付的妙法,忙用手揑住鼻子,以免继续受海水灌鼻之苦。
  也就在这个时候,揑住他足踝的手突然松了,竺瑞青心中虽觉怪异,却也没时间去想它,一经脱出痛苦的桎梏,忙浮出水面查看。
  海面上,只见小船离他不过两丈远近,马萍儿坐在船里,也彷佛刚刚上船般,正在匆匆系衣扣钮。
  竺瑞青放眼四望,沉沉的夜色下,海面上别无船只,那来的什么人?心中一楞,不禁想到,恶作剧的或许是萍儿。
  诚然,这是马萍儿的报复,地家临近漓江,自幼就开始习水,十三四岁后,虽说已不便日里在江中戏水,可是,每至晴朗的黑夜,她必然要偷偷的一个人,到江中流连一两个时辰。
  多少年来,不管春夏秋冬,她从不间断,故此,她的水中成就,十分惊人,自非竺瑞青所能及。
  适才竺瑞青的双掌一抓,只抓得她眼泪也流出来了,於是,她在眨眼之间,潜入水中,顺手将竺瑞青也拖了下去,存心让他吃点苦头。
  竺瑞青跃回船上时,马萍儿已将衣服穿妥,但她却背过脸去,不知她是不好意思见他,还是在生气?
  竺瑞青哈哈一笑,十分开心的道:“怎么?捉弄得还不够吗?”
  马萍儿噗嗤一笑,道:“谁叫你使坏,也叫你知道我萍儿并不是好欺侮的。”
  竺瑞青做了个鬼脸,道:“好啦!办正事要紧,眼看天都亮了!”
  马萍儿至此,才转过身来,只是脸上依然泛着桃红,讪讪的微带羞意,双手捧着“护心宝甲”,道:“这‘护心宝甲’你还是穿上吧!此去‘无门岛’夺旗,免不了会有拚斗,那龙老魔功力惊人,较之白妖婆更为厉害十倍,纵你穿上宝甲,也要万分小心,最好是暂时不去,另外设法将旗夺回。”
  竺瑞青耸狂笑道:“我此次下山,亦曾受命荡魔除恶,我自己亦曾立定志向,要轰轰烈烈的大干一番,除了复仇之外,还要设立盟会,选一盟主,为武林主持正义,断判一切纷争,我岂能因此事就畏首畏尾,日后还能成什么大事,再说此甲本是送你的,你就穿上,你武功不如我,而你在我心中,比我更重要。”
  马萍儿一听,先是满脸羞愧,随后是欢喜得心花怒放,但她岂肯依从,说什么也一定要竺瑞青穿上“护心宝甲”,才肯将他送上岛去,竺瑞青强她不过,只得穿了。
  天色微明时,他们已逐渐的可以看清那岛上的景物。
  敢情这“无门岛”还真不小,岛上还矗立着五座山峰,当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上,高插着竺瑞青那面“铁血旗”,随风招展。
  在拢岸前,他们饱食了一顿乾粮,可是在登岸后,发觉沿岸尽是一排排浓密树林,密得仅堪容身而过,而且树高七八丈,彷佛就是一道树墙。
  竺瑞青眼看这样的密林,却也不敢冒险穿林而过,可是,待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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