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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落茵塔-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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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蹬蹬”退了三大步!

  俞一棋只觉心头一寒呼道:“走!”

  三条人影一闪,只见在地道中幌了两幌,刹那不知去向。

  俞佑亮本想去追,但他随即冷静下来,忖道:“我虽一举将易岐山击败,假若他们三人联手,我仍非其敌,好在功力已成,恩师之恨已雪,我只要报了父母大仇,再无别求!”

  他身处绝境,犹能有条不紊思及尔后之事,当真难得。

  俞一棋等人幌眼走的不知去向,他这才忽然想起承天三匠告诉他那句话,当下细细搜寻。

  他一边找一边想,暗忖:这“地道枢钮”实是何意?此地已是地道,莫非只要找到“枢钮”就行了吗?

  四周空空,他虽有心要找一枢钮,说来还真不容易。

  他在石室之中打了一转,却连什么也没看见,只得回头踏上一条走道去找,于其说是找,还不如说是碰运气,前行之中也不知走了多远,突然间,他在一块石壁上发现一颗铁钮!

  他不由心头狂跳,暗想在这里了。

  他几乎不暇多想,跃身把铁钮一旋,只听一阵“轧轧”之声响起,他所站的地势突然往上一升,迎面一块石壁已自动向左边移去。

  俞佑亮眼前出现了一间地下室,他心中颇为奇怪,暗忖:我只道旋了那铁钮之后会找到通路,谁知眼前竟会是一间地下室!

  迟疑之间,忽听一人惊叫道:“噫!你是俞大哥吗!”

  俞佑亮也吃了一惊,道:“你……”

  那人道:“俞大哥听不我声音吗?我是颜百波呀!”

  俞佑亮大喜道:“颜姑娘想不到你会在这里?里面有通路吗?”

  颜百波矫声道:“你怎么啦?里面若有通路,我还犯得着在这儿受活罪吗?”

  边说边走了出来。

  俞佑亮目光一扫,只见颜百波容颜有些憔悴,忙道:“颜姑娘,你不是在塔上住得好好的吗?为何又会跌到这里来呢?”

  颜百波叹了口气道:“别说了,五邪叟那家伙没安着好心眼,若我下次碰见他,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俞佑亮笑道:“颜姑娘,只怕你没有机会啦!”

  颜百波怔道:“为什么?”

  俞佑亮道:“他已死了!”

  颜百波啐了一口,道:“这种人死了倒也好,省得以后在江湖上害人!”

  俞佑亮忽然发出一种异想,问道:“颜姑娘,他没为难你吧?”

  颜百波哼了一声,道:“他敢?”

  忽然朝俞佑亮一望,道:“俞大哥,他怕他会污……”

  俞佑亮哈哈笑道:“他岂敢对姑娘无礼,武当弟子又是好欺侮的吗?”

  俞佑亮最后一句话掩饰的甚好。

  颜百波脸上一红道:“你知道便行啦!”

  这话真是千言万语缩成一句,但在俞佑亮听来,宛如万顷波涛阵阵涌至,心中不禁“砰砰”跳动不已。

  俞佑亮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颜姑娘,咱们到外边瞧瞧啊!”

  颜百波“哦”了一声,道:“你不说我倒忘了,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俞佑亮笑笑道:“说来话长,咱们九死一生相逢,总而言之一句话,此地处处阴诈,稍一不慎便有横祸,你且随我来!”

  颜百波点了点头,也没多问,两人沿走道走去,可是俞佑亮找了半天再也看不到一颗枢钮了。

  他不禁大感颓丧。

  颜百波道:“俞大哥,我知道通路吗?”

  俞佑亮摇摇头道:“我一点也不知这里安装的是什么机关,不过曾有人告诉我寻找通路之法!”

  颜百波道:“谁告诉你了?”

  俞佑亮道:“承天三匠!”

  颜百波道:“承天三匠艺夺天工,听说落英塔地室建筑便是出自三人自手笔,不知可对?”

  俞佑亮道:“一点也不错!”

  颜百波奇怪的道:“三匠已告诉你寻找通路之法,缘何你却找不到?”

  俞佑亮道:“颜姑娘有所不知,在下在此地遇上三匠之时,已去其二,只有耿明一人临终之际对我说了四个字!”

  颜百波道:“那四个字?”

  俞佑亮声调一低,道:“地道枢钮!”

  颜百波美目一转,道:“怪啦,这时不就是地道吗?”

  忽听一人冷冷接口道:“是地道不错,但你们若想出去,只怕比登天还难!”

  俞佑亮但觉此人话声厮熟,念头一闪,随即大叹道:“你可是俞福?”

  黑暗中人影一闪,果是俞福现身而出!

  俞佑亮哼一声,道:“俞福,你早时把我推下流沙谷,如今突然出现,快说,你究竟安的是什么歹心?”

  俞福冷声道:“你问这些实属多余,先接我一掌试试!”

  “呼”地一声,狂飙直劈而出!

  在俞佑亮心目之中,俞福有时疯颠,有时头脑又特别清楚,就像他现在突出一掌,几乎又像一个疯汉。

  敢情俞福这一掌已用了十成力道,狂风翻卷之中还挟着震人的厉啸,颜百波大为懔骇,但俞佑亮却从容不迫挥出了一掌。

  两掌相触,俞福闷哼一声,退了两三步。

  颜百波惊道:“俞大哥,你功力精进啦!”

  俞佑亮并没有答话,目光炯炯注视着俞福,因为刚才一掌,俞佑亮并未施出全力,所以此刻提防俞福再度袭击。

  那知事情竟起了意外的变化,俞福非但不再突袭,反而“扑嗵”一声拜倒在地,颤声道:“老奴参见少主人!”

  俞佑亮忙道:“且慢怎有这种称呀!”

  俞福匍匍于地,道:“老奴已知少主人心意!”

  俞佑亮冷冷的道:“那你得解释清楚,我们相见并不止一次,你为何头一次故作痴呆,先得还我个公道!”

  俞福道:“少主人是指那次京城雪地之事而说吗?”

  俞佑亮道:“不错!”

  俞福道:“那时左老儿已离开落英塔,我不得不跟去,至于我故作痴呆,完全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法!”

  俞佑亮心道:“俞福的话和俞一棋颇为接近,这样看来,左老儿倒真是一个可疑的人了!”

  俞佑亮冷冷的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俞福道:“老奴忍辱偷生,还不是为了替主人报仇!”

  俞佑亮道:“就算你说的有理,但在不久之前,你为何要将我推下流沙谷?”

  俞福颤声道:“少主人不知,老奴一切作为都有深意!”

  俞佑亮冷冷的道:“谁听你胡说八道!”

  俞福苦笑道:“少主人,左老儿之心难道你还看不出吗?”

  俞佑亮心中一动,道:“他有什么用心?”

  俞福道:“他要杀你以斩草除根!”

  俞佑亮一震,这话和俞一棋之言似乎又有些接近,他暗暗吸了一口气,道:“照你这么说,家父家母其是被左老儿所害了?”

  俞福道:“一点也不错!”

  俞佑亮咬咬牙道:“家父母功力你是知道的,单凭他一人之力,只怕他还没有这份能耐,俞一棋和俞肇山是否他的帮凶?”

  俞福道:“不错,俞肇山和俞一棋的确是左老儿帮凶,左老儿为人险恶,少主人非替主人报仇不可了!”

  俞佑亮的心情虽然万分激动,但他究竟是佛门高徒,镇定功夫远非常人能及,想了一想,说道:“俞福,反正这里没人,咱们不妨坐下来谈谈!”

  俞福应了一声是,和俞佑亮、颜百波三人盘膝坐在地上,俞佑亮待二人坐好之后,才道:“俞福,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必需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弄个清楚,请你从开始慢慢说下去!”

  俞福点了点头,肃容道:“这话说来话长,我只能简单扼要的概说一下!”

  俞佑亮道:“你说吧!”

  俞福道:“主人和俞一棋、俞肇山本属同族兄弟,但俞氏兄弟心性奸诈,远不如主人性格豪放磊落,他们三人同时认识一个女子,那便是主母了,在任何情形之下,主母自然都不会嫁给俞氏兄弟其中任何一人,不久便和主人结了婚,俞氏兄弟便因此事含恨在心,极欲把主人杀却雪恨,但在表面,他们仍然和主人敷衍,主人自然不会怀疑有他,倒是主母心细如发,一再提醒主人要和俞氏兄弟疏远,谁知俞氏兄弟仍不死心,几次千方百计想害,都被主人化险为夷,如此一来,两狰狞的面目已完全暴露,他们先还只含恨主人一人,甚后连主母甚至老奴也恨上了!”


  俞佑亮咬牙切齿的道:“这两个家伙心肠未免太狠了!”

  俞福点了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他们既然千方百计害不死主人和主母,脑中一动,便想到左老儿身上,因为左老儿和他们有旧,同时也和主人要好,俞氏兄弟利用一物打动左老儿,当下便由左老儿诈作拜访主母和主人,言谈间施出他擅长的‘无形毒’,主人和主母那会想到一个好朋友会对他下手,待发觉之际已双双中毒,俞氏兄弟也于此时来到,三人联手,就此将主人和主母杀死!”


  俞佑亮愤然道:“此仇不报,枉为人也!”

  俞福叹道:“少主人,他们更歹毒的地方还在后头呢?”

  俞佑亮道:“你再说下去吧!”

  俞福道:“他们杀死主人和主母之后,因为知道主人和主母在外颇负侠名,一旦被人发觉,生怕众怒难犯,所以商议之下,便放火烧了房子,完全采取杀人毁尸行动!”

  俞佑亮道:“那时你在何处?”

  俞福道:“老奴奉主人主母之命去天山采药,回来时正值大火正浓,老奴奋不顾身冲至火窟,只见主人和主母全身血迹躺在地下,老奴将主人主母救出,可惜他们早已离去,老奴便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把主人和主母掩埋,然后假装对于此事装作不知,事实上老奴已看出主人和主母是先中‘无影毒’然后才被人杀死,所以我才找到左老儿的落英塔来,事后经过仔细观察,果然发现俞氏兄弟和左老所为!”


  俞佑亮一听,连忙拜倒于地,道:“老人家请受我一拜!”

  俞福大惊道:“老奴何德地何能,竟受少主人一拜。”

  俞佑亮道:“不然,家父家母之死,若非老人家掩埋尸体,他俩定然暴尸郊无疑,似此大恩大德不拜而何?”

  俞福悲声道:“老奴身为俞家佣仆,便是俞家之人,主人主母惨遭不幸,做佣仆的掩埋尸体乃份内之事,又何敢接受少主人一拜?”

  颜百波道:“两位都说的有理,对拜一拜得啦!”

  俞佑亮一拜,俞福赶紧还了一拜,其实这并非两人都接受颜百波的话,而全是由衷的一种行动。

  俞佑亮道:“老人家,眼下事实大明,不过我还有几个地方没弄清楚,还得请老人家指教!”

  俞福拱手道:“不敢,请少主人吩咐!”

  俞佑亮道:“刚才老人曾说,左老儿原不欲参与杀害家父母之行动,乃是俞氏兄弟以一物相诱,左老儿才动心的,但不知此物件是什么东西?”

  俞福朝俞佑亮头上那颗珠了一指,道:“便是此珠!”

  俞佑亮怔道:“此珠甚是平凡,怎有这样大的引诱力!”

  俞福笑道:“少主人莫小视此珠,事实上此珠乃有很大的来历,恃有此珠之人,便可号令天下,为武林一代盟主!”

  颜百波闻言忙朝俞佑亮头上珠子望了望,惊道:“此珠的是平淡无奇,何来这等伟大力量呢?”

  俞福叹道:“两位年幼,不知此珠来历,自然要以平凡之物视之了,其实此珠乃是一位前辈奇人所有,说到这位奇人,老奴不得另说一件事!”

  俞佑亮道:“这事与那奇人有关吗?”

  俞福点点头道:“当然有关了!”

  顿了一顿,又道:“有一年八大门派掌门集合峨嵋,因为那时江湖甚乱,他们便商量推举一位杰出武林盟主以主持公道,可是他们八位推来让去,都自觉不够资格做一代盟主,所以始终无法找到一个适当人选!”

  颜百波心中微动的道:“后来总应该有个人出面才行嘛!”

  俞福道:“对,但却不是他八个!”

  颜百波道:“那么是谁?”

  俞福道:“正当他们陷于僵局之际,忽然对面来了一位中年绅士,此人一直没有开口,在外面站了三天,峨嵋守门弟子问他有什么事?他也没有说话,只在地下用手划了一个‘一’字!”

  颜百波啧啧称奇道:“他究竟要干什么呢?”

  俞福道:“在当时来说,谁也不知他要做什么?峨嵋弟子无耐,只好把这件怪事报告正在集会中的八派掌门,八派掌门心中好奇,便相率走了出来!”

  当时少林掌教问道:“施主有何贵干?”

  谁知那中年绅士仍没说话,只在地下划一个“一”字,最后还是峨嵋掌门悟出来,说道:“施主莫非想与咱们过一招?”

  “这句话问的虚玄,要知那中年绅士既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何又要与他们过招呢?”

  颜百波道:“是呀!”

  俞福顿了一顿,又道:“谁知那中年绅士听了,竟然点了点头,八派掌门不由脸上变色,心想咱们和你无冤无仇,你来找咱们过招则甚?大家本想不理会他,可是见那人站那里始终不想走,八人再度商议,最后推华山掌门出去和那人一试,谁知华山掌门一招便败啦!”


  颜百波道:“他的武功这么高吗?”

  俞福笑了一笑,又道:“华门掌门一败,其余各派掌门都不服气,先后而上,但就没有一个能从他手下走了上一招!”

  俞佑亮骇然道:“此人功力之高,只怕天下独步了!”

  俞福道:“谁说不是呢?可就在那个时候,那中年人说话了,他要八掌门联手同上!”

  颜百波道:“他未免太猖狂了?”

  俞福笑道:“并不,八派掌门起先感于自己都是一派宗师身份,怎好联手去斗一个人,但经不住那人再催促,八人只好联手,想不到最后又是一招挫败!”

  俞佑亮惊道:“又是一招?诚乃令人不可思议!”

  俞福叹道:“这还不算,而且他所用还是原来那一招,但八派掌门就是避不过去,这才叫令人不可思议哩!”

  俞佑亮和颜百波都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俞福顿了一顿,又道:“那人虽赢,却是谦虚的很,他知道八派掌门在商议武林盟主之事,便从身上取出少主人眼下头上这个珠子,他说他乐于替八派掌门去选一位盟主,其后便以这颗珠作为标记,八派掌门见他功力这么高,而且胜之不骄,便一口答应下来!”


  颜百波道:“原来珠子来历便是如此!”

  俞福摇摇头道:“不,其中还有文章!”

  颜百波道:“请问什么文章?”

  俞福道:“那人临走之时,曾言明珠子里面便藏有那一指神奇的武功,习会此招,便可无敌天下,最后少林掌教问他如何才能习会那招武功,他只微吟道:‘春江夜飞花,星海月风寒!’即便扬长而去!”

  颜百波道:“那珠子有个名称吗?”

  俞福道:“名唤星月石!”

  俞佑亮暗暗惊,因为那两句:“春江夜飞花,星海月光寒”,曾不止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念过,而念过那人脸色却带着奇异的神色,现在听俞福道来,他倒真是少见多怪了。

  他念随心转问道:“后来星月石落入何人手上?”

  俞福道:“听说落入令祖朴公手上!”

  俞佑亮颇有受宠若惊之感,说道:“其后家祖不是成为当代的武林盟主了吗?”

  俞福摇摇头道:“朴公淡薄名利,根本无此意思!但到主人之时,星月石突然被人窃去,其后所知,窃走星月石之人便是俞肇山,要不他怎么能引诱左老儿上钩?”

  俞佑亮不解的道:“这事越说越怪,星月石后来又怎会落入我手呢?”

  俞福苦笑道:“这恐怕只有大禅宗才能解释这个谜团了!”

  俞佑亮沉吟不语。

  俞福问道:“少主人不是曾练过星月石的武功吗?”

  俞佑亮摇摇头道:“不会!”

  俞福惊道:“那么我刚才在暗中听得俞一棋所说,易岐山曾败在少主人手下,少主人又是以何种武功胜他呢?”

  俞佑亮把大概情形说了一说,道:“老人家,星月石之事已不必再谈,我现在要提出我心中几个问题!”

  俞福道:“请少主人吩咐!”

  俞佑亮道:“左老儿是否已早知我的身世!”

  俞福笑了笑道:“当然早知道啦!”

  俞佑亮道:“那就是了,他既已早知我的身世,自必杀我以绝后患,这是天经地义之事!”

  俞福点点头道:“那是当然!”

  俞佑亮不解的道:“他既有此心意,以他的武功,何处不可对我下手为何偏偏要引我到落英塔来?”

  俞福想了想,道:“这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他在中原找你不易。第二、他可能要保持他的假面具,因为他曾为武林朋友宣扬过,他终生不出落英塔一步!”

  颜百波道:“有理,有理!”

  俞佑亮道:“但是眼下有个问题,我来此之时曾在半路之上碰见他,难道他还没有机会下手?”

  俞福摇摇头道:“少主有所不知,他若不能一举将你击毙,非但被后路的人发现不妥,同时少主也会对他起了戒心,他要二次动手就不会有这么便利了!”

  俞福道:“少主已经看到,那夜有个西域喇嘛找他,再说,他若真要对你下手,老奴早以伏伺在旁边了呢?”

  俞佑亮至此才知俞福用心,不由心中大是感激,只是他心中还有一事不明,当下问道:“老人家,你把我推下流沙谷又是何意?”

  俞福道:“那时左老儿已伏伺暗处,正想对你下手,据我所知,流沙谷并不就是绝境,所以我才斗胆将少主推下,以绝他斩草除根之念!”

  俞佑亮不以为然的道:“流沙谷可能是一险境,稍一不慎便要送命,何能谓为并非绝境!”

  俞福正色道:“在别人来说,流沙谷可是一险境,但少主为人机智沉稳,老奴相信少主不会有差错!”

  这话虽是捧俞佑亮,但后来多少还算实情,便何况左老儿那时已伏伺在侧,俞福不这样做也不行。

  俞佑亮这时对俞福已了无疑念,他想起了一件事,便又问道:“老人家,江湖传言落英塔藏宝之事,究是何人放的空气?”

  俞福笑道:“除了左老儿和俞肇山之外还有谁?”

  俞佑亮道:“我刚才听说眼下之局之起了急骤变化,老人家可知是指什么而言吗?”

  俞福道:“易岐山叛变了俞肇山,左老儿已露出狰狞面目,不但和俞肇山分了家,而且还准备将包括俞肇山在内一众江湖高手,他都活埋藏在地底之中!”

  俞佑亮道:“此人真好歹毒手段!”

  颜百波道:“老人家在这里住了已久,想必会知道进出通路?”

  俞福摇摇头道:“塔上道路不成问题,地底之下变化万端,我脑中所知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俞佑亮本想把“地道枢钮”之事说出,可是他为人究竟机智,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俞福笑笑道;“少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俞佑亮反应甚快,忙道:“别无他事,我只想我们现在应从何处走才是正路!”

  俞福道:“少主人和颜姑娘随我来!”

  三人同时起身,在地道转了两转,只见俞福在一处壁上一按,“轧”然一声,墙壁裂开了一个大洞穴。

  耳中但闻人声渲沸,三人一惊,举目望去,只见钱大鼎、俞肇山、天机和尚、法明和尚,还有华山诸侠一干人都紧靠墙壁跌坐一边,室中两具石像往来跳动,烟雾弥漫,形势十分紧急!

  俞佑亮朝两具石像望了一望,不觉心头一紧,暗忖这可是家父家母吗?他们怎么把石像从飞叶石搬来了?

  他正待步而入,忽听俞福大叫道:“少主不可进去,这是‘无影毒’!”

  俞佑亮道:“不妨事,老人家快和颜姑娘退过一边,我有办法!”

  室中之人都听到俞佑亮声音,敢情他们都闭住了呼吸,睁眼一望,却没有人说话!

  俞佑亮大声道:“诸位还可挪动吗?”

  室中之人都点了点头,俞佑亮忙道:“快请出来,这里的事情交给在下!”

  众人闻声奔出,谁知那两尊石像就像活人一般,见众奔出,竟是一跳跟了出来。

  俞佑亮当取出那颗避毒珠子含入嘴里,然后取出承天三匠送给他那把锁匙,飞身而进。

  这时两尊石像已迎面冲到,俞佑亮却锁匙一转,首先是俞玄青的石像停止跳动,他随朝左一转,茹卿也停下来。

  众人长长吁了一口气,都不由暗道一声:“好险!”

  俞肇山阴声道:“小子想不到承天三匠还留了一手,你居然有一把锁匙能控制石像?”

  俞佑亮还来不及答话,那华山邵姑娘已一下奔了过来,当她发现俞佑亮身边站了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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