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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落茵塔-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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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黄衫汉子道:“带上啦,真他妈的不晓得教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赶庙会还不是喝喝烂酒,看看庙典,又不是去拼鬼孙,还带上这些毒青儿作甚?”
俞佑亮心里不住的沉吟:“毒青儿?原来他们是百毒教的。”
白衣汉子哼一下,道:“你别在那里嚷嚷了,没有见四大天王都先后出动,干什么事还有你操心的份么?到时候你只管听命动手就是啦。”
黄衫汉子道:“喝,这就更令人摸不着端儿,昨夜教主平白无故为了两个小妮子忙了一夜,想不到目下连四大天玉都出动了,教主行事是愈来愈不可捉摸了……”
白衣汉子道:“也难怪你这么猜疑,教主昨夜带了那两个妮子回来时,举止甚是怪异,说话口气和形态都与以前不同,我只觉得教主生似完全变了不同一个人……”
他们就这么边扯边走,那俞佑亮却在后面听得暗暗打鼓,忖道:“两个小妮子!莫不成他们是指那邵姑娘和娉婷仙子?但这事与庙会又有什么关系?”
他忍不住尾随在那两名百毒教徒的后面,只见他们走下山道,穿过一片田野,步人前边小镇去了。
俞佑亮整整行装,也随着人镇,只见这华灯初上的街道已是喧哗熙嚷一片。
集街上到处是庙宇丛立,行人摩肩接踵,显然都是赶庙集来的。
街头庙宇处,断断续续的传来了清晰的钟声,那是庙会的时候到了。
钟声一起,人群立时往庙宇处钻,俞佑亮也随着人潮移动脚步,渐渐地,他接近了集镇上那座最大最堂皇的庙宇。
忽地,俞佑亮在庙宇旁一个搭蓬里,瞥见了一个商贾模样的矮胖中年人,他心子一动,便自人潮里挤将过去。
那搭蓬里烟雾沉沉,业已挤满了人,俞佑亮斜靠在墙边一角,隔着烟雾望着那矮胖的商贾,心道:“这人分明就是姚鹰,果然百毒教四大天王到来了!”
这刻,搭蓬里叮叮的琴声响起,一个梳着瓣子的黄衫闺女巧舌翻花的唱出一段慢板:“呀,我向着这周野悲凉?草已添黄色,早迎霜。
犬腿得毛苍,人搠起缨枪。
马负着行装,车运着食粮。
她,她,她,伤心辞汉主:我,我,我,携手上河梁。
她部从,人穷荒。我銮舆,返咸阳。
返咸阳,过宫墙。过宫墙?绕回廊。
绕厨廊,近椒房,近椒房,月昏黄,
月昏黄,夜生凉。夜生凉,泣寒蟹。
泣寒蟹,绿纱窗;不思量。”
那闺女愈唱愈快,也愈是凄楚,搭蓬里从人听得眼睛都有点凄凄的湿了。
只听她唱到这里一转折,语声又转为迂缓:“呀,不思量,除是铁心肠。
铁心肠,也泪愁滴千行。
闺女这一唱完:围观的群众已有人哽咽出声。
那矮胖商贾姚鹰一抬目,瞥见了立在墙角的俞佑亮,面色登时一变,匆忙起身步人人群中。
姚鹰出搭蓬,这边的俞佑亮立时发觉,连忙尾随步出,却见人潮熙来攘往,姚鹰人影不见,显然混入人群中溜幸了。
俞佑亮满怀疑惑的步入街上,突然,他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呵呵,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又在这里遇见老兄你了!”
俞佑亮霍地一转身,见自己身后立着一个三旬左右的大汉,正朝着自己微笑,当下一宽容,也自笑道:“原来是苏兄,久违了——。
说着,心中却忍不住忖道:“这么巧,怎么苏白风也到这里来?”
那大汉正是苏白风,也乍见俞佑亮,也是讶然万分,口道:“兄台也是来赶庙会的么?”
俞佑亮心头微动,道:“在下是不期然经过此地,适躬逢盛会,苏兄呢?”
苏白风微怔,道:“这个……不瞒兄台,小弟倒有所为而来!”
俞佑亮不料他坦言无忌,错愕道:“小弟方才见姚鹰也混在人群里,看来百毒教四大天王也来了。”
苏白风呐呐道:“他们该来的……我料他们该来的……”
俞佑亮忍不住问道:“苏兄你说些什么?”
苏白风望了望俞佑亮一眼,心忖,“难道这码事他还不知道?真看不出这深觉的少年是真是假?”
当下道:“没什么,我只是说他们这一到来,这庙会可就
热闹了。”
他见俞佑亮不答,又道:“这庙会乃是此镇百年来一大事,着实吸引了不少外方游客,据说酬神木典是由清空庙的元元僧主持。”
俞佑亮脱口呼道:“元元僧?你是说那被少林逐出门墙,传言悉数窃走的少林藏经阁藏经的元元僧?”
苏白风颔首道:“少林今日的没落,正是与此僧有关。”
俞佑亮忖道:“少林自被元元僧窃去藏经后,慧字辈十二高僧曾分别历遍天下查寻,却是无功而返,掌门人愧愤之余,尽行遣散寺中三百名弟子,少林一脉自此便一蹶不振,想不到那元元僧躲藏了这么多年,今日却又在此出现了……”
苏白风道:“酬神大典大约就快开始了,我们就这街角绕过去吧。”
两人缓缓向前移动,就在那街角,清空庙突兀的殿宇已然在望。这刻,在嘈杂的人声中,忽然一道熟悉的呼声杂夹而来!
“双么拾二!么么么么——我它娘全是么!通杀了!”
俞佑亮顿住了脚,循声望去,但早就在庙旁左侧,一个披发左衽的老人正开始设赌,那喊声正是由他发出。
俞佑亮道:“他,他也来了!”
苏白风回头识道:“你认识此人?”
俞佑亮道:“怎不认得,这人是从西藏来的,名叫温士达,他那一身血河大阵功力端的连云龙翁与他过招也未占到便宜。此刻却在这儿设台开赌,不知是何用处?”
他往那赌台瞧上一眼,又道:“小弟这儿有几块金锭正想试试运气,苏兄有兴不妨与小弟过去玩玩。”
“砸台的主儿来啦!”
温士达一瞧两人神色一变,但旋即又恢复笑容道:“小台面,小意思,想输你就来。”
俞佑亮微微一笑,道:“不巧得很,我赌钱从来没有输过。”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沉甸甸的金子,“碰’一声压在台面上,口里学着赌徒的口气道:“我它妈冲五加翻,冲着一块,你赔五块!”
苏白风听得暗暗好笑,台周的赌众见俞佑亮一出手就是一锭金子,不禁都惊得纷纷缩手,一时只剩得俞佑亮和庄家温士达对赌。
温士达嘿一声道:“冲不着老子就把这块金洋给捞了,列位瞧清——宝,宝来了。”
他一扬袖,探手抓起碗心的骰子吹口气,吟吟有词道:“呃呃!一么掷六哟!么么大顺哟!”““叮当叮当顺子来!”
俞佑亮在心中暗骂道:“装得倒挺像的,不知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当下也摸仿着行家的语气,道:“么,么,么,窟那个洞,赔儿货滚出来了!”
骰子停了下来,却是三个么,四周蓦地爆起了惊叹声,庄家这局似是赢定了。
俞佑亮暗道:“这老鬼定是用内力操纵着骰儿,这一赌真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暗暗运起真气,抡手一抓,骰儿叮当叮当的滚将起来。
一旁的苏白风见温士达及俞佑亮两人都是满面通红,心知他俩是藉骰子较上内力了!
只见那三粒骰儿一忽儿到六,一忽又滚到么,竟是停不下来,那些围观群众不知就里,都看得呆了。
忽然俞佑亮右手食指微翘,那骰儿“当’一声,滚到台下!他弯腰拾起,故意道:“真是邪门!敢情你这骰儿里有鬼了!”
那温士达沉下脸来,道:“你这是存心消遣人?”
俞佑亮晃晃脑袋道:“不要是骰里装了铅吧?你要装铅骗人可不成,待我查查—”
他将骰子塞进嘴里,喀喀一响,骰子一下就成了两半,俞佑亮将破骰儿高高举起,朝四周看热闹的挤挤眼,大声道:“有你的!你设赌局倒真的没玩鬼——列位乡亲看清了,他的股里没装铅!”
温士达被捉弄得哭笑不得,他双掌在胸前隐隐一拂,俞佑亮只觉得一股暗劲逼来,他若无其事的将破骰儿掷回台面,温士达那股掌力登时一窒,他手底下一加劲,两人身躯都同时晃了晃。
苏白风在旁瞧得暗自吃惊,忖道:“这少年竟与西藏这老怪在内力上交了个平手,我每见他一次,便发现他的功力似是又长进了不少,真是深不可测了!”
俞佑亮面色洋洋不变,他将台上的金锭取回,偕同苏白风删喇的走了。
后面的温士达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低道:“终有一日老子会宰了你!……”
且说苏白风与俞佑亮两人步至庙前,那苏白风笑道:“那老怪被你这一捣鬼,跟看赌局也设不成了!”
俞佑亮道:“正要他如此!这人并非靠赌混饭,却突然在此设赌,必有深意。”
正说间,庙前钟响了起来,一时人群蜂涌,苏白风道:“腆似乎就要开始了。”
两人抬目望去,只见清空庙门大开,三十名身披彩带的妙龄女子提着红灯鱼贯步出。
一时笳声大作,群女在庙前绕了一匝,团团围着一块长约八尺,宽两丈的红布而立。
倏地,群女各将红灯一提——在那彩声缤纷的纱影中,自庙门徐徐步出了一个全身裹在一块青蓝色大围巾中的秃顶和尚来。
群女迅速又在秃顶和尚周围拢起来,彩带拂飘,灯彩连晃,个个举手投足间都与乐声配合得恰到好处,似乎早经训练有素。
笳声倏然中正,钟声随着划破了夜空,又叮当的响起来。
在混合的乐声中,金壁辉煌的清空神庙大门一闭又张。
当一长声,笳声皆止,群众俱都屏息静气的等待下文。
乌雀无声中,庙门里踱出了两行身着灰色架裟的和尚,以后,又接着走出一个头戴元帽,身着宽大裟衣,足踏茫布鞋的僧人。
人群中,突有人失口喊道:“元元僧!元元僧!”
俞佑亮展目往那几声之处望去,心道:“那和尚也来了!
那日在长安无故拦住我,吟了两句不知所云之诗的和尚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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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苏白风也自循声望去,只见右方人丛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和尚正缓缓向前挤动,他回头朝俞佑亮低声道:“少林寺的法明禅师果然来了。”
俞佑亮诧道:“苏兄是说‘果然’?”
苏白风道:“试想那元元僧与少林是何等渊源?少林一脉盛衰关键简直都在此僧身上,且今日庙会由元元僧主持的消息息,早已在江湖传开,法明焉得不有所闻?所以我说他果然来了。”
俞佑亮闻言暗忖:“原来武林中早已风传此事,近来我成日与玄湖郡主相处,又为了救邵娟脱逃,未与外界接觉,对此等天大事竟是全然不知,真是井底之蛙了。”
他往那最后由清空庙出现的灰衣僧人脸上看一眼,问道:“这,这就是失踪多年,今又复现的元元僧?”
苏白风颔首道:“传言此僧已尽得少林真传,一身功力较之少林方丈遑不多让,昔年他未离少林门墙时,在云梦大泽以佛门金刚指连败西川四老,一时声誉雀起,后来他因素行不检,为方丈逐,竟悉数窃走佛经,如今事隔多年,若少林经书上所指武功为其练成,就令人不堪想象了……”
他抬眼望去,见法明禅师已挤至人丛前面,立身之处距元元僧仅仅数尺,那元元僧一张目,两人打了个照面。
法明禅师双眼神光暴长,沉道:“阿弥陀佛,慧元别来无恙。”
那元元僧面色洋洋不变,对法明之语直似未闻,他一举臂,神庙内又陆续步出两名稚龄幼童来。
后面的苏白风睹状一皱眉,向俞佑亮道:“这元元僧在少林时,法名就叫慧元,不知缘何对法明放作不识?”
正说间,人群里突有人失声高喊:“摄乃神!摄乃神!”
两人闻声望去,见适才步出的两名幼童合捧着一座张牙舞爪,状殊怪物的神像,那喊声显是因此像而发。
清元神僧宽大的衣袖一拂,举起双手,群众又霎时沉默下来。
俞佑亮暗道:“看来这元元僧在此,倒像颇得人望。”
元元僧双掌一击,美妙悦耳的笳声复袅袅而起,数十名少女载歌载舞,周遭围观诸人只觉玲珑满目,美不胜收,不禁叹为观止。
红妙美女舞了一阵,突然各自将灯笼置地,收纱朝神庙婀娜步进。
笳声倏止,立在庙旁的蓝衣童子破开喉咙,高声喊道:“祭人!”
群众又哗,纷纷朝前面挤去,苏白风道:“庙会的压轴开始了。”
俞佑亮双眉微琐,道:“庙会的压轴?难道是要将人活生生杀死,以祭神明?”
苏白风点头不语,那庙童的声音又起:“祭人……”
只见庙前两名童子将神像抬至元元僧面前,置于预先摆好的坛桌上。
元元僧朝庙像膜拜一番,坛桌上点起了五支香柱,香烟袅袅升起,弯漫四下。
“受祭人上……”
呼声中,神斋义又步出了十名童子,分抬着两个轻衫胜雪、乌发如云的少女,缓缓踱到神坛前。
纵是在香雾氤氲之下,那两名少女容貌却清晰的映入俞佑亮眼帘,他浑身一颤,在心中狂呼道:“是她们?那生性洒脱,不可方物的娉婷仙子!……还有……还有邵姑娘,竟都在这里……”
俞佑亮运足目力,神坛周遭瞧得真切,他再也无法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道:“她俩失踪得是那样的神秘,斯时斯地却在这大庭广众之前出现……受祭人?……受祭人?难道这庙会祭神大典的受祭人就是她们两人?……”
他内心激动莫名,大喝一声,就要排众而出,一旁的苏白风却适当递手将俞佑亮衣袂拉住,低声道:“俞兄慎之……”
俞佑亮这一失声暴喝,四周群众都转首而回,千百道目光登时齐齐盯住他一人,那元元僧也朝俞佑亮立身处一望,睛瞳转动间,忽然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奇特神色!
苏白风兀自紧紧拉住俞佑亮衣袂,低道:“咱们已将身份暴露,俞兄千万不可鲁莽的行事呀。”
俞佑亮颤声道:“苏兄见到神坛上那两个女子?”
苏白风:“我认得她们,一个是华山邵姑娘,那后面的像是……像是与武当派渊源极深的娉婷仙子。”
这时笳声复起,观众的注意力,又重新为庙会盛典吸引回去,那邵姑娘与娉婷仙子比肩坐在神坛之上,两人都是眼光呆滞,面色平板无丝毫表情。
苏白风仔细端详一忽,道:“她俩神智不清,怕是中了什么迷药……”
俞佑亮道:“昨夜她们就在小弟眼前无端失踪,据推断泰半是百毒教所为,但目下她俩却在此庙出现,诚大出小弟意表。”
他心机本深,这刻已渐渐冷静下来,当下将事情讲说了一遍。
苏白风闻言不住沉吟,良久始道:“此事非比寻常,难道那元元僧……”
语气忽又顿住,俞佑亮忍不住问道:“苏兄莫不是瞧出元元僧有若何异状?”
苏白风视线一直不离神坛四周,他道:“今夜事态之发展,一直就透着蹊跷,非独元元僧为然,俞兄可曾瞧清那环绕在神坛四方的和尚?”
俞佑亮方才因内心激动,不暇他顾,闻言凌目望去,只见那些和尚个个面孔都是悉熟异常,不禁惊得呆了。
苏白风冷笑自语道:“孙公飞!何宣亭!尔等那一付阴鸷长相,苏某还会认不出来?看来百毒教真是倾师而出了!”
俞佑亮道:“然则这清空庙僧侣与百毒教又有何牵连?”
苏白风道:“苏某也如同被人泼了一头水,依区区浅见,若咱们一动手,那两位姑娘必死无疑了!”
俞佑亮吸一口气,道:“小弟亦作如是想,咱们只好相机施救了。”
周遭空气显得异样的肃杀,围观诸人俱都屏气凝神,那元元僧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俞佑亮奇道:“叽哩咕噜的,这又算什么名堂?”
苏白风摇首道:“我也莫知所然,可能是念咒语……”
只听元元僧继续振振的念道:“嗒靡脯姐曳汕芝……”
咒声愈念愈急,俞佑亮斗然发现那坐在神坛上的邵娟与娉婷仙子,脸色突地由红转青,那元元僧愈往下念,两人的脸色便变得更加厉害!
霎那之间,冷汗已自俞佑亮手心沁出,他下意识转脸一望众人,只见围观群众视线均为元元僧所引,毫无目睹于被祭者之奇怪变化。
元元僧吟声渐沉,邵娟、娉婷仙子浑身突抖索不止,眼中也悄渐渗出一股迷惘的神色……”
俞佑亮暗道了声“不好!”蓦地吐气开身,大吼一声,拧身飞越众人而出……
就在这当儿,群众中突有人出声高叫:“倒了,倒了!”
俞佑亮身在空中,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神坛,他一张气,呼地落在坛前,却见两女犹好端端坐在那里,不禁一愕,暗忖道:“谁倒了?她们两人并没有倒啊。”
人丛中又有声音道:“元元僧!元元僧倒了!”
俞佑亮大吃一惊,急忙移开视线,但见须臾之前还好好在念着咒文的元元僧,此刻竟已悄然无声息的倒在地上!
一时群众嘘然,庙会秩序大乱,一些怕事之徒纷纷走散。
俞佑亮只觉思潮翻涌,一时想不出其中玄奥,忽然他见到那少林寺法明掸师徐徐走至元元僧身前,哈腰下去,一捏元元僧的腕脉,随即立起,低道:“三十空门原不着,除去尘体自相同。慧元,你安静去吧……”
后面的苏白风一掠而至俞佑亮身侧,对地上的元元僧瞥了一眼,问道:“死了?”
俞佑亮点点头,他再他无暇顾及元元僧之死因,转首朝神坛上两女喊道:“邵姑娘……邵姑娘……”
邵娟两眼平视前方,恍若未闻,俞佑亮又转而呼娉婷仙子,后者亦是茫然不应。
倏地,庙前灰影连闪,俞佑亮定睛间,只见神坛四周已让十余人团团围住!
一道粗哑的声音首先亮起:“瓮中之鳖!嘿嘿,教主这一诱敌之计,真是用得恰到时候……”
这会子,群众已纷纷做鸟兽散,俞佑亮一抬眼,见说话者正是那商贾打扮的姚鹰,他正欲开口,旁侧的法明禅师已一步踏前,道:“姚施主!当日贫僧在长安为你测出一字,早已警告你性命堪虞,想不到你不寻一处避避大劫倒也罢了。却又在此地横行无忌,说不得贫僧今夜当真要为施主念念涅槃经了……”
那姚鹰阴阴一笑,道:“正该念念此经,常闻你们佛家喻人之死日涅槃。嘿,涅槃经文就做为尔等三人的挽歌吧!”
在他们说话的当儿,俞佑亮正衡量眼前形势,见对方除了四大天王及孙师爷之外,五名香主也来了其三,红袍老祖虽未见到,但适才在庙旁设台开赌的温士达却也立在一旁虎视耽耽,心中不由暗暗打鼓,忖道:“那温士达真是与百毒教连成一气,朋比为奸了!眼下高手环河,单就温士达一人,已难对付,更遑论加上这些百毒教众了……”
只闻那孙公飞冷冷道:“尔等自寻了断罢!”
立在俞佑亮右侧的苏白风晒道:“孙公飞,你够资格说这话么?”
孙公飞怒极而笑,道:“姓苏的,江湖传言赵凤豪赵门出了一名传人,功力是如何了得,今日一见——”
苏白风接口道:“今日一见如何?”
孙公飞道:“当今之世,多的是浪名之辈,今日一见孙某正有此感。”
苏白风沉道:“百毒教师爷就是靠词锋起家的么?孙公飞!你可敢接我二招?”
孙公飞道:“有何不敢?”
苏白风再不打话,一掌平平推出,那孙公飞冷笑一声,双掌自胸前一振,两股力道在空中一触而着。
但闻“碰”一响,四周飙风狂起,沙石激射,孙公飞肩头一晃,身形滴溜溜打转。借势御去对方一掌之力,到了第十五转上,他脚步一踉跄,终于仰身退开二步。
反观苏白风足踏之地,却是分寸未移,他冷冷道:“如何?”
孙公飞道:“姓苏的先莫狂,孙某定然接满你三掌!”
苏白风双掌一错,再次出击。孙公飞只觉对方掌势真似平淡无奇,其实却暗含了若难测的变化,似乎有一役无形之力自四面八方袭来,他身躯一空,招式居然递之不出若干。
刹时之间,苏白风那重如山岳的一掌已直逼而至,孙公飞骇然一呼,右手一屈一甩,向右退开寻丈。
孰料苏白风这一掌,乍看虽是凌厉,却只是虚招,掌至中途陡然一顿,硬生生随着对方身形而移动,掌锋依然不离孙公飞前胸五寸之处。
孙公飞大吼一声,两掌双飞,在前胸封了无数圈圈,渐渐的那掌圈愈缩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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