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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落茵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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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佑亮呆了一呆,道:“道长有何见教?”

  太平道长正容道:“依贫道之见,小兄弟还是不要去赴约的好!”

  俞佑亮道:“小可心中已有计较,多谢道长关照。”

  太平道长不再说话,他向娉婷仙子一招手,两人大踏步走了。

  华山四侠目送两人去远,也觉意兴阑珊,杜二侠道:“咱们也该走了。”

  邵娟嗫嚅地道:“师哥你们先走,我有话要和这位俞……

  俞大哥谈谈,马上就赶上……”

  四侠相对一笑,杜大侠道:“咱们就在山坡下边等着,来日方长,五妹可莫延宕得太久了。”

  四侠身子一振,在夜空中有若星飞丸射般朝山下掠去。

  邵娟待得四人走远了,这才向俞佑亮道:“俞大哥,你今后行止可得闲欤?”

  俞佑亮道:“刻未决定,不过西昆仑是非去不可了。”

  邵娟期期艾艾道:“大哥,方才我将要醒转时,做了个……个梦……”

  俞佑亮怔道:“梦?什么梦?”

  邵娟道:“梦里,我像是立在一处虚无飘渺的楼阁,灯挑萤飞,云雾四漫,我正坐在阁上思念大哥,无法排遣,这时阁外忽然渐渐下起雨来……”

  俞佑亮正要说话,邵娟已自幽幽续道:“那雨声凄凄聒噪,一会下得紧呵,似玉盘中万颗珍珠;一会下得好响呵,似玳笺前前几簇笙歌闹;一会好清呵,似翠岩头一派寒泉瀑;一会好猛呵,似绣旗下数目征耸操……兀的不恼杀人也么,哥……”


  她语气一顿,复道:“我倚栏愁听,细雨蒙蒙中,忽见大哥的影子徐徐朝楼阁飘来,我伸手一抓,却只抓到滴滴溜的雨珠……”

  俞佑亮唇角浮起一道热馨的笑容,道:“你总是喜爱胡思乱想,令兄在山脚等你,快去吧……”

  邵娟柔情道:“但愿梦终归是梦,大哥你千万珍重!”

  她欲行又止,意颇难舍,突地杜大侠临行前那一句“来日方长”悄悄袭上心头,终于,她终于走了。

  俞佑亮望着邵娟去远。依稀仍可听见她呢哺自语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夜更阑,月光越发泛滥得有如长河秋汛了。

  俞佑亮独处空山,也不禁撩起几许怅意,他拍拍身子,自语道:“这几日来我的脑子也是太乱了,竟没有好好办过一件事。”

  他施展轻功奔下山来,茫无目的在荒野上飞掠,最后又不知觉来到小镇。

  浴在月色中的小镇显得异样的寂静,与几个时辰前庙会忧典人声鼎沸之状大相径庭,俞佑亮步过小街,在清空神庙前驻足。

  他抬眼打量景物,只见月下的清空神庙格外显得阴黯冷森,肃杀与惧人。

  这刻俞佑亮心中不住在回味方才的大战,他暗自忖道:“事情的发展非人料所能及,那元元僧之死许是个关键,的确他暴毙得是太离奇了……”

  他疑云一生,遂生了入庙一探之念,他拧身上前,轻轻一推庙门,“吱呀”一声,那门未上闩,居然被他推开了。

  大殿四壁阴影投射,殿中案上香火余烬犹存,案后矗立神像,俞佑亮方步至案前,忽然一阵轻风吹起,他不见作势,就移身到了数步之外。

  轻风过后却是了无动静,俞佑亮暗暗心惊,忖道:“这大殿四面无窗,适才那阵轻风多半是内家暗劲,莫非殿里还有他人隐藏?”

  他忐忑绕过香案,累暗中那摄乃神像像在对他张牙舞爪,分外显得狰狞可怖,俞佑亮吸一口气,往旁边退开两步,忽然在面侧角传来,一道轻微的呼气声!

  那呼吸之声甚是微细,若非是在万籁俱寂下,绝不容易辨出,俞佑亮跃上身去。

  他在空中开身下降,斗觉立足之处柔柔绵绵,似乎不是落在地面之上,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的。

  俞佑亮兀未及转念,,一股中人欲呕的血腥之味已扑鼻而至,他运足目力下望,不禁骇然一呼,自己竟端端落在一具尸体之上!

  再一细望,见这大殿死角上,居然整整摆了十数具尸身,个个都是身着袈裟,眼珠暴突,血流满地,显已气绝多时!

  俞佑亮骇然退开,脑际不住思索:“这些尸身横放在此死角,一时倒不易察出,瞧他们身上袈衣破碎支离,分明是为人以内家阳刚之掌力所击,不知他们是不是这庙里的和尚?”

  想到这里,只觉寒意布满全身,再也不忍多望那些尸体一眼,其实他闯荡江湖,死亡的场合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次,但身处此庙不知怎地,始终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惧感觉。

  他继续前行数步,忽然又是一道阴影一闪,俞佑亮飞快地一旋身,背后却是空空荡荡,人迹全无。

  俞佑亮惊疑不定,忖道:“奇怪,我总觉得生似有人追随在我的身后,但方才转身迅捷如斯,就是神仙也无所遁形,却什么也没发现,真是邪门……”

  他迅速通过大殿。殿后是一片天井模样的旷地,一条回廊蛇延其间,廊道尽头便是一座的骑楼。

  俞佑亮略一踟蹰,步上回廊,绕了两个弯之后,蓦然前面传来凌乱的足音!

  接着有几点灯光摇摆不定地向这边移近,俞佑亮不暇多想,身子一拧便隐在廊道上侧石柱旁了。

  渐渐那灯光及足音来得近了,依稀只见三个和尚各自提着一只孔明灯缓缓步来。

  和尚们一壁走,一壁喋喋不休,那右边的道:“我它娘的,看样子又要熬到天亮了!”

  左边的生就一付粗哑嗓子:“谁说的,还有两个时辰就该有人来接班了,难道咱们就不该歇歇?”

  居中的道:“老大你说这一整夜闹下来,咱们到底得了什么?它奶奶的真是三十夜糊元宝,人替鬼忙了!”

  左边的道:“嗳嗳,你它妈斯文点儿不成?狗熊口水甩得人一脸,说是闹一夜骨头都酥了,还有这么一个熊劲儿……”

  三名和尚自顾谈着,不一刻已经过俞佑亮藏身之处,那如豆灯光在夜风习习下闪烁不定,俞佑亮心子也随着沉吟不止!

  “这三个明明是和尚打扮,若说在此庙清修,原该是六根清静,怎的却满口全是粗话?……”

  忖犹未讫,倏地一道冷风吹过,那三盏灯光立时熄灭,接着一条黑影自前方一闪,那三名和尚还未及出声招呼,已相继发出闷哼,砰然栽倒于地!

  俞佑亮只瞧得满心惊讶,他一纵而前,只见三人横躺在回廊上,早已吃人点上哑穴,那三个面孔入眼却甚是熟悉,俞佑亮立即就认出他们身份,不由在心中呼道:“百毒教!三名和尚原来是百毒教徒所装扮,如此说来原居此庙的和尚怕已遭不测,适才我在天厅里见到尸体想必都是……但不知那出手点倒这三名百毒教徒又是谁?……”


  蓦地,殿前传来“吱呀”一响,像是神庙大门又为推了开来,俞佑亮心子立刻已紧得有若一只拉满了的弦!

  俞佑亮来不及转念,急然将三名教徒拉到廊侧石之下,他藏好身子,一道红影同鬼魅般自廊前一掠而过,速度之疾如先前那神秘的黑影亦是相形见拙!

  那红影似乎在廊道尽头顿了顿,然后便闪入骑楼中。

  俞佑亮在连连震骇之余,心绪反而平静下来,他运起轻功,足不履地纵至骑楼之前。

  楼内隐约传出人语之声,俞佑亮一跃而上屋檐,一脚倒挂檐角,屏息自窗口望人,人眼处见一身着红袍之人背窗而立,在昏黄色光线下那血红颜色令人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那红袍人面前便是一张方案,案左立着一名灰衣僧人,再过去一人生得满脑肥肠,显然就是百毒教师爷孙公飞,只听他开口道:“今夜咱们全教倾巢而出,竟是无功而退,局面演变如斯,教中弟兄啧有烦言……”

  话犹未完,红袍人已自阴阴截道:“谁有烦言,百毒教法无二条!孙公飞你还不为我执法?……”

  孙公飞吸口气道:“法无二条?法无二条,卑职已将重犯者十五名收押,明日一早便发落处死。”

  红袍人重重呼了一下,道:“也亏你身为师爷,应变能力居然如是之差,好生叫老夫失望。……”

  孙公飞道:“卑职容有不是之处,但当时局面糊糊涂涂,委实令人无法深思……”

  他咽了口唾液,续道:“而且眼看咱们即将得手,谁会料到教主你竟会突然改变主意,这下纵虎归山……”

  “碰”一大响,红袍人一拍方案,桌角顿时裂了一块,怒道:“无知之见,三派门人我自另有对付之法,反正他们迟早要自老夫之手而灭,谁说是纵虎归山?”

  一直不曾出声的灰衣僧人忽然插口道:“以你之意——要用至那浮雕石像?”

  外面窃听的俞佑亮一震,一语提醒他忆起石谷中被俘的承天三匠来,他出谷前,三匠曾寄出一黑包不匣,嘱送银川承天居,想到自己几乎将这等大事忘却,不禁暗骂一声该死。

  红袍人道:“石像犹须加漆装饰,这一上漆便有如画龙点睛,水到渠成,但三匠情知受骗,却抵死不肯再从……”

  他怒哼一声,复道:“抑有进者,那夜在石谷里我偷袭了姓俞的小子一掌,原料他必死无疑,孰知今日却又在庙前出现,想必是……”

  灰衣僧人接口道:“三匠助其逃脱?”

  红袍人颔首道:“果如所想,工匠必会交寄任何口信或物件,是以老夫今日乍见那小子未死,登时改变了原订计划……”

  窗外的俞佑亮闻言,心中一阵狂跳,暗忖:“那红袍人就是石谷里偷袭了我一掌之人,可见他绝不是俞一棋!但孙公飞为什么要称他为教主?……还有那灰衣僧人一直半侧着面孔,无法瞧得真切,不知是何等身份……”


  灰衣僧人道:“如此说来,是姓俞的小子坏了你的大事!”

  红袍人道:“也不尽然,姓俞的既是未死,老夫忽发奇想,可以将那小子利用一遭再行除去,那金刚经……”

  说到最后三字,灰衣僧人再也忍不住转过头来,窗外俞佑亮望得分明,一颗心几乎就要跳到腔口,暗自道:“元元僧?那人竟是元元僧,死而复生……”

  霎时他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但灰衣僧人熟悉的面孔却清晰地映人他的眼帘,分明是不致有误的。

  只听元元僧一字一字道:“你提到了金刚经?”

  红袍人道:“甭紧张,老夫既教你服下海消散,在大庭广众前扮死,此事一传开武林,保证再也不会有人追究此经下文。”

  这会子,楼门吱地为人打开,两名异服汉子闪了进来,在桌前停下身子,和红袍人打了个面照,却是一言不发。

  红袍人哺哺说了几句话,声音十分低沉含糊,窗外的俞佑亮一字也未听清,两名异服汉子晤晤应着,并未答话。

  俞佑亮暗暗纳闷,红袍人缓缓步至与异服汉子面前,举起单臂比比手势,火光正照在翻转的红袍人之上,隐隐透出一种说不出的阴寒气氛。

  右边的异服汉子又晤了一声,仰首四下张望了一番,朝红袍人点点头。

  一旁的元元僧及孙公飞俱都双目紧合,神色不动,红袍人比完手势步向原位,右手食指拈拈唾液,在桌上写了个大字。

  俞佑亮穷目望去,只见那是草书“俞”字,桌上水迹一忽就干了。

  两名异服汉子步至门前,并肩走出骑楼,声音愈来愈远了。

  他俩这一走,元元僧及孙公飞始缓缓睁开眼睛,四道目光齐齐投注在红袍人身上。

  红袍人冷恨一声,道:“老夫又该去飞叶石那边瞧瞧了。”

  元元僧神容一动,红袍人复道:“黄叶飞,落英飘,夜凉出塞山正遥……此事若不速作了结,老夫总有如芒在背之感!”

  他说着,忽然又是一声阴笑,厉声道:“藏身的明友,你还没有听够么?”

  俞佑亮吓了一大跳,连忙缩首回来,那红袍人反手一掌拂出,一股掌风破窗而出。

  那掌风来势甚是迅疾古怪,有似沙崩雪滚一波一波涌出,同时并有两道暗劲自两侧袭至,俞佑亮只一错愕间,身子已被紧紧箝住,动弹不得!

  俞佑亮行遍天下,几曾见过这等怪异武功,要他束手待毙自是不甘,他全身暗暗运集真气,触满待发,倏地左侧檐角下传出一道清越的喧声:“无量寿佛,贫僧来的倒有些鲁莽了!”

  红袍人惊噫一声,将单掌撤回,俞佑亮但觉全身围力道一松,不禁暗暗嘘了口气。

  就在同一瞬间,一条黑影自檐角激射而起,翻然落至天井之中,俞佑亮在黑暗中往那人瞧上一眼,心中呼道:“原来是法明禅师,他来了!”

  骑楼内的元元僧神色一变,方欲说话,孙公飞已自拧身一掠而地叫骂道:“好个和尚,你倒生就一付锲而不舍的牛脾气啊!”

  法明道:“锲而不舍,金石可镂!今夜真是不虚此行。”

  孙公飞沉着嗓子道:“如意算盘少打,你还想活着走出这里?”

  这时那红袍人徐徐回过头来,暗处的俞佑亮暗自打量。

  只见他面色死灰平板,不带丝毫表情,当下只觉一股寒意直升心田,暗道:“俞一棋从不带面具,这红袍人绝不是俞一棋。如我猜得不错,法明禅师可就危险了,我该不该现身呢?”

  那元元僧望望天井中的法明,面对红袍人一字一字道:“必欲除之而后已!”

  红袍人哼了一下,身子未见如何作势便破窗出楼立在法明五步之前,那份轻功既如法明亦看得咋舌不已。

  法明定一定神,道:“贫僧如果不健忘。这位施主老早就与贫僧碰过头!”

  红袍人冷然不语,忽地又是“飕”一响,那元元僧也出楼来了。

  法明双目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元元僧,左右来回踱了三圈,道:“善哉善哉,数十年华弹指而逝,幸见故人无恙。”

  元元僧冷冷道:“少来这一套啦,法明你的来意贫僧还不知晓么?”

  法明道:“慧元,昔年贫僧初入少林之门,天资辈门曾说了一句话,迄今记忆犹鲜,语云:‘心是痕,法是尘——’”

  法明说到这里一顿,元元僧忍不住脱口道:“两种犹如镜上痕!”

  法明颔首道:“正中如此,又有云:‘痕垢却尽光始现,心法双忘却真无。’慧元,该是除去自己心境痕垢的时候了!”

  元元僧道:“去痕又该如何?敢问少林寺开山数百年,又有那位和尚修成正果了?”

  法明道:“此言差矣,痕在心境之上,去痕亦即在正心,师门祖辈得道蝉蜕,又岂是你我可得而知?慧元,你前途苦海茫茫,回头……”

  话未说完,那孙公飞已自不耐打断道:“废话连篇,你此来为的是追寻少林失经,扯上那一大堆作甚!”

  法明猛地大吼一声,有若平地骤起暴雷,聚在空中久久不散,道:“慧元!还不醒悟?”

  元元僧只是冷笑不语,那红袍人沉道:“大师好精湛的佛门狮子吼,值得我亲自动手!”

  他一袖扬起,轻描淡写地往法明拂去!

  法明身形一旋,避开对方招式,刷地抽出了禅杖,口道:“施主必欲动手,恕贫僧无礼了”

  他禅杖抡起虎虎生风,笔直朝对方天灵盖砸去,这一杖迅猛无匹,若是砸中,怕不脑破血流的。

  红袍人眼看杖影将至,却是不闪不避的,他一掌自左位侧角拍出,立时迫得对方回杖自保。

  法明由攻而守,立失先机。他奋喝一声,力图挽回局势,右手运劲一抖,顷刻间禅杖移转击了对方三处穴道。

  这一手乃是少林独门绝技“劈山七十二杖”的起手式,昔年少林方丈就凭此杖在嵩山连败前来挑战的武关九怪,此刻由法明使来,自另有一番气势。

  红袍人矮步挫身,右手硑指一弹,登时丝丝之声大作。法明只觉对方那一指摇摆不定,似乎随时都可突破禅杖之隙,拍向自己,迫不得已只有撤杖后退。

  禅杖一吞,一退复进,“劈山七十二杖”连环使出,刹那间抢攻了十多招。

  暗处的俞佑亮见法明出杖万钧,气势非凡,不由心折不已,暗道少林绝学果然名不虚传。

  万千杖影中,红袍人右掌疾起,身形一晃,足步奇诡,不但避开对方杖势,反而欺身而进,一掌击向法明左肋!

  他动作一气呵成,看来似乎平淡无奇,其实危机重重,法明大喝一声,禅杖在前方根斩纵归,敌手那一掌如继续前击,势非与杖头撞上不可!

  红袍人果然不敢硬碰,他一收掌,喝道:“这一招‘千军辟易’虽妙,老夫可还没有放在眼里!”

  他右掌高举天门,在胸前一圈之后,便迅速推出,左掌又自方位慢慢下降!

  红袍人这双掌同出,显然有若暴风雨之将至,场中只见一片昏黑,那法明禅师骇然一呼,蹬蹬蹬蹬蹬连退数步,到了五步之外,“喀”一声,仰天喷出一道血箭!

  暗处俞佑亮瞧得心惊不已,忖道:“这红袍人武功好不邪异,法明功力虽高却显非敌手,此外那元元僧未见动手,莫知高深,我若现身相助亦无补于事,必须想个办法才好……”

  这时场中战局又有了变化,那红袍人乘法明败退之际,一箭步欺身上前,右手五指奇快地捣臂脉,点乳穴,法明一挪身,禅杖自右肋递出.“啪”地一响,红袍人一掌已自搭在杖上!

  红袍人运起内力一推一送,法明下盘一个不稳,几乎跄踉,但他兀紧紧握住禅杖不放。

  倏地,骑楼左上方突然传来冷冷的哼声,接着一道粗哑的声音亮起:“佛门清修之地,是谁在此吵吵闹闹?”

  天井中诸人一怔,循声望去,只见在五支之外,一条黑影悬空而立,衣袂随风飘拂,在迷蒙黑暗中,面貌无法分辨!

  那人朝天井望了望,又道:“还不住手?”

  红袍人冷冷瞧了那人好一会,搭在禅杖上的右臂不知不觉撤回,喝问道:“阁下是谁呢?”

  那人不答,凌空往前行了数步而后定身。

  众人睹状大骇,这时每人心中都只有同样的一个想法:“那人是足不着地,虚空将真气提起如是之久不坠,犹能凌虚踏步,这份功夫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人道:“你又是何人?为何要戴上人皮面具,难道见不得人么?”

  红袍人脸色阴青不定,蓦地一掌举起,只一动功,黑气自掌缘丝丝冒出。

  那他一掌就要往那人击去,那人忽然冷哼一声,红袍人略一踌躇,单掌又垂了下。

  来人冷冷道:“有幸你见机得早,你若一动手,哼……”

  场中元元僧移步靠近红袍人,低声问道:“那人悬空而立可曾听说过这等功夫?”

  红袍人摇头道:“不曾。”

  那人一顿又道:“待我瞧瞧,除了一个带面具的之外,右边的该是昔年在江南小有名气的白习翎孙公飞,那后面的像是出身少材的慧元,唉,法明也来啦……”

  众人尽皆骇然,缘因在黑夜之中,霜雾浓重,相距又如此之远,他们运足目力,犹不能辨清那人容貌,但那人却能将场中诸人一一辨出,岂不令人胆落。

  红袍人吸一口气,道:“阁下到底是谁?”

  那人道:“莫问!莫问!”

  红袍人道:“既不愿出示名号,可否请移驾下来一晤?”

  那人道:“谁有如此兴致?”

  红袍人脚步一旋,方待拧身,那人在空中突将身子一弓,双掌合十徐徐高举。

  众人一见这架式都吓得呆住了,元元僧忍不住脱口呼道:“降魔七曲!西域大宗禅宗!”

  红袍人一语不发,一举步,头也不回往骑楼行去,孙公飞与元元僧也相继跟上。

  骑楼中——

  孙公飞立在案前,恨恨地道:“只便宜了那法明禅师!”

  元元僧道:“法明一走,将我扮死之事传开江湖,怕又要闹起一番风波了。”

  他摇摇头,复低喃道:“大禅宗?大禅宗?奇怪他练的是哪一门子功夫,能凌空虚立如是之久……”

  话未说完,红袍人突地一拍方案,叫道:“咱们受骗了!”

  元元僧与孙公飞齐地一楞,道:“怎的?”

  红袍人道:“方才你问老夫,可曾听说过此等功夫?现在老夫就回答:世上压根儿就没有这种功夫?”

  元元僧膛目呐道:“没这种功夫?但那……”

  红袍人打断道:“试想大禅宗已是有道高僧,口气怎会如斯高傲,再说,老夫左思右思也绝不相信禅宗能将功夫练到这般境地……”

  他未将话说完,已迫不及待提身自窗口掠出,元元僧和孙公飞互望一眼,也随后跟出。

  出得骑楼,却见天井中已是人迹杳然,红袍人一跺足,道:“罢!罢!咱们被人害惨了!”

  他身子一晃,跃上骑楼檐角,环目朝四面打量一阵,半响始回天井,手上多了一支其细如丝的柳枝。

  红袍人沉声道:“老夫在檐角上寻到了这枝柳枝!”

  两人面面相觑,元元僧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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