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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落茵塔-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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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与七奇之战前,已自知无法幸免……”

  苏白风道:“老爷既知此仗是败定了,缘何不将实情对七奇说明,延期再战?”

  赵凤豪露出古怪的神色,道:“白风,若换了你,你会这样做么?”

  苏白风心头起伏,他毫不考虑便在心中对自己呼道:“是啊,我若与赵老爷子易地在而处,也会坚持打下去的,原来……原来老爷与我都属于这一类之人,难道这种视死如归,死而无悔的勇气便唤做英雄?”

  他知道一个真正的“英雄”必须是个临事无惧,好谋以成之人,但凭一腔热血不愿稍弱于人,便置成败于不顾,是无济于事的,但为何明知此等道理也不规避呢?自家也解释不出所以然。

  赵凤豪喃喃道:“时也乎……命也乎?……”

  苏白风忽然想起一事,道:“方才老爷提到俞肇山曾出示一白里透青的小玉石?”

  赵凤豪含首道:“据俞玄青事后告诉我,俞肇山伙同那‘俞福’偷走的玉石不过是膺货,真货其实仍在他身上。”

  苏白风若有所悟,道:“是了,下佣记起俞兄之头巾上,就镶有同样一颗玉石……”

  赵凤豪道:“俞玄青曾约略说过,那块星月石关系玄青之父生前为朝廷命官,官至兵部佥事。”

  苏白风摇头表示不知,道:“还有那游……游老二……”

  他欲言又止,赵凤豪道:“白风有话迳说无疑。”

  苏白风道:“下佣曾于数月之前,亲见游家老大老二在长安主持英雄大会,斯时天下各派代表正集会商讨对付披猖扬厉的百毒教……”

  赵凤豪奇道:“有这回事?”

  苏白风肯定的道:“游老二在大众之前露面,非只下佣瞧见。”

  赵凤豪沉思无语,蓦然一击掌,道:“长安露面那个游老二也可能有假!”

  苏白风惊道:“又是一个冒牌游老二?天下人竟被瞒了过去……”

  赵凤豪用着异乎寻常的沉重声音道:“‘游老二’自然也是个相当重要的角色,但老夫总隐隐觉得问题的关键在那俞肇山……”

  苏白风道:“老爷觉得此人如何?”

  “老夫总不断感到那俞肇山其实并无其人,十有八九是一名当代知名的武林高手所冒充!”

  苏白风大吃一惊,呐道:“这……这怎么说法?”

  赵凤豪道:“试想,俞肇山功力之高,已稳站武林前数把交椅之内,但他的名字非特不见经传,简直陌生得紧,一个人功夫既高,又要隐住其名不为人知,乃属万无可能之事,在此等情况下,只有借用假名了……”

  苏白风心头思潮汹涌,道:“此人是谁?老爷心中可有端倪?”

  赵凤豪久久不语,似乎已陷入苦思中,良久始道:“事情之复杂,非三言两语所能道尽,暂时不谈这了。”

  他仰首望望微曦的苍穹,叫嘘道:“你瞧,天又亮了,咱们走吧……”

  苏白风茫然应了一声,两人相继举步,往霜雾浓重的远方行去……

  且说元元僧与心弥和尚方掠到木桥边缘,迎面突然步来一名白袈僧人,适将桥头挡住,

  元元僧不由分说,拔身就向前猛冲,那白袈僧人身子一闪,堪堪拦在元元僧前面,那边心弥和尚见元元僧被挡住,也止身不前。

  那白袈僧人喧了一声佛号道:“无量寿佛。”

  声音有如铜乍鸣,凝聚在空中久久不散,元元僧一听这四个字,身子微微一颤,愣立在当地。

  白袈僧人怀中抱着一支木鱼,双手挥动问,一总敲了十二响,声音清脆无比,更奇的是那口向声中仿佛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力量,令人不知不觉为它慑引了去,只见元元僧身躯又自一震,双目呆痴如入梦幻之境。


  那钱姓老者喃喃低道:“十二响,十二响……久未遇到能以达摩功敲十二响木鱼的和尚了……”

  他倏地抬起头来,远远朝白衣僧道:“来者莫非少林方丈?”

  那白袈僧人合什道:“不敢,正是贫僧。”

  钱姓老者道:“老夫数年不闻外事,不想当今少林寺又换了一位方丈,敢问前掌门青杏与大师如何称呼?”

  白袈僧人道:“贫僧青木,青字辈排行第四,青杏乃贫僧大师兄,现已物故。”

  钱姓老者“哦”了一声,感慨自语道:“沧海桑田,白云苍苍,只不过几年光阴,江湖上的变动可真大啊!”

  那白袈僧人青木面向元元僧道:“我佛有灵,竟叫老衲在此邂逅故人……”

  元元僧不语,青木复道:“慧元,你身虽离少林之门,却犹如少林之人,当着同门之前,你一句佛号也不打么?”

  元元僧愣了好一忽,神颜中流露出奇特复杂的表情,但只须笑间又恢复了冷漠的特度,道:“方丈亲下嵩山,可是为了贫僧?”

  青木大师道:“可以说是如此。”

  语声微顿,续道:“老衲闭关之期方满,翌日便重入红尘,慧元你当然知晓所为何来。”

  元元僧冷笑道:“区区失礼,便值得劳动掌门大驾,倒令小僧于心难安了。”

  青木大师道:“慧元你监守自盗,悉数窃走藏经阁藏经,本门气数因之大受影响,于今老衲也不加细究,只要你能幡然悔悟,将金刚经交还少林……”

  元元僧打断道:“少费唇舌啦,贫僧早非少林之人,你若是软言以求,那是毫无相商余地,何况金刚经目下并不在贫僧身上。”

  青木大师一怔,旋即沉喝道:“金刚经是你窃走的不是?”

  元元僧道:“贫僧从没有否认过。”

  青木大师道:“然则你怎能说经书不在你处?”

  元元僧道:“贫僧无意打诳,经书确被俞大先生借去……”

  话犹未完,立身一旁的心弥和尚轻咳一声,朝元元僧使了个眼色,元元僧忙住口不语。

  青木大师却已听得一清二楚,耸然动容道:“俞大先生?可是俞肇山俞老施主?”

  那心弥和尚忍不住冲口道:“你怎得而知?”

  青木大师道:“昔年老衲在五里亭,曾与俞老施主有一面之缘。”

  立于桥中的钱姓老者一闻此语,霍然吃了一惊,喃喃道:“五里亭……五里亭……”

  元元僧道:“贫僧言尽于此,方丈要那金刚经,尽管向俞大先生索取……”

  言罢,转身就走,青木大师大喝道:“慧元留步!”

  元元僧足步一顿,回首道:“方丈还有何见教?”

  青木大师道:“慧元你携去金刚经,可知那经书第一篇开宗明义,讲的便是般若法门其义蕴玄廓,义理紧密,老衲当日尝闻恩师提到伊首四句,那是‘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诸磨镜,垢去明存。’……”

  他说到这里一停,俄顷续道:“你可知此言之意?”

  元元僧道:“什么禅机玄学,贫僧一概不懂,方丈甭提这些啦,须知弹琴也要打个知音者,至于小僧……”

  青木大师截口道:“但闻人弃佛,未闻佛舍人,慧元,你莫要执迷不悟。”

  心弥和尚不耐道:“废话,方丈还是留点精神去超度有缘人,咱们可没有闲工夫听训了……”

  说着,语声倏在转厉:“你让是不让路?”

  青木大师平淡如故,道:“出家人心法俱空,何事如此匆忙急迫?”

  心弥和尚厉喝道:“让开!”

  他猛一伸掌,便如一阵旋风般掠到桥头,掌势挥动处正击向青木大师脉门要穴,当真是毫厘无差。

  青木大师右手两指拈住左袖,居中一拂,一股暗劲当胸击出,心弥和尚但觉对方袖风发出,直似春蚕吐丝,绵绵不绝,自家掌势居然不由自主被拔偏了半分,当外骇然一呼,仰身退开五步。

  反观青木大师依旧端端伫立在桥头之上。

  青木大师道:“这位法兄好毒辣的掌法!”

  心弥和尚眼珠运转,宏声道:“元元僧!举火撩天!”

  元元僧一闻此语,斗然大吼一声,左拳一扬,右掌由下至上伸而出,一招遥击青木大师头顶。

  青木大师似乎料不到慧元竟敢向掌门人突击出招,不禁怔得一怔,匆促出掌相迎……

  他仓促间内力未能提纯,既是如此,元元僧诡计仍未得逞,只闻“蓬”地一响,飙风过后,青木大师合然不退。

  元元僧面色严肃已极,右手闪电一翻,击出一记“百步神拳”。

  青木大师沉声道:“慧元留神,老衲要出手了!”

  他身随掌走,掌心自宽大袈袖中猛吐而出,平空挥了半天掌花,霎时间嘶厉之声大作,宛若万马啸腾,石破天惊。

  元元僧见掌门方一出掌便自声势夺人,慌忙中一收击,侧身避开锋锐,然后再次一个欺身,换了一套掌法,连续发动了五次攻击,只见他双袖上下飞舞,节节向桥头逼进。

  同一忽里,心弥和尚单手一抡,也加入了战圈,这当今两大高僧联手之下,威力端的是骇人已极。

  青木大师力敌两人,掌势倏地一变,走的全是刚劲路上,但是终究渐屈劣势,马步微微浮动。

  掌影交错中,元元僧和心弥和尚同时换式,在窄隘的木桥上各自站立半个侧面,四掌齐出,青木大师身形滴溜溜打了一转,卸去掌力。

  心弥和尚大喝一声,纵身跃起,临空一拳劈了下来,吼道:“退下!”

  青木大师举臂迎架,心弥和尚身躯在空中一沉,另一手接着斜拍而下,青木大师迎袖又是一挥,呼地一响,心弥身子被弹高二尺有余。

  心弥和尚在空中引颈长啸,苍鹰似的盘旋而降,但见他双目圆睁,凶光闪闪,左右双掌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扑下!

  青木大师方退又进,一个跨步填上了空档,但元元僧已抢先倏忽自他身旁冲了出去。

  空中那心弥和尚吐气开身,也落在元元僧身右。青木大师挥袖迎着两人又是一拂,二僧先后纵起,三两个起落便已掠到前方密林边缘。

  元元僧奔到林边,哈腰自一株树下拾起一倏黑色细线,另一手自怀中掏出火折一晃,一道火舌迎风升起。

  这刻,俞佑亮已立身在桥面上,他一眼瞥见元元僧所为,心头登时震一大震,脱口高喊道:“挡住他!他要点燃火药引线!”

  青木大师一闻此语,面上流露不能置信之色,但他毫无思虑余暇,只一怔间身子斗然冲天而起。

  他腾空虚跨数步,宛若一缕长虹,身形已在七八丈之外,速度之疾真是毫无阻滞,居然已追得和元元僧首尾相衔。

  青木大师长吸一口真气,探掌一吐,内力悉发而出。

  元元僧方将火焰燃亮,陡觉劲风压体,百忙中空出的左手倒劈而出,旁侧的心弥和尚亦连同拍出一掌。

  只闻“虎”地一声巨震,心弥和尚这一招却早有人将它接下,原来俞佑亮在出声示警的同时,身形并不停滞,只一忽便已折到三僧近处,右手腕斗翻,正好卸去心弥这一招。

  第三者的干扰既去,青木大师又接续挥出三掌。

  青木大师掌少林一门,终生浸淫少林绝学,这三式发出,确是一气呵成,到第三掌上,只闻“拍”地一响,元元僧手上的火折子终被打落!

  元元僧见计未得逞,匆匆向心弥和尚招呼一声,两人落荒逃去了。

  青木大师喊道:“慧元慢走!”

  袈袖一拂,也自扭转追赶而上,须臾三僧便去得不见踪影。

  立于桥面上始终未曾动手的钱姓老者祖孙俩及白洁,徐徐步至俞佑亮身前,那钱姓老者说道:“小哥儿,你我又碰头了。”

  他转目瞥了地上那未曾点燃的引线一眼,复道:“这一次似乎是你救了咱们的性命。”

  俞佑亮心中矛盾已极,他默默对自己呼道:“我为什么要救他?闻道是:父母之仇,弗与共戴天,遇堵市朝不反兵而斗,而我……我非但没有这么做,反救了仇人一命,九泉下的父母会怎样说我呢?……”

  内心虽作如是想,口上却淡淡道:“不算什么,令孙钱继原钱兄亦曾救过小可一命。”

  说着,旋又补上一句:“所以咱们彼此是两清了。”

  那钱继原并未注意到俞佑亮的奇怪神色,偏首朝钱姓老者道:“祖父,方才那少林和尚说及金刚经……”

  钱姓老者问道:“怎地?”

  钱继原道:“金刚经既在俞肇山手上,若等他将经书上所载心法练成,只怕就是宇内无敌……”

  钱姓老者道:“这倒不见得。”

  钱继原道:“你老忘了落英塔中,左老前辈常无意透露,金刚经上最后三篇所录的‘密支心法’,连他那内家至颠先天真气亦自叹弗如,斯时俞肇山也在左右。”

  钱姓老者沉吟道:“嗯嗯,左老儿若自认不敌,天下武林大约找不出第三个功夫再高的人来啦。”

  钱继原道:“大禅宗如何?”

  俞佑亮听他提及自己师父,不禁心中一阵狂跳。

  钱姓老者摇首道:“老夫一生未见过禅宗之面,倒不知他的深浅。”

  他寻思一下,复道:“不过‘密支心法’岂是轻易所能练就,继原大可不必杞人忧天。”

  继原道:“孩儿并未过虑,俞肇山……”

  话未说完,陡听远方传来一道尖啸之声,钱姓老者面色霍地一变,脱口道:“那人来到附近了!”

  钱继原讶道:“什么人?”

  钱姓老者沉声一字一字道:“姓俞的!俞肇山!”

  钱继原方自改变了脸上的神色,钱姓老者一拉他衣袂,道:“老夫不愿与他在斯时斯地碰头,继原,带着你的白小姑娘,咱们快走。”

  一转身,偕同钱继原及白洁如飞掠去。

  他们三人走得太过突然,只留下愣愣而立的俞佑亮,良久他才梦醒,循着引线在桥下找到一包火药,将它丢入河中。

  艳阳方炽,俞佑亮怀着一颗忐忑不定之心,也自动身走了。

  远远地将木桥抛在后面,爬上一座小丘,迎面便是一大片枫林,他身方步入林中,突然一阵急促凌乱的足步声自左方传了过来!

  那悉索足音愈来愈近,也愈来愈是急促,俞佑亮正错愕间,只见枝叶一分,跌跌撞撞冲出一人,来到俞佑亮身旁,一个踣踬倒在地上!

  俞佑亮往那人脸庞瞧上一眼,脱口惊呼道:“孙前辈!你……”

  那人果是俞佑亮在银川遇见的御风刀孙抱轩,他跌在俞佑亮脚旁,面色泛青,全身衣衫破碎不堪,断断续续道:“大事已起……呼呼……大事已起……”

  俞佑亮被这突如其来的遭遇震得手足无措,道:“孙……孙前辈,你怎么了?”

  孙抱轩有气无力地道:“我到……到过石骨……承天……三匠已遇害……大事……已……起……”

  俞佑亮听到这里,便有如巨雷轰顶,那孙抱轩挣扎着自怀中掏出一张白纸,俞佑亮接过手来摊开一瞧,只见上面写着:“一棋:汝罔顾大局,妄逞意气之争,尔来所作所为,无一不与予处于敌对地位,余犹念乎手足之情,不原与汝决裂,但汝一再挑衅,岂不知人所能容忍之程度究竟有与?见字请于望日之夜至金沙渡一会。”


  只听孙抱轩继续道:“此笺乃我在石谷之内所拾得……俞一棋已……去过那……里……”

  声音遂渐微弱,双腿一蹬,便自没气。

  俞佑亮俯身下去,伸手把审孙抱轩脉胳,便知是没有救了,这会儿,林中悉索声起,又缓缓步出一人。








          第二十四回

  俞佑亮定睛一望,见那自林中步出的却是居于深山茅舍,曾以一个手式将血岭青狼吓走的白发老人。

  当目俞佑亮路过茅屋,曾为老人延进招待一餐,印象至为深刻,是以一见面便认了出来。

  那白发老人视线扫过俞佑亮,停留于躺在地上的孙抱轩尸体,说道:“此人一路遭受伏袭,勉力逃到这里,已是灯枯余尽。”

  俞佑亮惊讶道:“老丈怎得而知?”

  那白发老人道:“刻前老朽在枫林中漫步,突见此人落荒逃生,情状甚是狼狈,后面跟着一名红袍人追杀不休,待得老朽出面,凶手方始逸去。”

  俞佑亮冲口道:“姓俞的!杀人者是姓俞的!”

  白发老人道:“谁是姓俞的?”

  俞佑亮摇首道:“小可也不知其人底细,只因老丈言及追杀之红袍人,故猜测可能便是姓俞的所下的毒手。”

  白发老人俯下去察看尸体,微喟道:“没有救了……”

  俞佑亮意及不久之前自家在银川承天居中与孙抱轩联手御敌,斯时孙御风刀犹发誓语,欲为三匠报却家属被害之仇,不想未几连他本人亦不能幸免于难,不觉为之恻然。

  白发老人道:“你可认得死者?”

  俞佑亮道:“此人一身刀法已臻岭峰,天下使刀者无出其右,人称孙御风刀。”

  白发老人“啊”了一声,俞佑亮道:“日前蒙老丈飨以盛餐,犹未谢过。”

  白发老人微一怔,露出迷惘的表情,俞佑亮暗暗称奇,心忖:“那日我路过茅舍,承他招待一餐,后来丐帮帮主云龙翁与血岭青狼又相继踵临茅屋,事隔不久难道他便忘了?”

  但他并没有加以详究,问道:“老丈高名可否见示?”

  白发老人踵躇一下,道:“老朽姓洪,叫洪木方。”

  俞佑亮心中震一大震,暗道:“眼下这老者竟是灵庐主人洪木方,难怪那日我在茅屋提及洪木方之名时,老人和云龙翁的神情便有了异样,但我居然未能惴悟出来。”

  遂一揖到地,道:“尝闻洪前辈,与家叔陆平颇笃……”

  白发老人闻言,面上忽然露出一丝异样的神色,支吾道:“陆平么?昨日老朽方于金沙渡遇到他。”

  俞佑亮心念微动,忖道:“金沙渡?那不是孙前辈交与我的信笺上留字所提到的地点么?这么巧,陆叔叔竟也到了那里。”

  白发老人复道:“适才孙御风刀匆匆自老朽身侧狂奔而过,老朽瞥见他手上似乎拿着一样物事,怎地目下却不见了?”

  俞佑亮将信笺自怀中掏出,递与对方道:“前辈所指的敢情就是这张素笺——”

  白发老人含首接过素笺摊开阅罢,略一寻思道:“一棋……受信者是百毒教主俞一棋?”

  俞佑亮道:“可不就是此人,却不知留字之人为谁?”

  白发老人依着笺上留字道:“一棋:汝罔顾大局,妄逞意气之争。尔来所作所为,无一不与予处于敌对地位,余犹念乎手足之情,不顾与汝决裂……”念到此处,他抑起头来道:“瞧这等语气,似乎乃俞一棋之兄弟所留。”


  俞佑亮冲口道:“晚辈亦作此猜测。”

  白发老人道:“老朽才路经金沙渡到此,渡口甚为荒凉,除开遇到令叔陆平外,那里是人迹全无,俞一棋的兄弟缘何要约他到该地会面?”

  俞佑亮道:“据小可所知,百毒教似乎内讧正烈,俞一棋业已失去教主之位,取他而代之者可能便是他自家的胞兄弟,一棋力图再起的种种敌对举措,自然为他所不能容忍。”

  他歇了口气,续道:“望日之夜双方于金沙渡会面,只怕就是摊牌的时候。”

  白发老人“哦”了一声,道:“小哥儿知道的倒不少。”

  俞佑亮心中暗道:“自西藏离别恩师,重返中原后,我足迹历遍天下,一直在访查百毒教的来龙去脉,岂能连此大事浑然不晓?”

  口上道:“月前小可在银川承天居,便亲见俞一棋与现百毒教教主的门徒作梗。”

  白发老人道:“老朽虽则索素居深山,对百毒教荼毒武林情况倒略有所闻,武林正值多事之秋,老朽是不能袖手弗顾了。”

  俞佑亮道:“前辈重出湖海,诚乃天下苍生之幸。”

  白发老人道:“红袍老祖……红袍老祖……老朽倒想见一见这么一个神秘人物。”

  俞佑亮道:“老前辈的意思是——”

  白发老人挥一挥手上白笺,道:“留字之人不是写明要俞一棋到金沙渡去赴会么?咱们不妨也去凑热闹。”

  俞佑亮诧道:“咱们?”

  白发老人道:“小哥儿难道没有兴致同行?”

  俞佑亮本意是要赶到落英塔去见左姓奇人的,眼下经对方这么一说,心意登时又动摇起来。

  再说他虽然只见过御风刀孙抱轩一面,对其人磊落的心胸却是深抱好感,他惨遭横祸,俞佑亮自思也有微咎,乃推翻立刻赶去落英塔的决定。

  白发老人复道:“若你左右无事,就随老朽一道去吧。”

  俞佑亮点头道:“这就动身。”

  白发老人道:“当然,你我没有在此多作逗留的必要。”

  俞佑亮望了躺在地上的孙抱轩尸体一眼,道:“老前辈请稍候,待小可将死者埋了,免得暴尸荒野。”

  白发老人面上忽然闪过几许不耐之色,旋即以笑容掩饰过去,俞佑亮瞧在眼里,暗自纳闷不已,心想灵庐主人洪木方乃是一代隐士高人,德行之显较之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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