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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落茵塔-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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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受其挟持驱遣,后果真是不堪想像了,大师须尽快想法子将令牌夺回才是正经……”

  那西域喇嘛一言不发,顷刻猛一跺足,身躯纵起有若飞鸟,掉头往西方峰头奔去,不一会便人影俱杳……

  左姓老人目送西域喇嘛去远,而向苏、俞二人藏身之处,沉声道:“两位小哥瞧够了便出来吧——”

  俞、苏二人霍然一惊,他俩将沙粒堆到身上,只剩得两颗头颅在外边,原以为以黑夜中,必能瞒过他人耳目,不想还是被左姓老人发觉,当下只有硬着头皮站将起来。

  颗颗沙粒落进衣裳里面,只觉得浑身骚痒难过,但此刻他们两人却无暇顾此,尽在心中思索如何向左姓老人解释自己缘何隐伏一旁偷窥的措词。

  左姓老人却像若无其事般,淡淡一笑道:“夜已阑,你们也该休歇去了。”

  一转身,缓缓走回石塔,推门而入,他对俞佑亮及苏白风偷窥之事,来个不闻不问,颇出他俩意中所料,二人面面相觑,半晌俞佑亮道:“奇了,左老前辈开口揭破咱们,却又不加追究,倒教人难测他心中所想……”


  苏白风道:“刻前老弟问到令师与那华服老者易岐山之战——”

  话犹未完,俞佑亮摆手打断道:“苏兄不用说,现在我也知晓定必是禅宗他老人家输了,适才我目睹那易岐山掌上神威连左老前辈及那西域喇嘛都无可奈他何,家师自然是凶多吉少了。”

  苏白风低道:“大禅宗仅在千招之上,败给易岐山一式,颇教苏某扼腕。”

  俞佑亮心潮汹涌,脸上情不自禁露出黯然之色,暗道师父为佛门旷代高僧,举世宗仰,但竟在晚年重入中原时,栽上这一个大筋斗,一世英名,毁于一朝,他不禁暗暗感到难过。

  苏白风何尝不知俞佑亮胸中的激动,想开口安慰几句,唇角动了动,却又不知如何启齿。

  终于他轻咳一声,道:“兄弟可听到有关飞龙令的事了?此牌目下落在俞肇山等人手中,密宗高手尽为他奴役驱遣,不啻如虎添翼,不出多久,武林定是一片腥风血雨,俞老弟,你以为如何?”

  他想着想着,只有设法岔开话题,此言果然引开了俞佑亮的注意。

  俞佑亮道:“情势果然十分严重,那俞肇山的性格,我知之最详,他得手后或许尚不曾走远,咱们不如赶到星星峡那边去瞧瞧,相机行事。”

  苏白风道:“行。”

  两人大步飞纵而行,迅被无边的夜色吞没。

  俞、苏二人走后未久,沙堆后面突然发出一声异响,偏斜的月色逐渐映出一条颀长的黑影,一人缓缓走了出来。

  如果苏白风与俞佑亮适才曾经用心细瞧的话,必可发现那沙堆后面,原来是一条密道的出口,可惜他们都因心有旁骛,遂轻易忽略过去了。

  淡淡的月色照在那人阴沉的面孔,但见他年届半百,身材削瘦,蓬散的头发直覆盖到眉毛上面,形容甚是猥琐,却是那疯态时露的老仆俞福,他正用着一种异样的眼色,望着苏、俞二人逐渐消失的身影。

  老仆俞福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自言自语道:“还有两个更次天就要亮了,他为何还不出来?”

  他停立一会,远处隐约传来一声怪啸,声间虽则微弱,但在这寂静的空间,却显得清晰异常。

  过了一阵,远远沙丘上,出现了一个白点,朦胧中仿佛有一团雾气包围着一样物事滚滚而来!

  那白点移动得迅速之极,晃眼已来到切近。

  仔细瞧时,却是一个体格彪大无朋,全身上下长满了白色长毛的怪物,这怪物赫然是俞佑亮等人在星星峡里,曾经碰上的沙漠雪人!

  老仆俞福趋前一步,说道:“一切都布置停当了么?”

  说也奇怪,那模样像野兽无异的雪人血口一开,竟然说了话:“布置妥了,这边情形怎样?”

  老仆俞福道:“刚刚此地才打过一场举世难逢的大战,那西域喇嘛锻羽而去,物事已到俞大先生手上——”

  雪人道:“便是那飞龙令牌么?”

  老仆俞福道:“除了那劳什令牌还有什么?”

  雪人惨绿绿的眼睛一转,道:“你的主人刻下在那里?我是说姓左的——”

  俞福道:“他走进石塔去了,今夜警讯频传,你的行动得格外当心一些,莫要露出破绽,叫人瞧破了。”

  雪人道:“毋庸费心,这个我自省得。”

  俞福冷冷道:“你还记得攻击的对象么?可别出任何差错了。”

  雪人道:“错不了。”

  俞福冷然一哼,道:“听你道来,好像成竹在胸,但上次是怎么回事?如何让那两个少年和南荒五邪叟闯过来?”

  雪人道:“这怪不得我,此前我只得到指示,专找带红色瓜皮帽子之人攻击,他们突然先后将头上的红帽摘掉,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匆匆退走了。”

  俞福骂道:“你的脑筋难道不会转动一下嘛?若再出差池,连我都担待不了。”

  语声一顿,复道:“那两个小子还不怎么样麻烦,就是南荒五邪叟可狡猾多端,满肚子阴谋诡计不在俞大先生之下,目下他已发现了塔下密道……”

  雪人裂嘴笑道:“平空又添出了一场麻烦,是吗?你打算如何处置?”

  俞福沉声道:“我自有计较,尽管办你自己的事去吧。”

  雪人哈哈狂笑一声,举步欲行,斗闻一道阴沉沉的喝声扬起:“站住——”

  喝声甫落,沙堆后面的密道出口突又闪出一个一脸邪里怪气的老者,不是南荒五邪叟是谁?

  雪人闻声霍地回转过身躯,一双凶眼直盯在五邪叟身上。

  俞福神色霍变,施又冷笑道:“五邪叟,我早就晓得你走进了密道,但你又怎生寻到这出口的?”

  五邪叟怪笑道:“老夫阅历已多,什么样的土木建筑没有见过?这石塔密道构筑得虽然精巧,倒也瞒不过我。”

  笑声稍止,续道:“惟一让老夫感到意外的是眼前所见的事物,嘿嘿,若非亲眼目睹,又有谁能够相信——”

  俞福冷冰冰地道:“甭含沙射影了,你是说雪人吗?”

  五邪叟道:“江湖道上,风传漠北落英塔附近,近来出现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恶物,因为它全身雪白,故此称呼为雪人,据说其凶残暴虐,专门择人而噬,老夫此来路过星星峡时就曾碰过——”

  说到此处,瞥了站在俞福身后的雪人一瞥,道:“但老夫做梦都想不到,这雪人居然会是一个活生生的武林高手所乔扮,嘿,这下老夫在无意中解开这道谜,开了一次眼界,江湖中人必定很乐意听听有关雪人之谜的真实消息……”


  俞福截口道:“雪人本来就是人嘛,否则又怎样称做雪人?”

  五邪叟道:“老夫可没打算跟你抬杠,这雪人相貌如同鬼魅野兽,在沙漠里出没无常,眼下却站在此地跟你闲话家常,说的又是你我俱懂的人话,敢问你将如何解释以自圆其说?……”

  俞福冷冷道:“笑话,老子有对你解释的必要吗?”

  五邪叟道:“笑话,的确是笑话,一个平时表现得疯疯颠颠的老汉,却有着双重人格,一面当人家的老仆,一面……”

  俞祖福眼色阴晴不定,正欲开口打断,那旁立的雪人蓦地咆哮一声,探出多毛的长臂直拍了过来。

  五邪叟见识过雪人的功夫,连忙闪身避过。

  雪人一拍不着,飙风上袭平沙,但闻“轰隆隆”一声大响,五邪叟原来所立的地面应手陷进了一个大窟窿,沙尘激扬。

  五邪叟目睹此状,寒意直冒而起,匆忙中运起内力全神戒备。

  那雪人惨碧的眼珠骨碌碌一转,彪大的身躯一抖,呼地冲上前来,身犹未到,一股腥气恶臭已然扑鼻而至,中人欲呕。

  呵呵声中,雪人一臂僵直不弯,扑向南荒五邪叟。

  五邪叟刚才话说得十分硬朗,目下多少却显得有些心虚,在雪人爪臂探抓下,连连倒退。

  俞福沉喝道:“快住手!”

  雪人恍若未闻,张口不住呼呼作态,他身躯虽然庞大笨重,但扑罩的身形却迅快如风,绝不亚于武林一等高手,晃眼间,已欺到五邪叟身前不及二尺之处,掌臂连抓之下,迫得五邪叟闪避不失。

  俞福再度喝道:“停下手来,此地离落英塔太近,不能动手,莫要被左老爷子瞧见了!”

  雪人低头咆哮一声,微一挫步,硬生生顿住身形。

  他侧首朝俞福道:“此叟不除,难保秘密不会外泄。”

  俞福道:“你走吧,我自有计较。”

  雪人踌躇一忽,掉头如飞纵跳而去。

  俞福道:“五邪叟,你莫在老夫面前玩手段啦,今日被你撞见此等秘密,未必是福,莫非打算敲诈什么?”

  五邪叟吁了一口气,干笑道:“老汉诚了解人了,一说就说到我的心眼上来了,嘿!嘿!你且跟我到密道里便知分晓——”

  俞福皱眉道:“武当派那姓颜的小妮子不是被你诱骗走进密道了?在落英塔中,你也未免太胆大妄为了。”

  五邪叟笑道:“你就不胆大妄为吗?咱们心里有数,谁也不用说谁,况且我老眼巴巴,横渡大漠赶到此地,目的未达岂能甘心.你我何不来个小人之交,相互利用?”

  俞福未置可否,唇下挂着一丝阴沉的冷笑,随同五邪叟步进沙堆后面的密道,这时落英塔内仅有的一线灯光,突然黯淡下来。

  且说苏白风和俞佑亮二人展开轻功,在沙漠上直奔,堪堪翻过一个丘头,那条窄狭的星星峡已落在他俩视野之内。

  从峡道西方的入口行去,光线忽地一暗,原来月儿被峡谷两边的峰头遮住了,投下一片阴影。

  两人心绪无端端显得沉重起来,慢慢已走到峡道最窄的地段。

  苏白风轻声道:“兄弟,你有把握俞肇山和那姓易的回程时会走这条峡谷吗?”

  俞佑亮道:“峡谷系必经之路,怕的是他们已经走远。”

  苏白风眼望前处,忽然脱口低呼道:“你瞧一本来那封道的巨石被移开去了。”

  俞佑亮循声望去,但见峡谷畅通无阻,来时崩落的巨石已被移开,他脑际念头略一转动,说道:“这就证明俞肇山等人走过这里,推动巨石之人,若说不是他,除非另有武林高手来到……”

  突听到前方隐约传来语音,俞佑亮不觉住口不语,苏白风低道:“前头有人,咱们快攀上崖壁!”

  俞佑亮点点头,抬眼打量周遭情势,见两崖夹峙,陡峭如壁,幸亏两人身手俱都不弱,相继一拔足,几个起落间已爬到崖上。

  居高临下望去,俞肇山同华服老者易岐山正边说边行,眼看即将出峡,忽然在一抹昏灰的亮光中,一条人影如飞朝这边驰来!

  那来者身着袈裟,分明是个僧人,但因距离太远,容貌模糊无法分辨,苏白风皱了皱眉道:“怕是那西域喇嘛去而复返罢。”

  俞佑亮道:“不对啊,喇嘛是骑马离去的,此僧胯下却无座骑……”

  渐渐那人来得近了,俞佑亮具清那人的面容,但觉人眼甚是熟悉,胸臆热血一阵汹涌。

  他拉了拉苏白风的衣袖,低呼道:“是——是我师父!……”

  苏白风定眼一望,道:“果然是禅宗他老人家来了,奇怪连他也赶到落英塔,莫非此地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吗?”

  未几双方便碰了头,只见一个容貌古朴,白发蟠蟠,浑身上下洋溢着盎然仙气的僧人端立在俞肇山及易岐山面前,老僧稽首道:“佛云有缘,真是不错,咱们又见面了。”

  俞肇山神情微变,向易岐山打个眼色,闷声无语。

  老僧微笑道:“两位施主行色匆匆,莫非……”

  俞肇山打断道:“大师找咱们吗?”

  老僧道:“老衲此来找的乃是落英塔左老施主,不期在此遇见两位。”

  俞肇山道:“巧极了,敢问大师找姓左的何事?”

  老僧道:“未便奉告。”

  俞肇山道:“大师当然是不肯说了,咱们亦不想追根究底,少陪。”

  一摆手,偕同易岐山欲举步离去,老僧心底疑云突生,一眼瞥见俞肇山手上端着的黄色小木匣,心念微微一动。

  老僧道:“俞施主何须如此急于摆脱老衲,敢问施主手上那木匣可否借老衲一观?……”

  俞肇山面容又自一变:“大师未免太过好奇了,这木匣……”

  老僧接口道:“据老衲所知,这雕龙黄色木匣,乃是与老衲同宗别支的西域密宗一门用以装盛物事之用,施主从何处得到此匣?”

  俞肇山嘿然冷笑道:“大师苦苦追问这些做啥?老夫可没有时间和你穷磨缠了,让开——”

  说着与易岐山大踏步前行,“飕”一响,老僧双肩微晃,居然不改姿势平掠倒退,拦在他俩面前。

  老僧道:“两位施主请稍待一会……”

  一直默然不语的华服老者易岐山脸色陡然一沉,说道:“大禅宗,你这老夫手下败军之将又来干什么?你如此夹缠不休,足想跟老夫再干上一场吗?”

  这短短一句话,不啻如一记闷棍,狠狠敲在大禅宗心口,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中滋长,刹那间,那一日在子午峡里,自己在千招上失手的一幕,仿佛又在眼前依稀浮映出来。

  当日他落败之后,曾豪语说了一句:“不以成败论英雄。”

  是时他能够以无比恢宏的胸襟,将这等成败大事轻淡描写的带过,但今日受了易岐山这一激,佛门高僧再也不能够处之泰然了。

  他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一掌缓缓举起,蓄劲待发——

  易岐山冷笑道:“大师不服吗?动手?”

  大禅宗本已吸满真气,准备再战的了,此刻从对方接着这一句话中,隐隐听出不屑之意,心底一股怒心直冒上来,但是更有一股凄凉的感触充满胸臆,似乎只因为自己曾经败过,敌人就有权这般轻视于他。

  一时之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以血泪换来的威名,己像头上的轻烟薄雾般,随风飘去。

  没有声息,也没有影子。

  他默然良久,这种感触是愈来愈发刻骨铭心了。

  终于,他无力地垂下双掌,沉声道:“不错,老衲是曾经败在施主的手上,这一战早就结束了,两位请吧。”

  易岐山得意洋洋道:“大师总算知机,你心中必很明白,再战一次和再战一百次,结果总是一样的,败就是败了,终究翻不了身的啊!”

  他面上满露得色,带着尖刻的笑声和俞肇山一道走远了。

  大禅宗一言不发,他只是用深沉的目光,默默注视着对方的背影,默默的停立着,生像自己的神经已整个麻木一般。

  夜风吹在他单薄的僧衣上,带者些许寒意,然而这老僧内心的感受,较之夜风犹要寒冷十倍。

  他已被硬生生逼得认输服降,就如易岐山所说,败就是败了,终老此生,怕再也永远无法洗刷这可耻的污点了!

  微微唏嘘一声,他不停地对自己说:“浮名虚誉,又算得什么?难道你这个空门中人,连这些也看不开吗?”

  但是,只一忽易岐山尖刻的笑声,语声又回到他的脑际顺荡,渐渐他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会儿,陡闻足步声由远而近,大禅宗忽然感到一阵无比的恐慌,在目前的情形下,他简直愿意远离所有的人类,不见任何一个人。

  他头都不回,厉声喝道:“什么人?”

  足步声由远而近,却是没有回应,大禅宗急切复道:“不管是谁,快与老衲走开,走得愈远愈好!”

  背后一片寂静,足音亦不再扬起,那人似乎并没有依言走开,也没有继续前行——

  大禅宗厉喝道:“快走!到底你是……”

  喝声未完,耳膜蓦然传来一道低怯熟悉的语声:“师父,是我!”

  大禅宗内心一定,这四字乍一入耳,登时带给他无限的亲切与温暖,他徐徐回身子,只见自己的爱徒正手足无措的僵立的五步之前。他的身旁,又站立着一个铁塔般的中年大汉。

  大禅宗低声道:“亮儿,你们也来啦。”

  只一忽里,他的声音变得平静而稳定,便如往常一般无二,生像适才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俞佑亮心中一酸,呐呐不能出口。

  大禅宗微笑道,“算算你离开为师也有两年多光阴了,这二年来你东飘西荡,想必吃了不少苦,孩子,你挺得住吗?”

  俞佑亮强作一笑,道:“我并没有吃多少苦,倒是江湖阅历增进不少。”

  大禅宗抚了抚长髯,露出欣慰的笑容,道:“哈哈,亮儿,你是长大了。”

  俞佑亮期期艾艾道:“师父你老人家为何要离开西域,重入中原?这一出关不是尽弃了你十几年来潜修以参正果的苦功吗?”

  大禅宗道:“为师本无出岫之意,但一月之前,突然接到桑乾狮王着人传递的战书,无奈只有重下红尘。”

  俞佑亮惊道:“桑乾狮王?”

  大禅宗道:“你忘了数十年前,四大门派掌门与桑乾狮王约斗之事吗?当时为师眼见四位好友危机一发,遂从背后施展禅门七曲,偷拂了狮王一掌,结果他重伤而遁,此为老衲一生中最感遗憾之事。”

  他轻叹一声,续道:“为师一直为此事耿耿于心,数十载光阴弹指即逝,但仍未能释怀,如今狮王既然下了战书,能够及早将这棒公案解决也好,唉,冤孽!冤孽!……”

  俞佑亮不安地道:“狮王的战书约定何日?”

  大禅宗道:“三个月后的月梢,仍在鸭绿江畔。”

  俞佑亮嗫嚅道:“你老人家准备赴约去吗?”

  大禅宗道:“自然去了,此事不解决,为师岂能心安?”

  俞佑亮道:“那么师父是决定了与狮王再战一次了?”

  大禅宗道:“到时再看情形吧,不过说什么老衲都不能动手,我已经错了一次,焉可再错第二次。”

  俞佑亮道:“只是狮王若逼着师父动手又如何?难道他对你出掌,你也不还手?”

  大禅宗默然不答,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赴约后应该怎么办?俞佑亮这一问,当真是问到他心坎上来了。

  俞佑亮想了一想,嗫嚅道:“师父,我……我代你老人家赴鸭……鸭绿江之约……”

  大禅宗苦笑道:“亮儿,你用心虽苦,为师却不能答应于你,再说桑乾狮王在鸭绿江畔修真,已是陆地神仙一流的人物,连四大派掌门都非他对手,你岂能与他敌对?”

  俞佑亮道:“我可以试试——”

  大禅宗摇首道:“不行,这事还是由我亲自解决较好。”

  俞佑亮低下头去,他不想再与师父争执,但心中却已暗暗下了决定。

  大禅宗视线落到俞佑亮身侧的苏白风身上,道:“亮儿,这位青年施主是你的朋友吗?”

  俞佑亮道:“呵,是我给忘了,这位苏大哥,他……”

  大禅宗微笑打断道:“不久之前,在子午峡里老衲已和他见过面了,苏施主拼死护卫少主人,老衲委实敬服得紧。”

  苏白风连忙上前叙礼,连道:“不敢。”

  提起子午峡,俞佑亮再也忍不住心头所压积的话,他颤抖着嗓子,道:“师父,你在子午峡和那姓易的交过手了?听说姓易的练成金刚掌,师父败得十分不值……”

  大禅宗哈哈干笑一声,没有回答,半晌他伸手指了指西方的天边,说道:“月快落下去了,天要亮了呢。”

  俞佑亮情知师父有意岔开,大声道:“那姓易的是什么东西?如果下一次再战,师父必定会胜的!”

  大禅宗平平和和道:“绝对没有下一次了,孩子。”

  声音透着异样的凄凉,不说俞佑亮,即连苏白风,心中都感到一阵难过。

  大禅宗道:“你们去过落英塔吗?左老施主在不在塔里?”

  俞佑亮点点头,道:“在的,师父来此找左老前辈?”

  大禅宗道:“为师有一件急事,须找左檀越谈谈,亮儿你与令友慢行,我先走一步——”

  履不扬尘,往峡口疾行而去。

  俞佑亮无言地望着禅宗的背影,忽然一颗热泪自眼眶滚落下来,他幼失怙恃,许久以来便学会了将感情深埋心底,此时情感激荡大异往日,堤防一决,再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苏白风一手搭在他的肩胛上,道:“兄弟,你怎么了?”

  俞佑亮举袖抹去颊旁泪痕,眼望禅宗的身影拐过弯道,消失不见,默默对自己呼道:“姓易的纵然练成了金刚心法,那又算什么?有生之年,我一定要为师父洗雪这道污点!”

  他旋即废然一叹,如说易岐山的金刚心法算不了什么,那是自欺欺人了,往年大禅宗曾向他说过,少林金刚心法是当今天下至高无上的内家神功,欲雪师父失败之耻,谈何容易,想到这里又不禁意态消沉。

  苏白风道:“令师已先到落英塔找左前辈去了,瞧他片刻都未曾耽误,不知有何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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