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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文本文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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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离开牌桌一会儿,去按控制器的按钮,那么,在接下来的两小时之中,这位岑先
生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拍下来。」
「谢谢你,你明天中午时分,可以来取回摄影机。」
高斯告辞而退,他是一个以摄影为业的摄影师,但是像这种情形,他却很少遇
到。高斯自己也是一个很精于赌博的人,而且,他也精于几种出术的手法,所以他有
自信,那姓岑的如果真在赌博之中出术的话,那一定是逃不过他的观察的。
卜松柏送他出来,走出那间房间,便是富丽堂皇的大厅,之后,则是绿草如茵的
花园,花园占据了整个山坡,一条路直通到铁门。
高斯上了自己的车子,驶出了大铁门,又去恢复他正常的工作了。
第二天中午,高斯又来到卜松柏的巨厦,卜松柏一脸睡容,迎了出来。
「昨天结果怎样?」
「他又嬴了。」卜松柏愤然说。
「在你发动摄影机的时候,他有没有发觉?更重要的是,在那两小时之内,他有
没有赢钱?」
「他没有发觉,而且也不断赢钱,有一副牌,我明七一对,底牌是七,我是三条
七,他明牌是三条六,但他却不出注,居然弃了牌。」
高斯皱了皱眉,「沙蟹」玩得精的人,当然是勇于弃牌的居多,但是照卜松柏那
样说,这姓岑的牌技,实在是太高超了。
高斯转过头,向一个穿制服的男仆吩咐道:「拿梯子来。」
等男仆把梯子拿来,高斯踏上梯子,经过一番手续,将那摄影机取了下来,道:
「卜先生,下午两时,请你到我的办公室来,我们可以在小放映室中,看到那岑先生
两小时中的任何动作了。」
「好,我一定来。」
高斯离开,回到事务所中,取出了胶卷,亲自冲洗,等到一大卷胶卷可以放映
时,卜松柏也来了,和卜松柏一起来的,还有几个挺胸凸肚的大腹贾,介绍起来,不
是行长,就是董事长,高斯也记不了那么多,只是请他们一起进放映室。
第二章
在高斯的业务中,有一项是代广告公司拍摄广告片,他那间放映室就是为了试片
而设的,设备相当完善。等到众人坐定之后,高斯熄了灯,放映机发出轻微「轧轧」
声,银幕上先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亮点,然后,便看到了三个人,坐在那张牌桌前。
由于镜头自上而下拍来的,所以那三个人的面貌怎样,看得并不十分清楚,但是
他们的动作,却可以看得很明白。
高斯听得卜松柏吸了一口气,道:「高先生,请你注意,正中那个人,就是岑逢
源。」
高斯便集中注意那个人,那人正咬着一支雪茄,而他面前已有了三张牌,两张是
明的K,在他身边的两个人已然弃牌了,因为他已略欠起身,将筹码拨到自己的面
前。
然后,他仰面喷出一口烟。
在他仰面喷烟之际,高斯看清了他的脸,他有十分方正的脸型,已有五十左右年
纪,如果早在二三十年,他那样的脸型,一定是一个典型的花花公子。
他并没有穿着上装。这一点高斯早已注意到了,因为在赌博中,有一种「换牌」
术,必需先收起几张牌来,行使那种骗术的人,西装上袋的衣袖中,就有着藏牌的夹
袋,那么,他就不会脱下上装来。
那位岑逢源穿着一件绣花的丝衬衫,他一定是一个极讲究衣着的人,因为那件衬
衫的钮扣上,全是镶钻石的,闪闪生光。
他也没有戴眼镜。这一点,也是高斯一看到岑逢源时便注意到的,因为在纸牌的
骗术中,很高明的骗法之一,便是在纸牌上暗藏着某种化学药粉,肉眼是看不到的,
但如果通过特制的折光玻璃,就可以很容易辨认出来,那么,行使这种骗术的人,一
定要戴眼镜才行。
高斯用心地看着,他看到岑逢源不断地将筹码拢到自己的面前,他的动作,十分
潇洒,有好几次,高斯看到他将筹码向左首抛去,高斯觉得十分奇怪,问道:「他那
样是甚么意思?」
「他是在打赏派牌的小姐。」卜松柏回答着:「那小姐是从一个很高级的俱乐部
请来的,是著名的纸牌发牌人,相信不会有问题的。」
高斯没有再说甚么,因为卜松柏的话,已将他思疑的另一个可能打消了,岑逢源
和发牌人勾结行骗的可能,也已不存在了。
高斯也看不到岑逢源将双手放到台下,那证明他没有犯规的行动,高斯看到他不
论是出筹码或是弃牌,动作都非常快,像是根本不必考虑一样。有时他也一连弃牌好
几副,同时他面前的筹码,自然减少些,但减少的只是少数,而收进来时,却是一大
笔。
在整整两小时的放映过程中,高斯全神贯注地看着岑逢源的每一个动作。
等到电影胶卷放映完毕后,他甚至觉得双眼一阵刺痛。
当他着亮了放映室的电灯之后,卜松柏迫不及待地问道:「高先生,你看出甚么
毛病没有?」
高斯摇着头,摊开双手道:「没有,我只能说,这位岑先生赌得很规矩,他技术
高超之极,你们绝不是他的对手。」
听了高斯的话,卜松柏以及其它的几位富豪脸上,都现出不信服的神色来。
高斯看到众人脸上那种神情,也只好抱歉地一笑,道:「卜先生,或许是他的手
法,实在太高明了,所以我看不出所以然来。」
卜松柏用愤怒的声音道:「一定是!」
「那么,」高斯踱了几步,「唯一的办法,便是请我认识的一个人来看这段影
片,我对于赌博的骗术虽然所知甚多,但比起我认识的那个人来,却只是小学生。」
「那人是谁?」几个人一起问。
「他姓方,叫甚么名字,已没有人知道了,他的外号叫雪花方,那是说他发牌、
洗牌的时候,纯熟得好像雪花飞舞一样。」
「我听说过这个人,他是一个著名骗徒!」卜松柏说,语气之中,很不以为然。
高斯笑了笑。「卜先生,你要识穿一个高明的骗子,是用甚么手段行骗的,就非
借重另一个高明的骗子不可,雪花方未必肯应我们所请。因为在骗徒之间,虽然相互
不认识,也都有一种默契,是不会随便去揭穿人家的秘密的。他们靠骗来过日子,自
然懂得江湖义气,所谓坏人衣食如杀人父母。」
高斯一番话,说得卜松柏等人,只是苦笑!
过了好一会,卜松柏才道:「那么……就由得你来作主好了,我们只是不想和雪
花方那样的骗子……有甚么关系而已。」
高斯感到十分好笑,他摊开了手,道:「我是无所谓的,因为到如今为止,我没
有受到任何损失,损失的是你们,你们如果肯承认失败,再也不和岑逢源赌钱,那就
甚么事也没有了。」
「不!」好几个人一齐叫了起来,而由卜松柏代表了他们的意思:「我们一定要
再和他赌,而且要当场捉住他出术的手法,让他出丑。」
「那么,我则非求助雪花方不可了!」
「好!」卜松柏咬咬牙,「高斯先生,你代表我们去请雪花方。」
「一言为定!」高斯和这几位大富翁握着手,将他们送出了办公室。
高斯并没有立即去找雪花方,他又回到放映室中,再将那卷拍摄下来的电影,仔
细看了一遍。这一次,他看得格外仔细,足足用了双倍的时间,因为他在看到岑逢源
一有甚么可疑的小动作时,他就立时停止放映机来仔细审视。
这样详详细细一遍看下来,还是甚么也没有发现,那令得高斯的心中,也很受
气。因为高斯一直是自以为对各种扑克牌游戏的行骗手法,都十分娴熟的,他还为一
本杂志写过好几篇解述行骗手法的文章,配合图片,说明行骗的手法,当他这几篇文
章问世之际,一个很有规模的骗子集团,还曾写过恐吓信给他。所以,他也可以算是
揭穿底牌行骗手法的专家!
但是现在,他这个专家,却甚么也看不出来,这对他的自尊多少有点损害,也正
因为这样,他更要弄清楚岑逢源究竟是用甚么方法来行骗的。
他从放映机上取下了胶卷,放进盒中,挟着盒,离开了办公室。
那时,整幢大厦中已是冷冷清清的了,因为早已过了办公时间,高斯匆匆下楼,
驾着车,二十分钟之后,他的车子,转进一条十分冷僻的路,然后,在一幢小洋房前
停了下来。
那小洋房十分精致,花园中栽着不少树木,整幢房子的墙上,爬满了爬墙虎,在
黑暗中看来,更显得像幽幽地,有一种特殊的神秘气氛。
洋房中只有几个窗口有灯光射出来,整幢房子都显得很宁静。高斯下了车,按着
门铃,足足过了两分钟,才有一个女佣,来到门前。
那女佣的神情并不友善,硬板板地问:「找谁。」
「找方先生。」高斯回答。
「方先生不见客人。」女佣转身就走。
高斯早知道有这种情形的,因为雪花方早已洗手了,他过去的生活是极其多采多
姿的,但自从他洗手之后,他的生活,都由绚烂归于平淡,几乎摒绝一切交际,只以
集邮来打发岁月,他对于集邮,有一种热烈的爱好。
第三章
高斯早已料到雪花方不会随便见人,所以他也早准备好求见的法子,在那女佣转
过身去的时候,他笑了一下,道:「你去告诉他,我有一枚邮票要卖给他,他就会见
我了。」
女佣转回身来,「方先生已有很多邮票。」
「是的,但是我这枚是他却没有的,我这枚是中国红印花三分改作小字当一
圆。」
「甚么?」女佣显然听不明白。
「你照我说的去转达就是了。」
那女佣喃喃照念着道:「红印花三分改作小字当一圆,」一面念,一面走了进
去。
不到三分钟,她几乎是奔出来的,并且连忙打开了铁门,道:「请进来,方先生
请!」
高斯走进铁门,客厅的灯也亮了,高斯看到雪花方已站在客厅的玻璃门旁。
高斯向着他直走了过去,雪花方的年纪还不很大,他至多五十岁,看起来不过四
十出头,他穿着一件紫红色的睡袍,看到了高斯,雪花方不禁呆一下道:「高斯,是
你!」
高斯笑道:「是我,你一定也知道了,我并没有那枚红印花。」
雪花方的脸立时沉了下来,道:「那么请你别来打扰我,请出去。」
高斯过去和雪花方的交情相当好,他以前写的几篇赌博行骗文章时,几乎日日和
雪花方在一起,所以他那样直截了当地下了逐客令,高斯并不觉得难堪,反倒「哈
哈」笑了起来,道:「雪花,你不能躲起来一个朋友也不见,只见那些邮票经纪。」
雪花方叹了一声,道:「我不是不想见朋友,但你知道,我已洗手了,我不想使
自己今后的生活,再和以前的生活有任何关系。」
高斯点着头道:「我同意你那样做,但我和你以前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是不是?」
雪花方又呆立了片刻,才表示同意,他侧转身,道:「那么,请进来,夜猫子进
宅,无事不来,你是为了甚么来的,请说。」
雪花方虽然已请高斯进去坐,但高斯听得出雪花方对他,仍然不是十分欢迎。高
斯也知道,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提起岑逢源逢赌必赢那件事,雪花方一定不等他讲完,
就赶他出去了。
所以,高斯道:「我最近拍了一卷电影,想请你来欣赏一下。」
「甚么?」雪花方瞪着眼,「我甚么时候对欣赏电影有兴趣?」
「你有没有电影放映机?我想你应该对这套电影有兴趣的,虽然你或许不愿意
看,但是它一定令你感到十分有趣,我可以保证。」
高斯说得十分神秘,雪花方望着他,不置可否,过了好一会,他才道:「好,既
然你来了,就不妨看你那卷电影。」
雪花方站了起来,走进了内室,不一会,他就推着放映机走出来,高斯连忙走过
去,支开了一幅四呎半乘三呎的银幕,将放映机推到适当的距离。
雪花方挥手,令一名在旁伺候的男仆熄了灯,高斯上了胶卷,他拍摄的影片,开
始在银幕上现出来。
几乎只放映了半分钟,雪花方已经用极其愤怒的声音叫了起来,道:「停止!停
止!」
他不但叫着,甚至冲到高斯的面前,一把拉住高斯胸前的衣服,厉声喝道:「你
是甚么意思?」
高斯忙道:「放手!放手!我是想请你来看看,那人是如何出术的,因为他逢赌
必赢。」
「他……他妈的如何逢赌必赢,关你甚么事?」雪花方涨红了脸,粗言冲口而
出:「你是一只卑鄙的臭猫,你以为我会管这种事?」
高斯用力挣扎着,但是雪花方将他抓得如此之紧,他挣脱不了。
只听得雪花方叫嚷着,道:「快将这家伙赶出去,别像死人一样站着。」
那男仆赶了过来,放映机仍然轧轧地响着,但是高斯无法敌得过他们两人,或者
说,高斯无意与他们两人为敌,因为他就算能打得过雪花方的男仆,他来这里的目
的,也是达不到的。
是以他被雪花方的男仆,直推出大厅,推下石阶,到了花园中。
雪花方到这时,总算才松手,但是他仍然在破口大骂,叫道:「滚!你快滚!你
要是再不滚,我放狼狗出来咬你!」
高斯虽然不致于「抱头鼠窜」而逃,但是却也走得相当狼狈。当他驾着车,驶出
了那静僻的道路后,才叹了一口气。
高斯未曾想到雪花方的火气会这么大,他一定对他自己以前的生活,深恶痛绝,
所以才会这样的。如果雪花方不愿帮忙,高斯也想不出再有甚么人,可以识穿一个高
明骗徒的手法了。
高斯回到家中,又做了一些事,午夜时分,他准备睡了,电话铃忽然响起来,他
拿起电话,竟听到雪花方的声音!
高斯一听到雪花方的声音时,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但是,他的确是听到
雪花方的声音,雪花方在说:「高斯,白天我将你赶出去,这是你罪有应得,你明白
么?」
高斯心中大喜,忙道:「是,你赶得好,你一定已看完了那电影,是不是?」
雪花方停了片刻,才道:「是的,你是一个魔鬼,高斯,一个鬼,你知道我一定
会忍不住看那电影的,我应该将那影片和你一起摔出去。」
高斯笑了起来,道:「火气别那么大,雪花方,你是第一流的赌徒,现在我可以
问问题了么?」
「不必问,答案只有一个,你所摄到的那位先生,他绝没有出术。」雪花方用肯
定的语气说。
高斯不禁呆了,如果雪花方说岑逢源未曾在赌博中作弊,岑逢源如果有作弊的
话,雪花方是绝不应该看不出来的。
高斯停了片刻,才又道:「那么……那么他何以总是赢钱呢?」
「技术加上运气,兄弟!」雪花方老气横秋地说。
高斯冷笑着,道:「你相信有那样的技术,那样的运气?雪花方,我相信你是有
世界第一流的技术和运气的人,但是,你能不能像他那样赢法?」
雪花方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不能,我不是总赢的,他从来没有输过?」
「没有,从来没有。」
雪花方又呆了半晌,才道:「如果我想和这位岑先生赌一场,是不是有机会?」
高斯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他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当场拆穿他的行骗手
法,令得他无所遁形,是不是,那实在太好了。」
「不是那样,兄弟,我已说过了,我认为他没有出术,但是我还是想和他赌一
场,看到他的赌技,我手痒了,你明白么?」
「明白。」高斯立时回答。高斯真是明白的,像雪花方那样的赌徒,即使他洗手
不干了,但是看到那样技术高明的赌徒,他是一定会生出与之一较高下之心的,这是
人之常情。
「那么,先告诉我,和他一起赌的是哪些人?」
他报了他记得的几个名字,事实上,他只要讲出卜松柏一个人的名字来,就可以
知道是豪赌了。
雪花方又道:「你联络好了,再来通知我。」
高斯连声答应着,他们的通话,至此便告结束。
当高斯被雪花方不客气地赶出来之际,他的心中,实在十分气闷。因为,他是在
卜松柏等人的面前,拍胸脯担保可以看出问题来的,而他却被雪花方赶出来,那实在
是很失面子的一件事。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雪花方看过那卷影片有了结论,不但有了结论,而且还愿意
和岑逢源来赌一场。
那样的结果,可以说是最理想的!
高斯本来想立时打电话给卜松柏的,但是时间实在太晚,是以他只好将这个电话
留到明天再打。
一场表面上看来,似乎和平常没甚么分别,却暗流汹涌的赌博,快要开始了。
高斯和卜松柏提出雪花方要参加赌局,卜松柏不免有些犹豫,因为雪花方是臭名
远播的赌徒,而他们却全是有身份的人。
但高斯随即说服了他们,同时高斯也答应他们的条件,那就是高斯也要参加。
高斯实在是没有能力参加那样豪赌的,但是卜松柏却愿意支持他,高斯这才答应
下来。
这时,大厅中灯光灿烂,客人还未曾坐下,正各自举着酒杯,高斯站在雪花方的
身边,他们已和岑逢源见过面了,岑逢源独自站在大柱旁,他的风度十分好,谈吐举
止,都像受过高深的教育,看来实在不像一个骗子。
但是,骗子是不会在自己的额角上写着字的,雪花方何尝不像是一个绅士,但是
雪花方却是不折不扣地一个职业赌徒。
岑逢源和雪花方见面的时候,高斯曾特别留意岑逢源脸上的神情。如果岑逢源是
一个赌徒,又是一个骗子的话,那么他一定听过雪花方的名字,那么当他知道站在自
己面前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雪花方的时候,他一定会有异样的神情。
但是,岑逢源却一点也没有甚么特别的神情,他只是有礼貌地微笑着,和雪花方
握着手,寒喧几句,便又转身走开。
高斯很难从岑逢源脸上的神情,看出他是不是知道别人已在怀疑他,因为他的行
动和应对,都十分得体,如果他是一个骗子,那么他一定是第一流的骗子。
主人在请客人坐上牌了,一共是八个人,每一个人走近桌子,都在美丽的发牌小
姐中上,抽一张牌,依着牌面的大小,依次从发牌小姐左手坐下来,高斯正对发牌小
姐,在他左边的是卜松柏,卜松柏之旁第三人是岑逢源。
而雪花方抽到的位置,是在岑逢源的对面,他和高斯之间,隔着发牌的小姐。
在各人坐定之后卜松柏笑着,道:「我们今天不要筹码,好不好?」
「好!」一位实业家首先赞成。
岑逢源无可无不可地点着头,雪花方似乎有点意外,他皱了皱眉,道:「好,用
现钞,才更刺激。」
他首先从他上衣的袋中,摸出两厚迭大钞来,至少有八、九万,岑逢源也摸出现
钞,各人的面前都放定了钞票,几乎全是全面额的钞票。
第四章
发牌小姐将一只手提包放在桌上,拉开了拉炼,手提包中放着十多副牌。
卜松柏拿起一副来,小心检查着封口,又交给他身边的人。
等到每一个人都点头之后,牌才回到发牌小姐的手中,然后,又拣第二副牌。
发牌小姐用尖指甲,挑开了封口,捡出了两张替牌,牌在她的手中,柔软得像是
牌与牌之间有弹簧一样,她将牌洗了又洗,放在发牌机中,一张一张,发了出来,赌
局开始了。
开始的一个小时,赌局没有甚么刺激可言。
到了第二个小时,胜负大了起来,像往常一样,岑逢源开始赢钱,他赢了十分
多,卜松柏已输了十多万,他添了几次钱,雪花方也输得七七八八了。
第三小时开始的时候,雪花方站了起来,道:「对不起,我要去打一个电话,叫
人送钱来。」
卜松柏客气几句,表示他这里有现钱,但是雪花方是一个赌徒,他自然知道真要
赌,一定要用自己的钱来赌的道理,所以,他还是去打了一个电话。
等到他又回座的时候,他要求换新牌,发牌小姐打开手提包来让他拣,他拣了两
副牌。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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