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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流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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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距碧鸡山七里之遥断灵崖下十数人影联手合攻着两人,攻势凌厉辣狠,地面积尸累累。
  两人正是无忧谷符竹青及傅灵芝,他们已搏斗了一个更次,丧生在两老剑杖之下的有十六名江湖高手,虽神勇无匹,却真力已渐衰竭,守多攻少。
  忽闻一声大喝道:“住手!”
  双方闻声疾飘开七尺,只见一株巨树之后走出一人,月华似水,符竹青瞧出来人形像,不禁面色一变,诧道:“二谷主!”
  颜鸿庆面寒如冰,冷笑道:“今晚之事二位心中当已明白。”
  符竹青道:“老朽委实不明白。”
  颜鸿庆面色铁青,厉声道:“你们隐瞒了一椿极重要之事,紫电剑被摩云神爪孙道元老怪物攫去,你们两人早已知情,为何不向颜某吐露。”
  符竹青道:“二谷主以莫须有之罪相加,老朽还有何话说。”
  颜鸿庆狞笑一声道:“柏月霞无故失踪,此乃故布迷阵,只有你们两人知道,速将柏月霞下落吐出!”
  傅灵芝冷笑道:“小姐的下落对二谷主有这等重要么?”说着呼的一杖挥出,力逾千钧。
  颜鸿庆疾闪开去冷笑道:“两位武功大非昔此,在颜某眼中尚不堪一击。”
  傅灵芝满头白发根根竖起,神态骇人,大喝道:“那么你为何不动手?”
  颜鸿庆道:“眷念旧交,无法下得毒手,只要两位将柏姑娘下落见告颜某决不为难两位。”
  符竹青冷笑道:“小姐常说二谷主有霸尊武林之志,果然不差。”
  颜鸿庆微微一笑道:“你家小姐确有知人之明。”
  符竹青又道:“小姐更探明二谷主与白衣邪君沆瀣一气。”
  颜鸿庆闻言面色猛变,目中泛过一抹杀机,却又倏转笑容,道:“不错,颜某与白衣邪君不过虚与委蛇而已,颜某岂是甘耻人下之人。”
  蓦地——
  颜鸿庆两手齐出,拾指疾弹。
  符竹青两人猛觉胁间一麻,身形定住,长剑铁杖脱手堕地。
  颜鸿庆不由哈哈大笑道:“怨不得颜某心辣手黑,只怪两位不识时务。”说着跨出一步。
  忽闻一声刺耳冷笑道:“并非他们二人不识时务,而是阁下自取死亡。”
  颜鸿庆不禁一怔,抬目望去,只见是一面目狞恶高大老人,认出是名列三独四凶之内的红发灵官娄威,大喝道:“就凭你能取颜某性命么?”
  娄威沉声道:“老朽从不说大话,你我尚未见高下焉知谁胜谁败,但白衣邪君却要你死命,邪君岂能容许心怀叵测叛徒。”
  不远处突随风送来一声低沉笑音道:“娄老师足知我心,我岂能容许叛徒消遥法外。”
  颜鸿庆闻声,不由面如死灰。
  林木翳蔽深处冉冉飘出面目阴森白衣人。
  娄威一见白衣人现身,倏地潜龙升天拔起六七丈高下,身如轮转,弹身斜飞遁去。
  白衣人对娄威逃去视若无睹,目注颜鸿庆道:“你还有何话说?”
  颜鸿庆暗中战栗,欠身答道:“门主怎可轻信他人信口雌黄之言。”说着目光示意属下匪徒一眼。
  十数匪徒纷纷抢扑攻出,颜鸿庆身形疾转,窜出一步,欲扑入林荫内。
  白衣人鼻中冷哼一声,双袖疾挥。
  匪徒攻至中途突纷纷惨噑出声,仆栽于地,气绝殒命。
  颜鸿庆身形扑前之际,似遇强阻,震得望后飞去。
  白衣人阴恻恻一笑道:“颜二谷主你走不了!”
  颜鸿庆自然不甘束手待毙,双手疾扬,打出一蓬飞芒,夹着一股强猛罡风袭去。
  白衣人一声怪笑出口,身形不退反进,那蓬飞针距他身前五寸之际,纷纷落地。
  只见白衣人五指倏如奔电抓出,颜鸿庆肩胛骨抓了一个正着。
  颜鸿庆只觉五指利爪深嵌入骨,禁不住惨噑一声,豆大汗珠冒出,目露惊悸之色。
  白衣人阴阴一笑道:“目前我尚不要你性命,如非你屡传假讯,我怎会师出无功!”左手两指飞出。
  颜鸿庆应指倒地。
  白衣人缓缓转面,两道慑人眼神注视着符竹青傅灵芝两人脸上,道:“颜鸿庆方才之言可是真的么?”语声冰冷阴酷,令人不寒而栗。
  符竹青朗声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颜鸿庆含血喷人,阁下怎能信得过他。”
  白衣人阴阴一笑道:“颜鸿庆之言决非无因而发,我心中存疑已久,今晚须水落石出。”右手望后一招,暗中一条黑影掠出,抓起颜鸿庆穿空而去。
  符竹青道:“阁下不信,老朽亦无可奈何,只怕要与阁下意与愿违了!”
  “未必见得。”白衣人淡淡一笑道,“有屈两位暂作舍下佳宾了。”伸指欲待解开两人穴道,突化指为掌,望右侧虚空劈出,顿感无形罡劲被卸了开去,不禁一怔。
  只见现出一俊美少年,飘然走来,含笑道:“阁下无疑即是名震武林之白衣邪君!”
  白衣人目中神光逼人,冷笑道:“你就是唐梦周么?”
  “在下正是唐梦周。”唐梦周微笑道,“不料误打误撞竟遇上了阁下。”
  白衣人心中甚是震骇,这林周四外均已布下伏椿,唐梦周如何能潜入。
  唐梦周似看穿白衣人心事,说道:“阁下随来党羽,均为在下诡计支开。”
  白衣人突狞声道:“今晚你非死不可!”
  唐梦周面色一沉,道:“不见得,阁下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着右腕一翻,身形回旋劈出一掌。
  白衣人瞧出唐梦周这一掌虽平淡无奇,其实内含无穷变化,神奥已极,不禁心头一惊,身形疾飘开去,冷喝一声道:“倒下!”
  唐梦周非但不曾倒下,掌势如附骨之蛆般递出。
  白衣怪人右掌挥腕迎出,掌影漫空中化掌为点,戳向唐梦周掌心。
  唐梦周掌法奇绝,突望下一沉,五指扣向白衣人“曲池”要穴。
  两人均是快打快攻,变化精奇,片刻已交手数十招,只听“轰”的一声,双掌接实,强风猛溢,二人身形疾飘开去。
  白衣怪人冷笑道:“能在我掌下接过三招的已属难得,但愿你我后会有期。”身形疾闪如电,瞬眼无踪。
  唐梦周迅即解开符竹青、傅灵芝两人穴道,说道:“两位不可相认,柏姑娘下落在下已探明,二位速去京城,在下随后就到。”
  不待两人回答,掉面疾追白衣人而去。
  天色已然放曙,霜降霏霏,寒意袭人。
  唐梦周返回昆明,路经藩邸,只见一骑如飞由藩邸驰出,他目光锐厉,即朗声道:“盛大人尚未去京么?”
  骑上人正是盛秋霆,闻声勒住丝缰,呵呵大笑道:“老弟,老朽正要赶返京城。”
  唐梦周道:“盛大人请稍候,你我结伴同行如何?”
  口口  口口  口口
  野绿连空,枫红似火,南陲滇省时序虽进入初冬,却瞧不见凋枝枯干,宛如新秋,景色宜人。
  丽日晴空,万里无云,昆明金马门行人熙来攘往,忽见一双骏骑,并辔疾驰而出。
  骑上人正是盛秋霆及唐梦周,神态逸飞。
  两骑疾驰出五里开外,倏地缓了下来,盛秋霆笑道:“万里征尘,何必匁促,老弟,你知道点苍又发生骇人听闻,震惊武林之事么?”
  唐梦周微笑道:“偶有耳闻,点苍风云聚会,代天魔宫出面约集西南武林各大门派结盟,期在明日是么?”
  盛秋霆呵呵大笑道:“老弟与盛某一比,可算是孤陋寡闾了,点苍之会已风消云散了?”
  “这却是为何?”唐梦周诧道,却又赧然面色一红,“江湖中事自有江湖中人管,在下却深深厌恶江湖,只当烟云过眼,不值一顾。”
  盛秋霆道:“老弟不是涉入江湖是非中了么?”
  唐梦周俊面一红,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此又当别论。”
  盛秋霆深深注视了唐梦周一眼,道:“好一个又当别论!”
  唐梦周道:“究竟点苍发生什么重大变故?可否见告。”
  盛秋霆扼要叙出,如同目睹。
  唐梦周心神猛震,此刻证实了盛秋霆就是白衣邪君化身,暗暗警剔自己,不可有丝毫破绽隐露让盛秋霆瞧出,故作漫不经意道:“武当真有胡拙庵其人么?”
  盛秋霆道:“如盛某料测不差,武当实有胡拙庵其人,但已不在人世,凶邪假胡拙庵之名无疑心怀叵测,经孙道元一闹,凶邪必暂敛藏不出,徐图为继。”
  唐梦周道:“假冒胡拙庵的凶邪真正来历迄未查明么?”
  盛秋霆道:“孙道元虽斥指胡拙庵是白衣邪君所扮,但是否真系白衣邪君却不得而知。”
  “白衣邪君是何来历。”
  “来历似谜,迄今未明。”
  唐梦周笑笑道:“江湖中事你我最好不要过问,徒乱人意,不听为净。”
  盛秋霆摇首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等虽供职大内,却奉有密旨,对武林动静须严加注意,毋使发生大变。”
  唐梦周微微一笑道:“在下闲云野鹤之身,自不能与盛大人相提并论!”
  盛秋霆哈哈大笑道:“虽然老弟这么说,盛某却无法深信老弟千里迢迢就为了相救如夫人而来。”
  唐梦周道:“实不相瞒,在下尚为了一事。”
  盛秋霆道:“为了何事。”
  唐梦周道:“探觅沙青云下落!”
  盛秋霆不禁一呆道:“沙青云是个铁铮铮好汉子,盛某慕名已久,老弟必与他相交甚深。”
  唐梦周摇首道:“萍水相交,但一见如故,事又因在下而起,在下岂可无动于衷。”说时面色凝肃,眉宇突泛森森杀气,冷笑道:“但愿沙青云安然无恙,倘有不测,在下必报此仇,杀他个鸡犬不留,片瓦无存。”
  盛秋霆道:“老弟义重如山,豪气干云,无怪老弟名动九城!”不知为何,脊骨上不由自主地泛出一缕奇寒。
  傍晚时分,两骑如飞抵达宣威,入城后即投入客店。
  这家客栈在宣威首屈一指,前厅并营酒饭,买卖旺盛,盛唐两人各挑了一间上房,重入前厅落坐。
  盛秋霆久走江湖,似是这家客栈熟客,点了四样最拿手好菜,并命送上五斤茅台。
  两人腹已半饱,酒酣耳热之际,突见一青衣中年汉子匆匆走入前厅,口唤:“盛大人。”急附耳密语一阵。
  盛秋霆面色一变,道:“有此等事!”别面望了唐梦周一眼,“盛某须赶往县署,去去就来,暂且失陪!”
  唐梦周笑道:“盛大人有事请便。”
  盛秋霆离座与青衣中年人匆匆而去。
  唐梦周目光转向邻席一眼,邻席一瘦削老者迅即离座出得店外,尾随盛秋霆两人身后。
  他微微一笑,起身飘然走回房内。
  盛秋霆与那人的确是前往县署,却由署后掠出,翻越城垣如飞奔向一片深山中。
  两人异常留神身后有无可疑人物跟踪,不时后顾,尾随那瘦削老者轻功上乘,形迹隐秘奇巧,任是盛秋霆如何谨慎,竟丝毫未曾察觉……
  ……………………………
  月明载途,距宣威东郊卅余里独牛凹,虽在官道上却形势险峻,左旁削壁如刃,右临百丈危崖强梁出没无常,行旅均视为畏途,天色未晚均落店投宿,宁可多待一日,大白天里结伴同行。
  这晚,独牛凹上冷月凄迷,寒风啸掠,扬起阵阵风沙,空无行人,不胜荒凉。
  蓦地——
  远处随风传来一串鸾铃急马奔蹄声,须臾但见两匹快马在独牛凹上现出,骑上两人同地猛勒丝缰,四道冷电眼神巡视良久。
  只见一个雄伟背刀,虎月燕颔大汉道:“独牛凹上七下八,过了此处即为坦途,午夜咱们一定可赶至宣威。”
  另一肩带一双佛手拐面白无须中年人,微哼一声道:“宣威是咱们地头,一百万饷银交在宣威镇守使衙门内即算是安全,咱们总镖头战战兢兢,总怕出事,最担心就是独牛凹,看来今晚甚是平静,大概不会出什差错。”
  只听辚辚车声传来夹着一片奔马乱蹄声,但见一辆辆镖车迤逦推至凹上,少说也有二三十辆。
  车旁紧护着镖师九人,突见一骑超越镖车泼刺刺疾驰而来,骑上人约莫五旬,面如朱砂,长须及腹,貌像威武,高声道:“二位贤弟……”
  言犹未了,如刃削壁上忽射下三支火箭,疾啸刺耳,插在首尾二辆镖车上,另一支射在一株枯干内,熊熊火光外冒出一蓬浓烟随风飘散。
  镖车一行不禁大乱,纷纷拔出兵刃仰面注视。
  如刃削壁上竟无动静,但浓烟中却夹着一丝异香,镖局一行不由骨软筋酥,摔跌在地。
  忽地崖上腾起一声哈哈长笑,疾如鹰隼飞掠而下数十条蒙面黑衣人,推起镖车下得独牛凹,转入小道而去。
  镖局一行眼睁睁望着百万镖银为强徒劫走,心内气极宛如火焚,苦于无法动弹。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劫镖匪徒进入一幢古寺内,将镖银车辆均放置在佛殿上。
  佛殿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阴森骇人。
  蓦地——
  火光一亮,一个匪徒燃点着两支儿臂粗细牛油巨烛,吐出浓浊语声道:“当家的最快也要等到天明才能赶到,弟兄们久末进食,饱食酒饭后各自安歇吧!”
  匪徒早在寺内准备酒饭,便席地而坐大块肉大碗酒,兴高采烈聚食着。
  半个更次后匪徒均伏地酩酊,鼾睡如雷,仅有寺外伏桩保持清醒。
  但,寺外伏桩只觉脑后一麻,立即气绝毙命,尸体却不倒下,宛如僵尸直立。
  阴黑中疾如鬼魅腾起两条黑影,电闪般掠入古寺中落在殴外,正是盛秋霆与青衣中年人。
  盛秋霆迈入殿中,只见匪徒个个口流白沫,躯体僵硬,不由泛出一丝阴森笑容,徐徐出声道:“进来!”
  青衣中年汉子应声而入。
  盛秋霆沉声道:“照原定之计将镖银移置别处外,死者不可移动、一切保持原样。”
  青衣中年汉子神色一肃,道:“门下遵命!”
  盛秋霆轻笑一声,疾飘而出,身如灰鹤冲天一闪而杳……
  第 二 章
  天色未明,唐梦周独自一人拥被而睡,好梦正酣时,忽被一阵喧哗零乱脚步声惊醒,接着门外传来盛秋霆语声道:“老弟睡着了么?”
  唐梦周“哦”了一声,披衣下床拨开木栓。
  盛秋霆推门入来,目睹唐梦周犹自惺忪双目,不禁朗笑道:“老弟一晚好睡,盛某迄至此刻双目还未曾交睫。”
  唐梦周诧道:“这却是为何?”
  盛秋霆长叹一声道:“老弟知道天南镖局么?”
  唐梦周呆得一呆,摇首道:“在下未曾耳闻。”
  盛秋霆道:“岭南雷州天南镖局、燕京振威镖局并称南北双雄,江湖中人见得镖旗均退避三舍,那知天南镖局竟在宣威不远独牛凹上失风。”
  唐梦周笑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干镖局这行本就是刀口上讨生活,有赚的也有赔的,盛大人为何关心江湖中事。”
  盛秋霆摇首道:“老弟有所不知,天南镖局失去了一百万饷银。”
  唐梦周愕然诧道:“官饷为何需天南镖局护送?”
  盛秋霆道:“个中微妙不能与外人道也。去年琼崖瑶民作乱,官逼民反,粤藩及督抚均隐匿不奏,自行平乱,用兵及善后动用了百余万库银,粤藩竟向滇藩私借,一年为期,在盐税附加项下归还,这本是私人筹借,当然不能经官动府,所以就落在天南镖局身上。”
  唐梦周神色肃然道:“饷银为何方黑道枭雄所劫?”
  盛秋霆沉声道:“七星帮!”
  唐梦周道:“百万饷银不为少数,并非咄嗟之间可以劫走,难免留下蛛丝马迹。”
  盛秋霆道:“即就是在留下的蛛丝马迹判明系七星帮所为。”
  唐梦周道:“天南镖局人镖俱失么?”
  盛秋霆摇首道:“镖局中人一无伤损,七星帮施展迷魂药物,天南镖局眼睁睁地瞧着匪徒推着镖银从容离去,方才客栈内一片嘈杂即是总镖头多臂哪吒庄士恭率领一干人手落店。”
  唐梦周道:“眼前盛大人欲伸手管此江湖是非么?”
  “不错!”盛秋霆道,“盛某意欲向七星帮索还原镖。”
  唐梦周颔首道:“盛大人亲自出面,必可原璧归赵!”
  “这倒未必见得!”盛秋霆道,“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弟是否有兴趣随老朽前往七星帮宣威分堂?”
  唐梦周朗笑道:“在下不愿涉身江湖是非中,盛大人请自便吧!”
  盛秋霆道:“那么老弟请等候盛某,以三日为限!”
  唐梦周点点头道:“在下就在此多留三日便是,但在下不能枯守客栈,此乃癖嗜难改。”
  盛秋霆含笑离去,但他一跨出门槛,面色突变沉凝如霜,即遇上天南镖局总镖头多臂哪吒庄士恭,抱拳躬身道:“盛大人,独牛凹四外镖车辙痕散乱,相距五里之后便突告消失。”
  庄士恭面色晦暗,忧心仲仲。
  盛秋霆冷笑道:“跑掉了和尚跑不了庙,走,你我同去七星帮分堂。”
  两人跨出店外登骑奔向北门。
  一出城门,两人只觉不时有飞鸽在头顶掠过,此乃七星帮飞鸽传讯,盛秋霆、庄士恭两人形踪已落在七星帮严密监视中。
  盛秋霆嘴角泛出森冷笑意,策骑从容,神威凛凛。
  多臂哪吒庄士恭纵横江湖,多大风浪均经历过,无如此次事关巨大,虽无畏生死,心情之沉重使神态显得有点不自然,强咳了一声道:“盛大人,假如七星帮坚决不承认劫镖之事,你我何以自处?”
  盛秋霆豪笑道:“庄总镖头放心,你我怎样前去便照样的回来。”
  庄士恭苦笑一声道:“草民不是说这个,恐贻七星帮说我等无事生非之讥。”
  盛秋霆沉声道:“无妨。”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盛秋霆策骑转入一条畸岖小径,进入一道土崖,忽闻崖上高声道:“两位朋友是何来路?”
  盛秋霆道:“老夫大内一等侍卫盛秋霆,花分堂主在么?烦劳通报,就说老夫特来拜望。”
  崖上惊哦了一声,道:“原来是盛大人,两位请暂候容小的通禀。”
  须臾——
  狭径内疾奔出十六名抱刀大汉,雁翅般分列两旁,接着快步如风走出一个约莫五旬上下,高大雄伟老者,哈哈大笑道:“不知盛大人驾到,花鸿鸣未能立即迎迓,当面请罪。”
  盛秋霆抱拳略拱道:“岂敢,老朽来得鲁莽,花堂主海涵!”随即右臂一伸,接道:“老朽与花堂主引见一位朋友,这位是名震南天、纵横江湖的天南镖局总镖头庄士恭老师。”
  花鸿鸣双眉猛然一剔,道:“庄总镖头么?你我神交已久,只是缘悭一面,有道是见面胜如闻名,今日得能拜见真乃三生有幸。”
  庄士恭不知盛秋霆之言是抬举还是讥刺,不禁泛上满面苦笑,经花鸿鸣再言,老面通红,忙道:“此乃江湖朋友抬爱,浪得虚名,不值挂齿。”
  花鸿鸣执礼甚恭,肃客引路领入一幢高墙大屋。
  盛秋霆暗中观察此七星帮分堂形势,只觉险峻异常,深藏在万山环抱中,暗忖:“七星帮势力确不可侮,难怪滇藩深以为心腹之疾。”
  在议事大厅分宾主落坐后,花鸿鸣即道:“二位到来必有事赐教,敢请见告!”
  盛秋霆宏声大笑道:“还是花堂主爽快,天南镖局昨晚在独牛凹失去百万两饷银。”
  花鸿鸣面色一变,道:“盛大人莫非疑心是敝帮所为么?”
  盛秋霆正色道:“贵帮势力遍及滇黔两省,武林中事一举一动均无法逃避眼目之下,难谓贵帮不知情,老朽来此相恳贵帮助一臂之力,追还饷银。”
  花鸿鸣不禁一怔,道:“此事敝帮不曾耳闻,恕花某爱莫能助。”
  盛秋霆勃然作色,道:“老朽亲自赶往独牛凹出事之处拾得两件物事,请花堂主一瞧。”说时在腰旁囊中取出两面铁牌。
  花鸿鸣接过端详了一眼,颔首道:“此乃敝帮弟兄所悬腰牌,并镌有七星及数号,不过花某何可凭信两面腰牌确在独牛凹上拾得。”
  盛秋霆虎目中迸射怒光,厉声道:“花堂主是说老朽以莫须有之罪加诸贵帮么?”眉宇间泛出森森杀机。
  花鸿鸣哈哈大笑道:“盛大人,敝帮只讲事理,却不畏权势,大人虽供职大内,花某依然不放在眼中。”
  盛秋霆霍地立起,冷笑道:“花堂主这句话为七星帮惹下覆巢之祸。”
  花鸿鸣面色一寒,道:“就凭盛大人么?”继又转颜一笑道,“花某敬两位远来是客,不愿失礼。”
  盛秋霆冷冷答道:“花堂主是驱客么?”
  花鸿鸣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花某不愿失言开罪两位!”
  忽见一匪徒匆匆奔入,禀道:“县城捕头周麒有要事面告盛大人。”
  花鸿鸣道:“有请!”身形疾步趋出。
  天南镖局总镖头庄士恭自始至终未说一句话,他深恐失言将事弄糟,既有盛秋霆出头,自己不如效金人三缄其口。
  此刻,见花鸿鸣离去,咳了一声道:“盛大人,草民只觉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急则生变。”
  盛秋霆摇首道:“一个七星帮小小分堂主胆敢出言顶撞,必有后盾可恃,老朽若不严词威吓,岂可能使就范,早早献出失镖。”
  庄士恭道:“大人认定是七星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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