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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流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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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
祝薇华冷冷一笑道:“如何?”
柏春彦困惑一笑道:“老朽不信他是丐帮门下。”
祝薇华道:“他确是丐帮后起之秀,却遇极高明传授,你不要认为,你刀法万胜无敌,鲁抚公子唐梦周身手之高,比斯人红犹过之无不及。”
柏春彦诧道:“唐梦周老朽已有耳闻,但夫人怎知得如此清楚?”
祝薇华冷冷一笑道:“为寻霞儿下落,在昆明滇池泛舟无意邂逅唐公子,玄灵宫之事英名四播,我想求他相助一臂之力遭拒,为此无颜再请相见,是以托斯少侠从中斡旋,不幸为你误事。”
柏春彦哈哈大笑道:“如此老朽就去拜望唐公子!”身形一闪腾空而去。
祝薇华靥泛笑窖,道:“燕春,我们可以安心了。”
……………………
唐梦周端坐暖阁内浅啜了一口香茗,仰面出神,忽见一皂役匆勿进入禀道:“公子,署外—位自称姓贾的背刀中年人慕名求见。”
唐梦周微微一笑道:“说我有请!”
皂役急急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阁外传来步履沙沙踏雪声。
只见皂役领着面色红润,气度不俗的中年人走入暖阁。
唐梦周含笑道:“请坐!”
来人正是无忧谷主柏春彦,目睹唐梦周气宇,心中暗惊,忖道:“此子气质不凡,品貌绝俗,与霞儿正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佳藕,莫非夫人已有此意。”当即抱拳微拱笑道:“公子已谅知老朽来意?”
皂役已献上一盌香茗,躬身退出。
唐梦周道:“不错,在下方才已闻听丐帮斯人红少侠面告一切。”
柏春彦深深注视了唐梦周一眼,道:“风闻公子才华卓绝,谅必知道老朽是何来历?”
唐梦周微微一笑道:“此与在下无干,在下又何必过问,但在下已猜出八九。”
柏春彦神色微怒道:“公子请说无妨。”
唐梦周道:“阁下显系祝夫人旧识,斯少侠讲阁下刀法迅快奇绝,霸气太重,武林中除了无忧谷主柏春彦并无第二人。”
柏春彦心神一震,道:“公子料事如神,老朽正是柏春彦。”
唐梦周冷冷一笑道:“柏谷主,黑道凶邪无不在寻觅谷主行踪,谷主及早现身只怕隐忧无穷。”
柏春彦傲然一笑道:“老朽不惧。”
唐梦周正色道:“柏谷主武功卓绝,再出江湖更非昔年,但莫以为天下无敌,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柏春彦目中神光一闪,道:“老朽闻听昔年因误会而仳离之内人言说公子武功奇绝……”
唐梦周忙摇手笑道:“在下微末技艺,难比谷主中天皓月,谷主来此是否要见符竹青老英雄么?他昨晚因事离去,恐短短时日难以返回……”
柏春彦神色一变,道:“公子莫非有意相拒?”
忽闻阁外传来一声刚脆冷笑道:“你来到抚署中,尚敢盛气凌人么?积习难改,早晚招来杀身之祸。”接着又道,“公子,恕老身不经通报闯入,可容老身一见么?”
唐梦周朗笑一声道:“夫人请进?”
暖阁外盈盈走入祝薇华,唐梦周执礼甚恭。
祝薇华一眼不望柏春彦,目蕴怒光。
柏春彦心知祝薇华怨恨自己,却当作视而不见,紧接着咳了一声,道:“公子是拒绝符竹青与老朽相见么?”
祝薇华冷笑道:“老悖昏庸,你倚仗无忧谷主,武林高手身份,就敢在抚署中猖狂无忌么?”
柏春彦面色冷漠道:“化外之民,别说在此小小抚署,就是紫禁大内老朽也是一样!”
祝薇华气得粉脸通红,叱道:“你莫非要造反了么?”
柏春彦淡淡一笑道:“为了霞儿,老朽不惜粉身碎骨。”
祝薇华冷笑道:“说得好听,看来你认为霞儿是唐公子所掳的了,以你如此不明是非,本末倒置,真乃无耻之尤。”
唐梦周一直在旁含笑不语,此刻用手一摆,道:“两位不要争执,柏谷主,你何以非需与符竹青见面不可,说真的,令嫒下落已探明一丝线索,不过谷主不能前往,徒然为令嫒引来杀身之危。”
柏春彦闻言呆得一呆,道:“公子是说凶邪以霞儿性命为挟,迫使老朽就范,这点老朽已想到了,老朽身份只有两位明白。”
唐梦周微笑道:“柏谷主刀法虽奇奥精绝,但仍未臻尽善尽美……”
话尚未了,柏春彦面色一变,已自冷笑道:“听公子口气,莫非有轻视老朽之意?”
祝薇华笑道:“万胜刀并非天下无敌,不要自讨无趣。”
唐梦周道:“看来,言辞并不能说服谷主,在下只有领教谷主刀法了,暖阁外好施展手脚,请。”伸手取下壁上悬挂着一把钢刀。
柏春彦哈哈大笑,转身快步向阁外走去。
祝薇华眉泛重忧随着唐梦周身后。
唐梦周拔出长刀,道:“请!”
柏春彦目睹唐梦周竟不亮刀式护在胸前,暗道:“好狂的年轻人。”伸手一按刀柄,缓缓拔刀出鞘,一片无形刀气展了开来,森森逼人。
突见唐梦周举刀一横,式作一元太极横掠,柏春彦不禁面色大变,只觉无隙可寻,不能轻易出刀,但感祝薇华之言并非言过其实。
柏春彦大喝一声,刀光疾闪,势如雷电下击,长虹惊天,威势骇人。
他出刀快,唐梦周出刀更快,只见刀影如轮飞出,幻化“孔雀开屏”,爆射出万点流芒。
双刀交击,震出叮叮一串密音,火花直迸,两条身影疾分。
柏春彦道:“好,果然不凡。”突发觉祝薇华两道眼神凝视在自己身上,不禁一怔。
祝薇华冷冷说道:“岂止不凡而已!”
柏春彦闻言情知有异,低眼一瞧,发觉袍上肩腹等处显露出十数处粟米般大小刀孔,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面色大变,道:“公子师承可否见告?”
唐梦周面色肃然道:“在下师承歉难奉告,但谷主刀法之高在武林中除寥寥可数之外罕有其匹。” 柏春彦微喟一声,似无限感触,道:“老朽亦知可与老朽匹敌者为数寥寥,但还猜不出有谁?”
唐梦周朗笑一声道:“谷主乃违心之语,闯荡江湖多年,自不能与在下后生末学相提并论。”
说着语音略略一顿,又道:“令嫒行踪下落在下已查出一丝端倪,谷主如不愿令嫒有性命之危,最好不要现身明言指名索放,令嫒可能被魔宫主人所囚。”
祝薇华大惊失色道:“她陷身魔宫么?公子是如何知道的,唉,老身早该料到的!”
唐梦周微微一笑道:“两位来此无非欲与符竹青见面,追查令嫒去迹下落,此刻令嫒下落已明,在下还身有要事,一二日内尚须赴京,恕难奉陪!”说着高声传命送客,抱拳一揖,转身向暖阁走入。
柏春彦一谷之主,平日颐指气使已惯,那曾受过如此奚落,顿时满面通红,目中杀机逼闪。
祝薇华冷笑道:“用不到气成这付模样,你那无忧谷主,一方之雄,在他眼中尚不屑一顾,须知唐公子与当今皇上弟兄相称,他如此相待你我算得上优容宽忍了,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桩好好的事,经你一搅兀至不可收拾。”莲足一跺,快步如风望署外走去。
柏春彦不禁一呆,高声道:“薇华!”
祝薇华充耳不闻。
柏春彦叹了一口气,飞身追出。
祝薇华倏地转面,面色如凝寒霜,冷冷说道:“你我已分道扬镳,如无相涉,追来则甚?”
柏春彦正色道:“不错,你我已成陌路,但往事已矣,在真象未明白之前,老朽决不望你冰释误会,眼前却为了霞儿,老朽不得不低声下气求你。”
祝薇华冷笑道:“你求我什么?”
柏春彦道:“老朽未闭关潜修之前,尚未听说过武林中有魔宫一脉,听你口气似知魔宫甚深,可否见告。”
祝薇华鼻中冷哼一声道:“你就是为了这个么?”
“不错!”柏春彦道,“我要救出霞儿!”
“胡说!”祝薇华厉叱道,“霞儿的事你少管为妙,倘霞儿性命误在你手,我誓必把你挫骨扬灰。”
柏春彦亦反唇相讥道:“霞儿是吾女儿,为何不关我事?”
祝薇华冷笑道:“我来问你,如非傅嬷嬷这十数年来教养霞儿,你尽了一丝父责么?我知道你易地秘修,是为了一块心病,也是为了避开仇家,以免杀身大祸。”
柏吞彦淡淡一笑道:“原来你知道了。”
祝薇华道:“此乃忖测之词,我知道什么?但人同此心,武林中人对你也不外如此猜测,然你的刀法虽精奇迅厉,却不能纵横天下。”
“不!”柏春彦傲然一笑道,“老朽毫无气馁之心。唐公子那手刀招可算得独步武林奇绝天下,刚好克制老朽刀法,但世无第二个唐梦周,老朽又不用来行恶武林,你不必言语嘲讽相激。”
祝薇华凤目中闪出惊异光芒,诧道:“前后不过一刻,你思想上竟有如此大的转变。”
“是的!”柏春彦淡淡一笑道,“老朽已想通了,物物相克,信如你所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何况老朽从来就未作天下第一人梦想。”
接着柏春彦深深注视了祝薇华一眼,道:“不知霞儿与这位唐公子是否相识?”
祝薇华冷冷答道:“这与你何干!”
柏春彦仰面打一个哈哈道:“老朽不是什么糊涂人,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对我有所隐瞒,别人不说,老朽最知夫人为人,你那个性执拗偏激,此老朽有过之无不及,绝不会贸然相求唐梦周相助。”
祝薇华冷冷笑道:“你知道就好,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来救霞儿,只要误了霞儿性命,我不与你拚命才怪。”言毕转身腾空而去。
柏春彦忙道:“且慢,你……”
祝薇华已走得无踪无影,柏春彦不禁顿了顿足,身形疾闪迅杳。
大隆客栈后院梅傲飘香,玉琢银白,除窗纸振风猎猎作响外人声寂寥。
一条身影由墙外飞掠而入,悄然落下,现出祝薇华,黛眉深锁,面无喜容,伸手一推房门,纤指正欲触及,突迅疾缩回,暗道:“这几个丫头,昨晚一夜未睡,想必却睡着了。”低唤道:“燕春!”
只听燕春道:“夫人回来了么?”似梦中惊醒。
祝薇华暗道:“果然都睡了。”伸手一推房门,疾闪而入,不禁面色大变,原来四婢均倒身在地,显然被制住穴道。
忽闻门侧阴恻恻笑声送入耳中,道:“祝妹子别来无恙!”
祝薇华闻得语声入耳心神一震,忖道:“她怎么来了?”旋面一顾,只见一形貌丑恶,发鬓斑白的布衣老妪,目中棱芒逼射立在门角,忙道:“郭大姐,你因何离宫前来。”
布衣老妪狞笑道:“这个要问你了。”
祝薇华愕然答道:“小妹何事有差,自两年前小妹离开魔宫,从未向人吐露过魔宫隐秘……”
“住口!”布衣老妪喝道,“两年前你坚欲离去,向主人禀白欲报父兄之仇,主人为偿你心愿勉为应允,那知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祝薇华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郭大姐,你难道不知小妹苦衷么?”
布衣老妪面色一冷,道:“昔年你父兄惨遭杀害,不明仇迹,惟柏春彦发现你父兄丧身之处,但言语闪烁,你心疑柏春彦有意隐瞒,为此反目仳离……”
祝薇华双眉一皱,怒道:“大姐不用说了,小妹两年来已查出真凶另有其人,柏春彦未必目击当时情形,即是有所隐瞒也有其不得已之隐衷,所以小妹决心独自查明真凶来历。”
布衣老妪冷笑道:“狡辩无益,主人曾派出三拨门下请你回宫,但派出三人俱未回宫,不言而知遭你杀害。”
“胡说!”祝薇华声色俱厉道,“大姐不要含血喷人,小妹始终不知此事。”
布衣老妪喋喋怪笑道:“此次我与区护法同行,已探明你的下落在大隆客栈内,我因有事耽误,区护法先来,因何只见其来未见其返……”
“不好!”祝薇华面色一变,道,“小妹迄未与区护法相见,但小妹深信区护法已遭了白衣邪君毒手。”
布衣老妪不禁一呆,道:“你怎知道。”
祝薇华道:“点苍之会,武林中人皆尽知,胡拙庵武当无其人,乃白衣邪君化身。”
布衣老妪道:“你怎知这般清楚?”语言森寒无比。
祝薇华道:“小妹父兄实白衣邪君所杀,为此天涯追踪……”
布衣老妪冷冷笑道:“你要报仇么?委实自不量力,与他为敌无异以卵敌石,螳臂挡车。”
“父兄之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祝薇华面色一变,沉声道,“此乃小妹私仇,大姐不但不与相助反出言奚落,此乃何意?”
布衣老妪面色一冷道:“愚姐奉主人之命,令你返宫,不知其他。”
祝薇华道:“郭大姐真是铁石心肠,小妹若不允返山呢?”
布衣老妪道:“你不要后悔。”
祝薇华毅然道:“小妹决不后悔。”
布衣老妪忽长叹一声道:“柏月霞是你女儿么?她现在魔宫,主人爱她根骨,意欲收作衣钵传人,授她仙术,她若能习成可制白衣邪君死命,怎奈她抵死不从……”
祝薇华大惊失色道:“霞儿怎在魔宫?”
布衣老妪道:“你女儿因缘际会,才得主人青睐,只有你可以说服她。”忽面色一变,身如电闪掠出,翻掌疾拂。
只听一森冷笑声道:“这点微末道行,也敢班门弄斧。”
祝薇华闻声暗惊,飞跃出房外,只见柏春彦面覆一方玄巾立在檐下,布衣老妪目光怨毒逼视着柏春彦。
柏春彦冷冷一笑道:“魔宫弟子自不量力,胆敢与本门为敌,如非门主要事在身,久覊关外,魔宫早就鸡犬不留,片瓦无存。”
布衣老妪厉声道:“好大的口气!”
柏春彦哈哈大笑道:“你如不服,稍时你我见个高下。”
布衣老妪冷笑道:“现在老身就要领教。”
“不行!”柏春彦面向祝薇华喝道,“是你杀了老夫师弟谈灵么?”
祝薇华认出是柏春彦蒙住面目,故弄玄虚,暗自惊疑猜测他为何要返回之故,闻言不由心神猛震,忖道:“他为何知道谈灵,看来他城府深沉,所知必多,他此举必有用意,旦不管他,解开眼前危急要紧。”冷笑道:“不错,是我杀的。如非是谈灵,那白虹剑岂能为凶邪得去。”
柏春彦暗道:“夫人机智老朽自愧不如!”喋喋怪笑道:“血债血还,你不如自绝,免得老夫动手。”
祝薇华面色冷凝如霜,道:“阁下自问比谈灵何如?”长剑出鞘,幻出三朵碗大寒星攻向柏春彦要穴,奇奥绝伦。
柏春彦身形疾飘开去,呛啷啷簧吟过处,刀光夺鞘冒起……
只听祝薇华喝道:“郭大姐快走!”飕地身形穿空窜上屋面。
柏春彦大喝道:“贱婢,你逃得了么?”一鹤冲天拔起。
布衣老妪急拔腾空追出。
寒风如割,茫茫云野中只见三条身影前后相距不过三丈,布衣老妪猛吸了一口真气,身法加快距柏春彦身后不过丈余,猛然伸出两手拾指,箕张如钧,疾如奔电望柏春彦双肩抓去。
柏春彦闻风知警,身形稍顿,钢刀回旋疾挥,啸风电动,寒芒过处,兢擦一声,布衣老妪一条左臂离肩生生削断,鲜血飞溅而出。
布衣老妪闷哼一声,身形斜冲出去,面色森厉。
柏春彦冷笑一声,回面急赶祝薇华而去。
布衣老妪练就一身太阴气功,浑身金铁不入,尤其两臂拾指更硬如坚钢,怎知会为柏春彦寻常长刃所断,不由气极冲心,哇的满口喷出一滩鲜血,仰面昏倒雪中。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布衣老妪悠悠醒转,只觉躺在一茅屋内,断处奇痛,低面一瞧,不禁呆住,原来断臂已然续上,用一方蓝布层层捆扎,突闻一个清朗语声传来道:“老人家不要动弹,你那断臂为在下秘制独门‘续断琼玉膏’接上,两三日后便可痊愈运用自如,但不能施展武功。”
窗檐立着一个俊美少年,宛如临风玉树,风度翩翩,布衣老妪不禁一怔,道:“阁下为何相救?”
那少年轩眉一笑,神采迷人之极,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人家臂断血流不止,倒在冰天雪地中,在下如不及时救治,老人家你必僵毙雪中。”
布衣老妪双目中不禁闪过一抹感激之色道:“难得阁下仁德为怀,老身日后必有以报,阁下尊姓。”
少年微笑道:“在下唐梦周。”
布衣老妪似想起一人,面色微惊道:“阁下就是武林盛传的威震玄灵宫唐少侠?”
唐梦周淡淡一笑道:“在下是去过玄灵宫一趟,威震只是江湖上讹传罢了,老人家可否将姓名来历赐告?”
布衣老妪呆得一呆,道:“少侠真不知老身来历么?”
唐梦周神色一肃,眉宇间英气大盛,正色道:“在下随家父客居济南任所,只因迩来武林人物频频在济南现踪,用意不明,在下因此出外侦查,无意路经此处发现老人家身受重伤,断了一臂昏睡在雪中,焉能知道老人家姓名来历。”
布衣老妪点点头道:“少侠所言显然是真,老身叫郭素芳,乃天魔宫一级香主。”
“天魔宫!”唐梦周不禁惊诧道,“魔宫距此甚远、郭香主不辞万里迢迢,奔波跋陟来此则甚?”
布衣老妪摇首一笑道:“奉命追踪本宫强仇,歉难奉告!”
唐梦周微微一笑道:“在下远行在即,不能在此久待,郭香主调息片刻后只要不运用伤臂,便可行走自如,在下告辞。”说着抱拳一揖,转身出得茅屋而去。
布衣老妪眉稍皱了皱,高声道:“少侠请转!”
唐梦周刚跨出门外,闻言疾又转了回去,道:“郭香主还有何赐教?”
“不敢!”布衣老妪道,“少侠方才言说远行在即,但不知要去何方?”
唐梦周道:“在下日内即将赴京,探望亲友,事了或许去关外一行。”
布衣老妪略一沉吟道:“江湖中事无不息息相关,老身相信少侠日后终必去魔宫一行,大德不足言报,届时老身当稍尽心意。”
唐梦周暗中一怔,道:“世事沧桑岂能预料,在下日后或身不由己卷入江湖是非中,为友为敌难知,郭香主亦未必能帮得上忙。”
布衣老妪笑笑道:“老身虽帮不上大忙,略尽棉薄总可以。”
唐梦周谢道:“如此,在下先行言谢了。”长施一揖,疾闪而出。
无忧谷主柏春彦刀伤了布衣老妪,追上祝薇华道:“你为何传声相阻不可杀死老虔婆,只能伤她是何缘故。”
祝薇华回面冷冷一笑道:“你不是想救霞儿么?”
柏春彦道:“不错!”
“那就是了!”祝薇华道,“杀了她于事无补,反而有害!重伤她,她可逃回天魔宫说我被白衣邪君门下追踪甚急,就是她自己亦被白衣邪君门下断去一臂。”
柏春彦赞道:“好,嫁祸江东,老朽怎没想到。”
祝薇华冷冷一笑道:“你亦可追踪他身后上得天魔宫,救出霞儿,岂非一举两得!”
柏春彦皱眉道:“老朽这一刀伤中要害,她恐未必留得性命在,何况她现在尚在原处否,叫老朽如何追踪。”
祝薇华冷笑道:“你太小觑了天魔宫!魔宫高手均擅接肢之术,只要不死,必可接合复愈,可惜的是魔宫人手不多,假以时日,当成一方雄主。”
柏春彦目中神光一闪,道:“那么你我转回追踪而去。”
祝薇华道:“要去你去!”
柏春彦诧道:“难道你不去相救霞儿么?”
祝薇华嘴角泛出一丝森冷笑意道:“你我已成陌路,为了霞儿逼非得已和你说了这么多话,你还有何求,我还要赶回客栈救治四婢,你我就此分道扬镳吧!”转身一跃而去,转瞬身影如豆。
柏春彦长叹一声,老怀怅惘,腾身穿空拔起无踪。
口口 口口 口口
一辆双骏马车缓缓驶出了济南城,车辕上高坐着一个英悍壮年车把式,头戴着三块瓦皮帽,帽檐覆得很低,几乎遮没了他那又浓又黑的眉毛,虎目炯炯,上身穿着皮袄,腰束鹿皮板带,环腰插有六支短剑,长仅七寸,一袭扎脚棉裤,足登牛皮长靴,长鞭不时飞扬划空劈啪脆响。
车前车后另有四骑随行,均披着大氅,内着劲装捷服,肩头丝穗飘扬。
茫茫云浮,如不是官道上尚遗留着车马行人去迹蹄痕,那还分辨得出路径。
车骑本快,到达德州已是薄暮时分,进了城缓缓驶抵一家规模不算小的客栈门前停住。
骑上人纷纷落鞍下马,客店中早抢出三个店伙分头笼住缰绳。
车帘一掀,跨下神采飘逸的唐梦周。
一个店伙抢着说道:“公子爷里请!”
唐梦周目光锐利,察觉门上曾留有丐帮独有标记,遂微微一笑道:“你带路吧!”
店伙领着唐梦周一行六人走入一所跨院,两明两暗,中间一座大厅。
一个劲装汉子道:“够住了,你吩咐将酒食送上后,这里的事便不用你等招呼了。”
店伙喏喏连声而退。
酒菜送上,六人闷声不响,俟吃喝已是半饱时,一个矫健壮年的劲衣人霍地立起,在腰旁取出一付面具戴上,立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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