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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风神帮-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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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千佛宝搭起风波
第二章 二小出江湖
第三章 人小鬼大
第四章 赌场显身手
第五章 小老千诉衷肠
第六章 初见僵尸
第七章 奇宝招祸
第八章 人鬼情缘
第九章 月灵石晶珠
第十章 夜游神传信
第十一章 巧获仇踪
第十二章 江淮六煞
第十三章 无毒不丈夫
第十四章 旷野众战
第十五章 破庙风云
第十六章 火爆辣子
第十七章 师兄弟大比拼
第十八章 小桂寻根
第十九章 小乞丐出道
第二十章 风神四少名扬天下
第二十一章 小辣子施暴
第二十二章 天星隐月大法
第二十三章 小鬼发威
第二十四章 “辣子”原来是女流
第二十五章 两个老子
第二十六章 四少重来
第二十七章 干将神剑显锋芒
第二十八章 刁蛮小帮主
第二十九章 荒岛廛战
第三十章 水塘斗法
第三十一章 苗疆施法
第三十二章 大团圆
 
 
  
第一章 千佛宝搭起风波
 
  深秋。
  黄昏时刻。
  山里已明显地有了料峭的冬寒。
  天空被层层浓墨似的彤云.压得又低又沉;冰碴般的刺骨冷风,打着尖哨狂然卷过小坳口,带着哗啦啦澎湃的树涛声,回荡在群峰之间。
  这阵冷瑟的金风才刚掠过,毫无征兆地,天竟沙沙有声的落下绵密急雨……
  忽然,“得啦!得啦!……”
  由远而近,一阵骤加密雷的突兀马蹄声,似要摆脱雨丝纠缠般的,自山坳口彼方如飓卷至。
  随着蹄声移近,一团黑影以快捷无比的速度,出现在蒙蒙雨幕之中。
  原来,那是一匹长奔中的栗色大马,马背上挺坐着一名气宇俊朗年约三旬的玄衣骑上。
  这骑士身上并无长物,只在背后携着一口样式古朴、柄饰金穗的黑鞘长剑。
  此时,非仅风雨骤急,马匹驰掠的速度更是呼呼生风,而玄衣骑士的身子,亦随着马儿的奔势起伏有致。但是,剑柄上那撮金穗在此情况下,居然如置静处,分毫不动。
  如此迹象,明白的显示出这名玄衣骑士,该是一位功力非凡的练家子。
  玄衣骑士对这扑面而来的寒雨,似是无奈的承受撇嘴苦笑。但他在笑意刚刚浮上嘴角时,神色倏地一凝,眉头微皱的竖耳倾听着什么。
  栗色大马四蹄翻飞,速度不减的转过山道弯口。
  远远的,雨中有对撑着伞的人影出现在玄衣骑士眼前。看他们相互扶持,却又走得一步一滑,好不艰辛的模样,敢情竟是一对裹着小脚的娘们。
  玄衣骑士放缓马速,逐渐接近撑伞的二人。
  在他目光锐利的微瞥下,便已看清眼前的两个女人,一老一少,约模是对母女,或是婆媳。瞧她们二人虽是撑着伞,但二人衣裙下摆早已溅湿大半,那名老娘裙上沾满黄泥的模样,不难猜出,这阵突来骤雨可整了这对女人家一次不大不小的冤枉,
  这时,伞下的二人也已经听见马蹄声,她们不约而同,回头望向冒雨而行的玄衣骑士,一面将身子避向山壁让道而立。
  玄衣骑士略做犹豫,随即微夹马腹,正打算加步通过二人离去……
  “壮士,请留步!”
  那名少妇已然怯生生的开口,叫住了玄衣骑士。
  玄农骑士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躲不开这桩鸡毛蒜皮的“侠义之事”。
  他停下马,淡淡开口道:“姑娘有何指教?”
  那少妇难为情似的羞红了脸,垂下头,低细道:“请教是不敢,只是……壮士,因为天雨路滑的关系,适才我婆婆失足跌了一跤,虽然没伤着哪儿,但是她老人家举步艰难,所以我想……我想……不知道壮士能否行个方便,用马……送我婆婆一程。”
  她一手撑着伞,一手却不安的直扯着自己裙角,急切接道:“我们住得不远,就在前面一点,只要再过个弯口就到了,……应该是顺路,不会麻烦你太多的……
  请壮士行个方便……”
  玄衣骑上不待她说完,已翩然下马,依旧淡然道:“扶你婆婆过来上马。”
  “谢谢壮士!谢谢壮士!”二个女人喜出望外的忙不迭道着谢。
  等这少妇扶着她婆婆过来,二人望着高悬的马蹬,只有无助的回眸看着玄衣骑士。
  玄衣骑士再次在心中无奈的低啃一声,上前道:“老婆婆,我扶你上马吧!”
  老妇人堆起满脸皱纹的笑容,感激涕零道:“年轻人,真是谢谢你啦!又借老身马骑,还得麻烦你扶老身上马,我真是过意不去呐!”
  “不用客气。”玄衣骑士古井不波的回答着,同时跨前一步,只手轻托老妇腰间,将对方轻而易举的送上马背坐稳。
  老妇人大呼小叫道:“唉哟!年轻人,你好大的力气呐!怎么还没见你用劲,我只一眨眼,人就已经到了马背上啦!”
  少妇见自己婆婆如此大惊小怪,腼腆的岔言道:“婆婆,你没见这位壮士身背宝剑,想必人家一定是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力气当然很大啦!”
  说着,她像是怕自己说错话般,偷瞄了玄衣骑士一眼。
  玄衣骑士只是露出个有趣的谈笑,不置可否道:“这位大嫂,一并上马吧!”
  “不用了……”少妇急忙推知道:“我跟着走就好。”
  玄衣骑士轻描淡写道:“我恐怕你的脚程跟不上这马儿,而送完二位,在下尚且急于赶路。”
  少妇闻言面色赧然:“耽误壮士行程,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她还仔细的用衣袖裹住自己的手,这才怯怯生生的伸出胳膊,让玄衣骑士扶妥,再踩着玄农骑上半屈的大腿,好不容易的翻身上马。
  玄衣骑士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好笑的忖道:“包得这么紧,莫非怕我吃你豆腐?”
  好玩的一摇头,玄衣骑士上前牵起马级,径自放步而行。
  马背老妇人口不得闲,嘮嘮叨叨道:“年轻人,真是谢谢你呀!……不好意思哩……麻烦你啦……"
  玄衣骑士只是牵着马,冒着逐渐滂论的雨势目而自的往前走,至多回应“嗯!”地一声,一直未再多费唇舌说话。
  最后,老妇人终于没趣地闭上口.不再唠叨不休。
  这时,一路之上,除了轻脆的马蹄声响,周围只有雨声沙沙……
  走着走着……
  起初,他只当是淋了雨的关系,并不以为意。就在他准备催功抗寒之际,蓦地,一阵奇冷传遍他的全身。
  玄次骑士不禁心头一跳,微怔之后当即恍然大悟。他倏然回身,未见作势,肩头宝剑业已猝弹出鞘,带着一抹匹练也似的寒光,横扫马背上的二人。
  寒光甫现,马背上那两名妇人,双双娇叱,身形毫不滞怠的前后翻掠而去,一点也没有龙钟老态或柔弱之姿。
  玄衣骑士一击之后,并未再度追杀,他长剑下指,表情平静,目光冷淡的望着跄踉落地的两个女人。
  显然玄农骑士只出一招,但是,演了一场好戏的这两个姐们,两人四手,却已各添四道血痕,急涌而出的鲜血,在大雨的冲刷之下,顺着衣袖.淋漓滴落,将地面染得一片殷红。
  扮成老妇那女人踩着脚,恨声道:“姓君的,你居然敢放咱们姐儿俩的血,今天我们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岂能消此心头之恨!”
  说着,她手一锨,揭去皱皮鹤发的易客,露出一张娇艳却显得有点酷邪的面孔。她身旁那名少妇,亦是用手在脸上一抹,现出原本的面目来。
  玄衣骑士强抑下另一阵袭至的奇寒,冷然遭;“原来是姚青萍、姚红珠你们这两只梨江双蝎,我君桂丞今天倒是看走了眼,没能认出你们这两只毒怪。”
  姚红珠声音娇腻的冷哼道:“没认出我们姐儿俩,是你的不幸。姓君的!你已经看了我们俩的独门奇毒天蝎五阳散,若是一位香之内没有服用解药,全身血液便会逐渐凝结阻塞,最后酷寒攻心,神仙难救。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就说出千佛塔的下落,只要我们姐妹一开心,还可以饶你不死。”
  君桂丞突兀的吃吃笑了起来:“原来你们也是为了千佛塔而来,我早说过,那宝物是君某受人临终之托,已经物归其主了;想知道它的下落的人,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打探,那就是——”“去问阎王爷吧!”
  君桂丞的语声,在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变得冷酷异常。
  他手中宝剑也在同时,幻起一轮轮加明月般的光球,冲破雨幕,无有阻碍的罩向梨江双蝎。
  姚氏姐妹惊叱一声,两人极有默契的分朝左右退开。
  她们一退之后,抖手一甩,在一阵“哗啦”金属声响中,挥着粗钢打道的蝎子鞭,以退为进,硬架君桂丞犀利的剑招。
  叮当为子响声中,火星与雨丝齐齐四溅。
  姚氏姐妹如喝醉了般,身形摇晃,脚底跄踉的一路退后,目中一股血箭抑也不止,“哇”地狂喷而出。
  君桂丞手腕微动,正待追击,基地,又是一阵透心奇寒袭来,冷得他不由自主的脚下微停,紧咬着牙强捺过一阵几乎忍不住的哆佩。
  只这细微片刻的耽搁,梨江双蝎姚氏姐妹已缓过一口气来,她们俩心有余悸的互觑一眼;这才明白,眼前之人敢对江湖放言“夺宝者死”,实非空口虚言,而是有极其深沉的功力为后山呐!
  姚青萍见自己姐妹俩受创非轻,而对面那君桂丞虽已中毒,但似乎仍有余力对付自己一人,她知道此番想要独力夺宝已是不可能。
  于是,她朝妹妹打了个眼色,两人抖手一震,手中蝎子鞭突然寸断,化做一蓬箭雨射向君桂丞。
  同时,她们俩双箭齐扬,一蓬有着浓腻甜香味道的黄雾,掩去她们二人的身影;另外,一支尖啸如泣的响箭,自黄雾中飞射而出,落向山弯的另一头。
  “想走?”君桂丞冷笑一声:“我笑月剑神君桂丞生平不说空话,既然敢夺宝,就把命留下。”
  君桂丞不顾自己中毒之躯,他长吸口真气,手中宝剑“霍!”他倏翻,蓦地——
  雨幕阴沉的山道上,诡地升起一团硕大明亮宛如皓月般的银燥光球。
  这团平地而起的冷璨银月,窜闪着电芒寒光,数不清的光影锐彩四飞溅射,剑刃切割着空气,发出恍若鬼泣的尖厉锐啸!
  姚氏姐妹奋力脱射的断鞭,在触及光球的刹那,宛若牛毛入海一般,只发出一阵“叮当!”微响,随即被搅碎成一蓬铁粉,飘然坠地。
  “身剑合一!”
  梨江双蝎惊惧的尖声嘶叫自迷蒙黄雾中传出,人影碎闪,她们姐妹二人已藉着毒雾隐身窜逃而出,逸向道旁密林。
  只是,姚氏姐妹方始窜逸,身形尚未遁入林中,那团发出“淋淋”锐啸的冷月银芒,已如流星掠空般,冲散蒙蒙毒雾,直射腾空逃逸的二人。
  于是——
  两声尖锐而恐怖的凄然长号,不分先后,出自姚氏姐妹之口。
  如此心摧胆裂般的尖产惨叫才刚响起,却又似绷得过紧的琴弦,骤然中断,候乎而止。
  漫天血雨溅洒中,姚氏姐妹的身躯,宛如遭人扯碎的布娃娃般,肢离破碎的自空坠落,砰然落回山道上。
  光影敛收,笑月剑神君桂丞现出身形,面容冷煞地卓立于林边。
  他长剑指地,神色漠然的望着剑刃上的血清被雨水冲刷怠尽。
  突然,又是一阵奇寒袭来,冷得他就像将身子浸进了冰窖一般,这种刺骨钻心的森冷,果真像是要将人身上的血液全给冻结了似的。
  虽然这阵奇冷的感觉也像先前一样,骤来即逝,但紧接着,他便开始头晕目眩,心头作呕,呼吸艰辛,身躯也不自觉的轻晃起来。
  君桂丞本能地以剑拄地支撑自己,同时迅速调息一番抑止那逐渐沉重的晕眩和窒息感。
  他无限感慨的抬头苦笑道:“瓦罐不高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可叹的是,没想到我君桂丞一生磊落,今天却是栽在女人的阴谋诡计之下。”
  他似是自嘲的撇了撇嘴角,振作精神,自林边土坳跃落山道。
  当他正打算举步朝坐骑走去,这才发现,那匹栗色大马。竟已浑身发黑,口吐血沫的倒毙于地。
  君桂丞哀伤的绝了这匹陪了自己多年的爱驹一眼,随即眉头微皱的低喃道:
  “看来,对方显然想要阻止我赶赴星月宫,不知秋形那里安危如何?”
  这时,雨声沙沙里,已然传出一阵人在急速奔掠时衣袂飘动的声音;而且,显然来者为数不少。
  君桂丞冷酷一笑,肃然这:“来吧!就算我会命绝于此,那也将缀上所有来人与我一同上路。”
  说着,他吸口长气,出指点向自己胸前心脉大穴;不仅抑止了毒性的漫延,也同时聚集全身精气神,准备应付可能是自己此生最后的一战。
  眼前,是一片依山傍水的小小村落。
  雨,绵绵密密的下着……
  由于近来连日的大雨引发山洪,使得那条环村而过,竟可行筏的选题小河,竟也高涨泛滥,非仅水势汹汹,更是混浊湍急。
  在这个村子尾,隔着所有人家都有些距离。
  一处背俺奇石,颇见清幽的敞地上,一圈修篁如篱围着三栋茅屋,自成一片清静出尘的天地。
  这个地方,虽是偏远冷寂了些,却别有一种脱俗的雅逸。从青竹环立,茅屋隐密的布置来看,显然这屋主该是那种不喜人打扰的隐士之属。
  此时,暮色渐沉。
  冷涩的秋雨“沙沙”直落,含着自茅屋左近闻蜒淌过的哗哗流水声,将这片小小宅院,衬托得更加空宁遗世。
  只是,很突然的,前村方面有十数条矫健若程的人影,籍者渐沉的天色和运雷雨幕的掩护,行动如风的蹑足潜向翠竹环绕的茅屋。
  他们身上所穿的眼饰花色虽异,但每个人脸上全都用黑巾蒙住了头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这些人潜近丛丛青竹之后,并不躁进,一个个反手解下斜背于背的强弩。
  这强弩外表看来与一般的连株强弩并无大大不同,只是中间凹槽部份较寻常的强弩宽深了许多。
  这些潜行之人似是早有了分配一般,以茅屋为圆心,间隔三尺一人,散成一个半圆弧形,手持强弩,静默无声地包围住茅屋。
  就在这些人刚刚布置妥当,又有两名身着宽袍,蒙头盖脸的神秘人物,足不沾地,行若飘风的自村前冒雨而来。
  光看他们二二人行进的身形步法,就知道他们个是身怀上乘武功的高手之流。
  这两人看似平缓,实则迅捷的来到隔着茅屋尚有十丈距离处.便已停身负手而立。他们环目打量持备围住茅屋的这些人,似是颇为满意的略做颔首。
  于是,左面那名蒙面人缓缓抬起他的右臂……
  持弩等人见状纷纷探手人怀.摸出一粒粒大若鸽卵的暗红色弹丸,架于手中强弩的凹槽中。
  随着蒙面人物举臂断然一挥,伏围的众人手扣哑簧,射出弹丸。
  暗红色的弹丸如飞蝗群峰般,穿透雨幕,直奔茅屋而去。
  顿时——
  “轰隆!”声响,烟火蓬溅,烈焰四起,三间雅致的茅舍,眨眼之际陷于熊熊火光之中!
  就在这时,茅屋的屋顶像是突然炸开了般,猛地朝空“砰”然四射,燃烧着的茅草便如庆典上的烟火,斗然喷洒飞溅。
  两条人影则紧随着这阵进炸入空的火苗子,自屋内窜腾跃出。
  竹篁后,埋伏之人但见人影飞闪。
  不由分说,持起火器强弩朝空猛射。
  空中传出一阵苍劲朗笑,只见凌空的二人双手连挥,那阵激射而出的弹丸,尚未抵达目标,已缓缓爆炸四溅,无数烟硝挟杂着火星,有如掀天巨浪般倒翻扑卷,猛地朝众蒙面人目标,已缓缓爆溅直落。
  埋伏的众人不由得被这逆转而来的火雨逼得惊叱连声,纷纷闪躲走避,露出形藏。
  这时,原本凌空的两条身影,也已丝毫无损的飘然落地。
  仔细一看,这两人竟是一对年届花甲的老夫老妇;而那老妇背上,正以布毛毯裹驼着一个白胖可爱,年约三岁的奶娃子。
  这个孩子偎在奶奶背上,目覆盖着他的毛毯下,露出一只晶莹黠亮的丹凤眼儿,眨呀眨望着十数名蒙面人各自亮出兵刃,逐步逼近自己,居然安安静静,不哭不闹,一点也没有寻常小孩受吓害怕的模样。
  花甲老人望着逐渐收扰包围圈的众人,衣袖微振,不屑的负手轻哼!
  只这微微的一个动作,却令众蒙面人立即收步停身,以紧张戒慎的眼光盯着眼前老人,显然,这老人令这群围袭之众颇为忌惮。
  花甲老人目注立于较远处那两个神秘蒙面人,冷声嗤弄道“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小龟孙,摆出眼前这等架式,打算寻的是哪门子仇,也该叫个像话的家伙出来放个屁吧!”
  左面那蒙面人重重一哼,尖着嗓门森冷道:“君老头,亏你是个江湖名流.没想到说起话来.居然如此粗鲁不文!”
  “怎么?”姓君的花甲老人嘿嘿嘲讪道:“嫌我老头子说话难听?你这小混蛋未免也太过于孤陋寡闻了吧!江湖之中,谁不知道我老头子向来见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
  我捞头子的风度与涵养,是留给那些有风度和涵养的朋友们领受的呐!对你这种鼠辈,现下的态度,已经是高抬了你。”
  “老匹夫……”
  左面那蒙面人暴跳如雷的喝声方起……
  另一蒙面人尔雅的轻轻挥手.打断他未完的咆哮,安详道:“据闻君家关月剑法的原创人,九霄落虹君尚义是个游戏风尘,老而弥辣,而且语多讪谑,几近尖酸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
  九霄落虹君尚义呵呵笑道:“你这小子可比身旁那混球有教养多了。看来,你才是这禀鸟人的头头,是不?我老头子到底哪里得罪你们,居然值得你们动用血霹雷来放火烧我的房子?”
  为首的蒙面人一摆衣袖,平谈道:“通常,在类似的情况下,受袭之人大都会先问我们是谁。难道,你不想知道?”
  君尚义以嘲弄的眼光照着对方,嘿然遭:“既然你们全都蒙面而来,就表示不想泄露身份。就算我老头子问了,你们可能说老实话吗?我老头子何许人也,岂会开口问那些无用的废话。”
  蒙面人似乎颇为欣赏的点了点头,尔雅道:“不错,君家人果然不入俗流,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换个立场,或许我们能成为忘年之友也未可知。有时,天意的安排,真令人好生懊恼。”
  君尚义抹去脸上的雨水,故作附合适:“是呀!人生因缘本就难测。小伙子,听你说话的口气,看来你也是当人差领人粮,替人跑腿办事的高级嗟罗。我倒是对你那个有本事网罗你这样人材的主干,有点好奇了!不过,你还没回答我老人家刚刚的问话。”
  就在这时,那着火的茅屋已“轰!”然一响,完全倒塌下来。
  “婆婆……”君尚义惊望火场,无限感慨道;“这屋子我们也住了好些年,这下子全毁啦!”
  尖嗓门的蒙面人无限快意的幸灾乐祸道:“要怪就怪你儿子吧!这回,可是他替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惹来的祸端。”
  “你的话太多了!”为首那名神秘蒙面人不悦地轻哼一声。
  他身旁那个尖嗓门闻言,惶然地躬身清罪道:“用下该死,请总护法恕罪。”
  为首的蒙面人目光森冷的扫了这个粗心的家伙一眼,只是尖嗓门的蒙面人却还不知道,自己可又说错了话,泄了自家头的底。
  虽然他泄露的是惩般的微不足道。
  君尚义与其老婆有趣地对望一眼,似笑非笑道:“如此说来,你们约模也是为千佛塔这档干事才找上门来的喽?”
  “是,也不是。”被称为总护法的蒙面人谈谈道:“吾等奉命,要将君家老少三代,就此消失于人世。”
  “啧啧……”君尚义不怨反笑道:“这可不叫做灭门?不过,想灭君家的门,光凭你们几个行吗?这种事可得有把握才好夸口呐!”
  为首的蒙面人清雅道:“既是奉命而为,吾等亦只有尽力试试了。不过,有件事本座认为贤伉俪应该有兴趣知道才是。”
  “啥?”君尚义轩了轩眉,懒得多废唇舌。
  “就在本座来此之前……”蒙面人轻描淡写道:“接获飞鸽传讯,上面说令公子君桂丞早打淮阳山赶赴星月宫的途中,如期陷入本座之设计,身中奇毒,遭到截杀。此时.恐怕已经不孝先行,命归黄泉矣!”
  君尚义夫妇脸色激变。
  “天色已黑……”蒙面人抬头望空,低沉道:“你们二位,也不该让令公子等得太久,是不?动手!”
  比所有蒙面之徒更快的,是君尚义那个一直未曾开过口的老婆。
  她背上虽然还背着个孩子,但是身形却在一门之下。便已越过包围自己的众多蒙面人,直升为首那名总护法而至。
  一点如星的剑芒,便在她闪掠之间,朝对方面门急射飞出。
  “好!”为首蒙面人旋身退闪,挥掌还击道:“果然不愧有飞天女之称,君夫人的轻身术确实堪为武林第一!”
  只这两句话的时间,他们二人竟已互换七招十四式,而君夫人在对方浑厚悠长的掌劲下,被逼退半步。
  直到此时,那名尖嗓门的蒙面人方始得隙插入二人的较斗。君夫人探出对方功力不弱,不待二名高手联合兵击,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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