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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红花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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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介寰一见,杀机更炽,倏地晃到钟宗身后,蒲扇般的大巴掌,用无风掌力,直向钟宗的后脑印上去!
  眼见钟宗无知无觉,马上就要一掌毙命,张介寰突然在手掌刚要触及钟宗皮肉的一瞬间撤回,望着大步走着的钟宗怔怔出神……
  “启教主,钟宗去远了。”是他手下两名弟兄之中的一人在悄声提醒他。
  张介寰如梦初醒,猛回头对两人扫了一眼,心灵一震,杀意陡生!轻轻说声:“看!”声音虽低,却显得十分惊急。
  那两名弟兄刚回头张望,张介寰手指连点,两人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已枉死在张介寰手指之下!
  两具尸首栽倒的“咕咚”声响,惊动了走去好远的钟宗,他回头瞧见是两名弟兄无故倒地,不觉愣了一下,张介寰已先发话道:“走吧!张介寰敬你有孝心的血性汉子,破例陪你走一趟陕西。”
  钟宗大出意外,连忙弯腰施礼,并道:“谢谢张伯伯了。不知他们……”
  张介寰截住说道:“他两人教我杀死你,所以我先杀掉他们。”
  钟宗不知张介寰乃当今第一枭雄,还信以为真,愣了一下,幽幽道:“你随便处分他们一下就够了,何必要他们的命!”
  张介寰道:“教人行不义之事,便是不义之人。不义之人,留他何用!”
  钟宗内心不安,沉默了半晌,说道:“他们是因为我的事情死的,我想把他们埋了再走,好不好?”
  张介寰道:“他两人生前是本教徒众,虽然罪不容诛,有道是人死不记仇,你便不说我也会将他们埋了才走的!”
  钭宗心想:“到底一教之主,气度自然与众不同。换了别人,未必会这么做法,难怪干爹生前器重他!”
  于是,两人就僻处将那两具尸体埋葬起来。
  其实,钟宗这种想法未免太天真,太幼稚了!
  要知张介寰乃当今一代枭雄,做人行事,自有其一套与众不同的独特作风。有时虽然极端可憎,但也有其令人敬爱之处。
  他之所以突然在暗袭钟宗临得手的前一刹改变初衷,不是他心地仁厚,而是基于江湖道义和他一贯的作风,其中还略略含有不屑的成分。
  原来当他掌已下击,生死决于一发之间时,忽然一眼瞥见钟宗双臂横托着的宗如仪那栩栩如生、安祥神态中自然具有神威的遗容,不自禁地登时肃然起敬,同时电一般地闪过一个念头:“我可以对天下人负义,独不可对他失信!”意到心随,所以在电光石火间硬把即要临身的手臂撤回!

  他认为作了一件足堪自慰自豪的快事,方自静静回味,不料那倒霉的两名弟兄不识进退,偏在这时出言讨好,殊不知正触了他的忌讳,立刻将两人杀了灭口,免得将来传扬出去,弱了他的名头,等钟宗问起时,反倒推说两人要谋害钟宗,所以才将之杀死,落得个死无对证。

  这虽是一件小事,却可见其玩弄权术之一斑。
  闲言少叙,且说两人就僻处葬了那两名弟兄之后,立即扑奔陕西太白山而去。
  两人一路兼程疾行,何消半月,业已抵达太白山麓。
  这时正是三月天气,山上积雪已经溶化,草木向荣,百花争放。
  钟宗旧地重游,心情沉重,两年前的往事,历历如在目前,触景生情,心中无限伤感!
  当走到山腰一处陡削地带间,忽然停下脚步,瞧着怀中的宗如仪的遗体,凄然自语道:“干爹,这儿就是咱们第一次说话的地方啊!如今事隔两三年,想起来就跟昨天一般,眼下景物如往昔,而你却不能……不能讲……讲话了!天下可以无我,不可以没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把你留下来呢?”

  他语出衷诚,说得哀哀欲绝,张介寰想起宗如仪生前的豪举和待他的许多好处,不禁悲从中来,洒下几滴英雄热泪。
  他眼见钟宗涕泗滂沱,如醉如痴,任其伤心了一回,劝道:“走吧,钟宗!少作儿女态,挺起胸来,努力完成他的遗志,不强似哭兮兮么!”
  钟宗听了,如被棒喝,登时抬起头来,大步向山上走去。
  登上山峰,俯望谷底,但见遍谷红花,灿烂夺目。张介寰眺望了一会,叹道:“谷名‘红花’,诚非妄言,钟宗,此处风景绝佳,你干爹能埋骨于此,九泉下也将感谢你的。生子当如孙仲谋,老夫那犬子么?唉!只合务农糊口,老死牖下,哪堪侧身江湖,逐鹿天下!”

  钟宗听他提起张兆熊兄弟,不觉十分内疚,低声道:“当时我并不知道兆义兄弟就是你的儿子,也不是有心要杀他,我只是……”
  张介寰立即截住他的话头,正色说道:“桥归桥,路归路,咱们有言在先,这趟子事等两年以后再说,目前先安葬你干爹才是正经。”说完,当先向谷中走去。
  钟宗料想张介寰决定不肯就此罢手,便也不再深言。
  两人下得谷中,钟宗举目打量,一径向当年埋葬他爹爹钟克扬的地方走去。当他第一眼发现那座坟墓时,不觉“咦”了一声。
  原来这座坟墓,业已围砌得整齐壮观,坟前并有一块石碑。他不觉十分惊奇,紧走几步,凝目注望时,只见石碑上写:“钟公克扬之墓。赫连蓉姑率子钟宗立。”
  不觉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娘来立的!”
  怀中掏出那块被踏扁了的空盒,发了回怔,心说:“看来这东西怕不能陪葬爹爹了!”
  张介寰相度了半晌,说道:“谷中就数葬你爹的地方最美,我看你干爹也就在这附近安葬好了。”
  两人草草葬好宗如仪,张介寰恭恭敬敬拜了四拜,祝道:“宗公子,彼此间主仆关系虽绝,张介寰所作诺言,一定实践到底;嘱咐交少主人钟宗的物件,容即转致。公子泉下有知,当能明察。”
  钟宗热泪盈眶,伏地拜道:“干爹,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要是你交代的,我一定舍命去做!你在世的时候,纵横天下无二,死了之后,也望你大显威灵,保佑我帮你做事!”
  他本就不会说话,这时心中悲恸,说起来更加显得词不达意,但如细加体会,却是深入肺腑之言。
  张介寰听得一震:“这小子有恒心,有毅力。有道是:勤能补拙,拙常制巧。又道是:后生可畏,焉知来者。听他所言,看来此子当真不可小觑了!”从此生了释嫌结纳之心。
  口口 口口 口口
  二人朝西走了十来天,这天晚间抵达黔西野马山翠槐别院。
  张介寰遣开所有的人,领钟宗来到宗如仪生前的卧室里,取出一个小小纸包递给钟宗道:“就只这一点点东西,你看看包皮动过没有?你干爹的亲笔封条是不是完整的?检查好了,我再转告他的遗言。”
  钟宗仔细了打量,只见这是一个八寸来长,五寸来宽,三四寸厚,用厚厚的棉纸包得整整齐齐,封口处并用极细极薄的白纸条封住,上面还有“宗如仪笔封”的字样。那封条共有五个,都足在对口处成十字形粘贴着,可以想见到小纸包里面的物件将是如何的秘密和重要。

  他反复看了两遍,说道:“都是好的,没动过。”
  张介寰道:“既如此,我就告诉你关于你干爹的遗言了。他说:你务必照遗书上面的话去做,他才会瞑目安心;其次,那是在临死前一刹用传音入密功夫告诉我说,你要尽一切力量好好照顾陈菡英,以补偿他生前对冷面铁心今华陀陈一超失当的地方;最后要我把那些现身逼他动手的人的姓名转告你,那就是少林尘玄……”

  钟宗道:“我当时耳目俱灵,都记住了。”
  张介寰道:“那敢情好得很,我受托之事已完,我走了。”说罢,返身退出。
  钟宗手捧遗物,心里琢磨遗言,不觉如痴如醉,也没理会张介寰的去留。突然间,他触起了一件要事,忙如飞追出,一面大声叫道:“张伯伯!张伯伯!……”中气充沛,夜晚远播数里。
  张介寰驰去很远了,闻声奔回问有什么事?
  钟宗迎上前去,惶惑地问道:“我干爹怎会留有遗物?不成他在去九连山之前便有自绝的打算?”
  张介寰心想:“人都说他傻里傻气,看来并不傻嘛!”因道:“不错,他临行前便有了这种打算了!”
  钟宗十分惶惑,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定要这样做?旁的就没有方法了么?”
  张介寰黯然道:“我不妨和盘告诉你吧。自从他两年前带你回到翠槐别院,可能是因为双目失明,也可能别有原因,但为了要替你驱毒,所以他宁愿丧失全身功力为你驱毒,原期三年,一面将你身上的热毒驱尽,一面授你武功。怎料时近两年,你热毒未去,而他的内力却已丧失三分之二了!”

  钟宗大叹道:“正因如此,我才出走的呀!”忽然他有了疑虑,又道:“他功力丧失三分之二,怎能在九连山上一气连毙十余名好手?”
  张介寰叹道:“这正是他聪明之处。他集中全所有三分之一的内力一举而毙许多人,乃是表示他所以自绝,并非力不如人。实际上毙了众人以后的他,便一个普通力壮的汉子,也足能制他死命!你不见他当时便跌坐调息,不敢妄动一下么?”

  钟宗大哭道:“都是我害了他,我必要杀尽那些逼死他的人!”
  张介寰道:“可是你得记住,你我还有一段未了的过节!”
  钟宗不耐道:“你和我究竟是敌对还是朋友?张兆义的事,你又打算在哪一天才了断?”
  张介寰道:“你我之间是恩仇兼俱,敌友难分。我和你干爹有约言在先,当他死后两年,便是你我总结之日,你若死不了,牢牢记住这个日子就行。”说完,身形一晃,如飞驰去。
  时近三更,别院中特别显得寂静、凄凉。
  钟宗独自发了回怔,忽然想起干爹的遗物,忙拆开小包看时,里面装有两封书信和另一个再又加过封皮的小包,小包上写着:“宗如仪手录”字样。
  两封信:一封上写“宗儿亲拆”;另一封则空无一字。
  钟宗心疑,拆开自己那封信,只见信纸上面写道:“字付宗儿知悉,当你读此书时,余已埋骨地下。”看到这里,不禁触起伤怀,只觉视线模糊,眼帘已经湿润如潮了。
  他用衫袖拭去泪水,继续阅读下去:“余所以出此下策,良非得已,个中情形,张教主当必转告。张教主屈为余仆十四载,余始终以挚友视之,此君忍辱负重,胜于常人,常言:侧身武林而不能冠冕群侪,宁可屈身事人,绝口不谈武事。此其所以在余手中一败之后而依余十四年也。虽然,余亦常言:余必将一身所学择人传授,以为余死后横扫中原之继承者,不令其有窥望之心。今幸而得汝授艺,方期所望有成,惟不幸有此意外,是天欲其权执牛耳数年也。留下‘霹雳八掌’中未学完之残余招式数种,望慎藏苦练,以汝之际遇,设能驱尽热毒,两年之后,当可与之一争长短,问鼎中原。”看到此处,不觉意气飞扬,俨然已经获得胜利似的。

  再又往下看:“故汝目前急务,首在设法驱除热毒,然后再搏张介寰,至于报仇与否,大可不必介意。又汝应善视汝母,并及外公,另附函一件,可于会见汝母时面呈之。遗付各言,均应切记毋违!”下面则是姓名月日。

  钟宗暗自寻思道:“干爹既然如此郑重交代,大概那‘三目螭蛙’必是地上珍品,倘能驱尽热毒,对我武功一道,定有相当助益。前番英儿似乎说过,她可以去笔架峰她爹那儿跑一趟,以她父女之情,若得她居中要求,想来她爹爹必然应允,只不知她眼下是去华山,还是径回笔架峰?我不妨先去趟华山问问,或者能够会到她也甚难说。”

  于是他怀着满腔希望,于翌日清晨登程,直奔华山而去。




     上官鼎 》》 《红花谷》

        第七章 华山情劫

  钟宗一路晓行夜宿,十来天的奔波,这天炊烟四起的时候,已经来到华山脚下。
  华山是五岳中的西岳,亦名太华山,位于古都长安与洛阳之间,最着名的五峰是中峰和东南西北四峰。东峰为仙人掌,南峰号落雁峰,西峰名莲花峰;另有云峰、明星峰、玉女峰等环拱中峰。山势陡削,常人不易攀登,华山派的总枢纽,便设在南面的落雁峰上。

  钟宗只耳闻华山派之名,并未到过,这时见石壁直上,形势险恶,更不知道华山派究竟在哪座山峰?见天色已晚,又无特急事务,便就山脚民家歇下,打算问清地点,明晨再行登山。
  主人自称是老猎户,对山上路径甚是熟悉,便把去华山派的路径说得明明白白。钟宗谢了,胡乱吃了一点东西,便在厅上搭铺歇息下来。
  朦胧中,屋外忽然传来阵阵衣袂飘风之声,其中并夹杂着继继续续的对话声:“……得手没……”
  “……好手……愁……网打尽。”
  “……超……好惹……娘……毒难缠……不着……米……!”
  钟宗越听越疑,忍不住翻身坐起,下床走到窗前,左手揭起窗帘,正要越窗而出,突听身后一个苍老声音淡淡说道:“天都快四更了,小哥儿还没睡么?”
  钟宗大惊,回头看时,只见有个人站在中门旁边,黑暗中凝目注望,依稀像是老猎户主人,声音却迥然不同,反问道:“你是谁?”
  那人淡淡说道:“老猎户。你此刻想去哪里?”
  钟宗耳听那几人越去越远,心里十分着急,说声:“去落雁峰。”人便越窗跃出。
  脚一沾地,立即向山上奔驰,但才一起步,又听那声音在身后低叫道:“去干什么?我劝你不要枉去送命!”
  钟宗脚不点地,边跑边说道:“明知送命,我也非去不可。”随着话声余音,早已奔去十多丈远。
  这时他急于要追赶的几人,已踪影不见。
  他略略一辨方位,按照老猎户告知方向大步奔驰,不久便已登上一座山岭。纵目望时,月光映照之下,只见群峰耸立,辨不出哪座峰头才是落雁峰。
  正在犹豫,右边大石后面突然转出一个白发苍苍,猎户打扮的老人来。
  他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山脚借宿的老猎户,心中十分惊讶此人的脚程,问道:“小子有眼无珠,不知前辈竟是绝代高人,失礼得很,但不知数番相阻,有甚话说?”
  老猎户道:“小哥儿休得误会了,小老儿仗着地形熟悉,抄近路赶到前面,乃是必然之事,怎当绝代高人四字,小哥儿可知今夜华山派有场生死搏斗么?”
  钟宗心头惊震,忙问道:“对方是谁?如今来了没有?”
  老猎户幽幽说道:“对方太多,听说当今各大门派的人都有!”
  钟宗更是心惊,急问:“老人家知道为什么?”
  老猎户道:“据说都是华山掌门人的一个内侄女惹的祸!”
  钟宗想起此事极可能导源于九连山中之事,幸喜自己还未报名,便道:“她惹了什么祸,招来许多强敌?”
  老猎户道:“听说是为了一个叫钟宗的年轻人,她与他不过一面之……”
  钟宗听到这里,又急又慌,说声“再见”,人便抢过老猎户疾驰飞奔。
  老猎户突然闪到前面拦住去路,问道:“你与华山派有何渊源,如此关心?”
  钟宗这寸已经停步,急急道:“我便是钟宗,请老人家让我过去吧!”忧急之情,溢于眉宇。
  老猎户一挥手,黯然道:“在劫难逃,去休去休。”
  钟宗不理这一套,道了谢,再次越过老猎户,直向北面奔去。
  他发足飞奔,又翻过一座山峰,游目注望,远远看到两条人影,在前面疾驰,一提气,使劲追去,转瞬间,距离前面人只十多丈了。
  前面两人似已惊觉,回头向钟宗一望,可能也看不见钟宗的面貌,其中一人忙问:“衣师兄么?”
  钟宗不答,脚底加油,埋首疾扑。
  另一人高声喝道:“是谁?站住!”
  这时双方相距只两丈多远了,钟宗一跃而上,抱拳问道:“两位可是要文落雁峰?”
  两人见他年纪甚轻,脚下却又如此奇快,不觉心疑,反问道:“你要去哪里?”
  钟宗拿眼急扫两人:只见左面的一个身材略高,脸色清癯,大概五十来岁;右首则是一个二十二三的年轻人,腰系一柄长剑,五官清秀,仪表不俗。因道:“我是要去落雁峰,却识不得路径,如果两……”
  那年轻人截住问道:“你去落雁峰找谁?”
  钟宗道:“找华山派的掌门人。”
  年轻人不再问话,只说:“随咱们走吧!”一转身,和清癯老人双双当先疾行。
  钟宗随在两人身后,边跑边想道:“不知这两人是华山派的,还是别派赶来对华山派不利的?我要不要问他们一声呢?”
  便在这时,年轻人陡地发出两声清啸,接着邻近便有人发啸呼应。
  钟宗听这啸声,内力俱都不弱,心想:“这三人是朋友还好,若是敌人,可又多了三名强敌了!不知落雁峰上的战况如何?怎地没听到一点搏斗的声响?”
  双方啸声越来越近,眨眼前面已出现一人。
  年轻人迎上前去和来人一阵耳语之后,来人迎着钟宗问道:“找华心亭干什么?你可是钟宗?”
  钟宗见这人衣衫褴褛,一脸阴鸷之色,问话又那么不客气,不觉心中有气,朗声道:“我便是钟宗,替华掌门人助阵去的。你们三人是谁?”
  来人嘿嘿笑道:“老夫熊邦杰,隶属穷家帮。”指着年青的说道:“这位是兄弟会叶首领的胞兄叶润甫,那位是点苍派石璞真石大侠。小兄弟,可惜你来晚了!”
  钟宗一楞,喃喃道:“来晚了?!”
  熊邦杰狞笑道:“唔!正是来晚一步,眼下华山派已经鸡飞狗散了!”
  钟宗突然往前走去,道:“让开,我去收殓华掌门人的遗体也是好的。”他心情沉痛,说出来的话也有棱有角的。
  叶润甫冷冷道:“所有华山派的人都做一个洞埋了,你还哪里收他的尸去。”
  钟宗顿时怒火升起,喝道:“你们怎么这般清楚?不成就是你们下的毒法?”
  熊邦杰嘿嘿冷笑道:“是又怎样?你还想替他报仇?”
  钟宗忽的想起老猎户的话,说今夜有场生死搏斗,此时未交四鼓,华山派再弱,也不会消灭得这样快,或者这三人另有作用,便道:“报仇是以后的事,我要先上山看看。”说完,立即从熊邦杰旁边闪去。
  熊邦杰横跨一步,拦住去路,狞笑道:“告诉你,独眼龙再也不能维护你了,你与我识相点!”
  钟示怒道:“你敢不让我过去?”
  熊邦杰道:“你知道就好!”
  钟宗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右前左后,两臂分别打出两掌!
  正好这时节叶润甫从后面暗暗走拢,刚刚撞上钟宗左臂从后面击出的一掌。
  这两掌前打熊邦杰,后击叶润甫,恰好迎上两人。
  两人不识厉害,各自发掌相迎。钟宗昂然不动,叶润甫也不过只略晃一晃,那熊邦杰可被震退两大步!
  熊邦杰羞又急,刚一站稳,倏又冲上前来,一抬臂,猛力朝钟宗打来一掌,钟宗依样葫芦,仍是那招“车前马后”,一前一后,同时发出两掌。
  三人都觉奇怪,为何钟宗两招都是一模一样?虽然这招掌法毫无变化,也极其简单,可是就想不出妥善的破解招术!
  叶润甫最是现实,一见这招破解无术,而正面的熊邦杰竟又震退三步,霍地长剑出鞘,乘钟宗不备之际,不声不响,剑尖直奔钟宗身后“精促穴”。
  钟宗听得后面破空声响,连忙往前一纵,两臂向前后同抬,正要打出那招“车前马后”,只听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从远处掠空传来。
  那叫声非常锐厉,显然是极度惊恐的情景下叫出来的,声音很远,静夜听来,仍然甚是明朗,而且,在他听来,那声音颇像陈菡英的叫声。
  他心情一紧,这一招竟没打出,凝神细听,希望能再发现什么,但从此寂然。倒是当面的熊邦杰见他怔怔站在那儿不动,测知他此刻定然心神不属,蓦地一招“老僧击鼓”,两只拳头左右交替,连续朝他头上擂来。
  而叶润甫的长剑也同时从身后递到!
  钟宗背腹受敌,又当怔愕之际,迫得身子半转,变成右边受拳,左方受剑的情景,匆忙中,急使“霹雳八掌”中的第二招“旋转乾坤”,从左右两侧分打二人。
  他这一招是在惊惶中出手的,一个人在惊惶中使出来的劲道,往往大得不可思议,因此他这两掌的劲道,虽然只是信手一拍,并没使用什么绝大内力,却是大得出奇,两掌竞把两人打退了三大步,兀自摇晃不定。
  两人齐吃一惊,熊邦杰怒火如焚,大叫道:“兀哪石兄还不动手把这小子毁掉!”说时奋力冲了上来,呼地迎面打来一拳。
  钟宗接战两人,已觉两人功力非凡,感到吃力,一听熊邦杰还吆喝石璞真上前帮手,姑且不论自己能否以一敌三,想象中落雁峰上的战况一定十分惨烈,为了应付这三人而失误了陈菡英的性命,势将抱憾终生。
  一念至此,见来拳已临面门,忙使出那只学会半招的“山崩海啸”,脑袋一偏,身子逼进前去,左臂硬往上面奋力格去。
  熊邦杰知道钟宗的内功要胜他一筹,忙将打回的右臂往还一缩,不料钟宗就欺定他不敢打实,刚等他收回右掌,霍地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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