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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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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凤五刚刚从九重门出来,正打算途经冰沐原去一趟悬空岛,却不想在冰川之上,居然见到了两个修真者性命相搏。在须弥山论道盛典中,他曾见过独笑翁和水穷叟,是以对两人的印象极为深刻,一眼就认出了独笑翁,至于那个炎焱族修真者,则有些淡忘了。以凤五当日的修为,将两人分开自然是毫不费力,继而开口询问,想化解掉两人的恩怨。那个炎焱族人一言不发,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即离去,独笑翁从没吃过这等大亏,愤愤不平之下冲昏了头脑,竟然对凤五恶语相向。
“桑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审香妍已经摸清了两人的脾气,十分率直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嘿嘿,我是做的不对,可是凤师道那个老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独笑翁话中虽是不服,但是颌下的须茎已经翘起,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当时——”
当时凤五的脾气也不怎么好,本来是好心好意救了别人,却反遭辱骂,大怒之下将独笑翁捉住,痛打了一顿。独笑翁自知不是凤五的对手,惟有嘴上叫嚷,说今日之事欠了凤五一命,日后定当报还,不过这被辱之仇也要报。
凤五听了以后大乐,没想到独笑翁这么有趣,于是与他相约,只要哪天想报仇了,可以随时给玄元宗留话,自己一定赴约。
高、审二人听得哈哈大笑,高庸涵暗想,原来凤五也这么有趣,看来和独笑翁之间是不打不相识。
笑过之后,独笑翁继续往下说,可是接下来的内容,就有些沉重了。
第一六六章 布局
有时候,从小一起长大、甚至是朝夕相处的人,也未必能生出多少默契,而很多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却反而能成为靠得住、信得过的朋友。凤五和独笑翁这么一打,反而成了朋友,虽然还谈不上什么生死相托,但是至少脾胃相投。
独笑翁因为有凤师道相助,得以暂时摆脱困境,但是他十分清楚,天翔阁肯定不会罢休,由于牵挂水穷叟的安危,于是冒险返回九重门。为了避开御风族的耳目,一路上潜踪匿行,凭借两人之间独特的符灵术,总算在曲堰谷外的瀚风洋洋底,找到了正在疗伤的水穷叟。
原来,水穷叟自离开蜃楼之后,便察觉到情形不对。精于机关术数之学的人,通常都很相信自己的感觉,于是接连撒出数十个符灵,硬是侦知出尾随在身后的,是十多个天翔阁的修真者。两人虽然孤傲,不通人情世故,但是绝对是心思敏锐、擅于揣摩之人。水穷叟当即认定,身后的那些御风族人,极有可能于己不利。在面临危险时反而冷静下来,自知不敌,于是故布疑阵,带着身后一帮子杀手兜起了圈子。
御风族人既然被称为天生的杀手,当然有过人之处。他们原本打算,等水穷叟离开九重门之后再悄悄动手,眼见被识破,当机立断采取围杀手段。水穷叟虽然小心谨慎,倒底还是和天翔阁修真者碰了两次面,第二次不幸受了重伤,不过总算是全身而退。由于御风族追的太紧,走投无路之下,索性闯进了曲堰谷深处。曲堰谷一向是亡灵盘踞的地方,等闲之人绝不敢擅入,水穷叟历尽艰险,利用亡灵之力才摆脱了追兵,元气大伤之下干脆躲进了瀚风洋。
两人再度碰面,独笑翁愧悔万分,心知这次的无妄之灾,纯是自己的好奇所致,所以对水穷叟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歉疚。因为独笑翁出自栖绵族,所以不宜在水底呆上太久,待水穷叟伤势稍有好转,两人便离开此地远赴中洲大陆,躲进了极西之地的落幕峡。
经此一事,两人知道这次惹上了极厉害的对头,不敢再行走世间,惟有隐居在落幕峡中。由于水穷叟是蕴水族人,疗伤离不开水,而且最好是水中还要有一些灵气,所以独笑翁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深谷。因为谷中有一眼清泉,后来两人用机关之术,将泉水汇集在一起,弄了一个池塘,其形恰如弯月,故得名月池谷。
时隔多年之后,独笑翁静极思动,想起了与凤五的约定,打算将凤五请过来坐一坐,同时给他演示一下最新制作的机关符灵。不过这一次不敢莽撞,而是与水穷叟商议了一番,水穷叟对此倒是无可无不可。于是在这之后,每隔十几二十年,凤五总会走一趟月池谷,虽然前后不过三次,每次也就呆上几天的时间,但是与独笑翁还是成为了朋友。而水穷叟由于伤势一直没好,加上天性冷漠,不喜与外人交往,所以每次都是一言不发,在一旁冷眼旁观。,凤五对此倒也不甚在意。
“那么,桑大哥能不能为我讲讲五哥的事情?”高庸涵了解了这些前因后果,才知道,为什么独笑翁在看到自己是玄元宗弟子之后,会停手放过自己二人,而水穷叟却不甚在意。可是对于这个问题,独笑翁和水穷叟知道的却并不多。
“每次凤师道一来,他们总是要切磋一番,虽然老桑从没赢过,但是嘴上从来是不服输的。”水穷叟插嘴忆起往事,淡淡说道:“我记得,他最后一次到落幕峡,还是在二十多年前,那次不知为何他的心情很差,好像还失手打伤了你,是么?”最后这一问却是问独笑翁。
“不错,那次他似乎心怀郁结,第二天便不辞而别,想来一定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独笑翁回忆起那天的情景,对于凤五为何如此也是大感不解。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距今差不多有十八年了!”
“哦!”高庸涵仔细回忆了一下凤五当日所言,前后一连贯终于想明白了。凤五之所以心神不宁,一定是因为目桑的离奇失踪。他猜的一点都不错,自目桑失踪之后,凤五百般寻访,足迹踏遍了大半个厚土界。当日正是在落幕峡空手而归之时,顺路到了独笑翁和水穷叟藏身的月池谷中,不想却失手伤了独笑翁,愧疚之下才黯然离去。
二十一年前,也就是天历九百二十年,焚天坑突现异象,震惊了整个修真界,虽然包括玄元、重始两宗在内的各大修真门派,都曾派人查访,可是最终一无所获。随后,在天历九二二年,目桑离开须弥山之后离奇失踪,引发了修真界一片混乱,玄元宗逐渐成为众矢之的,玄明盛世风雨飘摇。接着,在天历九二七年,东陵道传出有仙器临世,修真者纷纷前往,就连归隐的拓山也因为目桑现身的传言,赶到了东陵道,结果在第二年年初便不幸殒命,盛世由此衰亡。其后,天历九三二年,重始宗宗主海邀黎遍邀各修真门派,会盟牧野原,唯独将玄元宗和天机门排出在外,盛世终结。再后来,厚土界连同修真界,一起陷入到混乱之中,天历九三六年,浮云城被重始宗大军攻陷,大衍王朝灭亡。
而这一切的变故,似乎都是源于焚天坑异象,莫非异象的背后,有什么惊天的阴谋不成?之所以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是因为在此之前的几百年中,一直风平浪静,几乎没有什么变故;而在此之后,形势一泻千里急转直下,令人怎么都看不懂。再联想到凤羽族究意堂、陶氏和黄氏,都全力抢夺的万仙大阵法阵图,以前不甚明了的疑惑,在此刻也都大致明了了。
万仙大阵法阵图隐藏了那么多年,在盛世当中从没有人提起,也从未现世,而今一下子有这么多势力被卷入其中,可以想见,其中必有诡秘之处。还有,突然出现在厚土界的各种妖孽,以及突然冒出的纷争,无一不昭显出,所有的混乱背后似乎都有人为的痕迹。虽然还不知道,倒底是什么人在背后兴风作浪,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又或是此股势力,一定与焚天坑的异象有关,一定与重始宗有关!
想通了这一点,高庸涵并没有豁然开朗的轻松,反而有感到无比的沉重。无论此人是谁,背后还有什么势力支撑,能在二十多年内布下这么多的“局”,将天下搅得大乱,绝对不是易与之辈,说不定和魔界都有关联。不过这只能说是自己的判断,还需要再多一些证据,才能设法说服那些修真大派,要做的实在还有很多,却只能一步一步来做,急是急不来的。
既然明白了这一点,高庸涵对于独笑翁和水穷叟居然会受制于人,自然生出了极大的好奇,因为照他的推测,极有可能也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有关。于是转而问道:“两位大哥,你们又是怎么从落幕峡到了这里的,而且还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摆下这个九天聚雷大阵?”
“这个么——”独笑翁似乎有些不便启齿,倒是水穷叟接过了话题,摇头道:“十年前,一个神秘人物突然闯进月池谷,要我们听命于他,我们当然不肯,于是大打了一场,结果么,哼哼!”
当时,那人突然出现在月池谷,令两人大为震惊。开玩笑,堂堂独笑翁和水穷叟布置的山谷,岂能说进就进?要真是这样的话,机关术数之学岂不成了末流,精铸鬼工岂不徒有虚表?可是那人闯进来时,所有的机关都没有发动,两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被凤五所出卖!放眼当今天下,能够破掉两人设置的机关、法阵之人,当然有不少,但是能如此悄无声息,令他们一点都没察觉就到了跟前的,恐怕还没人能做到。所以,就只有一种情况,凤五将入谷的方法外泄!
不过当时的局面不容两人多想,几句话不对当即和那人打了起来,可是来人的修为之高,远超出两人的想像。那人甚至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将两人擒下,而且直接禁制了两人的灵胎。灵胎被制,对于修真者来说除了顺从之外,再无任何反抗的余地,除非是不想要命了。以两人的性格,当然不肯成为他人的傀儡,愤怒之下,就想自爆灵胎,和那人同归于尽。可惜,那人仿佛识破了这一点,不知使了个什么法术,竟然将两人的灵胎给抽出了体外。
“什么?你们的灵胎给人抽取了?那怎么还——”听到这里,审香妍忍不住大声惊呼,随即醒悟过来,连忙掩嘴。虽然话没说完,但是她的意思,大家都很清楚,灵胎一旦被人抽取理应丧命,怎么两人还活了这么久,还会出现在这里?
“想必是那人在两位的灵胎上做了一些手脚,然后又还了回来?”高庸涵本想追问,那神秘人的突然出现,与凤五倒底有没有关系,不过一时却不便出口,刚好审香妍有这个疑问,于是将话题接了过去。从刚开始和独笑翁见面时,就可以确定其修为不弱,既然能保住修为,灵胎自然不会丢失。再说了,他自己就有过灵胎不见的经历。
“高老弟猜的一点也不错,的确如此!”水穷叟恨声道:“那人在我们的灵胎上加了禁制,然后每隔一年就拿去炼制,前后三年下来,我们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那么,那人和五哥倒底有没有关联呢?这么多年下来,两位对那人的来历可有什么了解?”高庸涵当然不相信凤五会出卖两人,不过对于那人的身份非常关注。
“没有!”独笑翁用力摇了摇头,欣慰地笑道:“我们两个被抽取灵胎之后,只能躺在那里等死。当时我就想,我与凤师道虽然交往尚浅,但是自信绝不会看走眼,他是何等样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后来用心推敲之下,果然让我们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那人抽取两人的灵胎之后,可能是为了施法,曾经离开了几天。那人一走,水穷叟就忍不住破口大骂,骂独笑翁引狼入室,而独笑翁却怎么都不相信,凤五会做出这等事情。可是两人对自己的机关符灵之术太过自信,反复争论了几天,也不肯承认,有人能如此轻易地躲开那些精妙的机关。到了这个田地,独笑翁也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了。
然而几天之后,那人去而复返,将灵胎还给了两人,随后恩威并施,用尽手段,总算勉强将两人控制在手中。可奇怪的是,那人只是命二人留在谷中待命,而后飘然而去,再没有任何交代,倒叫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此后每隔一年,那人便回来一趟,将灵胎拿走用秘法炼制,再还给两人。如此反复了三次,最后一次,总算让独笑翁发现了一些东西。
高庸涵大为兴奋,连声追问道:“桑大哥,你倒底发现了什么?”
第一六七章 图谋
“如果所料不差,那人应该是凤羽族人无疑!”独笑翁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那人每次出现,委实太过离奇。
自从那人离去之后,独笑翁与水穷叟便对月池谷内的机关、法阵全部调整了一遍,而且有意加了一些很厉害的陷阱。这番布置,可以说得上是绞尽脑汁,倾尽胸中所学。而这些布置足足花了大半年的时间,两人自信哪怕来的是一个仙人,也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一点痕迹都不露。可是第二次,那人再次凭空而现,所有的机关仍旧一点反应都没有,两人大惊之余心灰意冷,没想到苦心经营到头来仍是毫无用处。不过总算有一点值得欣慰的收获,那就是可以确定,凤师道并没有泄露二人的行踪。
此次炼制完两人的灵胎之后,那人对于谷中的花样似有察觉,又在两人灵胎内加了几重禁制,并且将其灵力全部封印起来。离开之前,那人严厉告诫,下次若再有任何异常举动,定会让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这次过后,独笑翁和水穷叟也懒得再折腾,因为无论如何精巧的机关,在那人面前都形同虚设。
不过水穷叟始终想不通,那人既然有这么高深的修为,无论做任何事,只怕厚土界都无人能与之抗衡,何必还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来控制自己与独笑翁?这在情理上,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把这个疑问提出来,独笑翁也觉得内中有些蹊跷,于是两人又把月池谷中所有的布置,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终于找到了一处疏漏。
在刚刚定居月池谷时,两人最担心的是天翔阁的追杀,所以把机关、法阵都布置在山谷四周,甚至包括山谷的上空。也就是说,来人只要从地面或者空中闯入,都会触发机关、法阵。等到那人第一次离去之后,两人也猜测到,此人极有可能从地下而来,所以又在地下安放了许多符灵。按道理来讲,月池谷的防范,只怕比起九大修真门派的核心道场,都要严密的多,可是结果却令他们大失所望。
这个疏漏是水穷叟发现的,要说月池谷内唯一没有布置机关的地方,就是那个泉眼!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水穷叟是蕴水族人。蕴水族人对于水的感知与运用,就正如炎焱族之于火,源石族之于山石,都是独一无二得天独厚的。水穷叟和独笑翁都精于符灵术,又依本性而各有偏重,所以水穷叟对于这个泉眼,根本没有在意。在他想来,还没有哪个人能从自己的眼皮底下,能不声不响地通过泉眼,就算是蕴水族上善楼的宗主,都没这个可能。而在这方面,独笑翁对于水穷叟也十分的信任,也正是这份自信和信任,两人才没有对泉眼做任何的处置。
意会到此,两人索性在泉眼内设置了几个符灵,不过灵胎之内已经被下了禁制,灵力荡然无存,所以好些厉害的机关法阵都没办法使出来。那人第三次出现在月池谷的时候,独笑翁和水穷叟齐齐松了口气,因为从泉眼的符灵来看,那人的确是通过泉眼而来。这说明,两人的机关符灵术并非无用,这一点甚至比摆脱那人的控制都令人高兴。这一次,两人的灵胎彻底被那人控制,就连求死都不能了。随后,那人带着两人来到西岭戈壁,受命在雷神堡外的峡谷内,布法阵以汇聚天雷,借此将息壤起出。
“可是,你们又是怎么得出,那人便是凤羽族人呢?”关于这个结论,不要说审香妍,就是高庸涵也有些迷惑不解。
“其实,这世间除了炎焱族和源石族之外,只怕其余的七大种族都离不开水。而这里面,除了我们蕴水族之外,对水把握最好的就是凤羽族了。”水穷叟为高、审二人慢慢解释道。
这个说法很是新奇,高、审二人并不是很清楚,因为在与凤匀闲等究意堂修真者的交手中,并没有看出他们的法术和水有什么关联。
这还得从凤羽族的过往说起。凤羽族其实由两个部族组成,一个是凤幽部族,一个是羽幽部族,而世人口中的凤羽族其实多是指羽幽部族,包括究意堂,说穿了也只是羽幽部族的修真门派而已。而凤幽部族却神秘非常,几乎无人知道他们倒底身居何处,其内情如何,以至于被人忽略。这是其一。
凤羽族的繁衍方式很奇怪,当其灵胎成长到一定阶段,便会一分为二分裂成两部分,其中剥离出来的部分便成为此人的后代。在新生灵胎成长的过程中,需要借助大量的灵气,可是九界坍塌之后,原本充沛的灵气荡然无存,这就直接威胁到了凤羽族的生存。面临此等大事,该怎么办呢?一个关于凤羽族的可怕传说,也就此流传开来,说他们通过吸食他人的魂魄来过活,为此曾一度引起厚土界极大的反感和排斥。
六百多年前,羽幽部族族长羽农为了消除各族的误解,专门邀请丹鼎门、天机门等诸多门派,到赤炎洲回风谷,参加羽幽部族的新生典礼。通过这个典礼,修真界才发现,羽幽部族之人居然可以从水中汲取灵气,供自身所需,对于凤羽族的敌意自然逐渐消除。后来历经数次战乱,以及玄明盛世的到来,关于凤羽族吸食魂魄的传言,再无人提起,而他们汲取水中灵气的本事,也渐渐被人遗忘。
独笑翁和水穷叟最初也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当初为了研制符灵,想到了究意堂在魂魄方面有独到之处,所以悄悄潜入回风谷,打算窃取一些法门。不料,在回风谷千流森林东北的一处名叫月泪的湖泊中,发现了许多新生的凤羽族人,利用湖水收集月光精华,提升自身灵胎的情景。水穷叟这才知道,原来凤羽族人对于水的领悟,有意想不到的诀窍。
那人能够自由地通过泉眼,进入到月池谷中,自然对于水势的运用有极深的造诣。尽管那人浑身藏在一团黑色云雾之中,根本看不清面目,但是水穷叟也能确定,那人铁定不是蕴水族人。既然不是蕴水族人,却又能如此熟悉水性,自然凤羽族的可能性极大。而且,当初布置在泉眼中的符灵,也从那人身上感应到一丝熟悉的气息,一种发自魂魄深处的独特气息。
“所以,我们有至少八成的把握,可以确定那人是凤羽族人,而且还是羽幽部族之人!”
对于独笑翁和水穷叟的这个判断,高庸涵当然不会有什么怀疑,但是又生出了新的疑问:“如果那人是凤羽族人,将两位大哥控制之后,所做的事情却是为了源石族,怎么说都太过古怪了!”
“我们想了很久,都没想通,只有作罢!”独笑翁和水穷叟两人,躲在落幕峡月池谷中差不多有八十年,对于世间的许多事情都已十分生疏。更何况近二十年中,各种变故令人目不暇接,连高庸涵都弄不明白,两人一头雾水也就不足为奇了。
高庸涵对于凤羽族和源石族的联手,十分担心。虽然说那些异族都臣服于重始宗,不过各族之间并非铁板一块,而是矛盾重重。尤其是离开焚天坑之前,凤五曾给他弹了许多厚土界的掌故,其中就提到,源石族和凤羽族之间有着很深的积怨。可是从这件事来看,只怕两族的关系密切了不少,这对于南州国而言,绝非什么好消息。
“然则,两位又怎么到了这里呢?”高庸涵一向都是如此,如果遇到了无能为力的难题,那就先把它放到一边,因为再怎么想都没有结果,那还不如腾出精力去做别的事情。源石族和凤羽族是否真的尽释前嫌,联手一处,眼下还很难说的清楚,想的再多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多了解一些细节,说不定可以从中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他现在越来越感觉到,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大阴谋的一部分,自己目前所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嘿嘿,说来好笑,我们初到西岭戈壁之时,也不知是谁在那处峡谷中布了个狗屁法阵,结果阵眼中的银针被天雷劈的粉碎,源石族人也死伤了好几十个,当真是可笑之极。”独笑翁对此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不过这也难怪,任谁被人随意操控,都会生出极大的反感。
当时,包括那神秘人和雷神堡堡主石峥在内,均是一阵沉默。事后,独笑翁和水穷叟成为了雷神堡的座上宾,这时两人才知道那个神秘人想干什么,他们想要得到的,是西岭戈壁下面的息壤。了解了有关息壤的一些神奇之处,两人不得不承认,雷神堡的法子确实可行,就是借助天雷将地面劈开,唯一的问题就在于这个法阵太粗糙。巨擎阁和究意堂的法术中,当然也有法阵方面的内容,但都不是很擅长此道。
如此大规模的法阵,若论精擅,当今世上首推天机门和鸿铸天工。可是源石族与人族的恩怨,注定不大可能请到这两派的修真者,所以转而求其次,寻求精铸鬼工的帮助。可是精铸鬼工自宗主旷凭阑以下,要说机关术数方面修为最高的,毫无疑问是独笑翁和水穷叟,怎么说他们也是百年前成名的人物。而两人在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这一点被那人盯上。
既然到了这般田地,要是再不趁机漫天要价,那就不是能创出符灵术的独笑翁和水穷叟了。两人百年的交情极有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了,于是假装为难,提出了要在另一处偏僻之所,布下一座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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