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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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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玉南城续道:“其实人人都有好奇心,既然觉得奇怪,出口询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偏偏有许多人,明明想知道原因,却又装出一幅恭敬的模样,说一大通废话,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要是这种人想知道,我一句‘不清楚’就打发了。不过审姑娘心直口快,天真烂漫,看来也是性情之人,那么我就不妨告诉你。”玉南城显然对审香妍刚才的这一举动,生出了几分好感,指着路边的一座凉亭说道:“两位先坐一下,我去叫点酒菜过来,咱们慢慢说。”
第一七一章 轶事
酒菜上的很快,居然是正宗的大衍国御膳房口味,酒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对于连月来没有怎么吃上几口合口饭菜的高、审二人,却是意料之外的欢喜了。
村子里的房舍虽然十分高敞,但是像源石族人这么大的身躯,还是装不下的。玉南城坐在亭子外边,刚好比亭子矮了一个头,和高、审二人喝酒聊天倒也没什么不便。
“这个村子,因为是拓山老宗主问道的地方,所以叫问道村。”玉南城侃侃而谈:“当年,天下大乱,玄元道尊游历到倚刚山的时候,还是——”
玄元道尊的来历十分奇特,他的父亲曾是大衍国皇太子,后来由于身陷皇位之争,最终厌倦了世俗间的争权夺利,和千灵族的一位女祭司一起归隐于山野。玄元道尊出生于天历四百五十三年,据说降生之日天现异象,异香扑鼻天花乱坠,堪比仙人下凡。道尊天资聪颖,自幼便开始修习法术,从其父母亲那里,学到了天机门和丹鼎门的诸多心法,后来更是将其融会贯通,自创若干法门。
玄元道尊起初行走世间,用的是叶无忧的名字,留下了许多行侠仗义的故事,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后来,道尊有感于厚土界常年纷争不断,于是在天堑山脉的天绝岭闭关苦思,打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将世间的种种苦厄全部消除。天历四百九十四年,道尊终于顿悟得道,于是四处奔走广传教化,而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倚刚山,因为源石族当时可谓是困顿交加。
自从上仙狐晏下凡,很快就查明,大衍国上将军铁梁之所以会盗取石魂,完全是凤羽族羽幽部族族长羽农在背后捣鬼。羽农为了夺取大衍国治下的须弥山,用摄魂术操控铁梁盗取石魂,设法挑起了源石族和人族之间的战争。羽农作为罪魁祸首,被狐晏囚禁了起来,而交战各方也在狐晏的劝阻下,纷纷罢手退回自己的领地。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已经结束,就在大家以为可以从此太平,不再饱受战乱之苦时,平地再起波澜。
铁梁由于被羽农暗算,蒙受不白之冤,事发之时成了千夫所指,要不是叶行天念在他忠心耿耿,当时就把他的头给砍了。不过死罪可免,这活罪却逃不掉了,被流配到数千里之外的帘川。结果在路经冰沐原时,铁梁不幸遭到冰精袭杀险些丧命,后来幸亏被蕴水族的修真者所救,带回了洄漩海。
事态平息后,狐晏不知如何得知了铁梁的事情,而且非常令人不解的是,他对铁梁非常看重,竟然要求叶行天下罪己诏,在天下臣民面前向铁梁赔礼道歉。这在各族眼中看来,都有些不可思议,认为狐晏是小题大做,叶行天自然也就敷衍了事,不料却招来了狐晏极大的不满。与此同时,铁梁在被送往帘川的途中,意外死去,一时间流言大盛,都说是叶行天杀人灭口以绝后患。狐晏听闻后大怒,决定严惩大衍国。
上仙发怒非同小可,天机门、丹鼎门等修真门派自然是百般求情,可是却没有任何效果,事情一时陷入僵局,接着又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岭南绿海的栖绵族,为了元木神树而大肆屠杀狂莽族,因此与诡门发生了极其惨烈的冲突。此外还有诸多纠缠不清的纷扰,令狐晏益发不耐烦,终于萌生了重塑厚土界的想法,于是自立为原界帝君,要一统天下。
可是原界帝君的种种举动,反而使得本来已经平息的厚土界,再次陷入到混乱之中。而这一次的规模,远胜从前,就连一直独善其身的御风族和炎焱族,也被卷了进来。后来,更是在原界帝君的策动下,包括诡门在内的几大修真门派,齐聚熔海崖寥廓熔城下,爆发了九界坍塌以来,最大规模的修真者之间的厮杀。其惨烈的景象,至今仍让许多适逢其会的修真者胆寒不已,而寥廓熔城一战,也使得好些门派死伤惨重。
可是任谁也没想到,没过多久,原界帝君突然失踪,事先连一点征兆都没有。被帝君一直打压的人族、栖绵族和炎焱族等,总算是松了口气;而一直在他身边作威作福的诡门,则遭受了灭顶之灾,至于蕴水族上善楼也不得不偃旗息鼓,退回到洄漩海。厚土界由此进入到战国争雄的局面,此时是为天历三百九十一年的大势。
在原界帝君横行的二三十年中,源石族作为马前卒,几乎参与了所有的争斗,损失自然不小。到了群雄争霸时,所遭受的损失更大。由于拓山的亲传弟子壑山,在驻守西岭戈壁雷神堡时误信人言,擅自潜伏在夕州离亭一代,伏击了路经此地的大衍国皇太子一行。结果却误杀了同行的一位栖绵族人,惹来栖绵族严厉的报复,壑山更是在其后不久,被木蝶亲手格杀。随后,栖绵族第二次围攻倚刚山,所幸拓山在吃了一次亏以后有所准备,才不至于手忙脚乱,固守在寒索桥内端。不过,由于栖绵族的围困,源石族在外地采集的灵石,很难运上倚刚山,这对于巨擎阁来说影响十分巨大。
就在双方对峙之时,一位自称玄元真人的修真者突然出现,为两族化解恩怨。
“原来,玄元道尊最初是叫玄元真人。”听了这么久,终于说到了正题上,不过前面一段有关原界帝君的故事,审香妍倒也听到津津有味,点头道:“这‘道尊’的称号,一定是他的弟子上的尊号!”
“原来,这位审姑娘并非玄元宗弟子!”玉南城细细回想了一下,高庸涵先前说过的那些话,这才发现是自己误会了,当下大有深意地看了高庸涵一眼,微微笑道:“高先生能言善道,玉某人佩服、佩服!恕在下眼拙,请问这位审姑娘出自何门?”
高庸涵心中暗暗摇头,审香妍天性不擅作伪,这么快就泄露了身份,倒也不能怪她。既然被看了出来,就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索性直言相告:“玉先生心思敏锐,我同样是深感佩服!不错,我这师妹乃是丹鼎门门下。”
“哦,原来是丹鼎门弟子,失敬,失敬!”玉南城朝审香妍一拱手,神情中看不出有何不快。
审香妍回了一礼,谦声道:“不敢,不敢!因为贵族与人族一向不和,我高大哥是怕我这身份多有不便,倒不是有意欺瞒,还望玉先生不要见怪!”
“哈哈哈,言重,言重!”玉南城笑道:“源石族这么多年来,的确和不少种族、门派结怨,不过我们一向恩怨分明,两位既是来祭拜拓山老宗主,便是倚刚山的客人。对于客人,我们从来都是以诚相待,所以两位大可放心!”
“那倒是我兄妹二人失礼了!”高庸涵当即起身,一揖到地。
玉南城一边还礼,一边说道:“何必如此多礼?这我可担当不起,再说了,不是说不知者不罪么?”
这个玉南城谈吐雅致,通情达理,与先前见过的巨磷川、铁洛酋等人大为不同,高庸涵和审香妍顿时对他大起好感。重新落座后,三人对饮了一杯,玉南城继续说道:“当日玄元道尊到了倚刚山之后,第一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先找到木蝶,设法说服他撤兵。过了几日,也不知玄元道尊用了什么手段,木蝶果然退去,自拓山以下都松了口气。接着又找到拓山,打消了其为弟子壑山报仇的念头,继而施展神通,将断了一百余年的寒索桥重新接了起来。这么一来,源石族上上下下,对玄元道尊感激不已,拓山更是在见识了道尊的通天神通之后,敬服万分。
“随后,玄元道尊就在这里开坛说法,教化人心。”玉南城指了指四周,神色中自然而然流出出一种向往:“开坛之日,许多人慕名而来,这小小的山头挤得满满当当,可谓是盛况空前。当时一尊金莲宝座凭空而现,道尊高坐其上,四下里檀香弥漫,一道祥光从天而降,将整个山头笼罩在一片洁净之中。说法之时,空中隐隐传来黄钟大吕之声,最后居然有诸路神仙的法身守护。实为倚刚山千年来,从未有过的盛会!”
遥想玄元道尊当日的宝相庄严,高、审二人也露出悠然神往之色。
“说法完毕之时,包括拓山老宗主在内的许多人,都心生向往,一心皈依道尊门下。也正是那日开始,才真正有了玄元宗。而几天之后,我们就想在原地建一座道观,可是却为道尊给阻止了。”
“我明白了!”审香妍一幅明了于心的神情,俏脸微扬:“道尊一定是不想你们流于形式,徒重虚表,要是没猜错的话,后来分布各地的玄元宗道观,一定是道尊飞升之后修的。”
“哦?”玉南城讶然动容,不禁对审香妍刮目相看。他曾适逢其会,知道玄元道尊不重形式,注重心性的修行,尤其看重起心动念,讲究对“道”的体悟。这些才是道尊真正想要告诉大众的道理,至于那些法术、法诀以及心法,反而是细枝末节的东西。可惜这些年来,就连玄元宗门下弟子,都忽略了道尊正本清源的著述,转而全心习练门中的各种法术。审香妍能有此言论,当然会引起玉南城的好奇,于是问道:“审姑娘对于这些往事,可曾听人说起过么?”
“不要说舍妹,就是我,也仅仅只是知道玄元道尊曾在倚刚山开坛说法,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详细的过程,她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高庸涵说的都是实话,当初凤五传授的只是玄元宗的各种法门,对于这些历史基本上都是一笔带过,从没有说的像玉南城这般仔细。
玉南城看了看审香妍,不住地点头。这些心性学说,如今早已被束之高阁,许多人都不大清楚,而这个小姑娘却能说个八九不离十,单只这份悟性就足以令人赞叹了。当下赞道:“审姑娘深具慧根,看的如此透彻,令人佩服!要是道尊听了,一定欢喜不已!”
审香妍不便接口,惟有笑笑不答。她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刚才的那个看法完全是自然而然就有的,在她而言是理所应当。其实有些问题,一个人如果有了那份悟性,只要机缘一到便会迎刃而解,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情。而一旦没有那份悟性、那份机缘,便是抓破脑袋,穷极一生也不可能弄明白。
“道尊的意思和审姑娘说的差不多,所以这里一直都没有修什么东西。后来道尊升仙之后,拓山老宗主念在道尊的诸多恩情,专门请来人族的工匠,修建了这些房舍。这些红掌、细柳,便是当日栽种下来的,虽然不多,却是倚刚山上唯一有草木的地方。为了能让各族之人都可以在此盘桓一段时日,以缅怀道尊当日之盛况,所以这些房舍也都有意放大了几倍。”
第一七二章 集市
当夜,高、审二人便歇息在问道村中,而源石族人风餐露宿惯了,所以玉南城自行安顿在村外的小山上。接下来的几天,玉南城带着两人,将这处山崖四下全部走了一遍,一一为其讲解:哪块岩石上当时跪拜的是哪位修真高手,哪处山涧当时冒出了祥瑞,哪个人当时听得是痛哭流涕,愧悔交加。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又过了几天,一直到了十月十八这天,玉南城才在高庸涵的一再催促下,带着两人离开问道村继续前行。这一路上,每到一处景致,玉南城便殷切地为两人介绍相关的典故,而且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总要说上大半天,行程自然也就越来越慢。起初,高庸涵还有感于玉南城的盛情,可是十多天下来,就隐隐觉得不大对劲了。
这天一早,高庸涵向玉南城率直提出一个要求:“玉先生,多谢你连日来的盛情款待,我们也不愿花费你太多的时间。而且我们另有要事,实在是耽误不起,所以想直接前往真玄观祭拜祖师,一待此间事了便要赶赴他处。下次有机会,我们一定会来倚刚山回拜先生,那时再来领略倚刚山的雄奇!”
玉南城脸色略显尴尬,哈哈一笑掩饰过去,连声说道:“高先生,你们远来是客,我当然要尽到地主之谊才是,所以这向导一职么,自然是不能推卸的。既然你们时间紧迫,那我们就走快一些,你看如何?”
“那就有劳了!”高庸涵不住拱手,口中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有些疑虑。到了此时,已经可以确定,玉南城一直陪在左右,其实是隐隐含有监视之意,不过目前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话已经说开,玉南城便不好再磨磨蹭蹭了,接下来的几天行程明显快了许多。到了十月二十四这天,三人已经到了这座山崖的尽头,来到了一座镇外。
“这座镇子名叫桥头镇,因为从这里出去,有两条索桥,一条通往北方的破军崖,一条通往东方的幻石峰。而真玄观,便在幻石峰上。”玉南城边走边说,三人进到镇子当中,高庸涵和审香妍惊奇地发现,这座桥头镇居然异常的热闹,看打扮街上来往的大都是商人。
“咦,这里怎么这么多行商?”
“二位有所不知,这些行商都是来参加下个月的灵石大会,现在的人还不算多,再过几天四大商会的人也会陆续来到桥头镇。”
“灵石大会?”
“不错,这灵石大会——”
灵石大会倒底源自何时,现在也没人说得清楚了。大概在五百多年前,栖绵族第一次攻打倚刚山,源石族被迫斩断寒索桥,这灵脉矿石就很难再运上山了。当时,巨擎阁正全力以赴,试图通过炼制各种灵石、石晶,来找到激发石魂生成的办法,灵脉矿石一断,自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无奈之下,只得求助各大商家。
那时,厚土界的大商家只有两家,一家是人族的陶氏,一家是凤羽族的凤鸣氏。而后来与之并驾齐驱的另外两家,御风族的黄氏和千灵族的真氏,还没有形成气候。由于与大衍国尚处在敌对的状态,当然不可能去找陶氏,只有转而寻求凤鸣氏的帮助。有这么好的机会,凤鸣氏自然不容错过,于是答应帮忙收集各种矿石,然后秘密运到夕州,由源石族自行运上倚刚山。作为交换的条件,便是源石族拿包括履祀石在内的一些灵石来换。
履祀石是初学修真的人,筑基时必不可少的一种灵石,对于一般人而言,算得上是十分难得的东西了。去年,高庸涵曾遭到十二叠鼓楼的追杀,当中有一个名叫公羊获的杀手,便是为了几块履祀石才出手的。而这种灵石,最早便是出自源石族人之手。巨擎阁在炼制石魂之时,虽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却炼出了许多具有不同功效的灵石。这些蕴含着一定法力的石头,对于源石族人来说,除了能增强一些体质之外,用处并不大,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这当中便有一种履祀石。这么一来,可谓是各取所需,对双方而言都有好处。
凤鸣氏凭借履祀石,大大赚了一笔,于是一些规模较小的商户,也慢慢加入进来,拿收集到的灵脉矿石和源石族交换。到了玄明盛世之初,寒索桥被玄元道尊修复,如此一来,西岭戈壁的各种矿石,得以源源不断地运回倚刚山,源石族与商家之间的交易无形中减去了不少。几十年下来,世间对于履祀石等灵石的需求,便出现了缺口,而且越来越大,履祀石的价钱自然是水涨船高,到了现今已经不是一般人所能问津的了。这里面的原因,除了源石族不怎么交易以外,最主要的还是在于盛世当中,修真的人越来越多,履祀石的需求量当然也就越来越大。
为了能从源石族手中换来一些灵石,那些商家尽力搜集各种奇异的矿石,甚至是一些玉石,然后拿到倚刚山来交换。源石族对于商人的这种作法,自然是求之不得,久而久之来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了每年年底的灵石大会。盛世当中,大会的规模日渐扩大,而且来倚刚山游玩的人也与日俱增,包括四大商家在内,每年也会派出一个商队前来参加。于是源石族便在这里修建了一座镇子,作为市集供人歇脚、交易。
“既然贵族炼制出来的灵石,这么受欢迎,为何不自己设一个商号呢?”
“呵呵,我族之人都是直心肠,哪里算得过那些奸猾的商人?所以干脆在大会中,公开叫卖,谁的矿石灵气足、品相好,我们便和谁交换。”
“嗯,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至少不会吃什么亏。”高庸涵点了点头,源石族人能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可见也不是没有什么心眼。
“我还有一个问题,”审香妍皱着眉头一直没有开口,似乎有一个很难解开的疑问,当下朝玉南城问道:“玉先生,我们从寒索桥一路过来,每隔三丈才有一块青石板,连我们有点修为的人走在上面,都难免心惊胆颤,那些商人是怎么到的这里?莫非还有上山的路么?”
“哈哈哈,这一带上山的路就只有一条,这些商人配有我们专门给他们准备的灵石,只要在对面将其捏碎,我们自然会派人去接他们过来。”
玉南城的这个解释,并不能彻底解开审香妍的疑惑。因为这里还有一些驼马,甚至还见到几只土犀兽,难道源石族人可以扛着土犀兽,从寒索桥上走那么远的路不成?可是这些细节,就没有必要再追问下去了,想来源石族总有别的办法,能将这些商队给接到这里。
自从进到镇子里面,不断有人向玉南城施礼。
“玉先生,幸会,幸会!”
“玉老哥,好久不见!”
而玉南城均是含笑点头,不断拱手示意,显然与这些商人十分熟悉。一路上,高庸涵和审香妍有意避开众人的注意,牵着轻霜跟在后面,与玉南城始终保持七、八丈的距离。三人穿过一条街道,到了一座客栈跟前,玉南城停了下来。这座客栈的名字很有意思,只书着三个斗大的字:山自闲!
“两位,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就歇息在这家客栈,如何?”
“悉听尊便!”
玉南城点了点头,帮两人要了两间客房,然后歉然道:“两位,晚上我就不陪你们了,我另有一些事情要办理。三天后一大早,我在门口等你们,然后一起去幻石峰真玄观。”
“玉先生,你如果真的有事尽管去办,我们自己去就是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再麻烦你!”高庸涵这几天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玉南城如此殷勤,似乎有意拖延时间,正好借这个机会,向他委婉地提出自行去真玄观。
“高先生,说句实话,如果没有我带路的话,你们只怕很难通过那道索桥,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算多等两天也没什么大碍。灵石大会召开在即,这两天桥头镇热闹得很,不妨四下转转,轻松一下。”说到这里,玉南城一拱手,竟是不再听高庸涵多说,径自告辞而去。
看着玉南城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高庸涵微微叹了口气,和审香妍转身走进了客栈。这间客栈的老板,居然是个御风族人,对两人十分客气,亲自带着两人进了房间,随后又奉送了一桌上好的酒菜。
“老板,这是为何?”高庸涵对老板如此盛情颇感奇怪,将他拉住,指着一桌酒菜问道。
“二位是玉老哥的贵客,我们当然不敢怠慢,况且玉老哥临走前特意交代,要好好款待两位。所以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我们尽力去办!”那老板陪着笑脸,说完之后亲手将房门从外面掩上,飘然而去。
“高大哥,你在想什么?”看着高庸涵自斟自饮,一个人默不做声,似乎有什么心事,审香妍很是好奇,忍不住开口相问。
“我在想,这个玉南城倒底是何用意?”
“用意?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他不是对我们很热情么?”
“不过这热情未免也太过了一点,你想,我们才刚刚认识,他就陪着我们走这么远的路,这难道不奇怪么?”
“说不定,这就是源石族人朴实的地方啊?”
审香妍毕竟没有什么经验,虽然在某些事情上看的极其透彻,但是缺乏一种大局观,像这等复杂的局面便难免看不清楚了。想到这里,高庸涵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展颜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吃完我陪你四处转一转。”
审香妍大为高兴,抚掌笑道:“好啊,出来这么长的时间,不是赶路就是斗法,今天总算可以轻松一下了!”
此话一出,高庸涵才意识到,自己这半年来的确忽略了审香妍的感受。凡事总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安排,就连日常的一举一动,都不自觉地要求审香妍要这么做,不能那么做,心中登时涌起一股歉疚。当下柔声道:“妍儿,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就在桥头镇好好逛两天,到时候和玉南城一起走。”
“高大哥,你不是答应我,不再说这些客套话了么?”
“好好,不说了,赶快吃!”
吃完之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不过街上却更加热闹,镇子上所有的客栈、酒楼都张灯结彩,将几条长街照的灯火通明。由于镇子里突然涌进了很多人,所以街上人头攒动、人来人往,大家也趁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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