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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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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些格格不入,令人有一种炫目的感觉。
碎影桥不像寒索桥那样,是由锁链构成,而是一块一块散发出不同光芒的灵石,间隔数丈而成。灵石很大,至少都有三尺见方,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夜色之中。以高庸涵的目力之强,隔着数十丈远远看去,也没看出这些灵石之间,倒底是靠什么连接,仿佛都悬浮在空中。倚刚山山高万仞,而且山峰之间相隔都在十数里,其间的山风之猛烈可想而知。可是这些灵石宛如定在空中一般,在山风的吹拂下纹丝不动,比之寒索桥不知要胜过多少倍。
源石族人的出身,使得他们对建筑之类不屑一顾,更谈不上什么美感,这也是他们被其他种族诟病的一个原因,因而有了“粗俗”的评语。可是眼前的这座桥,除了材料的难得和贵重之外,灵石表面还雕刻有细致的花纹,甚至桥头的两块灵石还被雕成了异兽的模样,栩栩如生。灵石散发出的光彩,在夜空中缓缓流动,不时绽放,如同烟花一般绚烂。这些东西出现在别处也还罢了,可是出现在倚刚山便令人有些惊奇了,唯一的解释,恐怕还是只能和玄元宗联系起来。
惊奇过后,高庸涵不禁又对桥本身生出好奇:“这些灵石倒底是怎么才能定在半空?若是靠法阵维持,这么大的规模,是何等法阵才有如此威力?若不是法阵之力,那么又是什么?”作为一个喜好阵法的修真者,初见这座碎影桥时,都会有这种疑问。就正如一个人猛然见到自己喜爱的东西,难免会留恋徜徉一番,高庸涵也不例外。不过他很快醒转过来,又不禁为如何过桥大伤脑筋。
由于玉南顾和石百重的阻拦,可以想见要想通过这座碎影桥,肯定会很难。高庸涵还没有自大到,以为凭一己之力,就可以将眼前的这二十多人全部击败。说实话,虽然单打独斗不惧玉南顾和石百重,但是两人联手之下,并无多少把握,更何况这里有这么多源石族的修真者。高庸涵微微皱眉,转念又想避开这些人,施展腾云术潜过去,可是腾云术毕竟距离有限,很容易被发现,必定又会是一番恶斗,实在是得不偿失。硬闯不行,故计重施调虎离山也不行,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光明正大地走过去!
人在遇到难题时,往往不自觉地想的过于复杂,而忽略了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一旦想通了,道理也就很简单。身为玄元宗弟子,去真玄观祭拜前人本就没有什么不对,至多只是时机不太恰当而已。源石族之所以如临大敌一般慎重,不过是担心冲突扩大,一发不可收拾,还有一点就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所以只要能消除他们这两个顾虑,自然可以大大方方过桥。念及于此,高庸涵长身而立,整了整衣衫,悠然地朝桥头走来。
“什么人?”一声大喝,所有人都朝高庸涵看来,目光中不乏戒备、猜疑。
“怎么是你?”玉南城大感愕然,续道:“你不在镇子里呆着,到这里来做什么?”
玉南城这一问,大多数人面色都稍稍缓和了一些,只有一个人的目光阴鸷锐利,盯着高庸涵沉声问道:“此人是谁?”这句话却是向玉南城发问。
“师叔,这人是玄元宗弟子高无庸,今天才到的桥头镇。”
“玄元宗弟子?哼!”那人面色陡然一寒,指着高庸涵森然道:“你是天机门弟子高庸涵,改名换姓潜上倚刚山,倒底有何居心?”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几名源石族修真者迅即将高庸涵团团围住,个个蓄势待发,只待那人一声令下便要动手。玉南城大为诧异,当即问道:“你当真是高庸涵?”
“不错,在下便是高庸涵,‘无庸’这个名字是我的别名,并非有意欺瞒玉先生,实是因为另有苦衷。”高庸涵语气十分诚恳,略微有些歉然地看着玉南城,对于身遭那些虎视眈眈的源石族人视若无睹。
玉南城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那你玄元宗弟子的身份,也是假的了?”语气依然平淡,但是内中的味道却很坏。玉南城当初并没有要求高庸涵证实其身份,完全是看在他二人提及祭拜拓山的份上,才信任有加,当然这里面也有出于对高、审二人的欣赏。而此时却出现这么一种情况,换作是谁,恐怕都会有被人利用、误信人言的恚怒。玉南城能有这般表现,已经算得上是涵养极好了。
“那倒不是,我的的确确是玄元宗弟子,来倚刚山就是为了祭拜拓山老宗主,和寻访遣云真人!”这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不由人不信。
对于身份暴露一事,高庸涵早有准备,刚才与石百重交手的时候,已经因为“破影拳”被识别出来。按照情理来说,他突破玉南顾和石百重的防线之时,两人就应该传信过来,所以如何应对已是成竹在胸。只要凭借凤五留在自己体内的那道真元之力,高庸涵相信眼前的这些源石族修真者,定然不会向自己出手,这一点从玉南顾的举动就可见一斑了。
“好,那我问你,你怎么来的这里?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么?”玉南城凝视着高庸涵的双眸,从他清澈的目光就已经相信,此话是千真万确。这也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何没有收到前面两人的示警。石百重一直对玄元宗深表同情,想来定然是看在玄元宗的面子上,有意放行,而玉南顾与石百重一向交好,自然是视而不见了。这个猜测虽说不太准确,但是大致上也差不多,不过这么一来,玉、石二人终究还是违背了宗主的命令。为了不至于让两人事后遭到惩处,故而有此一问,因为以高庸涵当日掩饰审香妍身份的机敏,必然会有一番不错的说辞。
从玉南城的问话来看,玉南顾和石百重两人,似乎没有将自己的行踪告知此处,这倒有些出乎高庸涵的意料了。既然巨擎阁这么重视此事,而且又出动了这么多高手,自然有一套联络的方法,否则真有人硬闯过来,岂不是连施以援手都来不及了?那么两人这么做的用意,就大有可究了,只是眼下却无暇去想这么多,当即答道:“我是跟踪十二叠鼓楼的一个杀手来的,半路曾察觉到路旁另外伏有高手,所以从深渊之中绕道而来。”
这个说法大致没错,只是交手的情节被高庸涵有意省略。玉南城则暗暗松了口气,正待说话,却被人从旁打断。
“胡说八道!”被玉南城称作师叔的那人厉声道:“哪里有人能同时身居两派?想要在倚刚山瞒过我们源石族的耳目,凭你还做不到。来啊,给我把这小子拿下!”
一声令下,围在高庸涵身边的那几人同时出手。高庸涵不躲不闪,屈指一弹,就见一朵蓝色的火焰从指尖窜出,火焰中一个凤羽族模样的人影双手合十,神情肃穆宝相庄严。
“原来是他!”玉南城忍不住一声惊呼,周围的人也是一愣,纷纷停手,随后低声相互私语。高庸涵将真元之力收回体内,站在原地默不作声,静静地等待对方有何反应。
玉南城凑到那人身前,低声问道:“师叔,高庸涵与凤师道的交情看来非同一般,此次想必是为了真玄观之事而来,你看是不是劝他先回去?”
那人也没料到会有这个结果,目中闪过一丝寒光,想了想答道:“让他过去!”
“什么?”玉南城大感意外,急声说道:“师叔,此人能不动声色瞒过九哥、十一哥,想必修为不弱。就这么放过去,岂不是有违初衷?”
“无妨,一个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那人仰头沉思了片刻,淡然说道:“况且,此人能被凤师道所看重,必然识得大体。要是真的胡来,我也不会容他!”
话中的道理十分牵强,但是碎影桥主事的就是这个师叔,玉南城也没有办法,只得遵从:“师叔,不如这样,高庸涵是我带上山的,就由我继续跟着他如何?”
“你要是不放心,那就跟着他吧。反正明日午时之前,族长和宗主都会赶往真玄观,到时候我也会去。”那人说到这里,拍了拍玉南城的肩头,语重心长道:“老十七,我一直很看重你,无论是修为还是心机,同辈之中你都算得上是其中翘楚,甚至比你大哥都要强。这个高庸涵身具魔性,我准你临机专断,要是情形不对,就直接把他除掉!”
骤闻此话,玉南城悚然心惊,感觉到师叔眼中流露出一股杀气,还想追问却终于没有开口,在师门长辈严厉的目光下,不由自主低头答道:“是,我记下了!”
“嗯,去吧!”那人一挥手,径自走到一旁坐下,闭目不语。
玉南城躬身施了一礼,走到高庸涵身前说道:“高先生,你费这么大的劲,是想过这碎影桥,去真玄观么?”
“不错,还望玉先生能够通融!”
“好,我带你过去。”
“多谢,多谢!”高庸涵长揖到地,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地。虽说他对过桥一事很有信心,但是能这么顺利,多少还是感到一些意外之喜。回过头来,不由得对凤五感激莫名。从独笑翁、水穷叟,到玉南顾、石百重,再到眼前的玉南城和他的那位师叔,以及在场的这二十多位源石族修真者,无一不对凤五敬重有加。念及于此,遥想凤五当年的意气风发、交游广阔,以及相识遍天下的风采,不禁令人神往。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了解凤五的过往,到现在听闻的也仅仅是只言片语,此次要是顺利的话,一定要找遣云真人好好打听打听。
踏上碎影桥前,高庸涵忍不住再次回头,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微微摇了摇头,跟着玉南城向前走去。从到了这处山崖之时,他就在寻找公羊获的身影,可是到目前为止,却没有一点发现,不免令人大失所望。
“莫非,他的去处根本就不是碎影桥?又或者,他已被源石族人擒获?”
第一七八章 生平
玉南城在前面走着,庞大的身躯每迈出一步,都能感觉到沉重的压力,可是桥身丝毫没有晃动。碎影桥宛如天梯,身临其上却是另一番感受。灵石上游移不定的光芒,附在脚下,虽是虚幻却实有其形,踏上去如履平地,令高庸涵不禁生出几分赞叹。
玉南城在前面埋头疾走,一言不发,与初识时的谈笑风生截然相反,走出大约两三里,才转过身来沉声道:“高帅,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一二?”
“请讲!”
“你倒底是怎么到的碎影桥?就算你修为很高,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玉南城对于高庸涵的突然出现,始终有一点疑惑,以玉南顾和石百重的实力,何以能让人悄无声息地潜进来?思前想后,越来越觉得是两人有意如此,所以才有这一问。
高庸涵并不急于回答,而是往桥身一侧的深渊跃下。
这一下大大出乎玉南城的意料,禁不住一声低呼就准备出手相助,可是看清高庸涵的动作之后,登时收手凝神细看。但见高庸涵如流星般坠下,差不多离桥面百十丈距离,身形猛地一顿,就如同踩在了实地之上,停在了半空。跟着脚下交错虚踢,身形不断拔高,到最后反而高出桥面数十丈,随后轻轻巧巧地落回到桥上,静静地看着玉南城。
高庸涵心里很明白,玉南顾和石百重二人在自己闯关之后,很明显没有通知碎影桥这边。其中的缘由,只要一联想到石百重的态度,就十分了然了。之所以使出腾云术,就是为了向玉南城证明,自己的确有这个实力从深渊中绕开来,这么做便是担心因此连累到两人。
玉南城久久无语,过了半晌才缓声说道:“你的这门法术很是了不起,但还是瞒不过我大哥的耳目。”顿了一顿,跟着问道:“你可曾和我大哥交过手?”
以“大哥”而不是“十一哥”称呼,可见玉南顾和玉南城确是两兄弟,高庸涵心头大定,点头应道:“不错,我与九哥、十一哥都交过手。”
“嗯!”玉南城眉头一宽,悠然问道:“那么你一心想要赶往真玄观,想必对于此中发生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吧?”
高庸涵笑笑不答,反问道:“玉先生当日盛情相待,想必也是为了真玄观的事情吧?”
此话一出,两人相视片刻,然后同时放声大笑。再次上路,玉南城心中的隔阂已消,又恢复了当日侃侃而谈的兴致,当下仔细询问了一下高庸涵和凤五的交往。高庸涵于是将如何结识凤五,以及后来在焚天坑内的情形大致讲了一遍,但是有意隐去了他化身为虫人,以及七虫族内部纷争等事。
听完之后,玉南城慨然长叹:“我与凤师道相识两百多年,几十年前一别,没想到他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性情却是一点都没变。高老弟,以我对凤师道的了解,他很少这么看重一个人,你是个例外!”
“我明白!”高庸涵抬头看着天边隐隐泛出的一抹红色,淡淡说道:“五哥对我恩同再造,我惟有尽心尽力完成他的诸多心愿!”
这句话很是平淡,但是内中流露出的那份情意,令玉南城大感触动,当即赞道:“早就听说‘东陵府双杰’的大名,高老弟果然是性情中人,没有世俗间的虚伪,好,好!”
“我和五哥的交情大家都默然在胸,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多说。而五哥嘱托的事情,到现在我几乎毫无头绪,玉先生这般夸我,实在是愧不敢当!”高庸涵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不知玉先生对我五哥知道多少?可否为我细细说上一说?”
玉南城的脚步慢了下来,仿佛陷入到回忆之中:“我与凤师道初识是在倚刚山,那时他刚刚拜入拓山老宗主门下,我与他么,倒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起因是——”
起因在于,源石族一直都看不惯凤羽族的阴柔,而且凤羽族羽农曾经挑起了石魂之战。当时玄明盛世刚刚开始不久,种族、门派之间的仇恨还未完全消除,所以凤五等人跟随拓山上了倚刚山之后,便处处受到源石族人的冷遇和敌视。凤五对此倒是毫不在意,一心一意跟随拓山修行。时隔数日,拓山接到玄元道尊法谕下山,将凤五和其他弟子留在幻石峰。拓山性情粗豪,虑事常有不周的地方,他根本没有顾及到族人对外族的排斥,这么一走,立刻便引出了一些变故。
起初,部分源石族人只是恶语相向,后来是百般刁难,再后来甚至开始动手打人。凤五身为拓山的几名大弟子之一,自然是极力维持,多方疏通。可惜他的脾气与族人的阴柔大为不同,急躁且暴烈,终于按捺不住和一众源石族武士打了起来。怎么说凤五皈依玄元宗以前,也是究意堂的修真者,对付普通的源石族武士,当然不在话下。幸好他出手极有分寸,没有伤人性命,只是将拥在幻石峰上的源石族人,全部给赶了出来。被异族之人欺负到家门口了,源石族岂能善罢甘休?巨擎阁登时就派出了几名修真者,其中便有玉南城。
玉南城初见凤五时,凤五端坐在一块巨石之上,似乎是恭候多时,面对巨擎阁十余位修真高手毫不畏惧,反而孤身一人迎了上来。源石族人性情质朴豪迈,爱憎分明,对于凤五的这一举动,大家惊讶之余均是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玉南城当然也不例外。
动手之前,照例都有一番说辞,可是凤五一张嘴言辞犀利无比,把十余位源石族的修真者驳的哑口无言。石百重性子最急,口舌又笨,大怒之下抢先出手,和凤五战作一团。当时凤五刚刚拜在拓山门下,并没学到玄元宗的高深法术,而且他当年在究意堂中也只是普通弟子,那些扰人魂魄的法术对于源石族人根本无用。在石百重两条巨臂挥舞下,节节败退,尤其是石百重使出千叠掌之后,躲闪不及被击成重伤,所幸没有性命之虞。
石百重虽然莽撞,但是并非不明事理。他很清楚一旦把凤五杀死,日后恐怕很难向拓山交代,所以只是要求凤五等人速速离开,不准再呆在倚刚山。因为临来时,巨擎阁就定好了策略,对这些异族只需将其赶走即可,免得拓山回来颜面无光。如果拓山不满,那么多族人众口一词,想必他也没办法。在石百重等人看来,凤五作为这帮玄元宗弟子的师兄,一旦他服了软,其他人必定没有话说。谁知凤五打死也不走,硬挺着拦在众人面前。说是当日曾答应师尊,在幻石峰好好照顾师弟师妹,今日要是被赶下山,便是有违誓言,如果真要如此除非从他尸体上迈过去。
石百重当然不会被这种话给拦住,于是一次次将凤五击倒,而凤五又一次次站起来。如此反复了几遍,看着摇摇晃晃,满身墨绿色鲜血的凤五,石百重厚重的手掌终于挥不出去了。这个凤羽族人的刚烈、坚毅,远远出乎众人意料,几乎所有人都微微变色!
玉南城知道,凤五最多再挨三五下,铁定丧命,不由得生出爱才之心。当下走到石百重身旁,一把将凤五提了起来,放到一边的岩石上就要前行。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凤五居然放出了自己的灵胎拼命!所有的人都为之动容,自行退避到一旁,随后转身离去。感念到凤五一片至诚,信守然诺,巨擎阁在后来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等到拓山回来之后,原本以为他会上巨擎阁质问,哪知足足过了半年都没有任何举动,玉南城好奇之下一打听,才知道是凤五有意将当日的事情隐瞒了起来。
从那日开始,玉南城便同凤五成了好朋友。后来,凤五在倚刚山一呆就是一百年。这一百年中,凤五除了修为大进之外,豪迈的性情也被源石族人认可,在倚刚山可谓是交游广阔,而石百重等人对他更是敬重有加。相反,凤五交往的本族之人,却几乎没有,想来另有一番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
凤五自修为大成之后,离开倚刚山行走世间,闯出了好大的名声。不过每隔一二十年,他总会回到倚刚山,回到真玄观,除了处理一些师门事务外,便是与玉南城等好朋友把酒言欢。直到几十年前,凤五最后一次回倚刚山,虽然仍是飞扬洒脱,但是眼神中却说不出的落寞。在玉南城的一再追问之下,才借着酒劲说出了一段辛酸的往事。
原来,凤五喜欢上了一个族中女孩,可是由于种种原因,结果却被逐出了究意堂,而且还遭人追杀。幸亏遇到拓山搭救,才保住了性命,于是转投玄元宗门下,成为拓山的弟子。等到他修为有成之后,时常偷偷去看望那个女孩,可是这一次去的时候,那里已是人去楼空,没有一点消息。当玉南城追问详情之时,凤五便不肯再多说了。
“我们源石族乃是石魂所生,所以不懂你们那些感情的事。”说道这里,玉南城长叹一声:“不过,我看得出来,凤师道对于此事极为伤心,可惜我却无能为力,唉!”
“五哥可有提过,那个女孩是谁么?”高庸涵不禁想起了紫袖,心中一痛,明知没有答案还是问了出来。
“换作是你,你会说出来么?”玉南城有些奇怪高庸涵居然问出这句话,不禁扭头看了一眼,轻声反问。
高庸涵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默不作声跟在玉南城身后,继续前行。玉南城的这番话,使他对于凤五的生平,总算是大致有了个了解,想不到看起来豪迈不羁的凤五,却原来也有一段伤心往事。其实仔细想一想,每个人都是如此,谁心中没有遗憾,谁心中没有愁苦?难道说,人自出生之日起,就是来受苦的么?要不然,为何坠地之日便啼哭不已?就算是那些异族,据说也都会哭泣。那么,倒底有没有办法,能如人所愿呢?
这个问题太深,太难,以至于想到最后,高庸涵浑然忘了已经身在何处。不知不觉间,早已踏上了幻石峰。沿着陡峭的山路向上走了约莫七八里,转过山头,一片刺眼的金光洒落,高庸涵悚然一惊,才发觉太阳已经升起。此处山势比之身后的山崖高出许多,视野极其开阔,但见茫茫云海之上,一轮红日高悬碧空,将所有的阴暗驱除。
高庸涵精神为之一振,胸间郁结一扫而空,忍不住纵声长啸!
第一七九章 威逼
啸声高亢激昂,充满了斗志,宛如龙吟般远远传了出去,连玉南城都被感染,生出一股豪气。这时,远方一座山峰也传来一阵啸声,凄厉之极,满是挑衅的味道。
高庸涵眉头一挑,啸声噶然而止,指着那座山峰问道:“玉先生,那里可是真玄观?”
“不错,那里便是真玄观所在!”玉南城暗暗叹了口气,知道争斗只怕在所难免,现在惟有寄希望于宗主石嶂和族长古玉,能在今天午时之前赶到这里。
高庸涵闻言,脸上一股煞气一闪而过,一言不发纵身往前奔去。玉南城心中一懔,不禁回想起师叔临行前的那句话:“这个高庸涵身具魔性,我准你临机专断,要是情形不对,就直接把他除掉!”从高庸涵脸上的煞气来看,果然像极了魔息,用力握了握拳,随即又松开,内心中矛盾重重。
玉南城的这个师叔,名叫铁平川,出自铁红部落。铁红部落的没落已有六百余年,说实话,铁红岩一人的离去,其影响居然能绵延这么久,委实难以想像。这六百多年来,铁红部落内部一些有识之士,始终想重振声威,这铁平川便是其中的佼佼。在巨擎阁内,铁平川的修为虽算不上最高,但是以师长的身份,却参与了许多机密,而且极力为铁红部落争取各种机会。
就玉南城所知,在一年前,也就是天历九四零年十一月初,巨擎阁接到消息,出动了十几位高手前往他方。这些人当中,带头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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