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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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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病梅真人朝高庸涵颌首示意,然后扭头问道:“师尊什么时候收的徒弟,我怎么不知道?”

“这里面的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是请高师弟给我们说一说吧。”昨日情况紧急,要应付打上门来的重始宗,后来又平地里杀出来一个月先生,所以遣云真人一直不得其便询问此事。此时此刻,方才静下心来,了解其中的缘故。

“是!”高庸涵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然后将如何结识凤五,又如何被他器重引入玄元宗,以及后来在焚天坑内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这一说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其间听得遣云真人和病梅真人连连叹息,扼腕不已。

“这么说来,二师兄已经附身在虫人体内,再也没有机会恢复真身了。”病梅真人本身也是出自凤羽族,从高庸涵的描述中已然听出,凤五已经使用了三次还魂术,再也不可能变回原来的模样。虫人的丑陋世所共知,而凤五虽然性情不羁,但是却十分注重仪表,如今整日和虫人为伍,想来必然会有诸多无奈和遗憾。

“什么,你是说五哥日后只能以虫人的面目示人?”高庸涵只知道凤五有还魂术,可以借尸还魂,却不知道这还魂术只能用三次。听了病梅真人的解释,才真正体会到凤五对自己的情义,当下哽咽出声,嘴里喃喃自语:“五哥,五哥,你这般待我,可叫我如何报答?”

高庸涵不由得深自悔恨。当日进入焚天坑穿越湖底大阵之时,要不是自己回头张望,凤五便不会身受重伤,更不会在重伤之下为计虫匀所乘。要是凤五没有受伤,计虫匀铁定不是对手,又怎么可能会逼得凤五再次夺舍?可是事后,凤五绝口不提此事,更可见其皎皎本心,得友如此,还有什么话说?

“二师兄行事不拘礼法,也不喜他人做小儿女态,若是让他知道你现在这样子,肯定会不痛快。”病梅真人和遣云真人对望了一眼,知道高庸涵骤闻之下生出自责之心,当下咳了两声,缓缓说道:“那种情况下,换作是我只怕也只有这一途,所以高师弟大可不必自责。”

高庸涵深深点头,其实欠凤五的情又何止这些,唯有尽力实现他心中的愿望,才是最好的回报。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而问道:“病梅师兄,你又是缘何受了这么重的伤?”

病梅真人看了遣云真人一眼,沉吟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遣云真人长叹一声,沉声说道:“当日师尊遭人暗算,我们师兄弟三十多个人,虽然分散在厚土界各地,但是大多都赶了回来,后来分作几批暗中对此事进行彻查,以期能找出凶手。当时——”

当时,除了凤五独自一人上悬空岛之外,另有几队人马同时出动,分别赶赴须弥山、东陵道等地。当时,病梅真人跟着两个师兄,日夜兼程赶到东陵道,专门追查各种有关目桑的传言。因为其间有关目桑欺师灭祖,滥杀无辜的流言已经传遍了整个修真界,种种惊诧莫名的说法,将玄元宗推到了一个极危险的地步。经过仔细询问,反复勘察,病梅真人一行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而这些证据足以表明,凶手另有其人。

当时,传言被目桑狙杀的修真者,共计有十一人,这十一人均是各派中有名的高手,似乎只有目桑这等修为,才能一击得手全身而退。不过也有例外,当时唯一逃得性命的,是诡门宗主虎风,也正是虎风在事后指认,出手偷袭的便是失踪多日的目桑。这个说法和已有的证据,显然相互违背,内中必然藏有隐情,要不是证据有误,便是虎风有意说谎。商议之后,病梅真人等三人当即赶往天堑山脉,拜访诡门离东陵道最近的一处道场。

熟料,刚刚踏进穿云山脉,就遭到一名神秘高手伏击。那人的修为极高,又是出其不意,一出手便将排行二十七的谅顺真人击杀,要不是四师兄魁叙子应变极快,也会惨遭毒手。眼见同门横死,魁叙子和病梅真人大怒,当即出全力要将敌人击杀。可惜,两人联手却犹自不敌,仅仅坚持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双双落败,后来还是魁叙子拼了性命,才护得病梅真人脱身。

高庸涵听到这里,不禁失声叫道:“那人的修为竟然这么高?”堂堂玄元宗第三代弟子,放眼整个修真界,单个拉出去怎么说也是一流高手。可是合三人之力,先是没有发觉此人伏在一旁,后来两人联手不但不敌,而且还死了一个,重伤一个,此人的修为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了。

“嗯,我虽然逃得性命,但是灵胎已碎,成了废人。为了躲避那人的追踪,我潜在穿云山脉下的冰窟内,收束心神一动不动足足呆了一个月,才敢向遣云师兄求救。”病梅真人虽然排行最末,但是心思缜密,知道那人必定不会放过自己,所以拼着修为尽失,也要设法活命将发现的秘密带回来。“至少,从这件事可以看出,目桑师兄绝不会是凶手。幕后主使,必然是图谋极大,修为高绝之人。而且,在与那人的交手中,我至少有三分把握,可以确定他是凤羽族人!”

“照情形来看,那人的修为比之师尊也不逞多让,只怕当今天下,已是罕有敌手了。”遣云真人皱着眉头沉思道:“凤羽族中,有此修为的几乎没有,回风谷的羽柔,曲堰谷的风九霄,虽然贵为一派之主,修为不在你我师兄弟之下,但是也还没有以一敌二的实力。就算是以前的羽农,估计也很难做到,况且他还一直被囚禁在落幕峡,就更不可能了。”

“事后,难道再没有那人的消息么?这么一位高手,即便是有意隐藏,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吧?”以遣云等人对修真界的熟悉,加上玄元宗遍及各地的弟子,若是全力寻找,要说没有一点收获,显然不太正常。所以,高庸涵的这个疑问,在此时便显得略带切责了。

遣云真人苦笑道:“我把病梅师弟救回来以后,就知道那人一定会杀人灭口,所以才把他藏在这七彩祥光之中,不敢让任何人知晓。后来,我以秘法通知诸位师兄弟,暗中打探凤羽族的一切消息,可是接下来却变故连连。”

收到遣云真人的讯息后,还没来得及有所举动,海邀黎便在牧野原召集各大门派,将玄元宗和天机门均排除在外。而后,一夜之间情势大变,许多地方的道场遭到袭击,而且外出的十几个师兄弟当中,又有三人被狙杀身亡。这一来,众人唯有先保护好门下弟子,一时间也顾不上查询真相,待到事态渐渐平息之后,才发现损失极大。在重始宗的一再逼迫下,玄元宗唯有步步退守,坚持在几个大一点的道场内。真玄观因为有巨擎阁的维持,所以多收留的是一些后辈弟子,而有一定修为的,则聚集在他处以加强自保的力量。

“眼下,是玄元宗自创派四百多年以来,最危险的时刻。当务之急,是要保存实力,所以我才会对重始宗一忍再忍。要不是怕病梅师弟被人发现,就算让出真玄观也无妨。”

病梅真人也没多说,似乎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遣云真人的决定。

“两位师兄不必过于担心,我有办法使重始宗至少在短期内,无暇顾及到真玄观。”

“哦?”遣云与病梅相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讶异,跟着问道:“高师弟,你有什么办法?莫不是要以自身作为诱饵么?”

“差不多吧!”高庸涵点头道:“我昨天施展了血凝大法,四个多月前,又曾在天机峰险些入魔,早已成了众人眼中的邪魔外道。所以——”

话还没说完,遣云真人便大摇其头:“不行,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就算你修为不弱也难敌四手,眼下本是多事之秋,我不许你这般冒险!”

高庸涵待要辩解,无奈遣云真人根本听不进去。如果不能取得遣云真人的支持,就算自己悄然离去,日后其他师兄弟若是有了自己的消息,也必定会施以援手,那就有违这么做的初衷了。

“师兄,我看倒可以让高师弟试一试!”

一直没说话的病梅真人,突然插嘴说了这么一句,令遣云真人大为诧异:“你说什么?”

第一九二章 定议

“其实以高师弟‘人杰’的名头,这么做必然有极大的把握,想必他早有打算,你拦是拦不住的。”病梅真人说话的声音依旧无力,但是见解却很深:“要是真能将重始宗的注意力转移开来,对于我们玄元宗而言,绝对是个喘息的机会,同时还可以借这个机会,将现有的实力重新梳理一遍。”

遣云真人仿佛不认识似的,盯着病梅真人足足看了半天,良久才长叹一声:“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就这么看着高师弟冒险,心里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师兄,越是这种危局,越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有自保的办法,其实你们要做的,未必就比我容易,玄元宗的将来主要还是靠你们!”高庸涵当然能感受到遣云真人的诚挚,但是对于病梅真人,他也十分佩服。此人的眼光很准,而且有做大事的决断,性情也是坚毅果敢,比起遣云要强许多。

“对了,高师弟这么说一点没错!遣云师兄眼下最需要做的是,先回访巨擎阁,然后与各地的师兄联络,那些道场能守则守,不能守就干脆舍弃,甚至可以化整为零,由明转暗。总之一句话,先保住实力,再伺机而作。”

三人商议了一下,对于目前的形势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看法。高庸涵也趁这个机会,将自己对重始宗的怀疑说了出来:“师兄,我总觉得盛世的衰亡,似乎和重始宗之间有莫大的关联,因为局势恶化的如此之快,单凭某一个人是不可能办到的。而且,这里面获益最大的,是重始宗!”

“我们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只是太过匪夷所思,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高庸涵接着又提到了凤五当初的猜测:“我听五哥说,当日目桑师兄失踪之前,曾和一名千灵族修真者同行。现在,据说重始宗新近冒出来的什么大天师,也是千灵族人,不知当中有何关联。”

“莫非,此人和伏击凤师兄的那人是同一人?”病梅真人这句话一出,三人同时陷入沉默当中。如果这个猜测没错的话,那么重始宗的嫌疑就更大了,不过最令人担心的是,丹鼎门不知有没有参与其中,要是连千灵族都站在敌对一方,无疑是极其严重的问题了。

“对了,高师弟,那个十二叠鼓楼的什么月先生,找你倒底是什么事情?”遣云真人说道这里,终于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他也是丹鼎门的人么?”

高庸涵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敷衍过去,当下轻描淡写地回道:“我以前和十二叠鼓楼有些误会,不过昨天已经和那个月先生谈妥,日后大家相安无事。至于他的身份,我也不甚清楚,但是可以肯定,他绝不是丹鼎门的人。”

“那就好,要是再加上十二叠鼓楼,咱们可真就没有还手之力了。”遣云真人知道,高庸涵一定是和那个月先生达成了什么协议,才换来了这个结果,不过他既然不愿意说,也就不便追问。

三人都是见识高绝的人物,接下来反复计议,相互印证、补充,大致得出了一个结论。由高庸涵负责去悬空岛,秘密调查重始宗大天师一事,同时尽量探听重始宗的举动,情况允许的话,不妨出手拔他几个钉子。遣云真人这边,则尽力联络天机门与之结盟,同时尽力拉拢对重始宗不满的修真同道,壮大声势;另一方面,则传讯给其他师兄弟,尽量保存实力,然后设法汇集到一起,以期能应对眼前的困局。

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这几年来,玄元宗始终处于非常被动的局面,也不知如何应对才好,而今日一议,则指出了一个大的方向上,意义自然十分重大。在后世的记载中,修真界将这次商议,称之为“祥云定议”,推崇备至。

说完大事,回过头,遣云真人对于高庸涵还有一番忠告:“高师弟,当年诡门宗主诡鹏之所以受到围攻,相当程度上都是源于血凝大法。另外,我多少听说了一些传言,说你在天机峰一战中,曾化身成魔,可有此事?”

“不错!”当下高庸涵将如何学得血凝大法,和天机峰上被心魔所乘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遣云真人感觉到有些棘手,皱着眉头说道:“血凝大法虽说被称之为邪术,毕竟还能得到诡门等门派的认可,这心魔嘛就有些麻烦了,一旦被认定为魔,以后必然是步步杀机,寸步难行。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克制住心魔!”

“师兄不必担心,我早有准备。只要能找出真相,还世间一个太平,就算被人误会也在所不辞!”高庸涵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遣云真人不禁为之动容。

病梅真人闭目沉思良久,突然睁开双眼,目光射出一道精光:“无妨,反正高师弟本来就要对付重始宗,这么一来虽然危险,但眼下不是瞻前顾后的时候,实是顾不得那么多。”接着拉起高庸涵的手,反复叮咛:“无论遇到什么事,一定要保住自己,切勿轻易置身于险地。还好你有血凝大法护身,只要保住灵胎就是不死之身,加上你本身修为已是一流高手,即便有何状况也足以应付。”

“打不过就跑,没什么丢脸的,万万不可逞一时的意气!”

“是,我记下了!”对于两位师兄的谆谆教诲,高庸涵满心感激。虽说是初次见面,却已有了默契于胸的信赖,一种足以生死相托的信赖。正是这种不计个人福祸、得失,用于承担,极力为他人着想的性格,才使得他自东陵府出道以后,能结交到那么多朋友的缘故。这便是高庸涵性格当中,最为人称道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遣云真人安顿好观内诸般事宜,派遣数名弟子分赴各地,联络同门。而他本人则亲自赶往烈荡峰,向巨擎阁和源石族表示谢意。高庸涵呆在密室之中,与病梅真人先是将一些疑点梳理了一遍,确立应对的原则之后,又把修行当中的疑问,一一提了出来。尤其是凤五赠送的那枚玉柬,当中许多疑难都得到了解答,即便是病梅真人也不大懂的地方,切磋之下还是得到了不少的启发,可谓是获益匪浅。

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盘桓了十来天,高庸涵终于要启程了。临行前,病梅真人没有露出太多的留恋,而是豪气干云地说道:“高师弟,你所学的法术,和身上的法器、护甲等等,无一不是极高明的东西,只要运用得当,必能助你作一番大事。师兄没什么可以送你的,只能祝你一路顺风顺水,闯出一片天地!到那时,咱们给你好好地办一场庆功宴,来个一醉方休!”

“我自当竭尽全力,不叫师兄失望!”

挥手作别后,高庸涵悄然下山。之所以没有等遣云真人回来,是因为遣云的性格有些优柔,高庸涵不愿见到离别时的那种伤感,所以转托病梅真人代为辞行。回到了桥头镇的那座客栈,轻霜仍在,可是审香妍却已被月先生带走,高庸涵心中十分沉重。紫袖的神秘离去,在他毫无办法可言,尽管悲伤莫名却无计可施;今次审香妍的被擒,却输在技不如人,即便是拼命都没有那份实力。魔界行事的无所顾忌,的确令人防不胜防。

“要如何才能救出妍儿呢?”骑着轻霜,驰骋在苍茫原上,高庸涵依旧是束手无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月先生的信守然诺,因为短短一年之内,就算再努力,也决不可能达到月先生那个高度。可是,魔界的人,真的可以相信么?只怕这一点,没有人会赞同。

苍茫原是整个倚刚山中,占地最广的一座山峰,在其北方尽头,便是大名鼎鼎的烈荡峰。高庸涵记挂着九重门金沙城之约,不愿多生事端,所以一路行来,仗着修为高深,每每避开源石族的聚居地。好在轻霜脚程极快,而且耐力奇佳,日夜兼程,往常需要四十多天的路程,只用了八天就到了焚风谷。穿过焚风谷,眼看就要到绝迹崖时,路突然断了。

焚风谷地势奇特,虽说也是一座倒悬的山峰,但是夹在烈荡峰和绝迹崖之间,强烈的山风在此形成回旋。千百年下来,山风将此处割裂出一道道峡谷,峡谷多细长狭窄,几乎无法通行。只有一条山谷勉强可以通过,只是这里的山风特别大,风从无数大小不一的洞穴中穿过,形成了种种怪声,如尖哨,如长笛,如鬼哭,如狼嚎。因为山风在石壁上来回碰撞,居然形成了极高的温度,迎面扑来形同热浪,故而被称之为焚风谷。

高庸涵原本打算经焚风谷,从绝迹崖下山,而后出海到北洲大陆的九重门。可是在焚风谷的尽头,却被一座巨石将路给堵的死死的,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峡谷两侧是嶙峋的山石,笔直耸立,高达百丈,而眼前的这块巨石,至少也有七八十丈高,如此一来就让人头疼了。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大可顺着山崖翻过去,可是轻霜就有些麻烦了。

高庸涵下马走到巨石跟前,伸手按在岩石表面,一声大喝使力一推,巨石纹丝不动。以他此刻的修为,即便是这块巨石重逾万斤,也能将其撼动,可是从眼下的情形看来,这块巨石显见在数十万斤之上。这条路曾经请教过遣云真人,肯定不会走错,那么突然出现的巨石,就有问题了。

果然,高庸涵刚刚试探完,两侧的山崖突然崩塌,大块大块的山石从天而降,声势骇人之极。高庸涵来不及上马,一拍轻霜,掉头朝来路疾奔。轻霜经历过九天聚雷大阵的淬炼,也不见慌乱,放开四足窜了出去,高庸涵紧跟其后,垂弦术挥洒而出,将头顶落下的巨石纷纷挡开。跑出没多远,地面随之裂开,一堵堵石墙竖了起来,将去路拦死。轻霜一声长嘶,腾空而起,眼看就要越过石墙,从一侧的石壁突然射出几块岩石,当头砸下。幸亏高庸涵从旁守护,几道闪电将岩石击落,不过就这么一滞,轻霜后力不继掉回地面,石墙已经竖起了三四十丈高。

高庸涵脚尖一点,身形急晃站到轻霜背上,将漫天的岩石拨到一边。无奈岩石太多,而且到后来越来越大,顷刻间,便将宽仅及十余丈的峡谷塞的满满当当。一阵阵如同鼓声的敲击声,从山崖上面传来,急促而有韵律,高庸涵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是有人想要利用这个地形,将自己活活砸死!

这时,原本堆积在一旁的岩石,突然开始剧烈地振动,随着敲击声,朝高庸涵和轻霜激射而来。此时,就算想要放弃轻霜独自逃命,也已不及,况且高庸涵根本就舍不得轻霜。当此危急时刻,唯有双掌翻飞,在身前结出一道电网,守住身前三丈。

第一九三章 撺掇

百丈高的山崖崩塌下来,声势惊人,加上四周蜂拥而至的岩石,瞬间就将高庸涵和轻霜埋在了下面。无数岩石堆积起来,虽然高庸涵还可以勉力支撑,但是已被生生活埋在下面,这时透过岩石缝隙,传来一阵笑声:“高庸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听到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高庸涵仔细回想了一下,辨认出此人居然是前几天有过一面之缘的铁平川。心中大感不解,开口问道:“外面的可是铁平川铁先生么?不知你我有何冤仇,要在此伏击于我?”

“你在天机峰上杀我三名弟子,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原来如此,难怪当日在碎影桥前,铁先生可以一语道破我的来历!”高庸涵暗叹一声,若是今日能脱困,只怕日后类似的情形也不会太少,当下续道:“你这般做法,定然是私作主张,莫非不知道已经违背了古玉族长的意思,难道就不怕日后怪罪下来?”

“就算族长怪罪下来,自有我一力承担,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你给杀了,为我兄弟报仇!”说话的却是另外一个人,言语间显得十分愤怒。

“原来还有其他人?”高庸涵心中一沉,口中却毫不示弱:“我就说,以一人之力要想将两侧的山崖弄塌,就算是古玉族长亲至,只怕也有些吃力。果然被我猜中,你们不过是仗着人多,然后施以卑鄙的手段偷袭。莫非你们真的以为,凭这些岩石就可以困住我么?”话音一落,临风剑往地上一插,“生机”勃然而发,聚象金元大法蕴含着极强的灵力喷涌而出,头顶上数万斤的岩石,竟然被震得纷纷散落。

铁平川自离开幻石峰后,始终耿耿于怀,脑子里横亘着一个念头,就是如何杀死高庸涵。对于古玉的做法,他不懂,也不想懂,他只知道,高庸涵曾杀了他三名弟子。源石族人天性质朴粗豪,可是也极易钻到死理当中出不来,铁平川便是如此,所以他纠集了四位铁红部落的高手,专程守候在焚风谷。进出倚刚山的通路总共有五条,但是外界知道的只有两条,一条是寒索桥,一条便是焚风谷、绝迹崖。他料定高庸涵会走这条路,所以在峡谷内放置了好几块灵石,果不其然,高庸涵刚一踏上这座山峰,行踪便被侦知。

高庸涵和枯木的比拼,铁平川虽不甚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对于结果却十分清楚,知道以自己一己之力,基本没有必胜的把握。反正是杀人,也就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和四位族人合力将来路堵死,而后又在峡谷内布下重重机关,务求一举将高庸涵击杀。可是没想到高庸涵修为的确高深,在无数的岩石下,还能侃侃而谈,并且有脱困的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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