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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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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船很大,长一百五十丈,宽六十余丈,分为上下三层,被称之为楼船。由于这艘楼船是今年最后一趟,穿行于南洲大陆和北洲大陆的商船,所以船上的客商、水手以及行旅很多。从太河源出发以来,只在夕州有过短暂的修整,然后又是将近一个月的海上颠簸,早把人给闷坏了。这一下有两天靠岸的时间,除了少量水手之外,其余的人全部下船,尽情地舒展筋骨,放松心情。突然多出来了好几百人,渡口自然热闹非凡,尤其到了晚上,生起几十堆篝火,呼朋唤友、喝酒行令,欢歌笑语不断。经过两个多月的同船生活,原本不认识的人也变得热情起来,就连海面上的星星都似乎被感染,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明亮。

高庸涵本就是性情豪迈之人,忽然闻到一阵阵酒香飘来,顿时来了兴趣,顺着酒香到一处篝火旁,一拱手道:“诸位,出门在外能够同舟共济,便属难得,可否卖我些酒菜?”

这帮都是人族武士,约莫有二十多个,一看便是富豪人家的护卫,当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来,朝高庸涵一抱拳笑道:“这位先生何必客气,说什么买不买的,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坐下来一起喝吧?”此人跟随主人见过不少达官贵人,所以很有些眼光,他见高庸涵的衣衫虽然有些破旧,但是气度不凡,自然不敢有何失礼之处。

“好,那就叨扰了!”高庸涵也不客气,挨着那中年人坐了下来,接过酒碗一饮而尽,连呼痛快。那些武士见高庸涵如此豪爽,均十分高兴,纷纷举酒相敬。高庸涵来者不拒,酒到杯干,一边啃着大块的骨头,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东陵道,回到军营当中。以前和裘衫等属下不也是这样么,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兴之所至再骂上几句粗口,然后轰然大笑。这种男儿之间的豪情,想不到在这个渡口重温,在高庸涵来说十分宽慰。

“来来来,我再敬大家一碗!”高庸涵举起酒碗,纵声笑道:“这一碗我是借花献佛,祝各位来年一帆风顺,多多发财,没老婆的早点讨个好姑娘,”

“要是有老婆的怎么办?”其中一个武士插嘴问道。

“有老婆的,最好不要乱来,否则回家可是要遭罪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惹得众人轰然大笑,男人之间谈论最多的,除了女人还是女人,高庸涵的玩笑一下子将大家的距离再次拉近。通过交谈,高庸涵才知道这帮子武士,乃是南州国天子城内一户有名的巨富手下。这户人家姓卫,世代居住在太河源,当叶厚聪逃到太河源之后,卫家老太爷特意捐献了万两黄金,从而被赐爵位。卫家的大名,高庸涵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交往过,所以也不甚清楚。这一次出行的是卫家二少爷,打算前往北州国,迎娶自幼订下的一位大小姐。

“老邢,既是成亲,怎么不早点出发,赶在年前到北州国呢?”高庸涵有些不解,此时已是十二月初,到北州国最快也得在二月出头,似乎不太合情理。

那个中年男子是这帮武士的头头,人称老邢,此时酒已喝的差不多了,凑到高庸涵耳边故作神秘地说道:“高先生,你不知道,我们二少爷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一直拖着不肯上路。要不是老太爷大发脾气,兴许这会还赖在家里呢!”

“哦,原来是指腹为婚!”高庸涵不禁想起了审香妍,两人之间也算是自幼许下的亲事,不过幸好两人感情深厚,不然就像这位卫家二少爷,弄不好成了怨偶。

就这么边喝酒边闲聊,直到夜色渐深方才散去。第二天一大早,老邢带着两个手下来拜访高庸涵,言谈间东拉西扯,仿佛心事重重,高庸涵就有些奇怪了:“老邢,倒底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了。”

“咳,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说的不对,高先生不要往心里去。”

“但说无妨!”

“高先生,你那匹马神骏非常,我们二少爷想问你卖不卖?”老邢抬眼看了一下高庸涵,踌躇着说道:“你放心,只要你卖,钱不是问题。”

“对不住,我这马不卖,多少钱都不卖!”开玩笑,轻霜乃是九天聚雷大阵炼化出来的,体内融进了银颦玄铁,足以称得上是异兽,岂能卖给他人?而且轻霜已具灵性,和高庸涵、审香妍之间感情极深,就算要拿来送人,轻霜也肯定不愿意,所以高庸涵当即回绝。

老邢的表情十分尴尬,很不好意思地起身告辞。高庸涵原本以为此事就此揭过,没想到隔了一会,又有一个人自称是卫家的管家,这一次直接带来了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死活想要换取轻霜。到了最后,高庸涵实在是烦不胜烦,直接将此人给赶了出去。从窗户望去,那人走到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身前,说了几句话,那个年轻人似乎很是恼怒,当场拂袖而去。高庸涵摇了摇头,知道那个年轻人就是卫家的二少爷,看起来也是一个纨绔子弟,不过比起陶敦方的儿子陶士安,还是要好一点,至少没有仗势欺人的举动。

就在那卫家二少爷回到帐篷的时候,门帘一挑一个人影闪过,高庸涵眉头猛地一皱,似乎觉得有些眼熟。回头想了半天,始终没有想起是谁,也就懒得再去追究了。这一疏忽,以至于日后生出了许多是非,给高庸涵造成了很多麻烦。

那个身影,便是荣书隽!

荣书隽自从在墨玄庄逃了一命,回到天子城以后,日思夜想的,不是救了他性命的高庸涵,而是容颜秀丽的审香妍。他曾在高庸涵葬礼那段时间,天天去审府,假说自己一心想拜高庸涵为师,如今虽然师父不在了,但是不能失却做弟子的礼数,其实他是为了看到审香妍。可是审香妍每天露面的次数,至多不过三五次,令荣书隽十分遗憾。看到审香妍悲伤欲绝的神情,他感到无比的心痛和失落,甚至一度产生了一个想法,要是自己日后遭逢不幸,能得到审香妍的一抹眼泪,纵死也甘心了。

葬礼过后,荣书隽几乎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整日里神魂颠倒,脑海里都是审香妍的一颦一笑,完全不能自己。几经犹豫终于鼓足勇气,到审府寻访审香妍,可是却被告知,审香妍早已离去,至于去了哪里,审府的下人均是毫不知情。这一来,荣书隽就跟失了魂一样,慢慢地为相思束缚,渐渐起了心魔,竟然开始怨恨起高庸涵来。在他看来,要是没有高庸涵的出现,以自己的家世、才学以及相貌,与审香妍可谓是门当户对。可如今,高庸涵虽然死了,却也带走了审香妍的芳心,怎么不恨?

第二百章 祸兮

荣书隽本是世家子弟,自幼家教极严,可惜大衍国覆灭一事,改变了所有的一切。原本在心目中正直无私的父亲,堂堂大衍国的一品大员荣谦,不想居然背叛朝廷,成了人人唾弃的叛徒。原本被世人所推崇和艳羡的家世,一夜之间轰然倒塌,走到哪里都遭受白眼。原本时常诗酒唱和的朋友,许多人都与自己断绝了来往,更可气的是连不学无术的陶士安,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自己。

一时间,前程、友谊、声名等等等等,全部离自己远去,大起大落,众叛亲离,伤心绝望莫过于此。此刻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心上人,心中装的却是别人,怎能不令人几欲发狂?荣书隽本性并不坏,只是一个自幼锦衣玉食的二十岁少年,迭经打击,身边又没有人开导劝慰,性情上便慢慢滑向了偏激。最重要的,在墨玄庄他曾为墨魇所控制,尽管后来被高庸涵破去,但是墨魇的影响却不容忽视。墨魇的邪念和偏激的性情结合在一起,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怨恨,恨到极致甚至开始恨天地、恨父母、恨周遭的一切,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审香妍!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审香妍已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尽管这个希望来得有些没道理。

性情大变之下,荣书隽想到了离开南州国,离开太河源,去悬空岛寻找审香妍。在他以为,审香妍眼下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悬空岛的丹鼎门。荣书隽很聪明,他知道凭自己的这点本事,要想去北洲大陆的悬空岛,必然是危险重重,而且他又不愿意跟着商队走,怕被陶家的人知道丢了脸面。正在举棋不定之时,听说卫家二少爷将去北州国迎亲,于是以重礼说动卫二公子,得以随行。一路上刻意逢迎,被卫二公子引为知己,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这令荣书隽多少回复了一点信心:原来自己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若只是这样,也不会出现后来的那些变故,船在夕州靠岸的时候,阴差阳错之下,荣书隽遇到了慕寒食!

杜若当日发觉高庸涵的行踪之后,在上幻石峰之前,也就是十月二十四当夜,在桥头镇的客栈内将审香妍擒获。当时,审香妍正打算沐浴,所以将慕寒食藏身的那颗内丹放在一旁。慕寒食经过一个多月的修养调息,借助内丹本身的灵力,慢慢恢复了几分实力。他历经凶险,加上性情狡诈多疑,在杜若刚刚现身之时,便察觉到来人修为深不可测,为了保命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而杜若当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审香妍身上,竟然没有注意到慕寒食的存在,任凭那颗内丹留在了客栈里面。等到杜若一走,慕寒食不敢再做停留,挣脱内丹的束缚,悄悄地逃了出来。

由于只是魂魄,所以丝毫不受倚刚山地形的限制,慕寒食直接从山崖边跳下,落到了夕州地界。杜若身上的强者气息太过浓烈,以至于慕寒食本能地产生了极大的恐惧,只想逃的越远越好。亡命狂奔,一直逃到了离亭一带,方才停了下来。

也是合该生出这场事端。荣书隽乘坐的这艘海船,自太河源出发后,历时两个多月到了夕州,停泊在余晖渡。本来只停三天便要继续上路,可是为了等一批从浮云巅运来的货物,不得不多耽搁了几天。而就是这多出来的几天,使得卫家二少爷忽然来了兴致,非要和荣书隽一道上岸四处游玩,两人鬼使神差地也到了离亭。慕寒食犹自惊魂未定之时,一见到荣书隽便感受到其内心深处的那股怨恨,与自己的感受极其相似,当即大喜过望,只略施小计便附在了荣书隽的体内。

初时,慕寒食的魂魄与荣书隽自身魂魄并不能相融,搞得荣书隽行为失常,险些被人误以为得了失心疯。经过二十多天的反复,两个魂魄终于一点一点地勉强融合。在性情方面,除了保留荣书隽的聪明机变之外,还多了慕寒食的阴狠毒辣和奸险狡诈。而在记忆方面,仍是以荣书隽为主,仅仅只保留了慕寒食极度残缺的过去。一个本性原本还算纯良的少年,就此成了一个大奸大恶之徒,也不知倒底是哪里出了错。

昨夜众人喝酒之际,荣书隽已经看到了高庸涵,这一幕不但没有让他感到惊喜,反而平添了更深的恨意。因为高庸涵一天不死,审香妍就一辈子不会正眼看自己,高庸涵一天不死,自己无论从那方面,都始终会被他压在下面。源于慕寒食和他本人对高庸涵的仇视,荣书隽一直躲在暗处,根本不打算露面,由于实力悬殊太大,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恨,想了一个馊点子,就是怂恿卫家二少爷去夺轻霜。其实他也知道,这件事顶多让高庸涵烦心一下,并无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报复的念头如此强烈,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卫二少爷一见轻霜便爱不释手,接连派了两批人手去找高庸涵,却都没有结果。一回到帐篷里面就忍不住大发脾气,连摔了几个花瓶之后,气急败坏地喊道:“荣二,那个人不识抬举,你说该怎么办?”

“二少爷的意思打算怎样?”荣书隽不急着回答,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反问道。

“还能怎样?等到了船上,暗中动点手脚,给他硬抢过来!”

“不可,不可!”荣书隽连连摇头,又问道:“二少爷,你可知此人是谁么?”

“是谁?”

“高庸涵!”

“什么?他就是东陵府兵马大元帅,人称‘双杰’的高庸涵高帅?”卫二少爷失声大叫。

“如假包换!”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么?”卫二少爷一脸的狐疑,盯着荣书隽迟疑道:“你不会认错人了吧?”高庸涵虽说接连在天机峰和西岭戈壁现身,但是知道他没死的也仅是修真者,常人中除了审良棋夫妇和审原棠以外,再无人知晓,所以卫二少爷才会有这般反应。

“怎么会!二少爷,你可别忘了,当日我可是和高帅、审家大小姐一道,从墨玄庄出来的,怎么可能认错?”顿了一顿,荣书隽续道:“至于为什么他还没死,想必是别有隐情吧!”

无论是权势还是修为,卫二少爷自顾都绝非高庸涵的对手,不禁大失所望。一股郁气无处发泄,指着荣书隽骂道:“都是你不好,明明知道是高帅的坐骑,还怂恿我做出这等事,到时候怎么收场?”

荣书隽不但不生气,反而有一种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畅快,当下笑道:“这倒不会,高帅出了名的豪迈之人,岂会在这种事情上斤斤计较。况且,珍奇难得之物,本来就是人所钟爱和向往的,你能出大价钱买那匹马,不正说明了二少爷你的眼光锐利、独到?”

一碗迷魂汤灌下来,卫二少爷心情好了许多,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点头道:“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真的很想将这匹马买下来,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个嘛,恐怕很难。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以死相逼,以高帅的为人当不可能见死不救,兴许会直接送给你也未可知。”聪明一旦和阴毒、奸险结合到一起,形成一个个险恶之极的用心,令人防不胜防,无疑是十分可怕的。此时的荣书隽,虽然修为不值一提,但是这份心机,已远非常人所能想像。

“哦,这个方法管用么?”

“当然管用,高帅的名头,二少爷难道还不相信么?”

卫二少爷丝毫没有意识到,荣书隽话中潜伏的杀机。反而憧憬起骑着轻霜,当着一帮子纨绔朋友的面,在太河源纵马狂奔的情景,有些陶醉般地笑道:“若是真的能得偿所愿,我一定重重的赏你。”几个月下来,卫二少爷已经不自觉地,将荣书隽当成了身边的仆人,所以称呼从原来的“荣二公子”,省去了“公子”二字,变成了今天迹近戏谑的“荣二”。此时这个说法,更有一种高高在上,形同施舍的味道。

“谢过二少爷!”荣书隽低头称谢,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续道:“不过这么做,还需要做些准备。”

“什么准备?”

“趁着剩余的十几天光景,二少爷可以想办法与高帅结识。等到临下船的前一天,你就苦苦哀求,他若还是不允,不妨假装拔剑自刎,到时一定可以如愿以偿。”

“嗯,我听老邢说,高帅喜欢喝酒,那我就天天请他喝酒,十几天下来,怎么着也混熟了。到时候——”卫二少爷想到高兴处,眉开眼笑:“果然是个好法子,老邢,老邢!”说着出了帐篷,吩咐老邢今晚请高庸涵过来喝酒。

帐篷里只留下荣书隽一个人独自冷笑,从刚才和卫二少爷的谈话中,他忽然冒出了一个歹毒的念头。由于体内忽然多了慕寒食的部分记忆,所以对于魂魄的操控,荣书隽自然也略知一二。适才他趁卫二少爷不备之时,悄悄地下了一道毒咒,只要卫二少爷按照自己说的去做,到了拔剑自刎的时候,毒咒就会发作。假戏真唱,卫二少爷的一条命,就算葬送在自己手里了。

真正说起来,卫二少爷本性倒还真不坏,只是大少爷的脾气,难免有些盛气凌人,于人情世故上面也差了很多。要是放到以前,即便是他对荣书隽不敬,荣书隽最多也只是拂袖而去,绝不会设下这等毒计。可是,如今的荣书隽已变得睚眦必报,除了要报复多日来受到的恶气,还要利用这件事,来对付高庸涵。

只要卫二少爷死了,这笔帐肯定会算到高庸涵头上,任谁也不会想到,是他荣书隽暗中做的手脚。虽然卫家不能把高庸涵怎么样,但是以卫家的财力,和卫老太爷对二儿子的钟爱,肯定会迁怒到审家。这么一来,卫家在暗审家在明,估计审良棋肯定不会好过。在荣书隽心里,巴不得审家越惨越好,只要自己能把握住时机,想必可以示恩于审家,接近审香妍也会容易很多。最好,卫家能把审家搬倒,自己再来个仗义疏财,救下审良棋老两口,那就更加精彩了。

至于悬空岛,荣书隽此刻已经不想去了,不但不去,明天这班船也不打算坐了,一心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就立刻返回太河源。如果卫家弄不倒审良棋,自己不妨在暗中帮帮手,只要审家出事,任凭审香妍在天涯海角也一定会回来。趁着这段时间,还可以潜心修炼,从慕寒食那里几成下来的一些功法,可谓是一举两得。想到得意处,荣书隽将卫二少爷送他的一块玉佩,捏的粉碎。

第二零一章 奸诈

到了第二天一早,众人相继上船,唯有荣书隽悄悄地躲在一旁,静看楼船越行越远。至于卫二少爷发觉他不见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就不是他所要担心的问题了。返回太河源的海船,至少要到年后差不多二月初才会到,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正好可以仔细想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从慕寒食上身以后,荣书隽就时常陷入到神智混乱当中,他自然能感知到自身发生的变化,但是这些变化从何而来,却并不清楚。不过脑海中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那些法门,尤其是诡门和玄元宗的一些法术,则令他欣喜若狂,大可弥补无法修习高深法术的遗憾。经历了那么多的委屈,荣书隽已经深深体会到了修为的重要,目前虽说还没有成为天下第一的野心,但是对于日后也自充满了期待。

两天后,在海边一处僻静的礁石上,荣书隽正在细心揣摩诡门的法术,突然心生警觉,霍然站起紧盯海面。就见原本平稳的海面,远远地突然拱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数丈高的海浪,朝岸边急速冲了过来。慕寒食魂魄中那种本能的恐惧,突然占据了荣书隽的身心,在倚刚山上所经历的一幕瞬间浮现在眼前。

荣书隽心头大乱,一面是对海水中的气息惊恐万状,想要拔腿逃命,一面是本能地想要留下来,从来人那里知道审香妍的下落。两个念头纠缠不休,一时间头痛欲裂,而躯体则仿佛失去了控制,呆呆地站在原地。海浪劈头盖脸打了过来,荣书隽一声惨叫,被海浪高高抛起,而后落到礁石上,摔得头破血流。这一下,倒把他给摔清醒了,而慕寒食的魂魄似乎也知道已经逃不掉,反而平静下来。

海浪退却之后,一个俊逸的千灵族人,凭海而立,手中把玩着一个绿色的珠子,此人正是失踪了十余天的杜若!

兽族由于没有灵胎,所以修炼起来极其艰难,惟其如此,才需要更多的时间,以及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但是一旦有所成就,往往都有一些十分独特的本事,比如说那条鬼眼鱼的鱼王。若单论实力,不要说杜若,就连高庸涵都可轻而易举地将它击杀。但是它的内丹,却足以比得上任何一件上等的法器,因为里面蕴含着它修炼了上千年的剧毒,这份剧毒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住了。

杜若大意之下被剧毒所乘,不得不留在海底运功逼毒。等到把剧毒逼出体外,念及这团毒雾殊为难得,索性将其炼制成一件法器,便是手中的那枚绿色珠子。不过这么一来,自然耽搁了几天时间,错过了前往曲堰谷的海船,不想却遇到了悄悄留下来的荣书隽。

“小子,我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刚才从海里出来的时候,没有感应到高庸涵的气息,杜若就知道海船已走。当下抬手虚空一抓,将荣书隽提到半空,张嘴问道。

“回禀上人,今天是天历九百四十一年,十二月初八。”荣书隽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个千灵族人的对手,所以不敢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反而流露出异常恭敬的神态。

对于荣书隽的谄媚,杜若毫不理会,手一松将他抛到一边,有些懊恼地自语道:“哦?可惜,可惜,只相差了两天。”错过了这班海船,想要再见到高庸涵,只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上人可是想要去北洲大陆?”荣书隽爬起身来,额头上的鲜血也不去擦,仍旧是一幅恭敬地模样:“如果上人真有急事的话,据说在落幕峡和九重门之间,年前还有一班海船。”

“哦?”杜若这下才真正注意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当即就看出此人体内有些古怪,不过对此他并不感兴趣,只是追问:“你怎么知道?”

“我是听来时那个船老大说的。”在夕州停留之时,荣书隽偶然听到船老大说,他们还有一班船要去落幕峡,往九重门运送一批货物,可能赶不上过年了。原本杜若是谁,要去哪里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刚才那股发自魂魄深处的恐惧,却令他生出了一个奇异的想法。荣书隽的聪明,是每个熟悉他的人所公认的,而他的这份聪明,在此时表露无遗。既然自己近期发生了如此多的变化,那么这股源自对强者的恐惧,足以证明眼前之人修为定然很高。尽管高到何种程度,他并不清楚,但是却本能地想要攀附上去,所以才会这般殷情。

所谓有理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荣书隽一直都十分的谦恭,而且还告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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