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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邪蝶恋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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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浪汉道:“有的,总堂百花堂已被东厂番子炸毁,夷为平地,白如水帮主已丧身在火之中。她死得很惨,连尸骨都烧得辨认不出来。”
  丁不一的心中一阵痛楚:“她的尸骨在哪儿找到的?”
  流浪汉道:“在百花堂秘道口,是花分堂主找到的。”
  丁不一心像刀割似的痛,沉默不语。
  流浪当忽然恨声道:“白帮主遭此不幸,全是那个钻人胯裆的窝囊废,花花公子丁不一。要不是为了他,帮主怎么解散百毒帮?又怎么遭此不测?这个该咒的、该死的、万人骂的无赖。”
  余小二咧着嘴在笑。
  丁不一未等流浪汉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的心沉重而痛苦,牙齿咬破了嘴唇。
  他暗自下定决心,要学好武功,重新做人,让世人瞧瞧,他丁不一究意是何人物!
  余小二再三向丁不一道歉,两人才言归于好,在街口的一家小酒店坐下。
  是该吃饭的时候了。
  丁不一随便点了几道莱,要了一壶酒。
  此刻,时值黄昏,偏丁的斜阳自西边林梢投入,使街口沉浸在一片柔和的金黄光光芒之中。
  店小二将酒菜送到桌上。
  丁不一抓起酒壶,蓦地,他想起八桥镇一幕,百花堂卧室之情,恍如隔世,心中一片凄然。
  “得得得!”马蹄声急。
  三骑从街口飞驰而过,清脆的鞭声在空中爆响。
  有两人路人闪避不及,脸上吃上一鞭,血花进溅。
  只有惊呼,没有叫嚷,只有呻吟,没有斥骂。挨锗是敢怒而不敢言。
  丁不一坐在店门左侧,他恰巧看清了三骑者的脸。
  三人中两个是行武人的打扮,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皆是一绺绺胡须,另一个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一张小白脸,蓄着两撇八字胡,神态骄横已极。
  这三个是谁?为何如此强横霸道?
  丁不在思想之间,旁边桌上的一酒客将酒杯往桌上一蹲,忿忿道:“呸!仗爹的势力,威风得几时?”
  丁不一问还站在桌边的店小二道:“伙计,刚才这马上的骑者是谁?”
  店小二急忙道:“客官,您请饮酒吧,最好别管闲事。”
  那位蹲杯的客人主动搭话道:“让我来告诉你吧。这小子是本地驻军三镇兵马总指挥贺定坤总兵的儿子贺金,人称金太子,暗称两脚种猪。”
  “哎。”店小二扭头对那客人道:“齐石英,你今日敢情是喝多子,你不怕有人听见,传到四金太保中,要了你的命?”
  齐石英睁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晃着酒杯道:“我不怕,砍头有什么可怕的?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余小二霍地站起,将脚跳到板凳上道:“这才是真正的英雄!齐壮士,请过来共饮一杯。”
  余小二最爱热闹,这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齐石英倒也爽快,拎着酒壶和酒杯,一翘腿就坐过来了。
  齐石英双手朝丁不一一拱道:“在下齐石英,人称‘快口肠石义士’请教二位大名?”
  丁不一还礼道:“杭州万隆绸缎庄金沧海,这位是小兄弟金小江。”
  齐石英道抚掌道:“久仰金公子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定是三生有幸。”
  丁不一浅笑道:“石义士见笑了,小弟此次还是初次离开杭州呢。”说着,对店小二道:“再添两道莱,换上一壶好酒。”
  “是。”店小二不愿招惹是非,急忙退下。
  余小二鼓起了小嘴巴,干嘛无缘无故地请别人吃莱,银子有多少啊?
  丁不一并不想交结齐石英这样的朋友,只是余小二既已将他请来,就与他聊,散散心也好。
  丁不一道:“刚才见石义士的样子,仿佛与这位贺总兵的儿子有什么过节?”
  “呸!”齐石英耳是狠狠地一呸,“岂只是过节,简直是不用江四海之很,不共戴天之仇!”
  丁不一替齐石英抓起酒杯:“当然可以。说实话,我妹妹就是他妻子,他就是我妹妹的丈夫。”
  “哈。”余小二插嘴道:“像是他的大舅子!”
  “大舅子,舅个屁!”齐石英恨声道:“他在娶妹妹前,曾说好是连我一齐娶过去的……”
  余小二忍不住“噗”地笑道:“连你也一齐娶过去?你是个大男人,他怎么娶你?”
  “哎呀,”齐石英道:“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妹妹他为妻,他就管我的衣食住行,吃喝玩乐。”
  余小二故意问道:“他管住了没有!”
  齐石英忿忿地道:“管个屁,妹妹嫁过去还不到三个月,他便一脚把我踢出了府门,别说是吃喝玩乐的钱,就连酒钱也不给我,这岂不是欺人太甚了么?”
  丁不一眉头微蹙,这可是遇上了真正的窝囊废了!
  齐石英吁了一口酒,又道:“更气人的是,他把妹妹关在府里,自己却每夜往妓院里跑,而耳还专啃鸡仔。”
  “专啃鸡仔?”余小二的眼瞪圆小眼,表示出无限兴趣。
  齐石英伸头凑近余小二低声道:“这里的妓院私凡是到了新姑娘,都要请他去破瓜。若哪家妓私自破瓜,他就用爹爹的兵去砸封那家妓院。”
  这四金太子果真是霸道。丁不一心中暗想。
  店小二将要的两道菜送上。
  齐石英和余小二一面抢着吃菜,一面继续对话。
  余小二饶有兴趣地道:“如此说来,宝应城妓院所有的姑娘的瓜,都是他破的了?”
  齐石英红着眼道:“可以这么说。”
  余小二伸出舌头:“唷唷,真是只两脚种猪,名副其实。”
  齐石英抓起酒壶往自己酒壶往自己酒杯中倒酒:“你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上这儿来了吗?”
  余小二鼻涕、口水一齐往外流:“是哪家妓院又到了要破瓜的姑娘?”
  齐石英摇摇头道:“不是。现在他对破瓜已不顾兴趣了,他已看上了一位姑娘,这姑娘是宝座数一数二的美人,虽是位歌伎,但心性高傲,从不卖身,使许多男子望之若渴,却又无法近身。今天他就是专程为她而来的。”
  余小二问:“这位大美人是谁?”
  齐石英将杯中酒一口吞下,缓声道:“万花楼暖春阁苏小玉。”
  “苏小玉?”余小二和丁不一同时一声惊呼。
  “二位认识苏小玉?”齐石英问,未待两人答话,他自己笑道:“凡来宝座城的有钱男人,谁会不认识苏小玉?”
  丁不一斟着酒道:“他打算如何对付苏小玉?”
  齐石英接过酒杯,低声道:“老办法,先压倒对手,进入暖春阁,然后用迷香将苏小玉迷倒,再强行占有她……”
  “卑鄙!”丁不一一巴掌拍在桌上,心火顿炽。
  齐石英眯起醉眼道:“听说她身旁还有个叫小雯的小丫头,他准备也一起……”
  “噗”余小二一口酒菜喷到齐石英的脸上,从板凳上高高跳起,厉声道:“妈的!我操你种猪十八代!”
  齐石英怔了怔,举手抹去脸上的污物,也高声一叫:“妈的!”
  店内所有人的眼光都射到他们三人身上,不知他们究竟在骂谁。
  丁不一咬紧了嘴唇,已决定今夜无论如何要去搭救苏小玉。
  宝座城内,一场好戏就在这小店内拉开了序幕。
  第十五章 万花楼好戏开场
  入夜。
  踞在运河岸畔的宝座城灯万点,热闹非凡。
  在南大街的万花搂门前车水马龙,人头激动,喧哗声如同海涛。
  万花楼上好火通明,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丝竹轻歌,透过重帘,直送到街上。
  好热闹的场面。
  今日是苏小玉逢七出阁接客的日子,怎的不热闹?
  衣着华丽的丁不一和神气十足的余小二,踏步走进了万花楼。
  “万隆绸缎庄大色子金沧海到!”楼堂门前侍者,扯开了嗓门喊得惊天动地响。
  十两银子的小费,掏得余小二心疼,但换来的喊声却也值得。
  堂内的客人都将目光注往丁不一和余小二。
  丁不一经过精心打扮,显得顾长,俊美绝伦,每一个挥手,抬脚动作,都显出潇洒飘逸,英挺脱拔。
  这股子潇洒劲,使堂中群客瞠目结舌,自叹弗如。
  余小二锦衣珠帽,收拾得当,绣花红缎小包,斜挂肩头,每一步一摆、一摇一晃,都显出高贵、富有和目空一切的。
  这般得意神色,使堂中群客都失去了与之抗衡的通气。
  “金公子请坐!”堂中侍者将丁不一和余小二引到上宾椅中坐下。
  立即有人沏上香茶,送上酒、筷和小碟。
  丁不一正襟危坐,二指挟起菜盘,抿了一口茶水,又轻轻放下,神态既凛然又极有风采。
  余小二在丁不一身旁坐着,红缎小包搁到桌上人、二郎腿高高翘起,眼光望着天花顶板,仿佛根本没有把堂氏的放在跟里。
  楼上重帘之后,鬓影钗光,舞姿婆婆,歌声、乐曲声悠悠透出。
  丁不一斜眼瞟过四周,不见贺金的身影。
  是贺金尚未露面,还是齐石英在骗自己?他心里暗自思忖。
  此时,楼上弦板一阵急响,乐声大作。
  堂内哗声顿起,气氛热烈异常。
  万花楼鸨婆巫三娘从帘内走出。
  全场顿时寂静,鸦雀无声。
  巫三娘朝众人抿唇一笑,抬起玉臂拍拍手:“姑娘们出来见客。”
  十二名身着艳服,打扮得花招展粉头挑帘而出。
  一阵暖暖的春风,一股撩人的旖旎芬香,拂过堂中。
  十二名粉头分待在楼栏两侧,半侧腰躯,浅笑伸臂撩腿,那欺雪赛霜,白皙滑腻的肌肤,望之令人心跳。
  巫三娘笑着再拍拍手。
  垂帘拉开一层,露出一张低垂的珠帘,珠帘内灯光勾勒出一个绝妙无双的身影。
  一张琴,一个美人坐琴后手扶琴弦,虽看不清脸,但那身影便已足能蚀入骨,销人魂,令人如痴如醉。
  巫三娘笑着开口道:“诸位,这位就是万花楼的小西施苏小玉。”
  堂中立时爆出一阵欢呼。
  丁不一的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没想到苏小玉的名声在这里竟如此红得发紫。
  堂中又是一片欢呼。有人忍不住高叫:“我要。”
  余小二斜着眼,轻声道:“丁大哥,你要不要?”
  丁不一低头道:“少贫嘴,注意周围动静。那种猪来了,咱们就上,没来,咱们就退出。”
  余小二眼珠一转,心中默念道:“大慈大悲的菩萨,千万要让那种猪来,要不,我就没机会见小雯姑娘了……”
  巫三娘拍拍,高声道:“诸位,我首先声明在先,苏小玉在万花楼是卖艺不卖身,陪君一夜,饮酒,抚琴,吟诗,作画,唱歌,伴舞……”
  “行!行!”
  “如此佳人陪伴一夜,不睡也甘愿。”
  堂中一片叫嚷声。
  巫三娘道:“好,今日逢七,苏小玉接客入阁,老规矩只接一人,请大家出价吧。”
  话音刚落,左侧桌穷一位中年汉子伸出五指:“我出五十两。”
  余小二翘起小嘴:“乖乖,这么高的起价!”
  丁不一浅浅微笑,在这位挥金如土的桃花园里,区区五十两银子原本就是这个小数目。
  右侧桌旁一位年逾五十的老头,举起干枯的手:“六十两。”
  巫三娘接口嚷道:“陈公出六十两了。”
  手下桌旁一位青衫客:“我出一百两。”
  巫三娘道:“这位大爷尊姓大名”
  青衫客道:“南京宝行于得贵。”
  巫三娘尖叫声刺耳震心:“于大爷出银一百两。”
  丁不一望着珠帘后的苏小玉,仿佛看见她在偷偷掉泪,心中一阵痉挛。
  这像是什么?是在卖一件宝物,还是卖一个牲口?
  客人在叫喊声中相继争价,价钱已增至五百两。
  贺金鑫还在加价。
  价钱已增至五百两。
  娲金蠢没有出来。
  “二百两!”有人还在加价。
  丁不一看了余小二一眼,决定退出,但他没开口。他似乎感觉到楼上珠帘后的苏小玉正用眼兴看着自己,在乞求自己不要离开。
  余小二则紧张地注视着堂门。
  堂内远处慕史而来的富商、豪客不甘心空手而回,还在增价,赌一口气,争一夜风采。
  “贺总金公子贺金鑫四太子贺到!”堂门侍者涨红了脖子高声发喊。
  贺金鑫在两个络腮胡须汉子的簇拥下,昂首挺胸,神气十足地走进堂中。
  丁不一目光落在贺金鑫身上,此刻,他已换了一套白色锦切衣袍,但脚上脸穿着骑马的此靴,有些儿不伦不类,这不伦不类的打扮却使他即有几金公子爷儿的风流倜傥劲儿,也有几分行武人的强悍。
  “四太子爷,您请坐。”两名侍者上前恭迎,将贺金鑫和两位汉子引到丁不一对面的上宾桌旁。
  贺金慈冷电似的目光从堂中扫过,最后落到楼栏珠帘上,笑了笑,才缓缓坐下。
  两名侍者又躬身对两位汉子道:“龙爷、常爷,二位请坐。”
  这汉子是贺总兵从亲兵中挑出的两外武艺高强的兵丁,作为儿子的贴身保镖,一个叫龙日昭,一个叫常桂山。
  龙日昭和常桂山大咧咧地坐下,摘下腰间的刀,朝桌上一蹲。
  “砰!”连刀鞘的击桌声,令人心头发毛。
  巫三娘在楼上扭腰笑道:“唷,四金太子到了,快,快给四金太子换壶好酒,百年女贞陈绍。”
  侍者急忙点首应道:“是。”
  丁不一忽然道:“我也要一壶。”
  巫三娘怔了怔,随即道:“给金公子也换上一壶。”
  “是,”侍者急急退下。
  贺金鑫扭头冷冷地盯了丁不一一眼,翘起嘴唇傲然一笑。
  堂堂的总金公子,哪把一个纨绔子弟放在眼里?
  丁不一更是一副心无旁鹜的神态,连瞧也不瞧贺金鑫一眼。
  余小二侧着身,贴靠着桌子,手伸到桌面下,不知在搞什么花样。
  全场安静下来,叫价之声也停止了。
  贺金鑫的出现,使万花楼的空气猛的冻结,原来热烈的气氛也蓦然降低温度,变得冷冰冰的。
  谁敢惹这位总兵府的小衙内?
  巫三娘心中如打鼓。但愿这位两脚种猪打的不是苏小玉的主意!如果是的话,万花楼可要砸锅了。
  侍者将酒分别送到丁不一和贺金鑫桌上。
  贺金鑫端起酒杯,呼地站起,朝着楼上高声道:“贺某今日以酒为题,敬小西施一杯,美酒佳人,酒不醉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巫三娘心中暗自吃惊。糟,这只两脚种猪果真是为苏小玉而来。
  贺金鑫仰面将酒一饮而尽,复把酒杯往空中使劲一抛,酒杯翻着旋儿触上楼顶板,又翻旋坠至胸前,他倏然探爪抓住,在手掌上掂了掂,笑着坐下。
  这位自命不凡的部金公子,以为这“文武双全”的一招,便能将对方吓倒。
  殊不料,丁不一武功不精,但这种杂耍似的手技,却是当今绝顶的高手,贺金鑫在这个门坎上卖艺,可以说:蚊子叮菩萨,找错事主了。
  丁不一霍地站起,左手执杯,右手展开一把桃花扇,笑吟吟地道:“酒泉酒泉香,雪山雪山苍……”
  吟声中,右手桃花扇托过酒杯在扇缘上颠了几颠,猛然向空中一挑,盛满着酒的酒杯打着翻旋,冲上楼顶。
  “多少名王名将,几番想像,白头醉卧沙场!”吟到最后一个“场字”,酒杯恰巧从空中翻旋坠至嘴边,丁不一一口将翻旋的酒杯咬住。
  旋身,侧体,翘嘴,仰脖,一口将酒饮尽,不曾落下一滴酒珠儿,“噗!”轻轻一吐,酒杯翻旋脱口,轻巧地落在展开的扇缘上,扇缘上挑,酒杯又翻着旋飞向桌面。
  “嗤!”酒杯不偏不倚,刚刚落在酒壶壶嘴下,与此同时,桃花扇倏然折上,纳入袖内。
  丁不一面含微笑,徐徐落座。
  他整套动作,一气哈成,干净利落,潇洒大方,令满堂人惊诧莫叹,叹为观止。
  金公子还有这手绝话?满堂爆出一片喝彩声。
  贺金鑫脸色倏变,白脸变成了红脸。
  龙日昭和常桂山伸手抓住桌上的刀鞘。
  贺金鑫示意龙日昭和常桂山不要动,举手臂,大声道:“我出一千两!”
  他决心倚仗自己的金钱实力击败丁不一。
  喝彩声顿止,堂内再次沉静下来。
  贺金鑫凶狠的目芒从堂中扫过,最后盯在丁不一脸上。
  丁不一犹自斟自饮,没加理会。
  余小二在桌下狠狠地踏了丁不一脚,表示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楼上巫三娘道:“四金太子出一千两,谁能超出这个价?”
  堂内无人回应,即使是有人出得起这个价谁又敢与贺金鑫争高低?
  巫三娘的眼光望着丁不一。只有这位金公子才有希望救苏小玉。
  丁不一低头饮酒,无动于衷。
  金公子出不起这个价,还是并非为苏小玉而来?
  全堂的人都捉摸着,但脸上都挂着几分遗憾。
  巫三娘无奈,连说了三遍,只好准备收锣了。
  贺金鑫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这金小子到底不敢与自已硬碰。
  巫三娘道:“今夜万花楼暖春阁就请……”
  “慢。”丁不一一声沉喝。
  巫三娘脸露喜色,急忙道:“金公子肯出多少价?”
  丁不一没加价,却侧脸对贺金鑫道:“不知金公子最高能出多少价?”
  贺金鑫一愣。这问题不好回答,说高了,他不跟,吃亏不小,说低了,他加一两银子便可登上暖春阎,实又不甘心。
  他想了想道:“你能出多少,我就有出多少。”
  他抓起酒杯,神气地笑笑,显然对自己的回答十分满意。
  丁不一淡淡地道:“万花楼做的是现银、现票的生意,如果我说个十万,百万两的,恐怕你也没带这许多银票在身,不如这样,你我各送一样礼物给苏小玉,苏小玉说谁就是谁。”
  丁不一说话的口气把贺金鑫给唬住了。十万,百万两,这小子在发神经病?如果他知道丁不一曾在扬州吉祥赌场,一次送了赌客三百多万两银票,就不会有这么奇怪了。
  丁不一浅笑道:“你不敢,还是拿不出来?”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嘲弄。
  贺金鑫什么时候认过输?眉毛一挑,酒杯一蹲,“好,就依你的办?”
  巫三娘赶紧吩咐侍者达上两个托盘。
  余小二从红缎小包中取出一个红绸小包放到托盘上,小包折得四四方方的,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余小二勺着后脑想了想,又从中掏出个鼓鼓的小红色,搁到托盘里。
  万花楼堂里的人都在猜想。金公子的这两个红包里不知是珍珠,还是玛瑙?
  唯有丁不一和余小二知道,这四方红绫包里是苏小玉送给丁不一揩雨水的手帕。这鼓鼓的小红色里,是余小二偷来的小雯的香囊袋。
  贺金鑫见丁不一早已准备好了礼物,不觉急了,翻出全身的银票总共不过一千两,这区区之数,看来对与对方疸,不过,他毕竟是个聪明人,立即叫侍者送来文房四宝,提笔签了张十万两银票的欠条,压在一千两银票下。凭这十万一千两票和爹爹总兵大人的名帖,还怕斗不过那个金小子?至于,欠条兑兑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谁敢到总兵府去讨债?
  侍者将两个托盘捧起送到楼上。
  两名小丫环接过托盘送入珠帘中。
  一进间,满楼里充满了窒人的宁静。
  小西施苏小玉会看中谁的礼物呢?
  登上暖春阁的是金公子,还是四金太子?
  不知为什么,大家都但愿登上暖春阁的是金沧海,而不是贺金鑫。
  贺金客瞪圆了眼,额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此刻,他关心的已不是楼上的苏小玉,而是对面的金沧海。如果自己斗不过这金小子,堂堂总金公子的面子往哪时搁?
  丁不一含笑而坐,举止大方,风度翩翩。他自信有绝对胜利的把握。
  珠帘晃动,丝竹乐曲响起,两名小丫环走出,娇声道:
  “暖春阁有请金公子!”
  “金公子。”
  “恭喜金公子!”
  响起一片热闹的喧哗声。
  一名侍者将装着贺金的礼物的托盘,送回到贺金鑫的桌上。
  “妈的!”贺金鑫一掌拍在桌上,弹身跃起。
  龙日昭和常桂山抓起桌上的刀,一脚将靠椅踢翻。
  刹时,歌轰竹断,满楼寂然无声。
  按照惯例,贺金慈要用强暴了。
  堂内胆小的客人悄然往墙角后退,腿肚子打着哆嗦,胆大的客人依然坐着,正好瞧个热闹,看样子,金公子既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会是个省油的灯。
  巫三娘面色苍白,心中暗自叫苦。春楼院这种行当,也不是容易做的买卖。
  贺金鑫带着龙日照和常桂山,走到丁不一桌前站定。
  丁不一凝身未动,脸上始终带着一抹笑。
  余小二二郎腿翘得更高,眼望着楼顶,根本就不理他们。
  贺金露心中暗自吃惊。这两人莫非是身怀绝技的高手?若不是高手,绝没有这份定性。碰上硬手了!
  但,牌已经摆开,不能不打。
  但他摆摆头,对丁不一道:“把苏小玉让给我。”
  丁水一边饮着酒,边答道:“为什么?”
  贺金鑫看看四周正注视着他的客人,笑笑道:“就算是看我爹的面子。”
  附近三城九镇,谁敢不卖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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