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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邪蝶恋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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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是去哪里?”金面佛吃力地问。
碧姣月道:“是替你去疗伤。”
金面佛嘴角冒着血沫:“去……哪儿疗伤?”
“你还是先歇着吧。”碧姣月说着,出指如飞,迅即点住了金面佛的昏睡穴。
金面佛头一歪。嘴咕噜了下。刚睁开的眼皮又合拢来。
碧姣月走出屋外。
黑黝黝的大路上停着一辆马车。
石柱在两名丫环的帮助下,将木板放到车篷中的干草堆上,然后钻进车篷,在木板旁靠着金面佛坐下。
碧姣月对两名着眼点环道:“收拾东西,在天亮前离开这里,随后赶到张八岭。”
“遵命。”两丫环晤声而退。
碧姣月跃上马车边座。
车夫座上的桂叔。弓身抖动手中长鞭,打了个响鞭。
“得得得得”马蹄和车轮踏过路面清脆的响声在空中回荡。
冷例的夜风呼啸而过,刚刚响起的马蹄和车轮声,立即被风吹散。
两名丫环在土屋里收拾行装。
东西很简单,笨重而简陋的家惧一丢了之,其余的细软物,总共不过两个包袱。
在扎包袱时,一名环发现了另一名丫环的秘密,便扑了过去:“咳,你这个香囊袋是绣绘谁的?给我瞧瞧。”
“没……有。”另一名丫环红着脸慌忙去藏香囊袋。
“一定是给心上人绣的。好啊,你有了心上人不瞒着姐姐?”
“哎,别抢。”
两名丫环纠缠成一团,又要又闹。
片刻,战斗结束。两人互相换过自己的香囊袋看看,又悄声说了几句脸红的话,然后背上包袱。匆匆地离开了土屋。
包袱里一只盈手可握的小香炉掉到地上,然后蹦了蹦,滚落到壁角黑。
天刚透出一丝微亮。
晓风残月。开始明亮的天幕上,几点疏星还在眨眼。
弦颤,刀鸣,一溜人影风魔般扑进路边土屋。
灶屋里的火灰里还有余星。
堂屋的地上还有点点血沫。
然而,却是一柜空屋。
线上的消息没错,金面佛确是被那神秘的女子救到了这里。
但是,迟了一步,仅仅一步!
马公公站立在堂屋中央,三角眼吊在阴沉的脸上格外怕人。
他够快的了。接到消息,立即亲自率人行动,连薛宇红也来不及带上,但,仍然是迟了一步。
兵贵神速,常常是他置对手于死地的绝招,没想到这次对手比他还要快。
对手会是谁呢?
马公公瓦刀似的脸罩一层严霜,冷电似的目芒在堂中缓缓扫过。
一间普通的农家土屋,看不出什么异样和特征。
今日算是白跑了一趟!
白跑了一趟,在他眼里就是栽了个跟头,这跟头不大,也不小。
他带着几分沮丧的心情,抖抖衣袖,准备离开堂屋。
蓦地,他眼光一亮,瞳孔里闪烁出碧绿的冷不光。
他那锐利无比的目芒,搜索到了坠落地壁角黑暗里的小香炉。
他一个纵步窜了过去,弯腰拾起小香炉。
一只寸高的镀金小香米,呈椭圆形,丘有四翘角,腰有八窍孔,下有三点脚架,信吉兆二字,又似麒麟怪兽制作精巧,可称稀世之物。
他用手握住小香炉,炉体尚有余温,肯定不久前还刚刚烧过小香炉。
他认识这只小香炉。
的睦色调屋外放明的天空一样,由阳沉而转为惨白。
他找到了他的真正的对手,一个可怕的令他心惊胆颤的敌人!
他渴望找到他,但找到了他,他却又感到一种极度的激惧。
也许这只小香炉,就是对手有意留下来警告自己的。
“瞳……”屋久传来一声雄鸡长啼。
他振作起精神,深吸口气。将小香炉小心地收入怀中,镇定自若地踏步出了堂门。
他相信自己应该是,也必然会是这场追逐游戏的胜利者。
第二十三章 血浸的蜡丸
丁不一离开岳王庙,返回老子山镇。
穿过镇外和小树林,步履沉重,枯黄的落叶如破碎的心,在脚下痛苦的呻吟。
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还是不对。但他认定,自己避有这条路可走。
在前面等待自己的是死神还是幸运?
他心中一片茫然。
突然,左边林内传来一声令人心悸的惨号。
他皱皱眉,弓身窜了过去。
林中,三个汉子正按住一人,往那人的手指上钉竹笠。
“东西在哪里?”汉子在低吼。
那人喘着粗气,没有回话。
丁不一两眼闪烁出熊熊火焰。胸中腾起一团正义之火。
见死不救,何谓英雄好汉?
撞上这挡事,若不拔刀相助,岂不没了桃花园少主的英名?
他目光膘到钉在旁边一颗小树干上的一柄长剑。显然这是那受刑人被三个汉子磕掉手中的剑。
他跃过去,拔出树干上的剑,厉声一喝:“住手!”
三个汉子闻声,松开被按住的人,抓起搁在一旁的钢刀,跳立起身。
为首的长发汉子抖抖手中的钢刀道“你是谁?”
丁不一细眯眼瞧着对方,冷声一哼:“你不配问。”
“妈的,你小子找死?”另两个汉予钢刀一举,就欲抡上。
“刷!”丁不一的长斜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落至胸前:“本爷今日不想杀人,但若是撞上找死的,却又是另一回事。”
他冷静和高傲把两个汉子慑住了。两把钢刀楞在空中。
那汉子怔了怔,挑起钢刀道:“在下青龙帮青堂北子候子非,奉帮主啸天龙候登天之命追杀本帮叛贼。望阁下不要插手本帮的家务事。”
“哼!”丁不一冷声道,“既是本帮之人,何以用种酷刑相待?”
候子非道:“实不相瞒,此叛贼盗了本帮堂的一件至宝,因他不肯交还,故动用本帮堂家法。”
丁不一想了想道:“好,待我问过此人,若你们所说是实,我自不管你帮的家务事。”
丁不一想了想道:“好,待我问过此人,若你们所说是实,我自不管你帮的家务事。”
丁不一扭头向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那人道:“他们所说是不是事实?”
那人瞪着一双凸眼,费力地摇播头,看那光景,伤势不轻。
丁不一决心救不此人,于是沉声道:“他说不是,这人我救定了。”候了非声调一沉:“阁下居然存心要与青龙帮挑下这个梁子?”
丁不一微微一笑,唬人的令人莫测高深的一笑:“青龙帮有什么了不起了。”
他的神态给候子非的感觉是,对手不是有所依持的绝顶高手,就是初出茅芦懵懂无知的毛小子。
候子非丢个眼色,刷,三把钢刀一齐举起,搭成联成阵式,不用看出手,单看这架势,候于非三人便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哈哈哈!”丁不一爆出一阵大笑。长剑倏然一晃,幻起一串串一溜溜的耀目剑圈,满空错落。
笑声倏然中止剑圈,满空错落。
笑声戛然中止,剑圈也随之消失,长剑斜垂身侧。
丁不一唬起脸道:“我说过,今天我不愿杀人,若是我要杀你们,此刻你们的人头早就提在我手中了,要找麻烦,你们的帮主候登天末吧。”
他话语虽硬,心中却是扑腾乱跳。若这一招唬不住候子非三人,今日自己这条命就准没了。
他有些后悔,后悔不该管这闲事,自己若为此丧命,岂不是太不值得?
候子非三人却是真给唬住了。
好厉害的剑法!分不清招势来路,若让这一串串的剑圈落在脖子上,这人头还会有么?
两个汉子摸着脖子,看着候子非,等待命令。
候子非心想:看他剑执势,咱三人决不是他的对手,与其被他杀死,倒不如留下性命,也好向帮主禀告。
主意拿定,候子非垂下手中钢刀,抱拳于怀道:“请问阁下的称呼,咱们回去向帮主也好有个交待。”
丁不一眉毛一挑:“听清楚,本爷生死判官又叫冷血无情刽子手,职业是专杀人,找人杀。”
简短的自我介绍,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令人人耳心惊。
“当!”一汉子的钢刀被吓的坠落在地。
“走!”候子非带着两名汉子急匆匆地走了。
候于非急于逃命,也急于回帮堂,向帮主报告出现的这位可伯的敌人。
丁不一暗吁一口气,扔掉手中的找剑,在那人的身旁蹲下身来。此时,他才看清那人的脸。
那人是个中年人,一身商客打扮,浑身的衣服已被撕裂,连内裤都撕破了,显然侯子非等人已对他进行了彻底的搜查。
他遍体伤痕,浑身是血。
“你是谁?”丁不一问。
中年人扁了扁嘴,吃力地道:“我想……请公子替我办……一件事。”
丁不一嘴巴一翘。自已这时侯,还有心思和时间替别人办事?
于是,他播播头道:“对不起,恕在下不能相助。”
中年人努力睁大双眼:“你害……怕青龙帮?”
丁不一盯着他道:“我若害怕青龙帮就不会来救了。”
中年人咬紧牙:“你为件么要救我?”
丁不一哑了声,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
在年人楞了楞,拼力撑起上身:“救人救到底,请……”
丁不一站起身:“我不能答应你的,你赶快离开这里,去找别人帮忙吧。”
“我下腹中了一刀,已不……行了,请你务必……”那人还在乞求。
丁不一转身就走。不了救中年人,已得罪了青龙帮,要是再揽上什么麻烦,就更无法脱身了,还能找什么六邪,学什么剑?
“朋友!”中年人突地大声一喝,
丁不一闻声有异,便倏然转回身。
浑身是血,刚才连话还说不出口的中年人已然站起,手中握着汉子扔在地上的那把钢刀,目光炯炯地望着丁不一。
丁不一惊呆了。这中年人想干什么?
中年人瞧着丁不一道:“请你将这件东西送到淮安柳荫园,亲手交给宋良安。”
“宋良安?”了不一不禁惊呼出口。
淮安柳荫园园主宋良安是爹爹生前折好友,两人经常交换花种,丁不一还管叫宋良安做干爹。
中年人要送东西给宋良安?丁不一正想问话。
中年人晃了晃身子,大声道:“请你放心,这东西不是青龙帮的,你一定是要替我送到,否则,我不仅会死不瞑目,死后变成厉鬼也饶不了你了。”
丁不一心念一转,厉声道:“你想吓唬我,强人所难么?”
中年人不再说话,却将手中的刀猛克插入自己的胃部。
丁不一吓的大叫道:“你要干什么?”
中年人右手钢刀一统,身上绞出一个大洞,血肉模糊,左手探入洞内,摸出一物,捏在手中:“东西在……这……请过来……”
丁不一吓傻了眼,哪里还敢走近前去?
中年人伸出淋淋的左手,右手钢刀撑地,跪在地上,嘴唇窃动着已发不出声音,两眼用灼亮的眼光勾勾地盯着丁不一。
丁不一进出一声大喝:“我答应你。”
冲着宋良安是干爹的份上,冲着中年人这赴死的表现,他不能不答应中年人临死前的这一要求。
中年人蓦然一笑。眸光迅速黯淡,身子往前一扑,寂然不动,已经断气。
丁不一走到中年人身旁。
中年人伸出的左手掌心中搁着一颗浸满着鲜血的血丸。
丁不一拎起血丸,揩去鲜血,原来是一颗小小的蜡丸子。
中年人如此舍命保护这颗蜡丸子,可见这蜡丸里面,一定藏有什么惊人的秘密。
丁不一猜不着,也无须去猜,蜡丸里的秘密与他无关。他只须将蜡丸送到淮安柳荫园就行了丁不一将蜡丸收入怀中。
抬起地上的剑,就在林掏了个坑,中年入掩埋起来。中年人舍命完成使命的决心,使丁不一大为感叹,同时,也增加了他寻李老信当年就是江湖上的人物,这七邪兄弟的姓名,他自然会知道,只是……
丁不一触动心思,胸中疑云翻滚。
金面佛说自己还要向六人学剑,如果爹爹真是天邪丁不伟,那么剩下的该只有五人了,怎么还会是六人?
难道爹爹不是天老邪?
难道爹爹还没有死?
余小二瞪起小眼续道:“这七邪中唯有天邪是单胜,其余的六邪都是复姓,这事可有些儿古怪。”
丁不一沉:“我想不透,既然爹爹是被人所害,当作天邪丁不伟屈斩法场,这事与天邪丁不伟有关,爹爹为什么还要我向七邪学剑?怎么说,此呈也不合情理。”
余小二皱起眉头道:“这天邪丁不伟,与你爹丁世伟只有一字之差,这不是天下的巧事么?所以有人借此巧事来陷害你爹。
金面佛是你爹爹的朋友,也是七邪的朋友,这也是天下的巧事,所以这巧事就让你撞上了。你爹拜托金面佛,金面佛拜托七邪,七邪又念你爹为天邪屈死,你爹为完成志愿,金面佛为欠你爹的人情,七邪为金面佛的面子,总而言之……”
丁不一沉声道:“总而言之是弄不清楚!”
余小二呶起小嘴:“只要能长出指证你爹爹的人,事情就会真相大白。”
丁不一若笑道:“只要能找出指证你爹爹的人,事情就会真相大自。”
丁不一若笑道:“谈何容易?爹爹生前都不肯告诉我他是谁,我上哪儿去找?”余小二亮眼闪炮道:“去找衙门陆七,他一定知道。”
丁不一抨然一动。这主意不错!若能找到陆七,也许能弄清其中奥妙。
丁不一心思已定,则问道:“你要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余小二神气地晃晃头:“有人给大哥送东西来了。”
丁不一诧异地道:“送东西给我?谁?‘你别急着问。先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再说,’余小二故意卖弄关于地说着,从宽大的衣袖里缓缓取出一物。
丁不一身子一颤,似同有道电流袭过。
余小二手中执着的是一柄缀着五彩丝带的折扇。
拿来!丁不一一把夺过折扇,刷地展开。
暖风拂面,香气扑鼻,一座桃花园呈现在眼前,扇面右下角‘扬州十里坡桃花园’的印鉴,清晰可见。
翻过扇面,一张赌桌,桌子九只睹碗宛若在跳动。
桃花扇,这就是那把表示他桃花园少主高贵身份的桃花扇!
丁不一霍地站起,眼光向四处张望:‘小贞在哪里?她在哪里?’这柄桃花扇在小贞拐走包袱时带走了,此刻,桃花扇失而复回,小贞也该是回来了。
余小二摇摇头道:‘小有本不没来过。’
丁不一抖着手中的折扇:‘那这把扇子哪来的?’余小二道:‘是昨天夜里一个马车夫送来的。’丁不一微震道:‘马车夫?’
‘是啊。’余小二道,‘一个黑古溜秋的马车夫进店来找我,交给泼一个人条纸包,说是转交给你的,他说完话就走了,我本来是不想打开看的,后来恐怕有人谋害大哥,所以就代大哥拆开了。
这长条纸包,包了一层又一层,开始我还当是金条,后来觉得不对,金条很重折,怎么会这么轻?待打开一看,原来是这柄管看不管用的扇子。’丁不一沉声道:‘那车夫没留下话?’
余小二晃着头:‘没有。’
丁不一又道:‘你没退出去问话?’
‘哎呀,大哥,’余小二拍着手道,待我知道这是那柄桃花扇时,那马车夫早就走了半个时辰了,我还能追上去问话?”
丁不一突地抓着们小二胸衣,厉声道:“你骗我?”
余小二刚着嘴:“我没骗你。”
丁不一眼中放出馏馏光亮:“你骗我!”
“我没骗你!”余小二身子像蛇一样一扭,从丁不一手中滑出,退到床边。
丁不一手中只拎着余小老一辈的上衣。他摇着上衣道:“她会回来的。她肯送折扇给我,就一定来过,你在骗人!”
余小二光上着上身,跳到床沿上,伸着脖子嚷道:“我若骗哆是这个,这辈子绝于绝孙!”
这是余小二从不肯诅的咒,看来是顶真的了。
丁不一默默地跳下床。走到他的身旁,低声道:“你还想着她?”
丁不一沉思片刻,默然地上点点头。他无法否认自己没想她。尽管他有人了白如水,又结识了苏小玉,但他知道自己仍在暗中时刻想念着这个拐走了自己全部家财的丫头。
感情的事无法理喻,也无法解释。
余小二靠近他的身子,柔声道:“我想大再说的没错,他一定会回来的。”
“谢谢你。”丁不一将上衣披到余小二身上,轻叹口气,复又坐下。
余小二穿上衣,一屁股坐到板凳上,眼中滚下两串泪水。
“你哭什么?”丁不一问。
余小二伤心地抽动着双肩:“我在想小雯和苏小玉姑娘是平安?”
丁不一道:“我想是没事的。咱们一到宝应该就将她俩接出来。”
余小二翘着嘴唇:“咱们店的钱都不够了,哪还有银子去赎她们?除非咱们……”
丁不一截住他的话道:“你别给我出馊主意。大哥的原则是漂赌可以,偷抢可不行。”
余小二翻翻眼珠子:“我没说偷抢呀,我的意思是,劝说她俩悄悄地跟我们。昭,这话怎么说?”
“私奔。”
“对啦,就是私奔!”
“我说接她俩出来也就本是这个意思。”
“哈!”余小二蹦踏到板凳上,“带她俩去找六邪学剑。”
“不行。”丁不一摇摇头。“带着她俩去学剑,不知六邪能否留她们,再说要是遇上东厂的人,岂不是害了她俩?”
余小二哭丧着脸:“你说该怎么办?”
丁不一胸有成竹地道:“岳庙金面佛的话提醒了我,我们可以要她俩先到洞庭湖水乡住下,待我们学完剑后再去接她们!”
余小二顿开笑脸:“太好了,这样一来,小爷就用不着害怕姓袁的用小雯来逼我了。”
丁不一问道:“你还有第三件事……”
“哦”余小地地急忙抢着道:“天亮前,有两个背着包袱的丫头一以店里给你送信,说是有人在双沟镇三生药店里等我们。”
“三生药店?原来你也不知三生药店,我还以为是你的熟人在那儿呢。”
“是她,一定是她!”丁不一突然激动地道。
“是谁呀?”余小二问。
“小贞!丁不一红光满面,她先送扇,后送地址,一定是她在三生药店等我们。”
“这……”余小二似信非信。
“走,咱们马上去双沟镇!”丁不一转身就去拿床头上的包袱。
“哎。”余小二凑过去。“若是小贞,你打算要小贞还是苏小玉?”
丁不一将包袱搭上肩头,兴奋地挥挥手:“我两个都要!
走!”
日当中午。
蓝色的苍穹,镶嵌着朵朵白云。
带着一股凉爽而略有寒意的秋风,阵阵吹过。
路旁几簇盛开在枯草丛中的野菊,给这个残蝉声断的季节平添了几分别个风味的腕力。
丁不一和余小二翻过野坡小道,从镇后街口进入了双沟镇。
余小二走到路旁的一个烧饼摊担前,买了两个烧饼,顺便问道:“借问三生药店怎么走?”
摊主努嘴:“往左拐,再上正东街就是:接着有招牌,很好找的。”
“谢啦。”余小二举着烧饼,蹦跳着回到丁不一身旁,递上一只烧饼,轻声道:“当心,身后有狗。”
“有狗?”丁不一正欲回头。
“别回头!”余小二压低声道,“是袁骏星那四条狗。”
丁不一沉起脸。那四个恶狗又盯上来了!
“怎么办?”丁不一问。处理这种事,他还远不及余小二有经验。
余小二边啃着烧饼,边轻声道:“你在前面往左强,再正东街去找三生药店。”
“你呢?”丁不一关切地问。
“我先将他们引开,然后再来药店会你们。”
“当心点。”
“没问题。对付这几条小狗,我还行。”余小二挥了挥捏着烧饼的手,“前面有辆轿子来了。你待轿子到身旁时,就跟在轿子后面转入左巷口,记住,行动要快。”
说话间,轿子已到身旁,丁不一隐入轿后,余小二晃着烧饼,折上右巷口。
一入巷口,余小二便撒腿就跑,跑不出二十丈,他停住了脚步。
真是倒霉透顶,这是一条死巷子!
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冷笑。
他心里直发,听得出来是袁骏星在笑。
蓦然转身,咧嘴呵呵一笑道:“唷,我说是谁?原来是袁二爷。”
“哼!”袁骏星冷脸冷眼,冷声“你跑不掉的。”
余小二瞪圆了小眼:“谁说我要跑?我为什么要跑?我们不是一直合作得很好吗?”
袁骏星嘿嘿笑道:“不错,我们的确合作得很好。”
余小二拍着手道:“当然罗,要不是我从丁不一手中骗过印牌,你还能将印牌要回去吗那印牌早就随着丁不一掉进湖水里了。”
“谢谢”。袁骏星脸比僵尸还白,“要不是你在山路上留下的血迹,我们也许还找不到独孤双钓。”
余小二只觉背脊梁冒过一风冷气:“你们找到独孤双钓了?”
站在袁骏星身后的陈风林挥起独臂恶声道:“我们不仅找到了独孤双钓,而且已将他杀了。”
胡彪和胡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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