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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邪蝶恋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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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二只觉背脊梁冒过一风冷气:“你们找到独孤双钓了?”
站在袁骏星身后的陈风林挥起独臂恶声道:“我们不仅找到了独孤双钓,而且已将他杀了。”
胡彪和胡汉接口道:“山助里的竹屋竹棚也烧了。”
余小二不觉咬紧了嘴唇,手指在颤抖。他极想拔出贴肉的短力,将这四条恶狗给宰了,替师傅报仇!
但,他没动,他知道自己的武功还不是这四人的对手,眼下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强烈的报仇欲望。暗自发誓道:“我余小二日后若不独立核算了这几条恶狗替师傅报仇,誓不为人!”
袁骏星冷眼瞧着他道:“这一次我们合作得很好,我会向上司为你请功的,现在告诉我,你和丁不一到双沟镇来干什么?”
余小二沉声道:“会金面佛。”
金面佛对他和丁不一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他信口将金面佛执了出来。
袁骏星徽微一怔,眨了眨眼问道:“在哪里会面?”
余小二没丝毫迟疑:“正四街和记茶庄。”
袁骏星道:“你若敢骗我,当心你的小雯喂蛇。”
余小二无奈地坐肩:“我怎么敢?”
袁骏星双手抱位肩:“我怎么敢?”
袁骏星双手拖住肩:“谅你也不敢。”
余小二姚起双眉:“我可以走了吗?”说着,就从袁骏星身旁跨过,走向巷口。
“臭小叫花子!”随着一声怒骂。陈风林,胡彪和胡汉三人拳脚交加挥向余小二。
“啊”余小二怪僻着。吃了几拳脚,口中喷着鲜血,跌滚到袁骏星身旁。
陈风林三人追上来还要打,袁骏星挥挥右臂咬牙道:“算啦,放他走。”
薛字红严命他不得伤害余小二的性命,他自不能伟命。
余小二乱舞着双手挣扎一阵,从地上爬起,揩去嘴边的鲜血,迈开八字步,冬冬冬地走了。
“呸!”陈风林恨声骂道:“小王八蛋还神气,我一定要宰了他和丁不一,报这断臂之仇。”
袁骏星厉声道:“记住,谁也不准作伤害他和丁不一的性命。这是上头的旨意。”
胡彪道:“衰大人,与其咱们这样跟踪他们,何不要余小二这小子每到一个寺方,给咱们留下个暗号。”
袁骏星尚未答话,胡汉道:“那小子滑头透顶,若是他给咱们乱划上几个暗号,门岂不就惨了。”
陈风林道:“谁知道这次他说的和记茶是不是真的?”
袁骏星刚走出两步,脸色倏变,双手抓住了裤头。
陈风林一旁问:“大人,怎么回事?”
这个小乞丐,袁骏星牙齿咬的格格直响。余小二趁他不注意,在挨打跌落他身旁时,用袖内的双刀划破他的腰囊,偷走了囊中全部银票,还割断他的腰扎带,幸喜东厂印牌,这次没放大腰囊中。
袁骏星自然不能在陈风林三人面丢了二档头的面子伸手把扎带打了个结,冷声道:“没事,走吧。”
陈风林三人知有异,也不澉多问,跟在袁骏星身后走出巷口。
袁骏星等人来到镇后街口侥饼摊前。
胡彪和胡汉上前“哗”地将烧饼摊掀翻。
摊主吓的两退打着哆嚎:“你们……要干什么?”
胡彪抓住摊主的胸衣,将摊主提起推按在街壁上。
摊主面如灰土,头额滚下汗珠:“你们是谁?”
未开口,先动手,杀个下马在威,这是锦衣卫办事的惯倒。
陈风林独臂将锦衣卫腰牌在摊主眼前一晃:“办案!刚才那买烧饼的小于问你什么了?”
“哪个小子?”摊主问。
“妈的,装蒜!”砰,一拳击在摊主脸上,顿时溅开了血花,“就那买两个烧饼的白上衣小子。”
“他问……三生药店怎……么走?”摊主哭着脸道。
“走。”袁骏星下令道:“去三生药店!”
第二十四章 三生药店
丁不一走进三生药店。
药柜前站着几个顾客,店伙计正忙着在捡药。
丁不一定到柜台前:“伙计……”
店伙计关也没拾:“请稍候。”
丁不一想再问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在柜旁的板凳上坐下。
目光扫过四周,正壁上接着“妙手回春,华伦再世,救世神医”等锦康,东西西侧,一壁是一幅山水墨画,一壁龙飞凤舞地写着“药堂”两个大字。
小贞会在这里约见自己?他心隐然一阵狂跳。
他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好像是自己拐走了小贞的家财,不敢见小贞的面似的,真是怪事。
堂门外一阵旋风刮过,落叶,尘埃冲天而起,三生药店的招牌在风中“哐啷”发响。
倏然,触景生情。他想起了列宁主义应百毒帮的药店。想起了为自己而死的白如水。顿时心中充满了无限伤感。
他暗自昭然长叹。
此时,内堂的门帘掀开,掌柜的从内堂走出。
掌柜和顾客打过招呼之后,练出柜台,来到了不一身旁:“这位公子爷可是要捡药?”
“哦是的。”丁不一忙站起身,从袖中掏出一张空纸递过去,压耳低声道:“我是来会人的。”
掌柜捏着空纸,打量了丁不一一眼:“就你一人?”
丁不一道:“还有一位小兄弟随后就到。”
“公子贵姓。”
“在下金沧海。”
掌柜抖抖手中纸大声道:“公子爷,你这药可不好捡,请随我到式主心来。”
“谢掌柜。”丁不一撩起衣角,跟在了掌柜身后。
掌柜将丁不一引进内掌,指着左侧的一间小房道:“你要会的人就在里面,你去吧,我还要去恭那位小兄弟。”
掌柜将空纸递给过丁不一,转向匆匆走了。
丁不一定到小房门而立,那窕窈的身姿,绝代的风华,既像着花裙的小贞,又像庄重搁雅的苏小玉。
“你……我来了。”他不知该如何转过身来,一双噙着泪水的阵了勾勾地望着他。
他全身一阵抽搐,颤抖的嘴唇里吐出一声惊呼“水姐姐……是你!”
约他在此相会的不是小贞,而那位他认为已经死去了的白如水。
白如水还没有死!
白如水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眸中,饱含着无限的深情和思念。
百化堂卧室的一幕,在他眼前闪过。
他向她跨出一大步,张开双臂,眼中闪烁着灼灼的火焰:“如水!”
她像小鸟似的飞入他的怀中,他紧搂住“不一!”
生离死别,复又重逢。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喜悦,夺不下翻涌的热情。
热吻像雨点一样,落在白如水的额间上落在她的眼睛上,醉人的得盯涡上,火烫烫的樱唇上……她发出幸福的呻吟声,热烈地回吻着,拼命的吸吮。
两人胶,肉体与心灵仿佛都融合成了一体。
狂热的吻之后,她软绵绵的靠的他与怀中,梦呓般的地道:“你还记得我?”
他紧紧地抱着她,嘴唇贴在她脸腮上:“当然记得!”
“你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她喃喃道。
“不会的,我这一辈子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他此此刻充满着真情,说的却也是实话。
“我相信你”她抬起头来,晶亮的明眸含泪倾诉他尚且不能了解的柔情。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话,也无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只是被她的真情所感受,紧搂着她,低喃道:“我永远都会真心待你。”
她笑了,会心的笑,却又是笑自己傻,笑自己迂,因为她已经知道了苏小玉的事。
“大哥!”一声高呼,珠帘晃动,余小二闯进房来。
丁不一和白如水侯即分开。
余小二惊悟地瞪圆双眼:“白帮主……你没死?”
“你怎么会没死?不是明明已经死了么?”
丁不唬起脸:“吉人自有天相。水姐姐明明还活着,你别尽说不吉利的话。”
余小二伸了一下舌头:“白帮主休见怪,我不是有心的。”
白如水芜尔一笑:“我不在乎,不人你的,不过,现在百毒帮已经解散了,我已不再是什么白帮主,你就也叫我水姐姐吧。”
余小二一个纵步窜到白如水身旁:“水姐姐真好,宽宏大量,不计小人之过。哎,水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如水浅笑道:“请二位公子坐下来说话。”
房中有张小桌,桌上沏着香茶。
三人沿桌坐下。
白如水将自己如何在秘道中逃生,如何借尸哄骗东厂杀手,先到宝座后到双沟疗伤的事说了一遍。
丁不一接着将自己和余小二如何到宝座药店寻找自如水,后到老子山找到独孤双钓学剑的事,都告诉了白如水。
但,他瞒了万花搂暖春阁苏小玉一事,他不是存隐瞒而是不敢说出,唯恐与白如水闹翻,而失去这位真心爱着自己的姑娘。
未了余小二挥袖拍桌将自己在小巷里大战袁骏星和三个锦衣卫的事,手舞足蹈地讲叙了一番。
房内的气氛顿时的紧张而滞重。
独孤双钓的死,既引起了伤感,也引起了沉思。
袁骏星为什么要杀独孤双钓?
经验丰富的白如水找到了答案:“薛宇红和袁骏星是想利用你们找七邪学剑的机会,将七邪一一除掉。”
丁不一恍然道:“是不是七邪当年的子还不曾了结?”
白如水拾手掠掠秀发:“我看不是。据我所闻,七邪当到皇宫大内四库盗宝的一案,已由独脚怪捕关天英结案了,即使此案未结,也该收刑部捕头出面,东厂是不会管这种事的,而且也不该是出手就杀。”
丁不一深沉道:“看来其中定有缘故。”
房内气氛由紧张,又变的有几分微妙。
余小二吸起嘴唇道:“我看此事费猜,只有找到衙门的那个陆七,再找出指证丁园主的人,就一定能得知其中奥妙。”
“此话不错。”白如水道,白如水道,“不过,我已在扬州查过,那陆七早就不在衙门里了。”
“哦。”丁不一轻哦一声,这事可真有些古怪。
白如水明睁一转,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三生药店里?”
“噢!”余小二站起身道,不是你叫两个背包袱的丫头,到老子山镇老子店给我们送信,说你在这药店等我们的吗?
白如水睁光一闪:“我没有派过什么丫头给你们送信。”
丁不一凝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如水道:“昨天清晨有一个自称是老子山来的渔夫给我捎来一个口信,说你二人在老子山已学完剑法,今日将来这里会我。”
“那人会是谁?”余小二尖声问。
“我想不出他会是谁。”白如水摇摇头。
丁不一思潮翻涌。
是金面佛?
是小贞?
是七邪中的一人?
是未死去的爹爹?
不,都不可能。
微妙的气氛中又增添了几分神秘。
此时,珠空挑开,掌柜匆匆走人。
白如水脸色徽变:“出什么事了?”
掌柜道:“店!外发现了东厂鹰犬。”
“妈的!”余小二恨声骂道:“狗杂种又目丁上来了。”
自如水点点头道:“照常营业,叫大家不要慌,留点神就是。”
“是”,掌柜座声退出。
这三生药店,是百毒帮最后一个尚未撤除的据点。
“水姐姐。”丁不一起身道,“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袁骏星不过是想利用我找到其余的六邪,因此目前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让我和余小二将他引开吧。”
他已连累了百花掌,不想再连累这三生药店。
自如水想了想道:“这样也好,你们先到宝座,我将这里事处理好后,马上到宝座来找你们。”
丁不一心弦一震。白如水怎么知道自己要去宝座?
白如水似乎猜了他的心思,盯着他:“难道你不打算去宝座?”
“是,是的。”余小二急忙答道,“我闪是准备宝座万……
哎唷!”
丁不一在余小二脚背上狠探一脚。
白如不抿唇微笑道:“你不用踩他的脚,我知道你们要去万花楼暖春阁替苏小玉和小雯赎身。”
丁不二红通脸,木然地站着,哑口无言。水姐姐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还能什么话好说?
“嗯,水姐姐千万别误会。”余小二舞着手道,“大哥并不是这个意思。这只是我的意思,大哥其实是那么个意思……”
白如水摆摆玉腕:“你也不用解释了,你们的事,我全都知道。”
丁不一咬咬嘴唇:“水姐姐……”
白如水从衣袖中掏出一叠银票,截住了不一的话:“这是替苏小玉和小雯赎身的三万两银票,你拿去吧。”
“我……”丁不一缩着手,这银票可不好意思拿。
“谢谢水姐姐。”余小二急忙趋前一步,抓过银票,满面是笑。
他刚才点过来袁骏星的银票不到一千两,正在为赎金发愁,这下,小委可有得救了白如水一双明睁盯着丁不一道:“人无情不立。男人对女人要讲信用。你答应一个月后去赎她,现在怎能因我死而复生,就自违诺言?”
“可是——”丁不一支吾着,不知如何解释。
“不用可是了。”白如水道,“我知道你喜欢苏小玉,我见过她,她确是个才貌双全的绝色女子,任何男人见到她都会倾心的。”
丁不一没再出声解释,他没法承认自己不喜欢苏小玉。
白如水微笑着道:“我将苏小玉和小雯赎出来后,我就带她的去洞庭湖水乡。我会好好保护她们,直到你学完七邪剑归来。”
“水姐姐!”丁不一情不自禁地抓起白如水的双手。
余小二嘿嘿地笑着退向门外道:“你们聊聊,我去外面看……看情况。”自从和小雯接过吻后,余小二已懂事多了!
余小二刚退出门外,丁不一和白如水便紧紧拥抱在一起。
丁不一吻着她的香唇:“水姐姐,委曲你了。”
白如水睁着一双梦幻的眸子,柔声道:“这是我由甘情愿的,如果苏小玉愿意,我就和她一起伺候你一辈子。”
“你拿定主意了。”
“今生今世众不变。”
“我们在水乡盖上一栋楼房,不,两栋,再修造一座桃花园……”
“嗯,我还要一座百花园!”
两人相互搂抱,沉湎在光彩夺目的撞撮中,忘记了眼前的困难和危险。
良久,白如水回到现实中,挣脱出丁不一的怀抱:“你们该走了。”
“是的,该走了。”丁不一心神恍惚。
“宝应见。”白如水道。
“我怎么找你?”丁不一问。
“我会来找你的。”白如水眸子中的火焰还未熄灭。
“水姐姐!”丁不一再次张臂将她抱住。这位花花公子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原来竟是个如此多情的男人!
“喂。”门外传来余小二的轻呼声,“亲热够了没有?该动身了待那些鹰犬恶狗冲进店来,就麻烦了。”
白如水推开丁不一。正色道:“你快走吧。”
丁不一深沉地看她一眼,转身走出了房外。
自如水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面,眼中泪水簌簌落下。
这位自幼饱受痛苦折磨。自认坚强,冷园的原百毒帮帮主,今天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个感情脆弱的微弱女子。
丁不一和余小二拎着两串药包,出了三生药店。
他俩绕过镇口,折上东向的大路。
远处,袁骏星等人悄悄跟着。
这两小子要去哪儿?袁骏星两道吊眉攒到了一起。
袁骏星既伯遭他俩戏弄,又不敢冒失上前,因薛宇红严令不准惊动丁不一。以免丁不一因害怕,而放弃寻找其余的六邪,破坏了马公公的整个行动计划。
他只得忍气吞声地在后面跟着,暗自不停地骂着:“臭小子!鬼差使!”
丁不一和余小二因已知对方企图。知道目前尚未有危险,所以一反常态,大大方方地在大路上悠悠走着,观赏着红枫秋景。
余小二对丁不一一下子能泡上两个绝色美人,大为赞赏,一路上是赞口不绝。
丁不一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之中。赎出苏小玉,日后让苏小玉和白如水共同伺候自己,这对苏小玉这位烟花女子来说,肯定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
高兴之余,他忘记了肩上的重任和心中团团的谜团。竟然哼起了小调。
小调声中,余小二又蹦出个问题:“要是小贞日后也来找你,你怎么办?”
丁不一猛然一楞,随即笑道:“她要真来,我就三个一起要!”
交过替苏小玉和小雯赎身的银票,丁不一背手登上了暖春阁。
余小二迫不及待地一头钻进了小雯在阁前的小房。
丁不一站在阁门前。
阁楼单叶的窗靡里传了苏小玉委婉而带凄凉的歌声:桃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
留人碎,
内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不一背手而立,良久未动,脸上的喜悦变成了阴沉。
歌词中的“林花”改成了“桃花”,这是什么意思?
歌声凝绝,琴音中止,响起了一个沉静悦耳的声音:“你来了么?”
“是的。”不知为什么,他感觉有些惶恐不安。
“请进,”平静地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激动。
丁不一推门而入。
阁房内弥漫着浓重的檀香香气,八窍炉中香烟轻易。
苏小玉盘坐窗下竹榻,手按琴弦,身着一套白色素衣裙,在清冷的灯光下俏丽淡雅得如一朵白兰花。
丁不一突感伦促,搓手在房中站着,不知所措。
“请坐。”苏小玉柔声道:但没侧脸,也没回头。
房中小桌上沏着一壶香茶,茶盅中的茶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已有准备。
丁不一桌旁坐下,心一阵骤然跳动,他扁扁嘴,正准备开口说话。
苏小玉又道:“小奴为金公子弹唱一曲。”
那冷冰的声音和金公子的称呼,使丁不一心中顿感寒意,这是怎么回事?
琴声悠悠而起,一曲《踏莎行》从苏小玉口中婉婉吐出。
雾失楼台,桃源望断无寻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
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苏小玉借用秦观《踏莎行》一词中的所见所闻的难堪境,唱出自己失意的心情和孤独的苦闷。
她已经知道了白如水死而复生的事,自伤情感,隐约婉转,从歌琴中透出。
在苏小玉的歌琴声中,丁不一听到了她幽远的意境和触人肺腑的音响。
他心中感到焦灼,手心渗出一层汗。
如何才能向她解释清楚自己的心清?
歌辕琴断,暖春阁陷入一片沉寂。
只有窗外的月光,还在歌弦中颤栗。
丁不一沉默着,如坐针毡。
“白姑娘,她还活着?”苏小玉缓缓转过身来,一双略带伤感的迷人的眸子瞧着丁不一。
丁不一点点头,直盯着她似无底深渊明眸。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苏小玉走到桌旁,端起茶盅,“小奴敬你一盅。”
“小玉。”丁不一捂住茶盅,“你听我说,这事……”
“金公子”。苏小玉截口道,“白姑娘既然还活着,你为什么不要来替我赎身?”
丁不一支吾了一下,借用白如水的话道:“人无情不立。
男人对女人更要讲信用,我答应一个月后来赎你。怎能自毁诺言?”
苏小玉声音凄婉,脸冷若寒冰:“你就是为了守诺言,才来替我赎身?”
“不,不,”丁不一自知失言,急忙道:“我是因为……喜欢你,真心的喜欢你。”
苏小玉平静地道:“你喜欢白姑娘吗?”
丁不一眸光陡亮,毅然道:“喜欢,你和白姑娘,我都喜欢。”
他供认不讳,这是他花花公予的特有风和气派。苏小玉不以为然:“一个男人能同时喜欢两个女人吗?”
“能,为什么不能?”丁不一道,“我就是真心的同时喜欢你们两个。”
苏小玉凄然一笑:“但是两个女人能同时接受一个男人的爱吗?”
“当然也能。”丁不一道,“白姑娘就表示愿意和依一起嫁给我,为我赎身的银子也是她给我的。她说赎出你之后,就与你和小雯一同去洞庭湖水乡……”
苏小五眸子似星光闪烁不耀夺目:“白姑娘做得对,我做不到,我不能爱一个另一个女人爱着的男人。我不能和另一个女人同时分享一个男人的爱!”
“小玉!”
“你不用多说什么,我是决不会跟你走的。”
“可我已经替赎了身。”
“我已告诉了巫三娘,在你离开万花楼的时候,她会将赎身的银子退给你的。”
“小玉。”丁不一叹口气道,“这里是烟花楼,这种地方不该是你呆的地方,你可以不嫁给我,但至少可以随我离开这个地方,去过自由安定的生活。”
苏小玉浅笑道:“荷花出污泥而不染,有认风尘薄者,也有认侠女出风尘者,凡事由人由命,由天。”
她校颜虽然带笑。便声音却带点幽怨,也有点悲凄。
丁不一眉锋一皱,却又无可奈何。没想到苏小玉的心性居然如此高傲,心中不觉顿生几分敬意。
他想了想道:“苏姑娘已经拿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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