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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阳关三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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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杀的四名武师,大家都看到了,手法不但高明,当真是又凶又狠,但是,这其中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杀了四名武师,斩去王忠双臂,他却不声不响的走了?

  老员外沉思不语。

  王管家又叫道:“员外爷,你……带着小……姐快……走……他一定……还会来的!”

  采萍姑娘银牙紧咬道:“王忠,你好好养伤,我会劝爹走……”

  扶着老员外又道:“爹,咱们厅里谈去。”

  老员外点点头,踱到了外间的大厅之上。

  厅里没有点灯,除开王忠的房里之外,到处都是一片漆黑。

  三名弟子紧随在老员外之后,也跟到了大厅之中。

  气氛相当沉闷,一时之间,谁多没有开口。

  终于,还是采萍姑娘幽幽的道:“爹,王忠的话不假,您……还是走吧!”

  白老员外猛的一拍桌子道:“丁弃武要来就来,他要报父仇可以,只要能破得了我的‘白家剑’……”

  悠然一叹,又道:“当年杀他爹爹时,我是含着眼泪杀的,凭良心说,我很喜欢丁子杰,可是他犯了十恶不赦之罪!”

  采萍姑娘道:“可是二叔折磨过他的娘!”

  老员外又一拍桌子道:“我也已处死了你的二叔!”

  采萍姑娘着急的道:“不论怎么说,爹爹还是躲一躲的好。”

  老员外的二弟子齐白英几次想要开口,一直没有机会,此刻方才凑了上来,满陪着笑脸道:“师父在家来久了,出去散散心也好……要不然到开封去住几天,大师兄去年就想接师父去……”

  老员外点点头道:“去开封也可以,但要正大光明,此后我白展堂绝不能再偷偷摸摸了!”

  采萍姑娘含泪道:“这又何必呢,爹,您最好现在就走……”

  齐白英目光一转,笑道:“师妹,你去收拾收拾吧,我陪着师父,等师父的气一消,你就陪师父……”

  白采萍咬咬牙笑道:“师兄,你弄错了,你该陪爹爹去,我不走。”

  “什么……”

  齐白英一怔道:“师妹,你……”

  白采萍仍然咬着牙道:“我要等小顺子,跟他评评理,问问他白家哪一点上对不起他,就说他爹爹的事……”

  白员外大喝道:“不必说下去了,还不回房……”

  白采萍忽然像受了委屈般的扑到老员外怀里,哭道:“爹爹……”

  老员外叹口气道:“这是白家家门不幸,但爹爹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能再藏藏躲躲,等他来吧,就算他不来,明天我也要去找他!”

  事情更加僵住了,三位弟子急得抓头挠腮,但却无计可施,老员外不肯走,白姑娘也不肯走。

  齐白英向老五老六使了个眼色,道:“我出去看看。”

  意思十分明显,老员外今夜是不会走了,他必须出去布置一下,由于四名武师的被杀,已使白家上上下下惶乱不安,虽然还有十几名护院武师,但武功并不比那被杀的四名武师高明多少,他是老员外的二弟子,责任重大,为了老员外的安全,他应该特别小心。


  天色阴沉,齐白英各院巡查了一遍,除了十几名武师之外,所有的男女仆妇也都派上了用场,每人都彻夜不睡,分配在院子四周,手中抓着铜锣、铁盆等物,只要发觉有人,立刻就敲击传讯。

  虽然人心惶惶,但还各守岗位,齐白英心头略定,立刻折回了老员外所在的大厅之中。

  老员外面色似乎开朗了不少,已经十几年不用的宝剑又摆在了面前的桌上,采萍姑娘也把长剑束到了肩背之上。

  一见齐白英回来,老员外抚弄着垂胸的长髯道:“过来。”

  齐白英连忙恭谨的道:“是,师父。”

  老员外目光一转,又道:“你们都来。”

  路白平、何白瑜也连忙恭应一声,凑到了老员外面前。

  老员外微吁一声道:“为师一生之中,经过不少的风险,年轻时,单枪匹马的闯过天下,后来保过镖,开过镖局,再后来,带过兵,打过仗,当过兵部侍郎,四十多年以来,江湖上没遇到过对手,战场上没吃过败仗,我就不相信如今会栽倒在丁家那孩子手上!”


  白采萍呐呐的道:“可是,爹爹如今老了!”

  老员外哈哈一笑道:“不错,爹爹已经六十岁了,可是……”

  伸手一拍桌上的宝剑,道:“爹爹人虽老了,剑法可没老,‘白家剑’在江湖上还是第一流的剑法,没有人敢跟白门弟子结做仇对!”

  厅中又陷入了沉闷之中。

  齐白英等不得又想到了王管家口中的黑衣蒙面人,一出手剑中四名武师眉心的高明手法。

  老员外又叹口气道:“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改名易姓,躲着姓丁的那孩子!”

  没有人开口。

  白老员外也没有要他们开口的意思,紧接着又道:“丁子杰死有余辜,但他的妻子无罪,老夫原想把他这孩子栽培成人,叫他懂得是非善恶,可是想不到我那不成材的堂弟……”

  长长的叹了一口粗气又道,“却瞒着我折磨死了丁子杰的妻子,又要杀害小顺子那孩子,这一点使老夫一直对他负疚,所以我……宁肯躲他!”“wuxia999。yeah。net”

  白采萍急道:“既然如此,爹爹还是……”

  “不……”

  老员外打断她的话道:“躲也有个限度,如果那孩子懂事,他应该懂得出这个道理,如果他苦苦相逼,爹爹也只好会他一会……”

  白来萍呐呐的道:“可是他……一定不会懂得这些道理……他只知道替他的爹娘报仇……”

  老员外点点头道:“如果他只是为了报仇,也还情有可原,他应该直接找我,不该惨杀四武师,斩去了王忠的双臂!”

  白采萍咬牙道:“所以我要跟他评理!”

  “胡说……”

  老员外叱道:“爹爹还没死,用不着你出头,就算爹爹死了,也还有你的师兄们……像丁弃武这种残狠的手段,已到了爹爹容忍的极限……”

  白采萍一惊道:“爹爹要……杀死他?”

  老员外摇头微吁道:“至少,我要废了他的武功,使他不能继续做恶!”

  齐白英慨然道:“师父说得是,但……”

  瞧了他的另两位师弟一限,又道:“有事弟子服其劳,这该是弟子们的事,师父……”

  老员外摇摇头道:“虽然你们都得到过我的真传,但以他剑刺四武师的手法看来,你们只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齐白英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去。

  老员外哈哈一笑道:“白家剑没有什么深奥秘密,只在乎火候的深浅,同样的一招剑法,施展起来各有不同……”

  说着长身而起,抓起了桌上的宝剑道:“来,今夜为师让你们看着真正的白家剑法。”

  不待话落,大步向院中走去。

  白采萍与三位师兄一齐跟了出去。

  院中十分宽大,几树枯枝在夜风中微微颤抖,有牛毛细雨轻轻飘着,一片凄凉的夜色。

  老员外兴致勃发,撩起长衣,拨出了长剑。

  白老员外拔剑在手,目光闪电般四外一掠道:“白家剑最厉害的是那几式剑法?”

  齐白英忙道:“首推夺命三剑!”

  老员外点点头道:“不错,你们师兄弟三人,加上你师妹,一齐用夺命三剑攻来,记住,尽量施展。……”

  齐白英忙道:“这……最好换用竹剑!”

  老员外大笑道:“不必,你们别担心伤到我,只怕你们还没有那个火候!”

  师兄弟三人齐把目光投注到白采萍的脸上。

  白采萍苦笑道,“爹爹既然说了,咱们就遵命吧!”

  说着自已当先撤出了剑来。

  齐白英等也只好各自拔剑,分在四周围住了白老员外。

  白老员外爽朗的大笑道:“出剑,猛攻,一点不要藏拙!”

  齐白英等无奈,当真齐喝一声,四柄长剑匝地攻去。

  但见寒光闪闪,剑气弥漫,数丈方圆之内一片寒意凛人。

  白老员外已被包围在剑气之中,除了听到他呵呵的大笑声之外,几乎已经直不到他的身影。

  突然,只听他一声大喝道:“脱手!”

  但听一片铿锵之声过后,剑气突消,寒意尽敛,齐白英师兄弟三人与白采萍姑娘手中的长剑都被震得飞了开去。

  老员外持剑大笑道:“如何?”

  齐白英红着脸道:“师父剑法如神,弟子等望尘莫及!”

  老员外摇头道:“其实,为师用的不过是‘白家剑’中最平凡的一招‘秋风乍起’,所不同的只是火候……”

  目光炯然一转,笑笑又道:“只要你们继续琢磨勤加练习,总有一天会及得上为师!”

  齐白英等忙道:“弟子一定悉心苦练。”

  老员外笑笑道:“你们现在还替老夫担心么?”

  齐白英忙道:“丁弃武虽然霸道,自然及不上师父……”

  “未必!”

  这声音来得突然,而且阴冷无比,声音中充满了恨意。

  齐白英等大吃一惊,但他们被老员外震飞的长剑还没有捡回来,一时不禁手忙脚乱了起来。

  老员外仗剑大喝道:“谁!”

  但见一条黑影陡然自房脊上扑了下来,身法疾捷,落地无声,一身黑衣劲装,腰下佩着一柄金镶玉镂的宝剑,两道眸光,像夜空中的寒星,使人心头发慌。

  老员外沉声道:“想必你就是丁子杰的儿子小顺子了!”

  黑衣人咬牙道:“我叫丁弃武。”

  白采萍一旁大叫道:“小顺子!你……”

  但老员外如雷的吼声打断了她,只听他厉喝道:“你还不回去!”

  白采萍着急的叫道:“爹爹,您先叫我跟他评评理!”

  老员外怒道:“除非我死了,你们谁都不许多口,不许多事!”

  这话不但是对白采萍说,也对齐白英等三人说的,因此齐白英等虽然已经捡回了震飞的长剑,但却不敢凑上前去。

  白采萍咬咬牙,也退到了大厅门边。

  老员外觉声道:“丁弃武,你深夜之中闯入私宅,意欲何为?”

  丁弃武冷冰冰的道:“你承认你是白展堂,不是姓庄的了!”

  老员外有些愧色的道:“不错,老夫是白展堂。”

  丁奔武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该明白。”

  “那么你是报仇而来了!”

  “自然。”

  老员外长叹一声道:“老夫是杀死了你爹爹,但他强奸寡妇,罪大恶极,老夫含泪加诛,是为了大义!”

  丁弃武哼道:“我爹爹冤枉。”

  老员外冷笑道:“证据俱在,有什么冤枉?”

  丁弃武道:“那是有人栽诬……”

  声调一沉,又道:“只怪你老朽昏庸,只听一面之词,既不容我爹爹申辩,也不肯详查真象,狂妄凶残!……”

  “住口!”

  老员外怒叱道:“你懂什么,那时你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

  丁弃武咬牙道:“我知道我爹爹是堂堂正正的英雄,是心地光明的男子汉,绝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之事!”

  向前逼近了一步,又道:“就算我爹爹当真做出了那种事来,也罪不致死!”

  老员外哼道:“淫为万恶之首,何况被害的是个寡妇!”

  丁弃武冷冷的道:“那么我母亲的事又该怎么说?”

  老员外又长叹一声道,“就是这一点使我负疚,我才易名改姓躲开你,不过,那是白展才那坏蛋……”

  义正词严的顿了一顿,又道:“老夫并不徇私,已经将白展才处死!”

  丁弃武摇摇头道:“那并救不了什么……”

  牙关一咬,又道:“我只知道我父母都是死在你白氏兄弟之手,今天你该还出一条命来!”

  老员外平静的道:“如果你是堂堂正正的为双亲报仇,就该直接找我白展堂,你不该杀四武师,斩去王忠的双臂,只凭你这恶毒的手段,老夫才决定等你!”

  丁弃武皱眉道:“你等我我很感激,但我却不知道你说些什么?”

  老员外冷笑道:“你应该知道,那是你自己做的事,老王忠还躺在房里,四名武师的尸首也还没收敛!”

  丁弃武愤愤的道:“白展堂,你下必瞎扯,今夜说什么也救不了你,最好你自己了断吧!”

  老员外长剑一摇道:“丁弃武,老夫念你父母双亡,身世不幸,不愿跟你计较,但以你的做为而论,老夫却不得不替武林除此大害!……”

  声调一沉,道:“还不拔剑,等待何时?”

  丁弃武冷然一笑,当真刷的一声,拔出了剑来。

  长剑出鞘,但见寒光四射,森森逼人。“wuxia999。yeah。net”

  老员外点点头道:“老王忠说得不错,你果然有一柄宝剑!”

  丁弃武牙关紧咬,长剑一挥,疾刺而至!

  老员外挥剑疾迎,但听啷的一声,火星四射,双剑互击了一招。

  丁弃武冷笑道:“白展堂,别以为你的白家剑厉害,丁某要在五招之内取你的性命!”

  又是刷的一剑,斜劈而至。

  老员外心头微惊,由于方才一招过手,他已试出了丁弃武与他想象中的大有差别,当下心头一狠,使出了夺命三剑。

  但丁弃武一剑刺出,招式忽变,老员外骤感眼前一花,夺命三剑未及使满一招,剑身上又看了一剑。

  这一剑似乎比方才的力道大了十倍,白老员外只觉右腕一麻,长剑脱手而飞。

  丁弃武一剑得手,手腕又是一番,剑尖反撩,挑向老员外的下腹。

  老员外大惊失色,斜身疾退,向左侧闪去。

  他躲得虽快,但丁弃武的宝剑更快,只听哧的一声,老员外右肩上巳被划中了一剑。

  守在一旁的齐白英等三人,一见老员外遇险,奋不顾身,疾涌而至,三柄长剑齐向丁弃武背后刺去。

  丁弃武返身挥剑,三柄长剑顿时被削成了两半,而后他再度挥剑向白老员外前胸刺了过去。

  从他与老员外交手以来,动手快如闪电,这些事不过仅在眨眼之间。

  老员外自知不敌,双目一闭,静静等死。

  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间,白采萍姑娘忽然像游鱼出水一般,一跃身扑了过来,挡在老员外的面前。

  丁弃武剑出如电,见状急忙回收。

  然而,收剑又快,也还是刺中了采萍姑娘的前胸,但见鲜血泉涌,衣衫尽湿。

  老员外急忙扶住白采萍,喃喃的叫道:“孩子……孩子……”

  齐白英等也连忙奔了过去,但由于强敌当前,一时不知该怎样才好。

  白采萍虽受重伤,但未死去,只见她掩着胸口叫道:“小顺子……你……好……好……狠……”

  丁弃武也像被人刺了一剑,他没有办法再出剑去刺白老员外,那柄剑在他手上忽然变得有千万斤之重。

  最后,他颓然收剑入鞘,一步步向前走去。

  谁都没有动,因为丁弃武的武功太高了,白宅内外守着那么多的人,他仍然从容而至,没有一个人发觉,老员外的“白家剑”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可是在他手中仍然走不满三招。

  但丁弃武的步履也十分沉重,他的面色惨白,加上那一身黑衣,真像是一个午夜中的幽灵。

  他站到了老员外与白采萍的面前,俯下了身子,相距是那样近,近得最多只有一尺的距离。

  他迟疑着伸出双手,去抱白采萍。

  齐白英等虽然守在一旁,可是没有人敢开口。没有人敢移动,因为在丁弃武的手下,他们实在不堪一击。

  白老员外又惊又怒的道:“你想干什么?”

  丁弃武平静地道:“她的伤太重,你们救不了她!”

  白采萍则挣扎着叫道:“杀了我吧,别碰我,小顺子,你这狠心的强盗,让我替我爹爹死吧!”

  丁弃武没有开口,仍然伸手抱起了白采萍。

  白采萍虽然叫骂,但却没有能力挣扎。

  白老员外叹口气道:“丁弃武你可以杀我,可不能侮辱我的女儿!”

  但他口中虽如此说,却也没有出手反抗,竟然任由丁弃武把白采萍轻轻的抱了起来。

  这是一个尴尬的场面,幸而很快的就过去了。

  丁弃武虽然抱了一个受伤的白采萍,但他却像抱了一个纸人,双肩微动,身子平飞而起,有如一团黑云疾掠而去。

  丁弃武驰出白家,穿房越脊,仍然像一团黑云,他并没有走城门,却是由十丈多高的城墙上疾掠而过,到了洛阳城外。

  他并没有回慈云寺,却是向不远处的另一座废寺中驰去。

  那是座香火久绝的破寺,但正殿还算完整,丁弃武把白采萍轻轻的放到了神前的供台之上。

  白采萍并没有昏去,咬咬牙关道:“小顺子,你这算什么意思!”

  丁弃武冷冷的道:“我叫丁弃武!”

  白采萍挣扎着叫道:“我只知道你叫小顺子,不知道你叫丁弃武,小顺子,小顺子!哎哟……”

  由于用力呼叫,震动了伤处,痛得白采萍哎哟一声,当真昏了过去。

  丁弃武叹口气,迟疑了一下,先捡些枯枝,在殿前生起了一堆火来,而后方才走到了白采萍身边。

  白采萍昏迷未醒,鲜血又从她胸前涌了出来。

  丁弃武不再迟疑,轻轻解开了她的衣纽。

  不大时光,白采萍已经上身赤裸。

  丰满的胸部,白嫩的香肌,使丁弃武有些眩感,他几度转开头去不敢正视,但最后却还是揩去了血迹,压住伤处,使鲜血不再流涌,方才由怀中取出了一瓶粉红色的药粉,在

  她伤处轻轻撒了一些。

  说也奇怪,那药粉果是疗伤的圣品,一经撒上,鲜血已是慢慢的止了下来。

  丁弃武叹吁一声,匆匆掩好她的胸衣,又取出一颗白色的丹丸,按开白采萍的结喉穴,使她吞服了下去。

  等这些事做完,白采萍又悠悠醒了过来。

  丁弃武坐在她不远的地方,俯首沉思。

  白采萍喘吁了一声,咬牙道:“小顺子,你……”

  原来她发觉自己的胸衣有被解脱过的痕迹。

  丁弃武苦笑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微微一顿,又道:“除了我的药之外,没有人能救得了你,那一剑刺在心肺之间,假如再不止血,最多你只能活上半个时辰!”

  白采萍挣扎着道:“为什么你杀了我又要救我?”

  丁弃武叹口气道:“我要杀的是你爹爹!”

  白采萍忽然大笑道:“要杀我爹爹,你还不如杀了我,只要我活着,你就休想杀我爹爹!”

  丁弃武淡淡的道:“你最好不要开口,要不然你还是会死,那伤处再震坏了,我的药也无法救得了你!”

  白采萍咬牙道:“我不怕,我宁肯死掉算了!”

  丁弃武不再理地,转开身去拨动着熊熊的火堆。

  火光照在他的脸,白采萍看得十分清楚,一幕幕十年前的往事,在她的脑海中盘旋荡漾。

  终于,她幽幽的道:“小顺子。”

  丁弃武皱着眉道:“你该叫我丁弃武!”

  白采萍近乎撒娇的道:“偏不……”

  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又道:“叫你小顺子才能使我想起十年前来,十年前的事你还都记得?”

  丁弃武淡淡的道:“唔!”

  白采萍梦呓般的道:“你记得十年前你叫我什么?”

  丁弃武皱皱眉头道:“黄毛。”

  白采萍真想笑出来,但最后却是一声悠长的叹息,喃喃的道:“不错,你叫我黄毛,爹爹叫我黄毛丫头,那时候我才八岁,头发又黄又稀,谁都知道我叫黄毛!”

  丁弃武没有开口。

  白采萍停顿了一阵,又道:“小顺子。”

  丁弃武无可奈何的道:“嗯!”

  白采萍道:“那时候我们无优无虑,你跟我好,我跟你好,虽然你比我大一岁,但是你会保护我,没有人敢欺侮我!”

  丁弃武道:“唔!”

  白采萍忽又激动的道:“小顺子,我爹爹是个好人,为什么你要杀他?”

  丁弃武道:“我父母难道是坏人?”

  “不……”

  白采萍叫道:“我没有说你父母是坏人,你该记得你跟你……母亲在遇难的时候……”

  丁弃武接口道:“受人恩惠,永生难忘,那一次我母子饿了五天,是你送去了吃食,等于救了我们母子一命,虽然我母亲仍然不幸惨死,但是……我感激你!……”

  白采萍幽幽的道:“小顺子,就算看在这一点上,你……该放过我爹爹吧!”

  丁弃武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白采萍叫道:“但你要杀的是我爹爹,你忍心见我做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何况我爹爹绝不是坏人,当初……”

  丁弃武咬牙喝道:“不要再提当初……”

  停顿了一会儿,叹口气道:“我已经报了你的恩了!”

  白采萍道:“你是说以后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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