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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南风真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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遽明心中焦急,匆匆朝娘道:“娘!让我把这个坏蛋收拾掉,再来伴你好吗?”
中年美妇关切地瞧了他一眼,只见他器宇不凡,身手矫健,星眸如电,不禁安慰地笑了笑,微感不放心地说道:“明儿,要当心啊!”
遽明应了一声,扳起面孔,缓缓走了过去。
琅琊真君何等心细机警,当下故做未见,笑道:“贤弟,艳福不浅,终年常伴娇花,享那人间佳乐,真羡煞老哥了,哈哈哈!”
夏鼎郎君与遽明背面对立,尚自未觉,畅笑道:“老哥真乃风趣之人,怪不得小弟初见面,就打从心里生出好感。”
遽明热血奔腾,怒火上冲,倏地大喝一声道:“夏鼎郎君,且看看我是谁!”
夏鼎郎君闻言大吃一惊,身形飘动,闪出一丈远外,回头一瞧,不由得脸色大变,怔得说不出话来。
琅琊真君冷冷一笑,道:“贤弟,此人是谁?”
夏鼎郎君惊怔之余,脱口而出:“金遽明!”
琅琊真君紧笑道:“哦!他就是那万恶的小子,贤弟你适才不是说要将他碎尸万段么?”
夏鼎郎君脸色一红,老羞成怒,大喝道:“正是!”鼎郎君又鼓足勇气道:“金遽明,闲话少提,还我朋友命来!”
遽明怒极而笑,声震长空,宛如喝金巨响,古钟夜鸣道:“哈哈哈,夏鼎郎君,少爷还没向你索取《南风真集》和慧君姑娘,你要先下手为强。嘿,谅你近年来,将偷窃去的《南风真集》已练得差不多了。咱们现在就过招吧,胜负由掌上见真章!”
夏鼎郎君冷笑一声,将昏迷不醒的慧君放在太师椅上,迅速退却外衫,露出一身劲装,喝道:“动手吧,是非由武功解决!”
慧君不言不语,倏而仰声长啸,借着龙吟般啸声,暗将金刚罡气运足八成,怒喝一声,翻掌吐劲。
立时,一股惊涛骇浪的绵绵大力脱颖而出。遽明睡眸电闪,恨他至极,早已存着杀机,是以开头一招,就使出奇门玄功金刚罡气,出掌毫不容情。
琅琊真君身形暴退,阴笑道:“贤弟,此番全看你的能耐了!”
夏鼎郎君脸色大变,想不到对手第一招就使出金刚罡气,他钻研《南风真集》多时,尽得真中三昧,但是唯一遗憾,限于天资,无法将金刚罡气练得深具火候,只能踏入门径,练得五分功劲。情急之下,他再也顾不得汗多,仰到猛吸空气,双掌运足所习金刚罡气功劲,霍的迎上。
两股柔韧大力一接触,轰然发出暴响,夏鼎郎君劲力较弱,丝毫取不得巧,大叫一声,震出丈余远外,气血一阵翻逆。
遽明朗笑一声,踏中宫,追洪门,五指猛弹,尖锐指风破空而起,疾罩夏鼎郎君全身黑田、将台、风尾、百会四大要穴,左掌更不闲着呼呼推出一股凌厉大力,猛撞前胸,出掌三连,掌风之猛,无同伦比。
夏鼎郎君照面之间先机已失,被迫得左挡右封,连连倒退,不胜吃力。
遽明冷冷一笑,欺身而上,双掌挥动,一左一右,又将夏鼎郎君罩在深猛的掌风下。
夏鼎郎君心胆俱丧,大叫一声,努力朝侧一闪,劲疾踢出救命双腿。
遽明不再容情,双掌互击,“拍”地声响,他一支右臂灵蛇般穿过左臂,径朝夏鼎郎君天灵盖拍到,疾如闪电。
夏鼎郎君愈斗愈惊,而三个照面被他迫得连连倒退,斗志尽失,暗地打起逃走的主意。
他百忙偷空一打量只见偌大的客厅,只有一处门户,别无逃路,连飞都休想飞得出去。
遽明似知他的心意,呼呼连击四掌,踢出三腿,把夏鼎郎君四面笼罩得象一座吴罗地网,插翅难飞。
夏鼎郎君作梦也想不到,自己千辛万苦习得《南风真传》里的武功,只因金刚罡气功力稍弱,就落得一败涂地,失望之下,悲叹一声,正待闭目等死。。忽然,他疾快闪过一个念头,心中狂喜。等死之念立刻消逝无形,故作愤容,裂帛般大喝一声道:“金遽明,你逼人太甚,大爷跟你拼命了!”
说罢,身形踏前一步,双掌虚空呈挥,利用遽明微一怔神的机会,明攻暗退,倒纵一丈来远。
遽明剑眉一挑,大喊:“匹夫敢戏弄我,看掌!”
声出掌风,这番怒极出手,掌贶比从前不知要刚劲多少倍。
夏鼎郎君阴笑一声,忽地俯身抱起慧君沉迷不醒的身躯,朝来势迎去。
遽明陡然一惊,仓猝间,顾及慧君,忙不迭收掌撤招,硬生生暴退丈远,怒道:“夏鼎郎君,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卑鄙,斗人不过,硬拿无辜的人做挡箭牌!”
夏鼎郎君脸孔一热,但他此刻顾命要紧,再也考虑不到面子问题,阴森森地笑道:“嘿嘿,我知道阁下舍不得将美人与我同葬,嘿嘿,姓金的,要活口就让开一旁!”
遽明无可奈何,只气得暴跳如雷,喝道:“小人,小人,看少爷不将你碎尸万段!”
夏鼎郎君得意地嘲弄道:“嘿嘿,金某人也未免太狂了,须知碎尸万段,这机会早已过去了,嘿嘿。。”
遽明强按千丈怒火,喝道:“你待如何呢?”
夏鼎郎君冷冷道:“嘿,要想叫在下留个活口,阁下就得乖乖给我站远一点,让在下全身而退。”
岂料,他得意地话尚未说完,便怔住了。
且说夏鼎郎君双臂挟抱着昏迷的慧君姑娘,阴笑连连,就待离开。突然,背后脊梁穴,有物轻触。
练武人最具敏感,夏鼎郎君大惊之下,猛然回头,只见那平时称兄道弟的太鱼教教主琅琊真君,正怪异地微笑不已。
他又惊又疑,急道:“教主,你。。你怎样!”
琅琊真君暴笑道:“哈哈哈,贤弟,钟鼎山林,各有天性,不可强也!
须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哈!”
他似得意,又似讥嘲的笑声,使得夏鼎郎君深深意味到,他不怀好意,但夏鼎即君仍不肯死心,急道:“教主,你别开玩笑好么。这种时候,你还戏弄小弟,真是。。”
琅琊真君怪笑接道:“老弟,美人儿放下,自然就没你的事了。”
轻描淡写的数语中,充分表露他心中怀着的野心。夏鼎郎君惊怔之余,知道琅琊真君话中含意,不由怒道:“教主,乘人之危,横加威胁,这难道是你教主应有的风度吗?”
琅琊真君冷哼一声,手臂一使劲,夏鼎郎君顿感半边身子发麻,手软足虚,不禁暗暗叫苦,如雨冷汗,已然潜潜湿透胸襟,琅琊真君冷然说道:“贤弟,难道你还想反抗?”
投鼠忌器。夏鼎郎君斜瞟了怔立的遽明一眼,缓缓地将慧君娇躯斜逼过去。
遽明被他俩耍戏法的动作愣住了。这时,眼看着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迭遇灾难的慧君,又将落人琅琊真君之手,不禁急得龙吟般地大喝道:“且慢!”
夏鼎郎君打了个哆嗦,怨毒地瞥了琅琊真君一眼,那样子象似在说,都是你这个出卖朋友的小人,害人害己,结果弄得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琅琊真君满面诡异之色,说道:“金某人,你亦有夺鳌之念否?”
遽明怒道:“放下?”
一面凝气运掌,舒掌伸妥,准备心要时,脱颖而出。琅琊真君怪笑道:
“金某人,如此丽妹,举世罕逢,本教主操劳半生,中馈犹虚,难得绝世佳丽送上门来,本教主决定赐她教后之位,你欲加干涉吗?”
夏鼎郎君垂头丧气,不时抛以怨毒目光。
遽明气愤填膺,喝道:“琅琊真君,你师父苦口婆心地不能纠正你一股暴戾贪婪之色,可见你天性之恶,实在不堪想象,金某不才,但愿能替北掌老前辈,略施微劳。”
琅琊真君秀眉一扬,怒道:“金某,你口口声声拿我师父做挡箭牌,妄图压制。难道本教主身为一教之主,就畏惧你不成。”
话虽这样说,心中仍然免不了一股顾忌之情,干瞪着俊目,不收有所动作。
这时,夏鼎郎君说话了,语气之中,颇有从实招供之意:“金某人听着,在下跟你虽有深仇大恨,但也愿奉劝一句,此琅琊真君,心黑手辣,诡许异常,跟你家门有一段血海仇恨。如果你是血性男儿,万万不能放过他。。”
琅琊真君暴喝一声:“夏鼎郎君,你自愿撞到鬼门关,别怪本教主手下无情。”
一言未了,单掌如铁,掌风若剪,呼呼快逾电闪,直击向夏鼎郎君百穴之首丹田运气之所。
遽明惊怔不已,事出仓猝,顾不得再加思虑,大喝一声,双掌陡翻,两股凌厉大力直朝琅琊真君胸前撞去。。
一旁中年美妇云倩,心关爱子,忍不住脱口呼道:“明儿,使不得!”
琅琊真君正面受敌,一个胸腹完全暴露在遽明的掌风范围内,堪堪危及,百忙中,怒喝一声,猛撤攻击架式,一个旋身错步,滑出三尺,喝道:“金某人,你既听信小人之言,休怪本教主翻脸无情!”
金遽明长笑一声,安慰娘道:“娘,您放心,明儿自己会照顾的!”
一面指着琅琊真君说道:“琅琊真君,你若是真心不愿与我为敌,就从速放下慧君,否则我将会不顾一切,与你作对!”
闻言,琅琊真君低首览视昏迷的慧君,但见她眉黛如绘,娇靥似花,虽略带憔悴之色,但仍然不失她闭月羞花,国色天香的绝世容颜。一时,犹豫不决,沉思不已。
夏鼎郎君瞧见遽明满面愤怒之容,心中暗喜,以为有机可乘,遂谀笑道:
“慧君果然不愧天下第一美人,谁见到都会心动,难怪琅琊真君平日不可一世,此时美人在抱,也会贪色背义,见异思迁。。”
遽明闻言,大感愤怒,喝道:“夏鼎郎君,你休开口,咱们的帐,等会儿还须要做个了断!”
偷鸡不着,反蚀把米,夏鼎郎君脸色一红,冷笑道:“姓金的,人我放心,就是你不提,在下也得替亡友报仇!”
话虽如此说,其实他心里,早已暗自拟定了逃走的打算。
中年美妇一直在旁盼顾,这时也忍不住问道:“明儿,这少女跟你是什么关系,瞧你那么着急的样子,好象是。。”
遽明俊脸飞红,犹豫半晌才道:“娘,娘。。她是明儿未过门的妻子。”
中年美妇“哦”地一声,仔细打量慧君几眼,频频点首,状似极为满意,安慰地说道:“唉!光阴果然流逝得极快,想不到明儿已将成家安室了。唉!
我折磨了十来年,也该见见世面。”
遽明一恸,他听出娘的话中流露出无限的伤感,暗想娘自生下自己以来,一直没幸福地过着日子,全被琅琊真君以幽室软禁,虚渡青春年华,可见是如此悲惨。想着,想着,两行清泪顺颊而下,激动道:“娘!等事情一了,明儿愿意永远陪着您,整天游山玩水,戏游人间,让您享受应该享受的快乐。”
中年美妇茫然道:“明儿,人大了总有自己的志向,一个年轻人充满了生命活力,应该创一番事业,光祖耀宗,不应该为了娘耽误自己的大好前程!”
遽明毅然说道:“不,娘,您让明儿给您制造快乐吧,您已受够了悲惨,折磨。。”
说到此,一股怨恨油然而生,暴喝一声:“琅琊真君,你现在该承认自己就是‘碎尸人’了吧。哼!杀人须得偿命,你软禁我娘多年,让她受了无穷折磨,你要还我一个公道!”
此言一出,琅琊真君心神一凛,强笑道:“姓金的,你娘在我这里渡过十来年,本教主敢保没伤她一毛一发,虽然,本教主承认此地似乎较没自由,但那是不得已的,至于这段恩怨,你不会了解,否则你断然不会这般讲法!”
遽明冷哼一声,想起爹爹金独生的遗言,不由咬牙切齿地喝:“碎尸人,你别再妙口生花,加以隐瞒。你原与我爹爹情如手足,后来却为了满足自己贪欲,夺我爹爹秘籍,将他下肢尽焚,还软禁我娘十数年。此满门深仇,如山似海,金某今天拼了受北掌老前辈责罚,也得报此血海深仇!”
琅琊真君见他一股交通规则定神色,料定万难解释清楚,不由得狂傲性起,眉毛一挑,冷冷道:“姓金的,你要报仇,尽管报仇,本教主并非无能之辈,岂会惧你,哼!”
遽明大怒,喝道:“如此好极了,金某拼出性命,也得与你周旋!”
言罢,气贯双臂,霍然一抖,“哗啦啦”一阵骨骼响声,他已将金刚罡气运至八成。他自出江湖以来,所向无敌,金刚罡气从未用到八成。这次,他冤仇家恨,齐涌心头,愤怒之下,再也顾虑不到什么了。
但见他毛发根根倒竖,俊脸涨红,星眸如电,一副凶猛神情,瞧得琅琊真君一凛,就是中年美妇也为她儿子这般凄厉神情,惊得说不出话来。
夏鼎郎君眉头暗喜,眼眸蕴悦,金遽明与琅琊真君干戈相交,正是他所希冀的事情。他一面暗自准备,等双方两败俱伤之时,动手夺取那天下第一美人慧君,隐迹江湖,享受温柔幸福。
双方虎视眈眈,四目交视,大有一触即发之势。琅琊真君左臂依然紧夹着慧君的身躯,腾出一掌,准备全力以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须臾间,两人紧张得好似过去一年。
大厅静寂,偶有几个太鱼教汉子,在门外探头探脑,满脸惊容,但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深怕一个不巧,惹得教主不悦,便身遭重难了。
遽明凝神聚气,全身真气运至顶点,突然仰面一声长啸,啸声朗长清高,余劲雄厚,震得大宁宛如雷鸣交响,嗡声不绝。
啸声中,遽明身如行云流水。停身、推掌、吐劲皆在一霎,掌风如剪,惊涛骇浪般一股凌厉无比的大力,袭向琅琊真君。
几乎同时,琅琊真君闷哼一声,全身急颤,霍地翻掌迎上。
“轰”的暴响声中,琅琊真君蹬蹬蹬连退五六步,方摇晃着站定身子,一头端整头发,已被激飘得散乱零落,披头散发,狼狈至极。
原来他一手夹着慧君,功力减半。并且半侧着身子对掌,以防慧君蒙受波及,是以开招第一掌,即吃了个大亏。
遽明一掌得手,心神突定,大喝一声,左右两劈,劲疾翻出,势如排山倒海。
琅琊真君欲罢不能,咬紧牙关,挥掌迎击,暴响声中,又再后退不迭。
中年美妇瞧得忘神,眸子始终盯在遽明一张神采飞扬的俊脸上,不知是惊是喜,暗为自己儿子惊世骇俗的武功赞许备至。
琅琊真君连遭败退,一张绝美面容已涨成紫酱颜色,怒吼一声:“不是你便是我!”
右掌聚劲,不退反进,凭着深奥的内功修为,暗渗北掌传授独特罡气,震劈翻出。
遽明足尖一顿,人又滑前二尺,这时三方已成三角对峙之式。遽明右臂如电,推出裂石大力,左掌却乘掌掌交接空隙的刹那,骈指如戟,“嘘”的划起轻微破空之声,点向琅琊真君太卫、百汇要穴。
琅琊真君身如风车,衣衫飘忽间,躬身避招,右掌更不闲着,翻出未及疾吐,即刻半途收回,化掌为劈,直削遽明顶颈。
琅琊真君身为教主,武功确有独到之处,拼斗时虽只能动用一只手掌,但暂短的时间内,尚能应付自如。
遽明心中微存顾忌,深怕伤及慧君,虽在愤怒之下,出手亦能握准方向,疾袭要害。
转眼十招快过,这时大厅之内,聚满了老少不一的汉子,俱各衣着紫衫,目蕴精光,一见便知都是武林好手,全都屏息静观,战战兢兢,不敢擅起雷池一步。
他们眉宇间满含着惊骇忧虑之色,眼见遽明越攻越勇,大有顷刻间便将琅琊真君毙于掌下之势,不禁万般焦灼,怎奈教现极严,他们只好紧握着兵器,眈视一旁。
遽明愈斗愈怒,愈怒手中就愈加劲,一时呼轰之声大起,他全身布满劲道,举手投足间合能毁山裂石。
琅琊真君微感寒意,目睹遽明大展神威,不由自主地退跨半步。
遽明左掌猛穿右臂,游鱼般跟踪而至,掌未到,舒指轻弹,“嘘嘘嘘”
五股尖锐劲风夹着轻微破空之声,纷袭而至。
真君心头猛震,大惊之下,“嗖”地倒退数丈,遽明剑眉一扬,纵身而上。
夏鼎郎君目蕴阴险之色,嘴角一动,“嗤”地一声,发出轻笑,几乎同时,他突然转身翻掌,掌风嗖然地直袭琅琊真君小腹。。
遽明一怔,一声“你”尚未出口,蓦见夏鼎郎君掌过半途,突变掌为爪,快逾疾风,疾抓慧君衣缘,紧跟着他左臂肘腋微曲,一个“泰山压顶”之势,猛向夏鼎郎君天灵盖拍下,出手怪异,发掌独特,正是《南风真集》里缚龙掌法中的“天神降龙”。
琅琊真君两面受敌,事出仓猝,虽怀绝世武功,但亦无法躲避,气得怒吼一声,右掌猛撤,半途“呼”的一声,不攻透明反袭夏鼎郎君。
他心恨夏鼎郎君,猝起发难,急切间,拼着身受遽明铁掌击身,欲跟夏鼎郎君两败俱伤,玉石同焚。
遽明星眸一掠,发现琅琊真君用意,他不愿乘危施击,就在左掌堪堪连及他衣缘之时,硬生生运劲撒招,掌风斜过左旁,击得桌椅翻飞,尘土四扬。。
夏鼎郎君狂笑声中,翻掌吐劲,“轰”然大呐,双方被震得连连倒退,但他一只右臂,业已抓住慧君衣缘,人已被势拖出小半。
遽明一惊,毫不犹豫,陡出左臂,反腕伸掌,灵蛇般直削夏鼎郎君抓住慧君衣衫的手臂,出手毫不容情,如同一把锋利快刃。
夏鼎郎君忙一缩手,放松紧抓慧君衣衫的手臂,飘出丈远,气得脸孔发青。
琅琊真君趁机纵退三丈余外,喝道:“夏鼎郎君,你敢暗算本教主,看你沈得出太鱼教坛!”
闻言,夏鼎郎君机警地扫了大厅门口一眼,见一批目露精光的太鱼教徒,正瞪着愤怒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瞧着他。他微微一怔,也不把这放在心上,嘲弄似地笑道:“琅琊真君,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哈哈哈。。”
一面埋怨似地朝遽明道:“姓金的,怪你运气不好;本该到手的经你一搅,弄得一事无成,徒费我一番心机。。”遽明不解道:“这话怎说?”
夏鼎郎君不悦道:“哼!好不容易抓着慧君姑娘衣衫,只要乘他忙乱之时,攻出一掌,使他应接不暇,慧君姑娘不是就落在咱们手上了。”
闻言,遽明更疑,说道:“哼!落人你手中,不跟落在他手中一样,我为什么要帮你的忙!”
“帮我的忙?”夏鼎郎君冷笑道:“应该说帮你自己的忙才对。”
遽明疑道:“这是什么意思!”
夏鼎郎君笑道:“慧君姑娘被我夺回,还不是等于回到你身边一样,这不叫帮你自己的忙吗?”
遽明道:“你的意思是夺回慧君后再还我!”
夏鼎郎君诡异地笑道:“难到不接受在下这场盛意!”遽明见他一脸奸险诡容,不悦道:“金某向来自己的事,自己办,决不希求别人帮助。夏鼎郎君,你一番心意算是白费了!”
夏鼎郎君脸色一变,怒道:“好,姓金的,你可别后悔!”遽明剑眉一挑,怒声以对道:“金某做事向不后悔,夏鼎郎君,咱们的事,马上还要做个了结!”
又朝琅琊真君道:“碎尸人,放马过来,有胆的再斗三百回合,分个胜负存亡。。”
他话说到半途,突然禁口不言,原来他发现慧君娇躯微动,似有转醒的状态。
琅琊真君亦有所觉,低头瞧了一眼,长笑道:“好,好,好,咱们便斗个胜败存亡,让这个美人亲眼看看争斗的局面,哈哈哈。。”
说话间,慧君悠悠叹了一声,缓缓睁开眼帘。首先映进眼帘的景象使她怔了一怔,随即发现遽明,她不禁樱唇微动,娇唤出声:“金哥哥。。”
遽明怜惜地望着她说道:“慧君别怕,我来救你!”
此言一出,慧君又自愣了一愣,揉揉眼皮随即发现自己一个身子被人夹着,不禁惊呼一声:“金哥哥遽明。。”
遽明叫道:“慧君,你忍耐一些儿,让我救你出困!”
说着,身躯不由自主地趋了上去,慧君挣扎不休,急得娇靥通红。
琅琊真君傲然道:“姑娘别动,你挣不开的!”
慧君抬首望一眼,愤愤道:“你是谁?为什么夹着我!”
琅琊真君道:“本教主不但夹着你,还要聚你为教主夫人呢!”
语气轻薄至极,慧君又羞又急,张着樱桃小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遽明怒火上腾,大喝道:“琅琊真君,寡廉鲜耻,欺负弱女,看我肯饶你?”
琅琊真君眼珠一转,似已想出一条计策,诡笑道:“姓金的,本教主为你牺牲已经够大了,还了你的母亲,让你们母子团贺,你应该感谢我,报答我,用这姑娘作本教主损失的补偿才对!”
闻言,遽明气得俊脸变色,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怒道:“琅琊真君,亏你说得出口,你这枉披衣冠禽兽不如的东西,还不给我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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