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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南风真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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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谣言,存心叛起教来。我看,还是乖乖地束手就缚,随着我们回去吧!否则,那就别怪我们无礼了!”
紧接着转向其余大喝一声问道:“庄姑娘既已叛教,你们还等什么?”
话音一落,率先就向庄姑娘扑去,后面之人,早已迫了过来,闻言不再犹豫,立即身形一晃,同时疾扑姓庄的少女。
姓庄的少女,虽容颜憔悴,却掩不住那美人胚子的轮廊,见状清叱道:
“巴山四丑,自己找死,这可怪不得姑娘手下无情了!”
身如蛇螺地一转,单腿一招“横扫千军”猛向四丑之首下盘踢去。粉掌也不闲着,猛向敌人头顶劈下去。真是掌影如云,腿风似电,把巴山四丑之上盘、下盘全部都封得死死的,真是惊险万分。只吓得他一个滚地葫芦,身体象皮球似的,几个翻滚,又疾退一丈多远,方躲开这要命的一击。
哪知,才一个“耗子翻身”,从地面站起来,姓庄的少女已抢到面前,双手握拳,“双凤贯耳”,又从左右向着他的太阳穴上击来。
巴山四丑之首出自娘胎,还是第一次被人逼得这么狼狈过,一张奇丑脸孔,早已气得变成了紫酱颜色。
虽然身形还没有站稳,他可是已横了心,宁可挨受庄姑娘一击,也得把失机抢回,给对方一点苦头吃。
除了四丑之首外,庄姑娘似知道其余三人武功并不足为害,将身微移,闪过三入攻击,倏而反掌,直切四丑之首“长颈怪”长颈之处。
长颈怪身形微侧,将头一偏,用右肩承接庄姑娘击过来的双掌,右手却“呼”的一声,朝庄姑娘的胸前按去,只要庄姑娘击中他的肩,庄姑娘也得狠狠地挨受他那当胸一掌。
这一掌,不但狠毒,而且轻薄已极,只吓得庄姑娘赶快地收掌暴退,哟里娇呼一声骂道:“老贼,下流胚!”
长颈怪可不管这个,只要抢了这个机会,那还管他什么下流不下流,早已暴喝一声:“贼婢,拿命来吧!”
竟然紧跟着左手海底捞月欺前几步,向着庄姑娘小腹抓去,招式比起早先还要下流狠毒起来,只羞得庄姑娘一张俏脸通红,怒火顿起,也不管对方功力究竟如何,竟然身形一闪,避开另外三人,单掌横切,硬朝长颈怪那一只左手砍去。
长颈怪那一招海底捞月本是虚式,就是想利用她的羞愤心里,早点将她擒住。
所以,当在姑娘单掌横切,向他手腕砍来的时候长颈怪立刻手掌一翻,一记“烧云抖月”,突破掌风,向庄姑娘脉门扣去!
庄姑娘忘了自己力弱,羞愤得向长颈怪的手腕硬切下去,没想到长颈怪变招如此之快,同时掌风竟然阻不住长颤怪的左手,再要缩手,已经来不及了。
一旁遽明看得怒火高涨,杀机陡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子倏而飞出,快若电光火掣,人未到,一股狂厉无比的掌风已自发出。
巴山四丑不由得大吃一惊,来不及闪避,“嘭嘭嘭”几个庞大的身子离地而起,飞出几丈远,跌得晕了过去。
庄姑娘惊魂未定,只见身前出现了一个体神绝伦的俊美少年,星目神光炯炯,情知自己一命即为来人所救,挪步上前敛衽道:“贼妾庄珍拜见救命恩人。。”
遽明摇首制止,说道:“姑娘休要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人之常情,何谢之有。”
乍见庄姑娘美目隐含感激之色,默默注视自己,神情甚是惘然,不由一怔,忙说:“庄姑娘日后多加小心,在下告辞了。”
身形临空而起,如同大鹏展翼,半空蓦听庄珍急唤道:“相公。。大名?”
遽明不由脱口而出:“在下金遽明,姑娘珍重了。。”
庄珍惘然若失,脑际浮起了一个俊美潇洒的身影,静若止水的心田竟起了阵阵涟漪,暗地里颊红,对这个生平未曾有过的现象,感到奇怪。
不由暗啐一声,匆匆地掩埋了巴山四丑尸体,恐被其党羽发现,危险就大了,慌张中不由又升起一个意念,暗忖:太鱼帮人口众多,声势浩大,各方分舵多如雨过之草,自己这次背叛,天下虽大,却无立身之处,适才那个俊美少年,武功之高,生平仅见,不如投靠他去,太鱼帮再厉害,恐也无可奈何了。
想着,在姑娘脑海之中不由得又浮起那俊美秀伦,英姿潇潇的身影。
莲足一蹬,施展轻功,朝着遽明掠去的方向追去不提。
再说遽明匆匆地回到客栈,穿窗而入,忽见桌上端放一张纸柬,微自一怔,不由拥至桌前,只见纸柬写道:“写告主人,敝人深夜难寝,渡步方间,偶见阁了穿窗而出,身手之绝,为敝人生平罕见,阁下深藏不露,剑神收光,吾心敬仰,故而大胆闯入大驾金舍,留柬致意,明夜二更,东桥头见。”
底下署名一朵开放大花。遽明不由惘然,不知这个署名大花之人,究竟有何用心?再见纸柬背面又写了一行潦草小楷:“又:恐阁下不到,径取宝剑一把,尚请原谅,届时必定泰还。”
遽明见床头,金牛宝剑果然不翼而飞,沉思半晌,兀自思索不出什么道理,心中有事,再难安寝。
翌日清晨,突有叩门之声,遽明忙地打开房门,只见店小二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递上一班长字条,说道:“相公,大清早,突有一个白皙脸孔的读书人说要找您,小的告诉他说您还在睡,等会儿再来,哪知他说一定要见到您才走,小的不敢惊动相公,推说您已不知何时出去了。他这才死心,托小的等您回来时,将字条给您。。”
遽明不由疑道:自己并不认识那样子的人呀!只见字条上写着:“清早拜访,适才值相公外出,特留柬传意,日正之时,潼南酒楼见面,有事相托,望君届时到达。。”
后写小女子庄珍拜见。
遽明不由恍然大悟,那庄珍姑娘不正是昨夕被自己无意间搭救的美貌少女吗?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相托?
时光匆逝,日已当空,遽明备装已妥,缓步踱出客栈,行至街间,只见东阁之处红光飘展,写着四个黑漆大字:“潼南酒楼”。
心知到了,迈步走进,早有伙计前来接引。
遽明纵目旋视一周,但见临窗一桌,正坐着一位少年读书人,面颊白皙,肌肤似雪,看来还微觉眼熟,心念动处,已知这少年书生即乔装的庄珍姑娘,微微一笑,踱了过去。
庄珍已自发觉,眸光一闪,连忙起身迎接,遽明客套一声,便自坐将下来,呼来陈酒小菜,问道:“姑娘唤在下来此,不知有何贵事见教?”
目注遽明,突然一声娇笑道:“你看你,酒菜未动,就问起事来了!”
遽明俊脸微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径自吃了起来,菜羹精细,酒香四溢,遽明也破例地喝了不少,忽见庄珍姑娘,面带忧愁,美目凝眺对面江水,仿佛心事重重,不由问道:“庄姑娘不知有什么事?可让在下效劳。”
哪知庄珍闻言,眼眶一红,竟自低首啜泣起来。
遽明一怔,莫名其妙地问道:“庄姑娘,我。。说错了吗?”
庄珍抬起泪痕满挂的娇脸,摇了摇头。
遽明这份奇怪可就大了,暗想,既然我没说错,你为何哭泣?
半晌,庄姑娘忽然问道:“金。。金相公,你。。你肯不肯帮。。帮。。
帮我的忙。。”
遽明莫名其妙地点点头,说道:“肯,肯,只要在下能力所及,自然不使姑娘失望就是!”
庄珍姑娘这才稍止啜泣。
遽明急急问道:“姑娘,你且说来,这是怎样的一回事,能够让我知道吗?”
庄珍姑娘抬起头,默视遽明片刻,才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原委讲给遽明听;原来她自己幼年丧父,被太鱼教主看中而收育抚养,年已长成,太鱼教凶残强横,无恶不作,私下芳心凄凉,太鱼教的琅琊教主又强迫自己下嫁她所厌恶的大徒弟‘神剑崔煌’,自己艰辛地偷跑出来,太鱼教徒又正在四处追访,苦苦追杀。。等等细节述诉了一遍。
遽明听毕,星目放光,怒火中烧,“拍”的一掌击在桌子之上,气道:
“太鱼教如此可恶,我金某人倒要替天行道了,姑娘你且放心,在下如果不死,绝不让你受到伤害。”
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出之于旁桌之内。
七
且说遽明正对太鱼教恶迹愤恨而击桌示怒,忽从一旁酒客之中站起一个年约三旬,面目清秀,肌肤白皙的文生打扮的人,怒道:“哪个敢污辱太鱼教!”
庄珍姑娘蓦见此人,竟然花容失色,混身打战不已,嚅嚅言道:“他。。
他是‘神剑崔煌’。。”
遽明微生一惊,暗忖:好呀!说曹操,曹操就到。今番倒要瞧瞧太鱼教主座下的徒弟有何惊人的武功?
神剑崔煌乍见庄珍姑娘,也微微一怔,但他又把长眉突扬,冷笑道:“哦!
贼婢原来躲在这儿,嘿嘿,想不到吧,任你天涯海角,还是逃不出少爷手掌,嘿嘿。。”
神剑崔煌突然又厉声喝道:“贼婢,见着少爷还不赶快受缚,难道还要我动手吗?”
这喝声洪亮,嗡然传至老远,酒楼之内的酒客们全受一惊,数十双眼睛不约而同齐朝这边看来,遽明暗自一握姑娘玉手低声道:“庄姑娘,别怕,我来对付他。”
遽明朗笑声中,离座而起,说道:“尊驾何人,大庭广众之下竟欲将桎梏加诸于女子之身,难道不畏王法吗?”神剑崔煌眸子在脸上打了一转,狂笑道:“原来贼婢竟有了如此漂亮汉子相互厮守,难怪她敢冒死叛教了,哈哈哈
“尊驾休得含血喷人!”
神剑崔煌醋火大发,白皙面上忽青忽白,眸子里隐露杀机,说道:“无知小狗,告诉你,太爷就是太鱼教主门下弟子神剑崔煌,谁叫你们倒霉遇着太爷,等会儿叫你俩死也死在一堆,作长久鸳鸯,哈哈哈。。”
遽明勃然大怒喝道:“住口!”
声若鸣金交戈,古钟巨响,震耳欲聋,震得酒楼众客掩耳不迭,纷纷走避。
神剑崔煌蓦然一惊,眸子略一打转,狂态稍敛,冷笑道:“哦,想不到阁下内力不坏,我神剑崔煌倒要讨教讨教!”
遽明眼角一瞥庄珍,只见她神色安详,美眸之中充满对少年人的关注与情意,不禁醋意大发,反手抽出长剑,一缕寒光随之而起,神剑崔煌低头略览剑身,只见一泓如水,寒光隐泛,心下微觉得意,毕竟这个神剑美号是由这把“青龙伏魔”宝剑的威力所创的,一挥青龙伏魔宝剑,剑光圈圈点点,寒气逼人,他冷笑说道:“这里动手不便,阁下是否敢与太爷出外比斗!”
言罢也不等遽明回答,足尖一点,身轻如燕,在众客惊讶声中,落在潼南酒店前的广场上,看来端的轻灵美妙,原来神剑崔煌存心显露一手,将自己拿手的“水上浮漂”轻功绝技,全力施为,想一举而震慑少年人。岂料落地之后,得意地回过头,眼光一闪,少年敌手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侧一丈之地。神不知,鬼不觉,不由得猛然一惊,疑忖:光凭这份轻功已在自己之上,自己终年江湖行走,为何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人物?
神剑崔煌脑子里闪电似地转了一圈,兀自我不出这样子的一个人物,当下只有硬着头皮,抱剑上前说道:“阁下请先赐招!”
遽明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左掌陡伸而出,仰面抓去,快逾闪电,神剑崔煌武功亦非泛泛,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心中一惊,滑步闪过来势,青龙伏魔宝剑带起刺耳风声,回点对方将台、阙关、血海、太冲四穴,疾快如风,出手之后蓦地想起,不由得叫道:“阁下快请亮剑!”
遽明朗笑声中,滑出一尺,食指突挥,“当”的一声青龙伏魔宝剑倏而滑过一旁,神剑崔煌方在惊惧,但听遽明说道:“在下除遇高手之外,宝剑一向不出手!”
神剑崔煌脸色一红,怒忖:我神剑崔煌,虽比不上师父琅琊真君及四师弟“慕花客”,但在武林之中,也鲜遇对手,堪称“神剑”,哪知竟被这无名的毛头小伙子看得如此之差,哼,他是什么东西,敢出狂言!
心中大怒之下,立刻气贯双臂,丝丝带起强劲的剑气,将生平得意的绝技“青龙剑法”尽情展开,只见剑棱四射,经天匝地,身形团团游走间,洒出数十点寒光剑影,惊涛狂飚般跟踪卷袭,招式之变幻繁诡,神奇狠辣,真是无与伦比。
遽明朗笑一声,身形突变,由慢而快,由缓而疾,远远只见一条青影飘忽,穿杂在剑隙之间,不时掌出缤纷,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神剑崔煌所布下的剑网,不时被点歪斜露出空隙。这样一来神剑崔煌顿感吃力万分,欲罢不能。只觉使出的剑招,不时被一股大力,带往一边,不能击中目标,青龙剑法威力大减,神剑崔煌出道以来青龙剑法所向无敌,从没如此狼狈过,不由得玉面涨红,气极欲狂,无亲功不如人,空自含愤。
突然遽明食指轻弹,“当”的一响,青龙伏魔宝剑受不住控制,又滑向一旁。他长啸一声,倏地欺身上前,飘出两掌。
神剑崔煌惊呼一声,要想收招已来不及了,一股英雄末路之感浮上心头,双目一闭,就自等死。
遽明突见神剑崔煌这种神态,微自一愣,急收双掌,已自不及,只见二掌掌缘已堪堪触及神剑崔煌衣衫,赶紧吐气吸力,微哼一声,硬生生地将双掌自他身上移开,轻然大响中,击在旁边一棵大树之上,枝叶纷纷落下。
饶是遽明收掌如此之快,神剑崔煌只觉一股大力推来,立刻立足不稳,蹬,蹬,蹬连退六七步,方自拿得住桩,睁开眸子,惊异地瞧着遽明。
“太鱼教教主门下大徒弟不过如此。”遽明心里微感自豪,说道:“金某暂且饶你不死,回告尔师,从速解散太鱼教,否则一年之内,在下必定登门候教,言尽至此,你走吧!”
神剑崔煌羞愤交并,一声不响,掉首而去,一连几个纵跃,已失去身影。
遽明正要回身,蓦觉庄珍姑娘不知何时已趋至身旁,紧握着自己的手,明光照人地微微一笑,遽明说道:“那厮已走,姑娘尽可放心。。”
突见四周围满了人,俱各睁着惊惧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得松开姑娘的手,低声道:“你瞧,他们在看我们呢。”
庄姑娘也已发觉,羞红了脸,不胜忸怩,芳心中却反复地体味遽明那句“我们”含意,一丝甜蜜之感浮上心田,不由得望着遽明羞怯地笑了一笑。
这时人丛中突然走来一人,年约三旬有余,五官端正,一袭丝质的华贵长衣,迎风招展,只见他拱手说道:“小侠武功盖世,实令敝人仰慕不已,敝人生性素与侠士豪杰交往!不知是否有幸,能请小侠移驾来寒舍小憩一番。”
遽明闻言微怔,就要拱手谢绝,哪知一旁庄姑娘突然一拉遽明衣角,低声道:“金哥哥,这样也好,客栈内人多口杂,惹人烦厌,既然人家好心相请,你就答应了吧。”
小妮子初识第二天,竟叫起金哥哥来了。
遽明一想也对,客栈之内,的确人多口杂,自己素爱清幽,哪能长住下去,微一沉吟,点头道:“既然阁下有此盛意,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只是在下行李尚存放在客栈之内。。”
来人闻言面有喜色,说道:“这个,小侠不用操心,敝人这点小事还办得到。”
同时高声叫道:“小黄,赶紧去客栈里,将金小侠的行李取来。”
人众中奔出一个汉子,朝来人恭身一礼,如飞跑去。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叫道:“周孟尝真有办法,怪不得上次草寇来袭,咱们潼南城只有他家没有受到波及,反而将他们百来个草寇杀得断羽而归,再也不敢来了。原来周孟尝真个慷慨好客,一般武林英雄豪杰路经潼南,莫不去周孟尝一住!”周孟尝闻言哈哈一笑,走在前头说声“请”,遽明不再疑迟,偕同庄珍,漫步而行。
片刻间,只听周孟尝说声“到了”,径自停住,遽明略一打量,只见苍木林立,庭园宽大,奇草花卉争芳斗妍,郁香四溢,楼宇耸立,环境幽雅,不愧为富贵大家。
周孟尝略一叩门,楼房之内突然脚步声急响,房门一开,遽明只觉面前红光一闪,一个六七岁大的女孩站立在当前。这女娃儿芽着一身短装,当胸围着一块火红云似的鲜红肚兜,露在外面的手脚,长得又白又嫩,又肥又胖,就象几节渊池玉藕连缀在一起,简直掐得出水来。
脸象苹果似地嵌上一对黑白分明,又大又圆的眼睛,真是说不出有多可爱。
只见她唤了声“爹爹”扑投在周孟尝怀里揉来揉去,喜得周孟尝哈哈大笑。
稍停之后,女孩始发觉门外还站着两人,不由得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道:“爹爹他们是谁?”周孟尝这才发觉冷落了两位,不由得连道:“失札,失礼!”
一面引进两人,一面吩咐家丁捧来香茗。
庄珍似乎一见这孩子就生出喜爱之心,拉进怀里问长问短,两人还不到一刻钟时光,就熟得象亲生姊妹。
遽明也甚喜爱,拉住孩子小手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诉我?“ 小女孩眸子灵活地一转,指着胸脯说道:“我叫玲玲,这个名字好不好听?”
遽明点头连说好听,哪知孩子突然天真地说道:“人家以前来的叔叔都说玲玲最乖,还教玲玲会飞的法子呢,您会不会飞,教玲玲好吗?”
遽明没想到小女孩还来这一手,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好,明天叔叔就教你飞。”
玲玲闻言大喜,摇晃着小背后子,连说叔叔好,还跳起老高,做给遽明看,表示自己会飞呢!
遽明一见玲玲做出的把式,不外是“草上飞”一类普通轻功,不禁暗自摇摇头,一个浑金璞玉的孩子,遇到这种武功平凡的人教他,真是可惜之极,心中念头一转,决定将自己的绝转轻功虚飘幽风传授这个孩子。
与周孟尝品茗细谈片刻,蓦然想起今夜与那署名大花之人的桥头约会,问明了东桥头的位置,推说身子疲倦,径自憩息去了。
一更过后,遽明匆匆换上夜行劲装,推开窗门,身子略曲人已临空飞起,半空霍地转首,轻飘飘地落在树枝之上,一观天上星夺,身形又起,快如疾矢,一连闪了几闪,已失身影。
遽明去后不久,周孟尝房内突然传出嘿嘿冷笑声:“哼,谅你小子武功再高,也难逃太鱼教掌握,嘿嘿。。”
且说遽明风掣电闪地奔出十几里路,倏然顿住身影,一望前面石桥隐现,水声潺潺,暗道:是了,这座石桥恐就是所谓东桥头了。
身形再起,落在桥梁之上,只见对岸桥头缓缓走来一人,竺帽遮面,看不清颜面,但觉此人衣衫褴褛,脚污如泥,人未到,先是一声喝叫:“好小子,看你今天还逃得了吗?”
遽明说道:“尊驾约我来此,竟欲何为,如果有事相寻,不妨先将宝剑还我再谈不迟。”
蓦听此人又是一声大喝道:“好小子,偷了老夫的宝剑,不但不还给老夫,还说老夫拿你的剑,真是打了人唤救命,你瞧老夫没法治你吗!”
遽明如雾蒙头,还以为他要放赖,不由得急道:“尊驾为何出尔反尔,毫无信义。明明昨夜在下出外之际,尊驾进入在下房间,带去宝剑,有据为凭,尚反说在下偷了尊驾的宝剑,倒底存着何种心思,不妨道来,何必扯三说四,颠倒是非呢?”
哪知此人闻言,“哼”的一声,喝道:“好小子真个王八羔子,给你三分颜料开染坊,仗着琅琊老鬼给你撑腰,就认为老夫不敢教训你吗?”
话声未落,突地迎面一掌击来。
遽明料不到他,说打就打,桥身狭窄,无法闪避,只有硬接来势。
“嘭”的大响,遽明立足未稳竟退后一步,心下微惊,再见此人“咚咚咚”连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形,“咦”的一声,脱口而出。
遽明心内方自微怒,蓦见这人竺帽突掀,露出一个满脸油污,形态威猛的面容来,只见他须发紊乱,两眸神光逼人,年约五旬,一身破褴衣衫,几乎每一寸都经过缝补,待看清遽明之后,惊异之容陡现,“哦”的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他。。难怪。。”
老者眸中神光突敛,喟叹一声,喃喃自语道:“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花子老了!”
遽明方想出言寻问,老花子突然喝道:“小伙子,你是什么人?”
遽明毫不思索答道:“晚辈金遽明。。”
老花子摇了摇首,说道:“我是问你的讳号!”
“晚辈出道江湖不久,尚无讳号,老前辈是否能赐告名讳?”
老花子眸光一闪,忽然问道:“你师傅是否曾向你提及‘南道’、‘北丐’其人?”
遽明初入江湖,阅历本浅,闻言摇了摇头,道:“没有。”
老花子神光黯然,喃喃低语:“光凭你这身武功,你师傅恐也是半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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