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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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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拱手低声禀道:“国主此时切不可发出悲声!免得动摇士气。”
回牙则振奋道:“国主如此豪壮,将来必定复国有望!回某今日死得值了!”
“复国!”梅真儿强忍住泪水,在这一刻突然成熟了起来。面前的两个城主,完全没有把眼前的死看在眼里,他们的眼光穿过时空,看得是明日的清凉境。
不知何时,泪水已在她的脸上随风干去。
※ ※ ※
近尉军在迎风宫已损伤近百,程、回二人各领二百人,在后宫驻定。
九婴则与梅真儿潜到后宫花园,躲入花丛之中。这里是他几次出入清凉殿的旧道,路径已熟。
二人悄悄拨开花枝,见百丈之外,殿卫已远远围定,刀芒正在前方骑着风兽,来回驰骋。
西北面杀声已起,刀芒集束殿卫,向杀声处赶去。
九婴看准时机,穿出花丛,携着梅真儿御剑而起,向外围冲去。布于西面的殿卫军数量超过他们的想象!
迎风宫的垮塌,使得通往后宫的入口狭窄,成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然而,这个地势对于内外双方都是一样。少量殿卫就足以防止近尉军从原路杀回。而数千名殿卫,几乎都集结在西面。
九婴以弧月斩一路快劈,向山下冲去,面前只有几队原地留驻的殿卫,发现二人行踪的士兵,连哼声都没有发出,便在弧月气刃下丧命。
后宫西北角上,近尉正与殿卫奋战。
九婴几次想回头看去,都咬牙忍下。他怕自己看到血光战场,会忍不住回头。
与程回二人并肩作战,才是九婴血液中天生的禀性,然而,此生第一次,他不得不选择逃跑。
回牙自山坡上看下去,已望见九婴带着梅真儿御剑而出,心中一宽。眼前殿卫一波波涌上,他大吼一声,舞起长枪,迎上前去。
北面传来金气交击之声,程逸带着二百近尉也杀出宫来。
近尉军都是自小训练,在数千名战士中挑选出来的武技卓绝者,平时所受的其它教育极少,充斥脑海中的只有两个词:“效忠”和“格斗”。在近二百年,回牙和程逸更是参照了冥梵之战,用实战作为训练的蓝本。
因此,近尉军在山坡旷野上居高临下的冲击,反而较之前迎风宫中的局促场地更有威力。程、回二人各领二百名战士,以二十人为一组,由一百八十人组成九宫阵形,另二十人在城主的率领下来回驰援。
所谓的九宫阵形,便是三行三列的九宫排列。无论敌人从哪一面冲来,都会遭遇三个二十人小队的同时攻击。
突围的近尉并没有选择快速的冲锋阵形,例如锥形战法。他们本就抱定了死志,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只求更多的杀敌和更持久的缠斗。这样的突围战,显得更慌乱的反而是殿卫军。
回牙和程逸都可说是军阵之术的天才,因为在三地的历史中,绝少有大军阵的平原对决。许多战法,是他们自己在长期训练中思考出来的。
此时,三名柳相一方的城主,带领数千殿卫,一时奈何不了这四百人。
北原城城主刀芒是三名城主中脾气最暴的一个,杀到现在,他的战意已被完全催起,须发如刺如箭,一声暴喝,向一组近尉军发出了战神罡形。
巨大的灵蛇罡气向近尉军凌空压来。
“盾阵!”回牙一声令下,九宫阵中心的二十名御剑境近尉,同时祭起罡气盾阵,向灵蛇罡气迎去。而负责驰援的回牙小队,同时也祭起罡盾,在先前的盾阵后又加了一层。
回牙则以强劲罡气袭击刀芒。
刀芒是后一代城主中的佼佼者,已是战神境初期修为,三十多名御剑境近尉祭起的罡气盾阵,被他的灵蛇罡气冲得七零八落,并有几人受伤。但战神境高手祭起巨招,却无功而返,这对他来说已是难以接受的事实。
当回牙的罡气袭来之时,刀芒还沉浸在巨大的失败感之中。他的信心在灵蛇罡气消散的一刻崩溃。
心神散乱之际,堪堪避过回牙的攻击,身后三四名殿卫被凌厉罡气斩为两段。
战斗进行了不到一盏茶功夫,清凉殿外的草坡已躲下了百余具尸体,其中大部分是殿卫。战阵的动静惊动了守在迎风宫入口处的柳相。他留下伏姬和一名城主守入口,只身向战场赶去。
一到战场,他就感觉到气势不对。殿卫军以数倍之众,居然人人有怯战之心,而三个城主一时也奈何不了程回二人。
“水鲨噬!”柳相的巨鲨罡形祭起,向半空中的程回二人击去。
程逸是神武境后期修为,而回牙是战神境初期修为,与对方三人相比,落了下风。而对方的六名殿卫千总,修为也都是神武境初期,强劣之势显而易见。
若不是近尉军阵形严谨,程回一方早已落败。
柳相这一击攻来,二人只能快速下沉,躲过巨招,融入近尉九宫阵中,一齐御敌。
柳相一击不中,再祭战神罡气向九宫军阵中洒去。却见军阵中闪得几闪,几十面罡盾又组成盾阵,将他的战神罡气挡住,只有正中几人闷哼受伤。
他长叹一声,“可惜了!清凉境正是用人之际!”
第六卷变数
第五十五章退走并浪'上'
柳相心道:“程回二人果是奇才,居然能将近尉训练得如臂使指!可惜却是我的敌人!”
他在半空中悬停,对三城主喊道:“你们几个,不要分散攻击,轮流凝罡气元神。先攻击程逸!”
程回二人退入阵中,也是迫不得已,若离开军阵,自己便成为空中四人的活靶。
刀芒等三城主齐声听命,祭起罡气元神,轮番向较弱的程逸阵中击下。
程逸与身边近尉处于阵形正中,只能一次次地齐祭盾阵,将攻击化去。然而数次攻击之后,他身边近尉陆续受伤倒下,不得不从周围小队中各抽一二人,陆续补上。盾阵是整个九宫阵的主要防御倚仗,一旦瓦解,顷刻之间,二百人便会被屠尽。
回牙则处于自己阵形的前锋位置,他此时手中拿得已是一柄殿卫的钢刀,原先的铁枪早已被他打断。
程逸阵若被攻破,唇亡齿寒,全军都会迅速崩解,回牙带着阵形向程逸阵靠去。
在罡气纵横之中,柳相已感觉到回牙的动向,一道战神罡气形如巨刃,长逾两丈,向回牙劈去。
回牙眼见罡气袭来,不愿手下近尉分力相抗,独自向半空中迎去。
柳相的战神罡气,外围殿卫的强弓硬弩,一齐向回牙射去。
回牙大喝一声,将砍卷的钢刀丢下,不顾从脚下射来的罡气波和箭雨,将护体罡气化作巨刃,竟以人为剑,向柳相冲去。
“呛”地一声,柳相的战神罡气在半空中被破去,回牙这一击悍勇无匹!
柳相却看出回牙已体力透支,否则不会用这样的招术。冷哼一声,双手同时再发出两道战神罡气,阻截回牙。
“杀贼!”回牙的火系战神罡气已将他双眼燃红,面对柳相阻击,不闪不避。
柳相蓄势已久,两道罡气立时将回牙的护体罡气击碎。
回牙失去护体罡气屏护,殿卫的乱箭立即穿体而入,自半空坠落了下来,众殿卫举枪向回牙乱戳。回牙虎目圆睁,大喊“杀贼”,直至气绝。
程逸见回牙毙命,知大势已去,将剩余二三百近尉整成阵形,拼命为梅真儿和九婴的撤离换取时间。
但在三名城主和柳相的围攻下,这样的抵抗显得过于无力。近尉军人数从三百余人迅速降到百余人。
程逸见已方众军已疲,结成军阵反而容易被巨招轰击,当即下令:“散开!”近尉军齐声呐喊,化整为零。
近身相接,白刃厮杀,三城主和几名殿卫千总也落到地面,加入屠杀近尉的血战。
当程逸又一次将脸上的敌人鲜血抹去时,发现己方只剩下自己一人,他全身气力已尽,再难举刀。殿卫挺矛举刀,重重围住,一时并未逼上。
柳相在半空中笑道:“势已至此,程城主,何不早降?”
程逸仰天惨笑道:“想不到先王如此睿智,备下这一支近尉军,仍不能阻止奸贼发难!”
柳相自半空飘落,走到程逸身前,道:“程城主既已知先王一系气数已尽,何不如助我成就伟业?纵观万里河山,已再难觅得你这样的用兵奇才!”
程逸提刀立于高坡上,惨然笑道:“卫侯,你确是奸雄之才!我程某若此时诈降,料也能活得十天半月,然后再伺机逃出。”
柳相见他如此说,根本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眉头皱起,道:“你心中既有此念,当也知生命可贵,为何还要负隅顽抗?”
程逸道:“今日你逼宫篡位,我若不立死,不足以成全大义,警醒天下。动手吧!”
柳相摇了摇头,甩手回身,一道水波罡气向程逸劈去,立时血肉飞溅。
他不再回头,自语道:“可惜啊!可惜了!”
※ ※ ※
这一切,九婴已看不到,他此时正和梅真儿在黑风背上,驰骋在清凉殿百里之外。
程回二人引开柳相的殿卫,使他们得以突出清凉山簏。黑风寄养在清凉山附近的村子,他与梅真儿首先找到黑风。离云末还有千里,光凭御剑是无法摆脱追兵的。
九婴策着黑风,在城市中亦不停留,直奔云末。
他手上紧紧抓着缰索,却并没有去刻意调整黑风的方向。一连几次,九婴都想策兽转回,与程、回一齐血战。但都强自忍住,手掌中几乎掐出血来,他第一次领教到权力之争的残酷。
“清凉境在我心中,一直是繁荣太平之境。在这里,人人都衣食富足,为何还要流血?难道,人性本就是如此?难道,洗涤这世界的凭仗,只有手中的剑和腔中的血?柳相,总有一天,我会用你的血洗我的剑!”
梅真儿早已不哭了,复国的使命感在她心中越来越坚定!“程叔叔、回叔叔他们只见过我几次,可是却付出身家性命救我,恩重如山!我不复国,不杀柳相,怎对得起父王和叔叔们!梅真儿,你不能只会哭!”
两个年轻人,谁也没有说话。五百壮士的血,使他们在一天之内成熟了起来。
※ ※ ※
此时,柳相正站在高坡之上,眼光中闪跃无比的兴奋,望过香林,望向广阔的清凉境万里河山。
天水源被战士的热血染红,血色直透到十里外的河面。加上猩红的香树林、天边泛起的云霞、渗满鲜血的草坡,一片红色的世界,燃起了柳相心中火一样的欲望。
“哈哈!彭祖,这清凉境也是你让给我的,否则,以你龙武、竹庐、六素、并浪等数城兵力,离清凉殿如此之近,朝发夕至,我如何争得过你!”
“卫侯,并未发现九婴和梅真儿的尸体!”刀芒上前禀报。
柳相正是志得意满之时,望着天边云霞,笑道:“成不了事的小角色,跑了便跑了吧!……现在,只有彭祖能稍稍威胁到我了。……你们几位,都随我到殿内,为王后伏姬护驾!噢,对了,叫上蝉休!”
迎风宫的殿柱一时修不好,柳相等人集中在伏姬寝宫。
伏姬坐在正中,柳相在她一侧,而其他人都相隔五丈,垂手敬立。
柳相道:“各位随我起事,是因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理想,那便是让清凉境统一三地!虽然,你们不是为了封侯拜爵,但饮兽梵水之日,便是你等金身荣耀之时!”
众人齐道:“愿随柳侯,共襄盛举!”
柳相满意地点点头,道:“当务之急,是要稳定全境!十二城之中,只有并浪、云末还在彭祖之辈手中,十城之中还需要六名城主。除原城主不动外,其余殿卫千总升一格,分任各城城主。你等各持兵符,即刻上任,安定民心!”
“原先的副城主,以拢络为主,若不肯归顺,你们尽可便宜行事!”
“刀芒等四城主,以各自属地封侯号。由我为摄政王,共同辅佐国后!”
“蝉休,你负责旺生城,那里是将来清凉境扩展的出口。进购冥梵军器之事,须加紧办理。慈家有可能将造舟术传入梵原,港口军防定要加强。”
“刀芒等四城主,各回原地。芳甸和竹庐加紧整军,我刻日便要进攻云末。”
“旺生、霞原二位城主为国殉难,遗体厚葬!子孙继承父禄,世袭罔替。”
“彭祖挟持梅真儿,谋反自立。此事由伏王后立即诏告天下!”
……
第六卷变数
第五十五章退走并浪'下'
柳相发布了作为摄政王的一连串号令,众人接旨退下。
伏姬见众人退下,这才于席上向柳相拜倒,道:“恭喜主人成就伟业!”
柳相此时脸上反而没有了在殿外草坡上的激情,淡淡道:“你在清凉殿蛰伏十多年,今日之事,当推首功。此后,你就稳坐这国后之位吧!”
伏姬拜于地上,道:“伏姬蒙主人收留,才有今日,敢不以死效命?”
柳相笑道:“此后,即使在无人之处,你也不要如此敬我,以免招来闲言碎语。”
他站起身来,对着殿外,狠狠一咬舌尖,嘴里的血腥立时使自己清醒过来,自言自语道:“柳相,你千万不要因为起步的成功就沾沾自喜!万里河山,在等着拜倒于你脚下。”
※ ※ ※
两天之后,九婴和梅真儿到达了云末。
与之前所见过的清凉境城市相比,云末更象梵原的城市。其实,这一边土地上,根本就没有城墙。
没有费太多的力气,九婴和梅真儿就找到了彭祖的府邸。
那是青山之中的一座大木屋。
清凉王仙逝的消息早已传到这里,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挂着一条白色麻布,这是清凉境表达哀思的礼仪。
彭祖每日都在木屋前等候,见到二人来到,什么都没问,只点了点头,道:“想不到,柳相真的反了!”
梅真儿经过两天两夜的旅程,更兼兵变的惊吓,早已身心俱疲,彭祖立时让左文安排她休息。
九婴和彭祖站在木屋前,看着这一片云末的山地,云淡天高,就如彭祖此时异常的平静。
彭祖问道:“回牙、程逸和李省三位城主呢?”
九婴道:“李城主当场殉难,回、程二位率近尉死战,掩护我和真儿突围,现在恐怕……”
彭祖摇头道:“想不到我自以为修为千年,已臻不惊不怒的境界,却还是没能逃出柳相的计算。是我的过失,害死了他们三位!”
九婴无地自容,低头道:“是我没有能发现伏姬与柳相的勾结,才致使殿卫兵符落入伏姬手中。翼侯,你已经尽力了!”
彭祖道:“若不是丧子之痛,令我心神大乱,也不至于让柳相有时间调兵逼宫。三位城主的属地离清凉殿最近,只要我稍加调拨,必能将此难化于无形。唉……”
九婴道:“此刻不是后悔之时。我看云末山地平缓,又无城郭,若柳相兵来,将以何拒之?”
彭祖留恋地看着眼前蜿蜒青山,道:“为今之计,只有弃云末,走并浪。以我和秦骑有生之年,保幼主于一城之中。”语气中悲凉至极。
九婴上前,握拳道:“翼侯,断不可英雄气短!你以为偏安于一隅,就对得起先王和清凉境万千子民了吗?彭公子的血仇,难道你就不报了吗?”
彭祖长叹道:“我又能如何?以一人之力回天?如今大势已去,若强以智力扭转,只会给清凉境百姓带来更大的灾难!”
九婴直视彭祖,喝道:“翼侯!柳相之志不止于此!”他几乎有点绝望了,如果彭祖不能振奋起来,孤城被破便只是迟早之事。若如此,他倒不如带着梅真儿回梵原。
彭祖生性恬淡,在属地云末以德化民,不建城池,薄于商业。而且与普通子民住在一起,各家各户自给自足,并无上下之分,深得云末人的爱戴。周围的人听说彭祖家里来了客人,都站在附近静静候望,听到九婴对彭祖大声说话,虽然没有喧哗,但大多都怒目而视。
彭祖却不生气,皱眉道:“谋反篡位,胜者为王。他已是清凉境实主,还有何志?”
九婴道:“他要倾清凉境国力,吞并冥梵,统一天下!”
彭祖如受电击,疲惫的眼睛精光四射,问道:“此话当真!”
九婴点点头,知道彭祖的斗志已被自己催起。
彭祖立时如换了一个人,摆个相请的手势,对九婴道:“屋里谈。”这是他与九婴相识以来,第一次如此友善。
他本就不象柳相,平时的志向便是辅佐君主,保一方太平。初闻柳相得势,便生起隐退之心,只是不放心梅真儿,才不得不考虑避走并浪城。但一旦听到柳相的国策将影响到清凉境存亡,雄心反而再度唤起。
二人进屋,九婴将清凉殿之事从头至尾细述。
彭祖道:“听你说来,柳相谋反之志深藏已数百年,难怪此次兵变算无遗策。”随即拍案道:“用两日时间准备,两日后,将云末之民尽迁入并浪。”
九婴惊异道:“两日会不会慢了点?柳相的军队怕已经出发了。”
彭祖道:“不妨!他此时已是名虚实至的国主,谋事不会象之前这样不择手段。若要统兵伐我,也必要师出有名。等他编好理由,传到全境,才会以平叛之名引兵讨伐。”
九婴会意点头,彭祖又道:“我与秦骑,还有这次在清凉殿殉难的三位城主,都曾去过梵原。程、回、李、秦四位注重得都是行军对阵,城防攻伐,而我独爱梵原的民风和清静无为。而今看来,只有我所学最无用处。”
“云末之民,虽修真风盛却不好武技,但民心忠我。并浪城城防坚固,全民尚武,只是秦骑不重商农,人口稀少。只有将云末之民迁入并浪,才有可能以一城之地抗衡柳相。”
九婴见他片刻间便已看清形势,定下大略,遂不再多言。一个人只要有了斗志,才能把周围条件利用到极至。
两日里,云末之民奔走相告,云集于彭祖左近,愿随他迁走并浪的竟有三四十万之众。彭祖早已派信使传讯给秦骑,二地相隔仅百余里,秦骑派出风兽兵团沿途护卫。
并浪城城关建在山坳间,虽不及桑河堡雄伟,但都深得兵家要领。城墙上每三十丈更有一座巨大箭楼,可容数十人同时射击。
也许是没有很深介入清凉殿势力之争的缘故,秦骑看上去比彭祖及其他城主年轻得多。他身材魁伟,一把尺半宽的黄金长刀形影不离,这让九婴联想到桑河堡的继元——唯一不同的是,秦骑头上束着一个简单的发髻。
对于柳相兵变,他并没有发表太多的看法,只是连日布署军队,训练新兵。秦骑对梅真儿极为恭敬,但对九婴却是不冷不热。
梅真儿被安置在海边的观海楼,据秦骑说,观海楼历时三十年,动用了全城的民力,实际上已可算是并浪的内城。
估计柳相的军队在三五天后就要到来,秦骑带着梅真儿、九婴、彭祖和左文巡视并浪城。
此时,有近十万人在城墙附近劳作,秦骑从众人身边走过,不时有人停下手中活计,微笑致意。
秦骑等人来到八丈城墙之上。彭祖问道:“秦城主可有信心挡住柳相的攻击?”
秦骑傲然道:“全境十二城,再加上清凉山殿卫,有谁能比得上我并浪城的军队!”
彭祖眉头微皱,而九婴并不在意,他认为只要是能独挡一面的人,多少都有些狂。
左文道:“秦城主不要忘了,现在不是数量相等的对战,我们是以一城之力对阵十倍军力!”他虽只是彭祖的总管,但秦骑对他极为尊敬。
秦骑对他笑笑,向梅真儿拱手道:“国主,不是秦骑轻敌……”他与彭祖、程逸等一样,是典型的保皇派,从来只认王室正宗,是以义无反顾地收容云末迁民,助梅真儿站稳脚跟。
只听他道:“若说在翼侯来之前,我还只有五六成把握,那么现在,我想得不只是保住并浪,而是保国主复位!”
“我在并浪经营数百年,因过于注重城防和军伍,倍受指责,幸好先王信我。如今,正是我报效王恩的机会。”
第六卷变数
第五十六章铁城血战'上'
秦骑又道:“这数百年间,并浪一直自给自足,屯粮养兵,但人口却没能发展起来。云末三十余万人迁入,且修真基础都不错,使并浪有了兵源。因此,并浪完全有资本保卫国主,打回清凉山。”
彭祖紧接着问道:“并浪人口剧增,粮草如何解决?”
秦骑笑道:“并浪以农耕为主,屯粮支持个五六年本就不成问题。况且,我还有海港。”
梅真儿大异道:“我境不是只有波湾和旺生两个大港吗?”
在清凉境,小型的海港各处都有,但那种小规模的渔业,对提供数十万人的粮草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秦骑道:“清凉境造巨舟的技术能独占数百年,却不可能永世独占。因此我早已暗中建了军港,操练水战。……”
见众人惊愕,秦骑以为对他的军港有疑,又道:“港深不及波湾,却胜过旺生,规模不及旺生,却胜过波湾。用来作渔港,那真是大材小用了!”
彭祖张目结舌道:“我若知你私建军港,当年也不敢在先王面前保你。”城主权力极大,扩军黩武已是大忌,何况建造军港。
秦骑笑道:“我是为国家长远着想,心正不怕人贬!”此时无论他找什么理由都没人说他,因为彭祖、九婴和梅真儿的心已经踏实了许多。
九婴道:“秦城主如此为国家着想,真是清凉境的大幸!。”
秦骑只知他是个梵原的年轻新贵,并没将他放在眼里,笑道:“九婴似乎参加过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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