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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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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公王孙一点抢入内围的机会。数十合之后,野凌找到机会,一枪横打在公王孙腕上,公王孙立时长剑落地。

房烛示意他们归席,评点道:“两人同是随心境修为,所缺的是四诀中的刚诀。但在同样的修真境下,这一点互不成为弱项。二人的并诀与柔诀都掌握得不错,野凌尤为优秀。可见,武技的领悟并不在于时间长短,而在于多多实战。此后的修练中,你二人首先应加强修真境的修炼,格斗技巧也要勤练,最大的毛病在于境诀。因为战意不够,因此对体内真气调动就到不了顶峰,更不用说超常发挥。而且,二人对环境的利用则是毫无意识。”

房烛平日教风极严,虽在话尾点出了二人的不足,但能让他得出之前的好评,足见此二人深受青睐,此次出场,也是为诸弟子作正面的演示。

房烛道:“九婴,出席。”

九婴自觉房烛并不看重自己,这也是在堂课上第一次叫到他,怔了一怔,随即听命出席。

房烛又对身边的罗蓝儿道:“你与九婴比一场。”

罗蓝儿听命入场,对九婴拱手道:“老对手,这次你要小心了。”

九婴暗暗叫苦,罗蓝儿修为已到御剑境,武技又高,春试时的诈招用一次用不了二次,看来今日非出丑不可。他一拱手,道:“师姐,请进招。”

第二卷密迹

第十一章旧事新欢'下'

罗蓝儿一声娇斥,一手御剑飞起,另一手玉刺疾攻,霎时间竟换了三个方位,向九婴进击了七八次。九婴见她不比前次,竟已将御剑术与进攻合二为一,感觉压力大大超过春试之时。心道不能就此落败,免得再被房烛看低,当下凝神捕捉罗蓝儿方位,手中罡盾不散,左遮右挡。又过数合,他瞅准罗蓝儿落点,一道罡气击去,不料罗蓝儿竟能御剑在空中急退,甩手便又是二记风刺,正中九婴胸口。风刺打得不重,九婴略一调息,还待再战,房烛已挥手示意二人停手。

“这堂讲得是技击,不是真刀真枪地决战。九婴,你既输了,便要认输。”房烛对九婴是一点不留情面。

九婴应声退下,心道这刚诀也是你说的,她那风刺明明无力,你就不说。

却听房烛评道:“罗蓝儿的柔诀与并诀都掌握得不错,但刚诀中的力量不足,以后还需常加练习。九婴则除了功力较高,其它一无是处。”顿了顿,又道:“你今日堂课后便在木屋区后那片空地上练习柔诀,由罗蓝儿在旁指点。晚上查夜之前,不准回屋。”

九婴原觉得房烛是因春试击毁石柱之事,处处刁难,心中倒有三分不服。见他只是罚自己练习武技,也不算是报私怨,况且自己最近是花了太多时间在炼器上了。于是心中释然,欣然受罚。

下完堂课,用过餐后,九婴便和罗蓝儿来到木屋后空地。这空地倒是偏辟幽静,只有鸟鸣虫声。九婴便照前几日所学开始练习。

罗蓝儿看了一会儿,笑道:“其实你日间要是再行进击,还是有取胜之望。也不知你什么地方得罪了房老师,偏要你晚间再来恶补。”

九婴笑道:“房老师也是为了我好。想不到我在春试上击毁石柱,还得了这等眷顾。”

罗蓝儿扑哧笑出声来,道:“你这人,受了罚还要嘴硬。不过看你练习的样子,这一段散堂后没好好用功吧?……你这练柔劲的姿势不对,来,是这样。”

九婴正在练腰力,罗蓝儿上前一手扶住他后腰,一手纠正他手臂的位置。

九婴急道:“不行不行,我怕痒。”

罗蓝儿却不放手,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痒,一会儿就习惯了。”

九婴忍不住笑出声来,罗蓝儿越是不肯放手,道:“集中心神,便不会痒了。”

“九哥,还以为你在受罚呢,不想却有蓝姐姐这样的美女相伴哦!”

声音清婉,一听便是叶儿,九婴心想这副样子让她看到还不误会,想要起身,却被罗蓝儿按住手臂,使不上力。

他正下着腰,只好倒着头向叶儿看去,却见尹喜、野凌和叶儿已走到身前。尹喜一脸兴灾乐祸,叶儿满是醋意,而野凌仍是一副不喜不怒的模样。

叶儿道:“蓝姐姐,练柔功一定要这样的吗?一定是九婴借机占你便宜吧。”

罗蓝儿前日帮叶儿遮掩过海边观月之事,哪能不知叶儿喜欢九婴,见她吃醋,暗暗好笑,道:“柔功不一定要这样练,但今天房烛老师当堂令我来指点九婴练功,他这家伙的骨头又硬,前一段想必是偷懒了,身子怎么也软不了。明天堂课上,房老师要是查验起来,他若还是没有进步,我可担当不起。”

叶儿心中不信,她爱恋九婴,自然当她是宝,便觉得天下女子都当九婴是宝,但也想不出话来反驳。

罗蓝儿又笑道:“既然叶儿妹妹来了,那是最好,我可不想一晚都这么累。你要是不想明日他再受罚,你来扶他好了,我只从旁指点。”

叶儿见她有意避嫌,知道自已刚才醋意是太明显了,此时更不好意思,对尹喜道:“你来,尹喜,你劲大。”

尹喜见叶儿害羞,把这种苦活踢到自己身上,大笑推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哥他怕痒。我上可不行,别把他腰笑闪了。还是叶儿上吧,你扶他腰他一定不痒。”言下之意,是二人常在众人前也极是亲密。

叶儿却不明就里,奇道:“是吗?”便上前帮九婴下腰。九婴被他们一番对白早弄得头晕脑胀,叶儿的手替过罗蓝儿的,果真没那么痒。

原来,刚才叶儿到九婴屋中寻九婴,就只见尹喜在内。直等到野凌用餐回来,才得知九婴受罚之事。三人远远赶来,便看见空地上罗蓝儿扶着九婴,隐隐还有笑声传来,叶儿顿时醋意大发。经这一阵闹,她方才放下心来。

天色已晚,众人仍是帮着九婴挑灯练习,总算是小有所成。九婴以真气流动,畅通各处经脉筋骨,一晚下来,身体柔软不少,感觉前一阵房烛所教的动作,练起来容易了许多。罗蓝儿见一晚便有收效,也很高兴,随后又指点了九婴格斗中提升速度的一些法门。她是金刚密迹弟子辈中柔术和攻速数一数二的人物,房烛让她来指点九婴自然不是随口而说。连叶儿等三人在边上都颇受启发。

不知不觉已快到查夜时间,罗蓝儿先行辞离。

尹喜道:“野凌,我们先走。”他极知趣,要让九婴和叶儿走在后面。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却见野凌还呆在那儿,眼望前方,便又叫了一声,野凌才恍过神来,跟了上去。

看着二人打闹着远去,叶儿才转过身来,对九婴道:“说,刚才蓝姐姐扶着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九婴笑道:“哪能想什么,那一下痒得不行了。”

叶儿道:“哼,蓝姐姐这两天老问你的事。今天又陪你练功,你一定是看上她人又好,又漂亮,修真又好。”

九婴搔着头奇道:“她问我的事干嘛?”又刮了下叶儿的鼻子,笑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醋坛子!罗蓝儿前日帮我们遮掩,没谢人家,反而吃起她的醋来了。”

见叶儿又要发作,正色道:“你是我遇见的最好的女子,我不会去喜欢旁人的。”

叶儿这才脸色缓和,柔声道:“还以为你有了新欢,不要旧爱了呢。管她是谁,谁要抢我的九哥我都不允。”

九婴被搅得头晕,心中却越发知道叶儿已全心都交付于己,赶忙将日间堂课遇到的趣事说些给叶儿听,二人这才有说有笑地各自回屋去了。

未到屋里,却听见尹喜得意地哈哈大笑。九婴进得屋去,见尹喜正在那儿捧腹大笑,而野凌胀红了脸坐在地上。

尹喜这个样子倒是见怪不怪,野凌红脸却还是前所未见。九婴好奇问道:“什么事如此好笑?”

野凌抬头对尹喜道:“不准说,说了我揍你。”话语虽横,但竟带着三分恳求的语气。

尹喜故作正经道:“这你就不对了,九婴是我们的兄弟,有什么可瞒的。”

他又在屋里转了一圈,吊足了九婴的胃口,这才道:“九哥,你可知野凌兄弟心仪哪位师姐了?”

野凌一向沉默寡言,刻苦修真,日夜不辍,九婴道:“我道是什么事?若是这事,肯定是你小子故意编排的,我死也不信。”

尹喜见九婴没了听故事的兴趣,倒急了,将野凌之事和盘托出。

原来,自千溪城罗蓝儿一路御剑载着野凌,野凌便喜欢上这个漂亮大方的密迹女弟子。九婴只顾叶儿,自然没有注意。正所谓旁观者清,野凌每个神情都落入尹喜眼中。今晚尹、【{全本小说下载}www。fsktxt。com}{提供umd;txt小说下载}】野和叶儿到空地上看九婴练习,那时吃醋的不只叶儿,野凌的眼神也有些许不对。再加上后来分别时,野凌痴望罗蓝儿背影,更让尹喜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回到屋里,尹喜便百般盘问野凌,野凌自然不说,但经不起他软磨硬泡,只好承认。九婴回来之时,正是尹喜盘问得逞,得意之时。

三人嬉闹一阵,查夜弟子已到,赶忙熄灯躺下。除了尹喜呼呼大睡,另二人都各怀心事,许久才得以入睡。

第二卷密迹

第十二章炼器神手

九婴等人几天里白日认真听教,晚间便到幽静空地上一起练习。

自那日让九婴和罗蓝儿进行格斗练习之后,房烛在堂课上未再为难九婴。据罗蓝儿说,他时常会向罗蓝儿问起九婴的进展。

九婴知道,房烛表面冷漠,心里其实无时不在留心自己的进展,于是加紧练习。罗蓝儿教得尽心,九婴学得也卖力,一段时日下来,他在武技上进步不少,虽然还比不上野凌的武技,但也不再是只会用罡气横冲直撞的新手了。

九婴过去在武技上如同一只空壶,直到进入密迹岛后才真正往这壶里开始注水。

几人都深受教习堂主陆须喜爱,连尹喜都已不再自卑,他入门不久就突破罡气境,多少也摘掉了一点靠荐书入门的帽子。

炼器堂堂主禺比是三位堂主中最特令独行的一个,他在堂上授课,从不提问或是检查众弟子的学习进度,只偶尔拿出些矿石让弟子们练习一下。散堂之后便回炼房,绝不多说一句废话。野凌和叶儿对炼器堂课兴趣不大,想等到教授炼制装备时再好好学。

九婴曾问起罗蓝儿、虹升等人的炼器修为,他们显然也不是很感兴趣。只有九婴对炼器情有独钟,倒是喜欢禺比这种教授方式。尹喜在九婴的影响下也喜欢上了炼器,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满腔热情都扑在炼器上,比九婴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罗蓝儿晚晚来指点九婴,野凌也就每晚必到,偶尔他也会求教罗蓝儿。野凌本就不善于言辞,罗蓝儿又性情爽利,似乎还没体会到他的那点暗恋情意。

这日炼器堂课,禺比已讲到以两种金属炼合金的一节。

大多数弟子都心道“我日后又不开剑阁,何必花这许多修真时间在炼器上”,不以为意。

九婴则大感兴趣,极为上心。稍后的炼合金练习上,他最快习得炼制合金的功法,而且是唯一的一个。

禺比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炼出的合金,口中连说三个“好”字。众弟子暗笑九婴,白白有这样好的运气,年纪轻轻就进入上堂,却又不好好珍惜——前几日因武技修行被房烛责斥,今日却因炼器受禺比青睐,本末倒置,这劲分明没使在刀刃上。

堂课结束,禺比破天荒地没有立即就走,而是走到九婴身前,道:“晚上到我的炼房来,叫上你同屋的尹喜。”

九婴尴尬道:“我每晚被房老师责令练习武技。”

禺比道:“这个我自然会向他解释,你晚上只管叫上尹喜来炼房就是了。”

下午的武技课上,房烛果然让九婴停练一晚武技,还喃喃了一句“我道你的心思都花到哪儿去了呢!”,口气极为不满,还微有酸意。

晚上,九婴等来尹喜,二人兴高采烈地来到房烛的炼房,尹喜还带上了他剩下的二百多黑币,以备一会儿练习之用。对他二人来说,能得到惜言如金的禺比的邀请,是对他们这一段时间的炼器修行最好的肯定。

炼房座落在木屋区西北角的一片竹林中,并不难找,远远便可看见房里的炉火之光。其实这里也是禺比的住处,他不论吃饭睡觉都离不开炼炉。

一路沙沙地踩着竹叶,二人走进房内,禺比早等在屋内,笑着招手道:“来来来,坐下。今天我们只是闲谈,不必拘礼。”

尹喜、九婴受宠若惊,盘腿坐下。

“数百年来,我只遇上过五个学生。这五个学生是真正对炼器感兴趣的。你们俩就是其中二个。”

尹喜问道:“那三人是谁?现在何处?”

禺比道:“一人现在是玄武剑阁阁主,一是九矅剑阁阁主,再有一人早已不知所踪。”

九婴叫道:“原来缨杰老哥也是禺老师的弟子啊!看来我这一声老哥没乱叫。”

禺比笑笑,道:“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要看看你们最近炼器学得怎样。”说着拿出一堆小矿石和币石。

二人依命,照堂上所学,一一将矿石炼成矿珠,再选其中可组熔的制成合金。

禺比频频点头,极为满意,道:“修真者不以炼器为重,是怕耽误了修真进境。可他们哪里知道,万物相通,四海一理。炼器即是修真,修真也即是炼器。”

二人虽对炼器情有独钟,但也常自懊恼因此误了修真和武技的修炼,听禺比如此说,倒是耳目一新。

只听禺比续道:“纯以炉火炼制的,只能是凡品,要炼上品,需以自身真元与物相通,去杂提纯。因此说,炼器即可修真。”

禺比又道:“修真即是炼器,对你们来说要深奥些。人要成大器,不炼如何能成?修真本身,就是修之炼之的过程。而且,你们如果坚持炼器,不但可以得到自己最适合的兵器,到战神境后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尹喜大胆问道:“禺老师,你自己炼制的装备我们可否看看?”

禺比指指墙边,二人起身,见是一副青甲和一柄短棍。二者都暗淡无光,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成,却轻巧柔软。

尹喜极为失望,道:“就是这样的啊!”

禺比笑道:“莫看这混元青甲和混元棍不起眼,这已是当世无匹的装备。这青甲的炼制过程,实际上与你身上所穿的木棉甲是一样的。这也就是炼甲的第三层境界,以植物与矿物炼器。”

九婴道:“这应该是炼器中的最高境界了吧?”

禺比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想了想才继续说道:“炼器如修真,所谓说得出的境界,不过是前人到达过的。而世界上的事都没有止境,就如浩翰的摩揭海和高耸的巨岭。”

之前九婴遇到的所有师长,只教他在目前应如何修真,只有禺比,第一次提出了“无境”的观点。

九婴已将禺比当作自己修真路上的明灯,拱手问道:“禺老师,有一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修真是为了更好地生活,可是,罡气境到战神境,似乎都是为了格斗而存在。”

禺比赞许颔首,道:“原来的修真境,只有‘吐纳、罡气、通灵、圆满、仙道’五境,而后因为战争,才将罡气境细分为‘罡气、随心、御剑、神武、战神’新五境。但这新五境真正的实质,仍是对罡气运用掌握程度的不同。”

“噢!”二人终于明白新旧分境法的不同。

九婴又问道:“禺老师,我最不明白的就是战争。为什么人们不能和平相处,让这世界成为一个净世乐园呢?”

禺比笑道:“你年纪轻轻,就有这等看视众生的大观,不容易啊!”

随即正色道:“从大格局上说,战争源于爱,也必将终于爱。我是太沉浸于炼器的小技了。我想,炼器的最高境界,便是以人为矿,让天下生灵能熔于一炉,真正做到净世大同。”

九婴道:“那怎样以爱去终结战争呢?”尹喜此时已完全被他们二人隔在谈话之外,一点都听不懂。

禺比道:“我炼器数百年,所炼得不过是微末的小器。刚才的一番话,也不过是因炼小器而悟出的道理。要炼大器者,需要将身心先熔于器中。救世之道,只有自己胸怀天下,走向天下,才能找到。”

九婴长久以来一直理不清的思绪,在与禺比的交谈中,渐渐清晰。他并不是一个依赖性很强的人,剩下的答案,会自己去找。

    ※    ※    ※

之后的几天,尹喜和九婴对炼器课的兴趣越来越浓,其实炼器的原理并不复杂,他们所欠缺的便是功力和火候。

罗蓝儿似乎已查觉到野凌的好感了,连续几天不来指点九婴的武技,害得野凌倍感失落,发疯一样地练功发泄。九婴和尹喜想,野凌可能这样会好过些吧,也就随他去了。

新弟子与四人的关系都很好,除了那个也在春试中击败了密迹弟子的扁鹤,因为他是弟子中最年长的,似乎有些不合群。

公王孙与众人早已尽弃前嫌,这几天正好轮到他负责新弟子男生木屋的查夜差事。九婴在一次迟归还亏了他帮忙——九婴和叶儿又看了几回月亮,只是为了不让公王孙难做,九婴尽量回来得早些。

金刚密迹的日子和海风一样清爽,九婴想,自己很快就能进入神武境了吧。

第二卷密迹

第十三章书阁事发'上'

北冥杀手大规模渗入梵原的消息在密迹岛上传开。

给九婴等人带来消息的自然是尹喜,他素来以消息灵通著称。据尹喜说,北冥杀手已密布梵原各地,最近连金刚原和沐仙半岛都出现了他们活动的踪迹。九婴原以为北冥杀手抢得海皇灵珠之后便会撤出梵原,想不到现在仍在扩大渗透力度。

罗蓝儿几天没出现,陆须与禺比的堂课也暂时停了。九婴这才相信尹喜的消息果然准确无误,因为虹升也说,罗蓝儿等百名弟子由陆须、禺比带队,到沐仙半岛巡戒。梵军主要分布于梵原中部和北部,因此几天之内,南部的军力尚嫌不足。在梵军驻到南边之前,自然是由金刚密迹担负起警戒巡查的责任。

修魔人的行踪比较好判断,因为他们不象修真者那样食素。只要看到被遗留的动物尸骨,便可知修魔人就在附近。但相对于数百里方圆的沐仙半岛而言,数十个密迹修真者毕竟太少,即使发现了修魔者的踪迹,也难以判断敌人的人数等详细情况。

鉴于前一段海皇灵珠被劫时,一名梵军神使和数十名神武士阵亡,金刚密迹这一次巡查也格外小心,百名弟子都是弟子一辈中的精英,由陆须、禺比及另外二名神武境的副堂主分成三队,陆、禺二人各领一队,两名副堂主明心、飞雪同领一队。

九婴恨不得自己也参加这次巡查,但这次去的又都是严格挑选的弟子,大都有丰富的格斗经验。留守的堂主只剩下房烛,这位堂主素来都是对他板着一副臭脸,他可不想撞上门去挨训。

只剩下武技课,他和尹喜的学习热情也下降了不少。这天屋里已上灯,九婴正在和尹喜讨论这几天在炼器上的心得,轩灵走了进来。

“房老师找你谈谈。”轩灵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九婴心道,完了,几天没找茬,今天跑不了了。他问道:“到哪儿?到他的房间吗?”

轩灵已经转身,头也不回地道:“随我来就是了。”

九婴没精打采地跟着轩灵,预感到今晚可能不是因为武技课的事,因为轩灵并没有把他带到房烛的房间,而是径直向木屋区西面的战神阁走去。那里是密迹岛的中心,是大长老火公平时修炼的地方。

九婴忐忑不安地走进战神阁,只见火公和房烛都在里面,一旁站着公王孙。他心中诧异,猜不出这次传唤所为何事,上前见礼后,也退在一边。

房烛道:“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看一下你们的修真进境。九婴,你过来。”

九婴知他要查视自己的脉息,依命走上前去。

房烛把住他的腕脉,直视九婴,道:“你的修真进境倒是一日千里啊,果如陆须所说,已经到了御剑境中期。”手中却不放开。

九婴道:“弟子只是运气好。”

房烛继续问道:“你是何时到罡气境,又是何时到随心境和御剑境的?”

九婴答道:“弟子苦行之后,便已进入罡气境,再过数月,便到了随心境,御剑境是在千溪城时偶然参破的。”

房烛冷笑道:“快倒是够快了,只是闻所未闻,有些蹊巧!”

九婴早习惯了他的尖刻,也不回答,把手往回抽了下,不料房烛的手上立时也随着紧了一下,竟没有放手的意思。

只听火公道:“房烛,九婴的脉象很奇怪吗?”

房烛回头看着火公,见火公点点头,这才放开九婴的手。

九婴早看到他表情的细微变化,心中更是惊诧。刚才房烛把脉之手那一紧,分明不应是一个战神境修真者应有的常态,明明隐含戒备之心。

火公问道:“九婴,你修真进境如此之快,据陆须说,是借角龙真元和血神咒之功?”

九婴拱手答道:“弟子也不知是不是,只是进境比常人快些。而弟子其它方面又与常人没什么不同,那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吧。”

房烛冷冷道:“恐怕,不只如此吧。”

九婴见房烛几次三番冷言冷语,心中不禁也有气,道:“那倒要请教房老师了。”

房烛不答,却向一旁的公王孙道:“这几天你查夜,确实是只有九婴一人迟归吗?”

九婴不料他会扯到这事上,一脸诧异,回头看公王孙。

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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