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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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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真元分身,都让九婴承受了几倍的痛苦。当角龙真元变为几百条时,他的身体完全失去知觉了。就如一个旁观者在躯体的大壳里搅着鸡蛋。

火公坐在九婴对面,静静地看着九婴。他知道,九婴已进入了噩梦一样的入定状态。

九婴的表情随着体内的痛苦而痛苦,额上沁出汗珠。到天明时,汗已经不见了,全身如一个蒸笼,热气腾腾。因为入定,他没有因体力的大量透支而倒下,而是以运功心法苦苦地支撑。

到了中午时分,也就是叶儿等人正心急如焚地到处打探新弟子的行踪时,九婴开始不能自制地抽搐。这种痛苦的抽搐进行了约一个时辰,终于停止。而此时的他,已在七八个时辰内瘦了一圈,唇色发白。

到了次日晚间,九婴仍然维持着坐禅的姿势,他的头已无力抬起,体力完全无法再透支了,身体失水过多使得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终于,一口鲜血喷在了身前的衣襟上。在经历了一昼夜的痛苦之后,九婴终于向后倒去。

火公一直很安静地观察九婴,直至他吐血倒下,这才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九婴呕血倒下之时,叶儿等三人正悄悄地跟上公王孙。

公王孙并没有离开木屋区,而是在一块平地上停了下来。

三人赶忙伏在地上,屏住声息。却见他一遍又一遍地习练日间房烛所教的武技,之后便是练习罡气的运用。野凌心道,公王孙的身法腾挪比来岛前灵活了许多,罡气也运用自如,看来直逼御剑境了。公王孙直练到大汗淋漓,这才往回走去。三人一直跟着他,直至公王孙进屋,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古怪。

一晚的端守,等来的却是毫无结果,叶儿心中着急,一回到木屋,便往尹喜身上撒气:“都是你,白天不好好排查,结果白跟了公王孙一晚。”

尹喜知她是心急九婴的事,也就不加辩解,只道:“公王孙平时总是一副不大用功的样子,他不会是发现有人跟踪,这才带我们兜了个圈子吧?”

野凌摇头道:“不可能,我们跟的距离如此之远,公王孙目前的功力很我差不多,不应会被查觉。”

叶儿的气撒够了,问道:“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野凌道:“看来,公王孙并不是书贼。不是还有几个新弟子没问过情况吗?明天继续查。”

叶儿急道:“剩下没查的都没什么可能了,我觉得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

野凌道:“别着急啊!我们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是排除了公王孙的可能性。照这样查下去,总会有结果的。”

尹喜道:“对,大不了我们一个一个地跟,也就十几个新弟子。”

叶儿道:“好,我们从明晚开始分头行动。白天我们就划定好跟踪对象,晚上分头跟踪。这样,一晚就可以把三个弟子的行踪搞清楚。”

野凌道:“这样不妥。其实今晚我们的运气还不错,公王孙若是今晚不出来练功,岂不是还要跟他一晚?那人也不是天天潜入书阁,这样算来,我们一晚并不能真正排除三名弟子的嫌疑。我看还是先逐个排查,再锁定跟踪的好。”

叶儿恼道:“逐个排查是没错,但太慢了啊。”她一心只要九婴早日从战神阁出来。

野凌道:“我还有个顾虑,书阁之事发生在北冥杀手大批潜入梵原的当口上,总感觉那人很可能是北冥的修魔者。要打入金刚密迹的绝不会是泛泛之辈,我们行动时还是在一起比较好,这样安全些。”

尹喜叫道:“野凌,你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了。若真象你所说的,修魔者潜入密迹岛,那害怕的也应是他,而不是我们。”

“新弟子的功力我们都见识过了,再怎么样,打不过也逃得过。”叶儿也觉得野凌是过于小心了,但并未正面反驳,她道:“不过尹喜也应该再把那些弟子查探仔细了。明天白天还是继续排查吧,我们分头行事。”她心里较急,而且对她来说,女弟子这一块已经排查完了,去查男弟子多有不便,于是心中已有了自己的一番打算。

野凌见叶儿同意了,也就放下心来。他想九婴目前不过是被软禁在战神殿,书阁之事未明了前,火公肯定不会轻易施罚,查书贼之事还是小心为上。他在修真一途上从来是循序渐进,做足笨功夫,平时处事做人自然也依照这个标准。

尹喜几次三番被怀疑排查不细,心中虽然不服,但也渐渐地对自己怀疑起来。他决定明天一定要把这探子的功夫做细。

叶儿回到自己屋里,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早日查到书贼。她已经决定单独行动,趁着尹喜和野凌继续查探时,继续埋伏在木屋区到书阁的必经之路上——这应当是个最笨,也最有效的办法。她翻来覆去,心头只想着九婴,怎么也无法入睡。

和叶儿一样无法入睡的还有火公和九婴。

火公见九婴呕出血来,心中大喜,上前为他把脉。九婴的脉息微弱,但却较一般修真者更为平缓,呼吸虽慢了些却很悠长。血神力与龙元力已查觉不到,火公知道,角龙的真元已与九婴彻底合体了。

九婴睁开眼睛,喝了几口水,问道:“长老,我成功了吗?怎么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火公笑道:“成了!你要是现在觉得精力充沛,那才是我担心的呢。角龙真元在受神武一怒的重击之后就受损了,这一段时间,它也许是躲在你丹田之中自行恢复。它的真元力太强,我本不敢让你强行运功合体。但与龙元真正合体是迟早要做的事,又正值它的力量衰弱之时。若在它最活跃时合体,恐怕即使是耗尽你的真元,也无法融合,反而有反噬之险。你现在感觉虚弱,正是因为龙元合体,它的伤尚未痊愈,与你合体之后,伤势自然就转嫁到你身上。”

九婴喝了水之后,感觉体力恢复了些,坐起了身子。他第一时间想起的便是叶儿,问道:“我一天没回木屋,他们该着急了吧。”

火公笑道:“年轻人情字难了。罢罢罢,人之有情,也是修真大道。你不必担心,房堂主已告知众弟子你在此调养之事。现在对你最重要的是,治好伤,以免留下后患。”

九婴知道强行运功,若不好好调养,会后患无穷,因此也安下心来。火公一面为九婴疗伤,一面传授了他神武境的心法。九婴此时虽然刚刚将体内所有真气融会贯通,而且还伤势较重,但合体之后的体质已非之前可比,御剑境后期的修为一点都没有受损,反而略有向上腾跃之势。

为了让九婴在运功调养时能够排除一切干扰,火公为他护法的罡气防御阵一直没有撤去。这段时间里,无论叶儿等人怎样为他担心,都无法以传音珠联系。

第二卷密迹

第十五章魔煞之手'上'

三人讨论了一晚,仍不能缩小怀疑范围。

龙元之伤转嫁到九婴真身上之后,伤势由内潜转为外露,疗伤便显得较为容易。留在战神阁的第二个晚上,在火公的指点下,他的伤势已基本痊愈。依照神武境的入境心法,九婴开始了对修真境界的又一次提升。

    ※    ※    ※

自九婴进入战神阁以来,房烛并未停止对书阁之事的追查。他也把排查的范围定在新弟子中,在武技课上,让新弟子们相互交手,观察他们的真实功力和进境。书阁的牍板所记载的都是神武境之后的功法,之所以禁止弟子进入,就是怕他们抗拒不了高层功法的诱惑而越境练习。之所以没有对书阁采取监察措施,是因为他还不想这事闹得全岛皆知。

然而一天多的时间,房烛并未发现有任何弟子出现越境练功造成的走火入魔之像。他并不心急,潜入者并未破坏书阁中的牍板,显见是不想留下痕迹以便长期窥探。牍板的心法对修真者来说是无上诱惑,来了一次就必有二次。再者,房烛心中对九婴还有一点怀疑,他真希望九婴能对他说“这事是我做的”,这样,至少与修魔者的潜入相比,并不会对金刚密迹造成危害。

    ※    ※    ※

尹喜和野凌仍在逐一拜访新弟子,他们已经扩大了调查范围——凡是平时有可能接触到新弟子的同门,都在这范围以内。

两天没有见到九婴,战神殿里根本透不出一点消息,叶儿心急如焚——为防止干扰,火公将九婴的传音珠都封闭了。她在早上一直在木屋区的东面活动,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人。在一无所获之后,按照自己昨晚就想好的计划,她悄悄地潜伏在林间灌木中。这片林,离木屋区有数里之遥,正是通往书阁的必经之路。独自在灌木林间潜伏是极其枯燥的事,但是身边没有九婴,叶儿本就觉得做什么事都是一样无聊。

尹喜和野凌忙了大半个早上,也没有新收获,回到屋里又商议了会儿,却不见叶儿来碰头。尹喜从怀中取出联系叶儿的传音珠,输入真气,朝珠子说道:“叶儿,我是尹喜,你在哪儿?”

“我在木屋区外的林子里。”叶儿在传音珠里的声音清晰地传给尹喜。

野凌急道:“她说什么?”第三者是听不到传音珠里传来的声音的。

尹喜道:“她在你们前次伏堵公王孙的林子里。”

野凌皱眉道:“也好。你告诉她小心点,离远点,万一遇上书贼不要现身。”

尹喜照野凌的话交代了叶儿,叶儿苦笑道:“别担心了,我哪有那么好的运气?一会儿,下堂的武技堂课要开始了,我马上就回去。”

日头快爬到头顶,下堂的武技课是排在中午时间的,尹喜和野凌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    ※    ※

九婴此次在战神殿的修行有惊无险,终于在御剑境的后期圆满完成了全身元气的大贯通。火公颔首微笑,解去了为九婴设置的护法罡阵。

    ※    ※    ※

武技课马上要开堂了,叶儿从灌木丛中站起,便要返回木屋区。

正在此时,一条人影向书阁方向急掠而去,叶儿急忙伏身。武技堂主房烛此时是不可能来书阁的,而那人影绝不是火公。她知道这应该就是书贼了,但那人身法奇快,根本就来不及看清他的面目。

叶儿顾不上太多,一心直想看清那人模样,便起身随那人向书阁奔去。

那人极是警觉,数次停下,却没有回头。叶儿也几次藏身,不敢出一口大气,此时她已看见那人穿着黑绿麻衫,因距离太远,又有树木相隔,始终看不清那人的脸。

直跟到书阁之下,那人不见了踪影。叶儿在树后藏了一会儿,仍未听见动静,心中诧异:“难道此人并不是要来书阁的?”

武技课马上就要开堂,她转身按原路赶回。

不料,刚才跟着的那人挡在身前,阴冷冷地道:“为什么跟着我?”

叶儿回头直视那人,道:“原来是你!”她早知书贼便在新弟子中,但一见之下还是出乎意料。

那人的修为远胜叶儿,因此发觉叶儿跟踪后,料定自己已被发现,直至到书阁下打了个转,绕路潜回叶儿身后,才确定并无他人。

那人道:“你在这儿又是干什么?”

叶儿道:“九哥因为书阁之事被火长老关在战神阁。你跟我回去见火长老吧,我们会替你求情的。”

那人倒有些诧异,道:“想不到火公已知有人来过书阁,我还以为够小心了。这些老家伙,口风也当真是紧,我竟没有一点察觉。”

叶儿听他口气不善,根本就没有跟她回去的意思,心想大错特错。她本以为是弟子为偷窥高深功法而潜入书阁,没想到这人言语中却对火公等完全没有尊敬之意。她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道:“小姑娘其实挺聪明的,就是太嫩了些。我是毕魔帅帐下千魔使铁冰河,今日你能死在我的手里,也算不冤了。”

叶儿一听他竟是北冥千魔使,知他修为不下于神武境,自己纵然有心逃走也已没有可能,心头反而平静下来,道:“真真假假,好歹我们也是同门一场,你动手时利落些……我的母亲远在千里之外,我想和她最后说句话。”说着,便拿出传音珠。

铁冰河随杀手团潜入梵原后,负责化名潜入金刚密迹,因此对梵原的情况也做了详细的了解。他也听说过传音珠,但对它的使用并不清楚。此时虽然杀心已起,乍一看到传音珠,也不禁一呆——有时,人的好奇心会胜过一切欲望。

铁冰河罡气暗运,只待叶儿稍稍透露出他的行踪,便出手毙杀。

叶儿见铁冰河眼中凶光毕现,知道机会一纵即逝,向传音珠输入真气。此时,她已知必死,心中第一个想到的便只有那一个朝夕相处、魂萦梦绕的九哥。一行清泪,自叶儿的眼中面颊而下,凄美异常。

    ※    ※    ※

九婴的护法罡阵一被解开,便问道:“火长老,我到战神阁多久了?”他在这二十个时辰中,都在全力与龙元相抗,精神封闭,竟不知昼夜更替。

火公笑道:“一天两夜,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九婴没料到时间竟如此之久,拿出传音珠,想告知叶儿,让她放心。

传音珠此时尚未输入真气,却已开始放光,里面传来叶儿的声音。

“叶儿爱你……记住叶儿吧,她永远……和你在一起。”

九婴越听越不对劲,隐隐听出她的语气中带着绝别之意,急道:“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书阁……”叶儿的声音嘎然而止。

这一声显是被旁人所断,九婴知叶儿必在极度危险之中,霍地站起,向战神阁门外冲去。

未过门槛,迎面一个罡盾向他罩来,力道强横,前所未见。九婴龙元合体,已今非昔比,闪身让过,仍是朝门外冲去。那罡盾一压不中,便消为无形,竟收发自如。

第二卷密迹

第十五章魔煞之手'下'

“房烛,住手!”火公制止了房烛对九婴的攻击。刚才房烛在武技课上点卯,发现叶儿不在。弟子因病缺课,也是常事,但他询问了与叶儿同屋的女弟子,仍是不知下落。他心知叶儿与此次九婴书阁之事关系密切,因此不敢怠慢,堂课也暂且撇开,直奔战神阁而来。孰料甫一进门,便看见九婴长身暴起,直向他冲来。猝不及防之下,罡盾出手,到火公出声喝止之时,他也看出九婴并无攻击他的意思,便收回了罡盾。

火公此时心中也是大异,他刚才并未听见叶儿在传音珠中与九婴说了什么,但九婴在他面前突然抢门而出,必是事关重大。他取出金轮,对房烛道:“跟上九婴。”

其时正值正午,密迹弟子们大多在木屋区的空场上,却见空中嗖嗖几声,一前二后,三条人影御剑直往空中划过。后面两人,依晰便是大长老火公和武技堂主房烛。除有大事发生,否则不会劳动两位师长御剑出阁,顿时,众弟子一片哗然。

    ※    ※    ※

尹喜和野凌忙了一个上午,却颗粒无收,正在郁闷之间。野凌忽然道:“我们自认对新弟子的排查都做得很细,却没有一点结果,难道是最初的范围限定就出错了?”

尹喜从未象野凌那样严谨地考虑一件事,随口道:“也许,那人便在我们的排查名单中,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

野凌听了尹喜的话,细细思索,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他?目前只有他的行踪我们得不到一点线索。”

尹喜问道:“谁啊?我们每个新弟子都查过了啊。”

野凌道:“你还记得公王孙吗?他每晚都离开木屋,是以不会知道同屋的行踪。可是我们就是没有继续查过他的同屋扁鹤啊!”

尹喜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

二人正为这点突破欣喜之际,也看到了九婴等三人从空中御剑而过的情景。

野凌一怔,叫道:“不好,是书阁方向!叶儿出事了!”

    ※    ※    ※

叶儿听到九婴关切的声音,只来得及回了“书阁”二字,便被铁冰河的灰色罡气击中。传音珠本就刚脆,立时碎为几块。

铁冰河却并未取她性命,问道:“不必多说了。你刚才是和谁说话?”

罡气境修真者在北冥千魔使的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铁冰河只是轻轻一挥,叶儿便身负重伤,完全没有了逃生的机会。

叶儿没有回答铁冰河的问话,她还在回想九婴刚才急切的声音,“他心中是爱我的,他心中是挂念我的,我知道,我听得出来。”一缕鲜血自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铁冰河隐隐感觉到自己的行踪已被叶儿透露出去,便消去了击杀叶儿的想法,他要等一等,若真是行踪败露,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弟子,便是他手中的人质。

空中几声长啸,叶儿没有回头,泪流满面,对铁冰河悠悠道:“他来了。”

御剑而来的正是九婴。铁冰河抬头一看,大惊失色,一把拉过无法挣扎的叶儿,罡气凝于掌中,如火焰燃烧,蓄势待发。使这位千魔使大惊的不是九婴,而是他身后的火公和房烛。但叶儿口中的他,却只是指九婴,在她心里,只要九婴在,所有一切都会解决——包括替她报仇。

飞近的九婴、火公和房烛,都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叶儿显然身负重伤,正在一个修魔者灰色罡焰的掌握之中——灰焰时灰时白,铁冰河的修为已可以控制罡气的色彩。这个修魔者,便是今年春试招进的新弟子中最寡言少语的扁鹤。

房烛怒道:“魔煞焰!扁鹤,原来是你!还不放了瑶叶儿!”

铁冰河笑道:“我叫铁冰河,不叫扁鹤。我也不会放了这小姑娘,否则我怎么离开这里?”

投鼠忌器,火公心里也是犯难,一面是金刚密迹的弟子,还是摩崖长老托付于他的,一面是窥视过书阁牍板的修魔者——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一旦让他离开,密迹的上乘修真功法便要流入北冥。

房烛已喝道:“你这魔人好大胆,你自恃能从我手下活着离岛吗?一个女弟子重要,还是书阁的牍板重要?你放了瑶叶儿,或许我能饶你不死。”

铁冰河手中灰焰翻腾,仰天笑道:“我还道金刚密迹果真是以慈悲为怀!看来,一条活鲜鲜的人命,在你们眼中,也远不及那功法重要啊。饶我不死?我倒相信房堂主一言九鼎,但让我在封印中活上万年,又有何趣味?”

九婴听房烛说得强硬,心中大急,对铁冰河道:“你千万不要伤了叶儿,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商量。”

房烛一听,心叫不好。刚才对铁冰河出声恐吓,只是为了让他失去战意,不再以叶儿的性命相挟。而九婴此时关切出声,便让铁冰河看出他与叶儿情意非同寻常。魔煞焰在修魔功法中是千魔使以上修炼的,相当于梵原修真者神武境修为,铁冰河要杀叶儿,只是举手之劳,任凭火公那样的傲世功力,也鞭长莫及。

铁冰河道:“九婴,想不到你与瑶叶儿倒是情意深长啊!”他自入密迹门后,一心只放在书阁牍板上,并不太清楚二人的恋情,“但是,你怎么让我离开密迹岛呢?”

九婴转对火公与房烛道:“求二位师长手下留情,放了这魔人吧。弟子从此做牛做马,定当将功赎罪!”

叶儿素知九婴性情刚硬,见他肯为自己恳求房烛,心中又喜又悲:“九哥肯为我做一切事的。他是肯为我做一切事,我们却不能再在一起了。”铁冰河手中的灰焰和自已身上的伤痛都似乎与她无关了,只是含笑看着九婴。

火公虽知牍板之秘关系重大,但看着叶儿看着九婴的神情,心下不忍,对铁冰河叹道:“你去吧,留下那孩子。”房烛先前说得强硬,此时却也深受二人情意感染,见火公出声应诺,也不再多说。

九婴欣喜若狂,转对铁冰河道:“你留下叶儿,便走吧!”

铁冰河狂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放下瑶叶儿,我还能出岛?”

此时,野凌与尹喜也已赶到,看到眼前景况,呆立当场。

只听房烛冷冷道:“铁冰河,我师尊是何等样人?岂会出尔反尔,你只管放心走好了。”

铁冰河哪肯信他,道:“离岛之后,我自会放她。”

九婴怕铁冰河失信,道:“那你可将我替她。”

铁冰河道:“我也知你现在功力超过了一般弟子的御剑境修为,再经火大长老指点了这几日,我是不敢挟持你的。”九婴入战神阁的事已传遍密迹岛,铁冰河正是趁着火公坐镇战神阁、房烛开武技堂课之际要潜入书阁,却不料遇到叶儿,事情败露。

九婴急道:“我可以自废修为,只求你放了叶儿。”手运罡气,便要自残身体。在场诸人全没料到九婴会这样不顾自身,都静了下来。

铁冰河也是一怔,随即道:“我也敬你是个有情有意的人,比那些伪善君子好得多了。也罢,只要你自废修为,我就将瑶叶儿放了。”

其实在他手中,人质是叶儿还是九婴并无区别,但九婴是梵原近二十年来修真者中的新秀,进境奇快,能让他自废功力,对北冥总是多些好处。

全梵原的战神境以上人物约在十人以内,神武境修真者也不过数十人。九婴的修真进境神速,直指神武境,少了这样一人,北冥在战场上便可少用到一个千魔使与之抗衡。

叶儿始终不发一语,她一直是在场的人中,最平静的一个。从落入铁冰河掌握的那一刻起,就已萌生了死志。

早年摩崖的教育,使她深深了解梵原与北冥的形势。梵原一直倚以抵御北冥的,不是据岭,而是较修魔者更强的修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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