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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疑云 作者:[英] 彼得·f·汉密尔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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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一个晶体插人多媒体掌上电脑的插孔,开始流览这些数字。奥哈根说公司的营业额是七万,他显然是乐观多于实事求是了。今年的营业额仅仅只有六万,去年刚到五万。只不过都是呈上升的趋势。
  “我已经确定了几个新的软件产品让费德雷克推广。”奥哈根说,“我应该能取得英国市场的独家经营权。”
  “我可以看看那幅画吗?”理查德问。
  “当然。”奥哈根从桌子后拿出一个灰纸包裹的东西。理查德一直以为这幅画会更大一点,实际上它不过只有四十厘米长,三十厘米宽。他慢慢展开画。“这是什么?”他问道。
  画上是飘着一片云的天空,右下角隐约有一个起伏的山丘,半空中飘浮着一个短剑模样的类似外星飞船或新石器时代的空中纪念碑之类的古怪的东西。
  “《云山雾景》。”奥哈根得意地说,“算得上极品了,不是吗?这是麦卡希从油画转攻雕塑前的早期作品。”
  “我知道了。”理查德将画重新用纸卷好,“我想把它拿去估价。”
  “当然可以。”奥哈根笑道。
  在从提士莫尔林区回家的途中,理查德将画拿到了斯坦福地区的苏热比拍卖行。当理查德告诉拍卖行的助理他为了房屋保险想为画估价时,拍卖行的助理很热情。她仔细地鉴定了画的真伪后才给了他一个估价:十八万新先令。
  看来阿南·奥哈根先生又乐观了一次。但综合考虑,买三十五区这也算一个不坏的价钱。
  “我想我们有个协约需要签署。”次日他在电话中告诉奥哈根。
  电话听筒里传来嗬嗬的笑声,“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错过这个好买卖的。我马上就把文件送过去。”
  “很好,我会通知发展区的银行,告诉他们我又多了一个客户。”
  午后苏瑞背着一个小皮背包出现了。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文件夹,里面有两份合作合同,合同的日期都是两年前。甚至他签名时的证人都已填好而且标注了日期。他注意到上面写着亚当斯夫人。
  “合同说我在费德雷克的合作伙伴是牛顿置业。”理查德问道。
  “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以为应该是奥哈根先生。”
  “牛顿置业也是他的,这个公司做他的进口业务。你想打电话问他吗?”
  他不敢直视她含有敌意的不耐烦的目光,“不用了。他在合同上签了字。”
  “奥哈根先生说你不必给他买股票的一英镑。”苏瑞说。她收好合同,并交给他一张印有他名字的股权证,上面也写着两年前的日期。
  “告诉他谢谢他的慷慨。”
  她蹙着眉,挺直腰板走出了办公室。
  理查德又扫了一眼股权证,然后将它与合同一起锁进了墙里的保险柜里。 


 

  
第五章
 
  第二天早晨警察到的时候,理查德正在吃早餐。砰、砰、砰,狠狠的敲门声似乎要把门敲碎。他穿着睡衣开了门。早晨明亮刺眼的阳光射进来,让他极不舒服地眨巴着眼睛,他迷惑不解地看到他屋前的草坪上站着八个荷枪实弹的警察。
  猛力敲门的人自称是阿曼达·帕特生侦探,她亮出自己的证件让他验证。
  他没伸手去接她的证件。“我并不怀疑你的身份。”他嘟哝道。
  三辆警车停在街边,车顶上的蓝色警灯不停地闪着。邻居们都从窗口探出头来观看这戏剧性的一幕。一队环球新闻报道的人马拥在汽车道上,黑色的镜头牢牢地对着他。
  “理查德·汤逊?”侦探问道。
  他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这也有罪吗?”
  “请你跟我们到警察局,协助调查。”
  “如果我拒绝呢?”
  “我将逮捕你。”
  “到底为什么?”
  “你涉嫌谋杀拜恩·泰勒。”
  理查德惊愕地瞪着她,尽力维持着自己的尊严。“我不愿意在公共场所问你这个问题,”他指着外面那些拿着新闻相机的人,“但你肯定你们找对了地方吗?”
  “是的,先生。我没弄错,就是你的房子。”
  “那好。但至少可以让我换上衣服吧?”
  “没问题,先生。我的男同事会和你一起去。”
  她严肃的态度让他很惊讶,他不满地嘀咕道,“我想我还需要打一个电话。”
  “那是美国的米兰达原则①所允许的权利,先生。但假如你认为需要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你的律师。”
  【①美国最高法院要求被逮捕的人应被告知有权保持沉默,并有权请辩护人。】
  “我并不需要律师来证明我的清白?”理查德反诘道,“我只是想起诉你,你不知道你的错误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理查德怀疑俄克翰警察局的讯问室是不是故意这样设计来威吓人的。那简直就是对人的心理的攻击。灰褐色的四壁单调地反射着屋顶生物发光体耀眼的亮光,他面前灰色的不锈钢桌因为空调嗡嗡地转动而应声颤动着。
  他恼怒地坐在讯问室里,思忖着这件荒谬的事情。过了足足二十分钟,朱迪才赶到。
  “什么时候了?”他向她咆哮着,“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她表情严肃地看了他一眼,“不行,理查德,这不是认错了人的问题。我与帕特生警探谈过,他们的确认为你与拜恩·泰勒的谋杀案有牵连。”
  “那太荒谬了!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他。”
  “我知道。我相信只要通过一个简短的讯问,我们便可以澄清这件事。”
  “帕特生这个畜生这样对我,我要起诉她!他们事先叫来了媒体记者。我的面孔会出现在所有的新闻媒体上。你知道这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损失吗?做生意靠的是减实和信誉。这简直难以置信!我五年的辛苦努力她五分钟就给毁了。这是蓄意诬陷。”
  “事情并没你想的那样糟。听着,你越早洗清自己,离开这个地方,损失越小。”
  “我要她公开道歉,先从那一群等在我屋外的该死的记者开始。”
  “我们完全能做到那一点,但这需要你的配合。”
  “好极了,让他们进来吧!”他觉得她好像欲言又止,“还有什么?”
  “他们还请了一位专家,要他也参加这次讯问。格雷·曼德尔,他是一名腺体心理专家。”
  理查德希望他心中的惊诧不是表现得太明显。关于腺体心理专家有很多的传言,当然一个清白的人是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当前人的普西①心理能力已经是一个完整的科学研究体系,有数字统计,有分析研究,一种植人大脑的模拟生物内分泌腺还能释放出某种神经荷尔蒙来增强这种能力。但……“为什么他们要他来讯问我?”
  【① 希腊字母第23个,ψ。】
  “只是协助讯问。”朱迪纠正道,“他的专长是洞察人的情感状态。换句话说,他会觉察出你是否在撒谎。”
  “那么假如我只说我没谋杀这个拜恩·泰勒,曼德尔会知道我讲的是实话吗?”
  “理论上是这样。”
  “好吧,我一定和帕特生没完。”

  当曼德尔走进屋的时候,理查德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这人已近中年,但却保持着很好的体形。他从桌旁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干净利落,恰到好处,一点不像一般的人那么拖拉随意。理查德把这理解成自信的表示。这种风度与阿南·奥哈根非常相似。
  阿曼达·帕特生在曼德尔旁边坐下,她将两枚黑色的存储晶体塞进了一个双讯道式影音录像机里。
  “讯问理查德·汤逊。”帕特生简洁地说,“帕特生警探主持,警察局情报部顾问格雷·曼德尔协助,汤逊先生有律师陪同在场。”
  “我没杀拜恩·泰勒。”理查德直视着曼德尔,“这不是实话吗?”
  “目前应该是这样。”曼德尔说。
  “谢谢你!”他靠回到椅子上,挑衅地瞪了帕特生一眼。
  “然而,在最后断定你是否清白之前,我想我们需要再详细地推敲一些细节。”曼德尔说。
  “如果你需要这样做的话,请便。”
  曼德尔对帕特生点了点头。她打开她的多媒体掌上电脑,看了看显示屏。“你是费德雷克公司的合伙人,是吗?汤逊先生?”她问道。
  “什么?”
  “一家叫作费德雷克的公司,你拥有一半的股权。是吗?”
  “嗯,是的。仅仅一股,百分之五十的股权。但那和拜恩·泰勒没有任何关系。那是一桩和……一个朋友的生意。”
  “那人是谁?”曼德尔问道。
  “那与你以及你们的这个谋杀讯问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名字叫阿南·奥哈根。”
  “有意思。”帕特生警探说,“费德雷克的另一半股权所有者是牛顿置业。”
  “是的,那是奥哈根的公司。”
  “不,汤逊先生。根据公司记录,牛顿置业为拜恩·泰勒所有。”
  理查德绝望地看了朱迪一眼,她皱了皱眉。
  帕特生警探又看了一眼她的多媒体掌上电脑,“你们已经合作两年。不是吗?”
  “我……我和奥哈根先生是合作两年了,是的。”他忍不住用眼角瞄了曼德尔一眼。这个腺体心理专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是拜恩·泰勒,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从来没有。”
  “真的吗?”帕特生怀疑地问,“你曾经去过斯坦福的苏热比拍卖行吗?”
  理查德的手指不停地卷着他衬衣的衣领,空调也霎时失去了作用,汗不断地从他皮肤上冒出来。奥哈根!奥哈根骗了他。但怎么会呢?他不是傻子,他没有付奥哈根任何钱,相反是奥哈根付给了他,那幅画……显然警察早就知道。“是的,我去过。”
  “最近吗?”
  “就是这个星期早些时候。我想你也知道,是吗?因为要保险,我把我的一样东西先拿去估价。”
  “是一幅画吗?”
  “是。”
  “当你在那儿的时候,你还鉴定了画的真伪,不是吗?”
  “我想是这样,他们必须得先鉴定真伪,才能估价。这是规矩。”
  “这画肯定属于你吗?”
  “是的。”
  曼德尔转向帕特生,“唔,那是真的。”
  “当然是真迹,那是奥哈根先生前些日子送给我的。”理查德说,“那是一份礼物,他可以作证。”
  “我会很有兴趣与这位奥哈根先生聊聊,”帕特生说,“只要你能把他引见给我们。”她转过她的多媒体掌上电脑,以便理查德能看到显示屏,屏幕上正是《云山雾景》的画面。“是这幅画吗,汤逊先生?”
  “是的。”
  “根据记录,西恩·麦卡希所画的《云山雾景》属于拜恩·泰勒。这位画家是死者生前好友。这幅画在他的寓所失窃,失窃时间很可能也是他被谋杀的时间。”
  “不。”理查德倒吸了一口冷气,“好的,听着。我也是这一个星期才听说过费德雷克。让我做它的合伙人无非是为了向银行证明它的资产状况,奥哈根想要从银行搞到贷款,这是惟一可行的办法。我们作了点手脚,使它看起来好像我已经作了它两年的合伙人。” “理查德。”朱迪警告道。 “我被陷害了。”他朝她吼道,“你看不见吗?” “为什么要陷害你?”帕特生问道,她听起来似乎有点不明白。 “拜恩·泰勒的谋杀案——天知道,那不是我们在这儿的原因吗?奥哈根一手设计,让我陷入这桩谋杀案中。”
  “奥哈根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
  “汤逊先生。”
  曼德尔的声音让理查德悚然一惊,他挺直了背,“干吗?”
  “你从来没有亲自杀过人,但你有没有雇人去杀过人?”
  理查德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位心理专家,他的头脑中有个惊恐的声音在抑制不住地狂喊他妈的他妈的。曼德尔一定能听见这个声音,一定能从中嗅出什么蛛丝马迹。恐惧让他全身僵直,排山倒海般涌来的各种念头让他几乎窒息。他想他的头已经要进裂了。
  曼德尔脸上挂着一个洞悉一切的笑容,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说:“有罪。” 


 

  
第六章
 
  阿曼达·帕特生警探以前从没有去过碧溪。那是亚平翰城外一个小村庄。碧溪的生活一年四季风平浪静、一成不变。如果将它说成是欧洲最乏味的城市,也一点不为过。这种宁静一直持续到今天,直到一个当班的警察接到一个接近歇斯底里的报警电话:一家清洁服务公司的服务生报告说发现一具可疑的尸体。
  当她从俄克翰驱车赶过去的时候,天正不合季节地下着大雨,路面又滑又危险。她几乎错过了A47出口。不过这还不是她最担心的。
  “再给他们打一个电话。”她对艾莉森·威斯顿说。这位见习警探坐在她旁边的副座上,正眯缝着眼努力地透过雾蒙蒙的挡风玻璃往外瞅,费力地想要找到路标。
  “不行,如果我去问他们方向,那帮穿制服的家伙非得笑掉大牙不可。”艾莉森抱怨道,“一定就在附近某个地方。在这个上帝遗忘的村庄里只有总共不超过五座房屋o”
  阿曼达只好作罢。现在雨中又夹杂了冰雹,打在车身上噼啪作响。她在另一个T 形路口刹住了车。
  碧溪里的车道星罗棋布,但大都窄小,仅容得下一辆车。陡急的转弯让她很是担心迎面会开来一辆车子。道路两旁种着竹子,以前那些久远年代的女贞和山楂已不见踪影,车道上不时有被雨水冲积成的沟壑,上面覆盖着宽大的竹叶。雨水和冰雹敲打着挡风玻璃,几乎看不见路面。只有在车外偶尔一闪而过的古老村舍,或砾石车道尽头的砖造别墅提醒他们这儿已经是村庄里了。
  “你应该能看到教堂吧。”她说。给他们的地址上写着教堂巷。
  艾莉森抬眼扫视着车窗外摇曳竹枝上方的天空,“看不到。”她在她的多媒体掌上电脑中输入了一个指令,显示屏上立即出现了一幅地图,上面一个粉红色的小圆点标出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好了,让我们试试左边那一条道。”
  沿着艾莉森所指的狭长的小路,阿曼达小心翼翼地将车开过去。柏油路渐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对轮胎的痕迹,两道车痕之间长着厚厚的青苔。
  “总算找到了!”前面的路口处,怒放的紫色铁线莲花丛中掩映着一块漆成白色的四方形的铁牌,上面写着:“教堂巷”。路变得更窄了,路边有一座铁锈色的乡村教堂,很早以前这儿已变成一处收养难民的收养所。
  小巷继续向前延伸。又过了一个大的旧农舍,终于,村庄的尽头出现了一个新的建筑:教堂林荫公寓。这公寓的纯意大利风格在英格兰乡村显得格格不入。长形的大楼共五个豪华间,楼后面是一个多车位的车库,沿墙根栽种的刺玫瑰还没爬到楼的一半高。
  大楼的外墙处有一个保安门。阿曼达对着大门的匙孔举起她的警察身份卡,大门一下打开了。一辆警车和清洁公司的小货车停在前面的鹅卵石路上,阿曼达朝他们开去。雨下得小了些。
  他们沿着卵石路朝三号公寓的门走去。一个警察站在门边,拉开了厚重的镶着玻璃的木门。她没有向他出示警员卡,在拉特兰郡这么个小地方,警察局的人都彼此认识。
  “早晨好,雷克。”她打了个招呼,并急急忙忙朝小过厅走去。在她抖落衣服上的雨水的当儿,他礼貌地点了点头。
  “找到了什么?”
  “一具尸体。”
  艾莉森一走进屋,马上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变成白色的雾气,“老天,这儿怎么这么冷。”
  “空调开到了最大挡。”雷克说。“我没关它,我想,说不定这也是犯罪现场的一部分。”
  “很好。”阿曼达有口无心地应了一句。寒冷的空气吹在她湿漉漉的衣服上,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雷克带他们走进了公寓。走下楼梯,便是一个开放式的客厅。墙壁是白色的,地上都铺着黑白相间的地板。沿墙放着一排柜子及书架,墨西哥黑木打造的。每一面墙上都挂着画,有油画、水彩画、碳墨素描,还有照片。大多数都是女性的裸体画。屋中间三张宽大的奶油色的皮沙发围成一个会客区,地上铺着一块波斯地毯。一个穿着清洁公司旦紫色工作服的女人正坐在一张沙发上,神情惊恐不安。
  公寓是跃层式的,不过前半部比后半部高出两倍。一个宽大而精致的镂花铁楼梯呈螺旋形通往二楼的阳台,阳台横跨整个屋,可通往楼上每一间房间。阳台对面的一面玻璃墙使整个大厅光线充沛。
  尸体躺在楼梯脚,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件浅灰色的睡衣。他两腿交叉,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向一旁,血从他的鼻孔流出来,现在已经干得起了壳。在阳台的边上装有三台空调,其中一台正好在尸体的上方,不断地向尸体吹着阵阵冷风。
  “他是从楼上摔下来的?”艾莉森问。
  “看起来是这样。”雷克回答道。
  “是自己摔下来的呢还是被推下来的?”阿曼达沉吟道。
  “我大致看了一下楼上的情况。”雷克回答道,“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主卧室的床被人睡过,但好像没缺少什么东西。”
  阿曼达耸了耸鼻子,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不怎么好闻,但很熟悉,“尸体在这儿多长时间了?”
  “可能一天。”雷克回答说。
  “难道没有任何人看见他?”艾莉森指着玻璃墙问。
  “那是单向玻璃。”阿曼达说,因为玻璃墙呈淡灰色。透过玻璃墙往外看,她明白了为什么这间公寓要修在这个地方。窗外最后一片雨云已经飘走,澄净的天空中阳光四射。两个绿色的山谷正好在此交汇,窗外的景色层叠有致,恢弘而壮观。远处立着一个古老的风车,木制的风车轮叶被漆成白色。近处有一个花园,花园外还有一个水车。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是一个圆形的游泳池,四周铺着石板。木质的露台上插满了鲜艳的遮阳伞,如朵朵怒放的鲜花。
  “好吧。”她疲惫地说,“让我们做初步的取证吧。”
  艾莉森打开了她的多媒体掌上电脑,“尸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约今早八点四十五分。”雷克朝那个清洁女工点点头,“是吧,海伦?”
  “是的。”这个女人结结巴巴地说,“我一走进来,就看见他……泰勒先生……我立刻就报警了。”
  阿曼达咬着嘴唇,蹲在尸体旁边。那张英俊的脸让她感慨不已,拜恩·泰勒。她还记得他主演的《游艇岁月》,一部描写比特堡游艇协会的肥皂剧。剧中百分之九十的场景都是在室内拍摄,然后加以电脑动画技术合成。那大概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拜恩在剧中扮演一个年轻而有魅力的船员。他后来离开了那个剧组,转而拍摄惊险动作片。她记得那时小报上将他的这番决策说成是极不明智,他本来可以借《游艇岁月》而一举成名的。
  她站了起来,“海伦,当你到的时候,门是锁着的吗?”
  “是的,而且警报也响着。我有密码,我的手掌就是钥匙。泰勒先生很乐意这样做,他是一个好人,他总是在圣诞节给我个红包。”
  “我相信他是个很慷慨的人。你负责他屋里所有的清洁工作吗?”
  “是的,一周两次,星期二和星期五。”
  “那就是说他有可能从星期二就躺在这儿了。”她摩擦着胳膊,希望能让自己暖和一点,“雷克,你去看看空调是故意开成这样,还是突然失灵了。艾莉森,去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空瓶子,或其他什么东西。”她简短地下了指令。
  这很可能只是一场事故。醉酒,吃了迷幻药,或即便是清醒的,也可能失足摔下来。况且,天知道像泰勒这类娱乐圈的人私底下在自己隐密的家里会做些什么来找乐子。
  阿曼达上楼去查看主卧室。门开着,可以看得见里面一个巨大的圆形水床,床垫上罩着一张黑色丝质床单,但是没有盖的被单。天花板上镶着一面同样大小的镜子。她摇摇头,对这千篇一律的布置暗自好笑,好像性感偶像都应该有这些充满诱惑的布置。她想起他在《游艇岁月》里的装束要么是上身裸露,要么是穿着紧身的T恤。
  除了这个扎眼的布置以外,其他没什么看起来让人起疑的东西。再看仔细点,她发现床单是皱的,枕头也乱七八糟。她盯着这张床。一个人是不可能把床弄得这么乱的,不是吗?在床头柜上一瓶香槟倒放在银色的冰桶里,旁边有一只开香槟的水晶开瓶器。
  她走下楼,雷克告诉她空调是被人为设定在最大挡。而艾莉森正带着塑胶手套,手里拿着一个塑料密封袋,里面有一只白色的注射器。
  “妈的。”阿曼达沉声道,“打电话给现场勘查组,以及法医。让我们看看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通知警队我们需要警戒这一地区。” 


 

  
第七章
 
  四十分钟后,丹泽尔·奥斯本一个人开着法医组的白色小车出现了。丹泽尔的出现总能让阿曼达宽心。这很可能是法医那有条不紊、镇定有序的工作态度使然,反正还没有什么难倒过他。
  “现场勘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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