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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为君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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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裴舒迟笑眯眯的走向床塌,平易近人得令人害怕。
“不要啦!”黎唯唯钻进被子里,捂好自己的屁股。“昨天被你看到就罢了,你今天再敢来我就跟你翻脸哦!”
“不上药也可以。”裴舒迟缓缓站定在床前,严肃的跟黎唯唯讨论交换的条件。“再说一遍那时候说的话。”
“我是真的不记得是哪一句了。”就算记得她也不要讲出来。
“那就上药好了。”裴舒迟靠近她,伸手就要掀被子。
“少爷抱我下来!”黎唯唯大声吼出一句,顺带抽回被裴舒迟揪着的被子,死死压住。“我刚说的是这句。其它的是你听错了。”
“哦?是我听错了呀。”这女人还真是不怕。裴舒迟再俯身下去扯她的被子。
“啊啊啊——少爷我喜欢你!”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被男人扒裤子的黎唯唯总算吼出了裴舒迟想听的话。趁着他没动作的时候,迅速连人带被滚到了床的角落。附带上楚楚可怜的指控目光——好卑鄙。
无视角落里射出的控诉,裴舒迟得意地笑了。那股笑意从嘴角一直晕染到了如黑夜一般的眸子里,然后明亮了起来。
至于开心成那样么?黎唯唯努了努嘴。
不过看他那么高兴,她的心情好像也蛮不错的了。
只是……
“你爬上来干什么?”
“给你上药。”
“上什么药,我不是都说了吗?”黎唯唯睁圆了眼睛看裴舒迟脱靴上床,惊慌的直往后缩,但是她已经在角落里了,还能逃到哪去?
裴舒迟就这么悠闲的逼近黎唯唯,接着手一扯,掀掉了她的被子。
“你说的和我之前听见的不一样,所以不能算。”
“怎么不一样?我明明就是那么说的!”黎唯唯在裴舒迟的腿上死命挣扎。她不要他上药啦!
“不一样。”裴舒迟撩起黎唯唯的裙子,手指搭在她的裤腰上。“你那时说的是‘很’喜欢我。”
哪有人这么不讲理的啊。黎唯唯拉紧亵裤,死都不放手。
“明明就是一样!你说话不算数。诶,放手啦!我可以再说一遍的。”
“没机会了,唯儿。”
“啵”一声,裴舒迟温柔地打开了药瓶的塞子。
“不过你可以在我上药的时候说给我听,为夫的洗耳恭听。”
“骗子!骗子!骗子啊~”
这是上药时黎唯唯嘴里喊的话,但是少爷的心情还是一样的好。
不战而胜?
黎唯唯的伤势本就不算太重,不出几天便又能蹦跶下床了。重获自由的她哪都想去,但是吃喝玩乐还在其次,她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去找苏辛碧摊牌。
经过上次的事之后,她与苏辛碧之间早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把它捅破。依苏辛碧装模作样的性格,不到最后的话,她一定不肯直接。既然如此,不如让她来了结。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样心思扭曲的女人再留在她与裴舒迟的身边了,潜在的隐患早除是好。
屏退左右,房中只留当事的两人。没有人开口,黎唯唯和苏辛碧只是互相揣测彼此的用意。
黎唯唯主动来找自己,苏辛碧大致猜得到是为了什么。自探病那次黎唯唯的表现,她就知道这个妾已经不肯忍耐了。正好,她也叨扰裴府够久了,是该做个了结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黎唯唯不想跟苏辛碧磨蹭,索性开门见山,直指重点:“你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谈什么的吧。”如果说不知道,那也只能是她在装傻了。
密密的绣线穿过荷包,绣出精致的花边,苏辛碧稍稍停下手里的针线,对着黎唯唯露齿一笑,软软地挡去了她的话锋。
“妹妹还没说来的原因,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不要再叫我妹妹了,你叫得假,我听着也假。”黎唯唯或许做不来苏辛碧那样的淡定,但至少她够直白。压抑会让人扭曲,苏辛碧大概就是最好的例证。
“那好,不知唯儿姑娘今日特地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我希望苏小姐能离开裴府。”没有修饰,也不会婉转,黎唯唯脱口而出此行的目的。
“是裴姨邀我做客,你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失礼吗?”
“也许对待别人我会觉得失礼,但对你,我并不觉得。假如你真的明白自己是客人的话。”
绣针利落的穿过彩色丝线盘成的圈,压住线头,轻轻一扥,成了死结。
黎唯唯默默地看着苏辛碧细致地收针,并不急着催促她的答案。因为提出要求的是她,这点耐心她还是有的。
等到利剪剪断了多余的线头,绣线也被收回笸箩放置妥当后,苏辛碧才慢慢地道了声似乎思量很久了的“好”字。
她说好?她居然说了好?!
苏辛碧的痛快让黎唯唯一时怔愣住。
她本来还以为需要花费更多的唇舌才能说动她离开,甚至这次来找苏辛碧她都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但眼前她只说了一句“我希望你离开”,她便回了她一句“好”。这也未免太顺遂了些吧!
苏辛碧看到了黎唯唯脸上的不可置信,却并不以为意,而是接着下去说道:“我会离开裴府,约莫就这几日里就会动身,所以唯儿姑娘不必再担心我会对你不利了。”
谈话时,黎唯唯一直注意着苏辛碧的表情,她坦然自若的说着自愿离去的话,神情里找不到虚假。是她藏得够深,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黎唯唯不得而知。
“你为什么会答应得这么快?”注视着苏辛碧黎唯唯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这不像你会做的事情,不是吗?”
“那什么才算我该做的事情,死死抓住已经不属于我的东西吗?”苏辛碧淡然一笑,仿佛释怀了很多事情。“你说的没错,我只是个死了相公的寡妇而已,除了家世以外,其它没有什么可以与你争夺的权利,那我又为什么不放手呢?”
一席话,字字肺腑,句句诚心。黎唯唯找不到任何敷衍的破绽,但就是太完美了,她反而不能完全信任苏辛碧的话。
“有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你了,既然你快要走了,不如听我说说吧。”
“你问,只要我能回答你的,我就会说。”
仔细斟酌了一下语句,确定不会有带刺伤人的话以后,黎唯唯才开了口。
“我想问你,如果当初重病的裴舒迟挽留了你,你还会嫁给别人吗?”
倘若我留了你,你就不会嫁给别人了么。
病哑清冷的嗓音与黎唯唯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化作一根粗木棍子,重重的敲在了苏辛碧的心上,震得她无言以对。
当初归宁时,她曾偷偷去探望过再次逃过死劫的裴舒迟。但是裴舒迟却闭门谢客,拒绝见她。她就站在门外小声的解释自己的难处。
“……辛儿只是为了见一眼裴大哥,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呢。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但是那都是爹爹的主意啊,辛儿是不能违抗的。……倘若、倘若你当时留下辛儿,我就不会再嫁他人了啊!为什么你没有留我呢,为什么……”对着紧闭的门扉,初嫁为人妇的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依旧关得严实的门后传来了裴舒迟带着轻咳的声音。
“倘若我留了你,你就不会嫁给别人了么。”
那时候的她,也是无言以对,哽咽声梗在喉中,不敢呼吸。直到裴舒迟在门后轻叹一声,柔声地对她说:“快回去吧。已婚嫁的女子不宜再与其他男子单独见面的。有损你的清誉。”
她才慢步离开了意迟斋。最终仍没回应那句似问非问的话语。
呵。没想到时隔多年后,她还会再次被问到这个问题。苏辛碧有些感慨,她的眼里带着些轻嘲。为了不被黎唯唯发现,略作掩饰的抬眼望向了窗外的天空。
只不过啊,问她这个问题的人已经变了,变成另一个与那人关系密切的女子了。
真是可笑。
收拾好过往的情绪后,苏辛碧才转身面对黎唯唯。
“我会留下。倘若裴大哥真的愿意留我,那我非他不嫁。”
“原来如此。”黎唯唯扯起一个笑容。苏辛碧与裴舒迟之间原来只差一句挽留而已。而她得到了那句挽留,在他们两人错过之后。
“你……怨他吗?”黎唯唯小心翼翼的询问。
“没什么好怨的,我都要走了不是吗?”苏辛碧释然一笑,婉转的带开了黎唯唯接下去的提问。“裴大哥身体不好,唯儿姑娘不该好好照顾他么,就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了罢。”
“是哦,我还得给他熬药去。”经由提醒,黎唯唯想起自己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做,反正她们两个再多聊也不会变成朋友,于是她便跟苏辛碧告了辞。
看着黎唯唯匆忙离去的身影,苏辛碧敛起了释怀的笑意,纤指轻轻地从笸箩里捻起一根绣花针,扎在了刚绣好的荷包上。
荷包的缎面上绣的是鸳鸯戏水,针身刺中了彩羽鲜艳的那一只。
“属玉双飞水满塘,菰蒲深处浴鸳鸯。”
裴舒迟的身体在穆承谦的调养下越来越好了,没想到穆小子还真有两下子。黎唯唯在一旁盯着裴舒迟喝光了所有的药,心情很是愉悦。
即使她知道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治本而已,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裴舒迟能好好的就可以了。
放下饮尽的药碗,裴舒迟看向始终笑脸相迎的黎唯唯,不明白她今天心情为何这么好。难道只是因为可以下床走动?还真是小孩子心性呵。
“你笑什么?”黎唯唯把圆凳移到裴舒迟的身边。
“笑你的笑。”
“你在绕口令啊,笑我的笑。”黎唯唯撇嘴咕哝。
她瞧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了早上与苏辛碧的谈话。
她有股冲动想问他当初为什么没有试着留下苏辛碧,毕竟苏辛碧说过只要他开了口,她就非他不嫁了。
起初她以为那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那么做,可是和他处得越久就越清楚他绝不是那种轻易愿意放手的人。那么为何让她走。
另外还有一个“如果”她也很想问。如果她要走,他会不会留?
想归想,黎唯唯两个问题都没问。前一个是因为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问了也没有意义;至于后一个嘛,又没发生,问来做什么。
“少爷我有事情要问你。”某人的桃花债可不止一笔。
换做是她有这么抢手就好了。她是没打算要红杏出墙啦,但是小小的炫耀一把也不算坏。
“什么事?”裴舒迟正在翻阅账本,用笔勾画出其中不够明晰的账目,好待之后问清。
虽然裴府是属于书香世家,但是还是有经营一些商行商户来创造利润以供给家用。裴家老爷早年去世,加上裴舒迟身体不好,原本这些账本都是由专门的先生在打理的。但裴老夫人看裴舒迟的身体日渐好转,再加上就要娶妻成家,就想让他慢慢熟悉下账目以便日后接手这些商行的管理。
“一心不要两用!”黎唯唯抽掉裴舒迟手里的墨汁饱满的紫毫笔,顺带用手将账簿反扣于桌上。她要问的问题很严肃,但是账簿这种东西也很严肃,她可不想因为哪一件而给另一件带些麻烦。
不在乎账簿的审阅被人打断,裴舒迟纵容一笑,专注地等着黎唯唯问话。
恩,态度还算端正。
“我想请问少爷的是——你和杨家千金什么时候成亲?”她是很不想管他们会怎样啦,但是最近裴舒迟和杨姑娘的出入实在太频繁了,频繁到她不得不眼红一下了。
“估计就要不久了吧。”
“啥?!”
当做没听见黎唯唯的惊叹,裴舒迟不疾不徐的说完后半句。
“再过不久你就不用再问我这种问题了。”
“讲话不乱断句,会有歧义!”害她真给吓了一跳。
“不想问我要做什么吗?或许我是娶她也说不定。”
“当然可以啦,少爷。”黎唯唯笑得很甜,甜得腻死了人。“你要是娶了杨姑娘,我不就正好可以去找更好的金主吗?”世上男人何其多,不差你一个,哼。
“你当然可以找到更好的金主,”裴舒迟重新执起账簿,凉凉的与她斗嘴。“只是好的金主会不挑吗?”
什么意思啊,她也不算差好不。不过是姿色不算上乘,女红不算优秀,贤良淑德还差那么一点点……但总的来说——
“我还是很秀外慧中的。”
“哦。”裴舒迟并不反驳她,反而像是认可了她的自吹。“那么‘秀外慧中’的唯儿,我都有你了,还需要别人的‘秀外慧中’吗?”
甜言蜜语啊甜言蜜语,明明知道这些都只是随口说说的情话,但黎唯唯每次都会被击败。裴舒迟绝对是多重人格的怪胎,他实在长得太骗人了啊。
“你看账本啦!”黎唯唯推开面对着她的俊脸,真是越看越觉得受骗。
“一心不两用,我看你就好。”
“……”
这个男人到底哪学来的这些东西啊!黎唯唯彻底无语了。
最毒人心
掌灯时分,天已擦黑。
随意吃了些东西填饱自己肚子的黎唯唯穷极无聊地帮裴舒迟收拾起了书房。
虽说是收拾,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因为裴舒迟对待事物比她有条理得多,笔墨纸砚以及书籍都放得很整齐,如果让她折腾两下,只会变乱掉也说不定。
“唉……”黎唯唯拿着干净的抹布趴在窗棂上东擦西擦,有的地方没有照顾到,有的地方却反反复复地抹了好几遍。
“真无聊诶……”叹了口气,黎唯唯抓着抹布跳坐上她刚擦干净的窗棂上。
在古代生活了那么久,她什么都能适应,最不能适应的就是没有娱乐生活的枯燥。尤其是偌大一个院落里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就觉得冷清。
裴舒迟不在意迟斋。
他从下午起就陪着杨姑娘研究词曲、讨论歌赋,到了晚上也是在老夫人的房里用晚膳,而杨姑娘也被盛情邀请与她们母子同席。有未来的少夫人在场,她这个不受重视的丫环兼小妾,自然就只能远远地闪边,哪里凉快就在哪里待着了。
晚风冻人,黎唯唯缩了缩脖子,把头靠在了一边的窗框上。
夜很静,天空黑得透彻。漆黑的天幕中嵌着几颗稀稀落落的星子以及一轮斜斜的上弦月。冬日的夜色总是比其它季节的夜晚更黑更深邃,在幽深的黑暗里,那些星子便显得更加冰冷明亮了,而那轮上弦月也变得清冷了起来。
原来她在兑宛城都待了这么久了,由秋到冬,久到一开始的无所谓心态也不得不渐渐的在乎了起来。以前她不怕睡觉,因为睡醒了她就可能回到家了。但是现在,她有着深深的不安。
这个地方有裴舒迟,而那个世界,有她全部的家人。
脑子里渐渐放空,什么都不去思考,什么都不去想,黎唯唯清楚地听到自己在淡淡地说话。
“好像……有点想家了。”
“姐姐!姐姐!”小玉儿焦急的声音惊走了黎唯唯的冥想,她抬眼望向院子的洞门,就见着小玉儿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一路上边哭边叫她。
小玉儿被欺负了!这是黎唯唯当时唯一想到的可能。
她急忙跳下窗,跑到书房门口想要叫住小玉儿。但是小玉儿跑得急,还没看到她的人就跑进了隔壁的卧房。
“小玉儿。”黎唯唯踏出书房,大声叫着小玉儿的名字。
“姐姐~”小玉儿又从卧房里冲了出来,还没等她看清楚人,就被小玉儿拉着往院外跑。
小玉儿跑得又快又急,黎唯唯一下子忘了拉住她,只能边被她扯着边询问道:“小玉儿你别急啊,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姐姐……姐姐少爷他……”小玉儿边哭边说话还边用力喘气,黎唯唯根本听不清她的后话,但是小玉儿哭着提到了裴舒迟,这让她的心陡然咯噔了一声。
她拉住小玉儿,停止她继续狂奔的势头。“你别急,慢慢说,告诉姐姐到底怎么了,少爷出什么事了?”
“少爷他……少爷咳血了!咳出了很多血……”讲到这里,小玉儿的眼泪就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黎唯唯一听到裴舒迟咳血了,心里的恐慌比小玉儿更甚。她就像刚刚的小玉儿一样,拉起她就往老夫人住的园子跑去。
小玉儿一看跑的方向不对,赶忙纠正她:“少爷在穆大夫那里。”
连应声的空隙都没有,黎唯唯就拐过了回廊。她只想着快点跑到西厢,快点见到裴舒迟。
烛火昏黄,黎唯唯静默地守在床边。
杨姑娘回府了,老夫人回房了,时间太晚她叫小玉儿去睡了,穆承谦也去了厨房熬药,厢房里只剩她一个人静静地守在裴舒迟的身边。
裴舒迟没有醒,他从她进房时就一直是意识不清的。
他的衣襟被血渍染红,鲜艳的猩红表明那是刚刚从身体里面咳吐出来的。她站在老夫人和杨姑娘的身后,看穆承谦为他把脉,给他服药,然后叫杨姑娘离开后,解开裴舒迟的衣服,在他的胸口、手腕、颈背各个穴道上扎入细长的银针。这个过程中,裴舒迟始终没有睁开过眼睛,他只是带着痛苦的表情在被病痛折磨着。
黎唯唯紧咬着下唇看着这一切,心好疼好疼。那个有时待他很坏,有时又宠她宠得很温柔的男人正在受苦,她什么都不能做,只恨不得自己可以帮他分担一半的痛苦。
小玉儿感觉到抓着她的那双手拽她拽得死紧,拽得她的胳膊都开始发疼了。
手指轻轻地触碰到裴舒迟的眉头,慢慢的揉着,仿佛想要揉开他余下的不适。
“是不是还很疼啊?”黎唯唯轻语呢喃着,弯下上身,将头靠近裴舒迟的胸口,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你是个男人欸,心脏怎么可以这么脆弱,说吐血就吐血,这么差劲的话我可会跟别的男人跑路的……”
小手探着裴舒迟的心跳,感觉到手心里传来规律的跳动,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你现在是不是在很努力地跳,你要加油,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出状况了好不好,承谦说会治好你的,只要做个手术就可以了,在那之前,拜托你好好撑住,我不想看到你在我面前死掉,一点也不想,拜托你加油……”
“笃笃。”穆承谦轻敲了下敞开的房门,示意他回来了。黎唯唯直起身子,看向他。
“他怎么样了?”
“还在睡,没有醒过。”
“这药必须趁热喝,扶他起来。”
“哦。”应了一声,黎唯唯双手揽着裴舒迟的肩膀,费力地将他扶了起来,再把自己当作靠枕让裴舒迟靠着。“他睡着了怎么喝药?”她只看过电视剧里头嘴对嘴的给昏迷的病人喂药,难不成穆承谦和黎向诺果真一个德行的?
好像早就有了准备,穆承谦拿出了一根从厨房里顺带出来的竹筷。
“用这个就可以了。”
将竹筷卡在裴舒迟的上下颚之间,一碗汤药就这么一股脑的给灌了下去。
黎唯唯这才明白,电视上的方法都是为了发展奸情用的,不到万不得已不需要那么做。
扶裴舒迟躺下后,穆承谦忽然压低声音,面色凝重的对黎唯唯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穆承谦那副严谨的神色让黎唯唯担心他要跟她说的是“裴舒迟可能时日无多了”这样的话。
她握紧拳头,指甲深陷在掌心里。
“你要……说什么?”
“裴舒迟最近的药一直都是你在熬吗?”
“……是啊。”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黎唯唯不明所以。“除了有时候你要自己熬的,剩下的都是我去弄的。”
“那一直都是这些药材吗?”穆承谦拿出一包药,打开外面的麻纸,让黎唯唯辨识里面的药材。
可是那些药材对外行人来说就是木头和干草,黎唯唯熬了那么多次只知道了些大概。
“好像就是这些吧,你开的什么药我就熬的是什么……怎么了?”她看到穆承谦的脸色更沉了。
“这些药里面多了一味。”穆承谦在其中拿起一片不起眼的类似干果切片后的药材。“白槐子,闻有淡香,食之无味,性辛冷燥毒。常人少量服用能行水湿,降逆气,多服则会呼吸迟缓而不整,呕吐咳血、呼吸困难,最后麻痹而死。”
黎唯唯脸上的血色随着穆承谦一字一句的说明而渐渐褪去,她亲手熬了这些药给裴舒迟,本来以为是给他医病的,没想到反而是在给他下毒!
“那你刚刚为什么对老夫人说,裴舒迟是因为天寒时节身体操劳而导致的血气上涌?”
“这药是你在熬,我若说了,首先脱不了干系的人就是你。你以为裴舒迟醒来会夸奖我么?”恐怕到时候她没事,结果他却惹上了麻烦。
“那你呢,你也以为是我放的白槐子?”如果连跟她这么熟悉的穆承谦都这么判断的话,那她真的就是跳进什么河都洗不清了。
好生收起了那包药材,穆承谦两手一摊:“我也相信不是你。其一你不懂白槐子的药性,其二你没有要这么做的动机,至于这其三么,药材是放在厨房的木橱中,人人都可以碰得到,下毒的人恐怕就是这府中之人,但未必是你。”
“但是没理由有人要害他的啊?”裴舒迟是个病秧子,鲜少出府,知进退礼仪,对待下人也不是那种苛刻的主子,黎唯唯想不出谁有理由或者有需要要置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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