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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为君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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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自己抓着我就跑到酒馆里面借酒浇愁,你不要硬栽赃个罪名给我。”没想到这女人看上去很小一只,重量上却绝对没有注水,一点也没其他姑娘轻。穆承谦只背了她一阵就出了满额头的汗。
  “诺,借你。”沐晟拿出手帕交给穆承谦。
  穆承谦看了她一眼,诚惶诚恐地大声回答:“我一个贱民,怎么敢脏了堂堂郡主的绢帕,我有几条命够给你关的。”
  “你怎么这样说,别忘了,可是我央求我爹把你放出来的。”别不识好歹。
  “哼,那郡主还记得是谁让她爹把我抓起来的吗?”如果这样都敢要求他感激她,那岂不是他给一个人下毒,毒到他半身不遂的时候再救回他,那人就会把他当救命恩人了?这种想法实在是可笑至极。
  “按照岁亘律例,你那叫杀人未遂。走走形式的关押是很有必要的。”沐晟说得义正言辞,坚决不承认她这么做是为了报复他在离澜时对她的不理不睬,目中无人。
  “我那是在救他!要不是我妙手神医,他现在可就是在土里头睡着的。”
  “是吗?那雪莲子又是谁送去的?”
  “那是算命先生要你送来的,就算你不送也会有别人送来。”
  “你……”
  “素竹阁跟西厢,你们自己选一个地方,”将黎唯唯安置好以后,裴舒迟及时地出来打断他们没意义的争吵。“要说什么,到时候关起房门想怎样就怎样。现在,意迟斋需要清静。”
  “那我刚才说的……”有穆承谦在场,沐晟虽有话说,却不能讲明。
  “我需要考虑。”
  那就是有戏咯!沐晟眉开眼笑的。不过那笑在穆承谦看来极教人不痛快。
  “你别把她逼得太急,不然吃苦头的是你自己。”这话是穆承谦对裴舒迟说的,就当是兄弟给的小小建议。
  “我明白,只不过也只有这次了。”命里面注定会发生什么事,那他就接受什么结果。
  酒气微醺的床榻上,黎唯唯睡得很不安稳。她的眉头一直蹙着,小脸皱皱的,好像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裴舒迟坐在床边,拿湿帕子为她擦脸。这是想念了几个月的眉眼,从走的时候就烙印在他的心里。清秀干净的脸,还有整日带笑的明眸……
  只不过烙印也可能是疤痕,就在他以为再一次失去的时候,狠狠地炮烙在他的心口上,钻心的疼。
  “舒迟……”他听见了她的呓语。“我想……回家……”
  酒后吐真言。裴舒迟收回手上的帕子,无言地看着她。或许他连试都不用了。
  “唯儿……”裴舒迟以手掌代替了帕子,在她的脸上缓慢地摩挲,像是要描摹她的样子,还带着眷恋的不舍。“莲子有心,那你的呢?”
  裴舒迟最终还是离开了卧房,尽管他多想要抱着她入眠。在他走后,床上本该醉死过去的黎唯唯睁开了眼。她没有醉,这不过是她要求穆承谦配合她一起演的一出戏。她想试试真心,不过不是试裴舒迟的,而是试她自己的。
  穆承谦说,“那时候他的大半条命都握在了阎王的手上,雪莲不开花,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当他知道我给府里头传了信时,他居然还有力气责怪我。说什么‘唯儿要是被吓跑了,那他头七的时候就见不着你了。’那只病狐狸,他大概也是很想再见见你的吧。”
  “唯儿要是被吓跑了,那我头七的时候就见不着她了。”
  黎唯唯听不到裴舒迟在她面前说这句话,但是脑海里面却会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张苍白挫败的脸,那张脸,必定还会带着笑容。越是笑,就越是无奈。她从来就没有想象过他会认输,命里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结果他还真的会笑。边笑边说出他最别扭的心里话。
  穆承谦还说了,那信是为了她才写的,他是号称神医没错,但是起死回生他做不到,他能做的就只是让裴舒迟能够见到她。不过幸好沐晟送去了雪莲子,虽不能跟初开的雪莲花相比,但是聊胜于无,何况还有三颗。他给他用麻沸散的的时候,裴舒迟交代了他最后一句话。
  “记着你的舍利子,唯儿还等着我回去。”
  那个傻家伙,他肯定知道她那时候的许诺是骗他的,可是他却还是悄悄信着她。老夫人去离澜的时候她没有去,他都知道“她走了”,干嘛还要这样相信她以前说的鬼话。
  黎唯唯想到这些眼泪就很难止住。
  别扭的怪男人,明明很强势,却又老是温柔得要死。不是说要用任何法子把她留下来吗,但是却因为算命老头儿的一句话就想到了要给她的自由。白痴,她的将来早就跟他绑在了一起,那些过去甜不甜苦不苦,她会不知道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信心了?
  莲子有心,亦藏内里。
  她才明白,这句话其实是带给她的。
  她爱上这个男人了,留下来才是她的幸福。这是不容许她后悔的决定,老天不会肯,他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喜欢到爱

  裴府要办喜事了,这事对府里的人来说都非常的突然。一早地就接到总管的命令,说大少爷要娶亲了,府里面的布置安排马虎不得,要所有的人手都去帮忙。
  而心烦很多天的黎唯唯昨晚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没想到一起来就发现了府里头的张灯结彩,说不受刺激绝对是骗人的。
  “裴舒迟在哪?”黎唯唯跑到素竹阁就看见沐晟穿着一身刺眼的红在梳妆。她从醒来以后就在找人了,结果无论是裴舒迟还是穆承谦,她统统都找不到,这两个男人当她是死的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个解释都没有。
  “唯姐姐,你来了啊。”沐晟笑吟吟地欢迎黎唯唯的到访,并挥手屏退了为她的出嫁而忙碌的丫环们。“可能是成亲的诸多事宜裴大哥都要亲自去办吧,唯姐姐何必着急,晚上就能看到了啊。”
  “晚上看什么,看你们‘二拜高堂’然后‘送入洞房’么?”就算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身份很高的郡主,黎唯唯还是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就告诉我那个混蛋家伙在哪里就可以了。”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娶别人,她当她那么好摆平的么。
  “嘻嘻……唯姐姐,你是不是有答案了?”沐晟神神叨叨地靠近黎唯唯,一副“终于被她抓到了”的表情。
  “什么答案?”
  “就是‘你很爱裴大哥,而裴大哥也很爱你’的这个答案啊。”自己的男人要另娶他人了,她的表现却并不像是被背叛的愤怒,反而只是一般程度上的气急败坏而已。这只能说明她很清醒的明白这件事只是一个局而已。
  “是,我是知道了,所以你们不用再演这出来刺激我了。”就算是假的,黎唯唯也觉得沐晟身上的那套红嫁衣让她觉得很不痛快。
  怎么可能不演,这个关系到她的未来诶。沐晟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黎唯唯的建议。
  “不可以,我还得嫁裴大哥!”
  “你好胆再说一遍。”黎唯唯被沐晟的拒绝搞得失去了耐心,心烦得开始面露凶相。“裴舒迟是我的东西,其他闲杂人等只能‘眼观手勿动’。动者砍手!”
  “呃……唯姐姐……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我只是借用一下裴大哥,这出戏对我来说很重要……”
  “不行。”黎唯唯反对。什么都能玩儿,但是成亲不行。万一搞得弄假成真了,她怎么办?她可以百分之一百地确定沐晟并不喜欢裴舒迟,如果是这样还要硬嫁给裴舒迟就太没道理了。
  “我保证只到洞房之前为止!”沐晟高举着右手向黎唯唯立誓。
  她好不容易才软硬兼施地说服老夫人“择日不如撞日”的选在今天成亲。失去了这个机会,她以后还能找谁来配合她啊。她也怕假的不成就真的被嫁出去,那时候她爹再疼她也没办法挽回了吧。
  “不洞房也不行。”黎唯唯的拗脾气一发作,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对她是原则问题,坚决不能同意。
  “真的是这样吗……?”沐晟低下头拿袖口抹着眼角,带着哽咽的声音表明她为此感到很难过。
  “你也不用这样啊,或者你选别人嫁嘛,穆小子也……”可以啊。
  后面的三个字黎唯唯没能说完。因为她被沐晟袖口里藏着的细细粉末给迷昏了。失去意识之前,黎唯唯脑袋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裴舒迟,你们要是敢洞房就完蛋了。
  前厅的宴席还在热热闹闹地继续,但是身为主角的裴舒迟却以大病初愈身体不适为由提早地退席了。本来这个理由就很合情合理,众人也便没有了再为难他的理由,只好放他离席,早早地去享受那美妙的“春宵一刻”。
  不过那些人哪里知道,本该在意迟斋跟美娇娘浓情蜜意的新郎官,现在却站在了素竹阁的卧房内。
  这就是唯儿的决定?裴舒迟看着倒在床上明显是昏睡过去的黎唯唯,心里头除了无奈就只剩下了苦涩。
  拜堂的时候,沐晟悄声地告诉他,“唯姐姐在素竹阁。”他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沐晟重复了两遍,使他不得不相信黎唯唯是真的留了下来,并且人就在素竹阁等他。
  满心的喜悦让裴舒迟在整个喜筵上都无法专心应付宾客,他多想好好看看等待他的唯儿。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等他来到素竹阁,见到的却是另一番的景象。
  唯儿确实是留下来了,但是是因为她被迷昏了。
  “唯儿。”裴舒迟试图唤醒她,却又不想吵醒她。他担心黎唯唯一旦醒来就会对他剑拔弩张,说出一些绝情的话来。
  “你想回去对吗?”裴舒迟不舍地凝望着她,但是她没有给他回答。
  “舒迟……我想……回家。”这是昨晚黎唯唯说的梦话,但是此刻却清晰地出现在了裴舒迟的耳边。
  是啊,还用问么。要不是唯儿想走,沐晟何必用这种手段把她留下来。
  裴舒迟闭上眼,不再看她,这也许是最后一眼了吧。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封缄完整的书信,轻轻地放在了黎唯唯的枕边。
  “唯儿,我放手了。”
  “唔……”脑袋昏昏沉沉的黎唯唯终于幽幽地转醒了。“搞什么……这是哪儿?”
  不熟悉的室内摆设映入眼帘,黎唯唯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她昏睡之前的事情。
  她来找沐晟,问她裴舒迟在哪里。结果人没找到,沐晟却非要跟裴舒迟成亲,她死不同意,沐晟就给她下了迷香,所以她才一觉睡到了刚才……这么多事情串起来,也就是说——
  裴舒迟今晚要跟沐晟成亲了!
  “死丫头,居然迷昏我……”元神归位的黎唯唯下了床就想杀到意迟斋去抓奸,却发现了手下竟然压着有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这什么,沐晟的道歉信么?黎唯唯没时间多想,就算道歉她都不会原谅她的。
  穿好绣鞋,黎唯唯顺手抓着那封信就匆忙跑向了意迟斋。
  意迟斋灯火通明,红灯笼,红绸缎,还有门上贴着的大红喜字,每一处都说明这个黎唯唯中午离开之前还好好的地方,现在已经成为了新人的洞房。
  “不是吧,连个下人都没有。不会都洗洗睡了吧?”黎唯唯越想越觉得可能,再去看那房里,连个人影都没有,说不定都在床上了。
  “裴——舒迟……”房门很容易就被推开了,到口的质问被这顺遂的动作给搞得虚弱了下来。
  兑宛城的习俗是洞房不用栓门的么?黎唯唯带着满脑袋的疑问向房内——尤其是床上望去。空荡荡的,幔子没放下来,被子也没有有人睡过的迹象。
  新娘跟新郎一起失踪了?还是说新房不在意迟斋?
  “裴舒迟这家伙……”黎唯唯恨恨地从房里面蹦跶出来,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裴舒迟站在她的面前,表情有些奇怪。
  “诶……”她有话要问他,又有事情想说,还想对他笑笑,还想要抱抱他……这么多东西都争着吵着要黎唯唯去实施,黎唯唯一下子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只能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他。
  是来收拾东西的吗?裴舒迟没有发现她拿着包袱,但是眼睛却紧盯着她手上捏着的那封信。
  “呃……沐晟呢?”理好思绪的黎唯唯决定先把疑问解决掉再说。
  “在逃亡或者被抓回王府的路上。”
  “为什么?”
  “悔婚。”
  “那就是说你们的亲事没成咯。”
  “掰过天地了。”
  “拜天地就算了,只要没洞房就可以。”黎唯唯傻傻地乐了。
  裴舒迟看着她的笑,却不知该作何感想。
  “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些?”
  “不止,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那些话都是非常重要的,她要统统都说出来。一想到自己后面要说的话,黎唯唯的心竟然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了。
  “我们别站在这里说话啦,进屋说吧。”黎唯唯拉着裴舒迟进到了房里,让他坐在椅子上好好地听她说话。
  裴舒迟也由着她去拉拉扯扯,不做声地望着她。
  “咳,咳~”黎唯唯在裴舒迟面前立正站好,像是上台演讲的小学生一样,神情既紧张又兴奋。
  “我要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黎唯唯,决定赖上你了!而且……”黎唯唯顿了顿,将目光对上裴舒迟的。“我想赖一辈子。”
  静静地,裴舒迟不说话,黎唯唯也不继续,她在等他的反应。
  裴舒迟看着她许久,缓缓地开了口。
  “你不想走了吗?”
  黎唯唯带着笑摇了摇头,她的心为他的问话而柔软了下去。
  “为什么?”裴舒迟的表情迷茫得像个找不到出路的小孩子,只因为事情转变得太过突然。唯儿说她要留下来,而且还是一辈子。
  “这是因为我要讲的第二件事情。”
  “什么?”
  “我啊……”黎唯唯的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她弯下身子靠近裴舒迟,贴着他的耳朵,小声的说出了心里的表白。
  “我喜欢你。喜欢到爱了。”
  这个女人,害得他整晚失魂落魄,但却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这些让他快要被喜悦淹没的话,这真的不是一个梦境吗?
  “欸,听到喜欢的女生表白以后,你难道不应该有点表示吗?比如……”抱抱她,亲亲她,说他也爱她啊。
  黎唯唯对裴舒迟破天荒头一次出现的呆滞表情感到十分的不满。
  “你再这样,我就收回我说过的……”话了。
  红烛在静静地燃烧着,发出小声的滋响。黎唯唯被裴舒迟抱在怀里,却被这一刻的心满意足感动得想哭。
  “舒迟……”对不起。那时候没在你的身边。
  “承谦说我只能好好地多活三十年,这样你也要留下吗?”低哑的声音从黎唯唯的头上传来,但是身体却被他拥得更紧。
  黎唯唯的鼻子酸酸的,双手回抱住他。
  “要。我要赖你一辈子,管你一辈子是十年还是五十年,有多久我就赖多久。”
  “即使再给你回去的机会吗?”
  “恩,有机会也不回去了。”妈,不要说我不孝,我找到要嫁的人了。黎唯唯在心里面悄声地补白。
  “那把信拿给我。”裴舒迟找到机会说出了从刚刚就让他耿耿于怀的事情。
  “信?”黎唯唯松了右手,扬了扬手上被攥得皱皱的信封。“这是沐晟给我的道歉信啊。”能拿来做什么。
  “那不是沐晟写的。”裴舒迟很想快速地解决那个东西。
  “不是?”上面连个署名都没有的,他怎么会知道。“难道这是你写的?!”
  黎唯唯跳开他的怀抱,得意地扬扬手。
  “嘿嘿,是写给我的情书对不对?”黎唯唯作势就要拆信。
  “唯儿,那个可以以后写。”所以把信给他吧。
  “难道是你跟沐晟恩爱的证据?!”那就更要看了。黎唯唯拆得愈发起劲,谁都别想拦着她。只不过,“这个是……”白纸一张?!
  他耍她玩儿的么。
  看到那张空无一字的白纸,裴舒迟竟很诡异地笑了。
  那个怪老头。果真是古怪的狠呐。
  “上面根本就什么都没写啊,道歉有够没诚意的了……”黎唯唯一个人碎碎念着,她还是很计较被迷昏这件事。
  “唯儿。”裴舒迟走到她的身后,长臂将她圈入了怀中。
  “嗯?”
  “第一件事,我给你赖一辈子,我会让自己可以活得久一些。”
  “好。我陪着你。那第二件事呢?”黎唯唯想听到后面更重点的东西。
  “第二件事,你说得太迟了,我早就那样对你了。”
  “干嘛那么计较先后。”虽然没有直接的表达,但是黎唯唯却很受用裴舒迟的说法。他很早就爱她了呐,嘿嘿。
  “第三件事……”裴舒迟轻咬着黎唯唯的耳垂,吹出温热的气息。“天地拜过了,可是洞房还没有。”
  “你那又不是跟我拜的。”黎唯唯嘟嘟囔囔的。
  “我们可以补拜一下,再洞房。”薄唇移至她的唇瓣,浅浅地品尝。
  “可是唔……拜高堂的话,你娘都睡了……”
  “那就不要拜了,不好吗?”
  “恩……”那好吧。

  顺水推舟(终)

  喧嚣热闹的夜晚,北淮河的河上飘着点点的小灯,岸旁的男女们说说笑笑地追着那些河灯,兴奋地指出属于自己的那一盏。
  “唯儿,小心边上。”
  “知道啦,快点,我都找不到我那盏在哪里了。”
  拥挤的人群中,裴舒迟小心地护在黎唯唯的身后,四周拥挤的人群让他一刻都不敢放松戒备。原因就是前面那个明明有孕在身五个多月了,却一点都没有当娘的自觉的女人。
  “想找你的那盏,只需要看哪只河灯上面塞着一团黑纸就可以了。”裴舒迟将她轻轻拉离一群嬉闹的小孩,免得那些孩子玩得太过高兴,冲撞了她。
  “诶,你不要瞧不起人哦。我的毛笔字已经很有进步了,勉强还是可以看出上面有字的。”只不过那些字都粘在一起,最后被墨汁染成了一片。
  “你写了什么心愿?”裴舒迟很好奇小妻子的愿望是什么。
  “才不告诉你,这么想知道你刚才就也应该写一张。”黎唯唯对自己的愿望守口如瓶,想灵验就不能说出来,这是她的认知。
  “喂诶~”一个男人突然逆着人流正对着黎唯唯跑了过来,吓得她立马敏捷地跳到一旁去。
  幸好她够灵活,不然就一尸两命了。黎唯唯骄傲地回头寻找裴舒迟,想要向他邀功,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他的身影。
  “这样就走散了呀,早知道就牵着手更方便了。”黎唯唯碎碎念着,在附近的人群里找寻裴舒迟的所在。
  “夫人别来无恙啊。”一个苍老却充满精神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黎唯唯的身旁,这个声音……很耳熟。
  “老半仙!”黎唯唯认出了身旁衣服破旧,却不掩一身精明的算命老头儿。
  “呵呵呵,半仙算不上,小老儿我就是一个想求温饱的算命老头儿罢了。”
  “哪里啊,你很神的。那时候要不是你叫沐晟送雪莲子去离澜,舒迟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躺着了。”老头儿算得上是裴舒迟的救命恩人,黎唯唯对他的印象也因此改观了许多。
  “呵呵呵,”老头儿捋了捋长胡,笑笑地接受黎唯唯的感激。“夫人与小老儿有缘,何不再听听小老儿说说话呢?”
  只不过是听人讲话,站在这里不乱走的话裴舒迟也比较好找她,黎唯唯这么想着就点头同意了。
  “我观夫人面相,发现夫人今日机运大好。即使错过了上一次的转机,夫人也可在今日回家……”老头儿的神情依旧是那种让人不能完全信任的狡黠,但是自从他救了裴舒迟的命以后,黎唯唯不信他神都不行。
  “是一定会回去吗?还是跟上次一样不在意迟斋就可以了?”
  “上一回夫人不在意迟斋,就真的没有回去过吗?”老头高深莫测的表情让黎唯唯背脊发麻。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不管在哪里她都一定会回去吧,那舒迟要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不回去的?我不想回去。”
  “这个嘛,”老头摇了摇头。“天知我不知,有人知,有人不知。”
  什么谁知谁不知的?怎么每回算命,都给她模棱两可的不说清楚!黎唯唯有些气恼。
  “你……”她刚想逼那老头说出个所以然来,就被一股轻轻的力道一揽,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这样你都会不见,下次都不带你出府了。”
  “怎么这样,明明是你走丢了,干嘛说得我好像乱跑掉一样。”黎唯唯不服气地抬头跟裴舒迟辩解。“而且我刚在跟那个老半仙讲话。”
  “谁?”裴舒迟顺着黎唯唯手指的方向,并没有看见任何熟识的面孔。
  “就……”那个怪老头嘛。“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你过来的时候没看到吗?”
  “没有。”他只看见她一个人站在这街边等人,并没有发现有谁在与她交谈。
  “厚~那真是见鬼了。”
  “不过我信你的话。”裴舒迟牵起黎唯唯的手,向百姓稀少的地方走去。
  “为什么?你看到他了对不对?”
  “我没见到他,不过他的古怪却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事情瞒着我。”黎唯唯觉得裴舒迟说道那老头儿时,也有些古里古怪的。
  “傻唯儿,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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