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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主人 作者:罗伯特·海因莱因 完整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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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想法跟他们刚好相反,刚才顶撞老头子让我的肾上腺素激增。“我们还是先看看她自己是否愿意离开吧。”
  斯蒂尔顿一脸惊奇。“你不明白你的建议意味着什么。你妻子看到这些记录会扰但她的情绪,甚至会伤害她。”
  黑兹尔赫斯特也插话说:“你的治疗方案非常令人怀疑,年轻人。”
  我说:“这不是什么治疗,你知道的。如果你把治疗当作目标的话,你就会用让以前所见情景历历在目的视觉回忆法了,而不会使用药物。”
  斯蒂尔顿看上去有些担心。“没有时间播放了。为了尽快获得结果,我们得想想办法,哪怕是些笨办法。”
  黑兹尔赫斯特插嘴说:“我同意你的首见,博士。”
  我按撩不住火气,历声说:“该死!没人请你们事事当权威,在这个问题上你没有任何权威。这些记录是从我妻子的大脑里偷窥而得的,本来就属于她。我真厌恶你们这帮假扮上帝的人。我不喜欢鼻涕虫的此种恶习,更讨厌人类也有这种毛病。她自己决定到底愿不愿意看。还有,请征求她的意见,问她是否希望其他人看到这记录。”
  斯蒂尔顿只好问:“尼文斯太太,你想看看你的记录吗?”
  玛丽答道:“是的,博士,我很想看一看。”
  他看来很吃惊。“啊?当然,你希望亲眼看到吗?”他说完看了我一眼。
  “我同我丈夫都很想看。欢迎你和黑兹尔赫斯特博士留下来。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他们也留了下来,一大摞录像带被拿了进来,每一盘上面都标有相应的日期和年代。把那些全看完的话要花上几个钟头,所以我放弃了大约1991年以后的有关玛丽的生活。这段日子的录像对解决问题意义不大,玛丽如果想看,日后再看也不迟。
  于是,我们从她的幼年时代开始。像所有那些被迫在记忆的轨道倒退回忆的人一样,每盘带子都从受试者——也就是玛丽——的哽咽、呻吟、挣扎中开始,所有被迫回忆自己宁愿忘记的往事的人都是这种反应。此后,记忆才开始逐步重建。带子里既有玛丽的声音,也有她记忆中别人的说话声。最让我吃惊的是玛丽的脸,我是说,这张脸泡在水槽的样子。我们一点一点地将她的脸放大,让它的立体形象清晰地呈现在我们眼前,面部表情的丝毫变化都能捕捉到。
  起初,她的睑是小女孩的模样——呃,她那时的五官和成年后没多大区别,正是我亲爱的妻子幼年时的模样。这倒让我希望我们能生个女孩。
  然后,随着她记忆中别的演员出场,她的表情也相应地变化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演技精湛的独角戏演员扮演许多种角色。
  玛丽看录像时表情很安详,可她却悄悄把手放在我的手心。当看到她父母遭到变故成为鼻涕虫的奴隶这可怕的一幕时,她紧紧抓住我的手指。要不是我的手硬得像火腿,肯定会被她捏成肉饼。不过,她始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跳着浏览了标有“身体机能暂停时期”的带子。我吃惊地发现这样的带子竟有许多盘。我原以为从处于这种状态下的人的记忆中没什么好挖掘的呢。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处在这种状态下。她不可能知道什么有助于我们了解鼻涕虫灭亡原因的情况。所以我把这些部分跳过去,重点看两组带子:她的苏醒阶段,她从沼泽中被救起的情况。
  从录像上的表情中可以肯定一点:她刚一苏醒就被鼻涕虫附体了。她脸上无动于衷,毫无表情,这表明鼻涕虫没有再费心伪装寄主的面部表情,红区的立体节目中到处都是此类表情。她那一时期的记忆中几乎什么都没有,这更加证实了我的上述判断。
  接着,突然间,她不再受鼻涕虫奴役了,又变成了一个小姑娘,非常虚弱,惊恐万分。从她的回忆中可以看出,她当时有点神智不清。在快要结束时,一个响亮清晰的新的声音喊道:“好吧,你们星期天再来收拾我吧!嘿,皮特——这儿有个小姑娘!”
  又一个声音应道:“她还活着吗?”
  前一个声音回答说:“不知道。”
  带子的其余部分是在凯瑟威尔,她的康复阶段。其中有许多新的声音和记忆。这时,带子放完了。
  “我建议,”斯蒂尔顿博士一边从投影仪中取出录像带,一边说,“我们再放一盘同时期的带子。这些带子之间略有不同,而且,这一时期对整个问题的解决非常关键。”
  “为什么,博士?”玛丽很好奇。
  “啊?当然,如果你不想看就不必看这一段,但我们要调查的正是这个时期。我们必须从你的记忆中再现金星上的鼻涕虫,看它们出了什么事,研究它们为什么会消亡。尤其是,一旦我们辨明究竟是什么病毒能够杀死控制你的鼻涕虫——也就是说,鼻涕虫死了,而你却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这就意味着我们找到了所需要的武器。”
  “你们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难道连这个都没弄清楚?”玛丽疑惑地问。
  “呃?现在还没有。但我们会弄清的。毕竟,人的记忆是一种极其完备的记录器,只是操纵起来很困难。”
  “可我现在就能告诉你——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呢——我得的是‘九日热’。”
  “什么?!”黑兹尔赫斯特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似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千真万确!录像你们都看了,难道你们没从我的脸上看出来?那是一张具有典型症状的九日热患者的脸。这样的脸我见过许多次,我到了凯瑟威尔以后还看护过这种患者呢,因为我得过这种病,所以有免疫力。”
  斯蒂尔顿问道:“博士您怎么看?以前见过这种病例吗?”
  “这种病例?不,没见过。到第二次远征金星时,他们全都接种过这种疫苗。当然啰,我完全清楚这种病的临床症状。”
  “可你却没从这份录像资料上看出来?”
  “这个,”黑兹尔赫斯特谨慎地回答,“我得说,我们所看到的情况与这种病的症状相吻合,然而还不能下定论。”
  “什么不能定论?”玛丽尖刻地说,“我告诉过你,这就是九日热。”
  “我们必须先确认这一点。”斯蒂尔顿不无歉意地说。
  “要肯定到什么地步?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别人告诉我说我得了九日热病,皮特和弗里斯科发现我时我还生着这种病。我后来还护理过其他病人,但我再也没传染上。我还记得这些病人快不行了时的脸色,就像我在录像带里的那样。只要见过这种情形,任何人都会永世难忘,更不可能把它错当成别的病。你还想要什么?等待天空中出现燃烧的字母吗?”
  我从没见过玛丽发这么大脾气。我暗想:当心,先生们,你们最好还是躲开点。
  斯蒂尔顿说:“我想你已经把你的看法表达得非常清楚了,亲爱的女士。但请告诉我,我们都相信你对这段时期没有记忆。凭我对你的过去的了解,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你似乎有直接而又清醒的记忆。告诉我,是这样吗?”
  玛丽一脸迷惑,“我现在记起来了——而且记得相当清楚。我有好多年没有想过这段日子了。”
  “我想我明白了。”他转身对黑兹尔赫斯特,“怎么样,博士?我们有没有在实验室培育这种病菌?你的手下在这方面下过功夫吗?”
  黑兹尔赫斯特一脸的惊愕。“这种病菌?当然没有!九日热病——完全不可能!我们还不如直接使用脊髓灰质炎或是斑疹伤寒症呢。我情愿用斧子来对付指甲上的肉刺!”
  我碰了一下玛丽的胳膊示意说:“我们走,亲爱的。我们能做的都做了。”离开时我发现她浑身颤抖着,泪水夺眶而出。
  我带她走进基地餐厅。系统地治疗她的创伤,用的是我拿手的蒸馏剂疗法。

  此后,我将玛丽安顿到床上午睡,我一直坐在她身边陪着她,直到她睡着,然后我去找父亲,他在分给他的办公室里,表示没有录音的绿灯正亮着。
  “你好!”我问候道。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伊莱休,我听说你取得了惊人的成功。”
  “我更喜欢你叫找‘萨姆’。”我答道。
  “很好,萨姆。成功者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惜虽然摇中了大奖,奖金却少得让人失望。眼下的形势和以前一样绝望。九月热——难怪移民们和鼻涕虫都死光了。我真不明白该怎么利用这种病菌,不可能期望人人都有玛丽那种不屈不挠的活下去的意志。”
  我懂他的意思。在地球人毫无防御的情况下,这种病的死亡率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当然,注射过疫苗的人死亡率会有效地降至零。但这样一来,这种病又没用了。我们需要一种仅仅会引起人生病。却能置鼻涕虫于死地的病毒。
  “我看,意义不大。”我说出我的看法,“更大的可能是:未来六周内,脊髓灰质炎和鼠疫——或至少其中的一种——在整个密西西比河谷蔓延开来。”
  “如果鼻涕虫已经从在亚洲受到的挫败中吸取了教训,开始采取极端的卫生措施。那怎么办?”他答道。这一点我倒没想到,他这一提醒让我吃了一惊,差点没听到他接下去说的话,“不,萨姆,你一定要设计出一个更好的方案来。”
  “一定得我设计吗?我只是这儿的打工仔。”
  “你已经做过一次了——但这一次不同,由你来负责。我不介意,反正我已经准备退休了。”
  “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什么事也负责不了——也不想负什么责。部门的头儿是你。”
  他摇摇头说:“谁发号施令,谁就是头儿,头衔和徽章一般只是对事实的追认,先做事,而不是先得头衔。告诉我——你觉得奥德菲尔德有能力接替我的职位吗?”
  我考虑了一下,摇了摇头。爸爸的第一副手是个执行者,是那种“执行指令型”的官员,而非“创新思维型”。
  他接着说:“我早就明白,接我班的人是你。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但眼下你已经开始抢班夺权了。你在重大问题上坚决反对我的判断,迫使我接受你的决定,而结果也证明,你的做法是有道理的。”
  “去你的!我就这一次固执任性,有点强加于人。你那个聪明脑瓜子忘了去咨询身边名副其实的火星专家的意见——我是说玛丽。我根本没指望能发现什么,只是交了好运而已。”
  他摇了摇头。“我不相信运气,萨姆。运气是平庸之辈用来形容天才的成就的托辞。”
  我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向他靠近了些,说:“好吧,就算我是个大天才——但你照样别想让我扛这个包袱。这事一完,我就和玛州去山里生儿育女,养养小猫什么的。我们没打算把一辈子时间耗在指挥疯疯癫癫的特工上。”
  他温和地微笑着,一副目光比我远大得多的模样。
  我接着说:“我不想干你这份儿差使——明白吗?”
  “魔鬼取代了神的位置以后说的就是这句话——但他发现,已经由不得他了。别把这事看得这么重,萨姆。至于眼下,头衔我还是自己暂时留着,并且尽我的全力帮你。与此同时,您有什么指示,长官?”




第三十一章

  最糟糕的是,他说这话是认真的。我想给他来软的,但同样不奏效。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召开了一个高层会议,通知我去,但我躲着不想参加。不一会儿,一位身材小巧的女军官非常客气地告诉我指挥官在等我,我能否马上去一趟。
  我只好去,但尽量不参与讨论。我父亲向来有一种本事:即便他不是会议的主席,也有一种驾驭会议的气度,他想听取谁的意见就用期许的眼神看着他。这种策略很微妙,能使会议向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与会者却一点儿也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每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你,与其缄默不语,倒不如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尤其是,我发现自己还真的有意见要发表。
  会议的大部分内容是一帮人在怨声载道,根本不赞成利用九日热来对付鼻涕虫。他们承认这种病菌会杀死鼻涕虫,甚至连生命力极强的金星人都会因此丧命。但它却一定会置人类于死地,而我只不过是娶了位惟一例外的幸存者。对大多数人而言,这种病毒是致命的。受到病毒侵害七到十天之后,必然死到临头。
  “你怎么看?尼文斯先生?”父亲这么称呼我是在请我发表见解。我一言不发,可他始终盯着我,等我开口。
  “我觉得这次会议上许多人对此事不抱任何希望。这里发表的不少看法都是基于假设,而这些假设也许本身就是错的。”
  “怎么讲?”
  我脑子一时也举不出什么实例,只好信口开河:“这个……比如说——我不断听到有人提及九日热,好像有个铁的事实:这种病会持续九天。其实不然,”
  一位高级军官不耐烦地耸了耸肩,“这只是为了称呼的方便,这种病大致会得九天嘛。”
  “没错——可你怎么知道这种病会持续九天?我是指,对鼻涕虫来说。”
  话音刚落,立即响起一片交头接耳声。看得出来,我这次又摇中了大奖。
  几分钟后,大家请我谈谈为什么我认为鼻涕虫感染这种病后持续的时间与人不同,而且果真如此的话,它的意义何在。
  我开始有些后悔不该第一个站出来发表看法,却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关于第一点,根据今天早上所看到的录像,我们得知:鼻涕虫确实不到九天就死了,远远不到九天。这段录像也是惟一的证据。凡是看过我妻子录像的人——我想在座诸位都看过——都很清楚,她身上的鼻涕虫在第八日危险期之前好几天就从她身上掉下来死掉了。虽然单独一个数据不能画出一条曲线,但如果这是真的,而且能通过实验证实的话,那么问题就截然不同了。一个感染这种病的人也许会在四天之内摆脱鼻涕虫的控制,我们则会赢得五天的时间,抓住他,并且治好他的病。”
  将军吹了声口哨,“这实在是个大胆的思路,尼文斯先生。你认为该怎么治好他的病?先说怎么抓住他吧,你有何见解?我的意思是说,假如我们真的在红区播撒下九日热病毒,我们的行动必须快得难以置信——别忘了,行动还会遭到敌人的顽固抵抗。我们需要在五千多万民众死于热病之前找到他们,并治好他们的病。”
  这是个烫手的山芋,我只好把它推了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专家”也像我这样通过推诿责任功成名就的。
  “关于第二点,这是个部署问题,战术问题,不归我管,这是你们要考虑的问题。至于第一点,你们有专家。”我指了指黑兹尔赫斯特博士,“问问他怎么看。”
  黑兹尔赫斯特气鼓鼓地喘着气。我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以前的技术不够充分……需要做进一步研究……还要进行实验……他又想起了一件事,说以前已经在九日热的抗毒疗法方面做了一些工作,但由于疫苗的效力实在太好了,抗毒素的工作于是没有继续。他想不起抗毒素是不是已经研究到很完善的地步了。反正,凡是去火星的人如今都会在离开前注射疫苗。最后,他可怜巴巴地得出结论,说对这种来自金星的病毒的研究必定仍处于不成熟的初级阶段。
  他快说完时将军打断他说:“这种抗毒素疗法——你们多久才能弄清楚?”
  黑短尔赫斯特说他马上就办,巴黎索邦大学有个人在搞这方面研究,他想给他打个电话。
  “马上就打,去吧。”指挥官说道。

  第二天早饭前,黑兹尔赫斯特便按响了我的门铃。我很生气,但走到走廊和他见而时尽量克制住没有发作。
  “很抱歉吵醒你,”他说,“可你在抗毒素这一问题上的看法是正确的。”
  “嗯?”
  “他们从巴黎给我寄来了一些抗毒素,马上就能收到,但愿还有效力。”
  “如果失效了呢?”
  “呃,我们有办法复制。当然,如果实行这个方案的话,我们得制成数百万剂。”
  “谢谢你告诉我,”我说,“将军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正要转身走开,他拦住我。
  “呃,尼文斯先生——”
  “什么?”
  “关于传病媒介这一问题——”
  “传病媒介?”此时我脑子里乱做一团,什么话都听不明白。
  “病毒带菌者。我们不能用鼠类,不知你知不知道这种病毒是怎样在金星上传播的?足通过一种叫轮虫的小飞虫,金星上惟一一种昆虫。但地球上没有这种虫子,而且,这是惟一的病毒携带方式。”
  “你是说,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无法将这种病毒传染给我?就算有大量活的细菌培养些也不行?”
  “你说得对——当然,我可以给你注射这种病毒。但是要让百万名伞兵空投到红区,抓住鼻涕虫附体者给他们打针……我无法想像。”他无助地摊开双手。
  我的脑子总算开始慢慢转动起来了……一次性空投一百万人……
  “为什么问我?”我说,“这好像是个医学问题。”
  “当然。我只是觉得——嗯,对这个问题,你好像已经想出了办法——”他打住没往下说。
  “谢谢你的信任。”我的大脑同时奋力思考两个问题,一时间纠缠在一起,交通一片混乱。红区有多少人口?
  “是不是这么回事,”我说,“假如你得了这种病而我没有,我不可能从你这儿传染上?”
  他回答说:“至少不那么容易。假如从我的喉咙里取出一个活体黏液涂片,放到你的嗓子里,你很有可能传染上。如果我把我的静脉割开,将微量的血输到你的静脉里,你一定会感染上这种病。”
  “直接接触,对吗?”一个伞兵能为多少人做这种事?十个?二上?三十?还是更多?“如果只有这一个困难,那就没问题了。”
  “什么?”他问。
  “鼻涕虫遇到好久没见面的另一只鼻涕虫时所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结合,交换基因组分!”
  “‘直接会谈’,我总是爱用这种说法。你觉得这种病也可以通过成对结合传播吗?”
  “我觉得?我可以肯定!就在这儿的实验室,我们已经演示过:生物体相互接合期间会交换活体蛋白。它们不可能躲过这种直接传播,我们可以让整个群落一下子感染上病毒。我自己怎么没想到?”
  “别半生不熟就端上桌。”我说,“最好先试一下。但我想,这种方式会有效。”
  “一定会,一定会!”他转身要走,又停下来。“哦,尼文斯先生,你是否介意——我知道这么要求有些过分——”
  “什么?快说,我还没吃早饭呢。”
  “嗯,能否请你考虑一下,由我在今天早上的报告里宣布这种传播疾病的方式?功劳归你,报告中一定会说明的。将军对我的报告期望很高,有了你的意见,这份报告就完整了。”他一脸渴望,差点把我逗乐了。
  “我一点儿也不介意。”我说,“这是你的专业。”
  “您真宽厚,我日后一定报答您。”他满心欢喜地转身走了。我也很高兴,开始觉得自己像个“天才”。
  脑子里把这次大规模空投的各大要素整理清楚后,我这才开门进了我们的小卧室。玛丽睁开双眼,向我露出天使般的微笑。我俯身理了理她的秀发说:“你好啊,我亲爱的小甜心,你知不知道你丈夫是个天才?”
  “知道。”
  “真的?你从来没这么说过。”
  “你从来没问过我呀。”

  黑兹尔赫斯特真是给我面子,他在报告中使用了“尼文斯传病媒介”这个专业术语。看来应该由我发表评论了,父亲已经在朝我这个方向看了。
  我开始发言:“我同意黑兹尔赫斯特博士的意见。验证性实验已经准备就绪。不过,博士的报告中还有些问题没有涉及,这是他有意留给我们讨论的,因为这些问题并不属于医学范畴。整个泰坦星人会通过接触一次性地感染上瘟疫,但还有个时间问题。时间是非常重要的,我应该说至关重要。”
  吃早饭时我已经打好了腹稿,连在哪些地方停顿都想好了。玛丽在吃饭时没有跟我闲聊,真是谢天谢地!
  “——需要在多个人口密集的中心地带传播病毒。如果我们希望真正拯救红区的所有人,就有必要尽力让整个鼻涕虫群落几乎同时感染上病,这样才能保证营救小组在鼻涕虫不再有威胁之后进入红区,并赶在寄主发病的危险期之前用抗毒素将他们救活。这一问题用数学分析来解决比较合适——”说到这儿,我暗想:萨姆你这个家伙,真是个老骗子,冒充内行,你就是用电子积分器拼命算上二十年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这件事该交给分析部门来办。下面我来简要定义一下各因子:把传染源的数量定为‘x’,把大量的空投人员数定为‘y’。会有数量不定的多种同时营救办法,当然最佳方案取决于各因子的计算结果。目前还没有进行过精密的数学计算——”其实我已经尽我的最大努力用计算尺算过,但我并没有提及,“——我自己对鼻涕虫的习性再了解不过,基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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