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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主人 作者:罗伯特·海因莱因 完整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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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轻蔑地哼了一声。
“‘和平’,”我继续说,“和满足感——屈服的快感。”我又犹豫了;“屈服”不是恰当的字眼。我绞尽脑汁搜寻着,就像在使用一种不熟练的外语,“快感,”我重复道,“——涅槃……之快感。”这就对了,这个词很恰当。我的感觉就像狗因为叼回棍子而受到了爱抚一样;我浑身快乐地颤抖着。
“让我来说吧。”老头子沉吟着说,“你们向人类承诺,如果我们屈服于你的同类,你们就会照料我们,让我们快乐。对吗?”
“确实是这样!”
老头子久久地注视着我,他并没有看着我的脸,他的目光掠过我的双肩。他朝地板上吐了一口痰:“你知道,”他缓慢地说道,“经常有人向我和我的同事提出类似的交易,当然,规模从来不像现在这么大。但我们从来都不屑一顾?”
我尽量把身子向前靠,“你亲自试一试,”我说,“马上就试试——然后你就真正知道了。”
他盯着我,这次是我的眼睛。“也许我应该试试。”他若有所思地说,“也许我欠谁点——什么。该试试。也许有一天我会试的。可现在,”他厉声说,“你还得多回答点儿问题。给我好好回答,免受皮肉之苦。要是回答慢了,我就升高电流。”他挥舞着手里的杆子。
我缩了回来,有一种被打败的、心灰意冷的感觉。我最初还以为他要接受条件呢,我一直计划的逃跑的可能性就可以实现了。
“现在回答,”他继续说道,“你们从哪里来?”
没有回答……我没有回答的冲动。
秆子离我更近了。
“遥远的地方!”我叫了起来。
“这不是新闻。告诉我是哪里?你们的本部基地在哪里?你们自己的星球在哪里?”
我没有回答。老头子等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我看出来了,我必须触动一下你的记忆。”
我目光呆滞地看着,什么也没想。
旁边站着的一个人打断了他。“嗯?”老头子说。
“也许有讲义方面的困难。”那个人说,“不同的天文学概念。”
“怎么可能?”老头子反问道,“鼻涕虫一直在使用借来的语言。他知道他的寄主所知道的一切;我们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但他还是转过身,换了一种提问的方式,“看——你知道太阳系,你们的星球是在太阳系,还是在太阳系以外?”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说,“所有的行星都是我们的。”
他绷紧了嘴唇。“唔,”他若有所思地说。“不知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接着说,“没关系;你可以说整个宇宙都是你们的;而我想知道的是你们的老巢在哪里?你们的本部基地在哪里?你们的飞船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可能告诉他,也没有告诉他。我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突然间,他把杆子捅到我的背上;我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接着就消失了。
“你这混蛋,说!是哪个星球?火星?金星?术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冥工星?”
他一个一个数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些星星——而我去过的离地球最远的地方是太空站。当他说到那一颗星星、正确的那颗时,我知道——这想法立刻就消失了。
“说!”他追问道,“不然就挨鞭子。”
我听到自己说:“哪个都不是。我们的家在遥远的远方。你们永远找不到。”
他的目光掠过我的肩膀,接着,他盯着我的眼睛。“我认为你在撒谎,我想需要给你加点料,让你变得诚实点。”
“不,不!”
“试试也没有什么坏处,”他慢慢把杆子戳过来,戳到了我的背后。
突然间,我又知道了答案,而且准备回答,但我的喉咙被什么东西扼住了。然后,疼痛开始了。
疼痛没有消失。我被撕成了碎片;我要讲出一切,说出一切来阻止我的疼痛——但那只手仍然卡着我的脖子,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剧痛中,我看到了老头子的面孔,闪闪发光,漂浮不定。
“够了吗?”他问,“要说吗?”
我开始回答,但我感到嗓子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我看到他又一次伸手去拿那根杆子。
我突然裂成了碎片,死了。
他们弯腰看着我。有人说,“他醒过来了。当心,他可能会狂性大发。”
老头子的脸伸到我面前,露出担心的表情。“你没事吧,孩子?”他迫不及待地问。我的脸转到一边。
“请让开,”另一个声音说道,“我给他打一针。”
“他的心脏受得了吗?”
“当然——否则我是不会给他打的。”说话人跪在我旁边,拉过我的胳膊,给我打了一针。他站起来,看看自己的双手,然后在短裤上擦了擦,短裤上留下了血渍。
我感到力量在我体内涌动。“旋转。”我茫然地想,或是类似的东西。管它是什么,反正这东西让我感到恢复了力量。一会儿工夫,我坐了起来,没有让别人扶我。
我还在放笼子的房间,就在那张可恶的椅子前。我毫无兴趣地注意到笼子已经关上了。我开始站起来。老头子走上前来。伸手扶我。
我甩开他:“别碰我!”
“对不起,”他说,然后厉声说道,“琼斯!你和伊托——带上担架。把他送回医院。医生,你也一起去。”
“好的。”给我打针的人走过来拉住我的胳膊。我的胳膊缩了回来。
“把你的手拿开!”
他愣住了。“走开——你们都走开。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医生看着老头子,老头子耸耸肩,然后示意他们让开。
我一个人走到门前,穿过门,继续走出外面的门,来到过道里。
我在那里停下来,看着我的手腕和脚踝,决定我最好还是回医院去。多丽丝会照顾我的,我肯定,也许我能睡上一会儿。我觉得自己像一个打满十五回合、而且每个回合都输了的拳手。
“萨姆,萨姆!”
我抬起头来,我熟悉那个声音。
玛丽快步走向前来,站在我身边。她看着我,目光里充满极度的悲伤。“我一直在等。”她说,“哦,萨姆!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啊?”她的声音哽咽着,我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我回答说,发现我还有足够的力量抽她一巴掌。
“婊子,”我加了一句。
我原先住过的病房仍然空着,但我没有看到多丽丝。我清楚一直有人跟着我,大概是医生,但此时此刻我不需要他,不需要任何人。我关上门,趴在床上,想停止思考,不想有任何感觉。
突然,我听到一声喘息,我睁开眼睛;多丽丝来了。
“到底我么回事啊?”她一边喊着,一边走到我跟前。我感到她温柔的手放在我身上。“哦,你这可怜的孩子!”然后她说,“等在这儿别动。我去叫医生。”
“不!”
“你必须让医生看看。”
“不。我不见他。你来帮我。”
她没有答话。我听见她走出去了。不一会儿,她回来了——我想是不止一会儿——开始冲洗我的伤口。医生没有和她一起来。
她的块头还没有我一半大,但需要的时候,她能把我拉起来翻个身,似乎我真是她的孩子(她就是那样叫我的)。我一点也不惊讶;我知道她能照顾我。
她碰我的背的时候,我想尖叫,但她很快就包扎好了。
“翻过身来,放松一下。”她说。
“我要趴住这儿。”
“不用,”她说,“我想让你喝点东西。真是个好孩子。”
我翻过身来,其实主要是她帮我翻过来的,喝了她给我的东西。过了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我似乎记得后来被弄醒了,看见了老头子。我把他骂走了。医生也在——也许这只是一场梦。
布里格斯小姐叫醒了我,多丽丝给我端来了早餐;好像我的名字一直留住病号的名单上,从来没动过。多丽丝想喂我,但我可以自己吃。其实我的状况不是特别糟。我浑身僵硬、疼痛不已,好像被放进一只桶里从尼亚加拉大瀑布上冲了下来似的。我的两只胳膊和两条腿上都打着绷带,我在夹具上弄伤了自己,好在骨头没有断。真正的病因在我的灵魂深处。
不要误解我。老头子可以把我派到危险的地方——已经这样做了,而且不止一次——我并不会因此对他不满。这些是我的工作,我签过合同。可他对我做的这件事,我没有签下任何合同。他知道什么对我起作用,而且故意利用这一点来强迫我做我永远也不会同意的事,就算被骗进陷阱里也不会同意。一旦他把我置入他希望的境地,他就毫不怜悯地利用我。
哦,我也曾经用刑讯的办法逼别人招供。有时候你不得不这样做。但这一次不同。相信我。
我生气的对象是老头子。至于玛丽,她算什么?不过是另一个漂亮女人而已。老头子说服了她,让她充当诱饵,对此,我从灵魂深处感到厌恶。作为一名特工,利用女性自身的特点倒没有什么;部门必须有女性特工;她们可以做男人做不了的事情。女间谍从来都有,她们使用的手段从古到今没什么变化。
可她不该同意利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另一个特工,而且是自己同一个部门的——至少不应该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
不太合逻辑,是吗?对我来说是符合逻辑的。玛丽不应该那样做。
我受够了,不干了。他们可以在没有我参加的情况下继续寄生虫行动;我已经参加过了。我在阿迪朗达克斯有一座小房子,我在那儿冷冻了食物,足够我吃好几年——不管怎么说,一年没问题。我有许多“时光飞逝”,还能弄到更多。我要到那里去,用那些东西打发时间——没有我,世界也可以拯救自己,下地狱也行。
如果任何人走进我一百码的范围,我一定要先看看他赤裸裸的后背,否则就一枪撂倒他。
第十一章
这件事我没办法憋在心里,必须跟谁谈谈才行。这个人就是多丽丝。这件事当然也是机密情报,但我这么做也不算真正的泄密。多丽丝本来就知道寄生虫行动的所有情况,没有理由把这当中的任何一部分视为秘密,不告诉她。
多丽丝又愤填膺——该死的,她气得像一只怒火冲天的猫头鹰。他们给我留下的伤口是她包扎的。当然,作为一名护士,她包扎过比这严重得多的伤口,但我的伤是我们的自己人造成的。我不假思考地说出了我认为玛丽在里面扮演的角色。
“你知道吗,屠宰场有个老把戏,”我说,“他们训练一只动物,把别的动物领进屠场。那就是他们让玛丽对我做的事。”
她以前没听说过那个把戏,但她明白我的意思。“而你曾经想娶这个姑娘?”
“对。很愚蠢,不是吗?”
“只要是女人的事,男人都是大傻瓜——但这不是关键。她想不想和你结婚不要紧,最可恨的是,她知道你想和她结婚。就因为这个,她的所作所为才这么可恨,比其他情况下可恨八千倍。她知道她能对你做什么。这不公平。”她停止了按摩,双眼闪亮,“我没见过你那个红头发姑娘,现在还没有——但是如果我见了她,我非抓破她的脸不可。”
我对着她笑了。“你是一个好孩子,多丽丝。换了你的话,一定会公道地对待男人,”
“哦,我可不是天使,我正当年的时候也捉弄过不少男人。但我做的事要是有她做的一半坏,我就会砸碎我所有的镜子。转过来,我要按摩另一条腿。”
玛丽露面了。我知道她来了,因为我听到多丽丝愤怒地说:“你不能进来。”
玛丽的声音回答说:“我要进去,想拦我的话就试试看。”
多丽丝尖叫,“站那儿别动——否则我就把你的红头发连根拔掉。”
一阵短暂的宁静,只有脚步声,接着听见“啪”的一声,很响亮。有人脸上挨了一巴掌。
我大声喊道:“喂!怎么回事?”
她们俩同时出现在过道里。多丽丝气喘吁吁,头发乱成一团。玛丽一副庄重冷静的样子,但左脸那一片鲜红正是多丽丝手掌的大小和形状。她看着我,对护士不理不睬。
多丽丝喘匀了气,“从这儿滚出去。他不想见你。”
玛丽说:“除非他自己这么说。”
我看着她们俩,然后说道:“哦,见鬼——多丽丝,她竟然来了;我跟她谈谈。不管怎么说,有些事情我得告诉她。谢谢你。”
多丽丝等了一会,道:“你是一个傻瓜!”她甩门而去。
玛丽来到床前。“萨姆,”她说,“萨姆。”
“我的名字不是‘萨姆’。”
“我一直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
我犹豫了。这不是向她解释我父母傻得把‘伊莱休’这个名字硬安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回答说:“有什么事?叫‘萨姆’就行。”
“萨姆,”她重复道,“哦,萨姆,亲爱的。”
“我不是你的‘亲爱的’。”
她低下头。“对,这我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萨姆,我到这里来就是想弄明白你为什么恨我。也许我不能改变你对我的恨,但我必须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轻蔑地哼了一声。“你做了那一切之后,还不知道为什么吗?玛丽,你也许是个冷酷的家伙,但你并不愚蠢。这我知道,我们一起工作过。”
她摇摇头,“正相反,萨姆。我并不冷酷,却常常很愚蠢。看着我,请看着我——我知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也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让我免遭磨难。这我知道,而且我非常感激。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恨我、你不必那样做,我也没有让你那样做,也不想让你那样做。”
我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她又说道:“你不相信我?”
我用一只胳膊肘撑起身子。“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已经说服了自己,让自己相信这就是事实真相。现在,让我来给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请吧,”
“你坐在那把骗人的椅子里,知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忍受这一切。无论你那狡猾的女性头脑承认不承认,这一点你是知道的。老头子不能强迫我坐进那把椅子,他不能用枪,也不能用药物迫使我坐进去。你能。能迫使我承受那一切的是你,而我宁死也不愿意碰……一个让我感到肮脏、感到被糟蹋了的东西。可你做到了。”
我说这一切的时候,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她的脸色在头发的映衬下几乎成了绿色。她气喘吁吁地说:“你相信这些吗。萨姆?”
“还能是什么?”
“萨姆,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根本不知道你会在那里。我感到非常震惊。但是我无能为力,只能忍受这一切;我保证过的。”
“保证过,”我重复道。“一个女中学生的保证就成了这一切的借口。”
“这不是女中学生的保证。”
“没关系。无论你知道不知道我在那里,无论你说的是不是事实,都没有关系——这当然不是事实,但没关系。问题是:你在那里,我也在那里——如果你做了你确实做了的事,会发生什么情况,难道你猜不出来?”
“哦,”她等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道,“原来你是这么看的,事实摆在那儿,我怎么争辩都没用。”
“是的。”
她静静地在那里站了很久,我没有理她。最后她说道:“萨姆——有一次你说要和我结婚。”
“我记得说过类似的话。那是以前的事了。”
“我并没有指望你重新提出来。但还有另一件事情,算是推论吧。萨姆,无论你对我有什么看法,我想告诉你,我对你为我所做的一切非常感激,啊,巴吉斯小姐愿意,萨姆——你明白我的话吗?”
这一次,我对她咧开嘴,笑了。“真是不折不扣的女性!老实说吧,你们女性大脑的思维方式真让我叹为观止。你们总是觉得,只要打出那张王牌,无论做了什么都可以一笔勾销,从头再来。”
她的脸涨得通红,我继续时她笑道,“没用。这次不行。我不会接受你肯定是真诚的提议,免得让你不方便。”
她的脸依然通红,但声音依旧平静镇定,“我自己愿意的。还有,我是真心的,这个——或者其他任何事,我都可以为你做。”
我的胳膊肘麻木了,我侧身躺下。“你确实可以为我做点事。”
她的脸上露出喜色。“做什么?”
“离开这里,别再烦我了。我累了。”
我把脸转到一旁。我没有听到她离开的声音,但我听到多丽丝回来了。她怒气冲冲,像一只猎狐犬。一定是在过道里跟玛丽擦身而过。她面对着我,双手卡在腰间,看上去既娇小可爱,又义愤填膺。“她把你说服了,是吗?”
“我看没有。”
“别跟我撒谎。你心软了。我知道——男人都这样。白痴!像她那样的女人,只要对着男人扭扭屁股,他就跟一只小狗一样听话:打滚,装死,干什么都行。”
“我没有。我给了她她应得的待遇。”
“真的?”
“是的——我让她立刻卷铺盖了。”
多丽丝满脸疑惑。“但愿你真这样做了。也许你这样做了——她出去的时候没有刚进来时那股优雅劲头。”她不再提这件事了,“你感觉怎么样?”
“相当好。”——这是谎话,纯粹的谎话。
“想按摩吗?”
“不用了,过来坐在床边和我说说话就行。想抽烟吗?”
“好吧——只要不被医生逮住就行。”
她坐在床上;我用火柴为我们俩点上了烟,把她那一枝放进她的嘴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鼓起胸膛,她那傲慢的乳房几乎撑破了她的三角背心。我又一次想到,她真是一道美餐;为了忘却玛丽,她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们聊了一会,多丽丝谈了她对女人的看法——看样子她对她们总的来说并不赞赏,尽管她对自己也是个女人一点也没有感到愧疚——正相反!
“就拿女病号来说吧,”她说,“我做这项工作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我们很少有女病号。男病号感谢你为他所做的一切。女病号却认为这是你应该做的,还会不断嚷嚷,提出更多要求。”
“你会成为那样的病号吗?”我问,只是为了逗逗她。
“我希望望不会。我很健康,感谢主。”她掐灭了香烟,从床上跳了下来,床反弹了几下,“得走了。需要什么,叫一嗓子就成。。”
“多丽丝——”
“怎么?”
“你最近可以休息吗?”
“我最近计划休假两周。怎么?”
“我在想。我也要休假了——至少是休假。我在阿迪朗达克斯有一座小屋。怎么样?我们可以在那里愉快地过上一阵子,忘记这个疯人院。”
她笑起来。“你知道吗,你真是太好了,甜心。”她走过来,对着我的嘴唇给了我一个热吻,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做,“我要不是一个结了婚的老婆子,还有一对双胞胎的话,说不定真会接受你的提议。”
“哦。”
“对不起。但谢谢你的好意。你真让我高兴。”
她朝门口走去。
我喊道:“多丽丝,等一下。”
她停下来。
我说:“我不知道你结婚了。你看,那小屋,我是说——带你的老头子和孩子们去那儿,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我会给你密码锁和询问机的密码。”
“你当真?”
“当然。”
“好吧——我随后告诉你,谢谢。”她又回来吻了我一次。我真希望她没有结婚,至少别说得那么清楚。接着她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了。他漫不经心地做着那种医生们常做的无关紧要的小检查时,我问:“那个护士,马斯登小姐——她结婚了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想知道。”
“你的手离我的护士远点——不然的话,我非把你的手塞进拳击手套里不可。现在把舌头伸出来。”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老头子的脑袋探了进来。我的本能反应是高兴,这是长期形成的习惯。接着我想起来了,态度冷淡下来。
“我想和你谈谈。”他开口道。
“我不想和你谈,出去。”
他不顾我的反对,拖着那条残疾腿走了进来。“我坐下你不介意吧?”
“你不是已经坐下了吗。”
我这样说,他却忍了下来。他皱巴巴的脸阴沉着,“你知道,孩子,你是我最好的手下之一,可有时候,你有点过分急躁了。”
“别为我的毛病操心了,”我回答说,“只要医生让我离开这里,我就不干了。”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最后打定主意。不过这句话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就和吃荞麦饼的时候喝果汁一样顺理成章。我不再信任老头子,下面的结论就不言而喻了。
任何不愿意听的事,老头子统统听不见。“你太性急了,总是急急忙忙就得出结论。就拿玛丽这姑娘来说——”
“哪个玛丽?”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你知道她的这个名字,‘玛丽·卡瓦诺’。”
“她是你设的饵。”
“你不了解情况,就把她斥责得一无是处。你让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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