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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狼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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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靳惜何夕】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天生狼狈》作者:犬三十三


文案:

        我如此恨你,又怎会让你好过?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恩怨情仇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沁环,裴朗行 ┃ 配角:关袖倾,璋儿 ┃ 其它:



  ☆、章一  不容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CP裴朗行X沁环。不要纠结为毛会变成这样,要知道本文之前其实有大概100章的情感纠葛,只是作者没有写出来罢了→_→
  只听得耳边一阵轰鸣,几步之外的木门便应声而断。璋儿吓得丢了手中的药碗,沁环却仍安然自在地半靠在软枕上。
  “你是何意?!”裴朗行大喝一声,棱角分明的脸涨得通红。
  沁环不语,倒是坐在一旁的少年慢悠悠地喊了一声“舅舅”。裴朗行这才发觉外甥还在,定了定心神,挥手道:“潇儿,你且先回房。”
  “为何?”洛潇一挑眉,“此事我也有份,为何要将我撇开?”
  裴朗行狠狠地瞪了洛潇一眼,洛潇不但不惧,反而挺直了腰与他对视。
  沁环见裴朗行眼中怒火渐盛,便轻摇衣袖道:“潇儿同璋儿先出去。”
  洛潇略显不悦,但还是带着璋儿出了屋子。
  两人一走远,裴朗行便猛地掐住沁环的脖子,厉声道:“你非要如此折腾我么?”
  裴朗行言行虽狠,卡着纤细脖颈的手却只是松松地环上。
  沁环笑着看他,“真想让这整个绝情庄的人,瞧瞧他们正气凛然的庄主如今的模样。”
  裴朗行缓缓放开虎口,两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你就这般想要将我推到别人身边去?”
  燃了香的房间里,他原以为是沁环在等着他,可被子下裹着的却是未曾谋面且赤身裸体的女子。
  那一瞬间,他再一次尝到心灰的味道。
  “不是我,是老夫人。”沁环瞥了一眼地上摔碎的药碗,“多年来我承蒙老夫人照顾,怎能不为她留一个‘亲孙子’?”
  一提起老夫人,裴朗行便没了气势。
  “虽说有了潇儿……”沁环瞧了一眼裴朗行,“可在你名下没有一儿半女。老夫人发话,连你的发妻都松了口,何不趁机纳几个妾室,绵延子嗣?”
  裴朗行面色铁青,“此事与你无关。”随即,他又问:“近来关氏可还安分?”
  每每裴朗行提起妻子,沁环便深觉此人无情。即便关袖倾不算聪慧又泼悍善妒,可毕竟相守了十数年,裴朗行人前人后却从未叫过她的小字。
  大约便是这份爱太深,才会化作恨意罢。
  沁环将搭在腿上的被子拉上来了一些,淡淡道:“从来只有我欺负她的份,她何时不安分了?”
  “这整个山庄里也只有你敢这么说。”裴朗行笑了笑,一副解气的模样。
  沁环不答话,垂下眼睑瞧着绣了鲤鱼跃龙门的被子。
  “这些日子你可好些了?”裴朗行坐在榻旁问,起初只是让大夫来瞧沁环的双腿,可那之后,这人的身子却越来越弱。大夫说是积郁成疾,大约是对他当初做的那些荒唐事的惩罚罢。
  “好些了,能让人扶着走到院子里晒晒太阳。”沁环答,他脚筋尽断,一生恐怕都无法自己下地行走,现如今勉强能迈出几步,也算不错了。
  裴朗行眸中透出一阵歉疚,沁环淡淡地抚着被子上的花纹。
  究竟是从何时起他们变成了这样尴尬的关系?从老夫人提醒裴朗行不要误入歧途之时?还是从关氏对他下手被裴朗行发觉之后?他本是象姑,与男子亲昵不足为奇。可裴朗行宿在这里的日子越来越多,房里的摆设一年比一年华贵,甚至连璋儿都被接过来服侍他……
  沁环不懂,这个原本佛口蛇心如狼猛蜂毒的男子,为何能在挑断他的脚筋,当面杀了他的所爱之后,还能与他耳鬓厮磨柔情蜜意。
  他这多愁多病的模样应当不会好看,身子也不如弱冠之前柔软。或许只是碍着近年楚焱承袭了门主之位?又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沁环叹了一口气,庄主与门主的想法,他一个棋子怎么晓得?
  “在想什么?”裴朗行问。
  沁环瞄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只是想着这么多年潇儿从未给过你好脸色,你这‘舅舅’做的可真凄惨。”
  裴朗行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过几日我便送他去武当学艺。”
  沁环略有些吃惊,四年来裴朗行将洛潇关在庄内,就是不愿他有机会接触洛尘。如今竟要将他放在鞭长莫及的武当山,难道是走了一步险棋?
  “潇儿如今十二岁却仍一事无成,”裴朗行愤愤道,“不如送他去武当磨炼一番。”
  看来是厌了洛潇要将他放逐,沁环扯了扯嘴角,“他晓得了?”
  “他还不知。”裴朗行叹息一声,“你同他讲罢。”
  “为何?”沁环不解地看过去。
  “比起我和母亲,潇儿更听你的话。”裴朗行无奈地承认。
  大约是沁环与洛尘多少有些交情,洛潇才更愿意亲近他一些。更何况这孩子比旁人所想的要醒事得多,谁真正对他好,他心中可清楚得很。
  沁环无奈地撇嘴,算是应承了下来。
  夜里的蟋蟀鸣唱着此起彼伏的调子,见裴朗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沁环淡淡道:“你不回去?”
  裴朗行挑眉,似乎有留下来的打算。
  “你房里可有佳人等着呢。”沁环又重新提起来。
  “你!”裴朗行呵了一声,这人可真是……真是要人发疯。方才还乖顺得宛如一只浑身没有一根杂毛躺在他腿上小憩的白猫,如今又呲牙咧嘴地狠狠咬了他一口。
  沁环不言不语,滑进被褥中,闭眼将头埋进软枕的斜角。
  裴朗行在一旁站了一会儿,上前将软枕摆正,大步出了房间。
  见裴朗行离去,洛潇与璋儿立即回了房间。
  “真该让他好好受受气!”洛潇恶狠狠地道。
  “你给他受的气还少了?”沁环再一次坐起来,笑着给这仍未长大的孩子理了理鬓发。
  洛潇得意地扬了扬头。
  见他这自满的模样,沁环忍不住使了点小心思,长吁短叹地道:“可惜你过几日便要去武当了……”
  “去武当?为何?!”洛潇大喊起来。
  “你舅舅方才说过几日便送你去武当学艺,潜心修行,学成归来好为山庄效力。”沁环添油加醋地道。
  “我不要!我不想去武当学艺,也不想留在绝情山庄!”洛潇站起来捏着拳头道,“我想像我爹一样学蛊。”
  “毒蛊哪是那么好学的?”沁环想起身在楚门的少主和洛尘,心中不由得一片悲凉,“更何况你爹也不愿你沾染毒蛊。”
  “我从进了山庄便没能再见爹爹,”洛潇软软的声音里满是不悦,“舅舅说爹爹没有来过,我才不信。”
  恐怕你爹也不能来罢。
  沁环暗暗道。
  毕竟某些人的私欲,可比这绝情庄庄主厉害得多。
  丫鬟端了药过来,璋儿接过,小口地喂给沁环。喂了半碗,璋儿便想将药碗收下去。
  “这药得喝完才好。”丫鬟忙道。
  璋儿眼神有些游移,站在那儿不肯动。沁环直接拿过药几口饮尽,递给丫鬟道:“放心了?”
  丫鬟接过碗放在托盘上,行了礼便快速退了下去。
  “这药有没有效啊?”洛潇皱着眉问,沁环都病了那么些年,大夫也瞧了十几个,可仍是毫无起色,实在让人担忧。
  沁环抿了抿嘴角,道:“扶我去外头坐坐罢。”
  洛潇点点头,小跑着将椅子安在院中的枫树下,又折回与璋儿一同将腿脚不便的沁环扶到椅子上。
  沁环坐好,璋儿便为他盖上蚕丝小毯。沁环往后靠着椅背,舒服地闭上眼。
  “今儿的月色可真好。”洛潇搬了个小凳坐在沁环身边,仰头瞧着一轮满月。
  “是啊。”沁环仍闭着眼,淡淡道。
  幼时他与其他孤儿一起住在楚门,整日除了练功就是吃睡。楚焱明明是少主,却喜欢跑到他们的住处戏耍。他记得他们练功的大院子,从那里看得见月落日升,风云变化。
  他根骨不佳,不久就被安排去醉仙楼做事。那是他第一次得到楚焱的承诺,只要为楚门立功,楚焱立即将他带离花楼。在醉仙楼中,他一身红装傅粉施朱。从窗口向外望去,才发觉醉仙楼的月亮,与他在练武的院子里瞧见的也没有什么不同。
  再后来,他遇见了梁文清。
  再后来,他的心死在了地窖之中。
  璋儿端来了瓜果和糕饼,香梨和甜瓜是裴朗行特意让人去伊犁寻来的,还有许多奶提子,制成了干果几箱几箱地运回来。
  沁环睁开秋水似的眸子瞧了瞧满盘的瓜果,却仍是将手伸向了千层糕。
  “你还可真喜欢千层糕啊。”洛潇眨着眼看他,这才有了些十二岁少年的纯真模样。
  “是啊,”沁环轻轻咬下千层糕的一角,甜味便立即融进了喉中,“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我只能以讨饭为生。向家的老板人极好,他的店门庭若市,可还是会留些千层糕给我们。还非说是卖剩下的,就怕我们不敢要。”
  洛潇看着他,心中瞬间涌起一股说不清的热度,急急道:“以后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沁环不由得笑起来,晃了晃手里的糕饼道:“你舅舅已经买下了。”
  洛潇的心思瞬间收了回去,说不上是气愤,仿佛脑中遭了一下重击,驽钝得什么都无法考虑。
  沁环尝着千层糕,目光不由得又瞥了一眼千里迢迢运来的瓜果。
  冰镇的香梨与甜瓜,味道想必极好。
  只可惜,这堆瓜果与他手中的千层糕,永世不得相容。
  沁环吃完一块千层糕,转头看了看有些呆愣的洛潇。
  ——这孩子长得越发像他生父了。
  “怎么了?”洛潇见沁环看着他,便问。
  沁环将微凉的香梨塞到洛潇手中,道:“你去罢。”
  “去哪儿?”洛潇呆呆地捧着香梨问。
  洛潇坐在小凳上,显得比沁环矮了个头。沁环伸手摸了摸渐渐变得硬直的发丝,语气里带着些慈爱,“去武当山。”
  ——去到很远的地方罢,远离这一切的是非,永远不要回来。
  

  ☆、章二  好戏

  
  过了大约十日裴朗行便打发洛潇去了武当,沁环身体不便没有送行,只是给他备了些路上的吃食。
  日头炙烤着不大不小的前院,沁环仍坐在枫树下,等着璋儿用竹签扎着切好的西瓜送到他口中。
  “璋儿,你说我们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太舒坦了些?”沁环嚼着西瓜问。
  “公子怎的这么说?”璋儿又扎了一块西瓜送到沁环嘴里。
  “总觉得该做些什么。”沁环瞄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丫鬟,认真地道。
  璋儿额头不由得出了些汗,上回公子这么说的时候,非要让裴庄主猎只豹子来养。结果裴庄主倒是找来了只幼豹,可公子从不将它锁在笼中,养了三日,那幼豹便屠了养在庄主夫人院中的奇珍异兽。庄主夫人大怒前来生事,虽被庄主叫了回去,可公子也被教训了一番,幼豹从此销声匿迹。
  “他今夜不是说要过来用饭么?”沁环慢悠悠地吃着西瓜,想了想,抬手道:“璋儿扶我起来,我要去厨房。”
  “公子去厨房作甚?”璋儿讶异地道:“那里要走好一会儿才能到呢。”
  沁环瞧着自己的双腿,眼里却仍是精光闪闪,“让人抬我过去,我要下厨。”
  下厨……
  他家主子自打进了醉仙楼便十指不沾阳春水,何时下过厨了。
  璋儿想着,却还是只能去叫了三个护院将沁环连人带椅地抬到了厨房中。
  “多放些盐,还有花椒料酒酱油醋,都要多放!”沁环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指使着厨子做菜。
  “公子,庄主喜好清淡……”一名厨子小声道。
  “庄主喜好清淡所以才要换换口味。”沁环瞪了他一眼,厨子只得闷声炒菜。
  菜全数炒好放在厅堂的桌上,沁环便催人去找裴朗行过来。
  璋儿看着色泽青黑的菜品,眼皮不由得抖了抖。
  “你们都下去。”沁环挥手道。
  厅堂里的几名丫鬟随从行了礼便退了下去,只余璋儿留了下来。
  “璋儿,去将我房里的油纸包拿来。”沁环道。
  璋儿有些奇怪,但还乖乖将小油纸包拿了出来递给沁环。
  沁环打开纸包,眼里带着奇异的光芒,捏了些许粉末洒在菜上拌了拌。
  “公子这是作甚?”璋儿诧异地问。
  沁环将头凑过去了些,讳莫高深地道:“放情蛊啊。”
  璋儿一头雾水,却见自家公子挤眉弄眼地看着他。
  “哎,之前的情蛊似乎没了效用,再下一回罢。”沁环摇头叹息着,眼睛瞥向窗边。
  璋儿想转头瞧瞧,被沁环一个眼色瞪了回去。
  “来,把这个收好了。”沁环将油纸包递给璋儿,郑重其事地道:“咱们在这儿过得好不好,可就靠它了。”
  “是。”璋儿憋着笑接过,刻意将这小玩意儿藏在了沁环的妆奁中。
  不多会儿裴朗行便来了小院,沁环以手托颐不满地道:“菜都凉了。”
  裴朗行瞧了瞧明亮的天色——现如今应当不是该吃晚膳的时候罢?
  “坐。”沁环大爷似的扬了扬筷子。
  裴朗行坐下,璋儿给两人添了饭。
  “今儿的晚膳怎么吃得这么早?”裴朗行问。
  “我饿了,不成么?”沁环白了他一眼。
  裴朗行抬了抬眉,拿起筷子看着十几盘色泽诡异的菜,不知该如何下手。
  “不吃?”沁环朝着碗碟悬空点了点筷子。
  裴朗行露难色,夹了一块乌黑的肉片的放到沁环碗中,道:“你先吃。”
  沁环暗中舔了舔牙齿,笑着咬了咬肉片吞进肚里,随即两眼放光地看向裴朗行。
  裴朗行无奈,只得挑了一截还能看得出些颜色的藤菜放到碗里,但仍没有下口。
  “哎,”沁环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我亲自(吩咐厨子)做的菜,却不讨人喜欢。”
  裴朗行有些讶异,“你亲手做的?”
  沁环腆着脸点点头,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这几年他已经练得驾轻就熟。
  裴朗行瞧着沁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中却不由得起了疑虑。平日里沁环对他不是无事生非便是爱理不理,今日出奇的乖顺还特意下厨讨好他,不知又是打什么坏主意。
  “想要什么?”裴朗行放下筷子,“我给你买。”
  沁环说好听些是贵客,说白了也就是质子。老夫人不愿见他,裴朗行便将他困在这偏僻的小院中,也不允许他与楚门之人联络。沁环即便心有不甘,也不敢触碰底线。而裴朗行能安抚他的,也不过是让他过得优渥些。
  “我要天上的月亮你给不给?”沁环斜眼。
  裴朗行笑了笑,刚想说什么,便听院外似乎来了不少人。
  “相公,吃不得!”朝前的庄主夫人关袖倾站在院门口便大喊。
  裴朗行皱眉,瞧见关袖倾身后还带了二十几个护院和随从,放下筷子站起来道:“这么大张旗鼓地过来,出了何事?”
  “相公,那菜里有毒蛊,吃不得!”关袖倾忙进屋道。
  “有蛊?”裴朗行眼色一沉,淡漠地瞥向沁环。
  沁环坐直了身子连连摇头,“我这儿怎会有蛊?”
  “是院中的丫鬟亲耳听见的!”关袖倾侧身,丫鬟随即上前,跪下磕头道:“庄主,奴婢亲耳听见沁环公子在饭菜里下了蛊。”
  沁环啧啧了两声,道:“鹃儿啊,你平日好吃懒做便罢了,为何还要如此污蔑我?”
  “庄主,那毒蛊就在沁环公子卧房的妆奁中。庄主如若不信可以让人拿出来瞧瞧。”鹃儿仍跪着道。
  裴朗行看了一眼沁环,被告发的人却只是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去。”裴朗行道,侍从便进了卧房,不多久拿出一个精致的楠木妆奁放在桌上。
  裴朗行一层一层打开,便见最底下放着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庄主,就是这个!”鹃儿一见便大声喊。
  关袖倾一脸兴奋,带了些干纹的眼角不由得上扬。
  裴朗行用筷子将纸包打开,却见里面躺着三片红白相间被压得有些松散的糕饼。
  关袖倾和鹃儿的脸色瞬间铁青。
  沁环朝裴朗行那边挪了挪,拿起一片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对着关袖倾道:“千层糕。”
  裴朗行投向发妻与丫鬟的目光变得凛冽,关袖倾双唇发抖,指着沁环道:“若非见不得人,你为何要藏在妆奁之中?”
  沁环眨眨眼,“我乐意。”
  璋儿站在一旁,埋着脑袋忍笑得辛苦。
  “夫人,我从未学过养蛊,又如何下蛊?”沁环认真地看着关袖倾。
  “兴许是楚门的……”鹃儿不敢说出那人的名字,胆怯地看了一眼庄主。
  “对,楚门有毒医洛尘。”沁环替她说了出来,“可我和璋儿连这院子都没法踏出一步,又如何去见他。”
  一提起这个名字,裴朗行的脸色几乎要沉到谷底。
  “夫人,这真的是千层糕,不信你尝尝。”沁环伸直了手,将咬了一口的千层糕对准关袖倾。
  关袖倾的脸涨得通红,吞吞吐吐地道:“我不吃……这是蛊……”
  “若是毒蛊,如今我也该发作了罢?”沁环晃着千层糕道。
  “死不了人……”关袖倾眼神游移。
  “死不了算什么毒蛊?”沁环步步紧逼。
  “是……”关袖倾声音都抖了起来,“情蛊……”
  裴朗行挑眉,有些玩味地看着沁环。
  沁环勾起嘴角,“夫人,连我这没有养蛊的人也知道,情蛊得是活的,这千层糕中可有活虫?”
  关袖倾一听活虫便恶心,随即领会了什么,怒气冲冲地指着沁环,“你构陷我!”
  “夫人这话可真有趣,先是说我下蛊,如今又说我构陷于你。”沁环摆着脑袋叹气,“夫人不妨直说,您带着这二十几号人来我这小小的院子做什么。”
  “你!”关袖倾老羞成怒,横眉瞪着沁环。
  “够了。”看完戏,裴朗行冷声收拾残局,“夫人,既然此处没有毒蛊,你便先回房罢。”
  关袖倾瞧了瞧丈夫,又瞪了一眼沁环,才愤然离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灰头土脸而去。沁环心花怒发地点了点桌子,朝璋儿抛了个得意的眼色。
  鹃儿仍跪在地上,两肩止不住地战栗。
  裴朗行瞥了她一眼,道:“拉下去。”
  “庄主饶命!”丫鬟凄厉地大喊,“庄主!饶奴婢一命!”
  侍从将人拖了下去,沁环听着到了墙外仍然刺耳的哭喊,淡淡地撇了撇嘴。
  裴朗行让除了璋儿以外的丫鬟侍从全数退下,板着脸道:“你可不要太过分了。”
  “我又怎么了?”一句话说得自己何其无辜。
  “若非你故意漏了破绽,她又怎么会带人前来问罪?”裴朗行负手道。
  “既然她费尽心机安插了眼线,不弄些错处出来,那些眼线又怎么好向主子交代?”沁环扬起嘴角。关袖倾不过是个被养刁了的富家嫡女,连折磨人的手法都漏洞百出。而他混迹风尘,怎么会连这么一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
  裴朗行沉思了一会儿,道:“明日我便让人换一批丫鬟随从过来。”
  “用不着。”沁环耸肩,“我平日百无聊赖,也只有戏耍他们以及他们的主子这么一个乐趣了。”
  裴朗行捏了捏他的脸,“恶子。”
  “要我道歉么?”沁环坏笑着看他。
  裴朗行挑眉,眼中漫出无边的情潮。
  沁环张开双臂,任由这个男人将他抱了起来,直直往卧房走去。
  

  ☆、章三  猛药

  
  关袖倾是蠢,可惜她的靠山却不蠢。翌日早晨问安的时候,裴朗行便被老夫人多留了一会儿。
  “朗行,你这些日子可有去瞧瞧倾儿?”老夫人抚着窝在她腿上的小西施犬问。
  “去过一两次。”裴朗行答,前月确实去了一次,大吵一架又回了沁环的小院里。
  老夫人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倾儿性子直,你身为丈夫,多受一些又有何妨?”
  “母亲说得是。”裴朗行恭顺地答。他对这位养母说不上疏远,可中间隔着一个老夫人亲生的清荷,总是亲近不来。
  “沁环仍是多病?”老夫人又问。
  “是。”裴朗行握着膝盖,心中有些怅然。
  老夫人摸了摸西施犬的脑袋,道:“他这恶疾缠身,你平日莫要去扰他清静。”
  这话是下了禁足令了,裴朗行默然。
  “新纳的两名姬妾你不喜欢?怎的不去瞧瞧她们?”老夫人的语气比方才严肃了些。
  裴朗行这才想起庄里的两个新人,其中一个倒是见过,可当时怒火攻心,也没看清她的长相。
  都说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他却只想着旧人——还是个爱生事端的旧人。说不定真是被下了情蛊,当真魔障了。
  “有空多去瞧瞧她们,刚进门便独守空闺,也是可怜。”老夫人当初也是作为妾室进了绝情山庄,对这两人多少有些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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