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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良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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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景修也是他的儿子,他心中岂有不痛?只是他必须为王府着想,如今王府已无私兵在手,若连这基业也被人趁机毁去,他如何对得起谢家历代先祖。
    只要还有元王府的牌匾在,后世子孙徐徐图之,总有光复门楣的一天。
    “这只是暂缓之计,只要景修回来,世子之位依旧交于他手。”元王爷耐心解释道。虽然众人都默认了那具尸体的身份,但因种种缘由,暂时还未公开承认,现在仍旧只当谢景修是失踪。
    “景修失踪,若无人承继世子之位,若是本王在这其间遭受不测,元王府的一切,就尽数化为烟云了。”
    没有王爷,没有世子,元王府也将不复存在。
    这样简单的道理,元王妃那满是风花雪月的脑子也能想得明白,顿时怔住了。
    片刻后突然颤抖得更加厉害起来,整个人抖得如同风中残叶,牙齿格格作响,连一声也发不出来。
    元王爷吓坏了,连忙高声唤人:“来人!去找大夫,快去把冯老大夫找来!”
    一通兵慌马乱,几个仆妇飞快地奔出院子。
    元王爷紧紧抱住元王妃,将一只帕子塞到她的嘴里,免得咬伤了舌根。
    他望着屋里屋外的一片乱相,心头不禁涌起一股凄凉的怅惘。
    以前他可以随意当一个闲散王爷,全因长子一肩挑起王府重担。
    现在即便立起幼子,也需他时时注意培养。谢景林完全比不上谢景修的才干,他知道得很清楚。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弱一些的孩子更需要照顾,他也因此更加偏疼幼子。
    如今王府世子才消失了几天,他已经感觉到了处处力不从心,这向来井井有条的元王府,也慢慢不似往常那般严谨。这种松驰是他打骂再多奴仆也阻止不了的,惟有深深的无力感包围着他。
    
    第165章 王妃悔悟
    
    元王妃这一病却是接连几日昏迷不醒,冯老大夫看过之后只说是急怒攻心造成的暂时性昏厥,开了几剂方药暂时服用着,又每日施以针灸之法。只是元王妃却毫无清醒迹象,在昏睡当中仍旧眉头贤锁,似有无限愁闷之事盈在心头。
    元王爷焦急得顾不上请封世子之事,每日里只守在元王妃的怡然小居里,几次三番催促冯老大夫。
    冯老大夫也无法,元王妃向来娇生娇养,身体并无大碍,这般症状,是属心病了。
    元王妃的心病,他哪里敢去猜测。对元王妃他不敢滥用药性太猛的药,温吞的药方便是如此慢慢补着,等她自行醒来。
    凤照钰的医术倒是向来立杆见影,可是此是非常时期,冯老大夫也不愿去打扰他。
    他不说,却管不住别人的嘴去向元王爷禀告。
    元王爷也素知凤照钰的神医之名,此时病急乱投医,也顾不得往日的别扭纠纷了,急忙派人去请他过府。
    萧御见元王府的家仆来请他,言语之中似乎元王妃病得极重,他再不喜元王妃这个不合格的母亲,也不能置之不理。匆忙安排好广安堂的事务便赶往元王府去了。
    到了一看,却并非他所想的那般。元王妃好吃好喝地养着,除了卧床几日显得有些苍白之外,并无其他病中之态。
    冯老大夫道:“老夫原本担心王妃是中风之兆,如今看来并无此症,只是忧虑过甚,迟迟未能醒转。”
    其实看到元王妃被人喂饭喂药都能咽下肚去,萧御就知道王妃并无大碍的,甚至她应该是有一些意识的,昏迷不醒纯粹是她不愿意醒罢了。
    萧御顿觉一口气憋在胸口,真是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谢景修现在人影不见,他正忙得不可开交,这位王妃娘娘即便不能分忧,可不可以别再添乱啊!
    萧御和冯老大夫一起向元王爷保证王妃娘娘身体无恙,元王爷关心则乱,心中也怀疑萧御是因为与王妃有过芥蒂所以不愿意尽心尽力。
    “还望凤大夫与冯老一起留在王府照看王妃。”元王府难得面对萧御放低姿态。
    凤照钰若想早日离开元王府回去广安堂,必然要尽全力。元王爷听闻过几次他真正妙手回春的神奇医术,若他愿意全力以赴,王妃这样简单的昏迷之症,又岂会拖过一日又一日。
    他倒是不担心萧御会使手段害了王妃。
    元王爷大半辈子糊涂地过,为数不多的清醒见识全在谢景修身上了。
    他清醒地看到了谢景修藏而不露的非凡能力,也看到了谢景修淡漠外表下的情义之心,所以他其他都可以糊涂,只在继承人一事上坚持到底。
    对于谢景修不惜与世俗为敌也要与之共结连理的这个少年,元王爷即便不喜,心中也信任他的品德。
    他的长子是不会看上心狠手辣之人的。
    元王爷从某方面来说是极幸运的,他年轻时有元老王爷撑着王府,等元老王爷撒手不管时又有谢景修暗中接替。他这几十年来都悠闲地当着他的富贵王爷,不然又哪有那么多精力与两个女人玩虐恋情深。
    萧御可体会不到元王爷对他的信任,连日来的担忧和疲累此时已经快要积攒到顶点。
    要速救之法,那简单,拿一盆水兜头泼下去,你看她醒不醒?!
    元王爷叹了一声,面色微白地道:“本王知道,王妃也是因为担忧景修才……”
    “王爷,请恕我直言,景修不在我身边,我是真正日夜忐忑不安。”萧御冷冷打断他道,“我能做的只有安排好一切,不能再让局面更加混乱下去。王爷手下能人异士众多,不用事必躬亲,可也不要拿着他的失踪当你们夫妻俩玩情趣的借口!”
    元王爷闻言面色一青,怒道:“你……你大胆!谁给你的胆子在此污言晦语!”为了给王妃看病,他已事事做足谦恭姿态,不是让这黄口小儿蹬鼻子上脸的由头!
    萧御想着谢景修的那些盘算。
    谢景修对京城的一切都是十分洒脱的,没有眷恋,亦没有仇怨。若不是受过伤害心灰意冷,谁又能天生对故土毫无留恋潇洒不羁?!
    他曾陆续从贴身侍卫那里听说过许多谢景修幼年之事。
    是懵懂孩童的谢景修几次遇险,无一不是九死一生,若非贵人相助,只怕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被人暗害的。
    这其中有多少是皇室的手笔,又有多少出自元王府的后宅争斗,只怕谢景修自己也说不清楚。
    丁侧妃掌管元王府后院大权,即便不能明晃晃杀害小世子,想要给他点哑巴吃黄莲的苦头吃,也是轻而易举。
    二九曾笑言世子小时候就是一副闷包性子,在哪里饿昏了就在哪里一声不吭地昏倒。萧御听来却惟有无限心疼。
    堂堂王府世子在自家后院里饿到昏倒,他在这王府当中过的到底是什么样如履薄冰的日子?
    非那些苦难折磨,也许谢景修不会养成今日这般深藏不露的性子。这样的结果自是不错,可若不是谢景修命大熬过了那些苦难,现在能剩下什么?惟有一抔黄土罢了。
    元王爷和元王妃会为他伤心吗?会反醒到自己的过错吗?这两人都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他们一定会伤心,可同样会像今日这样,拿着他的苦难成全他们情深义重的自虐快感。
    凭什么他们两人可以无知无觉地逍遥度日,每天只要玩一玩我爱你你却让我伤心的无聊把戏?!
    萧御冷冷看着元王爷,那如同看透一切的视线令元王爷感觉既窘迫又愤怒。
    “凤照钰!你不要以为本王不敢对付你,若非景修——”
    “世子在的时候您不管不问,现在口口声声景修景修,又有什么意思呢?”萧御嘲讽地打断他,看着元王爷愤怒难堪的神情。
    屋里的下人早已极有眼色地退了个干净,只剩一个冯老大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终还是决定留了下来。
    若是元王爷真的急怒之下对凤大夫不利,他也可以从中周旋一二。
    萧御冷笑一声,指着床上躺着的元王妃道:“王爷不是想知道王妃为何昏迷不醒吗?那好,我来说。因为王妃娘娘害怕了,王妃娘娘逃避了,她避到自以为安全的黑甜乡里不愿意出来,把所有一个妻子与母亲应该承受的心痛与艰辛通通回避了个干净!”
    元王爷涨红了脸怒道:“凤照钰,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既不愿意为王妃诊治就直说便罢,再在这里胡言乱语本王不管你和景修是什么关系,也必不能饶你!来人,送凤大夫回去!”
    萧御冷冷道:“事实而已,王爷听着就这么刺耳了么?王爷是不是以为世子生来就是人中龙凤,卓尔不凡?生来就能替你把整个元王府一肩挑起,让你继续毫无顾忌地沉迷风花雪月?都不是,他也是从弱小无依的稚儿慢慢长大的。王爷可知他曾经在你的后院里差点饿死?王爷可知他小小年纪就曾被刺客追杀,九死一生险些丧命?!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元王爷面上一片黑沉如水。
    “休得胡说,他自幼承袭世子之位,王府内论身份尊贵除本王之外便是他!偶尔出门也是仆从环绕,何曾像你说的那样身陷险境!”
    “你给了他一个年岁相当的兄弟,还处处疼宠。王妃,堂堂的王府女主人,把所有权利尽数放给另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以为给了稚子足够多的仆从就可保他安然无恙?!以为凭着高贵身份便可压制宠妾不敢争锋?!你没有权利在手,凭什么保证仆从永远忠心?!你们只看到丁侧妃在你们面前安份柔顺,可知她几次三番狠下毒手,险些要了世子的性命?!王爷,你宠得庶子野了心思,宠得姬妾忘了本分,你和王妃,心里眼里只有你们那点情情爱爱,你们只知指望着在生死难关中磨练出来的世子来为风雨飘摇的元王府掌舵,你们什么时候有过为人父母的一丝责任感?!”萧御怒道,他声音不大,也不快,却让元王爷完全找不到打断的时机。
    元王爷面色一片惨白,床上躺着的元王妃眉头亦是越蹙越紧,时而摇头,不安的神色越来越浓。
    冯老大夫站在一旁,微微叹了一口气。
    谢景修所经历的那些,他是略知一二的,只是他没有立场去说什么,谢景修后来势力渐大,也无意用那些旧事到元王爷夫妇面前讨还什么公道。
    “王爷若非要坚信自己后院清净,人人安守本分,没有权势之争,也随你。幸得老天垂怜,世子还算争气,他总算平平安安地长大了。”萧御面含嘲讽地看着元王爷,“如今世子下落不明,王爷若有自知之明,也该做点实际的事情出来了。王妃若当真关心世子,即便不能所有助力,也别再拖着多愁多病的身在那里自怜自伤了。可怜人是有,但绝对不是您二位。我言尽于此,有何不敬不孝之处,还望两位长辈海量,包涵我口无遮拦之过。”
    萧御行了一礼,在门口徘徊不去不知如何是好的下人的注视之下,大步地离开了元王府。
    这一次元王爷再不会拦他了。
    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元王妃却突然有了动静,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面色惨白地从床上挣扎着起身。
    元王爷顾不得其他,忙上前扶着她。
    “湘琳,你醒了!快躺下,冯老大夫,还请再为王妃诊脉!”
    王妃连连摇着头,一把抓住元王爷的手。
    她已经十几年未曾有过这样亲近的举动了,元王爷此时却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凤照钰……凤照钰说的都是真的,是不是?”元王妃嘴角染着血迹,面上泪水涟涟,哪有一丝平日里端庄高傲的神色。
    “我们没有照顾好修儿,连他小时候受了那样多的苦,我们都不知道!”元王妃面上一片痛苦之色,“所以修儿从来对我不冷不热。我只怪他生性凉薄,却原来,却原来……”
    元王妃的连日昏迷并非真的人事不知,她只是恹恹地不想醒,萧御的那番话,她却实实在在地听在了耳里,入到了心里。
    想到她当年生下的那玉雪可爱的稚子却极有可能在丁侧妃的手段下遭受过那样多苦不堪言的折磨,却无处可诉,在他最柔弱无依的时候整个元王府却无一人能保他性命无虞,甚至他当年遭遇刺客追杀九死一生地逃回来之后,她还把那件事当作是简家的功劳,时时刻刻提点着他对简家知恩图报……
    元王妃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要被撕烂了似的。
    可是这个时候她却无法昏迷过去了,有一只大手紧紧地遏制住了她的脖子,她的心脏,让她闷得想要大喊大叫,痛得想要撒泼打滚,却没有一丝一毫继续昏迷的欲望了。
    “不能怪你,不能怪你。”元王爷抱着她讷讷地安慰道,“你家里向来门风清正,子弟甚至不得纳妾,你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不懂也是情有可原……”
    元王妃毫无形象地撕扯着头发,剧烈的悔恨袭卷而来,她要的不是她的情有可原,她想要回到修儿小的时候,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抱着他,护着他,而不是塞给他一堆丫鬟仆从就自以为万事稳妥。
    她想要她的儿子天真快乐地长大,而非年纪小小便要独闯生死之关,未及弱冠便像个历尽千帆的老人一样孤冷睿智,从未有过少年人的天真开怀。
    元王爷也许会对丁侧妃之事仍旧心存疑虑,元王妃却是完全地相信了。
    出于一个母亲的直觉,要是她这个直觉来得太迟了,太迟了。
    萧御走出怡然小居,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不是故作姿态的优雅低泣,而是真正心痛难当捶胸顿足的痛哭。
    他脚步微微一顿,便继续朝前走去。
    便是元王妃此时悔悟了,改过了,想要担起一个母亲的职责了,只怕也挽不回谢景修的心了。
    因为谢景修从未恨过她,或许以前恨过,现在,连恨都没有了,那还能如何挽回?
    如今谢景修的心,除了他之外,再无第二人可以进驻了。
    
    第166章 冰山一角
    
    丁侧妃在元王爷面前柔声细语地暗示了一遍,才“点通”了元王爷那颗只存着儿女情长的心。
    此时元王府内的确不宜没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可惜元王妃那么一病,元王爷又把那些都抛之脑后了。
    丁侧妃耐心等了几天,还是没等来好消息,终于是坐不住了。
    “没用的男人,满脑子除了那点情情爱爱还有什么?!”丁侧妃气得一拍桌子。
    却没想过若不是因为元王爷生性多情,她也不可能搭上元王府这样的门第,还封了侧妃。
    丁侧妃在房里来回走了几遍,才顿住脚步,目露寒光。
    “不行,我不能这样等下去!小荷!”
    一名绿衣丫鬟垂首走了进来。
    “夫人有何吩咐?”
    “你再出去一趟,告诉李大,要这样……”丁侧妃在小荷耳边低语了几句。
    小荷听完,却没有动。
    丁侧妃皱眉看着她,小荷抬起头来与她对视着,眼中并无一般婢女的卑微。
    “夫人,爷说了,谢景修已死,元王府不足为虑,是不是能够拿下元王府,并不重要。”小荷轻声说道。
    丁侧妃面色一白:“你……你说什么?!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小荷却只垂首继续说道:“谢景修之事已是大动干戈,京城最近还是平静些的好。”
    “你这是不愿意替我通传李大了?!”丁侧妃指尖紧紧掐着手心,凌厉地看着她道。
    小荷蹲了蹲身:“夫人当主子当久了,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李大和奴婢都是爷的人。夫人若为自己的私心坏了爷的事,二少爷便是继承了元王府,夫人当真能够母凭子贵么。”说完转身出去了。
    丁侧妃这一次没有再拦,面色惨白地看着门外。
    她当了十几年的王府侧妃,手握大权,连王府世子都可以随意陷害,整个王府的人都被她玩弄在手心里。她差点也以为自己就是这样高高在上的贵夫人了。
    她的确是忘了,的确是忘了,那些年不见天日的煎熬日子,那个隐在幕后永远将她们牢牢掌握在手心里的人……
    深宫之内,同样有一个手中握着至高权利的女人在细细凝思。
    两名宫女顺服地立在一侧,静静等着那美若天仙的女子的最终决定。
    “他……终于要出手了啊……”李贵妃轻叹了一声,声音温柔得似江南三月的润润春雨。
    最开始迷倒那时还算年轻有为的皇帝,便是靠着这样一副不争不抢的温和面貌。
    太子夭折的时候,帝王还是认真伤心着的。可是现在,他纵容一个后妃对正宫皇后步步紧逼,对只有五岁的中宫之子虎视耽耽。
    礼法所拘,皇后有子,他要另立太子必然阻碍重重。可若是皇后自己没有用,护不住这惟一的血脉呢?
    “娘娘,李相传来消息,今年天降大旱,各地隐有流民之乱,官府渐已无力镇压。京内京外流言四起,天子因奸妃误国,残害忠良,多行不义,此乃天降之罚。当今天子已失大义,惟有大贤之君登位,才能平息天灾之祸。”
    宫女娓娓道来,仿佛全不在意眼前这美人就是那流言之中的奸妃。
    “奸妃……”李贵妃轻笑了两声,“奸妃啊……”
    她的确是名副其实的奸妃。
    她用那来自地狱的药一步一步地蛊惑着皇帝,她害过的人有多少?她也数不清楚了。那满门忠烈的郭家,仁和睿智的当世大孺太子太傅,直言力谏的耿直御史……便是皇帝本人,不也从英明君主成了一个糊涂虫?
    若非不想那样快便覆灭了这王朝,那不识抬举的越北侯府要除去,也同样轻而易举。
    当年素有仁名的太子死在她的手下,如今只有五岁的中宫之子也因中了她的手段才体弱多病,只是这一次那愚蠢的皇后聪明了起来,才勉强保住那个小东西。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以前还不想让那小娃娃这么快去死。
    “飞花姐姐,问柳姐姐,你们说,为什么这世上的男人总是看不起女子呢?”李贵妃站起身来,双手撑起流水一般的裙摆轻盈地转了两圈,笑道。
    两名宫女相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只有一个人,看到了女人的可怕……”李贵妃慢慢坐在榻上,眼中笑意渐收,“可惜,他也不能看到全部。”
    宫女飞花问道:“烟儿,你想干什么?”
    李贵妃淡笑着摇了摇头,半晌才道:“我们的六皇子,明日应该,要出事了……”
    六皇子,皇后惟一的儿子,只有五岁的宋朝砚。
    飞花问柳一同应声,并无一丝疑问。
    “六皇子若出了事,皇上爱子心切,只怕会伤及龙体。”李贵妃有些担忧地道,“少不得,要请问柳姐姐多多费心了。”
    问柳眼皮一跳,仍旧应声。
    宽阔的大堂之内默然片刻。
    飞花问道:“烟儿,你如此冒险,值得吗?”
    李贵妃面上那似笑非笑的神色终于淡了去,半晌道:“我总要为礼儿考虑的……他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绝对,不能,”轻润的声音当中透出几分咬牙切齿,“不能当别人的奴才。”
    哪怕是那个人,也不行。
    京城西边有一条兰水巷,住着一些杂耍唱戏的班子,每日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一道人影匆匆顺着巷子走向最里侧的一间大杂院。
    这里是最近新搬来的一个杂耍班子,还在休整,尚未来得及出摊。街里街外的同行们都在如临大敌地等着,想看看他们有什么绝活,会不会抢了本就不景气的生意。
    只是这班的班主甚是沉得住气,直到今天也未曾命人出去表演。
    人影敲开了大杂院黑色斑驳的大门,径直朝着正厅走去。
    “主子,丁侧妃身边的小荷几次出外,次次都进了一间针线铺子。”回话的人面黑如炭,却双目精亮,身材劲瘦,宽肩窄腰,正是那被发配到元王府私军中效力的二九。
    如今名义上的私军不在了,谢景修终于又将他调回身边。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袭玄色衣衫,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桌面,窄袖上绣着云纹,领口微敞,露出优雅的脖颈和有力的锁骨。
    正是多日不见的谢景修。
    如今不当元王府世子,却在这世井一隅中当起了杂耍班子的班主。
    二九继续道:“属下查过那针线铺子,几十年的老店了,暂时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敲着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谢景修起身道:“不用再查了,先把那小荷抓起来。““我们,也该回去了。”
    护国寺之行,是丁侧妃怂恿元王爷才定下的行程,本以为又是些后宅阴私手段,却没想到居然遇上了如此强横的敌人。
    有一个卢氏在前,谢景修方觉这丁侧妃恐怕也是个有秘密的女人。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内她从未动用过那些力量,因此他竟未能发现。
    卢氏和丁侧妃,到底有没有关系?京城当中的其他官眷,还有没有隐藏着这样深藏不露的女人?
    每一个世家大族,即便是最有警觉性的男主人,谁又会对陪了自己十几年的枕边人升起戒心?
    若是有人刻意安排,必定所图非小。
    “主子,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真的不再查了吗?”二九道。
    谢景修摇了摇头。
    幕后之人布局几十年,显然是极有耐心的。丁侧妃在王府二十年也未曾与他们有所联系,卢氏落魄之后同样情愿潦倒度日也未与其他人接头,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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