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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汉[射雕神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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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我同意送给那劳什子寨主!”
  马青雄对他呵斥道:“咱们只要谈妥这事儿,你要什么女人没有?”
  钱青健一想也是,看了眼程瑶迦,扭过头不说了。
  程瑶迦哭的声音嘶哑,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她就要离开,程老爷双眼一翻,怒气攻心差点晕过去。谢曜心知程瑶迦这一去凶多吉少,他知恩图报,念着程家的恩情,眼珠子一转,忽然叫住马青雄和钱青健:“二位留步,可否带着我一起去?”
  马青雄回头问:“你是谁?去作甚么?”
  谢曜道:“我和程姊姊感情好,不愿意分开。她要做大名鼎鼎的青城寨主小妾,我跟着沾光,心想着若能跟去见见未来姐夫,那定是三生有幸啦!而且二位武功真高,真厉害,我还想拜你们当师父学武功!”
  程瑶迦只以为谢曜当真贪图荣华富贵,气的大哭,而程老爷直接怒骂:“我就不该救你这个白眼狼!”
  钱青健一听谢曜夸赞,当即心花怒放:“好极了,你来罢!”
  “四师弟,这小子油嘴滑舌,恐防有诈。”马青雄将正要上前的钱青健一拦,眯起眼打量谢曜。
  谢曜被他看的发憷,但一看程瑶迦泪眼婆娑,心神一坚,抬起头道:“你们看,我腿是残废,连只鸡都打不过,二位大侠武功如此厉害,没想到竟然害怕……哎,可悲啊可悲!”
  “谁说我们怕你这乳臭味干的小儿!”钱青健气愤的将马青雄一推,一把提起谢曜,扯断他脚上的绳索,说:“你要去看你姐夫,我就让你看个够。”
  谢曜却站在原地不动,转过身下巴点了点,啧道:“麻烦二位大侠把我手上的绳子也解开罢,我是残废,需要拄着拐杖才行,不然走不动。”
  马青雄不耐烦道:“那你就别去!”
  “好好好,我不给二位大侠添麻烦啦。”谢曜这时往地牢外看了眼,状似无意的问:“这牢里怎么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钱青健得意洋洋的说:“有我兄弟二人在,那些不成气候的喽啰打发去上面喝酒吃肉了。”
  谢曜点点头,对钱青健道:“原来如此,请带路罢!”说着,他左脚微微向后一滑。
  “不好!这小子使诈!”马青雄不愧是老江湖,一眼看穿谢曜并不是残废,他这一声提醒,离谢曜最近的钱青健连忙转头,欲拔双斧。
  就在电光火石间,谢曜左脚飞踹,正中钱青健老二,钱青健捂着裆部哎哟大叫,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马青雄大骂一句脏话,左手将程瑶迦推倒在地,右手抽出铁鞭,犹如毒蛇般朝谢曜身上咬去。
  谢曜身形一侧,不等他变招,足下一点,借着墙壁双脚连蹬,从房顶一个翻身下来,揣在怀里的铁扇顺势掉下,他右足向后一勾,将扇子踢起,只听“嗤”声一响,绑住双手的绳子应声而断。
  这姿势巧妙无比,钱保军不禁大呼一声妙极!
  谢曜身子一弯避过马青雄的鞭稍,身形一转将扇子抄在手里,眼见钱青健双斧杀到,他心中一凛,身子急拔,跃在二人头顶,谢曜蓦然间想起螺旋九影的最后两招,但这两招他并未熟练,但此时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当即凌空变招,双腿互踢,钱青健和马青雄正为他的招式奇怪,谢曜忽然凌空倒挂,“啪啪”两掌出其不意拍在二人心窝,但他内力不够,二人并未被击倒,只是各往后退了两步。
  就此间隙,二人空门大开,谢曜向左跨前两步,伸出两指直向钱青健双眼插去,钱青健大惊忙交叉双斧抵挡,谢曜右手扇子一戳,乘机点在他“璇玑”“中府”。顺势一转,躲开长鞭,破风声呼呼,却是马青雄又甩鞭而来,他的长鞭在狭小的地牢中很不方便,不小心卷到木桩上竟微微一卡,待马青雄扯出鞭子,眼前的谢曜却没了踪影。这一迟疑,身后忽然一凉,马青雄正要躲开,谢曜不知何时转到他身侧,铁扇一展,抵在颈脖间。
  这一下是众人始料未及,程老爷看向谢曜目瞪口呆。
  谢曜抬手封住马青雄的两大穴,将铁扇“刷”的一合,微微笑道:“承让。”
  钱青健和马青雄被点住穴道口不能言,四道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谢曜,恨不得立刻将其杀死泄恨!
  谢曜转过身将倒在地上的程瑶迦扶起来,说:“现在没事了。”程瑶迦睁大眼睛,呆呆的被他扶起,好半会儿才缓过神,待她看见谢曜还扶着自己手,忙抽出来,将头深深低下头,不敢再看谢曜一眼。
  牢房光线昏暗,也没注意这些,忙走过去给钱保军、程老爷松绑。钱保军率先反应过来,在谢曜肩膀重重一拍,大笑道:“老爷,你错啦,他可不是白眼狼,是大大的好人!”
  程老爷也为自己先前的失言道歉,说:“是我老糊涂,谢曜你切莫往心里去。”
  谢曜道:“你们救过我,我救你们无可厚非。”
  钱保军是个直肠子,他想到什么问什么:“哎,可是谢曜,原来你的武功这么好,不知师承何人?”
  谢曜只苦笑说:“不是甚么高人,钱大叔你莫追问了。”
  钱保军看他样子知道他并不想回答,于是避过这个问题。程老爷这时候向谢曜询问:“我们现下怎么办?”经此一事,他已经将谢曜当成逃出生天的主心骨。
  谢曜看了看牢门外,也知道自己责任重大。他弯腰捡起拐杖,沉吟道:“我先出去查探,这两人被我点住穴道,三个时辰内无法动弹,若有变故,只需以他们做人质要挟,随机应变。”
  程老爷和钱保军对视一眼,皆点头称是。程瑶迦这时忽然抬头,对谢曜道:“你……你要小心。”
  谢曜朝她一笑:“借程姊姊你的吉言!”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章千钧一发

  地牢的地道十分昏暗,谢曜轻手轻脚的走到出口,就听门口传来两人对话的声音。
  “凭什么他们可以去喝酒,让我们两个待着守门?”一人语气不悦,另一人叹气道:“谁让咱们犯了错,不然今晚也能去好好享受一番。”
  “这寨主就是偏心,不如让我帮二位将他料理了罢!”
  那喽啰皱眉道:“这是不是不大好……”他话未说完,只觉背后一疼,已然被点住穴道。
  谢曜点住二人方从里面优哉游哉的走出来,那两喽啰吓的双目圆睁,生怕谢曜一不高兴将他们宰了。谢曜抬手将拐杖架在一人肩膀上,对他道:“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如果敢大呼小叫,我立刻结果了你。”
  那人眨眨眼睛,显然遵命。
  谢曜拍开对方哑穴,问:“那黄河四鬼找你们寨主是要干甚么下作勾当?”
  喽啰颤巍巍道:“少侠饶命!小的也不太清楚!但……但刚才两人进去时,那瘦子说‘宋朝衰败,如今投入六王爷门下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若青城寨寨主懂得时势,定会同意’。”
  “六王爷是个甚么东西?”他方问出这句,倏然想到小时候在蒙古金国来人加封,那完颜洪熙、完颜洪烈,不正是金国的三皇子、六皇子么?搞半天黄河四鬼这伙人是卖国求荣的汉奸,青城寨若是同流合污也不是好人,谢曜抬手给那喽啰一拳:“你们寨主同意了?”
  喽啰道:“没……没有,我们寨主生平最恨金国人,当初落草为寇也是因为金国官兵烧了村儿,不然……不然……”
  谢曜见他说的模模糊糊,也不知真假。他此时也不敢耽搁,将地牢里的程老爷一家接出来,用拐杖抵着其中一喽啰背心,冷声道:“带我们出去,你最好祈祷别被人发现。”
  一群人借着夜色打掩护,路上有巡逻的喽啰碰见都被领头两人出言打发,快要来到大门,两旁哨岗的人却将他们喝止:“来者何人?这会儿戌时已过,谁也不能下山!”
  谢曜将拐杖一送,那喽啰立时回答:“老何,是我啊!梁三儿!”
  哨岗上的人探出头来,问:“梁三儿,你爷爷的,明知道寨里规矩还让老子为难?”
  梁三儿道:“我和宝哥正是得了寨主令,带这几位贵客下山,去那桂花村的盈门客栈喝酒哩!”老何半晌没有答话,良久才道:“你小子,真有福气,寨主怎么分给你们这么好的差事?”梁三儿道:“盈门客栈的酒也不见得好喝,从没见过酿酒撒盐的,哥俩儿也只能咸吃喽!”
  老何笑道:“你等着,我这就下来给你们开门。”
  谢曜对程老爷点点头,心想着只要出门下山,天南地北也难找了。程老爷心中也是这般作想,但几人等了片刻,还不见那老何下来开门,谢曜心下狐疑,暗觉不妙,正要上前扼住两喽啰脖子,忽然听身后一声大喝:“好大的胆啊,竟敢在我青城寨撒野!”
  这一声夹杂内力,震得谢曜耳朵嗡嗡响。就在他愣神时,那两喽啰就地一滚,屁滚尿流的逃走。
  谢曜只怪自己涉世未深,也不去抓他们回来,转身一看,黄河四鬼拥簇着一个红脸汉子,身后众寨人举着火把,拿着兵刃,而看那红脸汉子打扮,想必就是青城寨的寨主向鸿飞。
  “谢曜……这下怎么办?”程老爷揽着程瑶迦,也不禁有些害怕。
  “不怕,不怕,车到山前必有路。”谢曜当然怕,但他要说不怕。他和钱保军将程老爷程瑶迦护在身后,随即上前两步,道:“哪一位是向鸿飞向大寨主?”
  那红脸汉子冷哼一声,道:“本寨主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谢曜微微一笑:“寨主的名字如此宏伟好听,不被人叫岂不可惜?早就听说大寨主的名声啦,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气度非凡!”
  向鸿飞听到谢曜拍马屁心下飘然,但面上却冷冷道:“你不用在我面前拍马屁,今日不给一交代,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谢曜点点头:“那是自然,只不过在下有一事未明,寨主是如何得知我们逃脱的?”
  不等向鸿飞回答,梁三儿便探出头道:“你奶奶的熊!要不是爷聪明,可差点把命送你手里了!这山下根本没有桂花村,更没有盈门客栈,我给老何说酿酒撒盐,那‘咸吃’两个字和‘挟持’的音差不多,至于你们怎么被发现的,当然是老何禀报。”
  谢曜心下叫苦,但吃一堑长一智,若今后再有这样的情况,他是万万不会上当了。
  “原来如此,我们也无话可说。但我们和寨主你远日无亲近日无仇,扣留我们又有什么用处?多个朋友多条路,行个方便不是两全其美?”
  向鸿飞闻言神色略有迟疑,他也看出谢曜和程老爷有点来头,便在此时,钱青健忽然大声道:“这小子诡计多端,向寨主你千万别上他当!”
  谢曜着急却也没辙,他可不能自乱阵脚,为今之计也只有拖一点是一点了。
  向鸿飞忽然道:“罢了,你们要走可以,但是得把我的五十八房小妾留下。”钱保军当即大怒:“我家小姐岂是你糟践的!”向鸿飞冷笑一声:“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拧下你脖子!”
  “慢着!”谢曜上前拦在钱保军面前,眼神看了周围众人一圈,定声道:“诸位都是汉人,吃的是汉人粮食,穿汉人衣裳,你们的父母也都是祖祖辈辈生在这土地上。虽当今皇帝昏庸无道,但要你们去巴结金国人,给金国当奴隶,是否心甘情愿?”
  黄河四鬼一听这话不禁大感不妙,他们还未曾给向鸿飞透露过此事,因此不知青城寨的反应,这会儿谢曜忽然提起此事,倒让他们十分奇怪。
  幸好那喽啰先前并未欺骗谢曜,向鸿飞当初落草为寇正是因金人所害,这件事除了他们寨子里的人知晓,黄河四鬼并不理得。
  向鸿飞一听谢曜这般问,当即大怒:“你当我寨子里都是什么人?我向鸿飞虽然干那抢劫杀人的买卖,但绝不会和金狗同流合污。”
  谢曜心下一喜,脸上却做出疾世愤俗的表情,抬手一指黄河四鬼,厉声道:“我瞧不见得,这四人是你贵宾,他们此次前来正是为金国六王爷招兵买马,大寨主你武功高强,去了六王爷手下金银无数,想必早就答应了他们,这会儿在大家面前装什么装!”
  向鸿飞闻言大惊,扭头对黄河四鬼质问道:“好呀,你们不是说奉沙通天的命令来这与我拜访么?”
  沈青刚见谢曜一语道破,而向鸿飞并没有投靠金人的打算,忙道:“误会误会,向大寨主你不要听那小子胡说八道!”
  “我是胡说八道,那梁三儿总不会了罢?大寨主,你且问问他在地牢门口听见了甚么。”谢曜一指梁三儿,道:“你若是有半句谎话,寨主可不会饶了你。”
  向鸿飞也肃容道:“梁三儿,快说你听见甚么?”
  梁三儿站出来,看了眼黄河四鬼,又看了眼向鸿飞,低下头将马青雄和钱青健的对话说了一遍,黄河四鬼登时脸色大变。
  “这……这不可信!”钱青健刚要辩驳,那向鸿飞忽然拔身而起,飞起一脚踹在钱青健胸口,大怒道:“金狗的杂种休在我青城寨!”
  钱青健武功也不算太烂,但被向鸿飞一脚踹中,吐了口血登时晕死。谢曜心里紧张,这向鸿飞的武功不知是有多高,他若和其对上,不知有几分胜算。
  “向大寨主!我兄弟四人敬你和我们师父齐名,给足你面子,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吴青烈扶起钱青健,对向鸿飞怒视道。
  向鸿飞道:“沙通天和金狗勾结,老子不稀罕和他齐名!但看在他鬼门龙王的面子上,饶你们四个一条狗命,速速滚下山去,下次再见,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马青雄等人互相看了眼,扛起钱青健,朝向鸿飞愤愤的行了一礼,转身而逃。
  谢曜见状松了口气,对向鸿飞嘻嘻笑道:“大寨主果然是武林豪杰,今日叨唠,实在抱歉,改日定登门道谢,我们就不奉陪了。”谢曜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却听身后向鸿飞道:“且慢!”
  谢曜一把牵起走的最慢的程瑶迦,装作没有听见,脚步却更快了。
  “小子,我让你留步!”向鸿飞要留一人有何难,他成名绝技乃是“青城爪”,此功学走少林龙爪手的路子,十分刚猛。
  谢曜听见风声,一把推开程瑶迦,右手拐杖一横挡在胸前,向鸿飞一爪不得,右脚忽朝谢曜胸口踢去,正是先前踢钱青健的那一招,谢曜心知非同小可,左手摸出铁扇用扇柄“啪”的敲在他足三里,向鸿飞顿时腿上发麻,招式一缓。
  向鸿飞见他出手不凡,看到谢曜手上的扇子、拐杖,莫名道:“你小子是什么来头?江南七怪的兵器怎全被你拿了?”
  谢曜道:“有缘见得一二,大寨主你放我们离去又有何难?难不成你还来以大欺小么?”向鸿飞冷笑道:“指不定你小子用什么阴险法子偷来骗来,这些东西还是留给我好!”他也顾不得落下以大欺小的口实,突然伸手就向谢曜抓去。
  谢曜急退两步,眼见五指攉来,避无可避,只得用出九阴神爪中的“孤手滔天”硬抵,谢曜心里叫苦,这向鸿飞的功力不知比他高出多少,这下不残也要躺半年了!眼看两人双手相碰,突然从天而降跃下一人,左手压住向鸿飞手腕,右手挡住谢曜攻势,向外分崩,两人双手都感到一震,当即缩手退后。
  谢曜定睛一看,只见站在二人中间的是一位身穿灰袍,手拿拂尘,头梳三髻的道姑,三十上下,眉目间一派清明祥和,她朝向鸿飞微微一笑:“向寨主成名已久,何必同一个少年为难!”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拜入全真

  “不知这位仙姑是哪门的大士?”
  向鸿飞见她出手不凡,言语间不由带了两分恭敬。
  那道姑将拂尘往逼上一搭,答道:“在下全真教孙不二。”
  钱保军一听惊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清静散人,全真七子锄强扶弱乃是江湖上大大的好人,孙道长,还请救救我们罢!”他说着就要向孙不二行礼,孙不二上前虚扶一把,皱眉问:“何出此言?”
  钱保军当下将黄河四鬼如何劫持他们,向鸿飞垂涎程瑶迦美色存心刁难的事情说了。向鸿飞铁青脸道:“孙道长莫非听他们的胡言乱语?”
  谢曜也不想很向鸿飞瞎扯下去,出声道:“不错,我想其中定有误会。既如此,向大寨主,我们便不叨唠了。”
  他转身就走,向鸿飞顾及全真教一时间想拦不得,但看程瑶迦这到手的美人儿飞了心中却又大大的不快,趁孙不二不防备,陡然出手朝其攻去。
  向鸿飞心知孙不二在全真七子中排名第七,武功最弱,不知不觉料理了再将罪名推给谢曜,也没什么大碍。孙不二身形一侧,好不生气:“看来他们所言非虚了,向大寨主,休怪贫道无礼!”
  “孙道长若不管这事儿也就罢了,你既然插手,我也只能刁难刁难!”他说话间还不分心,双手越攻越急,孙不二将拂尘一扔阻了一阻,左手擒拿劈打,右手拔出佩剑,但看这柄剑犹如长虹,乃是精钢所铸,锋利无匹,这柄剑乃是所以王重阳亲手赠与她的镇派宝剑。孙不二全真剑法承玄门正宗,每一剑都夹杂无数变化,但孙不二学艺不精入门最晚无法发挥出剑法的巨大威力,是以向鸿飞凭一身横练功夫,竟也旗鼓相当。
  谢曜知道这般斗下去不仅没有好处,还会连累孙不二,当即仔细观察起向鸿飞的武功招式。朱聪曾对他说过,凡是横练功夫之人,身上必有一个功夫练不到的练门,这地方柔嫩异常,一碰非死即伤!
  但见孙不二和向鸿飞又斗了百八十招,每当剑锋朝想飞鸿肋下戳去,他都会侧身一闪,宁愿别的地方受伤。谢曜又观察片刻,当即断定向鸿飞的练门在肋下腰俞穴。
  “孙道长!此人练门在左右腰俞,你只管攻他这两处!”
  孙不二闻言一惊,试探两剑,发现果真如此。向鸿飞听谢曜一语道破勃然大怒,反手一招横抓,道:“小子,你看我不将你皮扒下来!”他说话间分心,孙不二左手格挡,身形一转,长剑直戳,向鸿飞半空中避无可避,只听“嗤”声一响,他捂着伤处狠狠跌下。
  孙不二手腕一翻,收剑在背,走过去道:“这次受伤你三年不能再为非作歹,算是教训!”向鸿飞低下头点了点,忙让喽啰将他扶了,摆手道:“我认栽,你们走罢!”
  谢曜上前对孙不二弯腰躬身:“多谢孙道长救命之恩!”程老爷也带着程瑶迦来道谢,仿佛如获新生。
  孙不二打量了谢曜两眼,颇为赞许的问:“你武功师承何人?”谢曜苦笑两声,并不想说自己师承朱聪,因为定会被孙不二等人以为他是江南七怪的徒弟,谢曜脾气还没消,于是说:“小时候得朱聪指点过两招,现下无门无派,没有师父。”
  “噢?可是妙手书生朱聪?”
  谢曜点头道:“正是。”
  孙不二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了?”
  谢曜心下纳闷儿孙不二怎么调查的这般仔细,他老老实实答道:“我叫谢曜,今年十五整。”
  孙不二此次游历,正是奔着一件事情,全真七子只有她没有收徒,不禁深感寥落,途径青城寨,没有想到遇见谢曜,深得她欢喜。孙不二道:“你很有眼力,我瞧你资质不差,正好我膝下无徒,你可愿拜入我全真教门下?”
  谢曜“啊”了一声,万万没想到孙不二会收他做徒弟,他虽故意说和朱聪关系平平,但十年师徒情谊岂能飞快忘记?就算他真的和朱聪关系不好,要知武林中的规矩,若是未得本师允可,决不能另拜别人为师,纵然另遇之明师本领较本师高出十倍,亦不能见异思迁,任意飞往高枝,否则即属重大叛逆,为武林同道所不齿!
  “怎么?你不愿意?”孙不二眉头一皱。
  事到如今,谢曜也无法推脱,只得干笑道:“全真教乃是天下武学正宗,我高兴还来不及,只不过……”他啧了啧嘴,道:“只不过这做了道士,不就没办法娶老婆了!”
  此言一出,程老爷和钱保军都忍不住笑出来。孙不二见他忧虑这个也不禁好笑:“你放心,你是俗家弟子,日后遇见意中人不会有人阻拦。”
  谢曜见状,当即拜倒在孙不二脚下,道:“弟子谢曜多谢师父。”他低下头跪拜,心中却在琢磨怎弄个两全之策。
  “我……我也想学武。”
  正在此时,忽然有一人轻声言道。
  谢曜转头一看,却是程瑶迦。他这才想起来本该当孙不二弟子的人被自己挤跑了那还了得?忙将程瑶迦拉到孙不二面前,说:“师父,程姊姊天资也很聪慧,你看,你是女子,也总得收一个女徒弟才合适。”
  孙不二看了看程瑶迦,微微皱眉道:“她可有武功底子?”
  谢曜说:“没有底子更好,像我早年拉拉杂杂学了些武功,日后练全真教的功夫肯定不能精纯。程姊姊为人善良,练道家功夫再好不过!”
  孙不二又问程瑶迦道:“你练武是为了什么?”程瑶迦抬眼看了下谢曜,复低下头说:“假如再有人抢劫爹爹,我……我可以赶跑他们。”孙不二点了下头,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了?”
  程瑶迦将名字年岁一一回答,孙不二见她态度恭敬,虽然有些羞怯,却也是个可人的女孩儿。便道:“但你须知练武十分辛苦,若不能坚持,就回你家中做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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