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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汉[射雕神雕]-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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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谢曜心想正好趁机教导郑金习武;如此一来;这年众人都待在天山;其乐融融,哪儿也不去。
  正值春寒料峭的时节,冰川溪水刺骨,但谢曜已经吩咐郑金站在溪水中扎马。比起他此前的几个徒弟;郑金是最听话的一个;不管谢曜给他订多劳累的任务,他咬咬牙都能一声不吭的坚持下来。脚冻僵了,谢曜便将他抱回屋子,给他搓暖按揉穴位,赞他今日的练功。
  每日清晨,窗外雾气蒙蒙,最是寒冷。郑金从厚厚的被子里醒来,却能闻到谢曜在窗台给他升炉子的味道;太阳快下山时,便和师兄弟几人并肩坐在院子外看日落,日子闲适极了。
  这天申屠行冲和程英一起上山打猎,胡悬壶在屋子里睡懒觉,丁跃照顾陆无双。
  谢曜早早便领着郑金在溪边练功,短短几月下来,郑金的基础功竟十分不错,谢曜有意让他学丁跃一路的武功,是以平常也让他师兄弟二人过过招。郑金在谢曜面前打了一段开山掌,虽然年纪幼小,但掌势力道却隐隐不凡。
  “不错,阿金,过来休息罢。”谢曜拍拍门前台阶,示意他过来坐。
  郑金擦了擦脖子上的汗,点了下头,便端坐在谢曜身旁,不发一语。
  这些时日相处后,谢曜也察觉了郑金的几分性格,他拍了拍郑金的肩膀,笑着问:“练功累不累?”
  郑金看他一眼,老老实实的说:“师父,很累,我不想练。”
  “没事,等基础功扎实了,再练别的就不会很累了。”
  郑金低垂眼眸,叹气道:“可是我怕自己学不会。”
  谢曜摆了摆手,说:“妄自菲薄甚么,你比几个师兄练得都要好,日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一代才俊。你能不能做到?”
  郑金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笑,抬起头点头:“能!”
  谢曜端详他片刻,总觉这孩子太过少年老成,没有一点稚龄孩童的样子。他突然道:“阿金,师父明天带你去镇上玩罢。”
  郑金一愣,问:“镇上有甚么好玩的?我瞧那些东西都没意思得很。”
  “你没有好生玩过,怎知有没有意思。”谢曜说着拿起一个小板凳,“你觉得这个板凳好不好玩?”
  郑金摇头道:“板凳就是用来坐的,怎会好玩?”
  谢曜但笑不语,往台阶高处坐下,伸直了腿,一边将小板凳放在脚背上,一边笑道:“为师在你这个年纪,我妈妈就喜欢这样逗我玩。虽然那时和你想法也相差无几,但后来却也觉得十分有趣。”
  郑金看着也十分好奇,坐在小板凳上面,谢曜将他翘起来又放下,翘起来又放下,高高低低,郑金忍不住左右摇晃,又不肯掉下去,便紧紧抓住他裤腿,忍不住咯咯地笑,笑得满脸通红。
  “师父,我真服了你啦。”郑金再年少老成,毕竟也只是个孩子,抱着谢曜笑个不停。
  师徒二人在院子里玩耍一会儿,郑金说饿了,谢曜便又带着他去厨房烧灶,一起生火,坐在地上往灶膛里面填稻草把,照的人脸红彤,四周暖和,谢曜又将程英留下的面糊围着铁锅一圈一圈烙饼,待弄好了,便让郑金端去给师兄师姊。
  陆无双正是恶心厌食的阶段,甚么也吃不下去,便起身去院子里走走,然而她刚跨出门槛,就听远处大声有人呼叫:“悬壶!快来救大师兄!”
  声音夹杂哭腔,可不正是程英么。
  胡悬壶不会武功,犹自茫然,谢曜已然一把拉住他,脚下轻点,发飞奔出。
  只见程英扶着一个血人,正是申屠行冲。她见得谢曜,立刻便哭出声,“师父!”
  “怎么了?”谢曜心跳如雷,将申屠行冲扛在肩头往回走,伸手轻轻一摸,他左腿和右臂都在汩汩流血,血肉模糊。
  胡悬壶从药箱里翻出几瓶伤药,跟在谢曜后面,跳起来往申屠行冲伤处一通乱撒,白哗哗的药粉撒了谢曜满脸满身。
  谢曜“呼”的吹飞眼睫毛上的药粉,语气尽量平静的问:“英儿,你们去山上打猎罢了,怎会受伤?”
  程英脸色惨白,低着头哽咽道:“都怪我,师父,都怪我……”
  原来她和申屠行冲上山,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并没留意脚下。因为开春后塔松林里万物复苏,不少天山近处的村民便会埋着捕兽夹捕猎,而不是像申屠行冲这样拿着双斧、弓箭。便等她差些一脚踏入捕兽夹丛里,申屠行冲将她猛然拉开,自己却不小心踩了进去,申屠行冲的轻功本就不好,右脚险险挣脱,左脚却被夹的皮开肉绽,他双腿一软,便倒在地上,没曾想这捕兽夹放置极密,右臂也不幸中了一招。
  程英当时都被吓呆了,待反应过来,用尽全力手忙脚乱的将申屠行冲扶起,匆忙赶回,申屠行冲却因为失血而在门前昏迷不醒。
  陆无双闻言将锦帕递给程英,柔声道:“表姊,你别哭啦,悬壶的医术高超着呢,大师兄肯定不会有事。”
  谢曜叹了口气,说了声“是”,转身便回房查看申屠行冲的伤势。
  便在此时,郑金走来,望着程英问:“程师姊,大师兄是不是喜欢你。”
  程英浑身一僵,撇过眼睛,神色不定道:“你一个小孩子,哪懂甚么喜欢不喜欢?”
  郑金说:“我问大师兄的左眼是怎么瞎的,二师兄告诉我说是因为当年救你。你看他,方才为了救你,又受伤了,不是喜欢你,那是甚么?”
  程英想到往事,心头难过至极,忘了眼紧闭的房门,眼中涌出泪水,转身便要跑开。
  “表姊!表姊!”陆无双忙跟着追去,程英猛然记起表妹有孕在身,复而在一株红梅树下顿住脚步。
  陆无双跑了几步也不碍事,她看左右无人,上前低声道:“表姊,你别看郑金年纪小,我倒觉得他说的没错。”她迟疑片刻,方才小心翼翼的说,“这些年,大师兄对你的情意,你……难道当真不知么?”
  程英双肩微微颤抖,她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流下,“我如何不知道他喜欢我?他为我挡情花毒,为我伤了一只眼睛,这次也不知手臂和腿脚能不能痊愈……但是,但是……”
  “但是甚么?难道大师兄不好吗?”
  “不!他很好,虽然话不多,但却踏实懂礼,是个大大的好人。”程英说到此处,抬起泪眸,伸出手指轻轻抚摸殷红的梅花瓣,不知想到了甚么,痴痴的说,“可世上总有更好的……他武功盖世,深情不改,剑胆琴心,风光霁月,侠义无双……”
  陆无双闻言“噗”的一声笑出来:“我小时候可不是和你同样幻想过吗?只是遇见姓丁的之后,魂儿都被他牵走啦,哪还梦甚么英雄侠客来做夫君?再说了,这世上我就瞧咱师父担得上你那甚么剑啊心啊光啊月的!”
  程英听她提及谢曜,忽然红了脸颊,摸了摸腰间的碧玉箫,垂眸道:“无双,你别胡说!我……我怎敢喜欢师父?”
  陆无双如今也算过来人了,她瞧程英这娇羞掩饰的模样,本该打趣,但此刻却如一盆凉水兜头。
  “表姊……你……你喜欢师父么?”
  程英心下一慌,脱口就道:“我没有!”
  “那你否定的这么快干么?”陆无双登时血气上涌,紧紧抓着她手,“表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师父?你告诉我啊!”
  程英被她逼问的心乱如麻,侧过头,闭眼微微点头。
  陆无双一僵,目瞪口呆片刻,忙道:“你疯啦!”
  程英听她这般说,当下便又红了眼圈,紧紧握着碧玉箫,道:“我没有疯……你要笑我,便笑罢,只是千万不能告诉第二个人。”
  陆无双自小便懂程英的性子,她默默地暗恋上谢曜也不奇怪,倘若谢曜不是他们师父也就罢了,倘若谢曜没有娶过妻子那也就罢了,但偏偏都不是这样。陆无双指了指紧闭的房门,道:“表姊,你若嫁给大师兄,他也一定对你深情的。”
  程英身子微微一颤,却不答话。
  陆无双伸手抚着自己的小腹,眼底一片柔软,她叹道:“表姊,你……你今年二十六岁,不小了啊。若你宁愿干巴巴的守着师父,那就去给大师兄说清楚,别耽误他了。”
  程英看了眼她的肚子,垂泪点头。
  申屠行冲被抬进屋子几个时辰,胡悬壶方才满手是血的走出来,眼眶红红的从程英身侧走过。
  程英心如擂鼓,不知如何向申屠行冲开口,她缓步走到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就听丁跃说道:“……筋被绞烂了,悬壶也没有办法。师父,你给大师兄创一套适合跛子用的武功罢,刚好跛妹也可以跟着练练。”
  谢曜沉吟道:“嗯,可以,他和无双都跛的是左腿,我便结合九阳神功中的……”
  程英登时泪如泉涌,哪里还听得清他们说的甚么,只知道申屠行冲的左脚保不住,她的自责又深了一层!程英想要跑出院外,却见郑金在花丛旁抬眼默默地看着她,程英被他眼神一瞧,莫名觉得慌乱。
  “程师姊,方才你和陆师姊谈话我听到了。”郑金淡淡的说。
  程英登时脸色发白,怔然呆滞,郑金却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笑了笑:“你放心,我会替你守住秘密的。”他看了眼正中那间紧锁的房屋,若有所思的歪着脑袋,“为甚么师父要将这间房屋锁住?是有甚么秘密吗?”
  程英心底也忍不住问:甚么秘密?到底是甚么秘密?
  她忍不住望向那间简陋的茅草屋,视线钉在生锈的铁锁上。

☆、第187章进退维谷

  次日一早;谢曜便带着郑金在院外练武;顺便将自己左腿的穴道封住,创套新武功。陆无双和丁跃一起去散步,胡悬壶也忙着整理药材;院子里只剩下程英一个人。
  她看四下里无人;埋首来到茅屋跟前;飞快的从袖里拿出一根铜丝弯了弯;在锁眼里捣鼓两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将锁取下,闪身进屋。
  程英捂着仿佛要跳出的心脏;这才抬头打量这间尘封已久的屋子。窗台上放着一面铜镜;床铺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桌上有一个绷子,上面的花纹绣了一半,程英仔细一瞧,便看出刺绣之人手艺粗糙非常,她微微的蹙了蹙眉,强烈的霉味充斥鼻腔,险些打了个喷嚏。
  细小的尘埃在空中静静地飞舞,落在角隅的大木箱上,程英挥了挥手,缓步往那走去。
  她蹲下身子,见箱子上也落有锁,故技重施的打开箱子,却见里面叠放着衣物,颜色或是月白,或是深蓝。程英心下一动,将那些衣物拿起抖开来看,果然是男子的衣衫,无疑是谢曜年轻时穿过的。
  想到谢曜如今常年不变的灰白衣衫,程英不禁心头落寞,想来她印象中只有初见的时候,谢曜穿过鲜艳点儿的颜色。
  程英环视四周,心底已经知道这是谢曜以前居住的地方,她正欲叹气,却猛然瞧见窗台上的铜镜,和桌上的绷子。
  不……不是,这里不仅仅是她师父一个人居住。
  程英心思玲珑,立刻明白过来,她心头怦怦直跳,正欲将这叠衣衫放回原处,突然“哐当”一声脆响,只见一个红色的玛瑙手镯掉在地上。
  她愣了一下,忙将此物捡起,掌心竟然微微的发汗。程英将镯子手忙脚乱的放入那叠衣物之中,手指却摸到硬硬凹凸不平的东西,她心下一惊,将那衣服层层翻起,只见一大堆画轴压在箱底,纸面泛黄,带着一丝霉味。
  程英似乎怔住了,她心头猛跳,明明知道自己应该立刻离开,可就是忍不住,缓缓的伸手,随手拿起一幅画轴,展开一看,却是幅线条生硬,笔墨凌乱的简笔人物,若不是画了四肢,程英也辨不出到底是人是兽。
  程英莫名被勾起好奇心,她又拿了另一幅来看,开始几幅都是乱七八糟墨迹脏兮的画,但到后来人物越来越生动,渐渐地能看出这是一个女子,一个雪衣墨发的女子,她蹲在小溪边浣衣的样子,她在灯下刺绣的样子,她对镜梳妆的样子……微笑的,愠怒的,娇嗔的,颦眉的……
  程英心头直跳,隐隐猜到这些画都是出自谁人之手,她飞快的翻看,直到翻开一幅画,泛黄的宣纸上,隐约可见蓝天白云,翠绿的草,清澈的溪。小溪旁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身深蓝衣衫,只满脸痴笑的看着少女,而女子白衣依旧,举着美丽的双手,指间翻着红色的花绳。
  程英的手微微发抖,她牢牢的看着女子的面容,即便是一张已然泛黄的画,却也能被她的姿色所吸引,双眼仿佛盛着湖水,那般深情的凝视着对方,嘴角微笑,满是爱意。
  若她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那该是怎般的美丽的人物?
  即便是对着一幅画,她也忍不住自惭形秽。又看向那蓝衫男子,哪怕只是傻笑,也无法掩盖他的年轻英俊,那眉眼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师父啊。
  程英不知道那是谢曜多少岁发生的事情,但她可以肯定,那是谢曜最好的年华,是自己此生都不可能见到的大好青春,他的那段时光有别人填补,万万不会是自己。
  思及此,程英心痛非常,忍不住流下泪来,她低头又看,落款一行娟秀小楷,同谢曜龙飞凤舞的字迹全然不同。
  只写着一行普普通通的话:“两个人在一起,这才算完整。”
  程英痴痴地读了两遍,突然想到自己师父如今快到知天命的年纪,身侧却无一人,孤孤单单,哪里完整了?恐怕这画中的仙子去了,他就再也没有完整过罢?程英又看了眼那画,隔着纸张,都能感受到男女之间无穷无尽的爱,可就是这样深爱的一双人,却从此阴阳相隔,再不复见。
  她鼻尖一酸,泪水滚滚落下,枉自己痴心妄想,一直想默默守在师父身边,期待他有朝一日能够回头看见自己。然而今日看到这些,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对谢曜产生一丝绮念。
  她也终于知道为甚么谢曜终身不肯另娶,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与她有过一段或悲或喜的情,又怎会再喜欢上别人?
  程英这一刻终究知道自己无望,抱着画轴咬唇呜咽。
  “程师姊。”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程英浑身一僵,她回头一看,只见郑金站在身后。
  郑金上前对她道:“你快走罢,师父马上过来了。”
  程英大惊失色,也来不及擦拭眼旁的泪水,慌忙的将画轴收好,郑金忙道:“来不及了,你这样子让师父瞧见可说不清楚,交给我罢,我帮你整理。”
  “这……”程英听到这话心中愈发紧张,只听郑金已经在收拾画轴,动作比自己还要利索,当下便道了句谢,提起裙摆跑回自己的房间。
  程英回到房中,复而又想起那深压箱底的画轴,师母的音容笑貌清晰至极的在她脑海中闪现。程英想到自己一腔欢喜再无希冀,仿佛被掏空了所有,扑在梳妆台上失声痛哭。
  她右手摸到腰间冰凉的碧玉箫,颤抖着拿在眼前,细细摩挲,仿佛又回到那日桃花岛上初相逢,少女情窦初开,偏生在纷纷落花中遇见是自己的师父?程英想到此处,哀伤莫名,伏着桌子继续大哭。
  便在她伤心不能自持的时候,却听身后门口传来轻响,她涕泗交颐的回眼一顾,只见申屠行冲拖着伤腿,担忧的来看她:“师妹,你怎么了?怎么哭得这般伤心?”
  申屠行冲一直甚少多言,他本在隔壁养伤,却听到这边的哭声,一听是程英,忙担心的跑来问候。
  程英见他这般,心头一软,胡乱擦了擦泪,上前扶他,“大师兄,你的伤还没好,你回去歇着罢。”她说话间正好撞入申屠行冲关切的眼神,看着他左眼蒙着的眼罩,想到二人逐渐老去的年华,心头愧疚酸楚,难以自持,竟脱口问说,“你愿意娶我吗?”
  申屠行冲呆呆的张了张嘴,蓦然捏紧她纤细的手腕,大声道:“师妹!你说甚么!”
  程英慌乱的撇过头,竟也没想到自己因为愧疚说出这番话,她低下头正要否认,就听申屠行冲嘶哑的重复道:“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很多年了……”程英回头一看,只见申屠行冲激动的虎目含泪,浑身轻颤,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你愿意嫁给我了?你终于愿意嫁给我了?”
  便在此时,胡悬壶路过门口,见得场景吓了一跳:“大师兄!你不要命啦?求亲虽然要紧,但是你的伤更要紧!”
  程英回过神来,忙背过身道:“你快好好养伤,伤好了我们再说。”
  申屠行冲依依不舍的随着胡悬壶回屋子里养伤,他听了这番话,每次都努力的喝药,努力的吃饭,配合医治,不出半个月,便已大好。
  因为胡悬壶嘴巴大,这半个月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申屠行冲不顾伤势,跑去向程英求亲。谢曜得知此事最为欢喜,若申屠行冲和程英能走到一起,他也了却两个徒儿的终身大事,当即亲口去问了程英意见,程英看了他一眼,深深低头,答应了这门亲事。
  两个徒弟年纪都不小了,谢曜便立刻做主,让丁跃一等马上去镇上采办婚礼用品,将二人的婚事安排四月初,将这个消息告诉申屠行冲之后,那整个人都恨不得立刻飞到程英身边,惹得一众人取笑。
  当申屠行冲伤好,两人的婚期也不过仅有几日。
  他伤好后的第一件事,便去找程英说个明白,要将自己几年的心底话全部表露给她。
  申屠行冲满腔的喜悦和兴奋之情几乎要溢满,他来到廊下,正要敲门而入,就听屋内传来程英和陆无双二人的低声谈话。
  “表姊,你甚么时候开窍的,竟然这么快就同意嫁给大师兄啦。”
  申屠行冲听到此处,不由自主的屏息凝视,附耳偷听。
  只听屋里传来一声幽怨的叹息,便听程英柔声道:“他为了我中毒、瞎眼、跛足……而我何德何能?无以为报,只能用自己的一生报答,这又有甚么关系?”
  陆无双握住她的双手,也怜悯自己的表姊,说:“表姊,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快喜欢大师兄,可是你要考虑慎重。切莫嫁给了大师兄,看见师父又黯然神伤。”
  申屠行冲心下一凝,暗暗道:师父?这同师父有甚么关系?
  程英闻言,一把扑入陆无双怀里,泣然哭诉:“我见过师母的画像。无双,你决计想不到世间还有这般美丽的女子。我……我是万万比不过她的,师父既然心中只有师母一个,又怎会将我的爱慕多顾一眼?”
  陆无双伸手轻抚她的背,蹙眉叹气:“大师兄也极好的,你可千万别让他知道这件事。”
  程英微微颔首,说:“我既然决定嫁给他,那就一定会嫁,此生我总得报答他的恩情。”
  她话音甫落,就听门外的胡悬壶远远喊道:“大师兄!你趴程师姊门上干么?快过来喝药……喂!喂!你跑甚么!”
  程英和陆无双一同大惊,回头一看,门口恰好一道黑影闪过。

☆、第188章家国永安

  陆无双当下打开房门;只见胡悬壶立在院中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陆无双瞪眼问道;“胡师弟;方才大师兄在此间么,”
  胡悬壶“啊”了一声;说;“是;就在这门口。”
  程英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在门槛;她脸色惨白,抬头看向陆无双;呆呆道,“表妹……”
  正当她心神激荡之时,突然见转角处一人深一脚浅一脚的缓步走来,程英怔然片刻,忙上前将他扶住。
  胡悬壶笑了下,正想上前和申屠行冲说话,就被陆无双一把捂住嘴给拖走了。
  “申屠师兄,你,你……”
  “程师妹。”申屠行冲忽而抬头看着她的双眼,拍了拍她的手背,“嫁给我,你委屈了。”程英尚在怔忪之中,申屠行冲撇过视线,淡淡道:“能娶你为妻,是姓申屠的三生有幸。”
  言下之意,他并不在意程英和陆无双的谈话,只要她嫁给他,就足够了。
  程英心中感动无以复加,她愧疚之情铺天盖地的涌上心田,只低头垂泪,连连点头。
  转眼到了二人大喜的日子,侠门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但因为申屠行冲和程英都不喜大肆宴请,只有几个师兄弟妹在一起观礼。
  丁跃充当司仪,天地拜过,便向谢曜敬茶,谢曜看着二人着喜服跪在自己面前,打心眼里的高兴,说道:“为师没有甚么礼物准备给你们,但新创了两门功夫,一套适合行冲的拳法,一套适合英儿的剑法,等你们婚后为师再亲自传授给你。”
  申屠行冲看着谢曜,心知是为自己受伤后创的招式,心下感念,重重的磕了个响头:“没有师父,就没有如今的我,师父的大恩大德,弟子一生难报。”
  谢曜想到当初的孩童,如今已经成家立业,亦是感慨万千。他伸手将二人扶起,叹息道:“行冲是我看着长大的,品行皆优;英儿也是举世难得的好女子,看到你们能在一起,为师也就放心了。”说着拉过二人的手,让他们互相牵紧。
  两人皆是一僵,随即点头应下,待席间饭宴后,丁跃和胡悬壶陆无双便一起拥簇着将新人送入洞房。
  更漏迢递,程英僵直身子坐在床边,红红的盖头盖住视线,只能低头看见绣了鸳鸯的红缎鞋尖。
  她等了不知多久,才听见门外“吱呀”的一声轻响,却是申屠行冲应付了丁跃几人,返回屋来。
  申屠行冲伤势初愈,并未喝太多酒,因此脑子里清醒的很。他立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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