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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表白又被拒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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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鸮看着她被侵蚀的手掌上,长出黑色花纹,如藤蔓一般蜿蜒曲折,不由加深了嘴角的笑容,“未能得见兮岄元君虽是有几分遗憾,不过……傅道友倒也不差,今后……还望你我能和睦相处。”
“自然”,傅灵宣撤了手掌,淡淡回道。
“那奴家便告辞了”,赤鸮言罢退后两步,身子开始雾化,直到消散不见。
傅灵宣呆愣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她离空的那一刻赤鸮便布下了结界,此时她一走结界自然消散,外面仍在奋力攻击结界的何成骤然僵住,看着傅灵宣茫然孤单的背影,心头一滞。
一个瞬移何成便出现在她身侧,目光凝聚在她被魔气侵蚀的手掌上,他的目光愈发冷然,抿着唇不语,只将金阳剑意凝成霜雪,覆盖在她掌心。
那黑色花纹瞬间停止蔓延,开始往回收缩,最后化作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何成的面色霎时变得苍白,固执地拉上她的手,一言不发地落地,抱起吱吱强行破开秘境,离开前只对身后人三人说了一句话:“三位道友自行离去吧,甲级秘境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
他一路沉默不语,周身散发着淡淡冷意,这样的何成,对于傅灵宣而言,当真是陌生的。
心头莫名地就泛起一股难过,从她下界开始,一切都在改变。
师父变了,把她远远地支开,让她再也回不去。
白风变了,把她一人留在修真。界,再也不闻不问了。
六百多年了,她几度经历生死,他们都知晓吗?
何成,也变得让她越来越看不透了。
正在操纵着法宝疾飞的何成骤然停下,他们飘在高空中,底下是茫茫的海域,海中有一处海岛,三人转瞬便落下。
这里是灵域,海岛四周并无危险,何成任由吱吱扑进林中去玩耍,他与傅灵宣就彼此沉默地立在海边沙滩上。
海风卷着咸湿的空气拂过她面上,傅灵宣突然蹲坐在了上,眼角噙着泪水。
何成低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疲惫:“灵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问问我?”
“你攒了一堆的问题,可你为什么从来都不问问我呢?”
傅灵宣抬起泪眼,有些疑惑地看向何成,却只瞧见他笔直的身躯,流线优美的下巴,和一张如玉的侧脸。
他面对着冰蓝色大海,启唇说道:“灵网由我所建,你们方才的对话我都听得到。”
“玄天无极剑宗,乃是上古时期的第一宗门,于三万年前,被天下修士围屠,一夜灭门,自此以后人妖魔划界而居,人修自诩正道,这种不光彩的过去自然会被抹杀。”
“但是妖魔两界则不然,关于玄天无极剑宗灭门一事,知情者并不在少数,只是从未有人提起过罢了。”
“据传那一夜恶战,剑宗满门被屠,兮岄元君自爆元神,最终双方两败俱伤。”
何成突然扭过了头,俯视着傅灵宣呆愣的脸,继续道:“满门剑修,一夜被屠。”
“你师出玄天无极剑宗,自当知晓无极剑阵的威力,即便是天下修士一同围困剑宗,也必然会心有顾忌,万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动手。”
“更何况,三界修士人数众多,同时向剑宗出手,背后必然有他们不得以的苦衷。”
“修□□,历来强者为尊,剑宗屹立十几万年不倒,寻常门派哪敢轻易与之刀剑相向,只有一个可能,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异常强大。”
“强大到他根本不惧剑宗,或者说,整个修真。界,他都能玩弄于鼓掌。”
“可他为何不亲自动手呢?”,何成缓慢地蹲下,抚上傅灵宣的脸轻声说道:“因为他畏惧天道。”
“剑宗之内,定有他不得不灭之人。”
傅灵宣早已泪干,望着何成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她呆呆问道:“是兮岄元君?”
何成轻轻地摇头,声音有些不受控制地带着颤抖:“是你。”
他不认识什么兮岄元君,那是三万多年前的人,离他太遥远,他只认傅灵宣。
“灵宣,我若不能强大,要如何保护你?”
☆、算上我一份
她是兮岄元君的转世。
其实对于这件事,傅灵宣并无太多惊诧,若不然,她也不会有这一世的逆天仙缘。
灵玄仇视了修真。界几万年,却偏偏将她带回了上界,并且收入座下悉心教导,这才有了如今的大乘真仙傅灵宣。
若不然,灵玄也无需以一卷美人画笺将她远远地支开,孤身一人前往封魔界,甚至最终,他还要进入真魔界。
然而她不想再谨遵师命了呢,这卷画不尽的美人图,就留到将来慢慢画吧。
她如今,该做点正经事了。
“封魔界……”
傅灵宣轻声呢喃,本没有焦距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如蒙尘的明珠被清泉洗涤过一般,闪着莹莹光亮。
紧了紧手,傅灵宣突然开口道:“我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既然有人想要对付我,那我躲也是躲不过的。”
三万年前,那人能逼得兮岄元君这一宗之主自爆元神,就足以说明对方强大至极。
彼时的兮岄元君,也有半步大乘的修为,既然她选择自爆元神,那就该是彻底的泯灭,连神魂碎片都没可能留下的。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傅灵宣不仅作为兮岄元君的转世存活了下来,而且还安然无恙地修炼到大乘之境,说明那人到目前为止,都还不知道她的存在。
所以当年的玄天无极剑宗,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使得兮岄元君的元神没有完全泯灭,甚至瞒过了那幕后之人。
“躲不过,那我便站起来,去把剑宗的灭门真相查个清楚。”
傅灵宣边说边缓缓站起身,面朝着浩瀚幽蓝的大海,眸中浮现出一丝凌厉,声音冰冷一字一字道:“我要让那人,血债血偿。”
她话音落下,攥紧的双拳便被一双温暖的手包裹住,何成面无表情地立在她身后,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在她耳边轻叹道:“ 灵宣,你又忘了我。”
“无论你是想追查真凶也好,或者寻仇了怨也罢,都算上我一份,行吗?”
“别再,一个人离开了……”
他的声音愈发无奈,到了后来已经带着疲惫。
傅灵宣身子慕然僵住……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何成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初遇何成的时候,对方只有十七岁,练气修为,那时他心性单纯,双眸澄澈。
如今他六百三十三岁,元后修为,他站在修真。界的权势顶端,心思沉稳,目光深邃。
然而这中间有六百年的光阴,都是傅灵宣遇难被困,并且生死未卜。
她或许永远都无法体会,那六百年时间里,何成有多迫切地想要强大起来,于是他追逐权势,为了谋得修炼资源他也可以不择手段。
只是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傅灵宣全都一无所知。
每一次成功脱困的傅灵宣根本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她只觉得他愈发陌生,再也不是记忆里的样子,哪怕他换回从前的装束,也不见了曾经的赤子之心。
他那么拼命地成长,想要成为她可以依靠的肩膀……
可她……却总是将他遗忘。
远方的天空出现了一双海鸟,彼此紧邻着,在海域上空翩跹而过,与白沙之上相依相偎的两人,配成了一幕唯美的画卷。
傅灵宣嘴角轻扬,心头阴霾也一扫而空,她反转双手后与何成十指紧扣,晃着他手臂问道:“我要去封魔界,你跟吗?”
既然赤鸮能越界来到修真。界,那就说明两界之间一定是有路的,修真。界能有多大?她就不信找不到!
“跟,自然要跟。”
何成将下巴搁在她肩上,深如寒潭的眸中终于有笑意溢出,如冰雪消融,似雨后初霁,饶是傅灵宣阅尽美色,此刻也忍不住侧首去看,那一张俊逸无双的脸,此刻正写满了迷恋。
四目相对之时,何成突然将她腰身一转,毫不犹豫地吻上她唇瓣。
三日后,何成使用了灵网顶级会员的真身传送功能,与傅灵宣他们出现在了一处,一同出现的还有葛念。
傅灵宣决定离开修真界之后就给葛念发了灵信,问他要不要一起,葛念当然说要。
但是听到他们要去的是封魔界后,葛念就有些犹豫了,封魔界里全是魔物,他的真身是株九重葛,除了怕被雷电劈,也怕被魔气侵蚀,他有大乘修为是不假,但毕竟没有飞升,他就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以至于他在听到封魔界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怕。
然而认真想一想他有什么好怕的呢?封魔界的确魔物遍地,不过高阶的却是极少,就算是最高阶,也不可能超了大乘真仙去。
于是他纠结了三天,最后还是决定跟傅灵宣一起,到封魔界瞧瞧去。
“你是说……灵玄打算在封魔界成亲了?”
葛念渡劫之后因为太无聊,就掩藏身份去了凡人世界,呆了几十年,如今也说得一口民间话。
“他未婚妻还亲自来给你送请帖?”
听完傅灵宣在甲级秘境中的经历后,葛念的神色越来越古怪,满脸的不能理解:“这不像灵玄的做派啊……”
说着他又用眼睛偷偷地瞄了一眼何成,朝傅灵宣传音道:“我赌一万块灵石灵玄那厮暗恋的是你,我劝你最好别带这小子去封魔界,要真给灵玄看见了,他绝对是有去无回!”
其实葛念跟何成私底下也算是有点交情的,当初何成创建灵网的时候找上了他,请他一同入股。
有魔网在前,创建灵网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那时候的怡丰城已经将三大散修城都完全吞并,就算没有外人入股也一样可以支撑灵网。
而对方之所以会找上他,葛念觉得,这小子大概还是为了傅灵宣,毕竟这世上,如果还有人能在危急关头帮到傅灵宣的话,那个人毋庸置疑就是他。
所以相比起那个坑死人不偿命的灵玄,葛念还是有些偏心这小子的。
傅灵宣却被他的话气得面色发红,她也忘了要传音,直接吼了出来:“葛念你够了啊!”
万幸她还没有告诉葛念,赤鸮当初唤她兮岄元君,否则就以葛念这个大嘴巴,不知道又回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来。
正在给吱吱绑发带的何成闻声愣了愣,手指纷飞地在她发上扎好一个蝴蝶结,站起身来,微蹙着眉看向葛念:“其实有件事,在下一直很疑惑……想要请教一下葛前辈。”
被点到名的葛念心里咯噔一下,愣神,他脑中开始快速地回忆——
他刚才跟傅灵宣说的话,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用的是识海传音吧?
他当初给他将玄天无极剑宗的时候,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没有给这小子讲到灵玄那厮吧?
完蛋!老子不记得了!
葛念面上顿时流露出一种不安,傅灵宣见状也是心头一跳,难道……何成早就知道了?
一瞬间,傅灵宣的心就彻底乱了。
然而何成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声音清朗朝葛念问道:“前辈在丹霞阁的刑思崖中沉睡了数万年,可知晓那刑思崖底,究竟是什么地方?”
他还记得当初,灵宣被一团青藤裹着坠落进了悬崖,后来他跳崖去找她,下坠过程中却被数十根青藤缠住,当时他以为那青藤是想阻止他去救人,可是等他将青藤尽数斩断后才发现,来自崖底深处,有股异常强大的吸力。
那青藤就是葛念的真身,九重葛,他卷傅灵宣进去并无恶意,而且还救了何成。
当时离开深渊的时候何成来不及细想,那崖底深处到处是什么。等到了后来他再见到葛念的时候才突然想起,如果当时葛念没有用青藤缠住他,任他被崖底的巨力吸走,他最后会掉落到何处?
葛念听罢他的问题,表情凝固了很久,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捋着他白花花的胡子无所谓道:“老夫附在崖壁上是为了能晒晒太阳,哪会费神去往崖底下看啊。”
这就是妖修和人修的不同,他们不会有太多好奇心,尤其是葛念这种草本类的妖修,哪怕活了上万年,其实心思依然简单地很。
傅灵宣也跟着暗自松了口气,她如今所面临的处境委实有些尴尬,然有一点她却很清楚——
无论师父和兮岄元君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她都只是他唯一的徒弟——傅灵宣而已。
何成的视线再次朝傅灵宣扫了过来,然而却并未移开,直盯得她局促不安,想要祭出灵气屏障隔绝他视线的时候,何成才深沉着眸色,语气认真地建议道:“反正通往封魔界的路我们至今也毫无头绪,不如先深入刑思崖底去看一看,兴许会有什么发现呢?”
“灵宣你觉得呢?”
何成俯身单手抱起吱吱,走到傅灵宣面前一本正经地问她。
被他抱起的吱吱顿时喜笑颜开,虽然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她还是拍着小手,奶声奶气地朝傅灵宣唤道:“娘亲快答应!快答应!”
傅灵宣还没答应,葛念先不答应了,摇头摆手道:“不去不去,崖底下冷死了!”
众人俱是看向他,葛念无奈停下了动作,叹了口气之后才解释道:“你们别看老夫在刑思崖睡了几万年,就觉得那地方没甚危险。”
“其实不然,那地方邪气得很,越往下越冷,灵气屏障都阻隔不了那股阴冷。”
葛念正讲着,却见对面两人俱是流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好像他说的话就跟哄小孩儿玩一样,没有一点威慑力。
抖了抖胡子,葛念深吸一口气,提高了嗓音:“就是在那阴冷的崖壁上!你知道长了个什么鬼东西吗?!”
“河蚌!”
作者有话要说: 时光珠……要出场了。
☆、刑思崖幻境
众人惊诧,崖壁上长出一只河蚌,如此稀奇古怪的事,说明其中必有妖啊。
傅灵宣勾唇一笑,竟是被勾起了几分兴致,结果便是——葛念万般不愿地被她强拉硬拽着重返了刑思崖,何成从旁协助,吱吱呐喊助威。
葛念吹胡子瞪眼,却是无可奈何,唯有恐吓他们道:“有你们后悔的时候!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们!”
刑思崖底给葛念的感觉并不单单是恐惧,最让他忌惮的,其实是悬崖深处的那股邪气儿。
他真身附在崖壁上睡觉的时候,曾经无意中滑落过一根藤条,初时他无知无觉,直到一股噬骨的阴寒之气钻入他藤脉里,待他将滑落的藤条收回来的时候竟发现,那根藤条已经彻底枯萎。
这原本也算不得什么,他只当是底下崖壁还存着比他更厉害的毒物,比如说那只河蚌。
既然惹不起,那他躲着便是了,于是葛念又朝崖顶爬了爬,确保自己离那只河蚌足够远了他才敢放心大胆地继续睡。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对刑思崖底彻底地望而生畏,再不敢窥探半分。
就在他身下不远处,长出了一株幼小的九重葛,虽然尚未萌发灵智,但是葛念却知道,那是与他极为相似,近乎相同的神魂气息。
可九重葛这种生物,在修真。界早已灭绝,他该是唯一存世的那株。
后来因为崖壁深处没有阳光和养分,那小幼苗长着长着也枯死了,它死的那天,葛念亦是神魂剧痛,整株藤蔓都搅成了一团。
自此以后,葛念就再也不敢往崖底深处去探,哪怕用神识去扫一眼,他都不愿。
傅灵宣自是不以为然,身姿傲然地立在悬崖边上,勾唇笑道:“真仙界多少秘境我都闯了,难不成还会惧怕这区区一个悬崖?一只河蚌?”
两人还在崖边斗着嘴,何成已经驭着飞剑浮在了悬崖上空,如今的悬崖峭壁上,早已没了攀附其表的九重葛藤蔓,露出了原本灰褐色的崖壁,壁间裂纹遍布,交错纵横,远远望去那崖壁竟似破碎了一般。
傅灵宣一撇头,就瞧见他衣袍猎猎地站在崖顶虚空中,来自崖底的罡风吹得他墨发飞扬,然这风向看似自下而上,实则带着一股向下的强烈吸力。
尤其是崖壁没了藤蔓,变得光秃秃之后,崖底的吸力也愈发强大,她站在崖边,都能感觉到何成脚下飞剑似在轻颤。
傅灵宣默了片刻,将吱吱收回了小塔琳琅月里,又招出岐霜剑飞身立在了何成身侧,朝对面仍在愣神的葛念问道:“你确定不跟我们下去了?若底下当真有通往异界的路,我们可就自己走了。”
崖底深处已是神识不可探查,即便他们能找到通往异界的路,也无法将传音发送上来,所以他们通知不到葛念。
如果葛念不跟着下去,那他注定无法知道崖底的光景。
这或许是他离开修真。界唯一的机会了。
葛念紧了拳头,皱着眉仍是踌躇不定,傅灵宣见状也不再勉强,侧首对着何成道:“我们下去吧。”
她话音落,何成手上便多了一把金阳剑,另一只手牵上她,低声道:“走。”
两道剑光瞬间便没入深渊。
悬崖深处的光线不断变暗,两人不知飞落了多久,只感觉视线范围越来越小,似有浓雾弥漫在身侧,越往下神识的使用也愈发受到阻碍。
尤其是当神识触碰到那逐渐固化的浓雾时,识海里就会产生如针扎般的刺痛,且是极其冰冷的,就似冰锥划破头皮一般。
何成最先撤回了神识,他已是面色有些苍白,显然识海动荡地不轻,然身上法宝众多,却是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还强撑着。
须臾之间,傅灵宣就感觉四周的视线一亮,眼带惊诧地看向身侧,就见何成手中正提着一盏金色莲灯,周身有金光汇聚而成的几尾金鱼在畅游,十片流光溢彩的金色莲瓣绕着花心飞速旋转,连成一道光环,就像灯管一样照亮了四周,就连空气里的浓雾似乎也主动退散了些。
傅灵宣自小就对这种精致灵巧的器物没有抵抗力,此时满脸艳羡地凑过来,她还未开口说话,何成已将灯盏的提竿塞进她手里,笑如春风宠溺道:“拿去玩吧。”
傅灵宣:“……”
然她还是很欢喜的,提着莲灯,两人下落的速度也加快了些,周遭的空气冷得彻骨,且灵气屏障也不能阻隔,尽管两人的衣衫皆是仙器品阶,面对这此地的阴寒之气却也无可奈何。
待到后来,崖壁上已经不知是冰封几尺,数不清的冰棱横向刺出,似是想要阻了他们的去路,偏那冰棱又无色无味坚硬无匹,他们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小心地避开冰棱。
可饶是如此,莲灯灵气耗尽骤灭之时,两人仍是失了方向撞向了冰棱,霎时便被冻结住。
坚冰自他二人脚底开始浮现,顷刻间便将两人包裹住,将他们冻成了晶莹剔透的冰人。
傅灵宣尝试用丹火去融解坚冰,然却收效甚微,那冰块融解地极慢,反倒是她指尖的火苗簇越来越微弱,竟像是被吞噬了一样。
“这坚冰有古怪。”就在她身旁不远处,何成与她反方向被冻成冰棒,此刻两人头挨得最近,但是脸被完全冻住,嘴巴不能张合,何成只能朝她传音。
傅灵宣微微一怔,收了指尖的丹火,心头愈发凝重,确有古怪。
方才她未来得及细看,以为自己的丹火将坚冰消融了些,然事实并非如此……
那坚冰不是消融了,而是被压缩了,体积变小密度却变大了,这坚冰吞噬了她的丹火,愈发坚硬了。
“我试试用剑气破冰。”
何成话音落,身外覆盖的寒冰便如雾般消散,直到此时他才看清那空气里漂浮的冰点,竟是群密密麻麻的飞虫。
那些飞虫通体透明,被他剑气触到后便燃烧着坠落,飘起一片金色碎屑。
下一瞬傅灵宣也脱困,两人立即远离了崖壁,彼此间面色凝重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地方果然邪气。
“莲灯里的阵法毁了,我们看不清底下的环境,接下来得万分小心了。”
傅灵宣晃了晃手里的莲灯,语气略微有些可惜,周遭的气温实在太低,她说话时连呼吸都带着寒气。
诚如葛念所说,这地方真是冷得很,到目前为止,他们下落的深度至少也有几万丈了,却是连葛念说的河蚌都还没见着……更别提刑思崖的底部了。
单是眼前这无处不在的冰虫,就足以让他们步履维艰了。
“这些冰棱都是冰虫聚集而成的,崖壁上的那些冰,可能也是。”
何成微皱了眉,边说边崖壁上挥出了一道剑气,剑光所到之处扬起一阵金色光碎。
冰封的崖壁被划开一道口子,然而很快,那冰缝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重新聚拢补合。
横出的冰棱越来越多,甚至它们已经不再伪装,那些冰虫聚集成形,化作一条条透明的软鞭朝二人抽打了过来。
傅灵宣持剑回击,一剑便斩断数十根冰鞭,然下一刻,新的冰鞭又会汇聚而成。
很快,这些冰条在他们四周交织成网,如一个网兜般将两人困在了中间,球网开始骤然紧缩。
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停下手中的剑,任由那铺天盖地的冰虫朝他们压下,待到他们的足尖开始凝结成冰的刹那,两人周身顿时剑气汹涌,如惊涛骇浪般翻滚着。
只一瞬间,空中火花四溢,星光飞溅。
一切重归于安寂。
剩余为数不多的冰条自动退让开来,安分地贴回了崖壁,继续充当着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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