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姑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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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拉着妈妈走在街道上，唐妈有些感慨，“念念，还是我们镇里比较好，安静。城市里面太热闹了，有点不习惯。明天我和你爸就回去了。看到你好好的，我们也就放心了。心心还在家里呢，本来她非要跟着来的，可是初三了，老师不给假。”
　　“知道了，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唐婉挽着妈妈的胳膊，心里暖暖的。
　　“对了，念念，你工作怎么样了？”
　　老爸有些担心，毕竟外面竞争大。
　　“放心吧，爸爸，已经签了。就假期实习那个单位，里面还有一个老乡呢，挺照顾我的。”
　　唐婉笑着回道。
　　唐爸唐妈听了也挺高兴，非闹着要请人家吃饭，说要谢谢人家。
　　“爸，周末人家有自己的事呢。我下次见到她请她吃饭就好啦。”
　　唐婉有些哭笑不得。
　　唐爸唐妈这才作罢。
　　送走他们以后，唐婉又闲了下来。
　　学姐听说她很闲以后，立马把她挖到了公司，让她跟着熟悉业务。
　　唐婉想想自己也没什么事，就去了。一来二去的，办公室的人，也混得差不多熟了。
　　听说唐婉还没有男朋友，就有热心肠的给介绍对象了。
　　唐婉有些招架不住，又不好驳了人家面子，每次都点头说好。
　　学姐看她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说了几次，终于消停。
　　唐婉想找个时间请学姐吃饭，总是找不到时间。
　　有一次，公司加班，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学姐不放心唐婉回学校，招呼着去她家。唐婉也不客气，跟着去了。回到家，才发现两个人没有吃饭。
　　学姐说她只会泡面。
　　唐婉摩拳擦掌，说她会做饭。
　　学姐正准备吃大餐的时候，就看到她端了两碗面。
　　“唐小婉，你说的会做饭就是下面啊。”
　　学姐一脸痛心。
　　“嘿嘿嘿，我也就会下个面，家里都是我妈做饭的。”
　　唐婉有些不好意思。
　　“哎，好吧好吧，面就面吧，总比没有好。”
　　“学姐，我跟你说，这面可不是一般的面，我卧了两个鸡蛋呢。”
　　“所以呢？”
　　“所以它可是蛋蛋面呀。”
　　“哈哈哈，蛋蛋面，唐小婉，你也是够了。”
　　“嘿嘿嘿，我有才吧。”
　　一人捧着一个大碗，吃的很开心。
　　后来呢，就毕业了。
　　宿舍六个人，三个保研，三个工作。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四年就过去了。
　　还记得大一的时候，听到楼上的毕业的人，哭着喊着说，我们毕业了。然后又唱歌，又丢东西的。
　　转眼就轮到她们了。
　　唐婉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只是收拾东西的时候，宿舍老大哭了。
　　老大保研了，留在本校，还有三年时间。
　　唐婉跑过去，抱着老大哭起来。
　　六个人，相互抱着，这个六月，她们毕业了。
　　唐婉开始上班，时不时找学姐一起吃饭。
　　唐婉在吃了几次面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学做菜。
　　然后就一边给唐妈打电话，一边手忙脚乱的剁肉。
　　唐婉在烧糊了几次之后，终于烧出了几道勉强能入口的菜。
　　学姐看着唐婉，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哭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想着，果然失恋使人成长啊。
　　唐婉做菜越来越顺手了，已经小有所成。
　　学姐时不时就拉着唐婉去她家做饭，后来学姐有了男朋友，就变成周末一聚。
　　每次看到学姐和姐夫相依偎着在沙发上看电视，唐婉一个人在厨房忙忙碌碌的时候，她就咬牙切齿的觉得自己被潜规则了。
　　不过下个周末，依然带着菜，准时敲开学姐的门。
　　“哟哟哟，小念念，谁惹你了，怎么苦大仇深的，来告诉姐姐，姐姐给你撑腰。”
　　学姐挑起她的下巴，一脸微笑。
　　“小主吉祥，小主再见。小主，不约。”
　　“哈哈哈，小念念，越来越幽默了。晚上吃排骨行不行。”
　　“学姐，你这算不算潜规则呀。”
　　唐婉一脸促狭的看着她。
　　“潜规则？你想多了。”
　　学姐转身继续和学姐夫恩爱去了。
　　学姐夫叫姚俊，见了唐婉几次之后，也慢慢熟了起来。
　　有时候也会开玩笑，说要帮她找男朋友。
　　“念念呀，我有一个兄弟，还不错，你要不要见一下呀。我下次把他带过来吃饭呀。”
　　“姐夫呀，不用了不用了，我去看看汤好了没。”
　　孟姚看着落荒而逃的唐婉，知道这孩子还没有放下。
　　“以后不要提了，念念有喜欢的人。”
　　“哎，知道了。只是有些可惜了，念念是个好姑娘。”
　　就是因为她是好姑娘，所以她才放不下。
　　好姑娘，都被辜负了。
　　唐婉没有回家，过年的时候，唐爸唐妈决定带着唐心来城市里过年。
　　唐爸唐妈听说学姐也不回家的时候，热情的邀请学姐和姐夫来唐婉这里过年。孟姚笑着答应，然后她上门的时候，就看到唐婉一大家子在忙进忙出的准备年夜饭。
　　唐婉笑着拉她进门，“爸妈，这是我学姐，孟姚。”
　　唐妈自来熟，热情的给人家倒水，“哦哦哦，小孟，快坐快坐。”
　　“阿姨，你好你好，没事的，你去忙你的，不用招呼我。”
　　“小孟啊，念念不懂事，谢谢你照顾她呀。来，吃水果，跟自己家一样。”
　　唐爸端着水果，也是一脸笑意。
　　“知道了，叔叔，都是老乡，说什么帮不帮的，我现在都靠念念吃饭呢。”
　　“哈哈，就念念那水平，也就你捧场了。待会让你阿姨露两手，那才是大厨的水平呢。”
　　“好的，早就听说阿姨厨艺好，看来今天晚上有口福了。”
　　“姐姐好，我是唐心。姐姐你好漂亮哦。”
　　唐心抱着孟姚的胳膊，一脸的崇拜。
　　“哎呀呀，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姐夫呢？怎么没有一起来。”
　　“他回去拿点东西，一会就来了。”
　　唐婉陪着学姐坐在客厅上看电视，孟姚本来想去帮忙，被唐婉拉住了，“你就好好坐着就好，跟我爸妈你客气什么。”
　　孟姚也就坐下了，唐心讲着他们学校的事，说着说着大家都笑起来。
　　姚俊来的时候，就看到沙发上笑成一团的三个人，“哎哟哟，三大美女，讲什么呢，这么开心。”
　　唐婉和唐心，齐声喊了一声姐夫，姚俊和孟姚都乐了。
　　“喊得那么整齐，果然是姐妹啊。”
　　唐爸唐妈看到姚俊，急忙走了出来，唐婉上前介绍，“爸妈，这是姐夫，姚俊。”
　　“叔叔阿姨好，听说阿姨厨艺特好，今天我可是有口福了。叔叔，待会可要和你喝两杯。”
　　姚俊连忙把手里的酒递了过去。
　　“哈哈，待会多吃一点，好小子，还带酒了，好好好，待会来两杯。”
　　唐爸接过姚俊手里的酒，乐呵呵的。
　　唐妈张罗了一大桌饭菜，看的唐婉几个人食指大动，姚俊陪着唐爸，两个人聊得开心。
　　孟姚看着这一家人，有些羡慕。
　　家人就应该是这样的吧，相互陪伴着。
　　姚俊看向她，目光温柔。
　　一顿饭吃完，姚俊开始和唐爸称兄道弟了。
　　唐爸拍着姚俊的肩，“兄弟，我们家念念，就靠你和小孟多多关照了。”
　　唐婉嘴角抽了抽，唐心直接笑喷了，孟姚盯着姚俊，只见姚俊大手一挥，“大哥，我会照顾好侄女的，你就放心吧。”
　　孟姚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原来姚俊喝醉了酒这样呀。
　　那天最后姚俊要走的时候，唐爸还拉着人家，叫着人家兄弟。
　　姚俊也喝高了，整个人趴在孟姚身上。
　　唐妈和唐妈睡觉了。
　　唐心和唐婉躺在床上，守岁。
　　十二点，烟花升起。
　　夜空被点亮，五彩斑斓的光芒，不时的闪现。
　　“阿晨，新年快乐。”唐婉看着烟火，声音低低的。
　　唐心听到了，转身抱着她。
　　两年了，还是不能释怀吗？
　　唐婉明白自己无路可逃，心里默默的想，“逃了那么久，其实都徒劳无功。不过这样也好，没有我在，你至少可以安静的生活。我怕你不幸福，又害怕你幸福。看不到，至少我还有回忆支撑。两年了，我还是很想你，但是不再打扰你的生活。我做不到坦然以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我看到他们小心翼翼的避免提起你，其实，你一直在我心里。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即使上大学的时候，你也经常来看我，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已经习惯了。20年的习惯，改起来有些痛苦，最后还是做到了。”
　　唐婉感觉胸口闷闷的，跑到窗台大喊，“江晨，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一定不要遇见你。这一辈子，我为你颠沛流离，下辈子我们做陌生人就好。新的一年，我希望，忘了你。”
　　江晨看着升起的烟火，有些恍惚。
　　两年了，唐爸唐妈又去找婉婉过年了。
　　那天他看到了，但是没有勇气问一句。
　　他们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肯定是怪他的吧。
　　“婉婉，新年快乐。”
　　想再说些什么，脑子乱成一锅粥，一句话都想不出来了。
　　离开的，留下的，逃不过内心的煎熬。

　　☆、阴差阳错

　　在小白家蹭了几天饭，唐爸唐妈终于回来了。
　　唐婉冲上去，就开始告状，“妈，心心欺负我，都不给我做饭。我都好几天没有吃肉了。你看看我是不是都瘦了。”
　　唐心翻了个白眼，彻底无语，埋头继续做作业。
　　唐婉就看到唐妈煞有介事的摸了摸她的腰，转身开开心心的拎着一条鱼进了厨房。
　　唐爸看着家里其乐融融的样子，满脸微笑的去看他的花去了。
　　一家人在一起多好。
　　养养花，溜溜弯，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多好。
　　唐爸种了很多花，最多的是山茶和月季。
　　门外还有几颗樱花，粉□□白的。
　　搭着秋千的那棵树，唐婉认不出来，是十多年前唐爸栽的。
　　那时候唐爸笑呵呵的，说以后老了就在树下乘乘凉。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爸弄了一个秋千，说给唐婉她们俩姐妹玩。
　　唐心看到的时候，兴奋的在上面荡来荡去，“爸爸，我玩还可以，我姐那么大就算了吧。”
　　“在我们眼里，你们多大都是小孩子。”
　　唐爸看着姐妹俩觉得人生挺满足的。
　　唐心有时候觉得，爸妈太宠爱姐姐了。
　　镇里和她一样大的姑娘，都是孩子的妈了。
　　姐姐还像个孩子似的，撒娇卖萌的。
　　想着想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不也是一样嘛。
　　好吃好玩的，自己想要的，姐姐一样不落的，送到自己手上。
　　唐心突然就被荡了起来，扭头就看到一脸坏笑的姐姐，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一套，果然她姐越活越回去了。
　　唐婉不知道唐心的想法，开开心心的喊着唐心给她推高一点，自己在那傻乐。
　　唐爸给花浇水，听到笑声，转头就看到姐妹俩玩的欢快。
　　二十几的人了，玩起来还那么疯，唐爸笑着摇摇头，丫头开心就好，管她呢。
　　终于快要过年了，唐婉拉上唐心，姐妹俩开开心心的去了城里。
　　一路逛下来，该买的不该买的，买了一大堆。
　　唐婉看着购物清单上的东西已经买好了，就想着给大家买一身新衣服。
　　唐心听完眼睛就亮了，一路走得飞快。
　　果然，女生都是爱美食和美衣啊。
　　一路试下来，唐婉挑了几件大衣，心心挑了个羽绒服，唐婉又给她搭了条连衣裙，结账的时候，唐婉刷了卡。
　　唐心一脸谄笑，“姐，你再给人家买双鞋嘛，好不好嘛。”
　　唐婉本来也就要买鞋，这回看到唐心却想着逗逗她，“买鞋可以呀，那以后谁洗衣服呀，谁拖地呀？”
　　“我我我，我都包了，姐，可以走了吧。”
　　唐婉笑起来，心情大好，一路说说威威。
　　从鞋店出来，已经是下午了。
　　看着手上的一大堆东西，一致决定打道回府。
　　唐婉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了江晨。
　　他抱着孩子，旁边站着的人，应该是木兰吧。
　　她没有见过她，点头微笑算是打招呼。
　　平静的心，慢慢开始翻腾。
　　木兰明显看到了唐婉，示威似的挽上江晨的胳膊。
　　江晨刚想挣开，就看到了唐婉他们家的车，缓缓从面前开了出去。
　　唐心看到木兰，有些愤愤不平，这女人爬了别人的床，凭什么还趾高气扬的，有什么好骄傲的，混蛋。
　　脾气那么暴躁，听说三天两头的就吵架，有什么好炫耀的。
　　唐婉什么都没说，回来几天，当然听了不少事，可是她一个外人能说什么。
　　只是有些心疼江晨，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唐婉觉得他变得有些暮气沉沉的，应该是错觉吧。
　　江晨才比自己大两岁呢。
　　江晨觉得有些刺痛，什么时候他们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了看孩子，终于忍了下去。
　　拉着木兰走向岳母家，还要去送点东西给他们呢。
　　木兰看着江晨，心里也在挣扎。
　　这个男人负责任，对孩子对自己都很好，城里爸妈有什么事情，他什么都不说，立马开着车就去。
　　可是她受不了，有时候看到他波澜不惊的脸，她就烦躁，就想着跟他吵，跟他闹，她想着生气也比面无表情好。
　　可是他从来不发火，抱着威威坐到一边。
　　威威吓哭了的时候，他才会说一句，“木兰，不要闹了，吓到孩子了。”
　　木兰觉得自己挺失败的，这几年，威威跟自己不亲，因为自己脾气暴躁，爸妈也觉得自己不懂事。
　　自己不上班，有时候也不做饭。
　　江晨看到了也不说，自己默默去做饭。
　　江爸江妈，对自己也是百般忍让。
　　她到底有什么不满足呢，大概是自己太贪心了吧。
　　那姑娘应该就是唐婉了吧，当初她什么都没说，就成全了他们。
　　她一直知道江晨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知道。
　　只是后来她再也没有回来过，她们也没有碰见过。
　　对唐婉，她是内疚的。
　　如果当初她纠缠不休，江晨有可能就不会和自己结婚了。
　　那件事，应该也会被翻出来。
　　想到这里，她又有一些庆幸。
　　还好她没闹，江晨也从来没有问，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年了，木兰想，江晨一直还是爱着她的吧。
　　想到这里，木兰心里开始有点恨起唐婉来，凭什么她就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凭什么自己就要被抛弃，凭什么呢。
　　江爸江妈中意她，江海喊着她嫂子，江晨也爱着她，她比自己漂亮，比自己幸福，凭什么自己就要一个人面对。
　　木兰心底开始扭曲了。
　　在镇上，她知道很多人不喜欢自己。
　　因为自己，也因为江晨不爱自己。
　　这应该是报应吧，木兰压下心底的嫉妒。
　　呵呵，现世报吧。
　　活该。
　　木兰突然想起那个人，汪洋。
　　这么久了，他还是杳无音讯。
　　说不定死在外面了，木兰有些恨恨的想。
　　汪洋，是她上职中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她很叛逆，天天跟着一群人混在酒吧里。
　　混熟了以后，她有时候也会一个人去酒吧。
　　汪洋当时在里面当酒保，见得多了，他们开始熟起来。
　　不久，汪洋就给她表白了。
　　她点头答应，跟着汪洋学会了抽烟喝酒，觉得那样很酷。
　　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当初怎么那么傻，感觉世界充满恶意，好像容不下自己。木兰浑然不觉自己堕落，还觉得汪洋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白天，她去上课。
　　晚上就去酒吧找汪洋，玩够了就回家。
　　骗爸爸妈妈说是去找同学做作业了，爸妈还特别开心，给她钱，叫她晚上打车回来，比较安全。
　　有时候她觉得特别对不起爸妈，但是仅仅是内疚而已。
　　她依然和汪洋混在一起。
　　有时候汪洋送自己回家，牵着手走在路上，汪洋说等她毕业就去见爸妈，现在他要努力赚钱，以后好娶她。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一高兴，抬头就吻上他的唇。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两个人都有些紧张。
　　那天晚上他们恋恋不舍的，腻歪了很久。
　　不久以后，职中毕业。
　　他们依然在一起，只是汪洋总是安定不下来。
　　一份工作做不了多久，一不开心就辞职。
　　木兰有时候也会劝劝他，说不到两句就吵起来。
　　汪洋觉得自己看不起他，伤害到他自尊了，拿起衣服就走。
　　留下她一个人，然后半夜喝醉了酒，她不得不拖着他回家。
　　吐了她一身，她忍着恶心，伺候他睡下，然后自己去洗衣服。
　　有时候她也想过分手，可是汪洋总会抱着她，发誓说他再也不会了。
　　她不忍心，就这样一直在一起。
　　反反复复，她也习惯了。
　　汪洋一直没带自己回家，她想可能是他爸妈不同意。
　　就这样拖着拖着，一两年就过去了。
　　木兰觉得汪洋不爱自己了，要不然为什么不带自己回家。
　　有时候她问，汪洋几句话就搪塞过去了。
　　心底有些不满意，但是她也没有说什么。
　　想着他们还年轻，爱玩是正常的，汪洋自己整天爱折腾，也安顿不下来，不见就不见吧。
　　矛盾彻底爆发那天，木兰觉得自己怀孕了。
　　汪洋有些生气的问她，“我们不是一直做安全措施的吗，怎么会怀孕？你有没有搞错。”
　　木兰有些心寒，“明天陪我去医院看看吧。”
　　汪洋确定木兰怀孕的时候，倒是冷静下来，“兰兰，打掉吧。这孩子我们养不起。”
　　木兰就那么看着他，他有点心慌，跑过去抱着她安慰，“兰兰，我们还没有结婚呢，况且现在还小，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我只想好好爱你，过二人世界。孩子，不要了，好不好？”
　　木兰顿时死心，“汪洋，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汪洋真的就滚了，而且是彻底滚了，第二天木兰就找不到他了。
　　电话显示停机，去他上班的地方也说没有来，问遍了他的所有朋友，都说没有见过他。
　　木兰直接去了他家，木兰出来的时候，直接傻掉了。
　　脑海里一直记得汪爸爸的话，“汪洋昨天晚上回来收拾东西走了。说是要去外面闯一闯。”
　　呵呵，多讽刺，自己怀孕，她就要去闯一闯了，以前怎么不去。
　　木兰想了想，还是决定打掉孩子，自己养不起宝宝，也没办法面对爸妈。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汪洋都跑掉了，凭什么要自己承担一切。
　　想起汪洋，恨意涌上心头。
　　可是她第二天再去的时候，医生建议她要慎重，她的身体不适合流产，要不然很可能以后就怀不上了。
　　木兰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她把汪洋的东西一股脑的扔了出去，靠着墙根，终于哭了出来。
　　她问了很多个为什么，始终得不到回应。她想要不然一死了之吧，这样就不会痛了。
　　可是她爸妈呢，她的孩子呢。舍不得，放不下。
　　接到同学聚会的消息纯属意外，想着去玩一玩也挺好的，自己总不能一直不出门吧。
　　去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喝高了。
　　和几个相熟的同学聊聊天，木兰有些心不在焉。
　　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大家各自散去，木兰看到前面走的摇摇晃晃的江晨。
　　一个念头慢慢浮上心头。
　　木兰自己吓了一跳，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终于下了决心，慢慢跟了上去。
　　木兰看到江晨见了酒店，悄悄跟了上去，江晨开了门走了进去。
　　木兰心跳的很快，试着开了一下门。
　　一扭，开了。
　　木兰想，这应该是天意吧。
　　江晨睡得很熟，木兰来不及思考，锁上门，迅速脱掉江晨的衣服，躺在旁边。
　　她晚上一直不敢睡觉，就那么睁着眼睛，看江晨醒过来。
　　她就看到江晨，一脸惊悚，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什么都不说，床上衣服走了出去。
　　江晨什么都没有说，看着她的表情有点内疚，又有些不解。
　　她不敢待太久，怕江晨发现些什么。
　　一个月后，她再去医院检查，拿到结果的时候，才告诉他。
　　她害怕医生说的太多，只好撒谎说她男朋友不愿意要孩子，但是她不想失去做母亲的机会，求医生一定要告诉他，她很有可能以后怀不了孕了。
　　医生听完也到是特别配合。
　　所以江晨不知道其实她不是怀孕一个月，而是快两个月了。
　　江晨果然相信了，然后娶了她。
　　木兰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为了不让他发觉，她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所有的可能，每次产检木兰都要求爸妈陪着去。
　　还好自己本来就胖，他们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肚子比实际月份要大一些。
　　后来威威出生，提前了一段时间，大家也没有多问。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了，三年了。
　　江晨没有碰过她，一直都是分床睡的。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