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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旧刀·忘情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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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雨公子居然会和一位来历不明的女人在同一个浴桶里洗澡,传出去,岂非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更令他惊讶的是,顾朝雨飘散着的头发,和水面上的显出的晶莹、几乎毫无瑕疵的胴体,竟似比女人还要像一个女人。
  风神秀仿佛看得呆了,痴痴道:“我倒是想收回我当初的话了。”
  “哼,”清脆的娇哼声忽然传来,戴着蝴蝶面具的女人说的:“你要是再多看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你要挖我的眼睛?”风神秀似乎此时才发现这个女人正是他在巷口碰到的奇怪女子,他接着说道:“难道一个男人看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体,还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此时无法说话的顾朝雨,双颊已飞上两抹彩霞,他现在是又羞又恼了。
  那女子娇笑一声:“因为他现在是我的。”
  话音还未落,她就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
  风神秀在叹息。
  铃音在叹息。
  然而,有剑行于音尘之间。
  隐隐约约,有细细的雨滴落在人的耳边,落在人的心上。
  小楼一夜听春雨。
  这春雨,并非是真正的雨。
  而是水,女人身上滑落的水。
  蝴蝶女子惊讶地看着轻纱遮体,曲线玲珑,妙曼无双的人从浴桶中飞起,手持着名剑穿行在狭小的空间里,剑上泛着氤氲魅惑的水。
  一滴一滴,从光洁的身上,从锋利的剑上,缓缓滑落。
  剑上透着寒气。
  一息,两息,风神秀仍在叹息,然后,他出刀。
  刀光温柔,柔和的就像是一阵拂面的微风。
  蝴蝶女子眼中映着的这把刀,垂落在她的心上,似乎泛起无尽涟漪。故而她惊讶,她惊讶于风神秀的刀法,她本以为她已足够了解他,如今看来,却是看得不够。
  顾朝雨的身体已在颤抖,若单单是那个蝴蝶女子在这里,他还能忍受,可现在,却是风神秀这样的男人也在。
  所以他冲破背后女子的封印,所以他使出了有生以来最强的剑。
  听春雨。
  女人身上的雨。
  然而,风神秀看的却不是顾朝雨,而是戴着蝴蝶面具的女人。
  刀与剑,轻轻相碰,然后分离。
  只这一瞬,顾朝雨红着的脸便已泛白,他似乎已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感觉不到手中剑的存在。
  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妖冶而幽魅。
  顾朝雨看呆了这式刀光,风神秀看着浴桶中蝴蝶女子,蝴蝶女子看呆了顾朝雨轻纱下的身子。
  他们看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什么时候,铃声又响起。
  顾朝雨不禁喃喃道:“这刀,这人……”
  风神秀看了一眼他,苦笑道:“这一刀,叫温柔,我以为你不会中刀,现在我知道,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顾朝雨闻言脸色一白,此时的他似乎才发现,自己的真正身份已被面前的男子识破了,他不禁恼怒地看着还躺在浴桶中的那个女子。
  蝴蝶女子轻轻笑,她盯着风神秀的眼睛:“方才那一刀,你说,是温柔?”
  风神秀道:“是。”
  她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顾朝雨,说道:“好刀。”
  风神秀苦笑说道:“每个见识过它的女人,都说是好刀。你当然是个女人。”
  听到他的这句话,蝴蝶女子忽然收起了笑容,说道:“可惜的是,你带来了一阵铃声。”
  一语落下,风神秀正奇怪着,忽然感觉到一阵阵的劲气透过很短的距离,瞬息之间,迫到他的身前,他不禁面色一变,这股力量竟是古怪异常,仿佛要直进入人的肌肤穴窍之内。急切间,他连忙后退,欲躲开这一招。
  想法很好,然而蝴蝶女子却并没有放弃,只见她犹若鬼魅一般,径直穿过浴桶,一瞬间就到了风神秀的面前。
  然后她出掌,掌上泛着迷离的香。
  电光火石之间,风神秀脚步微点,眼睛瞥向门口,心下有了主意。他少见的出掌相对,“啪”的一声轻响,风神秀在那人掌劲的余威下,人似劲风,一掠而出。
  蝴蝶女子看着远去的身影,然后走到顾朝雨的身前,说道:“你说,他能走出剑雨楼吗?”
  顾朝雨没有说话,他只盯着眼前的女子,盯得她不禁身体都起了反应。
  蝴蝶女子轻轻抹去他唇角的血,美丽的手指抵在他的下巴上,含笑说道:“雨公子,你要真是个男人,就好了。”
  她拉着顾朝雨的手,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现在,该是你为我解惑的时候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剑雨楼内,几道破空声响传出,谁都能想到,风神秀已经被发现了。
  门外也适时传来一阵问候。
  “公子,您没事吧?”
  顾朝雨回答道:“我没事,下去吧。”
  那人告退一声,脚步渐渐远去。
  顾朝雨收起剑,看着这个带着蝴蝶面具的女人,问道:“你究竟是谁?”
  后者漫步走到颇大的浴桶边,温暖的水划过指尖,几朵花瓣便静静躺在她的小手上。
  “我只不过是一只游离在花之世界的蝴蝶罢了。”
  “这只蝴蝶,你说美吗?”她对着顾朝雨的耳垂,吐息如兰。
  ……
  ……
  深夜,凉月,黑影,纵横。
  风神秀一个人逃跑。
  他不得不逃,因为他知道,剑雨楼虽然不会拿他怎么样,但是,顾朝雨,却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所以他,只好逃,逃得飞快。
  月夜下的影子,穿梭在黑暗与光明的边界。
  渐渐地,只有风和音乐。
  风神秀的轻功已足够好,然而后面的那人竟也不遑多让,依旧死死地,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一点儿也不含糊。
  他的脸色已发苦,他知道,这样无止境的奔驰,就算你的轻功绝顶,就算你的内力冠绝天下,你又能以最巅峰的速度跑多久?
  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
  风神秀心下计较着,不知不觉依旧跑着。
  忽然间,他停下,他盯着不远处的一颗古树,古树在月下,如一条悠扬的魅影。
  一声轻轻地咳嗽,仿佛来自极远之处,又仿佛从你的心头响起。
  然后,他看到一个人。
  一个面色苍白,偶尔咳嗽的白衣人。
  他的身体也许不好,但他的轻功,在天下绝对可以排得上号,甚至要比风神秀还要强上一些。
  他看着风神秀,风神秀也在看着他。他一向是个文雅的人,可是这个时候,风神秀却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一丝愤怒。
  那种愤怒,可以把一切都化为尘埃。
  这种力量强大,独特,久远,好像与生俱来。
  因为,这种力量,来自于人的内心。
  顾惜音手上拿着剑。
  风神秀刀上的风铃还在响。
  顾惜音听着这声音,看着他说道:“刚刚的人,是你?”
  风神秀苦笑道:“是。”
  顾惜音又说:“你进了朝雨的房间?”
  风神秀道:“不错。”
  顾惜音沉默半晌,开口道:“你看到了什么?”
  风神秀呆了半晌,呢喃道:“我什么都没看到。”可他说话的当口儿,脸竟已红了起来。
  顾惜音不再说话,因为他已拔出了剑。
  风神秀连忙开口:“顾公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然而顾惜音的剑已出鞘,剑光折射着星,折射着人。
  风神秀面色一变,他知道,这场架已非打不可,谁让他看了顾朝雨的身子,还跑得这么快呢。
  所以他拔刀,刀光迷蒙,一点也不温柔。
  黑夜中,除了黯淡的月,灿烂的星,还有谁,见证着这场意料之外的决斗?
  唯有那阵阵微风,袅袅铃音,绕梁不绝。

  第四十二章:江山饮醉,公子惜音(下)

  古树,幽影,寒风,冷月。
  剑已出鞘,带着神秘的音。
  轻柔的身体飘飞盘旋,顾惜音的人似乎不见了,只有光影,和着一阵诡秘的乐声。
  剑曲——离弦。
  手指拨弄的琴弦,成了寒冷的剑,在凄凄惨惨的秋月里,仿佛带着必杀的情绪。
  顾惜音出剑极快,快得连风神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到自己身边,他什么时候会把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故而,风神秀横刀于前,闭着眼睛。既然看不真切,那就好好听着,听风,听雨,听那人的剑。
  就在这个时候,仿佛鬼使神差一般,他忽然往左斜挥出一刀,只听“铿”的一声脆响,刀与剑刹那之间相交。
  “嗯?”
  风神秀轻咦一声,心下大惑,因为他在剑中并未感受到多强的力量,反而,要比他弱上不止一筹。
  思绪如电光,瞬息千里,而正当他疑惑的几个呼吸间,陡然察觉,对方抽离的剑,寒气似乎粘连着自己的刀,竟使得自己的刀法凝滞起来。
  风吹落叶,剑引弦音。
  有琴音在极深的秋意中响起,清丽婉转,犹如群山之中一湾亘古流淌、千年不息的幽泉,渺日月之光,纵白云之深,揽清风之意,既无开始,亦无终结。
  风神秀脸色一变,琴音流转的那几个刹那,“饮醉”再与顾惜音的剑相交数十个来回,只觉剑上所蕴含的力量愈来愈强,此时,更是超越了他的真气强度,凝如罡风,劲风呼啸之间,一剑又一剑,青玉石砖所造的地面,此时已如一张蜘蛛网一般,裂开无数条缝隙。
  来不及思考,风神秀当机立断,一刀由下而上,轻轻撩出,正中顾惜音积攒了十数个回合的强大力量,与此同时,他脚步一点,人如一片叶子般,贴着干裂的地面仰飞到了三丈之外。
  见风神秀起了退意,顾惜音却是微微凝眉,依旧提剑,霎时如猎鹰扑食,电射而至。剑光敛着月色,凝而不散。
  好不容易逮着喘息之机的风神秀,看到顾惜音穷追不舍的打法,不禁微微苦笑,不就是在你家里呆了会儿,用得着这么赶尽杀绝一般,难道是要扒了我的皮吗?
  心中虽然腹诽,风神秀的手却不慢,虽然他对于顾惜音这种从未在江湖上使出的奇妙手段暂无对策,但是短时间内对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只要摸清了他的手法和奥妙,到时候少不得要抽他几下。
  迷蒙的刀光,映着月色,刀的影子却似乎消失了。
  顾惜音的剑依旧,琴音依旧,然而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接着,他轻轻咳嗽。不是因为秋风秋月秋意秋寒,而是因为一个人。
  风神秀,消失了。
  只有一道悬于天顶的刀意,好似凝结着这片空间,似乎随时随地,将会降临尘世。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微不可察的风,吹过,落叶未动,古树未动,然而,顾惜音却动了。
  他转身,运剑,斜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就像精准的日晷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与缝隙。
  顾惜音螺旋翻转着,同时有一阵又一阵美妙的声音传出。
  也许仅仅一个弹指的时间,也许是六十分之一个刹那,他捕捉到天地之间,一丝妙不可言的声音,那道声音,虽来自于风,却超然于风,那声音,很高,高到几乎没有人看得见,没有人听得到。
  只可惜,这个世上,对声音最敏感的人,不是风神秀,也不是叶初尘,而是他,一个修习了礼乐之道的书生,顾惜音。
  剑,已触摸到那把奇妙的刀。
  在这个刹那,刀剑的主人,感受到的,不是力量的强势对决,而是一种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真意。
  青色的影子倏忽之间来到坚实的地面,背对着顾惜音,右手的刀斜指着天空,微微颤抖。
  席卷微风落叶,冷月如钩。
  “你要的唯一,不是我的唯一。”
  顾惜音看着风神秀的背影,忽然说道。
  风神秀的肩膀微微颤动,他本想以强大的招式逼迫对方,却没有想到,顾惜音居然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堪破他的刀意。
  这个人,对他太了解,他本身也足够可怕,不愧是夫子的亲传。
  然而,他绝不能算是败了,因为他本就是为了破除对方的攻势而为之。
  一招换一招,本就值得。
  他转过身来,微微一笑。
  “顾先生的琴音,我却还想再听。”
  他的笑容,可爱,而又可恶,偏偏,又叫人无可奈何。
  所以顾惜音只好咳嗽,一声又一声的咳嗽。
  他怎么再去生气呢?这个臭小子也许知道了朝雨的身份,可自己奈何不了他,他又嬉皮笑脸不承认,那该怎么办?
  总有人能治他的。顾惜音想着,便慢慢走向风神秀。
  然而风神秀却后退,顾惜音每前进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顾惜音只好停下,他叹息道:“既然你想听,为什么要走远呢?”
  风神秀讪笑道:“恰好的距离,不是正好吗?”
  这已是个拙劣的不能再拙劣的借口,然而顾惜音却不再走,只因为他知道,这个青衣人也许没有他那么绝顶聪明,但也不会是一个笨蛋,就算他破解了这一个借口,也还有千千万万个借口从那人的嘴里跳出来。
  他当然不再愤怒,顾朝雨迟早有这么一天的,现在的情形也不算太坏。
  月亮依旧凄冷,风还在刮,落叶翩翩,这两个人相对着站了好久。
  久到连他们自己都忘了。
  然而有一个人知道,那个坐在树下的人知道。
  那人在喝酒。
  一直在喝。
  一口又一口。
  落叶落在他的头顶,他不在意。
  微风吹着他的发,他反而很惬意。
  他穿着普普通通的麻衣,靠着久远的树。
  他来了有多久?
  风神秀不知道,顾惜音也不知道。
  所以他说话的时候,几乎吓了他们一跳。
  “不打了?不打的话,就过来喝一杯。”
  温和得像是一个长辈的话,他也是一个中年人的模样,他的声音,也是低沉且有磁性。
  两个人转身看树。
  顾惜音脸色更白,呆呆的好似说不出话,风神秀却是吓得跳了起来。
  他正欲提纵而走,忽然发觉一只有力的手掌压在他的背上,然后他听到一句更加温和的话。
  “小兄弟,天气这么冷,何必急着走,来来来,喝口酒暖暖身子嘛。”
  风神秀回头看着这个大叔模样的人,不好意思道:“这位大叔,三更半夜,您一个人躲在树下干嘛?”
  中年人笑了笑,说道:“当然是喝酒。有的酒,就是在秋天的夜里喝,才有味道嘛。”
  风神秀连连称是,半点不敢造次,这人在树下那么久,他都没有发觉,谁知道这家伙想要作甚?
  更何况,这家伙的酒?风神秀鼻子动了动,不禁呻|吟一声,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这酒,可不是一般的好酒啊。想他十几年来,走南闯北,喝过的酒比他吃过的饭还多,这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酒,最是能吸引他的注意。
  说话间,他眼珠子一转,左手一动,直欲夺过那中年人的酒,谁知中年人的反应奇快,眼睛虽然是看着顾惜音和风神秀两个人,身体却似乎对任何风吹草动了如指掌。
  风神秀咧着嘴,只见他的左手已被中年人死死拿住,丝毫也动弹不得,他一边大笑,一边说道:“小兄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吃不了好酒哟。”
  接着他呼和着顾惜音道:“小书生,你也过来。”
  顾惜音不禁又咳嗽一声,心道倒霉,这中年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他同样是一点也不敢造次,风神秀是直觉出这人的强大,他却是,亲眼见过这人的出手,若是能叫他们感知到,才是奇怪。
  所以他像个乖孩子一般,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中年人温和的笑着:“小书生,半夜出来溜达,至少喝口酒暖暖身子,你这样不怕生病吗?”
  听到这声亲切的“问候”,顾惜音把脑袋摇的跟小孩子玩的玩具一般,这人的酒,他是决计不敢喝的。
  就在此时,风神秀又好死不死的开口:“大叔,他不喝,你就给我喝嘛。”
  中年人饶有兴致地看着风神秀,摇头道:“这不行,你们两个得喝的一样多才好。”
  这句话说出口,风神秀脸色发苦,因为他知道,书生怎么会喜欢喝酒呢?
  顾惜音的脸色也发苦,他也知道,那中年人要你喝酒,你就不能不喝,最可恨的是,还要和醉刀那酒鬼喝一样多,那岂不是要喝死过去?
  酒,还是温的。
  人呢?
  人差不多快醉了。
  顾惜音第一个喝醉。
  风神秀还在和中年人干杯。
  一杯又一杯。
  幸好,中年人带了三个杯子。
  幸好,风神秀的酒量很好。
  但他还是醉了。
  只有中年人还在对着月亮酌饮。
  晚风残月,少年如酒。
  谁人同我干杯?

  第四十三章:何似故人来

  天淡天青,此刻的洛阳又下起了雨。
  秋雨,秋意,秋寒。
  风神秀常常说,下雨的秋天应该喝酒,他也常常在喝,可以喝很多,也可以喝很久。
  而现在,这个小院子里确实有人在喝酒,而且喝的酒一点儿也不便宜。
  不仅如此,他喝酒的时候,还在画画,画的是一朵不合时宜的桃花。
  桃花很美,美的让人心都快醉了。
  但是,案边添香的美人更美。
  风神秀心里也许羡慕过这种生活,但他却适应不了这样的生活。
  那么这个人,自然不是风神秀。
  他既不会画画,也没有女人会乖乖为他研墨,对他微笑。
  对某些人来说,他只不过是个呆子罢了。
  那么,风神秀到哪儿去了?
  那天夜里,他既然喝醉了,那他的人会去哪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安静的小院子里响起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
  是侧门开了。
  是谁开的门?
  名叫阿香的侍女看着这个睡眼朦胧的青衣人,不禁掩着嘴痴痴笑了起来。
  不知是在笑那人的呆,还是笑他的眼神清澈。
  她虽是在笑,某人却摆起了一张臭脸。
  若是有人对你不怀好意地笑,那么你总会有几分不适的,特别是,当这个人是一个美丽少女的时候。
  所以风神秀板着脸,走到画画的男子面前,大声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其实他一醒来,就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他只记得,那一夜,他与顾惜音,遇到一位陌生的中年人,大醉,却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现在,终于有个人可以为他解答了。
  阿香不回答,画画的男子也不回答。她依旧研着古墨,他依旧画着桃花。
  但有一点,却是奇怪的,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在笑,微笑,神秘的微笑。
  风神秀跳了脚:“叶初尘,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这朵花给砍了。”说着说着,他便要拿出平常时候的刀来。
  而就在下一个瞬间,他的脸色微微一苦,因为,他突然醒觉没带出自己的刀来。
  叶初尘停下了笔,但他没有停止微笑,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独特的魅力:“若非风兄醉的太厉害,怎么会有人把你丢在我的门口呢?”
  风神秀惊讶说道:“我真的喝醉了?”
  叶初尘大笑:“你莫非真的是千杯不醉?”
  风神秀想起那夜里的酒,不禁问道:“我醉了多久?”
  叶初尘伸出七根手指。
  “七个时辰?”
  风神秀脱口而出道。
  叶初尘微笑着摇了摇头。
  “是七天,”阿香软语道,“七天前,公子在酒楼里把你捡回来的。”
  风神秀张大了嘴,他如今已被惊讶的无以复加了,他自问在喝酒这门技术活上,不说天下无敌,混个前三也不在话下,怎么喝那一壶酒,就醉了,而且,一醉,就醉了七天。
  多么漫长。
  他又摸了摸肚子,脸色一苦,难怪肚子这么饿,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也得吃饭哪。他忽然盯着叶初尘和阿香这两个人,几乎看得他们起了鸡皮疙瘩,谁知道,这几天,他们有没有给自己喂什么东西吃呢?
  然而就在他要发难的时候,叶初尘又开了口。
  “幸好,你醉了七天。”
  “为什么?”风神秀更加奇怪了。
  叶初尘嘴角划过一丝坏笑:“你要是不记得,我就替你理理。”
  “七天前的夜里,你进入了剑雨楼在洛阳的地盘,对不对?”
  “的确。”风神秀不禁点了点头。
  叶初尘高深莫测地接着说道:“听说,你那晚看了不得了的东西。”
  风神秀脸色一变,破口而出道:“你说什么?”
  叶初尘走到他的跟前,拍了拍风神秀的肩膀,说道:“要不然,顾朝雨怎么会点名在整个洛阳悬赏你?”
  听到“顾朝雨”这个名字,风神秀神色古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而且,”叶初尘倒是没有太过注意他的表情,继续说道:“洛阳城大大小小的门派,可都在找你。”
  风神秀回过神来:“他们找我作甚?”
  叶初尘不禁一笑:“你是很强,可总有人能治你,说不定剑雨楼的前辈,就会跟你来个秋后算账。”
  风神秀只有苦笑,惹了剑雨楼,难道在洛阳就没法子出门了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如黄鹂一般的少女声音远远传来。
  “师兄,是不是风大哥醒了?”
  不多久,果然又一个美丽的少女走了进来。
  风神秀不禁发呆,这个轩靖公主,是最喜欢问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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