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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第一嫡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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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初是你听了张氏的吩咐,想欺辱楚小姐,在庙里下药,是否你所为。”
    董其玉瞳眸一紧,“是,但是我也是听人吩咐,不是我真心的,啊——”
    忽然顾渊抬起一脚踹在他胸口,董其玉砰的一声跌倒在地,几根肋骨都断了,他吐了几口血,捂住胸口整个人蜷缩成了虾米。
    董其玉惊恐地看着面前那个男人,此刻那男子冰冷俊美的面孔上,一双眼睛仿佛嗜血的幽暗罗刹,仿佛收割生命的死神,冰冷,无情,冷血!
    他会杀了他的,他真的会!
    董其玉惊恐地求饶。
    “侯爷饶命啊,小人知错了,不该想歪点子,可是小人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不是真的想害楚小姐的。大人我真的不敢跟你争女人——”
    顾渊的唇瓣冰冷地吐出了一句话:“你也知道那是我的女人,你,该死。”
    他转身不屑再看董其玉,冷冷的吩咐:“丢到城外喂狗。”
    陈风幽灵一般走过来抓去董其玉要走。
    董其玉惊慌失措地大喊:“侯爷饶命,我还有用,我还有用!”
    “监视张氏?”顾渊不屑一顾。
    也许对楚惜情有用,可对他而言,张氏算什么东西。
    这毒妇既然敢如此,那么等待她的便早已注定。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不过都是笑话。
    董其玉绝望了,再被拉出去的刹那,他终于失控地喊起来,“哈哈,你的女人都给你戴绿帽子了,真可笑,我等着看你的笑话!”
    顾渊的脸色瞬间无比精彩。
    他如鹰凖般锐利的双眸此刻满是怒气,他猛然大步过来,扯过了董其玉,扼住他的脖子:“你说什么?”
    董其玉被他扼住颈项,脸色顿时涨红,差点喘不过起来,顾渊稍微松开手,他大口地喘息着,一边又转了心思带着几分讨好:“侯爷,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女人背着你都跟其他人怎么样了吗?我可是知道。你饶了我,我替你监视她。”
    董其玉满心期盼,仿佛一条乖巧的哈巴狗,见到一个强大的主人就该换门庭,背叛了原先的主子。
    顾渊只觉得眼前的人面目可憎,“找死!”
    这么无耻的人,连他都少见过。
    笑话,他顾渊用得着监视自己的女人有没有奸夫?
    董其玉见这招拍到了马腿上,忙惊慌地道:“那个楚小姐真的跟那个杨世子很亲密的,当时楚小姐知道张氏的恶毒心思气哭了,还打了我,都是那个杨世子安慰她的,两个人,都,都抱在一起了——”
    话音未落他就感觉扼住颈项的手加大了力气,掐得他脖子生疼,几乎要窒息了。
    顾渊的表情因为他的话而变得越发冷凝。
    董其玉不由暗骂自己活该,他都说了什么,怎么还能刺激这个魔王!
    “不过那个楚小姐不愿意,她把杨世子推开了,我还隐约听到楚小姐说以后不要见面了。杨世子却不停纠缠。”
    董其玉好不容易憋气把话说完,说完便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一松,他砰的一声跌落在地,摔得头晕眼花。
    “咳咳!”董其玉捂着脖子,胸口肋骨断裂更是极端的疼痛,他痛不欲生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呼吸都扯痛了伤口。
    “这就是你要说的?”
    董其玉忙道:“是楚小姐,楚小姐说我还有用,她说我还有大用,你要是杀了我,我还怎么替楚小姐帮忙啊。我死了没关系,要是因为我让楚小姐心里不痛快,那我真是死了都难以安宁。”
    顾渊皱眉,此人简直无耻之尤。
    “把他带下去。”
    陈风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显然,董其玉是保住性命了。
    楚惜情既然说她有用,那就留着,至于这个无耻的董其玉到时候用完如何,还用说吗?
    董其玉心惊胆战地被带走了。
    果然,陈风没把他带去城外乱葬岗去喂狗,而是给他简单地包扎下治伤。
    陈风安排的人动作很是粗鲁,董其玉不敢叫痛,这里都太可怕了,相比之下之前杨锦深那里简直就是天堂!
    他后悔了,早知道他绝对不来山阴,他就不该来,眼下落到这阎王手上,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
    这边陈风回来,见顾渊冷着脸在看公文,问:“小人之言,无须在意。”
    顾渊敛眉,他当然明白,只不过关心则乱,涉及到楚惜情的事情,他不由得连理智都要降低几分。
    他抬眼看了眼滴漏,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公文看完剩下的一部分。
    “你去继续查。”
    “是。”
    陈风退了下去。
    待滴漏转到亥时初,他放下了手中的公文,披上杭绸山水披风,走出了书房。
    侍卫要跟随,也被他谢绝了。
    正是七月初,月色尚为显露,天空只有满天星子闪烁不停。
    顾渊便在这漫天的星光中一骑绝尘,朝投髎河边楚府去了。
    夜风卷起他披风飘飘荡荡,黑色的披风宛如黑夜的幽灵,让这一骑人马透出慑人的气息。
    马儿不过盏茶功夫便来到了楚府,他在楚家后院的围墙外踟蹰着,马蹄得得地敲击着地面。
    他仰头看着内中起伏的阁楼,有好些次,他曾经这样的看过,那熟悉的阁楼他一眼就能认出,此刻灯火未歇,楚家宅院中仍然点着些灯火,星星点点的,照亮了他想看到的院子。
    座下的马儿喷着鼻息,不时不耐烦地转着头,似乎想问他为何不下马踟蹰。
    近乡情怯,何时他顾渊顾百川会有这种情绪!?
    顾渊勒马停了下来,跳下了马,拍了拍马脖子,身影轻盈仿佛夜枭一般进入了楚家大院。
    霏园中,楚惜情仍未休息。
    梅香走过来,见她仍然没休息,面前摆放的本朝律法半天没有翻过了,楚惜情只是呆呆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梅香有些不忍。
    自从楚原出了事,楚惜情便在想办法救他,此刻更是如此。
    她今天一直在翻阅景朝律法,想看看有没有办法救楚原的命。
    “小姐,别担心了,一定会有办法的。”
    “能有什么办法。”楚惜情咬牙:“我知道他们只是说能保住性命,可我不想这样,我不要楚原的将来在狱中度过。”
    “也许,侯爷能有办法呢。”
    “他,梅香,不要跟我提他!”楚惜情恼恨道。
    “好吧,我不提了,小姐,那你赶紧休息吧。”
    灯未熄灭,楚惜情摇了摇头:“别熄灯了,这样我还能安稳点。”
    梅香心里一酸。
    “奴婢就在外面陪着您,别怕。”
    她擦了擦眼泪出去了。
    楚惜情呆呆地看着那盏灯,几天下来她已经有些心力交瘁,更不知道等待楚原的会是什么。
    灯下,她白瓷般的脸庞羽睫轻颤,带着几分无以名状的哀伤。
    她瘦了。
    顾渊凝视着她的脸,她这样的神情让他终忍不住走了出来。
    楚惜情似乎没察觉他的出现,直到那个人温热的指肚抚上她的脸颊。“如此厌恶我,提也不愿提?”
    ——好吧,终于见面了是不是,撒花,都快庆祝一下吧,喜大普奔……





☆、是谁辜负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让她猛然一惊,一双幽深的星眸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视野,瞬间霸道地占据她所有的目光!
    顾渊,是他!
    楚惜情怔怔地看着面前出现的男人,几疑是在梦中。
    顾渊,他怎么会在这里?
    只是,此刻那脸颊上温热的触感并非是虚妄,男人指尖的温度,他沉沉的星眸此刻灼热中带着怜惜,仿佛惊涛骇浪瞬间投注在她的波心。
    是他,是顾渊!
    “顾渊。”齿间喊出这个男人的名字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想他。
    已经有多久了?
    他们已经有那么久没有见面,似乎即使见面等待的也是争吵。
    汹涌的情感像突如其来的潮水瞬间淹没她的理智。
    “是我。我回来了。”
    顾渊眸光一暗,伸出手忽然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惜情,你可知道我的思念?
    直到此刻真的拥她入怀,他才感觉到久违的满足。
    直到被男人拥入怀中,楚惜情才恍然过来,闻到他熟悉的气息,宽厚的胸膛,都让她迷恋不已。
    他的气息像皑皑高山,带着让她依恋安心的味道。
    楚惜情鼻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给她这样的安然,便只有这个男人。
    砖红色的灯光下,冷峻的男人化成了绕指柔,搂着怀中娇小的女人,斯时静谧,岁月安宁。
    只是,这夜色安宁终持续不了多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惜情终于清醒过来。
    她想起面前这个男人不告而别,对她做的那些可恶的事,离开了对她不闻不问,她楚惜情不是个玩偶,是个人,任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算什么?
    楚惜情猛然推开了他,她眸中情绪复杂,冷冷地看着他:“侯爷还回山阴作甚?”
    他干脆别回来了!
    楚惜情心中有怨气,任谁这么被男人不明不白地扔下,不闻不问恐怕都不会有好脾气。
    顾渊蹙眉,眸光深沉:“我之前说过的话你全都忘了?我回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明白?”
    明明之前离开的那天晚上他以为他已经跟她说清楚了,他还没问她跟杨锦深是怎么回事呢她倒还来问他?
    不是为了她,他何必回来?
    楚惜情却没想明白他的意思,她对顾渊临走前那晚上发生的事一直以为是自己做梦,根本没当回事。
    现在听顾渊这么一问,顿时回想起他和她在龙山上那日的事情。
    那天不欢而散,事情楚惜情一直记着。
    她和顾渊之间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
    楚惜情冷声道:“那些事情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侯爷是朝廷重臣,您有国家大事要操持,有美妾兄弟要照顾,我不过是最不重要的,大可以召之即来呼之即去,跟个玩偶有什么区别,又算什么?既然如此,我也不敢高攀,侯爷也请不要再来我这里。”
    顾渊的脸色一瞬间就沉了下来,那双眼眸几乎几乎要让她无法呼吸的威严。
    “生我的气我可以道歉,但楚惜情,永远不要说这种话,我从来也没有把你当成玩偶!”
    楚惜情却脸色带了几分嘲讽,“侯爷,这种话说出来谁信?你去办朝廷大事,一去不回,我找不到你,联系不到你,可你呢,一边拥着朝廷赐的美妾出双入对,我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你让我情何以堪?解释,你一去不回,又给我解释什么了?不理不睬就是你的解释?”
    顾渊听着这话顿时眉宇间的冷意越发重了,他下颌紧缩,唇瓣紧缩,直直地看着她,仿佛要看进她心里去。
    他不明白,为何总是这样,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为何转眼间她又对他横眉冷对。
    明明之前他们和好了啊,现在她又是要如何?
    女人是否总是如此善变?
    他似乎永远也弄不明白她们到底在想什么。
    女人心,如海底针,让人怎么也看不明白。
    “没有跟你提前说清楚是我的错,你生我的气我无话可说。我不想让朝中的事说出来让你烦心,所以才没有多说。没想到那件事让你这么介意,但我绝没有收下什么美妾。那个女人是陛下派来办事的,并不是我的人。”
    楚惜情却摇摇头:“这些日子呢,你不见人影,不知所踪,我受够了这种感觉。顾渊,我累了。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你说这些,可曾考虑过我的想法?不曾,你的心里我不过是个女人,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人。也许对你而言我还不如你的兄弟手下重要,我是你一时来逗弄的猫儿么?”
    她起身走到书房,打开窗户,背影在阴暗中有些萧瑟。
    “你走吧。”
    顾渊静静地凝望着她,暗色的光影中,他的神情不可捉摸。“所以,你就是这么看我顾渊的。”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蕴藏着风暴,“楚惜情,你可曾真的信我,我顾渊就是你说的这样的人?”
    楚惜情敛眉:“我曾信你,只是你亲手辜负我的信任。”
    顾渊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去。
    他的气息渐渐增强,几乎让她无法喘息。
    楚惜情倔强地挺直脊背,修长的颈项高傲地挺立,她直直凝视着他,不肯低头。
    “辜负,是谁辜负?”顾渊心中的风暴不停堆积,是谁在那夜与他表白,明明他们已经和好了,是她变了心,还是他从未真的看明白过。
    顾渊冷冷看着她,目光锐利仿佛刀剑瞬间直扑过来。
    “楚惜情,你要反悔么,我们曾经说过的话,你是要放弃?”
    明明说好他回来提亲,现在她却这样告诉他。
    楚惜情咬住嘴唇,是的,她太过倔强,她有自己的原则。
    她不能无视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她做不到。
    不是掩耳盗铃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未发生。
    “从未约定,何来反悔?从未后悔,何来反悔?”
    楚惜情红唇一字一句吐出这一番话。
    顾渊握拳,他整个身体紧绷起来,只一句话,她便想把他们之间的一切全都推翻了吗?
    “楚惜情,你爱上杨锦深了吗?”
    难道她真的已经跟杨锦深要在一起吗?
    “这不关你的事。”
    他跟她的事情跟杨锦深没有关系。
    顾渊低低地重复了一句:“不关我的事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步太长,半步太短,靠近显得暧昧,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亲近不足,冷淡有余。
    他眸光微转,一步上前跨过了这一步的距离。
    “楚惜情,若是如此,你何必要拒绝杨锦深,何必要被闭门思过。”
    楚惜情撇过头,“那不代表我就是因为你。我只是不屑杨锦深的手段,不喜欢被人强迫。”
    顾渊忽然嘴角划过一抹冷漠,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吻了下去!
    楚惜情气恼地双目泛红,眼中有晶莹的泪珠滚落,滑落腮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顾渊扳过她的脸,看着她满面泪痕的脸颊,伸出手拭去她的泪痕,静静道:“我不喜被人背叛,更不喜别人违反约定。楚惜情,你已经打破我两个底线。”
    楚惜情咬牙怒目而视:“是谁背叛了谁?哈,明明是你在外面找女人,现在还说我背叛你?对,我跟杨锦深给你戴绿帽子了,对吧?顾渊,你还能不能更无耻点?”
    “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容易就忘记了么?楚惜情,你的记性还真够差。”
    顾渊的目光冷了下来。
    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他可以不在意她的任性,她跟异性见面,可以不在意她耍脾气,可以不在意她说话伤他,可是,有些东西绝对不可以触碰。
    随随便便地就说分开,随随便便地就不守承诺。
    而他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楚惜情冷笑起来,她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是记性差,我记性差到相信男人!顾渊,就算我今天被狗给咬了一口,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他怎么可以这样地羞辱她,用这样的方式,仿佛她是最廉价的女伎。
    楚惜情心中的愤怒像燃烧的火焰快把她给吞没了。
    顾渊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立刻就走,他的神情寒恻如冰,冷冽似海,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无尽的寒意,那种寒意让楚惜情忍不住心头发紧。
    “楚惜情,你曾经爱过我吗?”
    他问道。
    楚惜情只是倔强地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一个人转身下楼去了。
    空气中满是他的气息,几乎让人窒息和悲伤的气息。
    顾渊漠然而立,许久,他终于翻窗出去。
    夜色中,马儿正不耐烦地在后门外徘徊,终于感应到主人的气息,踱步亲热地过来欲舔他的手。
    顾渊抚摸着爱马,幽深的星光下,那双黑眸深不可测,仿佛层层冻结的寒冰,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地冻成一块。
    楚惜情,这次,我真的生气了。
    他看了眼入夜的楚府,飞身上马,策马而去。
    楚惜情自己一个人跑了下去。
    梅香早就睡了,楚惜情一个人跑到楼下客厅坐下。
    她只穿了件月白松江棉布中衣,此刻一个人茫然地坐在客厅里,抱紧了双臂,茫然地看着外面院落的灯笼。
    顾渊,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凭什么!所有人都可以欺负她,可是,他不可以。
    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下,她无声地哭泣着,这些日子她已经太累了,楚原的事情,杨锦深的事情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可是,那个曾经让她安心的男人也来给她重重一击。
    这个男人给她的伤害比杨锦深的横插一手更让她无法承受。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无情地侮辱她,像把她当成一个无力抗拒的妓女!
    楚惜情颤抖着像个虾米蜷缩着身子。
    她的倔强让她不肯在他面前低头,只因她只剩下这点倔强了。
    命运从来就没有给她太多的幸福,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可是似乎老天一直在给她开玩笑,楚原还是出了事,她还是马上要走到一条似乎看不到尽头的路。
    为什么他们都来逼迫她,都要她来让步?
    父亲要她让步,嫁给杨锦深。
    他也要让她让步,让她不去计较他的所作所为。
    可是,她做不到!
    她不过要他一个解释,要他真心地解释而不是敷衍,不是嘲讽她如何忘恩负义,是谁忘恩负义,是谁这么久来没有给她只言片语的解释?
    难道她只是要求个解释,让他好好想想还有错吗?
    为什么他却来指责她?
    若非是心中还有这个男人,她为何非要拒绝杨锦深?
    他的指责是她最无法承受的。
    楚惜情浑身都气得发抖,她的唇瓣几乎都要被自己给咬破了。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说!
    顾渊,顾渊你这个杀千刀王八蛋!
    梅香半夜起来,忽然看到客厅里坐着个黑影,吓了一跳,撞到椅子,疼得差点跌倒。
    “哎呀,是谁?”
    她举起烛台一看,见到那人,顿时吃了一惊。
    “小姐,你,你怎么在这里坐着!”
    梅香急忙上前问她。
    楚惜情一双眼睛哭得发红,梅香上前一步扶住她,“怎么了,小姐你这是——”
    梅香看她哭得这般模样,如此凄惨,不由得心中发疼。
    “小姐,你说说话啊,别这样,你吓着我了——”
    梅香急哭了。
    “梅香——”楚惜情哑这嗓子喊了她一声。
    “小姐。”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楚惜情搂着梅香,此刻她只有梅香了,这个忠心耿耿的丫鬟从前世到今生一直都跟随着她,她一直支持着她,不管她是什么处境。
    此刻靠着梅香她才能感觉自己不是孤立无助的。
    “小姐,谁,怎么啦?”
    楚惜情只是搂着她哭不说话。
    直到天快亮了起来,梅香才扶着她上楼休息。
    楚惜情始终未发一言。
    梅香想来想去,喃喃自语:“莫非是侯爷,对啊,侯爷也该回来了吧?除了侯爷还有谁能把小姐弄成这样子呢?可是,如果是侯爷,好端端的这又是怎么啦?”
    梅香一头雾水,找人打听,果然顾渊是回来了,可是本以为顾渊回来会来提亲,可是却没有任何动静。
    梅香怕刺激到楚惜情也不敢问,楚惜情睡了会儿就起来了,静静地用冷水敷眼睛,然后换了衣服。
    “小姐去哪儿?”
    “我想去见见弟弟。”
    “要不吃点东西再去吧?”
    “不用了,去厨房,我要给小原做点东西带去。”
    楚惜情亲手去厨房做了几样饭菜,放在了精致的黑檀食盒中带着出门。
    她一直担心楚原,这几天根本就没有睡好。
    到了知府衙门,跟大牢的牢头打点好了,他们也不为难楚惜情,就放人进去了。
    楚惜情知道里面的环境肯定不会好到哪去,可是进来看到这里杂乱的环境,还是心中痛苦,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一般的疼痛。
    想到弟弟如果没有办法可能会被关在这里许多年她就无法忍受。
    楚惜情深深掐了自己一把,慢慢跟着狱卒走到里面一间牢房。
    这牢房是独立的,跟其他的都有段距离,里面甚至摆设了桌椅板凳,简单的床铺,此刻楚原正坐在桌子前认真地拿笔写着什么。
    楚惜情一怔,本来她以为楚原一定会吓哭,没想到这小子倒是随遇而安,在这里还能这般安宁。
    她心中一酸,“原哥儿!”
    “姐姐!”楚原瞪大眼睛,惊喜地扑到牢门前:“姐姐,姐姐你来了!”
    楚惜情小跑几步上前握住他的手,眼圈儿红了:“对不起,小原,你在这里受苦了!”
    狱卒说道:“你进去吧,不过不能太久,顶多半个时辰就得出来。”





☆、说误会都是误会
    楚惜情点点头,急忙带着食盒进去了,牢门便被锁住了。
    梅香又忙拿了点银子给狱卒,狱卒笑了一笑,便睁只眼闭只眼,楚原不过是个孩子,他们根本不担心他会逃走。
    楚惜情进去搂着楚原上下看了许久,见他还很好,并没有什么大碍,心中放心许多。
    “姐姐,别担心,我好着呢。你看我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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