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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第一嫡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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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朱昂朱子远。
楚旭似乎也有些讶异于朱昂的出现,楚惜情抬眼看去,这厮今日打扮得人模狗样,一身茧绸斜菱暗纹的直缀,腰系玉佩香囊,手执古扇,好不风度翩翩,脸上挂着温文的笑容,目光却不时往楚惜情身上看来,一转就移不开视线了。
楚惜情本来看他那眼神就有些烦,却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来,竟难得没有对朱昂甩脸子,更是稀奇地冲他回了一笑。
这一笑顿时让朱昂浑身一震,激动得不可自已,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他真想冲过去跟楚惜情单独谈谈。
“世侄也来进香?”楚旭看到朱昂想起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尤其是朱昂到现在也没说清楚怎么处理跟他两个女儿之间的事情,更不说什么时候娶楚惜颜,楚旭更没这个心情去朱家商议此事,说起来岂不丢人,他可没这个老脸可丢,因此上也就待朱昂也是冷淡了起来。
自从杨家的事情发生之后,楚旭就更加是看朱昂不顺眼起来了。
朱昂似乎完全没察觉到楚旭的不快一样,一边跟楚旭热情地寒暄起来。
“小侄今天看天气颇好便来会稽山游玩,想做几篇文章,倒是巧了在此地遇到世伯一家,老夫人,来,我来扶您上去。”
说着十分热情地过来要扶楚老太君。
“不必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行,可以自己走。”
老夫人见到是朱昂,也不太喜欢了,尤其出了这么几桩事,闹得楚家家宅不宁,这让老夫人觉得朱昂是个不够忠厚之人。
一边楚继宗已经过来招呼:“朱兄,若是进香的就一起上去,祖母年岁大了,还是早些上去歇息才好,不宜在此耽搁。”
朱昂见到楚继宗如此说,也就没在热情地要搀着老太太上山去,一边回头跟楚家大小诸人见礼,大家又是各自回礼,好一通忙乎,直到老太太都有些不耐烦了,这才算是寒暄完了,缓步上山。
楚惜颜挤上前去,跟楚惜忧站了一起,靠近了朱昂,扯了扯他袖子。
朱昂看到她,面色僵了一下,随即又看了眼楚惜情,想了想,面色闪过一丝犹豫,却是扯出一抹笑容道:“惜颜妹妹有事?”
楚惜颜一愣,见他这般生疏的态度一股怒气勃发,脸色顿时气得泛红起来。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真要冲上去问这个没良心的混蛋,他难道不打算负责了吗?
占了她楚惜颜的便宜,难道这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朱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楚惜颜咬牙问道。
朱昂却是装糊涂,见楚惜情这时回眸过来,忙哼了一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罢迈了两步上前追上楚惜情去了,径自把楚惜颜甩在身后。
楚惜颜双眼圆睁,檀口微张,娇/躯顿时发抖起来。
王八蛋!
这个混蛋他怎么能怎么说,这段时间不来看她也不给她带消息,现在见了面倒跟个陌生人似的。
这算什么?
这时候朱昂已经出现在了楚惜情跟前,见楚惜情没有跟他说话,他没话找话地跟楚原说起话来。
“原哥儿,你最近在学上都学了什么,学到哪了?”
楚原也知道些姐姐跟朱昂之间的事情,对朱昂早没有了过去的好感,见到朱昂问话,出于礼貌不好直接不回话,只是不冷不淡地说:“学到论语劝学了。”
“我来考考你——”
“朱世兄。”楚惜情冲他微微一笑,“今天但出来游玩,就不谈学问了,好不好?”
朱昂这已经有快一两个月没见到楚惜情给他好脸色了,这会子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别说是一个要求了,就是这会让他把天上的月亮取下来也是能答应。
“好,哈哈,你看我,真是有失风雅了。”
“朱兄是醉心学问,想来乡试一定能一举中魁。”楚继宗在旁边说道。
“哪里哪里,少言四月就要参加府试了,看你的模样一定是胸有成竹了——”
朱昂这边跟楚继宗寒暄着,楚原跟楚继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楚惜情听见弟弟在跟堂弟楚继方说道:“看到他就烦,装模作样,真没意思。”
“就是,三弟你跟大伯说说啊,我也想去练武,可我爹不答应,说我本来就够皮了,再去这书就要荒废了。可你去了我看不也好好的吗,我也想去跟威远侯那学武。”
楚继方也是个调皮的,自从楚原去跟顾渊那边学武了,可把他羡慕坏了。
“这事我说了也没用,二叔不答应我爹也不能说啥,当时要不是侯爷师父来说,我爹都不肯让我去的。”
楚继方失望道:“啧啧,你都叫起师父了?要不明天咱们偷跑过去,我也想去看看嘛,爹不答应也没关系,我偷偷去——”
楚惜情一边听着,有些好笑,忽然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扫来,不看也知道是朱昂,他不时将目光看向楚惜情。
而在这道目光之后便是一道嫉恨阴毒的目光。
楚惜情回眸,正对上楚惜颜的双眸。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楚惜颜抬起了下巴,恶狠狠地回瞪了她一眼,看样子若是目光能杀人,她楚惜情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万刀凌迟了。
楚惜情冷冷看了她一眼,不在意地转回头,拿了帕子给老夫人擦汗。
“祖母累了吧,这台阶才爬了一半儿,可是累人得紧呢,听说以前铸造这阶梯时说有向佛之心的人在这里也要停歇一时,拜佛之后再继续前进,说是能够得到观音娘娘的庇佑。”
老夫人正停下喘气,闻言好奇道:“还有这说法,我怎么没听说过?”
“祖母不妨现在试试,以表向佛之心。”
老夫人听了笑道:“好,我且试试。”
老夫人闭目念念有词朝寺庙方向拜了拜,待一睁开眼,忽然察觉手上多了些东西,定睛一看,却是个观音木雕小像。
“呀,这哪来的?”
周围人都是瞧见楚惜情把这东西递给老夫人的,这会子都笑了起来,卢氏没口子地赞道:“这是观音娘娘显灵了,见娘您虔诚,这是赐给您的呢。”
楚旭也没想到楚惜情来了这么一手,捋着胡子在一边跟二弟楚敬一起说笑着。
“这真是奇景了,看来一会上去要多添些香油钱才是呢。”
老夫人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不过是见儿孙们的孝心,也就装糊涂哈哈笑着收了。
“好好好,这就算是观音菩萨显灵了,看来我这平日的佛也没有白拜。”
偏只有楚惜颜气不过楚惜情在这卖好,冷嘲热讽道:“啧啧,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姐都成了观音菩萨的童女了,都能给信徒赐佛像了呢。”
---第一更……好吧,某人出来,某人还没出来……
☆、观音座前算命运
这一话既出,周围顷刻间安静了起来。
楚旭大怒,骂道:“胡说什么,这般说话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老夫人脸色也难看起来,楚惜情上前扶住祖母:“祖母,二妹是看错了,我要是成了观音菩萨的童女,那可是大福气呢,那可真是菩萨显灵了,赐给咱们家的莫大荣幸,岂不是祖母虔诚得来的?”
老夫人脸色这才好起来,旁边楚惜忧可逮着时候奚落了,咯咯直笑道:“就是,二姐定是眼花了,是不是被小弟给感染风寒了?”
楚惜兰也笑嘻嘻道:“祖母别生气,一会上去请大师给这雕像开个光,也放家里染染佛气。”
楚惜颜只是气不过,说出那句话她就后悔了,知道要糟糕,果然此刻被众人给一致围攻了,脸色阵青阵白。
便是朱昂也懒得看她一眼,心里觉得楚惜颜这个样子瞧着真是十分丑陋,那样扭曲着脸的样子哪有平日的娇弱美丽?
倒是楚惜情的清雅出尘更吸引他的目光。
这男人也真是贱,以前弃如敝履的,现在得不到了,就是越发觉得好。
觉得一个人好时,他便是有千般过也是好,觉得一个人不好时,她便是曾经有千般好,也是不好了。
这会也没有张氏在身边护着她,哪有人给她说话?
只有平日里人还算和气的楚惜莲拉了拉她的袖子道:“二姐,你快给祖母道个歉吧,别惹她老人家生气了。”
楚惜颜心中那个气啊,只是形势比人强,也就过去说是自己开个玩笑的。
老夫人懒得理她,扶着楚惜情的手沿着台阶继续上去,庙里的僧人早有前来迎接的,派了炉峰禅寺的知客僧明理来,这边寺里老夫人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自然不必多说什么外道的客气话了。
待众人到了寺里,为防香客打扰,里面已经暂时闭门了,这也是之前早就打过招呼了,为了怕冲撞了女眷是以如此安排。
一行人去了大雄宝殿拜了观音,各路神仙,已是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这一时功夫,楚惜情都是在女眷那边,朱昂则跟楚旭等人在一处,虽然很想去看楚惜情可却没有那好机会。
等到拜完佛,众人也是累了。
老夫人有些倦意,还好庙里的僧人已经是准备好了僧房,楚惜情便要扶老夫人去房里休息,老夫人转眼看到几个孙女在抽签,便道:“不用了,我自去歇会子,你跟姐妹们玩吧,难得出来一趟,不用陪我这老婆子。”
因喊了卢氏跟柳氏几个去服侍她,留下几个孙子孙女在这边。
楚旭见到了庙里的主持了空和尚,了空邀他去论禅,楚敬这边带着侄儿和儿子过来,见侄女女儿都围着签筒在准备抽签,楚原也闹着要抽签。
“你抽个什么签儿?”
楚惜情笑骂道:“难道要求个学业么,这东西也就是助兴而已,当真了不成?”
“不,这位女檀越,我家的签词却是十分准的,却不是诳语。”
旁边解签的老和尚说道。
楚惜忧说道:“我抽抽看。”
楚惜情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见姐妹们都去抽了签子出来去找老和尚解签去了。
楚惜颜抽了支签子出来,见上面写着——太白捞月。
却是个下下签。
道是——
蜃楼海市幻无边,万丈擎空接上天。
或被狂风忽吹散,有时仍聚结青烟。
楚惜颜瞧着这签词就是不怎么好,果然递给老和尚一看,那老和尚看了眼楚惜颜,摇摇头:“女檀越最近实有些不好。此签有海市蜃楼的虚假幻象,有花篮打水一场空的预兆,凶多吉少,为下下签,当行善务实为本份,勿被假象所引诱,要知道镜花水月,行善积德为上。”
楚惜颜得了这么个解说,顿时大怒,恼道:“你个老和尚竟敢咒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得说我是什么凶恶之人不成?”
楚敬忙道:“二侄女这不过是个签词,勿要当真。”
楚惜颜本气不过,见众人脸色各异,楚惜忧和楚惜兰几个又窃笑不已,顿时气得跑了出去。楚惜忧也抽了个签子,见上面写着“雪梅招亲”四字,道是——
天上仙花难问种,人间尘事几多更。
前程已注公私簿,罚赏分明浊与清。
却是个中平签。
拿来与老和尚解签,老和尚颔首道:“此签中平,每个人的命运都已经由上天注定,善恶到头终有报,求得此签,宜多种善作福,顺应天时。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良缘天赐,但勿要口舌生非。”
楚惜忧听得面色阵青阵白,心中有些怪异,看了看那老和尚,退到一边儿没说话。
边上楚原便问道:“大师,这雪梅招亲是个什么故事,怎的我没听过?”
老和尚笑道:“小公子不知不怪,这原是说的古时安南国的故事,雪梅,是安南国公主,一日征联招亲。其上联是“太极殿前三尺雪”,其国内竟无人识对。后来,广东有一位叫做黄华贵的,福至心灵,以“广寒宫里一枝梅”对通,被招为附马。”
“这是说天上广寒宫里的这枝仙花,别问是谁种的,落得凡间,人事已经变更了,再去计较也无作用。每个人的命运,已由上天注定了,赏罚分明?”
楚原说道。
“原哥儿聪明,确是此意。”旁边朱昂又不甘寂寞地插了句话。
楚惜兰也抽了支签儿,见是“康顺钓鱼”,也是个中平签,却是——
凭栏晚眺倚南楼,满目风光景色幽。
一叶小舟频下铒,渔翁钓得有鱼无。
老和尚看了眼楚惜兰,叹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女檀越但珍惜光阴,莫要虚度年华。”
楚惜情见这抽的几个签子倒颇有些准头,楚惜兰原就是个浑浑噩噩没太多心眼儿的女孩儿,这倒是符合她的性格,想了想也去摇了支签子。
这时楚惜莲也是抽得一签,签名“武则天赏花”——
天外红霞如抹锦,槛边桃杏斗新妆。
盈眸烟熳谁居首,美酒频斟且酌量。
“女檀越求什么?”
“且看看家人境遇。”
“却是个中吉签子,得此签者可望富贵平安。家运开始转好,渐入佳境,且记戒骄戒躁。”
楚惜情也抽中了签子,拿起看了,却是“唐明皇赏花”,是个中吉签子。
但见上面写着——
百花竞放贺阳春,万物从今尽转新。
末数莫言穷运至,不知否极泰来临。
但看了签子楚惜情已不需去解了,这签便是有否极泰来之意,苦尽甘来,运势转弱为强,处处显现生机。
楚惜情虽不十分信这个,但经过重生穿越这样的事情难免对鬼神之说也是有些将信将疑,再没法说什么无神论了,但得此签,心中也觉满意,倒是个好兆头,是否预示她将来的马到功成?
“姐姐怎么不解签?”楚惜忧问道。
楚惜情笑道:“因看了签词明白,也不需去解了。”
旁边除了楚敬和楚继宗外,楚原和楚继方,还有朱昂都是抽了签,各有分说。
朱昂的签却不怎么好,打开一看见那签词,他岂会不懂诗词,知道是个下下签,便没了解签的兴趣。
却是“后主失国”的名儿。
签上是一首诗。
隋灭陈时戟伐纷,都因妖媚闭明君。
东奔西走无藏息,井里胭脂隐玉人。
这签却是个下下签,只道人处境危险,尤其要注意不要沉迷女色之中,小心美色毁身,身边有女人使美人计。
朱昂不喜这兆头不好,便扔了全不当回事儿。
楚惜情要是看到了这签子估计脸色可要好看了,大抵是哭笑不得,谁想到她才刚刚想使个美人计,朱昂便抽中这么支签儿,可算是绝了!
---抱歉哦,更晚了这章,主要是这章写得太慢了,查阅了许多资料,好难写,写了几小时才写好这章,头都大了,我就是太较真了……坑爹啊,哭,俺求个月票行不,明天多更几更……
☆、美人计(第一更)
不过要她觉得自己是什么妖媚惑主的妲己妹喜,她可不相信,再说了,她可不觉得亡国是女人的责任,明明是男人而事儿,偏都怪到女人身上,真是好生没趣儿。
这边厢诸人乱糟糟解签词儿,楚惜情便从殿内走了出来,旁边梅香、绿萝和杜妈妈伺候着,杜妈妈笑道:“姑娘倒是抽支好签儿。”
楚惜情笑道:“那便算是观音菩萨保佑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她古怪地做着单手合十的姿态,惹得一众人发笑。
“姑娘可是惯会作怪,笑坏奴婢了,哎呀,菩萨饶恕信女则个,信女可不是故意调笑的。”
梅香在一边儿煞有介事念念有词地对天拜了起来,主仆几个笑闹了一回。
这边厢出了侧殿,春色正好,古木参天,繁花似锦,望眼看可见千岩竞秀,举目去但见是山下阡陌纵横其间,满目新绿,沿石阶散漫走着,杜妈妈想着要去放生鱼儿,便一道去了放生池,从小沙弥那选了些鲤鱼放生了。
放生池便种了几株桂花树和桃树,当此刻桃花已是快到凋零的时候,但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因着山上气温低些,这些桃花才刚刚绽放开来,映着碧波绿水,美不胜收。
阳光微微洒在花树之间,斑驳地落在水面上,但见锦鲤游泳,追逐着落花,古刹钟声,当真让人一刹那间变得心静如水。
楚惜情一直有些烦躁郁闷的心情似乎在这里得到了缓解,心想老坐在家中坐井观天当真没趣且无聊,还是要多出来走走才是。
楚惜情这边想着,忽然见到水中的倒映多了个人,果然便听到梅香几个请安的声音。
“惜情这是在放生么,你还是没改这个习惯。”朱昂突兀地插。入进了这个原本没有他的小团体之中,原来欢闹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楚惜情本来十分厌烦他的出现,但这回却是没有特意拒绝,甚至十分温和地回了礼道:“朱大哥倒还记得小妹这点习惯?”
朱昂见楚惜情居然喊他朱大哥了,顿时大喜过望,双眸发亮,“怎么不记得,你我之间的一切事情我都记得。”
梅香轻咳一声,她突然感觉自己犯了呕吐之病,直接拉着绿萝和杜妈妈退后许多距离,这才拍拍胸口道:“好多了,我差点吐出来。”
绿萝诧异得睁着大眼睛问道:“啊?梅香姐姐你病了?”
杜妈妈哭笑不得,瞪了梅香一眼,又回头看了眼朱昂那边,“姑娘这是想什么,何必再跟那么个人有交往?”
“我也不清楚,但姑娘肯定不是想跟他重归于好的。”
楚惜情当然不会想跟面前这个男人重归于好。
兔子不吃窝边草,好鸟不回头。
她对朱昂更无半点情意,如今只剩下冷漠。
这会子听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顿时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在身上一层层钻了出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呸,这男人恶心不恶心啊。
楚惜情忍住恶心,转过头,看起来状似忧郁的模样,微闭着眼看着放生池,实际上她是实在不想看到那张讨人厌的大脸在跟前晃来晃去,至于忧郁,也实在是忧郁了些,她只是在担心,这厮接下来再说出更恶心的话来她会不会吐。
“唉,朱大哥记得那么多的事,或者也更记得那些日子吧,记得朱大哥与妹妹的事。”楚惜情幽幽地说,似乎带了无限幽怨。
朱昂顿时急了,急赤白脸地跟楚惜情解释:“惜情,那件事是我错了,我也早就跟你解释了。这事都怪楚惜颜,是她害了你我,我心里还是只有你,可是你都不肯听我解释。”
这么说,还都是楚惜颜的错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还不是他自己想。
楚惜情眼底闪过一抹讽刺,从心底里看不起这个男人。
遇到事儿他除了会往女人身上推,不问是非,还会干什么?
她当年怎么瞎了眼觉得他是个好的?
莫非她的脑袋被水给注了?
楚惜情摸了摸脑袋,叹道:“朱大哥不必解释了,时过境迁,那些事再说也没什么意思了,是是非非的,都让它过去吧。”朱昂顿时大喜,差点就要上前拉楚惜情的手,被楚惜情给躲开了。
“好好,都过去吧,咱们重新开始好吗?惜情,我最爱的还是你,你嫁给我为妻,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朱昂清俊的脸上满是喜悦,双目满带深情地冲她散发电波,楚惜情没接收到他的电波倒是恶心坏了。
她干笑了一下,半晌才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时过境迁了,就不要再提那些了。我如今已经是心如止水了,朱大哥你以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妻子,就不要再说这些了。”
朱昂急了,“为什么这么说呢,你不是原谅我了么,还是因为杨家的事?不对,杨家不是已经——”
见楚惜情脸色难看起来,朱昂才连忙闭嘴。
他前段时间听说杨家要跟楚家联姻的事情,只是那时候还没下定,只是口头约定,但是已经让朱昂气急败坏了很久,还大发酸兴做了些酸诗出来。
不想近日忽然听得婚事告吹,他顿时喜出望外,今日打听得楚家全家外出,便早起准备好一路赶到了会稽山等着。
结果也是让他很有些满意,可是却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楚惜情的态度软化了,忧的是她不肯嫁给他。
现在见楚惜情这样,朱昂心里暗骂自己太着急了,这事儿哪能那么着急呢?
“对不起,惜情,我只是一时有些太激动了——没关系,咱们可以慢慢重来。”
朱昂满是温柔地说着,“我们有的是时间。”
楚惜情一阵恶寒,心想自己的目的可不是跟他来一段旧情复燃的,按说她得到的情报应该没问题,某些人怎么还没到呢?
正想着,视线里果然看到了做王孙公子打扮的董其玉手持着那把江风皓月的折扇,悠哉地行走着,仿佛是在赏景。
忽然他像是看到了楚惜情,顿时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楚惜情眸光一闪,嘴角上扬,眼见得董其玉就走了过来,这笑容越发扩大了。
“朱大哥,你这是何必呢——”
“楚小姐,咱们又见面,可真是有缘。”
董其玉却是个厚脸皮的,见人家在说话,也不管不顾地过来插了一句,一双桃花眼儿直往楚惜情脸上看去,笑吟吟的,满是思念的样子着实使人误会,好像他们彼此间有什么暧昧关系似的。
朱昂顿时脸色沉了下来,挑眉看着面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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