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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第一嫡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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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得了指示,往前走到漪澜亭台阶时作势跌了下去,直摔倒在地。
----下一集开始报复了……会看得人比较爽,思思比较喜欢教训贱人……
☆、朱昂之怒
这一下摔得并不重,只是蹭破了点皮而已,流了点血,梅香却哭爹喊娘的,好似跌断了腿似的。
楚惜情忙起身去看,看了看没伤到脚,斥责道:“喊你看你做什么毛手毛脚的,水蓝,你扶她回去上药,笨手笨脚的,像什么样?”
“奴婢该死,刚刚奴婢不是故意的。”
楚惜莲过来劝话:“大姐别生气,先让她们回去上药吧,毕竟是你贴身丫鬟。”
楚惜情哼了一声,抱歉地说:“你们瞧瞧,这笨嘴拙舌的样儿!”
楚惜颜笑着说:“姐姐这话说的,你这样聪明的美人儿,怎么会有笨丫鬟嘛。”
楚惜情叹道:“我可算不得聪明。”
见梅香已经被水蓝扶走了,楚惜情算了算时间,眸光一转,看向楚惜颜,“二妹才是真的聪明呢。这做诗词的事儿我是不擅长。”
楚惜颜怔了一下,正想着她这话是讽刺还是什么别的意思,却听楚惜忧道:“要不二姐来一个?”
这时候,水蓝扶着梅香正往回赶。
又再次路过玉春楼,梅香喊脚痛,非得停下,靠在一边假山捡了块干净石头坐下。
“你瞧瞧你,今个怎么这般不小心,倒还挨顿训。”水蓝在一旁抱怨起来。
梅香翻了个白眼,看着水蓝,心道平日以为你是个好的,不想跟咱们不是一条心,那可也怪不得小姐对你狠了。
“我这不是没注意么,一时着急。”
梅香揉着腿,眼珠子乱转,好一会儿也没见人影,水蓝又催促她赶紧起来回湘园,梅香起身道:“就走,我这脚痛,姐姐您担待着点儿。”
忽然,梅香眼睛一亮,扶着水蓝就大声呼痛,水蓝莫名其妙,正奇怪呢,远处楚旭和朱昂恰朝这边来。
朱昂年轻眼睛好,老远就瞧见了这二婢,顿时也顾不得楚旭了,径自飞奔上前,把个楚旭惊得满脸茫然,一边朱昂的小厮冯春也急忙追了上前。
“水蓝!”
“咦,朱公子,您这是……”
朱昂大步上前,直接抓过水蓝到一边问话,他忍着气问道:“我且问你,去年冬至那天,我来府里,你跟我说你家小姐跟外人有染,出门幽会,是也不是?”
水蓝面色大变,一边的梅香闻言惊道:“朱公子你这是什么话,我家姑娘冰清玉洁,何时跟人有染,去年冬至,她也没出门呀。”
朱昂得了梅香的话,再对照之前杜仲说的,顿时雷霆大怒,“好你个贱婢,竟敢蒙骗我!”
“我没有污蔑小姐,朱公子,我不懂你说什么。”
“你不懂?我告诉你,本公子已经从杜仲那儿把什么事都问清了,你休想再抵赖了,若非你言之凿凿说惜情跟人幽会,我怎么会误会她?”
---还有一更呵呵
☆、葬花
梅香上前抓住水蓝,骂道:“好你个水蓝,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姐明明是被五姑娘请去赏梅了,何时认得外男,你是何居心,谁指使你做的?二姑娘吗?看我不扯烂你的嘴!”
说罢便是上前扭打,这时倒是脚也不疼了,彪悍得紧。
水蓝却是面色如纸,她没想到朱昂居然找到了杜仲得知了事情真相,如今却是无话可说,被梅香扭打住,更是心虚得敢怒不难言。
朱昂气得脸色发青,心中更是恼怒,他从小一帆风顺,没想到竟在此事栽了个跟头,如何不怒。
当即怒发冲冠,也不管这里是楚家,便是扔下楚旭,直朝西花园跑去。
冯春才跑过来,见公子又不见人影了,只留下扭打的水蓝和梅香,后面楚旭面沉似水,斥道:“都给我住手,这到底怎么回事?”
冯春见状,忙跟楚旭说今日发生的事情。
西花园中,漪澜亭内楚家姐妹聚在一处说话,楚惜颜笑着说:“姐姐可莫要打趣我了,我怎及姐姐的文采?要不这样吧,我来吹曲,姐姐作诗,吟诵,想来便风雅得紧。”
“好呀好呀。”一时众姐妹俱都称善,楚惜情想了想说:“好吧,如此我便献丑了。”
楚惜颜便取了箫吹了支曲儿,楚惜情笑道:“怕是要悲一些的调子。”
说罢便吹了段《葬花吟》的曲子。
“姐姐要做什么诗?”
“只是他人之作,未曾面世,诗名《葬花吟》。”
楚惜莲奇道:“葬花,想来便是凄凉,姐姐快说来听听。”
楚惜颜便吹奏葬花吟曲子,楚惜情沿着漪澜亭踱步,周围安静下来,楚惜情便轻声唱了起来,声音悠扬,仿佛空谷回声,幽远宁静。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
朱昂本怒气冲冲地到西花园来,恰过了假山,便见得春花鲜妍,眼瞧见亭子里楚家姐妹聚在一处说话,正待上前去问,忽听得箫声起,楚惜情幽幽的歌声响了起来。
那词儿从未听过,不掩高洁悲凉,朱昂一时怔住,眼中只见那仿若凌波仙子的少女幽然悲歌,仿佛杜鹃泣血,心中便是一痛,想到自己竟是如此误会于她,之前她却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心中懊悔不已,更有许多愧疚。
他静静地凝望着那个人儿,默然想着心事,一时便是痴了。
---两更完毕o(n_n)o~
☆、姐姐还怪我吗
楚惜情唱完完葬花吟,楚家姐妹们一时无人说话,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些许忧伤,不复之前的欢笑。
半晌,楚惜莲擦了擦眼睛,叹道:“今日葬花,他日谁人葬我呢?”
楚惜情撇过头,许久才有些欲盖弥彰地擦了擦眼睛:“我去净手。”
说罢,便是转身匆匆离开,楚惜颜见她要走,脸色复杂,这词未免让她联想到楚惜情是在情伤,一时心中甚不痛快,“姐姐,我与你一起去。”
说罢,便急忙追了上去。
亭子里的气氛好久才缓和下来,楚惜忧回过神来,想起刚刚的事儿,一时眼神变幻,忽然哼了一声,对着楚惜颜离开的背影嘲道:“想是亏心事做多了,总是疑神疑鬼。”
旁边楚惜兰听见了,诧异地看了看远处,还没回过味儿来。
倒是楚惜梦眸中异光一闪,看着两个姐姐离开的方向,嘴角翘了起来。
朱昂一边清醒过来,见楚惜情和楚惜颜二人一起离开,便追了过去。
他此刻情绪激dang,只是少年的他,此刻在对感情的事情上显然还很不成熟,如此刻便是满腔热血,只想跟楚惜情说清楚,求得她原谅。
楚惜情和楚惜颜两个沿着碎石道缓缓走着,身后远远跟着几个丫鬟,楚惜颜打发丫鬟离远些,自己拉着楚惜情说话。
“姐姐。”
“嗯?”
楚惜颜在荷花池畔停了下来,她回眸看着楚惜情,眼睛有些红了,“姐姐是还在怪我么?子远哥哥他跟我……我知姐姐之前一直心情不好,可妹妹真的不是故意的。”
楚惜情敛眸,淡淡道:“不怪你的。既然朱子远他选了跟妹妹在一起,那我也不会再纠缠不休的。”
“那为何姐姐今日要唱这支歌儿呢,妹妹听着那词实在心里难受。我不是故意想抢子远哥哥的,可我也是情不自禁,子远哥哥他对我示好,我也无法拒绝。我也不知道他跟姐姐是怎么了。”
楚惜情心中冷笑,不知道是怎么了?
此事难道不是你自己一手导演的么,如今倒在我跟前装无辜,做这样姿态,真真可恨!
楚惜情笑了起来。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惜颜,你不必多想了。过去我或者还没想明白,现在却是看开了,去年冬至,他让人给我带话,说让我好自为之,到现在我是真看明白了。”
楚惜颜错愕:“他跟姐姐这么说,也不知道为何——”
“你当时跟我可不是这样说的!”
朱昂忽然从一边走了出来,吓了二人一跳。
“朱大哥?”楚惜颜心中惊疑不定,便听朱昂冷声道:“你倒还记得去年冬至?那你可记得杜仲,可记得水蓝,是谁说惜情不在府里的?”
----o(n_n)o~继续。
☆、我认错你了
楚惜颜面色微变,颤声道:“朱大哥你这是说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了,楚惜颜,你真是心肠歹毒,居然用这种手段害你姐姐,算计我,我真是认错你了!”
楚惜颜顿时面色煞白,朱昂是怎么知道的?
……
“这么说,人现在在外面?”
楚旭铁青着脸问。
他刚刚听到了事情经过,直气得火冒三丈,一想到两个女儿为了争男人居然使出这样的手段,全不顾姐妹情谊,楚家名声,他便是恼羞成怒。
“是的,楚老爷,您看现在是怎么办?那厮一直张扬着说要把事情闹大。”
楚旭眼皮一跳,哼了一声:“派人去把他给我弄进府里,我亲自审问!”
他直接吩咐了身边的小厮姚向,叫他去外面把杜仲抓进来。
一边转头对水蓝说道:“说,谁指使你做的,二小姐吗?”
水蓝胆战心惊,但想到一些事情,咬牙道:“没人吩咐奴婢这么做,是奴婢心里埋怨大小姐,听朱公子问话,就故意顺着他的话说。”
楚旭大怒,叫人掌嘴水蓝,“一并带去审问,我倒要瞧瞧,这还真是反了天了!”
……
“惜情,对不起,是我的错,没有把事情弄明白就误会了你,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气……”
楚惜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就听了这样的理由,问也不问,就把我想成那样无耻的女人。朱子远,在你眼里我楚惜情到底是个什么人!你还说你喜欢我,这叫喜欢!”
“对不起,我当时,我,我是昏了头了,都怪她,若不是她和水蓝,我当时不至于相信。”朱昂顿时迁怒于楚惜颜。
楚惜情摇着头,她颤声,双眼泛红地问:“惜颜,你跟我说,这是不是真的,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让你这样害我?还,还找人毁我的名声,平日里你那么粘我,都是装的吗?”
楚惜颜心神大乱,见此情形,想到一旦承认是她做的,到时候不仅朱昂不会原谅她,在家中她也没脸见人,父亲那更不知如何交代,她心中又惊又怕,顿时扑到楚惜情身边,半跪了下来,涕泪交加地哭起来。
“姐姐,不是的,那不是我做的。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听到朱大哥那样问,我就发昏没有否认,我只是太喜欢朱大哥了,姐姐我真的没有找人害你——”
“够了,你要说水蓝跟你也一样吗?”
“我不知道水蓝说了什么,朱大哥,但我没有诋毁过姐姐,我只是情不自禁,姐姐,我这些日子一直在犹豫,我怕你知道,姐姐,对不起……”
朱昂一时有些怔忪,听楚惜颜如此说,他一时竟有些犹豫怀疑了,难道真的像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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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如何解释
他的确不相信楚惜颜会是这样的女子。
实际来说,楚家这姐妹花都很出色,朱昂最先接触到楚惜情,为她倾倒,后来认识了楚惜颜,楚惜颜妩媚动人,又惯会撒娇卖痴,对朱昂也是一片情深似海的样子,作为一个普通男人,朱昂当然对坐拥双美的事情并不排斥,但那时他也知不可能娶双姝,便对楚惜颜的事情是假做不知。
所以后来,他误会了楚惜颜之后,顺理成章地就跟楚惜颜在一起了。
此刻,虽然很怀疑楚惜颜,但被她这么一哭,顿时有些踌躇起来。
楚惜情冷眼旁观,心中对这个男人虽然早已经失望,但是此刻见他如此,还是更生憎恶。
今日事于她而言不过是做戏,这戏该怎么演,她都已经了然于胸了。
“你为何不早跟我说,现在晚了,惜颜,你太让我失望了。朱子远,我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竟为此就误会我,我楚惜情真是瞎了眼!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就跟二妹在一起吧!”
说罢,楚惜情也不管这二人了,径自撒腿就跑。
“惜情!”朱昂急切间就要去追她,偏偏这时楚惜颜也是不顾闺女的矜持了,径自抱住朱昂不放,哭道:“朱大哥你听我解释!”
朱昂恼怒,便是一把推开她,气急怒骂:“你待如何解释,既做了这等下流之事,如今却说与我解释!”
“姐姐正在气头上,朱大哥你就是追上去也是无用。”
朱昂心中烦闷:“那也与你无关。”
说罢便是甩下楚惜颜,径自撒腿去追楚惜情了。
楚惜颜的丫鬟早就追了过来,见状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姑娘,这是出了甚事?”
楚惜颜满面泪痕,被丫鬟扶着起来了,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心中满是怨恨。
“那个杀千刀的杜仲,怎不叫天雷劈死,竟胡说八道,叫朱昂听了去,如今却如何是好?”
她心中慌乱,全没个主意,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对,我去找娘,她一定有办法!”
楚惜颜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急忙忙地就去寻张氏。
现在也的确没有法子,也只有张氏才有可能帮她脱困。
楚惜情这边离开西花园,出来正碰到杜妈妈。
她脸上完全没有一点悲愤之色,神情冷静,问道:“爹呢?”
“老爷已喊人押着水蓝去云起楼书房问话,梅香也跟着去了,又派了姚向去府外把杜仲抓进来。”
楚惜情思量片刻,想来已没什么遗漏了,便点头说:“好,你且在这拦朱昂一会,我去云起楼。”
楚惜情便去了前院云起楼。
这儿是楚旭的书房,平日里在这里会些好友至交,不是亲近的,还入不了这处接近内院的书房。
☆、可惜了
楚惜情见了父亲,便哭诉起来。
“女儿自十岁上丧母,后来姨妈做了您的继室,女儿也未说过什么难听话,一直本本分分,孝顺爹娘,从未有不得体的地方。不想妹妹和人联手如此羞辱于我,竟如此毁坏女儿名声,说的那样难听话,若是传出去,还叫女儿如何见人,倒不如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强似在此受苦。”
楚旭头大如斗,一时很是为难,两个都是女儿,如今为了个男人闹到这等地步,楚旭很是头痛,气地直骂朱昂愚蠢:“都说朱江宁是个聪明人,怎么生个如此蠢笨的儿子,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楚惜情又把之前杜仲写的证词给楚旭看,说是朱昂交给她的,耍了个花样。
楚旭见了,心中气闷,想了想道:“既如此,早些给你们姐妹们定了亲算了,也不要跟朱家联姻了,省得为朱昂闹得不可开交。”
“爹不必了,朱昂既跟妹妹在一起了,女儿也不稀得嫁他,二妹要嫁就嫁吧!”楚惜情冷声道。
……
张氏正在跟府里的婆子交代杂务,正算账,忽然周妈进来了,面色沉重,到张氏跟前低声说了几句。
张氏目光微动,先不动声色打发管事的下去,随即急道:“这事儿是真的?”
周妈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对襟长褙子,暗棕色裙子,乌黑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只戴着几样银首饰,有些发福的脸上一双小眼睛微眯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无论做什么都是规规矩矩的,一本正经地让人发指。
此刻,她仍然是没有表情,只是眉毛动了动:“嗯,刚刚姚向过来找奴婢,我才知晓此事,现在老爷正让他去把杜仲带进府来。”
“决不能让他进府来!”
张氏蹙眉,在屋里来回走动:“这事儿万不能公开了,尤其还牵扯到张全和嬷嬷你,到时候我跟惜颜都是一身脏水,在老爷那里须不好说。”
“嗯,奴婢也是这么觉得。姚向说他会想法子放走杜仲,让他滚去外地。”
张氏松了口气,温声道:“这样就好,回头妈妈记得送他一封红包,不要吝啬钱。”
张氏想了想:“水蓝那里,可有说些什么?”
“还没有吐露什么话,这丫头倒也算是嘴巴紧,不过现在老爷亲自审问,怕是——”
“可惜了。”张氏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微敛眼眸,淡淡道:“妈妈看着安排吧。”
周妈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可惜了,也不知道是可惜这个人呢,还是可惜没了这么个忠心耿耿的奸细。
“奶奶,二姑娘来了,哭着说要见您。”
外面丫鬟紫苑禀报道。
张氏皱了皱眉,恼道:“这个没用的东西,让她滚进来,什么事还得我给她收拾烂摊子!”
☆、过招
“子远,这事是你做得不对。我楚家也是书香门第,容不得这样的事情。你瞧瞧你做的什么事,我楚平阳的女儿,是让你这样挑来挑去的么?你在我两个女儿中间左右摇摆,我看这联姻也不必了,我楚平阳还要不起这样的女婿!”
楚旭很是不满,因此面对找来的朱昂,这话也说得很难听。
朱昂听楚旭这样说,顿时急了:“伯父,此事的确是侄儿的不是,是侄儿虑事不周,子远也知道此事做的不对,还请伯父见谅,如今——”
楚旭摆摆手:“本来这事该跟你父亲谈的,但是这事闹到如此地步,也只能跟你说了。你现在给我句话,这婚事还谈不谈了?如果谈就赶紧定亲,免得以后再牵扯不休!”
朱昂心乱如麻,想了想道:“小侄想娶惜情,本来此事就是我对不起她,更不能再让她受委屈了。”
楚旭淡淡道:“惜情已说了不想嫁你,虽说是父母之命,但你们为此事闹僵了,若她心中怨恨,嫁你又有何用?”
朱昂焦急道:“伯父,小侄想跟惜情面谈,诚心跟她道歉。”
楚旭也正烦着,看了眼屏风后的里间,楚惜情就在那里面呢,这事儿涉及到自己妻女,让楚旭也是无从着手。
“老爷,夫人和二小姐来了。”
“叫他们进来!”
张氏拉着女儿倒云起楼,一边走一边数落她:“你看你没出息的样子,出了事哭有个甚么用?你不想法子解决,到时候身败名裂,看你怎么办?”
楚惜颜哭得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这会子怯生生地看着母亲,“娘,我错了。”
“错了?这事儿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做事小心,如今倒好,杜仲那个破落户竟是还留在绍兴,现在你爹也知道了,朱昂朱昂,他有什么好?难道他比得上武昌侯世子?”
楚惜颜低着头,闻言道:“娘,您就别说什么武昌侯世子了,人家又未必看得上我。我就喜欢朱昂,我就要嫁给他。”
张氏恨铁不成钢地点着她脑门子,骂道:“那就听我的,一会子你给我好好看着,长点脑子,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否则的话,以后你的事我也懒得管了。”
楚惜颜忙道:“女儿一定听娘的。”
张氏哼了一声,眼神冰冷:“想算计我,还早着呢,你给我瞧着,今个儿谁能从娘这儿占了便宜去。”
母女俩进了云起楼,楚旭正在正堂跟楚旭说话,看到这母女二人,哼了一声,若非当着楚旭的面,只怕立时就要发火了。
“老爷,妾身已经听说事情,这不狠狠骂了这丫头一顿。”
张氏回头凌厉地骂道:“还不跪下,你瞧瞧你干的好事,这么多年女诫规矩都是白学的么,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你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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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蓝之死
楚惜颜慌忙跪下了,“爹,女儿知错了,这事是女儿一时糊涂,但是女儿没有害大姐,我也不认得什么杜仲。”
楚惜情当下从里间出来了,给张氏见了礼。
“惜情也在呢,唉,这事真是让我没脸见你了,你说我怎么生出这么个东西?老爷,那个水蓝呢,还有那个杜仲呢,人都在哪,赶紧带来审清楚,免得再弄得家宅不安的。”
楚惜情道:“母亲这话说的,这不是事赶事么,本来女儿赏花赏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弄出这么桩事,真是没处说去。”
说着便红了眼睛,拿起帕子抹眼泪,朱昂在一边赔不是:“这事儿是我的错——”
张氏微眯黑眸,心下讶异,一边跟着的周妈仔细看向楚惜情,两人都在想,此事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
可是楚惜情以前是个单纯善良的性子,没什么心眼,若说事情跟她有关,她又从何得知真相的?
“唉,可怜的孩子。”张氏上前搂着楚惜情安慰:“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说罢便又回头指责朱昂:“这事不是我多话,子远,你也太过了,你瞧瞧你做的甚么事儿?人家说一句话你就当真了,回头还把惜颜那个不懂事的丫头给搭上了,我倒要问问,你是把我楚家的女儿当什么了?”
朱昂脸色阵青阵白,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理屈词穷,到如今被人指责也是无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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